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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名捕系列 逆水寒-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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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卷的眼睛看向远方,沉声道:“那你又何必再找他?”
无情道:“我想办理这个案件。”
雷卷双眉一展,道:“是上级要你为戚少商翻案?”
无情道:“不是。”
雷卷紧接着道:“是有人要你救戚少商?”
无情道:“二师弟与戚少商意气相投,但他深知我的为人,并没有开口求我;息大娘为这件事很不能原谅我,她跟戚少商情深义重,可是,如果戚少商是该死的,就得死。”
雷卷道:“那你为何插手?”
无情长叹道:“因为我发现戚少商并不该死,而他一旦被押回京师,就非死不可,我不能见死不救!”
雷卷回过头来,他一直未曾正式望过无情一眼,如今一双鬼火似的眼睛盯在无情的脸上:“我知道,刘独峰在朝廷里,很有名望,你比起他来,只是个后辈,你插手管这件案子,很可能会使他不快,再说你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无情道:“我也知道。”
雷卷鬼火似的双眼鬼火似的闪动着,浓粗的眉毛像两条黑虫一昂一扬:“你既知道又何必生事?”
无情道:“我可能已造成了错事,我不能一错再错,而且,只要我知道有冤,就不能不平反。”
雷卷的目光又望向远处:“你知不知道,朝廷为何要灭连云寨,抓拿戚少商?”
无情道:“请教。”
雷卷将每一个字都说得非常清晰:“宋室偏安,残民以虐,不抗外敌,只压内愤,朝廷乌烟瘴气,强征荷税,百姓民不聊生,苟延残喘,有几个县里的昔民,连草根树皮都吃光,只好互相噬食,朝中大臣,只懂得作乐,什么三院御史,既未巡监、赈灾、平冤案、查失职、究贪读、举荐人才,反而跟地方官员狼狈为好,朋庇贪财,直达朝廷。所以,各地都有百姓组织的力量,本来主要是对抗金兵入侵,可是好相一意求和,皇帝无意作战,畏于金人的阻吓,所以便命人敉平这些所谓的‘乱党’,并派朝廷里的大将,缉拿‘叛乱’,暗遣高手,杀害人们崇拜的头领。连云寨便是这样的组织,戚少商便是这样的领袖。”
雷卷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问:“你觉得我这样说很大逆不道,是不是?”
无情一对锐利的眼睛盯住他,半点不移,平静的说:“我知道你说的是实情。”
雷卷干笑一声道:“单凭你这句话,传到好相耳里,便足以灭九族。”
无情眼也不眨:“说下去。”
雷卷道:“当年,戚少商看重‘灭绝王’楚相玉,能号召十万军民抗金,曾在皇帝下旨格杀后,仍维护楚相玉复出,后来,楚相玉被阁下的同门铁二捕头所杀,二捕头并未向连云寨追究这件事情。”
他的脸色愈是青白,眉毛愈是浓得化不开:“可是,消息还是传到好相昏君耳里,连云寨这根刺,是非除去不可的。”说到这里,剧烈的呛咳起来。
唐晚词接下去道:“可是,戚少商是深受百姓乡民爱戴的领袖,军气如虹,又得民心,据险固守,傅宗书恨得牙为之碎,也奈他不何。”
雷卷接道:“所以,傅宗书便看准了戚少商的弱点:爱才!他遣了自己的义子顾惜朝,混入连云寨中,从事破坏离间,岂料戚少商重才一致于斯,让了寨主的位置给他当,但顾惜朝还是狼子野心,毁了连云寨,自然也不会放过戚少商。”
无情道:“像戚少商这种人,生在这样的一种时局里,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雷卷沉默了一阵,才再说话:“昏君和好相都视他为眼中钉,才不惜派出刘独峰、文张、黄金麟、顾惜朝这样的人物来剿‘匪’平‘乱’。”
无情道:“奇怪。”
雷卷问:“怎么了?”
无情道:“傅丞相不知有何用意?”
雷卷皱起了眉头,眉心呈现一条竖纹,深如刀刻。
无情道:“黄金麟,顾惜朝和文张,都是傅丞相手上大将。黄金麟跟顾惜朝里应外合,黄金麟一向是他官场中的心腹,顾借朝则是他的义子,至于文张,本来已在仕途失势,却由傅丞相一手提摆,成为要员;傅宗书这次一口气派了三名得力手下,来办这件案子,有什么深意?”
