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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春秋-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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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有所传闻,连我都不知道。”
黄芩一闪神,又犹豫了一下,尴尬地笑了笑道:“就许你知道我不知道的事,不许我知道你不知道的事?”
韩若壁一甩袖子,道:“原来黄捕头的嘴皮子这般好使,不然怎的说得和绕口令一般?不过,这会儿我可不想听你绕来绕去,实话实说才方便行事。”
黄芩索性道:“没甚方便。我就是知道,信不信由你。”
显然,他不愿细说其中原委。
从他微有异样的神色中,韩若壁可以感觉到,这又是他的一个秘密。
韩若壁微一皱眉,不禁心道:这人怎的有那么多秘密。
紧接着,他的心轻轻一沉。
因为,这一次,他居然没感到多好奇,脑子里也完全没有以前那种发疯一样想把黄芩的秘密挖根掘底的冲动和欲望。
莫非,他对黄芩已不像以前一样感兴趣了?
将目光移向亭外,韩若壁的额角微微抽动了一瞬,道:“可以上路了。”
到此时,大雨渐止。
黄芩点了点头,率先去往雨棚牵马,韩若壁紧随其后。
二人牵出马出来,收拾妥当,继续上路了。
雨停了没多久,天气又燥热起来。
接下来的路途中,他们各自骑在马背上,默默行路,两厢无话。
这种情况在他二人间实属罕见。
是被避不开、挡不住、化不去的热气蒸得浑身难受不想说话?
还是被刚才的一场大仗消耗了太多体力,无力说话?
抑或是一心兼程,不方便说话?
。。。。。。
第二日,大太阳又高高地挂在天空,炎热如故,好像昨天根本不曾下过雨一样。
前面又是一条山道,路有些不好走,二人的马不得不缓了下来。
往常这种时候,倘是路宽,二人就并驾缓行,趁机笑笑闹闹;倘是路窄,二人就马头接马尾,也好有说有笑。
眼下,正是一条窄路。
可韩若壁却努力地催动马匹,似乎还嫌座下的‘紫骝’不够快,间或甩手撩上一鞭。
他如此这般,是因为感觉烦恼。
以往,他的那些烦恼,只需要一句粗话就能打发了,但这一次,却怎么也做不到。
他不明白,开始时,他对黄芩的感情是那么炽烈、纯粹,但只要狠一狠心,也还是可以放弃这段感情的。但现在,他对黄芩的感情似乎淡了许多,好像再不能像从前一样痴迷对方了,可心里却深知,已经没有法子结束和黄芩之间的关系了。
韩若壁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所以他已决定不再去想,但却无法不因此暗自烦恼。
后面的黄芩也没有加紧跟上,反而任由座下的‘黄膘’因为炎热而犯懒,一步一晃地慢慢往前蹭,有意无意地更加拉长了和韩若壁之间的距离。
他也感觉烦恼。
近来,他时不时就会冒出一种受制于人的不自由和不快乐感。
他知道,这种感觉是因为和韩若壁在一起的时间长了。
从雨亭出来后直到现在,他下意识地想同韩若壁拉开距离,迫切地想要重温那种久违了的‘孤独’的感觉。
黄芩孤独了很多年,也许一直就是孤独的,和韩若壁在一起久了,他才不再孤独,但也就不能体会到孤独的痛苦,反倒怀念起孤独时的自由和快乐来。
当行至一个四叉路口时,韩若壁拉缰止马,等在那里。
很快,黄芩追了上来。
这时,远处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清叱声和纷繁急迫的马蹄声。
随着“驾,驾,驾。。。。。。”的清叱声由远及近,一彪人马自另一条叉路上飞驰冲出,转瞬间从二人前面抢过,扬起的尘烟仿佛一条粗长的灰龙奔腾着紧随在马后。
韩若壁眼尖,虽不过一瞥,仍瞧出从眼前过去的一共有九人九骑。每一匹马都是上好的大宛良驹。马上之人不是背上背着刀,就是腰间挂了剑。除了领头之人,其余八人皆是头戴遮阳笠帽,一身灰衣短打,腰系皮质宽带,脚蹬薄底快靴的统一打扮。
黄芩低语道:“莫非这些人也是赶去韶关助拳的?”
