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捕快春秋-第20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黄芩疑道:“你笑的什么?莫非想到了什么好法子?”
韩若壁道:“我已召集了附近能找到的‘北斗会’的会众,来增强我们的实力。”
“你‘北斗会’的弟兄?”黄芩的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韩若壁,一脸狐疑的神情。
韩若壁意气昂然地动了动眉毛,道:“是呀,怎么了?不可以吗?”
旋即,黄芩也笑了,道:“可以,当然可以。我差点儿忘了,你自己就是黑吃黑的祖宗,招来‘北斗会’的大批人马,就是想像‘南华帮’吃掉‘解剑园’一样,一口气吃掉‘三杀’吧。”
韩若壁佯装出义正言辞的模样,道:“果然是做公的人,栽赃的水平一流呀!可惜,我的胃口没那么大,只是要吃掉三杀的‘玄阙宝录’而已。”
黄芩瞧他一眼,讥讽道:“怎么?先前在扬州还义愤填膺地同我争论什么为了‘三杀’的财物去消灭他们没什么不好,现在却又敢做不敢承认了?这可不像你‘北斗会’大当家的行事作风。”



☆、第27回:倪少游巧留暗语会天魁,南亭凤骤下杀手向捕快

韩若壁似乎并不在意,笑道:“目前为止,除了你,还没人当面挑剔过我的行事作风。”
黄芩道:“那是当然,你的名头在那儿摆着呢。”
韩若壁道:“你以为他们是怕我才不敢挑剔的?”
黄芩道:“难道不是?我想,北斗会天魁的名号还是很能唬得住人的。”
“你错了。”韩若壁深深吸了一口气,面上显出半是自信,半是得意的表情,道:“不是因为名号,是因为我的行事作风本就无可挑剔。”
继而,他又冲着黄芩调皮地眨了眨眼,故意意味深长道:“在任何地方,做任何事,都无可挑剔。”
‘任何地方、任何事’,他说得尤其着重、肯定。
这时候,他的眼中闪烁着一种异常暧昧的、别样的光彩,渐渐地,整个人也仿佛被那种光彩笼罩了。
黄芩本想出言反驳他哪来的如此自信,但一瞧见那种光彩,倏时感觉一阵甜甜的、波浪般的冲动,顺着头顶往下流淌,某种潜藏的渴望就此萌动。
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真是美妙极了! 
看来,他二人间已不需刻意营造什么氛围,只要一个动作,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便足以打动对方,引发冲动。 
黄芩不禁贪婪地盯着韩若壁的双眼,似乎想从中汲取到更多这样美妙的感觉。同时,他的目光也幻化在了韩若壁的眼中,忽尔幽深,忽尔杳渺,忽尔迷离。
理所当然的,韩若壁觉察到了,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把两只胳膊搭在黄芩的肩膀上,一面继续打量着他,一面压低了声音,嘴角勾勒出微微向上的线条,以一种带有诱惑意味的语调,缓缓吐露道:“黄捕头,你说是不是?”
此时际,二人彼此凝视,彼此吸引,眼光俱开始恍惚起来。 
黄芩的嗓子有些沙哑,道:“不要动!也别说话!就这么瞧着我。。。。。。好不好?”
但是,他没能听到韩若壁的回答,因为韩若壁的嘴唇已电光石火般贴了上来,封住了他的嘴。
黄芩身躯一震,也伸出两只手,搂住了韩若壁的头。
他们如胶似漆,无比热烈地搂抱在一起。
不,对他们而言,还不够热烈,永远都不够热烈。。。。。。
按说,以往,对于韩若壁的诸多‘自大’言行,黄芩都颇有微辞,眼下却怎的轻易地被引发出了冲动?
难道是因为中意韩若壁,所以对韩若壁身上的这种劣质已从不习惯,到不得不习惯,再到不能没有,最后爱乌及乌了?说起来,这倒是个不错的理由,毕竟,这种较为常见的定式,是人类强大的适应力的体现。
黄芩是人。
可是,至少这一次,‘点燃’黄芩的,不是韩若壁‘自大’的劣质,而是他无意间流露出的不在乎别人的看法(甚至是黄芩的看法),不拘谨、无束缚,不矫揉造、潇洒不羁的性情和风姿。 
当然,关于这些,黄芩根本就没空去想。 
冲动不是理智,来的时候,哪还能顾得上想?