雷卷道:“那么说来,刘独峰是奉旨来抓戚少商的了?”
无情道:“奉旨北上的人,定不止他一人。”
雷卷道:“却不见得有人比他更难缠。”
无情道:“有一个。”
雷卷讶然道:“谁?”
无情道:“常山九幽神君。”
雷卷动容道:“他?!”
无情道:“鲜于仇和冷呼儿,都是他的门徒。当年,我们四师兄弟曾跟他的两名得意弟子独孤威和孙不恭交过手,他们武功诡奇,殊难取胜。九幽神君本来一直隐伏不出,但这几日,带了两名弟子离开常山,悄然东渡,诸葛先生飞鸽传书予我,点明此事,可能与缉捕戚少商一案有关。”
雷卷叹道:“对付区区一个戚少商,何用这么多高手!”
无情扬眉道:“故此,在戚少商身上,一定有什么极重要秘密,有人非要杀他不可。这一点,恐怕戚少商自己也未必知道。”
雷卷道:“如果你参与此事,又秉公处理,只怕,会吃不了兜着走。”
“我从来就不怕吃不了,也不怕兜着走。”无情笑了,剔眉问道,“雷堂主这是相激在下?”
“不敢,但确有此意;”雷卷但然道,“你要是因为此事得罪了刘捕神,开罪了傅宗书,跟九幽神君、黄金麟、顾惜朝、文张这一干难缠难惹。有权有势的人结了仇,岂不是愚笨得很?”
无情笑。他笑起来,很俊,很清朗,甚至很俏,连唐晚词在一旁看了,不知怎的,也跟着开心起来。
无情扬着眉毛道:“他们又能怎样、人生总不能老是拣不得罪人的事情做。”
雷卷的眼神已禁不住流露出一种奇异的神色,悠悠地道:“你刚才不是问起,我为何要舍身救戚少商吗?”
无情点头,望向他。
雷卷道:“佛家有谓业力。业力何者?天底下,人人都营营役役,往一个去向,便形成一个共业。若果是为了万民福祉,和睦共处,升平喜乐,同一意向,同一方向的去努力,那就是共同的业力,定能形成一种进步的作用,使大家都富裕快乐了起来。不过,世事常与愿违,金人要侵占大宋富庶的土地,两国争锋,战祸连绵,生灵荼害,百姓希望逐退外侵,安居乐业,但朝廷偏偏偷安求存,耽于逸乐,掌权间势之人,往往暴虐苛政,于是少数的人控制了大多数人的命运,业力作祟,正往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堕去。”
雷卷说到这里,长叹道:“人像什么?就像掏一把水,水里有许多看不见的细微生物,挣扎求存。又像这地上的蚂蚁,终日蠕蠕,不知何之。这是共业。个人的努力与意愿,只是别业,往往受共业的操纵,身不由己,所谓因果循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福有攸归,往往不能立足。不过,一旦形转势移,能坚持一己‘别业的人’说不定能救天下,助万民于水火之中,扭转‘共业’。戚少商便是一个这样的人。他明知不可为而为,这种人往往是悲惨下场,但教你见着了,遇着了,总希望这样的好人好事,不该让它毁了,灭了,全无希望了,是不是?”
他涩笑了一下,道:“人说戚少商叛了雷门,我以德报怨,救他助他,其实不然;他出去仗三尺剑,管不平事,便是光大了雷门,大壮霹雳堂之威名,我引以为荣。”
无情的眼神里已有敬佩之色:“江南霹雳堂是不是人人都是这样想?”
雷卷一愕,道:“不一定。”
无情问:“雷门的人是不是人人都像你?”
雷卷静了一下,道:“也不一定。”
无情道:“可惜。”
雷卷道:“可惜什么?”
无情道:“要是人人都像你所想,天下何愁不能定?”
雷卷摇首,充满倦意的道:“可惜的不是我,是你。”
无情微讶道:“哦?”