眺望向尘烟滚滚而去的那条路,韩若壁摇头道:“不像,看方向,是往归善去的。”
二人再要说话时,却见那一彪九人竟然去而复返,奔驰了回来。
瞧这些人分明是往自己这边来的,黄、韩二人颇感讶异,暗里打起精神,加了小心,留在原地静观事态发展。
离二人还有几丈远时,领头之人拉缰止马。
此人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丰神俊逸,朗朗照人,身穿道袍,头戴幅巾,垂下的巾片长长地飘于脑后。虽然身着道袍,但腰间却扎着一条又宽又重的金腰带,瞧上去很是扎眼,应该不是道士。
他的腰间还挎着一把长剑。
待马蹄激起的烟尘渐渐散去后,那人才不紧不慢地催动坐骑到了黄、韩二人跟前,与刚才策马狂奔时的急切判若两人。
到了近前,只见他长得额宽脸正,眉飞鼻挺,一双眼睛好似悬挂的珠子,亮得惊人。
不过,这双亮得惊人的眼睛并没有看向黄、韩二人中的任何一人,而是在二人座下的黄膘马和紫骝马身上转来转去。
“真是两匹好马!”那人似是由衷赞道。
韩若壁笑道:“真是识货之人。”
那人冲他一笑,露出一口编贝一样整齐、白亮的牙齿,道:“不过,我听说,这两匹马本应该是属于另外两个人的。”
韩若壁心头微震,面上却淡淡一笑道:“你的消息还蛮灵通的。”
那人谦和一笑,道:“不是我消息灵通,是周围都传开了,说有两个江湖人杀了大名鼎鼎的‘黄膘紫骝’,抢了他们的坐骑,一路上招摇得很。”话到此处,他有意停顿了一下,眼里闪过一线凌厉的光芒,才继续道:“看二位气宇不凡
,英气勃勃,必是大有来头。想来也只有二位这样的英雄人物方能诛杀‘黄膘紫骝’这两个臭名昭著的恶贼,失敬失敬。”
注意到他的眼光,黄芩当即抖动缰绳,纵前一步,冷声道:“哪里哪里。这位朋友眼中带煞,来势汹汹,莫非想替‘黄膘紫骝’出头?”
那人呵呵一笑,拱手行了一礼,道:“朋友误会了。在我看来,那两个冷血杀手做尽灭门绝户的买卖,在江湖上早已声名狼藉,不论你们因何杀了他们,都实在可喜可贺。”
韩若壁回了一礼,朗笑道:“四海之内兼是兄弟,江湖路上好交朋友。朋友,你特意纵马折回,就是为了对我们说这些?”
那人侧过马身,扬鞭指向不远处已一字儿排开的八骑,道:“我想,你们一定瞧出来了,我是极其爱马之人。”
他指的是那八匹马。
韩若壁点头同意道:“当然,大宛的良驹可不是随处可见的。”
那人笑道:“所以,我有意以五百两银子买下你们的马,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从开始到现在,他的一言一行都显得极为彬彬有礼,但隐隐又透着一股子咄咄逼人。
见他笑得很自信,好像自己一定会答应一样,韩若壁夸张地吹了个口哨,佯作惊奇道:“五百两?这么好的价钱,真是叫人很难拒绝。不过,朋友可瞧清楚了,这两匹虽是宝马良驹,但已有些年纪了,而且我骑的这匹还有点儿小毛病,实在不值这许多。”
转头,他征询黄芩的意见道:“你以为怎样?”
