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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人轶事汇编-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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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前诉曰:‘诚有罪,然亦有功,可以自赎。’冥官曰:‘何功也?’蛇曰:‘某有黄可治病,所活已数人。’吏验不诬,遂免。良久,牵一牛至,吏曰:‘此触杀人,亦当死。’牛曰:‘我亦有黄可治病,亦活数人矣。’亦得免。久之,狱吏引一人至曰:‘此人杀人,今当还命。’其人仓黄妄言亦有黄,冥官大怒,诘之曰:‘蛇黄、牛黄皆入药,天下所共知。汝为人,何黄之有?’其人窘甚曰:‘某别无黄,但有些惭惶。’”东皋杂录 

近日颇多贼,两夜皆入吾室。吾近护魏王葬,得数千缗,略已散去。此梁上君子当是不知耳!志林 

元祐元年,余为中书舍人。时执政患本省事多漏洩,欲于舍人厅后作露篱,禁同省往来。余曰:“诸公应须简要清通,何必编篱插棘。”仇池笔记 志林同。以下为舍人及学士时事,自此东坡居京师凡四年。凡与朋从交际谈谑诸事,无年月可考者,并隶于此。 

子瞻以温公论荐,帘眷甚厚,议者谓不日为执政矣。公力言:“苏轼为翰林学士,其任已极,不可以加。如用文章为执政,则国朝赵普、王旦、韩琦未尝以文称。”又言:“王安石在翰苑为称职,及居相位,天下多事,以安石只可为翰林,则轼不过如此而已。若欲以轼为辅佐,愿以安石为戒。”孙公谈圃 按此条文义,“公曰”二字,似蒙上温公言。惟谈圃一书,凡迳称公者,皆指孙升,此当孙升语也。 

东坡与温公论事偶不合,坡曰:“相公此论,故为鳖厮踢。”温公不解其意,曰:“鳖安能厮踢?”坡曰:“是之谓鳖厮踢。”调谑编 

东坡元祐时登禁林,以高才狎侮诸公卿,率有标目,独于温公不敢有所轻重。一日,相与论免差役利害,偶不合。及归舍,方卸巾弛带,连呼曰:“司马牛!司马牛!”铁围山丛谈 

范景仁尝为司马文正作墓志,其间有曰:“在昔熙宁,阳九数终,谓天不足畏,谓民不足从,谓祖宗不足法,乃裒顽鞠凶。”托东坡书之。公曰:“二丈之文,轼不当辞。但恐一写之后,三家俱受祸耳!”卒不为书。东坡可谓先见,若当时刊之,绍圣间治党求疵,其祸可胜道哉!挥麈后录,邵氏闻见录略同,铭文全载,无“裒顽鞠凶”一句。 

东坡初欲为富韩公神道碑,久之未有意思。一旦昼寝,梦伟丈夫,称是寇莱公来访,共语久之。即下笔首叙景德澶渊之功,以及庆历议和,顷刻而就。以示张文潜,文潜曰:“有一字未甚安,请试言之。盖碑之末曰:‘公之勋在史官,德在生民。天子虚己听公,西戎北狄视公进退为轻重,而一赵济能摇之。’窃谓‘能’不如‘敢’也。”东坡大以为然,即更定焉。却扫编 

东坡性不忍事,尝云:“如食内有蝇,吐之乃已。”晁美叔每见,以此为戒。坡云:“某被昭陵擢在贤科,一时魁旧,往往为知己。上赐对便殿,有所开陈,悉蒙嘉纳。已而章疏屡上,虽甚剀切,亦终不怒。使某不言,谁当言者?所虑朝廷杀我耳!”美叔默然。坡浩叹久之曰:“朝廷若果杀我,微命亦何足惜!只是有一事,杀了我,好了你。”相与大笑而起。曲洧旧闻 

有问作文之法于东坡,坡曰:“譬如城市种种物,欲致为我用,有一物焉,曰钱,得钱则物皆为用。作文先有意,则经史皆为我用。”清波杂志 

东坡有言:“世间事忍笑为易,惟读王祈大夫诗,不笑为难。”祈尝语东坡曰:“有竹诗两句最得意。”诵曰:“叶垂千口剑,干耸万条枪。”坡曰:“好则极好,则是十条竹竿,一个叶儿也。”直方诗话 

