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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春秋-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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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走?只要你答应让小五留在北斗会,怎么惩戒都成。”
韩若壁摇了摇头。
见对方没有松口的意思,倪少游又道:“至于那些亵渎大当家,不能见光的龌龊心思,小五会立马断得一干二净!”
转身,韩若壁默然不语地取出一个包裹,递给倪少游道:“你先拿着。”
不知他是何用意,倪少游木愣愣地接过,疑问道:“大当家。。。。。。这是。。。。。。?”
韩若壁道:“这里面有一万两银子的银票,和那座吊脚楼的房契。”
倪少游脸色几变,声音颤抖道:“大当家,你想这么打发我离开北斗会?”
韩若壁面无表情,道:“按说,就是兄弟们分了‘北斗会’的家产,你也不该分得这许多银子。不过,我们毕竟兄弟一场,虽然你心里有鬼,早已没法拿我当兄弟看待,我也不能薄待于你。你就拿着银子和房契,和那个小葛过快活日子去吧。”
倪少游身形晃了几晃,仿佛承受不住一般,道:“离开北斗会,我就不可能留在大当家身边,也就不可能再见到大当家了。”
韩若壁道:“当然不可能。兄弟就是兄弟,我的身边只留兄弟,既然做不了兄弟,还是不留的好。”
倪少游泫然欲泣,道:“莫非不是兄弟的人,就不能留在你身边?”
愣了愣,韩若壁暗自一声唉叹,心想:有个人不是兄弟,可我就想把他留在身边,怕只怕留他不住。
嘴上,他道:“你还不走,是瞧我不忍心出手赶你走吗?”
知道韩若壁向来说一不二,倪少游抱着包裹,一边失魂落魄地往外蹭,一边频频回头顾盼。
对他来说,也许以后都见不到大当家,现在是看一眼少一眼了。
忽然,他一转身,疾步走回到韩若壁跟前,放下包裹,道:“大当家,可否借纸笔一用?”
韩若壁道:“做什么?”
倪少游不无遗憾地说道:“走之前,我想为大当家做最后一件事。”
韩若壁没再说什么,找来纸笔给他。
倪少游很快写好,交给韩若壁道:“这是‘醉死牛’的配方和制法,以后我不在北斗会时,大当家便可自己酿了来喝。”
韩若壁没有看,只是把纸折叠起来,放入了怀中。
倪少游边拾起包裹边依依不舍,又微有期盼道:“大当家,不管你怎样瞧我,我都一如既往听你的话,你叫我怎样,我便怎样,就好像现下,你想我离开,我便离开。。。。。。他日,你若要我回来,我再回来,好不好?”
韩若壁一脸漠然,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倪少游只得转身往船舱外走了。
没等他走出几步,韩若壁突然叫住他,道:“不肆意挥霍的话,那一万两银子足够你下半辈子用度了。当然,如果你以后还想在江湖上混,我也管不着。只是,无论你遇上多大的麻烦,也莫要对外人说自己和‘北斗会’有关联,更莫要回来找‘北斗会’的兄弟帮忙。”
倪少游停下脚步,心底一片冰凉,失落地点点头,道:“我,知道。”
接着,韩若壁道:“不过,倘是遇上生死攸关的大麻烦,你可以回来找我韩若壁。”
倪少游面上闪过无限惊喜。
