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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春秋-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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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他的内伤是自己下的手,黄芩道:“你宽心,等再过几日,我必能摸清‘魇伏谷’的所在,届时便领你一道进去。”思忖了一下,他又道:“当然,若是由我先进去谷里,向蓝老先生买来‘火梨子’给你吃下,你再进去,便更加万无一失了。”
见了黄芩的反应,韩若壁长舒了一口气,压抑下胸中的不满,心道:怒中无智,急则有失。今日,我怎的犯起浑来?
转而,他仰天叹息一声,心情也是一落千丈,道:“算了,与其让你在这儿一日日浪费真力做巡山大王,倒不如回去‘金碧山庄’,花钱想法子请人替我们找寻卖家。” 
这时,因为走得极慢,那苗女离他们尚不算远,对于他二人的对话也听得真真的。当听到‘金碧山庄’时,她徒然停下脚步,站直身体,那双极淡的眼仁里似有光彩一闪即逝。
下一瞬,她疾步走了回来,边走边道:“你们说的‘金碧山庄’可是辰州府首富,被人称作‘三湘大侠’的公冶修的庄子?”
见她突然转了回来,韩、黄二人不知何故,四目相对间大感诧异。
虽然不可思议,韩若壁仍回她道:“没错,就是他的庄子。”
随着苗女越来越靠近,他又感觉到全身奇异的舒服了起来。
到了近前,苗女咧一咧嘴,含含糊糊地笑了笑,道:“听起来,你们是从‘金碧山庄’来的,没错吧?“
她笑起来有点不自然,显得干巴巴的,不过这还是二人头一次瞧见她笑。
二人点头。
得了他们的肯定,那苗女的语气当即缓和了下来,道:“请问二位,可是公冶庄主的朋友?”
黄芩正要说什么,韩若壁已抢先笑道:“岂止是朋友,根本是莫逆之交!”
听那苗女的说辞,他以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那苗女必定是对公冶修极有好感,因而生了加以利用的心思。
苗女微笑着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听说‘三湘大侠’是个光明磊落、讲求仁义的大人物,你们既是他的至交,想必也非泛泛之辈。”
这一次,她的笑容终于有了几分暖意,比前次要自然了不少。
韩若壁心道:看来她是笑得太少了,以后若能多笑笑,就不会这般面目可憎了。
摸不清苗女的意图,黄芩索性直接问道:“姑娘因何去而复返?”
苗女眨一眨眼睛,不答反问道:“你们不是想买我的两粒‘火梨子’吗?”
黄、韩二人同时点头答道:“不错。”
苗女轻轻咳嗽了一声,道:“既然你们是公冶庄主的好朋友,只要愿意领我去‘金碧山庄’,替我引荐一下,让我面对面地见识一下人人敬仰的‘三湘大侠’,这买卖便成了。”
感觉其中必有蹊跷,但考虑到事不关已,韩若壁也不愿多想,一拍大腿,点头含笑道:“使得使得,简直小事一桩。”
黄芩却道:“‘金碧山庄’原本就不是什么困难的去处,公冶庄主也不是什么特别难见的人物,姑娘若是有意,自己前去,找人通报,求见公冶庄主即可,为何还要我们引荐?”
苗女心下暗道:那老东西的庄子里不留苗人,更加不会肯见苗人。我若能见着他,还用得着你们?
嘴上,她随便糊弄道:“我对‘金碧山庄’和公冶庄主一点儿也不熟悉,若有人能帮忙引荐,总是方便不少。”
韩若壁随声附和道:“有我们引荐,庄主必然高看姑娘的。”
各种念头在脑中连环闪过,黄芩指一指韩若壁,道:“姑娘的提议确是不难办到。可是,我们买了你的‘火梨子’,是要去往‘魇伏谷’,找蓝老先生替他治伤的。既是治伤,总需要时日,万十天半月后才得出来,又如何领你去‘金碧山庄’?”
