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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春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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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令人拍案叫绝。
下一瞬,黄芩借力一个侧空翻,人凌空而起,借着身体的重量,将玄衣老者的刀微微压得一沉。
这一下,他已是人在半空中,头朝下,脚朝上,掌中玉尺不仅充满力道,还附上了体重,紧压住玄衣老者火红的宝刀。
紧接着,黄芩手腕一抹,玉尺前端的白芒突然间射出三尺有余,直奔玄衣老者的面门而去!
玄衣老者的刀势已老,眼见黄芩玉尺上的白芒来速极快,气势极盛,凶狠至极。无奈之下,他只得一个大弯腰,斜插柳,侧向避让。
又一招平手,二人重新回到了对峙的状态。
黄芩脸色铁青,鼻息声有些沉重,可见刚才那如电光石火般的两下交手,时间虽短,却令他的精神、真气都消耗极大。
他又郑重看了一眼玄衣老者手中那把火红的宝刀,口中念道:“‘紫电金针八面风,火刀冰剑天地动’!没想到我今日居然碰上了传说中的五大高人之一。阁下可是‘火刀冰剑’中的火焰刀,管老前辈?”
玄衣老者虽然面无表情,但胸口依然可以看到有些起伏不定,想来刚才那两招交手,也令他消耗掉了不少真力。他闻得此言,面皮微微一颤,叹道:“想不到江湖中还有人没忘记我们这些老骨头。长江后浪推前浪,所谓的五大高手,老得老,死得死,现在的江湖,已经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他正是火焰刀管天泰!
火焰刀管天泰,名列上一代最顶尖的五大高人之一,在当时,那真是名动四海,如雷贯耳的人物。当黄芩还是幼儿时,就对他们崇拜有加,没想到今日居然能和儿时的偶像同场较量,可想而知,黄芩的心中又是激动,又是欢喜,简直无法以语言来形容。
此时此刻,他突然生出了一种没能以自己最趁手的兵器,和这样的一代大家交手的遗憾。如此看来,火焰刀管天泰那一而再,再而三的心理暗示,毕竟还是在他留下了不良的印记。
管天泰哈哈一笑,再度出刀。人随刀至,丈许的距离,瞬间即至。
炽热的红焰吞吐,热风扑面,令得黄芩的衣带也随之飘扬。
周围众人见刀上竟有如斯威力,如非亲见,实难相信这是人力所为。
黄芩见他来势凶狠之极,立刻脚尖点地,身形向后滑翔而起,手中玉尺洒开一片乳白色的光幕罩住身形,就这样在炙热如烧的火焰刀的攻击之下,依靠着后退之法,化解了部分力道,还算不落下风。
下一刻,只听“叮叮咚咚”的刀尺交击之声如同奏乐一般,不绝于耳,那速度
快得旁观众人完全瞧不出二人拼斗了多少招。
黄芩一边后退,一边不断的左右拐弯,试图摆脱管天泰的刀势,可是管天泰的刀却仿佛有了灵性一般,无论黄芩的转向是多么隐蔽、突然,他的刀总能及时感应到,尾随追击。
他二人一个急进,一个急退,始终保持着相对不变的距离,一个无论怎么努力也不能再逼近半分,一个即使竭尽全力也不能再拉开半分,可算速度相当。不过,‘进’实容易,‘退’则难,难易程度相去甚远。
从兵器上看,应该是火焰刀管天泰占了上风,不过轻功上比,却显然是黄芩大大胜出了。
二人一攻一守,绕了一大圈,管天泰攻不破黄芩的玉尺,黄芩也摆脱不了管天泰的追击,还是谁也不能奈何得了谁。
功夫练得再深,一口真气也有用尽的时候。刹那间,二人似乎心有灵犀一般,又一次刀尺交击之后,同时罢手,各自退开丈许落定,俱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看起来双方精力都消耗过半了。
高手过招,极看重‘控制’二字,一旦有了控制,便不是全力拼杀,是以,开始时都以揣摩对手招式为主,精力尚存的话,那是谁也奈何不了谁的,往往要等到精力消耗大半,力量、速度也大大减弱,各自都感觉不得不失去控制时,杀招才会出现。那种时刻一到,任交手的哪一方稍有闪失,后果都不堪设想。
就在此刻,管天泰施展杀招了。
只听他一声长啸,将刀提起,左手托住刀背,横端于胸前。火红的刀变得比刚才更红更亮,而且正在变得越来越亮,热度也在不断上升,整个校练场居然变得温暖起来。
看来,下面随之而来的一击,必定是威猛无俦,石破天惊。
黄芩满脸肃穆,双手握住玉尺,尺上白芒依旧伸缩不定,宛如蛇信。
这一刻,二人相隔超过两丈之遥,管天泰在原地猛一挥刀。虽然他的刀不过两尺多长,从距离上讲,这一刀根本无法威胁到黄芩。但是,随着这一刀的挥出,空气中噼啪一阵爆响,霎时间火焰飞腾,仿若金蛇狂舞,一团烈火凭空而起,照胆惊心。
这一团自刀尖上出现的火焰,一靠近黄芩,立刻好像受到了巨大的无形力量的阻挡似的,左右分开呈合抱状,形成一个环形火链,把黄芩包围在中间。黄芩玉尺上的白芒,受此一逼,立刻变短了许多,好像被火焰逐渐萎缩融化了一般。
江府众高手看得无不目瞪口呆,傻在当场。
江紫台脱口惊道:“这是什么?。。。。。。变戏法吗?”