韩若壁继续道:“若是能帮,我会以一己之力帮你。”
言下之意,作为‘北斗会’的‘天魁’,他不可以帮,但作为韩若壁,他可以帮。
倪少游知他有情有义,哽咽道:“大当家。。。。。。”
韩若壁一挥手,显得有些疲惫,道:“我已不是你的大当家,你走吧。”
明白无论再说什么,也没法改变离开‘北斗会’的命运,倪少游无奈地出了船舱,跃下客船。
正在滩头守着的‘天玑’傅义满瞧见倪少游一脸抑郁地提着个包裹出来,心里便明白了七八分,迎上去唤了声“老五”。
倪少游茫然若失道:“三哥,大当家要赶我离开‘北斗会’,我已经不是‘北斗会’的老五了。”
傅义满叹了声,埋怨他道:“不是我说你,大当家的性子虽然不好捉摸,但为人仗义磊落是真的,平素最瞧不上那些欺凌弱小的勾当,可你呢,偏要触他的禁忌,去沾那贩卖人口的买卖,还特意瞒着他,这不是成心惹他发怒,又是什么?他一怒之下赶你走,也是免不了的。”
不知是韩若壁没让他进去那座吊脚楼,还是他明明知道却装作不知道,总之,傅义满没有提及小葛的事。
倪少游只当他不知道那件事,也不愿提起,苦笑了一下。
傅义满见他意气消沉,又出言宽慰他道:“其实你不过接错了一桩买卖,也没什么天大的错。这样吧,你先听大当家的话,离开一阵子,等他气消了,我邀上几个兄弟替你向他求情,他一松口,你不就又回来‘北斗会’了嘛。”
倪少游心道:你哪里知道,他赶我走并非只为着那桩买卖,也是为着我对他存了不该有的心思。
明知机会不大,他也只能拱拱手,道:“多谢三哥。”
这时,韩若壁的声音从船舱内传出,叫傅义满进去。倪少游便匆匆与之道别,自去了。
傅义满进入船舱,刚一拱手行礼准备说话,韩若壁就道:“想说情?免了吧。”
傅义满嘿嘿笑道:“我不说情,说笑成不成?”
韩若壁没有半分笑意。
傅义满叹息一声,道:“大当家,我知道虽然是你赶走了老五,可你一点儿也不开心。”
韩若壁的确不开心,只道:“你这趟出来的任务,可曾对他提及?”
傅义满很肯定道:“当然没有。被逐出‘北斗会’的人,就是外人了,好像替总舵再建个隐密之所这等大事,我岂会透露给外人?”
韩若壁点点头道:“如此甚好。不过,带出来准备办事的银子,大部分已被我拿去送给老五了。”
傅义满道:“那么多银子,打发老五也不算亏了他。”
韩若壁道:“我暂时不打算回去,剩下的银子我留下自用。你回去取银子。至于,替总舵另辟一处山门的事就交由你负责。你一个人,成不成?”
傅义满伸了个懒腰道:“大当家,等我先抽口烟再说,好不好?”
韩若壁道:“烟鬼抽烟天经地义,要抽就抽,问个什么劲?”
傅义满掏出随身带着的干烟叶,用手揉碎了,塞进烟锅头里,点上火,猛吸了一口。
韩若壁问道:“怎么样,过了瘾了?”
傅义满装模作样,露出不够满足的表情,摇了摇头道:“不够呛,太软了。”
直到这时,韩若壁原本阴郁的脸上才显出了些微笑容,道:“我都能闻到烟叶上的草腥味了,不软才怪。”
傅义满又猛吸了几口,才熄了烟,正色道:“大当家可是因为老五的事郁闷,所以才想到外头散散心?”
韩若壁只道:“我自有主张。”
傅义满皱眉道:“其实总舵距此不算远,也就十天半月的路程,大当家还是应该亲自回去一趟,把老五的事情给众兄弟交待清楚,否则算是怎么回事啊。”
韩若壁道:“你按我说的交待便足够清楚了。”
傅义满还是觉得不妥,又道:“你这么把人赶走,要是老五不服,杀个回马枪,跑去会里闹腾叫屈怎么办?”
韩若壁摇了摇头,断然道:“你放心,他不会。”
见他似有十分把握,傅义满点点头,道:“大当家打算往哪儿去?”