苗女暗笑:都等了好几年了,难得碰上这么个机会,又岂会在乎十天半月?面上,她毫不在乎,道:“没关系,你们出来后领我去就好了。”
见她一点儿也不急,黄芩面有疑色。
这时,苗女已从腰囊里取出了两枚‘火梨子’擒在手中。
韩若壁瞧见这‘火梨子’通体火红,大小如杏,形状若梨,笑道:“难怪蓝诸替它取名‘火梨子’,果真是火梨子啊,哈哈。”
他正要伸手去拿,那苗女却将手缩至身后,道:“银子呢?”
韩若壁笑道:“总不会少你的。你给开个价吧。”
苗女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道:“我买的时候是二十两一粒,我也不多加价,卖给你,就算四十两一粒吧。”
韩若壁讪讪笑道:“到手就翻了一倍,这还叫‘不多加价’?看来我走这一趟,在银子方面,注定是要从头亏到脚喽。”
苗女不高兴道:“你嫌亏,我还不乐意卖呢,爱买不买。”说着,就要将‘火梨子’收回腰囊里。
其实,这价钱已比韩若壁之前预想的低了许多,八十两银子他哪里会瞧在眼里,于是麻利地取出银子奉上,调笑道:“我买我买。看姑娘如此精明,不去开铺子做生意,偏生要练什么蛊,真是可惜了。”
苗女白了他一眼,收下银子,将‘火梨子’递给韩若壁时,又嘱咐了一遍道:“记住了,你们出来后就得领我去‘金碧山庄’,见公冶庄主。”
黄芩有些疑惑,道:“不约定好时间、地点,就算我们从山里出来,却要到哪里找你?”
莫测高深地咧嘴笑了笑,那苗女道:“我的蛊子已识得你了,你们跑不掉的。”
想起在山里时,盘踞在头顶上的那只银色的小东西,不知为何,黄芩心头泛起一阵恶寒。
瞟了眼韩若壁,苗女又问黄芩道:“我已知他叫韩若壁。你呢?叫什么?”
黄芩道:“我姓黄名芩。”
韩若壁不失时机地插嘴道:“我和他的姓名,姑娘都已尽数知晓,可姑娘的芳名,我们还不曾知晓,这却有些不公平了。”
苗女倒不扭捏,直言不讳道:“我姓熊,名传香。”
沉吟了一瞬,韩若壁微微摇晃脑袋,道:“‘侍读沾恩早,传香驻日迟。’传香。。。。。。好名字,好名字。熊姑娘的爹娘定是费了不少心思,才取得这样雅致的好名字。”
熊传香十分不屑地‘嗤’了一声,道:“我爹娘替我取名‘传香’,不过因为膝下无儿,指望在我之后能生出个弟弟来,传香火罢了,哪有你说的那般费劲。”
韩若壁闻言,一时哑然无语。
见他掉书袋没掉好,一下子掉到了地上,黄芩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韩若壁没理他,瞧了眼天空中白玉弯钩似的月牙儿拉扯开一片薄云,道了声:“时候不早了。”
向二人挥挥手,熊传香道:“我先去别处,等你二人自山里出来时,再来相见。”说着,她迈开脚步,裹了一身星光月影,远远地走了。
之后,黄、韩二人在山脚下寻了处避风的地方,草草对付了一夜。
第二日清晨,二人吃下‘火梨子’,披雾带露地进了‘雪峰山’。
按照黄芩之前的查探,二人入山后一直朝西走,大约花了一个多时辰,就到了熊传香炼蛊的那片林海。韩若壁瞧见此处的毒瘴比别处浓厚许多,又联想到‘魇伏谷’乃是雪峰山上毒瘴最为浓厚之处,是以觉得方向上应该没错。于是,二人穿越过那片林海,依旧向西,继续在这一方向上铺开范围,深入查探。