黄芩不言不语,一副由韩若壁定夺的样子。
那人优雅地笑了笑,道:“值不值是我的事。千金易得,好马难求。我看中的宝贝,哪能不舍得出价?”
韩若壁哈哈一笑,随口说道:“遇上朋友这般舍得出价的,在□上如果还有其他宝贝,真该也拿出来现一现,万一被朋友看中,就可卖个好价钱。”
那人眉头一皱,似是没甚兴趣,道:“你说的是‘如意宝’?”
骤闻此言,韩、黄二人俱是一怔,韩若壁拉下脸,道:“你如何知道?”
那人笑吟吟的,不愠不恼道:“你们到处找古董店验宝贝,哪能不走漏风声?”
韩若壁眉挑目瞋道:“就算我们招摇,一般人也不会关心这种消息。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装佯叹了声,道:“‘如意宝’是从我家的铺子里换出去的,我怎能不关心这种消息?”
韩、黄二人对视一眼,愕然一瞬,齐声道:“‘古脂斋’!?”
紧跟着,黄芩疑道:“你是‘古脂斋’的人?”
那人点点头,心平气和道:“我是‘古脂斋’的二掌柜,卫经纶。”
“二掌柜。。。。。。“他身上的道袍令韩若壁想到了什么,当即皮笑肉不笑道:“你在宁波的那笔象牙生意赚不少银子吧。”
卫经纶脸色一沉,目中露出戒备之光,道:“你们究竟是谁?”
显然,他以为黄、韩二人心怀不轨,不然怎可能对他的行踪如此了解?
韩若壁善意一笑,拱拱手道:“二掌柜莫紧张,在下姓韩,他姓黄,不过是跑江湖,耍把式的。前些日子,路过宁波,得闻二掌柜为了一批象牙,同当地赫赫有名的‘海龙王’大战了一场,所以知道此事。”
“竟是如此?这真是没想到。”卫经纶脸色稍缓,目光扫过韩、黄二人,道:“有件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韩若壁大方道:“但问无妨。”
卫经纶道:“我纯粹只是好奇,你们手里的‘如意宝’是真吗?”
黄芩道:“你想在这里鉴一下?”
韩若壁作势就要取出‘如意宝’,同时叹息道:“可惜啊,到现在也没人能鉴出‘如意宝’到底是个什么宝贝。”
卫经纶摆手道:“鉴宝就不必了,我只是奇怪,宫老爷才从我这里换走了‘如意宝’,如何舍得这么快转手。能不能告诉我,你们的‘如意宝’是从哪里得来的。”
原来,他怀疑黄、韩二人手中的‘如意宝’是假的。
黄芩奇道:“宫老爷出了什么事,你不知道吗?”
卫经纶愣了愣,道:“宫老爷出了什么事,我应该知道吗?”
黄芩又问道:“宫小姐没去你们‘古脂斋’吗?”
原来,他一直以为宫露白那日急着往外跑,是赶去安南,到‘古脂斋’去了。
他会这么以为,皆因觉得宫露白应该已经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如果她爹给了行凶之人一件她在自己家里不曾看见过的古董,只可能是他爹在她不在家期间,从别处得来的,而她还没来得及看见。
当日,在财神庙里,宫露白言谈中对‘古脂斋’的‘鉴宝、换宝茶会’知之甚详,又曾泼赵老爷的冷水,说他无论如何也赶不上,可见对去‘古脂斋’的行程很有把握,而她并没有去‘古脂斋’参加‘鉴宝、换宝茶会’的意图。唯一的解释就是,她离家前,宫老爷曾对她谈论过很多诸如此类之事。所以,宫露白肯定知道宫老爷准备去‘古脂斋’参加‘鉴宝、换宝茶会’。所以,她应该可以推断出是在她不在家期间,宫老爷去了‘古脂斋’参加了‘鉴宝、换宝茶会’,换回了一件叫做‘如意宝’的古董。
正是这件古董引发了‘朔雪庵’的屠戮惨案。
参加‘鉴宝、换宝茶会’的人中,很可能就有买凶杀死宫老爷一家之人,因为那个人对‘如意宝’志在必得。
这是一条极其重要的线索。
宫露白没有理由放弃这一线索。
而要想知道到底有哪些人参加了‘鉴宝、换宝茶会’,只有去‘古脂斋’。
是以,黄芩相信宫露白去了‘古脂斋’。
☆、第17回:偏乡僻野蛰伏千锋无刃,始料未及新地又逢旧人
“宫小姐?。。。。。。宫老爷的膝下?”卫经纶面上微微一动,道:“这么说,二位识得宫小姐,也识得宫老爷喽?”