雷卷道:“你刚说过,像戚少商这种人,生在这样的一种时局里,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很不幸的,你自己也正是这种人。”
无情扬扬眉,道:“我是吗?我以为你才是。”
两人都相视笑了起来。
无情自幼遭逢亲离死别、孤独伤残,所以,养成了他略近孤做的个性,很少欢笑称心;雷卷早年身遭劫患,肺疾缠躯,性近孤癖,亦甚少言笑;而今两人相知,相说之下,心情大畅,引为知交,眉头舒展。
唐晚词跟雷卷一段时日,鲜少见他舒眉欢笑过;金银二剑服侍无情已久,亦不常见他喜溢于色。而今得见两人说笑甚欢,都因而宽怀而心情喜乐了起来。
雷卷笑道:“适才,我暗算了你一刀一指,原先以为你跟顾惜朝等人是一伙的,又不知道你是个残废的,实在无耻!”
无情大笑道:“你这个工八蛋,病得已只剩下一口气,居然还有这般指力!可惜暗器手法,却是第九流的!”
雷卷哈哈笑道:“你瞎了眼珠是不是!我要不是受了不轻的伤,那一刀一指,你躲得过去?!”
无情笑容微微一敛,道:“你伤得倒不轻。”
雷卷指指披在身上的毛裘道:“已好得六成了,你怎么看出来的?”
无情道:“谁伤的?”
雷卷道:“大多人了,其中,文张和顾惜朝的遗祸最深。”
无情道:“你病得也不轻。”
雷卷豪笑道:“这个病,已二十年,迄今还死不了。”
无情道:“要小心,病不死人的病,往往最要命。”
雷卷转开话题:“你找到刘独峰的行踪没有?”
无情道:“没有。”
雷卷的眉又蹙了起来,两道浓眉像被斜线缝合在一起,在印堂上结成了一线:“一点线索也没有?”
无情的眼睛闪着慧黠的光芒:“本来是没有的。”
雷卷道:“现在呢?”
无情道:“你告诉了我。”
雷卷诧然道:“我告诉了你?”
无情微笑颔首。 

 
 
 第五十七章 九幽神君的九个徒弟

 
 
无情道:“你那一刀,让我知道地下有个高手,‘危险’到底是怎么一种情况;但那一指,却很管用。”
雷卷沉吟道:“你是说,我请二娘遁地溜出去,擒下在溪边的两位小哥儿,分开你的注意力,乘机震开铁盖,背后暗算你那一指?”
无情道:“我原本守在通道口,大占地利,为什么差点着了你的道儿?”
雷卷想也不想,便说:“因为你以为我已在溪边,没想到我仍伏在铁皮下。”
无情道:“这便是声东击西之计。”他停了一停,眼睛在发着亮,“我以为你已逸至溪畔,然则你仍在地底里。”
“我一直以为刘捕神已押着戚少商,在返回京师的路途中;”无情微微有些兴奋,“其实,他可能根本未曾离开过那儿,他算准可能有人在道上拦截,他既不欲伤人,又不想与戚少商的朋友交手,最好的办法,便是以静制动,暂时不动,让敌人扑空,一再无功,定必灰心,那时他再押人入京,可保平安。……刘独峰,毕竟是老狐狸。”
雷卷道:“所以,你已经可以追查得到刘独峰的下落?”
无情道:“到目前为止,我只发觉先前我追查的方向是错误的。”
雷卷咳了两声,道:“不过,我还是欠你一刀一指。”
无情微微一笑,问:“你们因何在此?”
雷卷道:“养伤,报仇。”
无情打量了雷卷一阵子,道:“伤是要养的,病也是要养的。”
雷卷道:“伤不好,无法作战,所以要养伤;我这个病已纠缠了我二十多年,我没给它病死,它也没给我医好,谁也奈不了谁的何,我才不去管它!”
无情道:“如果要养伤,为何不回到霹雳堂?”
雷卷淡淡一笑,道:“我干这件事,江南霹雳堂不见得同意;这纯粹是我个人的事,我已经连累了三位兄弟送命,一位最信重的人牺牲了。”
无情道:“既然如此,你养你的伤,我找我的人。”
雷卷道:“我要养伤,也要找人。”他转面向唐晚词问,“你的意思怎样?”