其实很多人都有此疑问,只不过江紫台是唯一一个敢说出口的人而已。
这场景着实令人无法想象,似乎已经超越了武功的范畴,也不怪别人会有此一想。
江彬脸色沉重,道:“这应该就是管先生的‘魔火焚心神功’了。‘魔火焚心神功’本是催用自身无以伦比的三昧真火,进而诱发敌手体内的真火自焚,瞬间就可以摧毁敌手的全身经脉,霸道无比。当世唯有寒冰剑的‘六阴真水神功’方能抵挡。没想到管先生的三昧真火,已修炼到了可以离体伤人的境界。”江彬由衷赞叹道:“那火链,就是离体而出的三昧真火!”
众人只听了个似懂非懂,一时难以明白其中的奥妙。
在火链之中,黄芩只觉一股无形的巨大力量正从四面八方向自己压挤而来,令得身上的衣物都紧紧贴在了皮肤上,不过那火链一旦进至他身侧三尺距离后,便再也无法接近。
另一边的管天泰看起来也并不轻松,火焰源源不断地从他的刀尖射出,维持着困住黄芩的火链,而他的衣襟、裤脚,也好像顶着大风一样,全部向后垂直立了起来。
管天泰目光如炬,厉声道:“你已被我的三昧真火所困,在‘魔火焚心神功’面前,越是抵抗,受伤反而越重。就算你是大罗金仙,最终也逃不过灰飞烟灭之劫!”
黄芩神色沉重,虽然完全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可口气丝毫不软,反驳道:“就算你的三昧真火,比得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我也要学学那齐天大圣。想炼化我,没那么容易!”
二人不再多言,各自施展毕生修为,苦苦拼斗。
管天泰明显处于上风,却越斗越是心惊。他本已归隐多年,潜心研习武学,直到最近,才终于把‘魔火焚心’练到了第九重境界,真火可以离体伤人,本以为这一下终于能压倒和自己多年来难分胜负的宿敌‘寒冰剑’,这才再次出山,投至江彬门下。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第一次以‘魔火焚心’出手,对付这个无名的小捕快,竟然会如此艰难,不由得有些心灰意冷。
黄芩也是暗呼侥幸,以管天泰的武功来看,已经不在自己之下,如果自己前日头脑一热,夜闯江府,只需管天泰一人缠住自己,再有一两个高手相助,就会陷入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掉的局面,真正危险至极。
慢慢地,黄芩只觉四周压力越来越大,火焰的高温也让他的精力迅速消耗,体内的阳刚之气,受到管天泰三昧真火的感应,已有些灼烧发烫,不受控制的迹象,他暗呼不妙,心道:罢了罢了,没料到居然会遇上火焰刀这样的绝世高手,这样下去,恐怕真的抵挡不住,被他烧死。管不了那许多了,与其等死,不如放手一搏,用绝招拼个鱼死网破,也算痛快!
正在此时,江彬突然朗声道:“管先生的奇功绝学,实在堪称不可思议,天下已不做第二人之想,如果先生此时还能够收回三昧真火的话,此战便到此为止吧。黄捕头虽然籍籍无名,但一身绝学,也可傲视群雄,得之不易。此时两方罢斗,点到为止,不伤和气,岂不美哉?”
