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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门江湖-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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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付一个岂不显得心虚?不准今天一早没见到相思就是因为相思早得到风声避开了……这样也好,不管他对我怎样,那样的一个大美人,要被下面那一群头脑发热到疯一般的人逮到,别说一人一刀,就一人一口都是罪过……
——相思走了我身上的毒乍办?
更现实的问题是,如果这件事跟美人有关——瞧他笑成那样,我敢肯定百分之百有关。万一美人玉手轻点,曝出我和相思的关系,那我岂不成了千夫所指的对象?
一旦发生恨乌及屋的人寰惨剧,那个无辜被摊到了“屋”这一角色的良民就太惨了!
不过有件事我怎么也想不通:美人家不是做生意的么?生意人讲究的不就是个和气生财、财源滚滚么?那应该广交朋友、黑白两道保持来往、俱不得罪才对呀,怎么这次做得这么招摇,摆明了明着跟那个什么孔方门结下梁子、简直没有回寰余地嘛,哪有这么笨的生意人的?除非……
除非灭掉孔方门能获取巨额利润,利润之大让人足以忘却被报复的恐惧……
看吧看吧,平日不烧香,现在报应了吧?也不知犯的是什么天地不容的罪!我一边在心中暗骂相思,一边左思右想侦察着逃跑路线。树叶要藏在林子里,象我这样高高在上作为观望角度是好,就太引人注目了些,乘着没人注意时滑下去,混起看客中,伺机脚底抹油溜得越远越好,反正相思不需要我照顾,把自己打点好了就算帮了相思大忙了。我决定连由冰都不打招呼了,江湖我玩腻了,可以考虑回无心谷休养生息一阵子,师父他老人家看在我身上剧毒的份上不至于那么狠心把我再扔出来吧?要不我干脆多找点什么毒药吃吃把自己送给师父、激发师父试药的好奇心可能也能达成在谷中留下的目的……
我算盘拨得滴滴答答下下如意,只漏了一样:我没算到动作过大树叶会不正常地哗哗落下来。
而我上树本领再好,也没法子控制一棵老树的叶子不往下掉。
美人的目光落在了我栖身的树上。
我屏息静气。
美人的目光沿着树身往上一寸寸地挪,我小心翼翼地观察。美人,虽我心许于你,但这个非常时期,相见争如不见——我们还是不见好了,省得你难做我也难做。
许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接下来的一瞬间我的目光和他的目光牢牢胶在了一块儿。
——我看不见!条件反射的,我把头别开。
能感觉到两道炽热的目光牢不可破地胶在了我身上。
没办法呀,我不能把美人当白痴。我只好再度回过头,朝美人展露一个可怜兮兮的笑,希望美人能看到我以后多少会对他有所帮助的份上,放我一马。
美人也笑,杨花点点是春心。
顶着烈日,我与美人相对笑,笑得只见风雨不见晴。
在我哀求的目光中,美人缓缓伸出一只手,遥遥相招:“吴公子,树大招风,恐公子有失,请下来一叙,可否?”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孽缘!
美人成功地把视线转移到我身上,现在我可不急着下去了,死巴着树不放手:“多谢杜公子!有劳公子挂心,这里挺好的,视线开阔、风景独好,小可就呆这儿了,请公子不必顾及小可!”
“吴公子这么说实在太见外了!”美人轻笑,温文尔雅,“子游担心若是吴公子有什么闪失,身为孔方令主亲自护卫的贵人,子游实在担当不起啊!”
不意外的,下面因为美人点出了我和相思的关系而哄成一片,全场对相思的所有负面情感迅速转移到我身上来。我深深懊悔:我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上这个杜子游,有其父必有其子,一肚坏水的老子会生出什么样的好货色?我居然不警醒,该打!美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从师父到师兄,从相思到美人,通通以捉弄我为乐,而以眼前这个最为可恶——我从他身上还没捞到任何好处!尽管未来有可能有,但在“有”之前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命去享那个“好处”的福!