韩若壁淡淡一笑,抬了抬眉道:“这个自然。”
借着清一清嗓子的功夫,卫经纶思索片刻,道:“照二位的意思,宫小姐似乎去了我们‘古脂斋’。那么,以你们看来,她此去所为何事?若说是为了谈买卖,宫老爷亲自出马才更合情理吧。”
听起来,他竟像是完全不知道宫家出了什么事,也不像是见过宫露白的样子。
毕竟不过萍水相逢,再加上考虑到宫小姐未必愿意让外人知道自家发生的惨案,因而,黄、韩二人都没打算说出来,也就有意忽略掉了卫经纶的问题。
思疑一阵,黄芩迫问道:“你的意思是,宫小姐居然没有去过‘古脂斋’?”
对他眼中流露出的不信任颇为反感,卫经纶故意挑起眉角,斜着眼睛,拿腔作势道:“这话从何说起?我有这么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黄芩脸上稍显不耐道:“别弯绕子了,她到底去过没有?”
他的口气十分生硬。
卫经纶‘哼’了声,面色微愠道:“审我吗?你不是公人,我不是嫌犯,凭什么答你!?”
韩若壁见状,一边笑一边打起圆场道:“我这位黄朋友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说话没嘴没舌,有时候说话又冲又呛,其实没甚恶意,却容易惹人误会,卫掌柜千万别放在心上。都说江湖上的汉子令留拳头不留隔夜话,如是没什么不能说的,大家干脆把话说开来,也免得生分。”
想想确是没甚值得隐瞒的,而且心里还惦记着对方的宝马,卫经纶忍下一口气,道:“铺子开张后,我一直在外奔波,忙着收古董,到现在都没能回去安南,是以,即使你们说的那位宫小姐真去了‘古脂斋’,我也是无从知晓的。”
韩若壁心里不屑地轻笑一声,暗想:忙着收古董?你在宁波收的那批象牙也能算是古董?拿来做假古董的吧。
当然,这话他可不能说出口,只道:“在下没开过铺子,但也听说过个中辛苦,据说刚开张的铺子,掌柜们全都忙得不亦乐乎,除了吃饭、睡觉,都得泡在铺子里,可卫掌柜怎的特别轻闲,只管在外面跑,难道不怕家里的铺子忙不过来?”
卫经纶安然道:“家里的事,都是内子在打理,没甚问题。”
韩若壁微讶道:“一个女人哪忙得过来?卫掌柜放心得下吗?”
卫经纶笑道:“会家不忙嘛。虽说她是女人,但却是从小在古董堆里滚大的女人。有她这么个大掌柜在铺子里坐阵,我的心就跟吃了砰砣一样,哪会放心不下?老实说,对铺子里的那些规矩、门道,我纯属外行一个,根本不会折腾,本就该全听她的。她让我如何,我便如何,倒也简单。”
“大掌柜。。。。。。?“黄芩猜测道:“莫非你夫人就是‘古脂斋’上一代当家人的女儿?”