韩若壁的眉间轻轻一颤,道:“有个人,我想去见一见。”
他要去的地方,是‘辰州’。
☆、第8回:再聚首金风未动蝉先觉,鸡公山争强斗胜霸气显
辰州府的‘莲子滩’附近有座青石码头,专供中、小型客船停泊待客之用。码头不大,如遇客运旺季,船只数目猛增时,就会拥挤不堪,难以负荷。挤不进码头的船只,则只能停靠在附近的几个泥渡头、泥堤岸处上下客人。
此时并非旺季,黄芩所乘的客船安安稳稳的,在这座青石码头上靠了岸。
和众多船客一起上到甲板,等待下船的当口,黄芩紧了紧肩上的大、小包裹,随意四下瞧看。
但见,沿岸停泊着十来艘客船,船上那些平时瞧上去毛手毛脚的船工,只一纵身,就贴上滑溜的桅子,猴儿似的‘哧溜’‘哧溜’几下窜了上去,整理起上面的绳索、帆布来。
就在他暗赞船工们的动作,仿佛习练过轻功一般灵活巧妙时,何之章挤到他身侧,搭讪道:“兄弟,到了辰州,总该找个地方歇上一歇吧。”
黄芩道:“怎么,你有好去处介绍给我?”
何之章眼光一亮,一边和他一起下船,一边道:“我和你说过的那个‘金碧山庄’,从码头过去要不了半天功夫就到了。你有些本事,公冶修见了,定是管吃管住,还要送些银钱的。这样吧,我替你带路,等到了地方,你就说我是你的朋友,把我也捎带进去免费吃喝住宿,成不成?”
年前,他曾在庄子里顺手牵羊其他庄客的东西,因此被人打了出来,这次再想一个人进去白吃白住,怕是难了,所以才要拽上黄芩,以便找个挡箭牌。
黄芩边走边道:“你怎知我有些本事?”
何之章笑道:“那天夜里你突然没了踪影,是去追人伢子的船了吧?有胆子碰那些硬手,怎能没些本事?对了,追上没有?”
黄芩正想回他的话,忽听岸边有人高歌:“‘长天落彩霞,远水涵秋镜。花如人面红,山似佛头青。生色围屏,翠冷松云轻,嫣然眉黛横。但携将旖旎浓香,何必赋横斜瘦影。’。。。。。。”
虽然听不懂唱的什么,但那声音在黄芩听来格外熟悉。
立时,他心未动,身已动,甩了何之章,向声音起处疾奔而去。
远远的,只见一名玉带华服的歌者,背负双手,迎风卓然立于岸边,正冲他挑起眉梢,吊着嘴角,颇有几分得意地笑着。
那样的笑容,除了韩若壁,还能是何人?
原来,为了比黄芩早半日到达辰州,韩若壁花大价钱雇了艘快船,先行到了这里。
疾步奔到近前时,黄芩猛地刹住了脚步,站在原地,定定瞧着六、七尺外的韩若壁。
此时此刻,他的心好似要飞起来一般,可紧接着又毫无预兆地沉了下去。
韩若壁迎上前,笑的仿佛捡到金子一样,道:“好久不见了。”
无语了片刻,黄芩的嘴角微微扯起一丝讥笑,两眼神光湛湛地凝视着韩若壁的俊面,神色不明,颇为玩味道:“应该也不是很久吧。”
韩若壁装作不解,耸一耸肩,道:“怎的你说话越来越难懂了?”
黄芩的目光暗淡了下去,声音也冷硬了起来,道:“你该懂的。”
眼珠几转,韩若壁装作想了又想,才嘻嘻笑道:“莫非黄捕头对我思念有加,画了像朝夕相看,是以不久前才刚‘见过’吗?”
黄芩面色微寒,语带质问道:“你这般做作,到底唱的哪出大戏?”
韩若壁表情无辜,道:“唱的不过一只小曲。”
抬一抬下巴,他又邪性一笑,道:“‘一枝花。湖上归’,可是特意为黄捕头准备的。我等你许久了。”
敢情,刚才他是唱着小曲,等着迎相好的。
黄芩冷声道:“等我做什么?”