二人如此这般纠缠在一起,沉默而激烈地持续了一阵子,几乎令他们深陷其中,丧失掉了应有的控制力。
幸好,只是‘几乎’。 
二人的脑子里还有一线理智,明白时下并非枕上弄兵,雨覆云翻,折腾得繁星满天,火树银花的时候。 
终于,黄芩轻轻推开韩若壁,又用力拍打了几下自己那染上激情颜色的双颊,努力平抚下剧烈的鼻息,压抑着道:“我们该去客栈找宫姑娘了。”
尽管心底里有个小人儿在叫嚣着舍不得,韩若壁还是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理了理稍嫌凌乱的头发,点头道:“虽然我想说未免有些扫兴,但时间确是不多了。” 
这一回,二人没有分头行动,而是一齐进城,去往‘福临客栈’。
这日的‘福临客栈’和以往有那么一点儿不同,门口的望杆上挂的不是招旗,而是一副字。字虽然写得还算凑合,但一看就知不是什么名家手笔。从墨迹上看,这副字是新近书写完成的。
瞧见这副字时,韩若壁微愣了愣,并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上面的内容:“碧海无波,瑶台有路。”随及,他加快脚步进去客栈了。
黄芩跟在他身后。
二人来到柜台前,韩若壁对掌柜的道:“劳驾,请问那位叫宫露白的姑娘住几号房?我们是她的朋友,约好了在这里见面的。”
低头从登记册里查找到相关信息后,掌柜的回他道:“她住的是地字三号房。往里面走,右手第三间厢房就是了。”
黄芩转身待走,韩若壁却不紧不慢地又开口问道:“门口的那副字是什么人写的?”
听他的语气倒像是没话找话。
黄芩知道韩若壁不会无缘无故与人闲扯,便又转回身看他想干什么。
掌柜的‘哦’了声,答道:“是住在玄字一号房的客人写的。”
韩若壁耸了耸肩,一副瞧不上的模样,道:“字写得那么丑,你们也好意思挂在门外,不怕招来晦气吗?”
“瞧您这话说的,顶多是入不了您这种行家的眼,哪至于招来晦气这么严重。”掌柜的摸了摸胡子,呷呷笑道:“那位客人可是愿意出一两银子一天,让我们挂在外头的。”
韩若壁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柜台。
瞧他走的方向似乎并非地字三号房,黄芩跟上去,疑道:“上哪儿去?莫非和门外的那副字有关?”
韩若壁凑近他的耳朵,小声道:“‘碧海无波,瑶台有路’是‘北斗会’的一句暗语,不过已然作废了。”
黄芩眼珠一转,道:“什么时候作废的?”
韩若壁心里暗叹了一声,面上平静如常,道:“我把老五逐出去后。”
黄芩当即心下明了,道:“这么说,玄字一号房的客人极可能就是他喽?”
韩若壁道:“他这么做,一定有急事,总要去瞧瞧才能放心。”
旋即,他又道:“咱们一起去。”
黄芩摇了摇头道:“不用了,他要见的是你,不是我,我跟着,他说话反而不便。这样好了,我们分头行动,你去会一会他,我去见宫姑娘。”说罢,转身疾步往地字三号房的方向去了。
韩若壁本想再说点什么,但见黄芩已头也不回地走了,也就作罢,上到二楼,往玄字一号房而去。 
没等他敲门,门就开了,里面站着的果然是倪少游。
“这种脚步声,只能是大当家了。”倪少游笑道。
言罢,他伸头往韩若壁身后瞧了瞧,转眼似乎松了一口气,道:“那个捕快没跟来?”
“他有别的事。”韩若壁淡淡一笑,道:“‘碧海无波,瑶台有路,思量便合双飞去。当时轻别意中人,山长水远知何处?。。。。。。’你倒是很会选暗语啊。”话里隐有几分不满。 
倪少游垂下头,尴尬道:“那些暗语都是大当家当年定下的,我只是随便挑了一句引大当家前来接头,没别的意思。”
回身,他把门关上了。
于桌前坐定,韩若壁道:“你因何知道我会来此处?”
倪少游道:“我打听到和你们一路的宫姑娘在这里住下了,就来碰碰运气。”
说着,他替韩若壁倒了一杯茶。
正好感觉有些口渴,韩若壁接过喝了,道:“你找我,有事?”
倪少游道:“虽然大当家没对我说明什么‘三杀’、‘玄阙宝箓’的事,可我也听得出来,大当家是要对付赵元节了。”
韩若壁洒脱一笑,道:“算是吧。”
倪少游道:“所以,我得到的这个消息,对大当家而言应该很重要。”
韩若壁做出无所谓的表情,道:“重不重要的,说出来才知道。”
倪少游面色凝重,道:“早些时候,李自然已离开了江西。”
韩若壁‘噫’了声,道:“难道李自然不放心赵元节,又亲自出马,来犬玄阙宝箓’了?”