唐晚词道:“先时,我们不知道大娘他们在那儿,便只好在这里养伤;现在,我们也该赶去青天寨聚合了。”
雷卷道:“正是。”
无情拱手道:“既然如此,请你转一句话给息大娘,戚少商的事,在下无论如何,都会给她一个交代。”
雷卷凝视着他,道:“可惜没有酒。”
无情道:“你想喝酒?”
雷卷道:“不,只是要敬你一杯,以壮行色!”
无情笑道:“酒且留待我们再见面时才喝,以目下雷堂主的伤和病,也不宜多喝,而且,亦不便在大庭广众共醉。”
雷卷道:“待他年乾坤事了,再与足下痛饮。”
无情微笑望了两人一眼:“那时候我叨饮岂止一杯?”
无情坐在滑竿上,被金银二剑抬走了之后,唐晚词忽道:“江湖人都传他辣手无情,当真是传言不可尽信。”
雷卷声音忽似沉落了许多:“其实这个人最大的弱点,便是太重情重义,只不过外表发出一副冷漠态度罢了。”有些人,一旦没有了朋友,整个人便像站在虚空处。
唐晚词忽然转过脸来,深深的瞧着他,道:“你呢?”
雷卷苦笑道:“我?”
唐晚词眨眨眼睛问:“你是无情?还是多情?”
雷卷道:“我?我已经没有情了。”
唐晚词垂下眼来,幽幽的说:“我早就知道你会这样说。”
雷卷笑道:“我的情都给了你,自己不是什么情都没有了吗?”
唐晚词美丽而娇娆地笑了起来,用手去擂他的胸膛。
“你也会贪咀!”
“因为要你想不到我会这样说。”
“不要脸,谁要你的情了!”
“那我可是无脸又无情了。”
唐晚词又笑着擂他。
恋爱中的女子最美丽。
唐晚词在这时一颦一笑,都美艳得还比残霞夺目。
雷卷看了一阵心痛。
他真愿就这样跟她静静而亲亲地,渡过下半辈子。
可是他不能。
男儿汉有他的事业和志业。
雷卷还有很多事要做。
要重建霹雳堂。
要光大雷门。
要救朋友。
要报仇。
昏鸦起,夕阳低,无情在晚风里起程,去继续他那无情但有义的追逐。
第二天,略经易容的雷卷与唐晚词,就到了碧鸡县。他们绕道而走,目标是拒马沟。
傍晚时分,他们已到了南角口,这是一个市镇,离小子湾的环西城不过十八里路,按照道理,两人是要再赶一程的。
将靠近南角口镇时,两匹快马,自官道疾驰而至!
一般来说,马匹到了镇上要道,无论怎么赶路,都该放慢下来才是,以免误伤人畜;但这两骑,完全没有这个意思。
不过马上的人骑术十分精娴,也没撞着什么,两骑经过市场时,同时弯身向左右弯身一抄,一个在路旁摊口抓了一只鸡,一个则在店门前拎了一坛酒,扬长而去。
雷卷和唐晚词早已闪到一旁,他们耳力甚尖,除了摊店主人在怒斥吆骂外,也听到了马上的两人在笑着说:“你那只鸡可不够胖,咱们还有两个师兄姐在前面等着——”
“有肉有酒,逍遥快活,只要别谈师父的事,就……”
声音渐远,再难以分辨。
唐晚词以为除了马上两人特别膘悍,语音不大像中土人氏外,也不过是普通武林黑道上的恶人,要在平时,她早已掀脑们下马,好好的教训一顿了。
可是她发现雷卷脸色变了。
雷卷按低草帽,疾行入镇。
唐晚词紧紧跟随,没有问。
走了好一会,到了一家客栈前,雷卷道:“我们进去住。”
唐晚词点头。
两人走了进去后,掌柜见二人行动有点古怪,显然有些疑虑。唐晚词一锭银子就掷在桌上。
掌柜登时改了态度,一张脸皮全涨满了笑容:“两位要一间上好干净光猛漂亮宽敞舒适软床雅致豪华舒服的大房,还是两间?”