卫经纶‘嗯’了声,道:“正是。”
韩若壁双手一拍,拔高声音,赞道:“啧啧,能娶到这么能干的夫人,卫贤弟当真是羡煞旁人,好福气啊好福气 。”
卫经纶的表情分明十分受用。
韩若壁又道:“上次在宁波时,曾听闻卫贤弟出身武当,剑术非凡,今日得见果然不但年少英雄,而且风度翩翩!”
卫经纶听方,心中颇感得意,面上微微一笑,谦然道:“哪里哪里。”
又瞅了眼他腰侧的佩剑,韩若壁哈哈一笑,道:“俗话说,男主外,女主内,男人就该像卫贤弟这样,在外面多跑跑,多见见世面。”
他一张嘴滑溜无比,奉承得又在点子上,真是叫人抵挡不住。
一番交谈下来,卫经纶已对韩若壁生出了几许好感。
转而,他想起之前问的事被打断了,尚未得到回应,于是忍不住提醒道:“被你们打了个茬,差点儿忘了,这两匹马,韩兄、黄兄到底卖是不卖?”
作势思索了好一阵,韩若壁缓缓地摇一摇头,遗憾道:“卫贤弟的价钱实在让人难以拒绝,可我还是不得不拒绝啊。”
卫经纶眼珠一溜,脸上露出很惊讶的表情,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般道:“你的意思是。。。。。。不卖?”
这是他头一回碰上有这么好的价钱还不肯卖马的人。
韩若壁无奈地点头表示肯定。
百思不得其解,卫经纶狐疑不已,道:“韩兄,可是嫌我出的价不够高?”
韩若壁长吁一声,道:“不是钱的问题,只是不能卖。”
当然不能卖,他还指着‘黄膘紫骝’的这两匹马帮他继续钓‘大鱼’呢。而且,虽说高人龙等人和他们干过一仗,自是识得他们了,但少了马,目标就小,更有甚者,还可能把买马之人同他们弄混淆了,那可就糟糕了。
卫经纶即刻面色一沉,道:“不会嘴上说着不是钱的问题,肚里却打着如何加价的主意吧。想加价就直说,别婆婆妈妈的。”
看得出,他一定很少被别人拒绝。
见状,韩若壁暗笑道:到底是少年得志。
他苦笑着摇头道:“承蒙卫掌柜瞧得上,本来如此好赚的买卖,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但眼下,这两匹马对我们而言,确是十分重要,不能卖,还请卫掌柜体谅。”
卫经纶板着脸,硬呛呛道:“你也别装模作样了,我再加一百两。成不成,给句话吧。”
想来,他已认定韩若壁死要面子,才口是心非,不肯主动提加价之事,刚才生出的几许好感也随之消散殆尽了。
见他如此纠缠不清,韩若壁也有些不满,淡淡来了句道:“再说,没了这两匹马,我们怎么上路?”
黄芩拍了拍黄膘马的马头,笑而低语道:“为了你,他大把的银子都舍了,看来少了你还真不行。”
以为他二人真是因为韩若壁所说的原因不愿卖马,卫经纶缓下面色,道:“假如二位是怕没了座骑,行路不便,我可以再送两匹大宛马给二位。”挥鞭一指身后,又道:“那八匹马随你们挑。”
见他如此豪爽,韩若壁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拱手作揖道:“卫掌柜太客气了,我们有重要的事需要这两匹马,真不是价钱谈不拢。”
卫经纶疑惑不解道:“什么重要的事会离不开这两匹马?”
韩若壁朗声一笑,豪气干云道:“自家的私事,不便多言。这样吧,我瞧卫掌柜是位值得结交的英雄,也是真心爱马之人,就不必谈什么银子了,等事情完结,定将这两匹马送至安南‘古脂斋’,宝马赠英雄,权当交个朋友。”
卫经纶怔了怔,惊喜道:“韩兄,你真肯把马送给我?”
韩若壁笑道:“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驷马难追。”
卫经纶翻身下马,冲马上的韩若壁微微一鞠躬,豪气十足道:“好!到时必以厚礼回馈韩兄!”