倪少游道:“确有此种可能,因此,我才不得不给大当家提个醒。一个赵元节已是极为麻烦,倘是再加上李自然,我担心。。。。。。”
韩若壁打断他道:“我倒觉得,很可能是宁王另有任务派给李自然,所以他才离开了江西,与我们这边的事并没甚关系。”
倪少游点头,道:“也有可能,但总归有备无患,大当家还是多加一份小心的好。”
思忖片刻,韩若壁皱眉道:“这个消息可是王大人差人告诉你的?”
心里,他狐疑不定。
倪少游摇摇头道:“不是。”
韩若壁更加疑惑了,追问道:“那是哪里来的消息?”
踌躇片刻,倪少游用力‘嘿’了声,道:“虽然大当家已不认我这个兄弟,我却仍把大当家放在心里,不能对大当家有所隐瞒。老实说,告诉我这个消息的人是南亭凤。”
听到南亭凤这个名字时,韩若壁的眉毛微挑了挑,隐晦地笑了一声,道:“南亭凤?”
倪少游道:“他原先是跟在王守仁王大人身边的,我投奔王大人后没多久,他就被杨廷和杨大人借去办事了。”
韩若壁奇道:“华盖殿大学士杨廷和?”
倪少游点了几下头,道:“是啊。”
韩若壁将信将疑,道:“不会吧,以杨廷和的身份、地位,哪至于缺少人手,需要向别人借?” 
同时,他边思索边暗道:看来,八成是杨大学士有什么上不得台面之事需要人手去解决,又怕被政敌盯上,所以才有了‘借人办事’这么一处。
恰如韩若壁所料,倪少游道:“据我所知,当时,杨大人是要借一个信得过、武功高,而且不是他自己属下的生面孔去做一件事。”
韩若壁道:“什么事?”
倪少游道:“我哪能知道。不过,我想,王大人和南亭凤应该是知道的。”
“都说官官相护,王大人和杨大人的私交果然不错啊。”韩若壁语带讥讽地笑了声,道:“否则,管理内阁的内阁首辅,如何能越权指派得了兵部旗下的王守仁?王守仁这只老狐狸,又岂是愿意被别人随意支配的?”
听他对王守仁语出不敬,倪少游干笑了两声,道:“杨大人没有亲自出面,是通过兵部尚书王琼传达的命令,所以,王大人不好推辞。”
韩若壁道:“这话,是你们王大人说的吧?”
倪少游点头。
韩若壁在心里‘切’了声,暗道:倘是没甚私交,杨廷和敢借王守仁的属下办自己的隐秘之事?鬼才相信。至于让兵部尚书王琼传令,想来不过是走走过场,掩人耳目罢了。
接着,他灵机一动,道:“王大人另外交待给你的任务,可是与这个南亭凤有关?”
倪少游摇头道:“不是,我也没想到会在此地遇上他。”
“这么说是巧合了?”停顿了一下,韩若壁道:“王大人交待给你的到底是什么任务?我瞧之前你似乎不大愿意说的样子。”
犹豫了片刻,倪少游道:“主要是这件事和大当家没甚关系,所以我才没说。”
他越是不想说,韩若壁就越是好奇,当即拉下脸道:“怎么,没关系就说不得了吗?”
见不得大当家如此不快的表情,倪少游立刻解释道:“其实也没什么,是王大人让我送封信给韶州府的官员,催讨甲胄和军粮。”
原来,虽然户部是国家财政的中枢,应该统一管理、输送军队的补给,但事实上却没有实权。军队的粮饷补给一直是由各个州府按规定,直接输送给军队的,户部只能在账目上进行监督。基于这样的操作,一个州府可能要向几个,乃至十几个不同的军队输送粮饷补给,而一个军队也可能要接受几个甚至十几个州府的粮饷补给,实在很难统一规划,供应不足的情况也就时有发生了。那些足额输送的州府,是不会替由于各种原因没法足额输送的州府多承担军队的粮饷补给的。因此,军队派人催讨,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韩若壁这才满意地笑了笑,道:“你和那个南亭凤是不是很熟?”
倪少游轻笑了声,道:“还行,一起喝过几次酒。”
韩若壁道:“那你可知道他来韶州做什么?”
倪少游道:“他没说,但我猜应该和宁王、李自然有关。”
韩若壁奇道:“此话怎讲?”
倪少游道:“因为南亭凤让我回去时顺便帮杨廷和杨大人带个消息给王大人,这个消息是有关宁王的,而且,他还提到李自然近期已经离开江西了。”
脑中疑窦丛生,韩若壁道:“那个有关宁王的消息是什么?”