约摸又过了一个时辰,二人隐约听见有水声传来,仿佛珍珠撒落石盘,又如玉佩交错相击,清脆悦耳,动听之极。透过毒瘴,二人寻声望去,但见一处山涧内涧水翻银滚雪,激荡起无数水花后,绵亘蜿蜒着汇聚成一条小溪,不急不徐地延伸向更远处的一片灰蒙蒙的林子里。
韩若壁道:“既叫‘魇伏谷’,可见是个低洼的谷地。水往低处走,我们顺着溪水寻过去,或许可以寻到。”
瞧着溪水的流向,黄芩道:“不错,人要活,就得喝水、吃食,‘金针’也是人,居住的地方不可能没有水源。走,我们去那边的林子瞧瞧。”
待他们奔至那片林子前,只见溪水哗哗流淌,直深入到林子里被更浓厚的毒瘴包裹到几乎瞧不清面貌的地方。二人相视一眼,心意已通,一同进到了林子里。顺着溪水的方向又走出了一段距离后,他们忽然感觉到脚下的山路明显的向下倾斜了起来,而且越来越陡峭,几乎令得他们没法控制住下落的身形,而不得不加快步伐,在各类树木、藤蔓间疾速奔走。同时,他们听见水流声也渐渐急促了起来。
若非前面就是谷地,岂能有如此变化?
二人心中一喜,更加主动地加快了奔跑的速度。
渐渐地,山路向下倾斜的角度开始变得缓和起来,当重归平坦后,黄、韩二人惊讶地发现,原来不知不觉的,他们已置身于一处山谷中了。 
这处山谷被浓浓的毒瘴覆盖住,只有聚起目力才可瞧清楚周遭的一切。
黄芩举目望去,只见满眼的林木,一层连着一层,一片接着一片,婆娑起伏,让人目不暇接。与谷外不同的是,这里的林木种类繁多,混杂在一起,有许多并不曾在谷外见到过。而且,这些林木之中,还间或辟出了数十块小片沃土,不知被什么人种了些什么草药。
韩若壁当先走入其中,哈哈笑道:“错不了,这里定是‘魇伏谷’了。我想,蓝诸的家也应该不远了。”
黄芩料想也是,跟在他身后缓缓前行。
经过一棵树木时,黄芩诧异地停下了脚步。
这是一棵美丽而又颇为奇特的树,满树的叶子都是金色的,虽然被灰蒙蒙的毒瘴包裹住,却仍难掩其光辉夺目。树叶间,星星点点地点缀有数十朵白得似瓷似玉的花朵,煞是炫目。
一时间,黄芩瞧得有些痴了。
发觉身后的脚步声突然间消失了,韩若壁转回头,笑问他道:“怎么不走了?瞧什么呢?”
黄芩跟上来,道:“那棵树很是特别,不知叫什么?”
韩若壁瞧了一眼,道:“叫‘金叶白兰’。没想到你会对它有兴趣。”他随手一指左侧不远处的另一棵树,又道:“这里还有不少其他树木,比如那棵树,叶形奇特、酷似鹅掌,就叫‘鹅掌楸’,还有什么五针松,山毛榉等等,多了去了。来来来,我这就一一说与你知道。”
黄芩笑了声道:“知道你懂得多,其它的就不必了。其实,我也在山里呆过不少时候,识得一些树木,只是没见过‘金叶白兰’。”
本想借机显示一下自己的博学盖过黄芩,却被黄芩一句话阻止了,韩若壁心有不快,转身奔前几步,朝着一片草药地去了。
就他自身而言,比起天然的树木,还是那些不知什么人种下的各类草药更令他感兴趣。
又走了百十多步,韩若壁来到一片草药地边,低头瞧看了一阵。
黄芩跟在他身后,道:“那些是什么?”