“杜公子此言差矣,小可实在不认识什么孔方令令主……”我的话被淹没在一堆七嘴八舌中,偏偏有人听到了,听到的人还不只一个:“吴公子太过谦了。”笑咪咪的是美人。
“妈格巴子,昨晚他还为了你伤了我的右卫!”沉着脸的是昨晚的秃顶老头。
“我能证明,孔方令令主确实和这位交往匪浅。”咬牙切齿的……是白眼狼?!胡老头儿忒管 
                  第45章
落山风过,我一个寒颤,深昧高处不胜寒之寂寞与悲凉——主要还是悲凉。
俯视树下芸芸众生,为夺那营营蝇利,不惜碌碌奔忙一生,我发誓我就此已大彻大悟、看穿名利,不信看我从今日起改名为“吴大悟”,以表决心。
可惜树下没一个信我,乱轰轰分成几批,有劝降的、有砍树的、有利用轻功纵身而上、有发暗器要逼我下来的。我只有“蹬蹬蹬”不断往上爬,直爬到顶,避无可避。
边爬着边捡到什么扔什么,那些仗着身上有几分轻功抢着上来抓我的一时半会儿倒也没立成功。
“杜公子!”我惊险万状地闪过那堆铁菱子、梭子镖、五星芒等等等等等,情不自禁悲愤地直叫,“我吴大用犯下了什么滔天罪行,竟让公子苦苦以性命相逼,请公子给个明白!”
“吴公子犯下什么事请恕子游不知。”美人仍风情万种地笑,“不过在场的各位英雄都与孔方令主有笔帐要算,还请公子屈驾下树与我等精诚合作,子游愿保公子全身无恙。”
精诚合作个屁!我仰天长啸,壮怀激烈:“蒙杜公子看得起,然小可与公子口中的孔方令主非亲非故,又无权无势,不通武艺,深恐有负公子重望、难助公子一臂之力!”
“吴公子过谦了。江湖传闻孔方令主无情无欲,除了对所保的货格外重视外,就算是亲朋好友死在面前也不会稍动颜色。所以以公子的身份,要帮我们引出孔方令主,是再好不过的了!”
这个可恶的家伙,居然一再刺激我被人视做“货”不是“人”这种事?!我恨得牙痒痒的,可是……对于曾经喜欢美人这件事,我是有怨无悔。没办法,一早就知道他是这种人,从见到他的第一眼开始,就明白他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我可能就是喜欢上了他的这种“不择手段”吧,这种为了实现自己目标不屈不挠、不顾一切、不惜一切的“不择手段”!
话又说回来,当承受这种“不择手段”的对象是我时,我可无福消受,紧张地寻思着怎样方能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杜公子实在太瞧得起在下了!”抢着爬上树的那些喽罗真烦人,幸亏我选的这棵树够高够大,就算是高手要一气提着到顶亦属不易。我边抽空洒洒胡椒粉,激得那群家伙“哈啾”不断,乘机破其功,边和美人打哈哈,“只是在下确实不明白,那个孔方令主怎生得罪了众位英雄,尚请杜公子指点一二,好为大用指点迷津,以便早日弃暗投明。”
我有把握美人一定会应和我,把相思罪行彰显天下更有利于显其泱泱正气,美人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果然,他正义凛然地开了口:“孔方门贪图钱财、为了敛财无所不用其极……”
“不会吧?如果连门主都要亲自出动去做这种类似于保镖的工作,我觉得……好象孔方门的人手和财力堪忧啊!”
“他们不讲信用,为了私吞所托之货居然偷袭雇主,以卑鄙手段伤得雇主神经错乱,成为废人,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
“哦……”我点点头,表示听到了,“杜公子一方面指责孔方令主不守江湖信义,另一方面又想以大用为饵借‘江湖信义’一说将孔方令主引出来,这其中的道理还真是深奥……”
“你——”美人眼光闪烁,语气开始不耐,我反而心情大好起来。“那种杀人不眨眼、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吴公子你居然有意袒护他?”
“嗯,杀人不眨眼……我赞成。”我记起了相思的厉害,再度点点头,“不管那位是不是孔方令主,凶是够凶的了……不过,那些个雇主们为了保住手中的货必须和这么可怕的人的人打交道,那这个货一定是了不得的货吧?比如说莫愁啦、不鸣啦、蝶梦未央啦……“”
眼前寒光一闪,千钧一发际我来了个空中铁板桥,堪堪避过,惊得我抹了一把汗,大叫:“杜公子你看,这算不算杀人不眨眼啊?!”
美人的脸已经拉下来了:“吴公子如果再袒护那个魔头,请恕子游也无能为力了!”