迟疑了一瞬,倪少游道:“是杨大人私下里给宁王写过一封信,用于试探。从宁王的回信看,杨大人认为宁王并没有起兵造反的胆子,只是想凭借囤积兵力、扩张势力捞取一些好处,所以,杨大人希望王大人不要太过担心,更不必轻举枉动。”
韩若壁‘嘿嘿’一笑,道:“就我看来,王大人同杨大人的看法似乎并不一样啊。”
摸了摸下巴,他一挑眉毛,道:“我们想会一会这个南亭凤。他现下人在何处?”
倪少游愣了愣,道:“我们?还有谁?”
这么快,他就把黄芩给忘了,想来是潜意识里根本不愿记得还有这么个人存在。
韩若壁眼光一瞟,道:“当然是黄捕头。他是王大人钦点的,岂能独享清闲?”
倪少游有些为难道:“如果南亭凤不愿意见面怎么办?”
韩若壁则好像完全没有这种忧虑的样子,道:“他本是王大人的麾下,我们也在替王大人做事,至少现在大家还算是一条船上的吧,不会连一面都不肯见。”
倪少游道:“他现在应该离此不远,要不这样,大当家你先坐一坐,我这就试着去联系他。”
韩若壁笑道:“那再好不过了,只是要辛苦你跑一趟。”
倪少游开门就要出去,却见门边抱肩站着一人,正是黄芩。
怎么看黄芩怎么不顺眼,他忍不住讥讽道:“你一直站在外面偷听我和大当家说话?”
黄芩都没拿正眼瞧他,只道:“没有必要的事,我从来不做。我若是想知道,只管问你们大当家便可,又何必偷听。”
言下之意,好像只要他问了,韩若壁铁定会告诉他一样。
倪少游听言,心头妒火直窜,脑子里一片混乱,嘴上立时没了把门的。他恨恨地把牙关咬出了声,从牙缝里迸出一句:“若非大当家沾染上你,你不过贱民一个,有什么了不起的。”
话一出口,他自己反而吓了一跳,心下生怕惹恼了对方,逃也似的一路小跑着下楼去了。 
黄芩倒是没怎样,只是向楼梯口倪少游消失的地方瞧了眼,转身进了屋。 
招呼黄芩在对面坐下,韩若壁扬眉一笑,道:“怎么样,宫姑娘愿意走一遭‘解剑园’吗?”
黄芩摊开手,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道:“本来,她是不太愿意的,但听说杀害宫老爷的‘黄膘紫骝’极可能就是‘三杀’的成员,而‘三杀’又将出现在‘解剑园’,便立刻改了主意。我瞧她眼睛里的火都快烧起来了,急得什么似的,三下五除二收拾好了东西,走得比兔子都快。”
韩若壁的嘴角带出一丝讥嘲的笑意,道:“你费这么大力气,也不知是帮她,还是害她。”
黄芩不置可否,继而反问道:“对了,你和那个老五又有什么事情鬼鬼祟祟的?”
韩若壁不答,反而悠悠问道:“刚才他简直骂到你脸上了,你怎的不回骂他。”
原来,倪少游的声音虽小,但以韩若壁的耳力还是足以听见的。
黄芩不值一哂,道:“骂来骂去,倒像一对沷妇,还是免了吧。”
韩若壁道:“你也太能沉得住气了吧?”
黄芩道:“能沉得住气不好吗?”
韩若壁叹息道:“太能沉得住气之人做起事来,大多显得冷酷无情。”
黄芩轻轻一笑,道:“‘显得’是外人看的,是不是冷酷无情,只有自己知道。”
韩若壁道:“你觉得自己可算是冷酷无情之人?”
沉默了一瞬,黄芩道:“那要看对谁了。”
轻叹一声,韩若壁道:“没人喜欢冷酷无情之人,所以,想活得好,装也得装出点儿人情味来。”
黄芩的眸子闪动了一下,道:“这么说,你的人情味是装出来的?”