听他主动开口寻问,显是在草药方面不如自己,韩若感立感一阵舒畅,刚才的不快当即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也不管黄芩听不听得清,他一边以手指点数草药,一边口中嘟囔道:“哦,这是医治伤寒热病,咽喉痹痛的马钱子;啊,这是医治口目歪斜、失音不语的蓖麻;这是。。。。。。医治肺劳风热、肺痿咳嗽的天门冬;居然还有墨记草、预知子、白药子。。。。。。这是什么?我怎的没见过?。。。。。。咦?那又是什么?。。。。。。嘿嘿嘿,看来蓝老先生这些年来真是没闲着,简直把草药铺子搬进‘魇伏谷’里来了。“
他知道这些草药八成是蓝诸种下的。
二人一路走,韩若壁一路点数,发现遍地的草药中,他能认识的只占了极少的一部分,更多的是他从未见过,闻所未闻的各类草药,不禁心中慨叹道:果然,只读过几本医书还是不行啊。
又行出两百来步,二人终于走出了林子,前面豁然开朗,现出一座不小的庄院来。庄院旁还有一处水潭,青石为底,潭水清冽,几可映出天光日影。这处水潭正是由谷外山涧里流出的那条小溪灌注而成的。但这处水潭并非是小溪的终点,在这里汇聚成潭后,溪水仍旧继续向前流淌,直至更远的深处。
这座庄院的围墙只有一人多高,是以在外面只需稍掂一掂脚,探一探头,就可窥见里面的状况。想来,会如此设计,大约是庄院的主人从没担心过会有外人跑来窥探,加上考虑到毒瘴的原因,谷内终年暗淡少光,因而降低了围墙的高度,以便使得院子里能尽量敞亮一些。
不想,这样的院墙,此刻倒是方便了黄芩和韩若壁。他二人原就生得比一般人高大些,因此只是靠近院墙,几乎用不着掂脚、探头就瞧见了里面的动静。
里面,正是一派兴趣盎然,合家欢乐的景象。前院里,一个穿着十分乍眼的大红色宽袖锦锻长袍,花白头发的老者被一块蓝色的布条蒙了眼睛,扎在脑后,正一面嘿嘿嘿地笑着,一面忽尔往东里一抱,忽尔向西里一扑,开心地捉迷藏玩儿。在他周围,五个年过四旬的妇人娇笑连连,惊喘不定地不断跳来跳去,闪躲避让。更有两个可能觉得不过瘾,时不时还故意送将上去,甩一把手中的绢帕,撩动一下那老者伸出来探寻的手掌,或是蒙了布条的脸庞。
向黄芩使了一个眼色,韩若壁一马当先翻进了前院。
没等他迈出几步,那老者就似听到了什么响动,跌跌撞撞地向他这边扑了过来,一把将他抱了个满怀。
那五名妇人见来了陌生人,只是吃惊地瞧着,没有一人及时出声。
韩若壁既没有挣扎,也没有说话,任由那老者抱着的同时,冲那五名妇人友好地笑了笑,又将手指放在唇边,作了个噤声的手势。
老者并未摘下眼睛上的布条,而是用手摸索了一下韩若壁,才苦恼道:“这么粗的腰,应该是‘罗汉果’了。可她的腰摸上去,不该这么硬啊。。。。。。”
在男人里,韩若壁的腰已算不得粗了,可在女人里,似他这般高大的,的的确确只能是五大三粗的水桶腰了。
五名妇人中最为丰满的一个,忍不桩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瞧她的腰,应该就是老者口中的‘罗汉果’了。
‘罗汉果’的笑声是从老者的身后发出的,他当即明白怀里抱住的并非‘罗汉果’,于是松开了手。
这时候,韩若壁笑道:“你若能猜中我是谁,我输给你一万两银子。”
听出对方是个男人,那老者并未显出一分一毫的惊讶,只是十分不甘地扯下布条,道:“可惜我以前没见过你,不然,不管你是谁,我都一定能猜得出来,赢下那一万两银子。”
韩若壁向那老者深施一礼,道:“在下韩若壁,特来拜会‘金针’蓝老先生。”
他知道,这人必是蓝诸无疑了。
这时,黄芩也已翻进了院子,立于韩若壁身后,道:“我姓黄,名芩,陪他一道来的。”
“黄芩?”蓝诸‘咦’了声,道:“这名字怎生听起来和一味药同音。”
他精于草药,自然十分敏感。
韩若壁斜睨了黄芩一眼,道:“根本就是那味药。”
蓝诸瞧向黄芩道:“真取了个药名?”