王禹锡与东坡有姻连,尝作贺雨诗云:“打叶雨拳随手重,吹凉风口逐人来。”自以为得意。东坡曰:“十六郎作诗怎得如此不入规矩?”禹锡云:“是醉时所作。”异日,又持一大轴呈坡,坡读之曰:“尔又醉耶!”直方诗话 

韩康公绛子华谢事后,自颍入京看上元。十六日,私第会从官九人,皆门生故吏,尽一时名流,如傅钦之、胡完夫、钱穆父、东坡、刘贡父、顾子敦,皆在座。穆父知府,至晚,子华不悦。坡云:“今日本殿烧香人多留住。”坐客大笑。知不足斋本案云:老学庵笔记:穆父风姿甚美,有九子。都下九子母祠作一巾纻丈夫于西偏,俗以为九子母之夫。都下称穆父九子母夫。方坐,出家妓十余人。子华新宠鲁生,舞罢为游蜂所螫,子华意甚不怿。久之呼出,持白团扇从东坡乞诗,坡书云:“窗摇细浪鱼吹日,舞罢花枝蜂绕衣。不觉南风吹酒醒,空教明月照人归。”上句纪姓,下句书蜂事。康公大喜。坡云:“惟恐他姬厮赖,故云耳!”客皆大笑。侯鲭录 

东坡尝谓:“某平生无快意事,惟作文章,意之所到,则笔力曲折,无不尽意。自谓世间乐事无踰此矣。”春渚纪闻 

黄鲁直戏东坡曰:“昔右军书为换鹅书,近日韩宗儒性饕餮,每得公一帖,于殿帅姚麟家换羊肉数斤,可名公书为换羊书矣。”公在翰苑,一日宗儒致简相寄,以图报书。来人督索甚急,公笑曰:“传语本官,今日断屠。”侯鲭录 

东坡尝饮一豪士家,出侍姬十余人,其间有一善舞者,名媚儿,容质虽丽,而躯体甚伟。豪士甚爱,命乞词于公。公为四句云:“舞袖翩迁□羽,影摇千尺龙蛇动;歌喉宛转,声撼半天风雨寒。”妓赧然不悦。遁斋闲览 

宋保国出观荆公华严解,东坡曰:“华严八十有一卷,今独重一何也?”保国曰:“公言此佛语至深妙,他皆菩萨语耳!”东坡曰:“予于藏经取佛语数句杂菩萨语间,取菩萨语数句杂佛语间,子能识其是非乎?”曰:“不能。”东坡曰:“予昔在岐下,闻河阳猪肉甚美,使人往市之。使者醉,猪夜逸去,贸他猪以偿,客皆以为非他产所及。既而事败,客皆惭。今介甫之猪未败耳!”贤弈编 

罗寿可再游汴梁,书所见云:“相国寺有石刻:苏子瞻、子由、孙子发、秦少游同来观晋卿墨竹,申先生亦来。元祐三年八月五日。老申一百一岁。”癸辛杂识 

元祐三年十二月二十一日,驸马都尉王晋卿致墨二十六丸,凡十余品。予杂研之作数十字,以观其色之浅深,若果佳,当捣合为一品。昔在黄州,邻近四五郡皆送酒。予合置一器,为“雪堂义尊”。今又当为义墨耶。志林 

刘十五孟父论李十八公择草书,谓之鹦歌娇。谓鹦鹉能言不过数句,大率杂以鸟语。十八其后少进,以书问仆,仆答之曰:“可以作秦吉了矣。”然仆此书,亦有公在乾侯之态也。志林 侯鲭录略同 

东坡在京师,送人入蜀诗云:“莫欺老病未归身,玉局他年第几人?”比归,果得玉局观。墨庄漫录 

东坡先生近令门人辈作人不易物赋。或戏为一联云:“伏其几而袭其裳,岂真孔子?学其书而戴其帽,未是苏公。”士大夫近年傚东坡帽桶高檐短,谓之子瞻样。廌因言之,公笑曰:“近扈从燕醴泉观,优人以相与自夸文章为戏,一优丁仙现曰:‘吾之文章,汝辈不及也。’众请其故,曰:‘汝不见吾头上子瞻乎?’”上为解颜,顾公久之。师友谈记 