盯着他瞧了半晌,韩若壁嘿嘿一笑,转移话题道:“要是换成我,别人不讲道理地骂过来,我一定骂回去。”
黄芩摇了摇头道:“他骂他的,只要不理会,他就是朝天吐口水,最后落了自己一头一脸。至于不讲道理,那就拼手段好了,骂大街管什么用,想过招,总得拿出点儿真本事来。”
心头一惊,担心过后黄芩会对倪少游施什么手段,韩若壁快速地眨了眨眼睛,有意大声笑道:“好了好了,瞧在我的面子上,你可别难为他了。要说武功,你一根手指就能弄死他,何必同他置气?他倒是为我们带来了一个非常惊人的消息。”
心知韩若壁从不无故出惊人之语,黄芩立刻有了兴趣,探身追问道:“什么消息”
韩若壁神神秘秘,道:“李自然已经离开南昌了。”
黄芩面露惊讶之色,道:“莫非他也要来犬玄阙宝箓’? ”
紧接着,他又否定了这一想法,道:“不对,这件事对于李自然而言,应该还算不得什么大事。此种时候,他不是该呆在南昌宁王府里坐镇吗?如何会轻易离开?宁王又怎肯放他出来?”
韩若壁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怀疑可能是李自然另有重要之事须得去办,才离开南昌的。”
深思片刻,黄芩道:“这却是有些蹊跷了。眼下,正是宁王厉兵秣马之际,什么重要之事能令得李自然离开?”
摁着脑门想了一阵,韩若壁歪了歪嘴,道:“算了,我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了。不过,这件事,本该王守仁去操心,与我们并没有多大干系,我们又何苦绞尽脑汁。”
黄芩反驳他道:“怎么没干系?如果李自然确是赶来同赵元节会合,一并取回‘玄阙宝箓’,岂非是个大麻烦?”
韩若壁‘哈’了一声,道:“管他是不是大麻烦,只要不找我们的麻烦,就不怕。”
黄芩奇道:“怎可能不找我们的麻烦?”
韩若壁晃着脑袋笑道:“第一,我相信,以‘太玄天师’李自然的身份、法力,还不至于巴巴地从南昌赶过来,取一个尚且不知道底细的‘玄阙宝箓’。第二,我已经盘算好了,如果李自然确是赶来和赵元节会合的,在他们帮‘南华帮’偷袭‘解剑园’的那天,‘三杀’肯定也不能袖手旁观,那么‘三杀’的巢穴必然空虚,我们就在那时去端了他们的‘老巢’,想来李自然他们是不可能赶得及回来阻止我们的。”
黄芩有点儿想不通,问道:“你怎么能确定‘玄阙宝箓’就在‘三杀’的巢穴内?”
韩若壁做了个把嘴巴缝起来的动作,眯眼微笑,没有吭声。
他的这副模样难免让人以为他心中早已有底,只是故意卖关子逗弄黄芩,不愿明说。
果然,黄芩也是这么以为的,加之考虑到‘北斗会’很有些打探消息的神通,从某些特别的渠道获知‘玄阙宝箓’就在‘三杀’的巢穴内也不是没有可能,是以没再追问。
见黄芩没再就此问题深究,韩若壁暗里舒了一口气。
其实,韩若壁根本没法确定‘玄阙宝箓’就在‘三杀’的巢穴里,而且也不太关心在不在。因为,他对‘三杀’从刘谨那儿得来的大量金银财宝的兴趣要远远大于‘玄阙宝箓’。当然,如果‘玄阙宝箓’也在其中,他正好顺手夺了,如果不在,那就先把那些金银财宝抢夺到手再说。
黄芩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又皱起眉头,道:“说起来,你的那个老五的消息,到底可不可靠?如果消息不可靠的话,我们琢磨这半天岂不是白费力气?”
韩若壁脸上的神色有些捉摸不定,似乎也不是很有把握。他道:“这事可不好说。按说,老五办事素来还是比较谨慎小心的,但这个消息是他从别人那儿得知的,到底有多可靠,我也拿不准。不过,我已经让他和提供消息之人联络去了。有些事,总要和那人当面接触、探试一下,才能放心。”
听闻此言,黄芩皱眉道:“原来是个线人。这样的人,一般都不会愿意出来见面吧。”
韩若壁摇头,语速很快道:“不是什么线人,是个和你我情况差不多的办事之人,叫南亭凤。他原本是王守仁麾下的一员干将,近期却被杨廷和杨大学士借去办事了。至于办的什么事,我还不清楚,但听上去应该有点儿古怪,许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感觉他和老五的关系还不错,消息就是从他嘴里传出来的。”
听到南亭凤的名字时,黄芩的身躯微微一震,眼光一紧,道:“南亭凤?哪个南亭凤?”
韩若壁无奈地笑了声,道:“难道这江湖上还有很多叫‘南亭凤’的吗?”
黄芩疑道:“莫非就是那个横行江西的悍匪,‘一丈红’南亭凤?”
韩若壁努努嘴,表示同意道:“八成就是了。早些时候,我曾听说他被王守仁掳获,后来就没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