黄芩只能默认。
转而,蓝诸又仔细端详了他们片刻,小心谨慎道:“二位与我有仇吗?”
想不到他会问出这样的话来,黄、韩二人愕然了一瞬,继而茫然地摇了摇头,齐声道:“没有。”
蓝诸‘哦’了一声,象是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般,接着又道:“那么,我欠二位银钱吗?”
黄、韩二人面面相觑了一下,又齐声道:“没有。”
转眼,蓝诸面色一寒,冷冷道:“既如此,这里不欢迎外人踏入,二位跑来作甚?”
与韩若壁交换了一下眼色,黄芩道:“我这位朋友受了重伤,进来谷里,是为找蓝老先生医伤的。”
蓝诸一副了然无趣的模样,道:“医伤的,难道不知道我的规矩吗?”
韩若壁点头道:“当然知道。那一千两诊金,我早已备好了。”
蓝诸一摆手,道:“除了诊金,你不知道我只到山外出诊替人医伤治病,在家里则一心建筑安乐窝吗?”
韩若壁大为不解道:“到山外出诊和病人来家里,有甚不同?”
蓝诸慢吞吞道:“到山外出诊是为赚钱,在家里建筑安乐窝则为过活,赚钱归赚钱,过活归过活,这二者绝不可混为一谈。若是混为一谈,不是钱赚得不安生,就是日子过得不安生,又或者是两者都不得安生。因此病人来家里,却是不合规矩的。”
韩若壁一脸不信邪的样子,道:“莫非送上门的银子,蓝老先生却是不赚?”
蓝诸一本正经道:“我生性喜爱银子,但不喜被银子控制,定下规矩是为了约束自己,既能赚得银子,又能活得自在,是以规矩十分重要。”
就在韩若壁不知如何是好时,他又奸滑一笑道:“世事短如春梦,人情薄似秋云,万般皆为虚无,只有钱是真的。规矩是十分重要,但送上门的银子,我傻了才不赚。”
听到这里,韩若壁也笑了。


☆、第15回:点红烛趋利避害火梨子,谈奇药臭不可闻太阴膏

转脸看向黄芩,蓝诸晃了晃脑袋,道:“刚才,你说你叫‘黄芩’?”
黄芩‘嗯’了声。
抚了抚长及胸口的白须,蓝诸笑得颇为怪异道:“幸好我不中意这味药,否则,嘿嘿。。。。。。”
黄、韩二人俱是一脸不明就里之色。
蓝诸也不急着解释,转过身,随意冲那五名妇人招了招手,示意她们站将过来,又扭头向黄芩嘻嘻一笑,道:“她们五人里,若有一个碰巧取名‘黄芩’,我岂非无端占了你的便宜?”
黄芩仍是一脸懵懂之色,只感莫明其妙,心道:她们自有姓名,与‘黄芩’何干?
