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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春秋-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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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能在几天后举行法事,村长和那人商谈了一整夜。”
韩若壁问道:“什么样的法事?”
仿佛听不见他的声音,黄芩自顾自道:“第二天,村长走出来,说为了法事必须选定一名圣女。因为法事是很神圣的,所以圣女的灵魂也必须是纯洁无垢的。结果,他在所有女孩中选中了野小子的妹妹。等村民向被选中的圣女五体投地膜拜过后,妹妹就被那个自称‘活佛’的男人给带走了。那个男人说,圣女必须为法事做准备,不能见人。野小子问村长,何时能接回妹妹,村长说等举行过法事就可以了。野小子很信任村长,因为村长是兄妹两人的救命恩人。”
听到这里,对这个故事,韩若壁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黄芩仍在黑暗里继续说着故事:“那天晚上,不习惯和妹妹分开的野小子独自躺着,可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夜里,他悄悄地跑到临时用木板搭建起、封闭好的法事台所在处。他想,妹妹应该就在里面,他只偷看一眼,不惊动任何人。于是,他从围起的木板的缝隙间朝里看。。。。。。”
声音突然刹住了。
耐心地等了好一阵,还是没听到黄芩的声音重新响起,韩若壁催促道:“他看到了什么?”
依旧没有声音。
这时,黄芩的脑海里浮现出久远前的一幕:
。。。。。。那里面烛火通明,香烟弥漫,那个所谓的‘活佛’站在一张类似祭祀用的木台边,四肢舞动,仿佛跳着怪异的舞蹈。妹妹小小的身体就躺在木台上,软软的一动不动,小小的脑袋歪向侧面,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略显呆滞。可是,当她的眼睛,正好对上缝隙间的那双眼睛时,忽然睁得更大了,无声地、缓缓地流下了泪水。那泪水里满是惊恐、期盼,好像用心在呼救‘救我,哥哥,救我。。。。。。’。然后,‘活佛’高高地举起了手里的一柄尖刀。。。。。。
野小子立刻要大喊‘住手!’,同时冲进去救妹妹。可是,身后有人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禁锢住了他的手脚。他拼命挣扎,也没能发出一点声音,无法做出任何举动。
制住他的不只一个人,而是四个强壮的成年男人。
有一个声音轻轻地在他耳边道:“她喝了药,不会觉得痛苦。”
是村长的声音。
村长等人已经发现了他这个不速之客,为了不打断这一仪式,更为了几日后的法事,他们不得不这么做。
野小子只能眼睁睁地瞧着自己的妹妹被尖刀刺入胸膛。
他发指眦裂,他几近崩溃。
村长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你妹妹会化身为神圣无比的法器,接受所有人的顶礼膜拜。几天后,当圣洁无垢的‘人皮鼓’被敲响时,佛一定会听见我们的心声,看见我们的苦难,解救我们。不要恨,这是一种荣耀。。。。。。“
终于,黄芩的声音再次响起:“野小子没能救得了妹妹。村长让人把他捆了,关在一间柴房里。几日后,求雨的法事在烈日下如期举行。柴房里的野小子听见鼓声传来,虽然因为离得远,并不响亮,却声声敲在他的心坎上,令他的心不停地滴血。那鼓声,是村民们盼望已久的法器发出的神圣之音,可在他听来,却是妹妹孤零零地躲在漆黑的角落里,害怕无助的哭泣声。”
黄芩的声音里充满了压抑得极深的愤恨和悲伤。
韩若壁张大了嘴,听得目瞪口呆,几乎要冲口而出‘你妹妹被做成了人皮鼓?你就是那个野小子?’有些话黄芩没有说出口,可韩若壁冰雪聪明,联系前后,又岂能想不明白?
但是,话终究没有冲口而出。
因为,他不忍。 
若早知是这样血泪交织的伤口,他还会让黄芩自己扒开吗?