东坡访吕微仲,偶在书室坐久,因见盆养一龟,有六目。微仲出与东坡言:“偶昼寝。”东坡云:“盆内之龟,作得一口号奉白:‘莫要闹!莫要闹!听取龟儿口号,六只眼儿睡一觉,却比他人睡三觉。”吕大笑。贵耳集 东皋杂录、游宦纪闻略同 

东坡一日会客,客举一令,欲以两卦名证一古事。一人云:“孟尝门下三千客,大有同人。”一人云:“光武兵渡滹陀河,既济未济。”一人云:“刘宽婢羹污朝衣,家人小过。”东坡云:“牛僧孺父子犯法,大畜小畜。”盖指荆公父子也。清夜录 蓼花洲闲录 

承平时,国家与辽欢盟,文禁甚宽,轺客者往来率以谈谑诗文相娱乐。元祐间,东坡实膺是选。辽使素闻其名,思以奇困之。其国有一对曰:“三光日月星。”遍国无能对者,以请于坡。坡谓其介曰:“我能而君不能,亦非所以全大国之体。‘四诗风雅颂’,天生对也。盍先以此复之。介如言,方共叹愕。坡徐曰某亦有一对曰:‘四德元亨利。’”使睢盱欲起辨。坡曰:“而谓我忘其一耶,谨闭而口!两朝兄弟邦,卿为外臣。此固仁宗之庙讳也。”使出意外,大駴服。既又有所谈,辄为坡逆夺。使自愧弗如,及白沟往返,嗖桓腋囱运H史 

子瞻与姜至之潜同坐,姜举今日坐间各要一物是药名,因指子瞻曰:“君药名也。”问其故,曰:“子苏子。”子瞻应声曰:“君亦药名也,若非半夏,定是厚朴。”姜诘其故,曰:“非半夏、厚朴,何以曰姜制之!”谈苑 

秦少游在东坡坐,或调其多髯。少游曰:“君子多乎哉!”东坡笑曰:“小人樊须也。”邵氏闻见后录 

孙贲公素居京师,大病,予数往存抚之。又数日,见东坡,云:“闻曾见孙公素,病何如?”予曰:“大病方安。”坡云:“这汉病中瘦则瘦,俨然风雅。”后见公素道此语,公素应曰:“那娘意下恨则恨,无奈思量。”坡大奇之。公素求东坡书扇,坡题云:“披扇当年笑温峤,握刀晚岁战刘郎。不须戚戚如冯衍,但与时时说李阳。”公素昔为程宣徽门宾,后娶程公之女,性极妒悍,故云。侯鲭录 

公尝会公素,有官妓善商谜。公曰:“蒯通劝韩信反,韩信不肯反。”妓思久之,曰:“未知是否,不敢道。”孙迫妓言之,乃曰:“此怕负汉也。”公大喜,厚赏之。鸡肋编 

有客在张钦夫座上,举介甫贺册后妃表“关雎鸡鸣”之联,以为四六之妙。钦夫举东坡联曰:“上符天运,日月为之光明;下逮海隅,夫妇无有愁叹。”曰:“此联不用古人一字,而气象塞乎天地矣。”诚斋诗话 

神宗徽猷阁成,告庙祝文,东坡当笔。时黄鲁直、张文潜、晁无咎、陈无己毕集,观坡落笔云:“惟我神考,如日在天。”忽外有白事者,坡放笔而出。诸人拟续下句,皆莫测其意。顷之坡入,再落笔云:“虽光辉无所不充,而躔次必有所舍。”诸人大服。诚斋诗话 

东坡在玉堂,一日,读杜牧之阿房宫赋凡数遍,每读彻一遍,即咨嗟叹息,至夜分犹不寐。有二老兵皆陕人,给事左右,坐久甚苦之。一人长叹操西音曰:“知他有甚好处,夜久寒甚不肯睡。”连作冤苦声,其一曰:“也有两句好。”其人大怒曰:“你又理会得甚底?”对曰:“我爱他道天下之人不敢言而敢怒。”叔党卧而闻之,明日以告。东坡大笑曰:“这汉子也有鉴识。”拊掌录 