韩若壁嘿嘿一笑,道:“等有情人,当然要做‘快活事’。”
终于,黄芩的目中显出几分怒意,直截了当道:“休再东拉西扯!我且问你,那日在人伢子船上截走人的,可是你?”
做出一头雾水的样子,韩若壁道:“什么人伢子?什么船?劫什么人?。。。。。。你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黄芩冷哼一声,道:“你倒是会装糊涂。老实说,我先前只是怀疑装神弄鬼的那人是你,并无十分把握。但现在,你居然在这里出现,等着我,我便知道,那人一定是你!”
江湖上,似‘鬼影’一般擅使妖、道之术的绝顶高手本就如凤毛麟角,而能在相隔不长的时间,相距不远的地方,出现另一个与之相匹的绝顶高手的机会,又能有多少呢?
黄芩一直在压抑心头的怒火,希望韩若壁可以主动向他解释清楚这件事。
嘴一撇,韩若壁故作委屈道:“杯弓蛇影,你冤枉好人。”
见他据不承认,黄芩怒火上窜,道:“若非是你,怎知我坐这条船,来这里?又为何恰好在这里等我?”
韩若壁信口说来:“我手下那么多兄弟,探出你坐哪条船,往哪里去,又有什么稀罕的?”
黄芩咬牙道:“好好好!原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
韩若壁嘴角一挑,没好气道:“染缸里扯不出白布,脏水里洗不净手脚。你已认定那个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就是我,我见不见棺材,落不落泪,又能有何不同?黄捕头,我劝你一句,这里不是高邮,没有真凭实据,最好莫要乱给别人扣罪名。”
“真凭实据?”黄芩点一点头,道:“你说的不错。附近可有僻静去处?”
听他问得怪异,韩若壁奇道:“西北面有座‘鸡公山’,想是少有人去。你要做什么?”
黄芩一面转身往西北面大步走去,一面道:“我知道你最大的能耐就是和人磨嘴皮子,是以‘说’是没用的。有胆子,跟我走,扒了你那张皮,看你能装到几时。”
不知他究竟想做什么,韩若壁无奈地叹了声,摇着头跟上去,道:“找个舒服的地方,烫壶酒,炖锅肉,边吃喝着,边磨嘴皮子多好,去那少有人烟的山林里,却是何必。。。。。。”
可惜前面的人根本不听后面的他小声抱怨,只顾大步而去。
鸡公山山体不高,但气候宜人,据说盛夏无暑,山上有石有泉,有林有瀑,景致颇佳。黄、韩二人一前一后,迎着山风,沿着古道,往山里走,一路上莺飞草长,幽兰飘香,若非二人间异乎寻常的紧张气氛,倒象是相携来游山玩水的了。
待到一片寂静无人,枝头密密麻麻地开满了粉白、粉红色小花的杏树林里时,黄芩停下脚步,转过身,极认真地瞧向韩若壁,道:“这里就可以了。”
这时,正午的阳光直泄而下,在韩若壁华丽的衣袍上落下片片斑驳。
见对方眼神里的含义十分复杂,他小心谨慎道:“你待怎样?”
黄芩抱负双臂于胸前,道:“脱光了给我瞧瞧。”
以为自己听错了,韩若壁愕然道:“什么?!”
黄芩重申道:“没什么,就是叫你脱衣服而已。”
韩若壁吓了一跳,继而左右瞧了瞧,苦涩笑道:“现在?这里?。。。。。。恐怕不大方便吧。”
黄芩道:“有什么不方便的,难不成你身上哪块肉见不得人?”
韩若壁面色转沉,口中却仍是嬉笑道:“别的或许还有见不得人的地方,可这浑身上下,要血性有血性,要骨气有骨气,哪有一块见不得人的?”
嘴上不示弱,却不见他动手脱衣袍。
黄芩故意道:“今时今地,除了我,没别人,莫非你没胆子被我瞧?”