韩若壁之所以会问,是以为黄芩害怕汤巴达的‘人皮鼓’一事,和心里藏着的那个‘小捕快’有关。
韩若壁默默下床,行至黄芩背后,用身体和棉被将他整个人包裹了起来。
他感觉到紧贴在胸口的那片宽阔的肩背微微颤抖着,于是更紧地拥住,轻声道:“最美好的东西被摧毁,总会让人痛不欲声。‘妹妹’一定是‘野小子’心里最美好的。”
黄芩摇了摇头,道:“他没有痛不欲生,那是懦弱之人的表现,不是他的。他会愤怒,会想杀了摧毁美好东西的人。他恨选中他妹妹的村长,更恨那个‘活佛’,他觉得这一切和求雨全不相干,只是残害妹妹的借口。”
‘闸门’一旦打开,记忆就争先恐后地奔涌而出,再不是想关能关得住的了。
黄芩记得,法事结束后,野小子花了很长时间,紧挨着柴禾堆边的某处利角磨蹭,不顾手腕上磨出了好几道深可及骨的血口子,终于磨断了捆绑自己的绳索。当他提了把砍柴刀就冲出去时,正好村长一个人来到柴房,不知想做什么。趁村长愣住的一刹那,他一刀砍在对方胸口上,顿时血流如注。在他杀气腾腾地跑出柴房,打算往深山里去的时候,依稀听见血泊里的村长说了一句‘快走吧,别再恨了。。。。。。’但这对野小子,已经不重要了。野小子逃得并不远,因为他还要回来杀死那个亲手杀害他妹妹的‘活佛’。
“他杀了村长。”黄芩冷冷道。
村长有恩于他,可他还是杀了村长。 
虽然黄芩的声音很冷静,但在韩若壁听来,分明每吐露一个字都十分辛苦,于是抵住他的背,道:“别再说了。”
黄芩道:“容我说完吧,毕竟这是我第一次说故事。”
韩若壁叹一声,道:“那么,后来呢?”
黄芩猛地站起身,‘呼’地伸手推翻了面前的方桌,也脱开了韩若壁的怀抱。
静默了很久很久,他才道:“直到那天。。。。。。那天之前,野小子一直没有哭过。可那天。。。。。。下雨了。”
这一刻,如果韩若壁能瞧见黄芩脸上的可怕神情,一定会被吓到。
韩若壁惊道:“真的下雨了?是天意,还是活佛的法事奏效了?”
黄芩喃喃道:“那天。。。。。。竟然下雨了。”
他永远忘不了‘那天’。 
那天之前,因为村长被杀,村子里有了戒备,野小子几次意图趁夜偷潜进去杀‘活佛’,都没能成功。
所以,那天,他提着柴刀,在大白天公然走进了村子。
‘活佛’就在他面前,身后是一众提锹拎斧,对他怒目而视的村民。
就在他孤注一掷,举起柴刀,打算冲上去拼了命也要杀死仇人时,天空中一声乍雷,紧接着黑云如墨,电光闪闪,倾盆大雨好似银河倒泻般磅礴而下。
立刻,一切都变了。
村民们惊喜若狂,有的张大嘴,仰起头,一面去接雨水,一面转着圈子,又跳又笑;有的哇哇乱叫,忙不迭地倒在泥地里,撒欢一样地打滚;有的泪流满面,匍匐地上,亲吻被雨水滋润的干裂土地。。。。。。
那个‘活佛’手持復珠,站在雨里,遍体淋湿。
他从怀中掏出一面绿色的‘人皮鼓’,举过头顶,对冲上来的野小子说:“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的没有价值。你妹妹已化身为女神‘空行母’,到极乐之地陪伴佛去了。这场解救大旱,福泽数千里的雨水,就是她的恩赐。”
那一刻,野小子哭了。
他转身出了村子,在深山老林里狂奔咆哮,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能出得了林子。
后来,村民们在周围替那位‘活佛’建了一座庙,让他留在了那里,做了庙里的‘仁波切’。
“‘野小子’没杀了那个‘活佛’?”韩若壁的说话声把黄芩从回忆里拉出。
黄芩道:“那时,他不知道该不该杀‘活佛’。。。。。。其实,他根本杀不了‘活佛’。如果那天没有下雨,死的一定是野小子。”
韩若壁忽然笑了笑,道:“现在,他杀得了了。他知道了吗?”