经筵官会食资善堂,东坡盛称河豚之美,吕元明问其味,曰:“直那一死。”再会,又称猪肉之美,范淳甫曰:“奈发风何?”东坡笑呼曰:“淳甫诬告猪肉。”邵氏闻见后录 

东坡尝与刘贡父言:“某与舍弟习制科时,日享三白饭,食之甚美,不复信人间有八珍也。”贡父问三白,答曰:“一撮盐、一碟生萝卜、一盌饭,乃三白也。”贡父大笑。久之,以简招东坡,过其家,吃皛饭。坡不省忆,谓人曰:“贡父读书多,必有出处。”比至,见案上所设,惟盐、萝卜、饭而已,始悟贡父相戏。食之几尽,将上马,云:“明日可见过,当具毳饭相待。”贡父虽恐其为戏,但不知毳饭所设何物,如期而往。谈论过食时,贡父饥甚索食。坡曰:“少待。”如此者再三。贡父曰:“饥不可忍矣!”坡徐曰:“盐也毛,萝卜也毛,饭也毛,非毳而何?”贡父捧腹曰:“固知君报东门之役,然虑不及此也。”坡乃命进食。世俗呼无为模,又讹模为毛。故坡以此报之。曲洧旧闻高斋漫录略同,以刘贡父为钱穆父。又类苑引魏王语录云:文潞公说顷年进士郭震、任介皆西蜀豪逸之士。一日,郭致简于任曰:“来日请食皛饭。”任不晓厥旨,但如约以往。具饭一盂,萝菔、盐各一盘,余更无别物。任曰:“何者为皛饭?”郭曰:“饭白、萝菔白、盐白,岂不是皛饭?”任更不复校,食之而退。任一日致简于郭曰:“来日请食毳饭。”郭亦不晓,如约以往。迨过日午,迄无一物。郭问之,任答曰:“昨日已上闻,饭也毛(音模),芦菔也毛,盐也毛,只此便是毳饭。”郭大噱。蜀人至今为口谈。 

秦、黄、张、晁为苏门四学士,每来必命取密云龙供茶,家人以此记之。廖明略晚登东坡之门,公大奇之。一日,又命取密云龙,家人谓是四学士,窥之,则廖明略也。古今词话 

东坡多雅谑,尝与许冲元、顾子敦、钱穆父同舍。一日,冲元自窗外往来,东坡问何为,冲元曰:“绥来。”东坡曰:“可谓奉大福以来绥。”盖冲元登科时赋句也。冲元曰:“敲门瓦砾,公尚记忆耶!”子敦肥硕,当暑袒裼,据案而寐。东坡书四大字于其侧曰:“顾厨肉案。”独醒杂志 

顾子敦肥伟号顾屠,故东坡送行诗,有“磨刀向猪羊”之句以戏之。又尹京时,与从官同集慈孝寺,子敦凭几假寐。东坡大书案上曰:“顾屠肉案。”又以钱三十掷案上,子敦惊觉,东坡曰:“且快片批四两来。”东皋杂录 

顾临子敦为翰苑,每言赵广汉尹京有治声,使我为之,不难出其上。子瞻戏曰:“君作尹须改姓。”顾曰:“何姓?”曰:“姓茅,唤作茅广汉。”墨庄漫录 

张文潜谓子瞻:“公诗有‘独看红叶倾白堕’,不知白堕何物?”子瞻曰:“刘白堕善酿酒,见洛阳伽蓝记。”文潜曰:“既是一人,莫难为倾否。”子瞻曰:“魏武短歌行云‘何以解忧惟杜康’,亦是酿酒人名也。”文潜曰:“毕竟用得不当。”子瞻笑曰:“公且先去共曹家那汉理会,却来此间厮磨。”盖文潜时有仆曹某者,作过失去酒器,送天府推治,其人未招承,方文移取会也。满座大冁。拊掌录 