蓝诸继续道:“这五个婆娘统统是我的心头肉,不分妻妾,没有大小。她们中有三个原先并没有名字,另两个的名字太轻贱,我不喜欢,娶回来后就按我的喜好,慢慢的替她们取、换了名字。这么多年过去了,对于我给的名字,她们都很喜欢。”
想到此前的‘罗汉果’,韩若壁似是听出了一些苗头,匿笑几声,先是对黄芩道:“我懂了,若是蓝老先生中意黄芩这味药,‘黄芩’难免就成了他的婆娘了。”而后则放开声音,哗笑不绝,。
蓝诸也跟着点头捻须而笑,道:“真是万幸。否则瞧见我的婆娘,联想到个男人,岂不怪异?”他又打量了一下黄芩,摇了摇头,又装腔作势道:“当然,瞧见个男人,想到我的婆娘,就更怪异了。”语罢,也哈哈笑了起来。
这下,黄芩总算是听明白了。不过,他自己并未觉得怎样,可一转眼,又见蓝诸和韩若壁这一老一少却似在憋闷中好不容易逮到了可以大笑一场的机会,是以没够一般,一个笑得胡须乱颤几乎差了气,一个笑得前仰后合快要折了腰,心中不免感觉他们十分无聊。
对蓝诸他不便多言,于是斜了一眼韩若壁,虎起脸道:“你是装的,还是真的?不就是个名字嘛,当真有这么好笑?。”
止了笑,韩若壁把嘴凑至他的耳边,小声道:“除非你不再用‘黄芩’这个名字,告诉我真名是什么,我便不笑了。”
转头,无言地、木愣愣地瞧了他半晌,终于,黄芩叹了声,无奈道:“那你还是继续笑吧。”
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韩若壁心下胡猜乱想了一阵,‘咦’了声,道:“不肯告诉我?。。。。。。莫不是你的真名更为可笑?”
知道若在此事上和他纠缠,只会没完没了,黄芩不加理睬,侧身移开十来步,象避瘟神一般,避得他远远的。
见此情形,韩若壁撇了撇嘴,心道:看来,比起‘扒’他的真名,还是扒他的衣服来得容易些。不急不急,等他日好事得成之后,定把他从‘里’到外,‘扒’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叫他不能再隐瞒我一分一毫,一丝一缕。
想来,此前他得益于有伤在身,趁着同榻而眠之机,已把黄芩的一身衣袍里里外外、来来回回扒下过几遍了,不过,也是碍于有伤在身,气力方面受制于人,那件他期待已久的风流事情,仍是未能得偿所愿。
正想得得意,见蓝诸也收了笑,韩若壁舍了黄芩,冲蓝诸行了一礼,道:“未知蓝老先生替她们取、换了什么名字?”
似是谈性大起,蓝诸指了指第一位形容端庄、皮肤白滑,低着眉,垂着眼的妇人,道:“她叫‘百花露’,性情温柔,善解人意,正和了百花露的药性,气味甘平、无毒,止消渴。”
韩若壁冲‘百花露’点一点头,对方杏眼微弯,嘴角轻扬,报以一个温顺的微笑。
第二位身材圆滚滚,脸盘胖嘟嘟,眼睛水汪汪的,就是先前捉迷藏时发笑的妇人。蓝诸介绍道:“她叫‘罗汉果’,为人憨直,不会装样,一根肠子通到底,正和了罗汉果的药性,味甘性涼,无毒,通便秘。”
不等韩若壁点头招呼,‘罗汉果’已先行冲他咧嘴一笑,道:“其实,我的腰没有你的粗。”
韩若壁道:“燕瘦环肥,各尽其美,腰粗腰细,自然也是各有所宜。”
蓝诸深表赞同,笑道:“说的不错,若是没了那一把粗腰,哪里还是我的‘罗汉果’?”
稍后,他又指向第三位五官精致、身材高廋、下巴尖削,且神色随意的妇人,道:“‘灯心草’,性情寡淡,好静厌动,正和了灯心草的药性,性甘淡,阴寒,无毒,清心降火。”
面对韩若壁的点头示意,‘灯心草’只抬了抬眼,未有所动。
不待蓝诸指点,第四位已自行上前。
只见,她的一张脸庞上铺满了胭脂铅粉,桃红色外衫的胸口处敞开着,刻意露出里面的一抹粉红,银牙微启间,连串的媚笑自朱唇内泛出,引动身躯花枝乱颤,又激起胸前激浪翻伏。
这一位,就模样而言,可要比前三位美貌了许多,一双如丝媚眼左顾右盼满含春光,两弯新月俏眉上挑下蹙柳宠花迷。她看似只是站在那里,一动未动,可全身上下的小动作层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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