黄芩一边扶起方桌,点上灯,一边道:“托你的福,他知道了。”
韩若壁打了个哈欠,道:“困了,一起睡去。”
想着他的伤暂且无妨了,黄芩道:“我回自己的厢房睡。”说罢,举步往门口去。
将身上的棉被裹了裹紧,韩若壁紧跟其后,也往门口去,理所当然道:“谁的厢房无所谓,一起睡就成。”
回头瞧了瞧他,黄芩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后,自觉自愿地躺回到了那张梨花木架子床上,道:“一起睡可以,别忘了你之前说过的话。”
上床前,韩若壁瞄了眼透了点儿光亮的窗户纸,心道:很快,天就要亮了。


☆、第12回:四诊八纲难断奇症异伤,金针遁世隐身雪山毒瘴

翌日,卯时刚过,公冶修就领了两个人来到韩若壁的房门前。
他一面“叭叭叭”地拍门,一面大声叫道:“韩大侠,起了没有 ?”
顷刻,里面有个声音回道:“稍待。”
隔了一会儿,门开了。
见开门的是黄芩,公冶修笑道:“这么早,黄兄弟就过来探望韩大侠了?想必是担心朋友的伤势,昨夜没能睡好吧。”
黄芩不置一词,只侧身让过,方便他们进来。
公冶修一边引身后二人进去,一边又哈哈笑道:“黄兄弟如此看重朋友,足见高情厚谊。韩大侠有友若此,着实令人羡慕。”
黄芩暗忖:他一大早来,不知为的什么?
里面,韩若壁已穿戴妥当,从床边站起身,迎上来热情招呼道:“公冶庄主,真是早啊。”
公冶修面上微显歉意,道:“二位还没吃过早食吧,这时候跑来打扰,实是不该。”
韩若壁道:“庄主这话说得太过客气。‘金碧山庄’本是庄主的家宅,能容我等居住,已是感激不尽,若然有事,任什么时候也来得,哪有该不该的。”
公冶修也不拐弯抹脚,请出身后二人,道:“这两位俱是江湖上久负盛名的名医,前日我曾向你们提起过的。”
韩若壁听言,面露讶异之色。
对于先前公冶修说,让庄上的名医替他诊断、医治一事,他一直以为不过一句客套话,并未当真,因而,此刻见到公冶修真把人领来了,未免有些吃惊。
韩若壁瞧向二人,只见其中一人正是昨日宴席上,那个借酒闹事的独眼汉子身边坐着的小老头儿。
小老头儿背着药箱,一副精神矍铄的样子,捻了捻颌下白须,又拱一拱手,自报家门道:“老夫荣易成,江湖人称‘一剂清’。”
韩若壁嘿嘿一笑,道:“‘一剂清’。。。。。。莫非是说荣大夫只消一剂草药,就可清除病灶,妙手回春?”
荣易成故作深沉地笑了笑,道:“说是如此说,却未免有些言过其实了。”
公冶修忙道:“荣大夫不必过谦。我听说你擅制草药,常常以一剂妙方医好别人的顽疾、伤病,是以这‘一剂清’哪有言过其实,实是名副其实才对。”
荣易成听言,捻须笑而不语。
韩若壁连连拱手,道:“久仰久仰。”
另一位腰间系着药囊,肤色蜡黄,绷着一张脸的中年男子上前一步,面有倨傲之色地冷冷介绍道:“在下莫去病。”
公冶修立即冲他挑起大拇指,补充道:“这位莫大夫,江湖人称‘济世神农’,虽然性子孤傲了些,但医术堪称了得!”