管天泰眼光闪烁,捉摸不定,迟疑了片刻后,一收刀,火焰立即消失不见了。黄芩身上的衣服随即松弛了下来,而管天泰本来向后立起的衣襟裤脚,也都软软的垂了下来,恢复原状。
黄芩神色有些萎顿,脸庞被火烤得有点发红,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管天泰脸色阴沉,道:“黄捕头的先天真气堪称水火交融,刚柔并济。阳气沉稳,竟能不受我三昧真火所激而至经脉自焚;阴气绵长,竟可抵御我的火焰高温而全然无碍,内力之深厚,招式之精妙,远胜老夫似你这般年纪之时。果然是丈夫未可轻年少,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他口中说着这些,心里却生出一丝后悔未能将这青年毙于刀下的念头,毕竟是黄芩令得他的信心受到了打击。
黄芩抱了抱拳,道:“三昧真火居然可以离体而出,实在令人大开眼界,佩服佩服!”说着,他面向江彬,单手呈上玉尺道:“其实,能撑到将军开口,这宝贝上的至寒之气功不可没,多谢将军借用。目下已无比斗,也好还给将军了。”
江彬笑道:“也要谢谢你,是你让我瞧见了它的妙用。”
他向身侧的罗先生使了个眼色,罗先生便上前接下了玉尺,又回到江彬身边。
江彬发话道:“虽然意犹未尽,但再精彩的场面也有结束的时候,各位客卿都散去吧。”
大部分人拱手施礼后,三三两两地离开了校练场。
随后江彬来到黄芩面前,以嘉许的目光端详了他片刻,又围着他缓步走了一圈,才点了点头,徐徐道:“你随我来。”
黄芩跟了上去。
一直站在江彬身侧的罗先生和江紫台也象是心领神会一样,跟上前去。
几人跟着江彬在江府内七拐八绕了一阵子,终于来到一处别院。
院内,花木扶疏,甚是幽静。更有弯月型的一汪池水占地颇为可观,其中假山、亭台等等不一而足,湖水清澈见底,无数鱼儿游得正欢快,似乎等着人来观赏。
这时的江彬哪有心思观赏,只管领着身后人向院内的一座阁楼而去。
这座阁楼建有两层,门头上的匾额劲笔金字,提有“观鱼阁”三字。
到了门口,江彬推开门,径直入内,黄芩跟在他身后而入。江紫台和罗先生对望了一眼,面露难色,只驻立在门口,没有进入。
黄芩感觉身后二人没有跟进来,有些不解。
入到里间,江彬没有停下脚步,继续迈步上了楼梯。
上了几级台阶后,他转身冲门外道:“我和黄捕头要尽兴一聊,你们不必多候。”说完,直往二楼而去。
黄芩则微微停滞了一瞬,一面继续跟上楼梯,一面心道:全天下恨江彬,想让他死的人数不胜数,而他却敢单独面见一个不算熟悉的武功高强之人,纵然这人的身份是有公职在身的捕快,却也并非完全可信。这样看来,江彬如不是自身武功高强,有持无恐,就定是生来胆色过人,习惯如此了。转而,他又想:似此种勇猛无惧之人,偏又粗中有细,心性奸险,那祸起国,殃起民来,的确是难以铲除,遗害无穷。
到了楼上,二人分宾主落坐妥当后,黄芩无意间发现江彬座后的墙上挂有一副对联,写的是“此间只合谈风月,相对无须问主宾”。字迹娟秀,不象男子所书。
江彬见他瞧着那副对联面露微疑之色,笑道:“不须奇怪,这‘观鱼阁’内曾经住过一位女眷。”
黄芩“哦”了一声,不意深问,可江彬却象是被挑起了兴致般,面带得色,滔滔不绝起来,道:“她不但容颜绝世,更是才华出众,舞文弄墨,歌舞骑射,可谓般般皆能,虽然只在此间短短住了三日,却是令我难以忘怀,这才留下了她的手迹,装裱张挂,也好时常回味。”
黄芩瞧他说话时眼角带淫,再配上左半边脸上的巨大疤痕,甚是古怪,想是忆起了当年的风流往事,不禁有些尴尬。他应付道:“能令将军难忘的不知是哪位佳人?”
江彬叹道:“是延绥马总兵的妹子,今已贵为皇妃,侍奉皇上身侧了。”
黄芩心下一愕,暗道:看来民间传言江彬搜刮美妇,先尝后进,献入武宗豹房一事,并非空穴来风。
本来,延绥总兵马昂是江彬的旧交,由于奸贪骄横被人参了一本,贬官闲居,后来听说江彬得宠的消息,便入京面见,希图开复原官。那时江彬正得了武宗旨意,采访佳人,渔猎美女。他想起自己曾在马家见过马昂的妹子,堪称绝色美人,虽然曾暗中垂涎许久,却无奈美人已嫁为他人妇,可望而不可及了。而这次马昂前来,对他而言正是机会。于是,江彬借端设计,令马昂送妹入京。另外,已为人妇的马妹得此消息,贪慕权贵之心顿生,一拍两合,半推半就之下,入京后,转由江彬送入皇城,马昂自然也官复原职了。其间江彬和马昂的妹子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只有他二人自己才知道了。不过龌龊之事中再生出更龌龊的细枝末节,原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了。
江彬望向黄芩,道:“你知道紫台和罗先生为何不敢进这‘观鱼阁’?”