韩若壁作势欲解袍带,‘哼’了声道:“没胆子被你瞧?怕是我脱了,你没胆子瞧!”
等了一会儿,见他的手只敷衍在袍带上,并不曾解开,黄芩讥讽道:“怎么?手抽筋了,连根袍带也脱不下吗?可是要我帮忙?”
韩若壁皮笑肉不笑,道:“原以为只有我这种色欲熏心的狂浪子弟,整日里想着怎么把别人剥个干净,瞧个通透,却没想到表面上一本正经的黄捕头,骨子里竟也和我一样。”
黄芩浅浅一笑,道:“只要你肯脱光了,容我瞧上一瞧,随便怎么说都成。”
韩若壁轻轻掸了掸袍带,摇了摇头道:“不成,来而不往非礼也,光是我被你瞧,岂不吃亏?”
黄芩斜眼瞧他道:“你要怎样才不觉吃亏?要不要我也脱光了,给你瞧上一瞧?”
紧赶着走前几步,韩若壁凑到黄芩耳边,轻声笑道:“只是瞧上一瞧怎么够,不如让我抱入怀中,滚成一团,快活快活?”
黄芩的面容僵硬了一瞬。
但思考片刻,他居然点头道:“你若不是那人,想跟我怎么快活都成。”
韩若壁是真想行他口中的‘快活’之事,只可惜他就是那人无疑,是以只能暗咽了一口吐沫,心中有些许懊恼。
面上,他假装听不懂,退回身,皱眉道:“怎么又提那人?”
不打算再和他绕弯子了,黄芩‘嘿’了声,道:“先前,你不是要证据吗?我知道证据就在你身上。”
韩若壁摇头道:“你已认定了那人就是我,又要证据何用?”
黄芩道:“因为我希望,这一次错的是我,你并不是那个‘鬼影’。”
韩若壁仍旧装傻充愣道:“难道我脱光了就能证明?”
黄芩眯起眼,道:“那个‘鬼影’带走人时,曾受我一记铁链,虽然不清楚具体伤在了何处,但身上定然有伤。你只要脱光衣服,若身上无伤,就证明你不是他,是我错疑你了。若是有伤。。。。。。”他没有说下去。
韩若壁神态自若,道:“我行走江湖,身上岂能没有伤?难不成只要有伤,就都是被你的铁链所伤?黄捕头好大的口气。”
黄芩道:“你放心,新伤、旧伤我还分得清。”
韩若壁一甩头,笑道:“我怎知你分不分得清。也许我没有伤,可也许我‘碰巧’刚受了点伤,那样岂非要被你冤枉?”
这句话无疑加深了黄芩的怀疑,他心头一缩,低声道:“不做贼,心不惊;不吃鱼,嘴不腥。碰巧?你真要我相信有这样‘碰巧’的事?”
故意哀怨地翻了个白眼,韩若壁道:“这真是好花偏逢三更雨,明月忽来万里云。我有心赶来与你相会,却被你当成疑犯一般对待,又要质问,又要验身。江湖如斯大,高手似牛毛,你凭什么怀疑是我?”
黄芩道:“若我记得不错,宁王捉拿‘北斗会’几位当家人的悬赏告示上写的明白,‘北斗会’的五当家就是一个使‘铁骨扇’的高手。那个在人伢子的船上被截走之人,手中一把‘铁骨扇’,功力了得。”
未料他细致若此,韩若壁哼哼笑了两声,以掩饰吃惊,争辩道:“‘铁骨扇’又不是什么独一无二的东西,江湖上拿它当兵刃的多了去了。想不到黄捕头竟会如此武断。”
黄芩道:“在高邮时,你曾说‘醉死牛’是老五特意为你私酿的,而那个被截走之人的身上正有‘醉死牛’的味道。况且,我见过他出手,他的‘铁骨扇’能施展出你‘寒冰剑’的几种招式。“摇了摇头,他道:“得‘北斗会’天魁指点武功招式之人,又岂能和‘北斗会’没关系?所以,那个被截走之人必然是‘北斗会’的五当家。”
见他居然从倪少游铁骨扇的招式上看出了蹊跷,韩若壁心下佩服不已,似真非真,似假非假地问他道:“若一切如你所料,你要怎样?”