韩若壁心道:能被冠以遍尝百草的‘神农’的名字,光是听上去就比‘一剂清’要高明了不少,也难怪他瞧上去比荣易成傲慢得多。
瞧了瞧莫去病的脸,韩若壁疑道:“区区禁不住替莫大夫望诊了一下脸色,近日可是身体不佳?”
莫去病一挑眉,道:“怎么,你也懂得望闻问切吗?”
韩若壁道:“在下阅书颇杂,也曾有幸读过几本医书,是以对四诊八纲略知一二,不过,可不敢说‘懂’。”
莫去病难得地露出一丝微笑,道:“你‘望’的不错,这几日我的确又生病了。从儿时起,我就一直身体不佳,总是得这样,或那样的毛病,才会被家人改名为‘去病’。可惜,名字改的虽好,现在也还免不了不停地生病。”
韩若壁暗笑道:‘去病’这名字是好,无奈你姓‘莫’,这便去不了病了。
转眼,莫去病又面露傲然之色道:“不过,‘三折肱,知为良医’,‘九折臂而成医兮’,是以越是病,我越是不服气,从小就潜心研究各类医书、医理,想把所能知道的病痛统统打倒,到后来,有病冶病,有伤医伤,得心应手之极。说句不客气的话,目前为止,还没遇到过我医不了的伤、病。”
听他的口气简直赛过大虫打哈欠,韩若壁心道:话说的这么满,等下若医不好我的伤,岂非等于自己抽自己一个大嘴巴?这个莫去病,真不如荣易成那老头儿来的精明。
接下来,公冶修解释道:“莫大夫、荣大夫各自有事,今日晚些时候就要离庄去往别处了,我实在没法子,才赶了个早,好请他们在走之前,替韩大侠诊断一下伤势,开出药方,方便按方抓药。”
韩若壁冲他一笑,做出颇为感动的模样道:“公冶庄主一片美意,区区真是受宠若惊了。”
公冶修呵呵笑道:“诚、敬、纳、喜为待客之道,韩大侠既是庄上的客人,我理应如此。”
或者是对那二人的医术无甚信心,又或者是对公冶修的关照心存疑虑,韩若壁眨一眨眼,道:“在下觉得,庄主对在下似乎颇为看重,不知有无特别的缘由?”
公冶修板起脸道:“韩大侠此言差矣,对庄上的所有客人,我都一样看重的。”
韩若壁咋了咋嘴,道:“话是这么说。。。。。。不过,恕我直言,庄主若是对所有客人都一样看重,怕是□乏术吧。”
“能得庄主看重之人,自然该有旁人所没有的能耐,比如我有医术。而韩大侠你,想必也大有能耐,何必故作不知?”莫去病冷声□来道。
他和荣易成的确很得公冶修看重,比如说要离开前,公冶修还一人赠了三十两银子给他们做路费,这可不是一般庄客能得到的。
韩若壁苦笑道:“莫大夫说笑了,我现在身受重伤,手无缚鸡之力,哪里有什么能耐?”
既然已被莫去病揭开了,公冶修讪笑两声,道:“不瞒韩大侠,那日初次见面时,虽然你身受重伤,但我一眼就瞧出你绝非寻常江湖人。”顿了顿,他试探问道:“那位黄兄弟,可是你的手下?”