苏惠州尝以作诗下狱,再起遂遍历侍从,而作诗每为不知者咀味,以为讥讪。出守钱塘,来别潞公,曰:“愿君至杭少作诗,恐为不喜者诬谤。”再三言之。临别上马,笑曰:“若还兴也,便有笺云。”时有吴处厚者,取蔡安州诗作注,安州遂遇祸,故有笺云之戏。又云:“愿君不忘鄙言,某虽老悖,然所谓者希之岁,不妨也善之言。”明道杂志 以下出守杭州事 

晁端彦美叔,一日会贾易及东坡。贾时为台谏,盖尝劾东坡于朝。晁忘其事,遂同会。酒酣,东坡曰:“某昨日造朝,有一人乘醉卧东衢,略不相避。某颇怒之,因命左右曰:‘擒而绷之。’酒者曰:‘尔又不是台谏,只有胡绷乱绷。’”贾应声曰:“谁教尔辨?”坡公终席不乐。美叔自悔拙于会客。过庭录 

嘉祐、至平间,有杜浙,好与举子同游,学文谈不悉是。凡答亲友书,若此事甚大,必曰“兹务孔洪”。苏子瞻过维扬,苏子容为守,杜在座,子容少怠,杜遽曰:“相公何故溘然?”其后子瞻与同会,问典客为谁,对曰:“杜供奉。”子瞻曰:“今日直不敢睡,直是怕那溘然。”画墁录 按苏子容守维扬在元祐七年,以后。故隶于此。 

东坡镇余杭,游西湖,多令旌旗导从出钱唐门,坡则自涌金门从一二老兵,泛舟绝湖而来,饭于普安院,倘佯灵隐、天竺间。以吏牍自随,至冷泉亭则据案判决,落笔如风雨,分争辨讼,谈笑而办。已乃与僚吏剧饮,薄晚则乘马而归,夹道纵观太守。有老僧绍兴末年九十余,幼在院为苍头,能言之。梁溪漫志 

子瞻知杭州,筑堤西湖上,人呼苏公堤。世俗以富贵相高,以“堤”音“低”,颇为语忌,未几迁谪。萍洲可谈 

子瞻守杭,毛泽民为法曹,公以众人遇之。泽民与妓琼芳善,及秋满辞去,作惜分飞词云:“泪湿阑干花著露,愁到眉峰碧聚。此恨平分取,更无言语空相觑。短雨残云无意绪,寂寞朝朝暮暮。今夜山深处,断魂分付潮回去。”子瞻一日闻妓歌此词,问知为泽民作,子瞻叹曰:“郡僚有词人而不及知,某之罪也。”翼日折简邀回,款洽数月。西湖志余 

灵隐寺僧了然,恋妓李秀奴,往来日久,衣钵荡尽。秀奴绝之,僧迷恋不已。一夕了然乘醉而往,秀奴弗纳。了然怒击之,随手而毙。事至郡。时苏子瞻治郡,送狱推勘。见僧肤上刺字云:“但愿生同极乐国,免教今世苦相思。”子瞻判词云:“这个秃奴,脩行忒煞,灵山顶上空持戒,一从迷恋玉楼人,鹑衣百结浑无奈。毒手伤人,花容粉碎,空空色色今何在?臂间刺道苦相思,这回还了相思债。”判讫即斩之。北窗琐语 

姚舞明庭辉知杭州,有老姥自言故娼也,及事东坡先生,云公春时每遇休假,必约客湖上,早食于山水佳处,饭毕,每客一舟,令队长一人,各领数妓,任其所适。晡后,鸣锣以集之,复会望湖楼或竹阁之类,极欢而罢。至一二鼓,夜市犹未散,列烛以归。城内士女云集,夹道以观千骑之还,实一时盛事也。挥麈后录 

东坡先生出帅钱唐,初视事,都商税务押到匿税人南剑州乡贡进士吴味道,以二巨卷,作公名衔,封呈京师苏侍郎宅。公讯其卷内何物,味道恐蹙而前曰:“味道今秋忝冒乡贡,乡人集钱为赴省之赆,以百千就置建阳纱,得三百端。因计道路所经,场务抽税,则至都下不存其半。窃计当今负天下重名而爱奖士类,惟内翰与侍郎耳,纵有败露,必能情贷,遂假先生名衔,缄封而来,不知先生临镇此 郡,罪实难逃。”公熟视,笑呼掌笺吏去其旧封,换题新衔,附至东京竹竿巷,并手寄子由书一纸,付之曰:“先辈这回将上天去也无妨。”明年味道及第来谢,公甚喜,为延款数日而去。春渚纪闻 清波别志略同 