黄芩道:“我要你一句实话。”
韩若壁道:“什么实话?”
黄芩道:“‘北斗会’到底有没有掺和进那桩强掳女子贩卖为娼的勾当。或者至少,你有没有掺和进去。”
韩若壁仰天笑了一阵,道:“我说了,你就信?”
黄芩道:“信与不信在我,说与不说在你,你先说来,我自有判断。”
韩若壁故意伸了个懒腰,脑袋里趁机忙碌地寻思着要不要说出实情。
最后,他道:“我若不说,你以为呢?”
看了韩若壁半晌,黄芩声音冷冽道:“我以为‘北斗会’的五当家掺和进去了,‘北斗会’又能干净多少?你又能干净多少?”
就在这时,一阵山风打着旋儿从韩若壁背后吹了过来,也吹的黄芩闭了一下眼。
闭眼的同时,他抬手,碰了碰背后的铁尺。
这一动作似有意似无意,可能是下意识里,觉得闭起眼睛看不见东西时,更需加强戒备,是以他才会用手去碰兵刃。
可是,这一动作,莫名激起了韩若壁的争强好胜之心。
似韩若壁这般的黑道强人首领,被人如此诘问,心中本就已大大的不快,更何况,越是绝世的高手,争强好胜之心越重,也许表面上未必会流露出来,但是只要看到别的高手出现,心底里难免会暗自比较一番。其实,私下里,韩若壁早将自己和黄芩比较了好多回了,无奈以二人表现出的实力,确是旗鼓相当,难分高下。是以,虽然他一直很想知道自己和黄芩的武功,谁更强一些,谁更能胜出一筹,可到目前为止,还是没有机会得到这个答案。
这一次,是不是机会?
韩若壁笑了。
他笑得有几分张狂,有几分傲慢,更有几分邪气。
他缓缓道:“我若说,那桩贩良为娼的勾当,老五掺和了,就等于‘北斗会’掺和了,而我这个‘北斗会’的大当家,又如何清白得了?如此,你待怎样?”
黄芩眯起眼,浓眉紧皱,道:“真若如此,我只好拿下你再说!”
这句话,在此刻的韩若壁听来,无疑是火上浇油。
点一点头,韩若壁怒笑几声,道:“说的好!黄捕头神功盖世,我早已见识过,不过以区区几手三脚猫的功夫,也不至束手就擒。你拿下过不少人,却不是所有人都拿得下。想拿下我?还要看你有没有本事,跨过我这座‘横山’。”
他故意出言激怒黄芩,莫非是忘了肩上有伤?
抑或是没把那点小伤放在心上?
还是觉得虽然伤的不轻,但伤在左肩处,对动手并无多大影响,加之前次出手救下倪少游时,未曾动用擅长的武功、剑法,就令得黄芩连输三阵,所以至少在轻
功上更胜一筹,因是之故,信心倍增?
黄芩面色转黑,额角青筋绽现,瞪视着他,好像第一次瞧清楚他这个人一样,道:“脱衣服!你若身上无伤,我定还你清白。“
他的声音并不高亢,但极为强烈,仿佛来自心底深处的咆哮。
这一刻,他想的是:只要韩若壁身上没伤,他那番说辞便没有意义了。
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左肩,韩若壁不痛不痒道:“不用脱了。那日的‘鬼影’就是我。伤就在这里。”
乍听此言,黄芩的胸中犹如火焰冒射,倏然跨步向前,口中沉声喝道:“真的是你!”
说话间,声到人到,他探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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