原来,那日他与黄、韩二人偶遇并生出结交之心,初时的确是由于被黄芩的一手绝妙功夫所震,但后来见黄芩的一身装束简朴,而韩若壁的则质地考究,佩剑也非同寻常,比大多数江湖人强了不知多少倍,又见黄芩在马上一举一动兼是小心护着韩若壁,是以猜测二人的关系并非所说的朋友。他以为,黄芩极可能是韩若壁的手下或跟班,而能带着这般武功高强的跟班在身边,唯一的可能性便是韩若壁此人大有来头。是以,他嘴上没有拆穿,但已对韩若壁特别看重,并有心示好了。
心下感觉一阵好笑,韩若壁挑衅般地斜了眼黄芩。
可惜身边有人,否则他一定揪住对方,要他承认自己穷讲究穿着,也是极有实际用处的,并非如他所想的一无是处。
黄芩没甚反应,似乎全不在意。
转向公冶修,韩若壁愉悦笑道:“庄主真是好眼力!”
公冶修笑着,以目光扫过‘济世神农’和‘一剂清’道:“二位名医,你们谁先来?”
见莫去病只是把眼睛往上瞅,不搭话,荣易成上前一步,道:“还是老夫先来吧。”
仔细察看过韩若壁的下腹部,靠近丹田的那处伤口后,荣易成又按照常规进行了四诊。之后,他手捻胡须,问道:“最近,韩大侠可是胃口极好?”
不明白这和自己的伤势有甚关系,韩若壁愣了愣。
黄芩替他答道:“比他没伤前还要好。”
荣易成一副如他所料般摇头晃脑道:“阳气有余,阴气不足,则热中善饥。”
黄芩完全听不懂,问道:“什么意思?”
荣易成继续摇头晃脑道:“胃口乃是人之三大本欲之一。所谓‘脾气通于口,口和,则知谷味矣;心气通于舌,舌和,则知五味矣’。心主血脉,脾司运化,肾通气化,肝职疏泄,胃事受纳,只有一切如常才能胃口正常。。。。。。“
黄芩听得糊涂,摆手阻止他再说下去,道:“荣大夫,您能说得简单些吗?”
荣易成苦恼道:“血滞气郁之人常感热邪,郁火内炽故而易饥。其实,他胃口极好,是因为胃中有火,亦是体内蓄血的信号。”
听他这番长篇大论下来,韩若壁摇摇头道:“你的意思是,我只是受了那一下皮外伤,不过体内蓄血,全无内伤的征兆?那我的一身内力,怎会提聚不起?”
荣易成没甚把握地摇一摇头,道:“以老夫的诊断看来,也许。。。。。。,也许,。。。。。。韩大侠根本就不曾有过内力。”
对于这种无端猜测,韩若壁颇为光火。
他不怒反笑,按一按额角,道:“好好好,原来如此,竟是这样?可我夜夜饱受内伤深重引发的寒、热交替之症,又是怎么来的?”
荣易成无法解答,只得退至一边,道:“老夫医术学浅,不敢枉断。”
韩若壁心道:什么不敢枉断,分明是诊断不出。
这时候,莫去病清咳一声,道:“还是让我来瞧瞧吧。”
说罢,他依着医法瞧看过韩若壁的伤处,又对他望闻问切了一番,之后,独自一人坐在长方凳上发起愣来。
不知他因何反应古怪,公冶修禁不住出声问道:“莫大夫可是瞧出了什么?”
莫去病没有回答,而是迷惑地望向韩若壁道:“你有没有试着提聚过真气?”
韩若壁道:“试过很多次,但真气已然散尽,却到哪里提聚得起。”
莫去病边思索边道:“严重的内伤,必然导致体内脏器受损,可你的五脏六腑除了胃火旺盛外,还真诊不出别的异样。我和荣大夫一样,瞧不出你受了什么内伤。。。。。。又或许你的内伤。。。。。。不同寻常?”
韩若壁心道:废话,若是寻常内伤,我每日运功调息即可自愈,哪轮得到你们跑来诊断。
‘呼’的一声,莫去病挺身而起,神情凝重地复来到韩若壁跟前,不死心地又抓起他的手腕,一边切脉,一边口中叨叨着:“‘一分浮沉,二辨虚实,三去长短,四算疾迟,五察脉形’。。。。。。“
听他念念有词的兼是切脉的基本要领,足见心里不服气,想要沉心定气,更用心地再诊断一次,誓必要诊出个结果来。
几次三番之后,他终于丢开韩若壁的手腕,道:“你的脏器的确无碍。。。。。。不过,细查之下,脉象却有些奇怪。”
韩若壁问道:“什么脉象奇怪?”