东坡生平不耽女色,而亦与妓游。凡待过客,非其人,则盛女妓丝竹之声,终日不辍,有数日不接一谈,而过客私谓待己之厚。有佳客至,则屏妓衔杯,坐谈累夕。茶余客话 

东坡尝宴客,俳优者作伎万方,坡终不笑。一优突出,用棒痛打作伎者曰:“内翰不笑,汝犹称良优乎?”对曰:“非不笑也,不笑所以深笑之也。”坡遂大笑。盖优人用东坡王者不治夷狄论云:“非不治也,不治乃所以深治之也。”见子由五世孙奉新县尉懋说。诚斋诗话 

临安六和寺有金鲫鱼池。苏子美诗:“松桥待金鲫,竟日独迟留。”盖其出有时也。自子美后四十年,东坡始游兹寺,尝投饵以待,乃略出,不食复入。东坡谓此鱼难进易退而不妄食,宜其寿四十年。韵语阳秋 

子瞻自杭召还,过宋,语余曰:在杭时,一日,中使至。既行,送之望湖楼上,迟迟不去。时与监司同席,已而曰:“某尚未行,监使莫可先归。”诸人既去,密语子瞻曰:“某出京师,辞官家,官家曰:‘辞了娘娘来。’某辞太后殿,复到官家处,引某至一柜子傍,出此一角,密语曰:‘赐与苏轼,不得令人知道。’”出所赐,乃茶一斤,封题皆御笔。子瞻具劄子称谢。至京语余曰:“且教子由伏侍娘娘,我小使头出来自家门打一解。”按语不可解哲宗眷遇如此,复为大臣谗逐,命矣。随手杂录 以下自杭召还事 

东坡自钱唐被召过京口,林子中作郡守,设宴。座上营妓出牒,郑容求落籍,高莹求从良。林命呈牒东坡。坡题减字木兰花于牒后云:“郑庄好客,容我樽前先堕帻。落笔生风,藉藉声名不负公。高山白早,莹雪冰肤那耐老。从此南徐,良夜清风月满湖。”暗用“郑容落籍、高莹从良”八字于句端也。东皋杂录 扪虱新话略同,第四句作“藉甚声名羡我公”。 

东坡过润州,太守高会以飨之,饮散,诸妓歌鲁直茶词云“有一杯春草解留连佳客”。东坡曰:“却留我吃草。”诸妓立东坡后,凭胡床者大笑绝倒,胡床遂折,东坡堕地,宾客一笑而散。诚斋诗话 

歌者袁绹,乃天宝之李龟年也。宣政间,供奉九重。尝为余言:东坡与客游金山,适中秋夕,天宇四垂,一碧无际,江流倾涌,月色如昼。遂共登妙高台,命绹歌水调歌头曰:“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歌罢,东坡为起舞曰:“此便是神仙矣。吾辈文章人物,诚千载一时,后世安所得乎?”铁围山丛谈。此条以系京口事,故附前条之后。 

元祐七年正月,东坡先生在汝阴时,堂前梅花大开,月色鲜霁。先生王夫人曰:“春月色胜如秋月色,秋月色令人凄惨,春月色令人和悦。何如召赵德麟辈来饮此花下?”先生大喜曰:“吾不知子能诗耶!此真诗家语。”遂相召与二欧饮。因是语作减字木兰花词云:“春庭月午,影落春醪光欲舞。步转回廊,半落梅花婉娩香。轻风薄雾,都是少年行乐处。不似秋光,只共离人照断肠!”侯鲭录 以下复出知颍、扬二州事。 

杭有西湖,颍亦有西湖。东坡初得颍,有颍人在座云:“内翰只消游湖中,便可以了郡事。”秦少章因作一绝云:“十里荷花菡萏初,我公所至有西湖。欲将公事湖中了,见说官闲事亦无。”王直方诗话 

东坡在颍时,适陈无己、赵德麟辈亦守官于彼。而欧阳叔弼与季默又闲居,日相唱和。二欧颇不作诗,东坡以句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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