韩若壁随之下马。
黄芩也撂蹬下马,立于一旁,听他二人闲话。
韩若壁问道:“瞧你刚才催马的方向,可是往归善去?”
卫经纶点头道:“是啊。韩兄、黄兄呢?你们这一趟是要往哪儿去?”
毕竟熟络了不少,他说起话来也比开始时随便了些。
韩若壁望了眼黄芩,道:“巧了,我们也是往归善去的。”
“你们也去归善?”瞄一眼韩若壁腰间的‘横山’,又瞟了瞟黄芩背后的铁尺,卫经纶道:“你们一看就是江湖人,这种时候去归善,又随身带着兵器,怕是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黄芩不解道:“莫非归善那里出了什么大案,官府严查密防带兵器的江湖人?”
卫经纶道:“和官府没甚干系,是当地的‘解剑园’派出人马在归善境内严查过往江湖客,如遇可疑,立即驱逐出境。”
韩若壁若有所思道:“‘解剑园’不过一个庄园,何来如此大的势力?”
卫经纶忙道:“能这么做,靠的不是势力,是威望。‘解剑园’素来行得正,做得端,在归善,提起‘解剑园’,没有老百姓不竖大拇指的,那可是多年积攒下的威望。”
他话里话外大有替‘解剑园’说话的意思。
韩若壁心中有数,道:“据我所知,归善的‘解剑园’是做铁矿发家的。”
虽然,‘北斗会’在归善不曾设置暗哨,但仍有一处联络点,对此类半明半暗的消息还是略有耳闻的。
“看来韩兄知道的不少嘛。”卫经纶道:“不过盐、铁毕竟是朝廷专营,所以,‘解剑园’本身从不直接插手此类生意。只是归善盛产铁矿,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是以当地的百姓为着生计,组成了几个小商会,明面上做些赚不到钱的小买卖,暗中以盗矿贩卖为生。‘解剑园’不过是看在乡里乡亲的面子上,给他们提供一定的保护,行点儿方便。”
韩若壁似信非信道:“是吗?”
卫经纶笃定道:“是啊。真要说起来,‘解剑园’该是靠银矿发的家。”
黄芩不明其意,道:“银矿不更是官家专营吗?”
卫经纶道:“黄兄说的不错。不过,‘解剑园’的土地上有一座废弃的银矿,就在西北面的山上,虽说已被官家废弃了,但后来发现居然还能有些产出,因此发了一大笔财,也才支撑起今时今日的‘解剑园’。”
很明显,对于‘解剑园’,他知之甚详。
黄芩心下知晓,卫经纶口中的‘提供一定的保护,行点儿方便’并没有那么简单。盗矿贩卖和贩运私盐一样,从事之人都绝非良善之辈,背后的利益大为可观,‘解剑园’既然充当了这种生意的保护伞,当然会得到相当数额的回报,手中阔绰自不在话下。另外,自废矿里私采矿产这种买卖的水极深,有些人甚至会以巨额贿赂收买官员,以求将好矿界定为废矿,再转而收购来私自采挖,从中谋取巨大利益。
韩若壁思疑道:“别的不用多说了,‘解剑园’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要严查江湖人?”
卫经纶反倒诧异起来,道:“你们不知道吗?”
韩若壁道:“我们应该知道吗?”
“这事都闹得沸沸扬扬了,你们一路过来就没听说?”卫经纶道:“韶关的‘南华帮’、归善的‘解剑园’都向对方下了战书,眼见着就要火并了。这段时间,‘南华帮’在招兵买马,‘解剑园’也在加紧筹备,两边都乱哄哄的。听说,‘解剑园’派出庄丁严查境内江湖人,是因为怕‘南华帮’派人混入归善境内寻衅滋事。大战在际,出再小的事,也是大事。”
韩若壁恍然道:“先前我们只知道‘南华帮’在花钱招募人马。”
黄芩问道:“他们双方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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