斟酌再三,莫去病道:“你的‘精脉’、‘气脉’很是奇怪。”话声一顿,他又道:“由于精脉、气脉常常混在一起,不易分辨,是以一般切脉时,都是将精气二脉合在一起考虑,如未觉有异,便罢了。第一次切脉时,我便是这么切的,可这一次,我努力将二脉分辨开来,才发现了异样。”
韩若壁道:“什么异样?”
还是感觉有些难以确定,莫去病犹豫了一会儿,才道:“每当你的‘精脉’强劲有力时,‘气脉’便大为虚弱,而当‘气脉’充沛盈满时,‘精脉’则绵软无力。正因如此,二脉合并切诊时,我才没能发觉出其中的异样。”
沉吟片刻,韩若壁道:“怎会这样?”
莫去病沮丧地叹了口气,道:“我若知道怎会这样,又何至于诊断不出你的内伤?”
韩若壁暗里嘲笑道:说的玄乎,可这和诊不出又有什么不同?
见从来目中无‘医’的莫去病也没能诊出结果,荣易成心里大感幸灾乐祸,表面上却道:“定是韩大侠的伤势太过离奇,是以当今江湖上医术最为高明的‘济世神农’也是无法可医了。”
似乎听不出他话里的讥讽之意,莫去病纠正他道:“这不是有没有法子可医,是连伤势都诊断不明。”
韩若壁叹了声,道:“算了,多谢公冶庄主及二位名医费心费力。”
公冶修也跟着叹了声道:“还请韩大侠好生休息,莫要因此影响了情绪。这里能请到的名医,我都给韩大侠请来了,既然没有结果,暂时也只能作罢了。”
说完,他站起身,打算领了两人出去。
忽然,莫去病道:“我听庄里下人闲谈时说道,这附近还有一位神出鬼没的神医,曾经救过庄主一命,不知是否属实?”
公冶修怔了怔,道:“莫大夫听谁说的?”
莫去病道:“庄里几个老仆闲聊时,我正好在一旁,因为对这种医患之事极有兴趣,所以一听便牢牢记住了。”
公冶修无奈道:“那已是二十多年前的旧事了,不提也罢。”
他似乎不想提及。
明白原来真有其事,莫去病当即道:“ 我听他们说,治好了庄主以后,那位神医便不知到哪里隐居去了。但是,每隔三年,他都会出来接诊一次,而且接的都是有钱有势人家的疑难杂症,一次诊金上千两,据说还是庄主给牵的线,搭的桥。可是确有此事?”
公冶修尴尬地笑了两声,道:“不错。”
拉过一时还没弄清状况的荣易成,莫去病道:“如此,庄主何不把那位神医也请来,让他给韩大侠诊断一下,也好瞧瞧是不是比我等要强?”
他会说出这样的话,皆因之前听见几个老家仆在一起,拿庄子里的江湖名医当话茬
,有人说这些人指不定是来骗吃骗喝的,要说名医,还是二十多年前,那个把老爷身上无人能医的蛊毒医好了,救了老爷一命的蓝老先生,才是真正的名医。莫去病听了心里不服,可又不能上去同几个老朽家仆争辩计较,于是存了一肚子气,就打算尽早离开。本来,他还想在离开之前露上一手,把韩若壁的伤势给治了,可没想到连人家到底受了什么伤,都没能瞧得出来。
听了这些话,韩若壁对那位神医的好奇心陡然增涨。他吸了吸鼻子,冲公冶修失望地轻叹一声,道:“不把那位神医请来,莫非是公冶庄主瞧我拿不出上千两的诊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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