黄芩摇了摇头。
江彬淡淡道:“因为只有能令我心仪之人,才有资格进来这里。”
他的话,估且可以理解为‘赏识’,但黄芩对他实在没有好感,不免心中生恶,立即插开话题,道:“刚才的切磋,将军可满意?”
江彬点头道:“那三场较量令我对黄捕头的能力有了信心,林有贵之事可以依言向你全盘托出了。”他叹了声,道:“或许,你可以帮到我。”
黄芩‘嗯’了声算作回答。
江彬笑道:“此事你听过便罢,要怎么做,是你的自由,但不可向外泄露。”
黄芩道:“我只有兴趣弄明白,可没兴趣转告别人,将军不必担心。”
江彬摇头道:“你错了,我一点也不担心。这事,就算你真的泄露出去,也伤不到我分毫。只不过,我不喜欢别人在背后算计我,尤其是我看上眼的人。”
旋即,他目光一细,面色阴沉,冷冷继续道:“待出了这‘观鱼阁’,你如果再向旁人提及此事的林林总总,我定会想法子治你个毁谤朝廷命官之罪。你信不信?”
黄芩冷然道:“将军叫我来,难道只为显示官威?若是如此,将军的目的已达到了,刚才那三场就算是白打了。”
他不想同江彬再多啰嗦,只希望他依约说出林有贵的相关事宜。
江彬脸上的肌肉微微抖动了几下,道:“这些话只是要让黄捕头明白,和我做对之人,都没有好下场。”
黄芩暂不作声。
江彬站起身,一边来回踱步,一边正色道:“林有贵不过是个化名,他的真名叫洪图,出身军中,原是我的手下,后来得我指令又在江湖上混迹了一些时日,以便了解些江湖上的消息。”
黄芩心道:原来林有贵真是洪图。在这点上,韩若壁说的没错。转念,他问道:“将军是为何派他去往高邮落脚的?”
江彬并不急着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自顾自道:“我虽高高在上,位居庙堂,却也须防着低洼处的江湖水涨,淹及高处。人啊,想要权利在握,为所欲为,便会得罪一些人
,无论朝内朝外,庙堂江湖,不考虑周全怎么成?”
黄芩道:“这么说,将军对江湖也有所考虑?”
江彬笑道:“那是当然。我在江湖中组建的组织已有些年月,可江湖人却未必知晓。”
黄芩沉思道:“什么组织?”
江彬道:“‘青狼’。你听说过没有?”
黄芩摇了摇头。
他真的不曾听说过。
江彬道:“‘青狼’这组织极为隐秘,其成员都是些由我亲自挑选的,武功高强的江湖能人。至于建立‘青狼’的目的,一来,是为了监视各地有无异动,将那些极端反对朝廷的江湖势力瓦解消灭;二来,可以交代一些不方便公开的、棘手的任务,令他们去完成。在江湖上,‘青狼’的成员各有身份,没有任务时,他们都是寻常的江湖人,一旦有了任务,他们才变身‘青狼’,替朝廷办事。”
黄芩心想:替朝廷办事?该是替你办些见不得人的事才对吧。但他口中只淡漠道:“这么隐秘的组织,将军因何告诉我?”
江彬道:“因为事关你的问题。林有贵,也就是洪图,正是‘青狼’中的一员,是我两年前派去高邮的暗哨。”
黄芩惑忖道:“暗哨?有必要吗?高邮的水贼虽然嚣张,但势力还不至于惊扰到将军,将军此举,令人费解。”
江彬笑了笑,道:“区区水贼我怎会放在眼里,之所以在高邮布下暗哨,防的是张士诚的余孽。”
黄芩不解道:“这是早几辈的事了,现在,连张士诚的尸骨都已飞灰烟灭,家人亲戚更是消失民间,还防的什么?”
江彬摆出一副忧国之态,理直气壮道:“张士诚也好,陈友谅也罢,这些逆贼当初枉图与太祖争夺天下,虽说时运、能力不济,只能败下阵去,可他们的子孙后代,关系族人等等如老树盘根,代代相传,查之不尽,怎能不防?”