“冤枉啊,我只是一种假设嘛,难道连假设都不行?莫非孔方令主保的都是一些见不得人的货色,现在孔方令主的身份曝光了,那些托他保货的人害怕自己所做过的好事暴露于天下,所以才要借这个机会杀他灭口——”
“放肆!”“口”字的尾音还在我口中摇摇曳曳,就听一声威严大喝,一时震得我耳膜“嗡嗡”直响。眼前一花,一个黑影迅速直袭过来,身形之快与方才的那些苍蝇完全不是同一等级。
我暗暗叫苦:这下子躲不过了!
树下群情激愤,如狼似虎,我才不要下去自投罗网!
情急智生,我用力咬破手指,闭着眼睛双手胡乱抡圈——假如相思在我身上下了剧毒,那么我的血应该带有毒素吧?
就算没有也不打紧,我吃定了对方不知道。
对方果然不知道,被我洋洋洒洒大放血的行为吓得怔了一怔,一气不纯,落了下去。
原来是美人他爸。
可恨他在落下去时抖手打出件什么东西直直击向我,距离太近、速度太快,我眼睁睁地看着那物逼近竟来不及动弹,唯一能做的就是闭上双眼——
完了!
“叮!”
没什么招呼到我身上啊!我忙睁开眼四下看看:真的没有。
下边由冰却被团团围了起来。
——难道是由冰发暗器帮我挡了那袭向我的物事?
大白痴!
身上没伤没痛没穿窟窿我当然庆幸,可是单白眼狼一个,由冰已经打不过,更不消说地上那一群。装做和我不认识好了嘛,反正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呆在暗处见机行事,谅美人为了利用我也不会杀我,顶多把我抓了后关起来,那时由冰再设法把我救出来不就结了?
现在可好,两个都在明处,想不死都难。
我遗憾地看到由冰一番挣扎后寡不敌众被点了穴道,美人惋惜地叹了一口气:“伍世兄,请恕子游得罪了——”
“杜子游你少假惺惺,你恼的人是我,别拿大用撒气,我——”好,美人轻轻一指下,由冰连说话的权利都被剥夺了——所以我才说他笨嘛,气!
接着我看到美人他爸皱着眉向着众人团团作揖,说他这位世侄如何如何少不更事,误交匪类,他在此替这位世侄的冒犯之罪向众人致歉,赶明儿一定会押此不肖晚辈回武当山,让他接受门规处罚。
场面话说到这份上,他人若要插手也难。于是纷纷对由冰表示了宽宏大量的态度。
我边津津有味地欣赏大戏,边把血涂在树皮、树叶上,点起火折子,燃着片叶子、树皮就往下一扔,瞧着火光点点而落,下边的人慌着挥掌避开,煞是有趣。
“吴公子,就算你故弄玄虚,亦于事无补,还是早点下来、和我们合作方为明智之举。”美人语重心长、不放弃策反我的努力。呵呵,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我手中动作不缓,盈盈笑着回他:“杜公子,对于公子刚才历数孔方令主的罪状,若我身边那位同伴确然是他的话,大用亦对公子之言深表赞同……要知他为了确保我不怀二心,可是在在下身上下了名为‘附骨之蛆’的奇毒,所以恕大用不得不有负杜公子一片美意……杜公子请自重,大用血中已含剧毒,混于空气中于呼吸之间便侵入人体五脏六腑,请各位莫逼大用成千古罪人!”
美人摇摇扇子,意态甚是悠闲:“吴公子真是爱说笑……”
我叹了一口气,“大用实也不想出此自取灭亡之下策。”太伤元气了嘛!“然事已至此,望公子体念大用对公子的一片仰慕之情,双方各退一步,留个日后相见的退路,毕竟大用也不是各位英雄所找的正主儿。倘若公子及老英雄今日苦苦相逼,大用固然免不了血尽身亡一途,各位英雄恐也难免终有一日步上大用后尘,只争来早与来迟……”
“吴——大——用!”终于把美人的画皮剥下来了,我暗笑,心里超爽:“大用言尽于此,信不信全凭公子了!”
人群中有骂的有闹的,我从树顶往下俯视,瞧见那些小小的身形吵吵嚷嚷个不停,怪好笑的。好象他们争了半天也没个结果,把我一个人晾在树上晾到头晕。这下亏大了,要连这都吓不倒他们,我岂不血本无归?若是最后落个失血过多而死晾在树顶被风干成人瑞,那我还不如投降呢!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我的头更晕了。
还是投降吧!
我思考着怎样才能合情合理、不失面子地开口,忽听美人恨恨地道:“吴大用,你好——”
话声嘎然而止。
怎么了怎么了?