话到此处,他伸手抚了抚颊上的伤疤,似是权衡了一下,才道:“本不想同你说这许多,可目下看来,还是说清楚得好。”
歇了一瞬,他又道:“以前,不光是在高邮,凡是张士诚的建国之地,陈友谅的发迹之所都布有朝廷的暗哨,随时随地暗中观察不明动向。这些暗哨很管用,微有风吹草动,朝廷就能得到密报,予以防范。可几代下来,朝中如你那样想法的人越来越多,慢慢的也就不再费心布置了。”
话锋一转,他又道:“我可不那么认为,是以,前些年暗中派人又在各地布下了心腹暗哨。”
听到这里,黄芩心中反驳道:你布的暗哨,恐怕不是为防范张、陈余孽,而是多行不益,心中慌恐,为防民心、官心,所以想私下对各地官员、百姓进行监控吧。
他口中道:“照理说,象布置暗哨这样的事不在将军职权范围内,该归锦衣卫管辖。”
江彬不屑地哼了声,道:“锦衣卫管得了吗?钱宁只知收受宁王厚贿,哪里还管得了其他正经事。这宁王,哼哼,绝对是个狼子野心的角色。”他的话语里透着股子不易察觉的不满和酸气。
其实,他说的也许不错,但出发点却是和钱宁争宠生隙,相互视为仇敌,交恶已久,眼见宁王拉拢、厚贿钱宁,而对他却是平平,才嫉恨在心。
黄芩并不关心,应了句:“真有此事?”
江彬收拾了情绪,道:“朝中不少人都预见宁王已有造反的苗头,私下里认为不出这几年,就快有行动了。偏是皇上眼中只有亲情,就算有人旁敲侧击,也只当没听见。再有,宁王每年都会运些财物入京贿赂京官。得人钱财,替人说话,为他打马虎眼的自不在少数,也难怪皇上毫无警觉。”
他双手背于身后,仰天一叹道:“张、陈旧时的领地上一定还有余孽,这些人就象是埋伏着的火种,一旦有了机会,比如宁王有所异动,他们就会借机而动,冒头起事,想办法以火种燎原。到那时,我借着‘青狼’在这些地方布下的暗哨,就可以得知,及时将他们消灭!”
黄芩淡然一笑道:“国事复杂,非我等小小捕快可以涉及。将军此番告诉我这些,是和林有贵一案有什么关联吗?”
江彬踱至他身侧,瞟了他一眼,道:“林有贵一案只是冰山一角,我怀疑负责扬州府地区的那批‘青狼’内部出了问题。因为,到目前为止也没能联系上那十来个江湖高手,除了被杀的洪图,其他人已象是失踪了一般,到底什么状况尚且无法弄清。”
他微微皱眉,道:“虽然‘青狼’是我一手所建,但他们的行动都有着极高的自主权,此时一旦出了变数,想追查也是不易。而我碍于身份不便派更多人手查探,正需要一个能帮我查明真相之人。”
他的手轻轻掸了掸黄芩肩上的浮灰,悠然道:“目前看来,最好的人选便是你了。”
黄芩摇头道:“我只想找出林有贵灭门案的原凶,对‘青狼’内部的变数毫无兴趣。”
江彬点头道:“你若找出了凶手,便等于替我弄清了‘青狼’内部到底出了什么事。”
黄芩道:“此话怎讲?”
江彬道:“紫台自高邮抄录回的那份卷宗,我已让捕快营里这方面的行家里手分析过了。”
黄芩问道:“结果怎样?”
江彬笑道:“他觉得,根据记录中,林家三口的死状,以及伤口形状来看,你们高邮衙门的分析结果并不准确。”
黄芩明知故问道:“何以见得?”
江彬道:“你们推断出的凶器种类是快刀、弓箭、流星锤或狼牙锤。可那位行家得出的结果是刀、袖箭、流星锤。”
黄芩心里不由得佩服起捕快营的行家来。
他心想,如果把韩若壁的验尸体结果再加到卷宗里的话,不知那些行家能不能分析出还有个靠阴柔掌力伤人的凶手。
江彬又道:“所以,他们认为行凶之人中,至少有三人分别使用这三种武器。”
黄芩道:“这和你的‘青狼’有什么关系?”
江彬道:“扬州府的‘青狼’里就有三个高手分别使用这三种武器,这么巧的事怎能不令我生疑?刚开始联系不上他们时,我曾担心他们被我的对头一锅端了,后来巡检司来报,出了林有贵一案,我心中难安,于是让紫台前去摸查,想办法私下弄到案子卷宗,方才发觉是这批青狼出了问题。事到如今,我仍是没查出他们为何要杀掉同伴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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