我扶着一根树枝,探头往下看,树下不知什么时候黑压压倒下一片人。
——我的血真的具此奇效?那以后好用了!
耒待我细究,眼前忽地一黑、手足皆软,抓不稳树枝直挺挺地一个倒栽葱摔下去。
耳边风声呼呼,身体如坠五里雾,到处找不着北。也许因为失血过多的关系,连害怕的感觉都麻木了,直犯困,好想睡。
这时候如果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着,真真窝心……
这时候如果能够抱上一个暖和的大抱枕,今生我再无所求……
这两个愿,老天爷都许了我。
在温暖的环绕中,我快乐地打起呼噜。
可惜幸福没能持续多久,就被人粗暴地摇醒,还硬往我口中塞进什么,苦得叫人掉眼泪。
我不吃!我张口就想吐掉,被一个又香又软又温暖的物事堵住,生生咽了下去。
什么东西嘛!我伸出舌头舔一舔——“啪!”痛!颊上的巨痛令我恢复了几分神智,一张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相思又是谁?
“笨蛋!”
“笨蛋!”
异口同声的两声“笨蛋”让我们两个都是一怔。我先说我先说啦,你这个笨蛋,不知道这里一拨子人个个楞圆着眼等着生吞你活剥你火烤你油炸你么?还要赶来这送死?!这么多的人,武功高有什么用,就算累也会把你累死啊——你死了我找谁要解药去?大笨蛋!
问题在于相思比我凶,所以现在是他抢到了发言权:“你猪啊?!我用自己做条件换杜家放你离开英雄楼,你竟然还自己赶来这儿送死?!”
天啊!我喊冤:“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虫,我怎么知道?!”
“我留了封信在你房里——”
“我哪看到了?昨晚我一晚上在由冰房……里……”
好象……摸到老虎屁股了……
我偷眼观察相思的脸色:“相……思?”
 
                  第46章
每当花儿颤抖着垂落臻首,太阳恐惧地扯过一片云儿躲在后面,鸟儿惨叫一声从天空坠落,鱼儿全身僵直翻着白肚沉到水底,种种迹象表明:相思生气了。
相思一生气就会拿人撒气。
被他用来出气的人不是死无全尸,就是生不如死。
根据经验,相思准备出气时常常本能地根据就近原则来捕获出气筒。
现在离他最近的是我。
我吴大用虽自认善体人意、惜花怜玉、颇多情趣,但也没理由不必要无价值地悲壮大喊“对我放箭”。
尤其在我刚刚劫后余生、对生命产生了新的感悟、发掘了新的生存意义后。
为了尽量避免无意义的牺牲,我小心翼翼、试探性地柔声唤相思:“相……思……”
“不要叫我相思!”相思猛地松开了手,我双脚发软站不稳,一屁股墩坐在地上,全身脱力撑不起来。看来,血还是流得太多了,要几天才能补回来?苦笑间,我听到相思背着我,冷冷地道:“我不叫相思。”
我何尝不知道你不叫“相思”?可是,如果知道你真实的名字就意味着触及到你所不愿让我接近的那个世界,在你亲口告诉我前,我宁可,叫你“相思”……不管你叫什么,我都叫你“相思”……
……那是,我起的名字……
你是……我的相思……
眼前天旋地转,我无法控制自己,也听不到自己说话的声音。刚才那一切是盘旋在我脑中的想法亦或说出口的话语,我不知道,也无法判断。
但是,那个我向老天爷求祈来的温暖,又回来了……
我舍不得昏倒,拼命撑大眼,朦朦胧胧间看到相思俯头在吮着什么。
他在干嘛?
我强打起精神细看,这一看吓得我魂飞魄散,拼命挣扎着起来:“相思你疯了?!……别吸!……我血中……有毒……”
我发现自己的声音细得象猫叫,不知相思有没有听到。
相思微微皱了皱眉头:“别动,你虽及时服了解药,但药效还在,而且你失血很多,不要乱动,先把血给止了……”
“可是……我的血中……有毒,我的血……有剧毒……”
相思好象还是没有听到的样子。可能他见我嘴巴老在动,俯下身凑个耳朵在我旁边。
“不要吸……我的血……有毒,他们……全都倒了……相思快跑,他们……要害你……”
“你的血有毒?毒倒了那些人?别逗了,他们是被我的‘此身已将身付与’给放倒的,别再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的血连只蚂蚁都毒不死——淹死可能还行,以后要再出这么糗的招,别挺尸在大道上挡路就行了……”
他说话乍就这么毒呢?我一激动,气急攻心,索性晕了过去。
——眼不见,心不烦;耳不听,心自静。
我却忘记了还有一个问题没有问:我是……哪个人托付给你保管的“货”吗?
醒来后一直没见到相思,我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在床上躺了几天。那地方不知是哪里,大概是那些英雄好汉们难以找到的所在。
身边除了我的包袱外,什么也没有。
厨房里备着一些干粮和药物。
竟然让伤者吃这个——我愤愤。
却也无计可施。
我连走都走不稳,除了吃了睡、睡了吃外,没办法自个儿出去觅食。
而且万一碰上武林大会中的哪位熟人连动动嘴皮子可能都会累。
所以我只有乖乖呆着。
相思那天留给我的条儿倒是叫我找了出来,搁我包袱里,上面恶狠狠地威胁我假如不在三日内赶到某个指定地点的话他就要叫我毒发身亡。
现在想想美人似乎还有一点点良心,不晓得他和相思之间进行了一场什么样的交易,可他应该遵守了交易,没把那晚我呆在由冰房里的事捅出去让人来抓我。
字条上的语气凶巴巴,典型的相思风格。
而这一次除了写着一日要吃几次药外,什么都没有留下。
等到我身体好得又能哧溜哧溜爬上树时,干粮也快吃完了,我琢磨着总不能饿死啊,于是计划着出外打野食。
古人云,吃一堑长一智,相思上次走没知会到我结果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这次我可不能重蹈覆辙、学他那么笨。
我决定写上好几十张字条儿,这院儿里每个能让人看到的地方都贴一份,让相思一回来就明白我上哪儿了。
对于立志成为武林太史公的我,大笔写春秋,书法当然不成问题。
铺好纸、磨好墨,怎么下笔却让我煞费苦心。
总不能让我一开始就说“相思我好了,现在找东西吃去了,谢谢你救了我,再会”吧?
而关于道歉的话也写不下去——虽然我知道这次的麻烦好象有可能威胁到他的生命,可是这个是我的错吗?这个一定是我的错吗?……就算是我的错我也不会措辞,少爷我没学过!
另外,关于那个我后来才想到没有问清楚相思的问题……该放在哪个地方才显得比较自然?
还有,我记着由冰的安危,不知他在那对父子的手中好不好,不管他怎么笨,要我不去救他,应了同年同月同日的誓可不妙……
这些,该怎么向相思说呢?
我苦恼地啃着笔头,半天憋不出一个字。
“呼……”
“哇,我的信啊!!!”连风也来欺负我,呼呼呼吹得宣纸起,直飞出窗外。
我追着去捡。
这阵穿堂风大,害我顾得东又掉了西,捡得头又丢了尾。
“我的信啊!”我哀嚎,“死风臭风无赖风”咒个不停。这么边骂边捡东西说到底还是我亏,不一会儿累了,气喘吁吁地坐在石凳上直喘粗气。
一撂子宣纸出现在我眼皮底下。
“哇!我的信!”我惊叫,一把夺过。
“你给谁的信?”
“当然是相思……相……思?!”
突然间被吓了一大跳,我手一抖,“呼啦”,宣纸又散了满天满院。
白纸一片片被风带着打着旋儿飘落。
相思平静地站在我面前。
一张纸粘到他身上,他拈起来,淡淡地道:“这……就是你给我的信?你……没有什么要说的了?”
我心喊“糟”:我总不能说我打算留书出走吧?也不能让他误会为我是无话可说……
情急中,灵光一闪,我冲口而出:“尺素从头彻尾空,忆人尽在不言中……”
哇塞塞,百年奇景,相思脸红了,相思脸红了!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相思瞧,相思把手中的纸往我怀中一塞,掉头就走,一闪进了屋。我还闹不明白间,忽听到由冰激动的叫声:“大用兄弟!!!!!!!”
伴着马嘶,由冰费劲地牵着两匹马进了院子——怪不得他进来得比较晚。
一见到我由冰便松了手飞扑上来,没主的马任意地在院子中遛达,我们在抱成一团的同时还得小心不被马踩到或撞到——这个笨由冰!我不由暗地里骂,没好气地道:“你怎么出来的?”
“贾兄来救我的,他说大用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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