雷卷一怔,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是好。
唐晚词即道:“一间。”
掌柜更加眉开眼笑,忙不迭的道:“剩下的银子,小号就为两位客官保留着,俟结帐时一起——”
唐晚词截道:“不必了。我们住一晚就走,替我们准备上好的酒菜。”
掌柜脸上的笑容更挤得满满的,道:“是,是……”乐得什么似的,一面大声吩咐伙计准备酒菜,一面叫人打扫房间,捧上热水供二人洗脸,还亲为二人领入房间。
雷卷一见那又窄又小又脏又乱的房子,不禁失笑道:“这就是上房?”
掌柜的怕两人稍不称心,掉头就走,哈着腰道:“小店是本镇字号最老、服务最好、名头最响房间最大的客栈,客官要是认为不满意,旁边还有两间,请移步过去参观参观。”
雷卷看旁边那三四间房间,也不会好到那里去,而这间客栈,不过六、七间房间,不想多作计较,不耐烦地道:“去吧。”
掌柜的欢天喜地的去了,不一会伙计小心翼翼的捧酒菜入房来,唐晚词特别给他们一些碎银,他们感激得什么似的,唐晚词吩咐道:“小心收着,不要让你们老板瞧见,又分了去。”
伙计离开后,唐晚词向雷卷柔声道:“是不是嫌我大会花钱?”
雷卷笑道:“怎会?”他跟唐晚同这些日子来,脸上已渐可常见笑容。
唐晚词道:“所谓‘狗眼看人低’,又云‘人靠衣装、佛仗金装’,多给一些钱,待遇也会好些;至于这几个苦哈哈儿,才是该多给他们一点,只怕他们藏不妥当,还是给掌柜的勒诈了去。”
雷卷微微笑道:“应该的。”
唐晚词仰着红唇,问:“既是应该的,为啥连笑的时候,也皱着眉心?”
雷卷沉吟不语。
唐晚词省觉地道:“你有心事?”
雷卷负手望向窗外。
唐晚词即道:“刚才道上的两骑……?”
雷卷点点头,道:“你可知道他们是谁?”
唐晚词问:“谁?”
雷卷忧心怔忡地道:“狐震碑与铁蔟黎。”
唐晚词秀美的眉光一整,道,“是些什么人?”
雷卷眼望窗外,一字一句地道:“九幽神君的两名徒弟!”
唐晚词霍然一惊,失声道:“九幽神君?!”
雷卷沉重地道:“常山九幽神君是个极为可怕的人。听说,当年朝廷要请国师,诸葛先生与九幽神君掀起一场斗争,兵部恃郎凤郁岗,御史石凤旋。左右司谏力荐诸葛先生,蔡京。傅宗书力主起用九幽神君,两人经过一场明争暗斗,九幽神君功败垂成,遁迹天涯,使得傅宗书掌握大权得以延后一十六年。”
“可是九幽神君仍跟傅权相暗中勾结,九幽神君可以说是傅宗书在武林中伏下的一记杀着。”雷卷平素沉默寡言,但与唐晚词在一起,话也说得比平时多了几倍,“九幽神君收了九个徒弟,他们在江湖中都大有名头。”
“他们是:孙不恭、独孤威、鲜于仇、冷呼儿、狐震碑、龙涉虚、英绿荷、铁羡黎和泡泡。”雷卷附加一句道,“孙不恭外号‘土行孙’,独孤威则有‘人在千里,枪在眼前,的称号,他们两人都丧命在四大名捕的手里,于是九幽神君和诸葛先生的怨隙更深了。冷呼儿与鲜于仇则是当上了将军,这次攻打连云寨与毁诺城便有他们的份儿!”
唐晚词则颇好奇地道:“铁蔟藜?泡泡?”
“你别小看这两个名字,”雷卷道,“铁蔟藜是什么?”
唐晚词道:“是一种暗器呀。”
雷卷道:“铁蔟藜通体有刺,使用不娴熟的人,常未伤人,先伤己。这种暗器,体积虽小,攻击敌人时呼啸旋转,不易抵挡。”他顿了顿道,“泡泡是虚幻的,你去抓它,它就碎了,然而它偏又神奇夺目,令人防范松懈。”
“这些年来,武林中因为疏于防范而死在泡泡手上的人,实在不能算少,就算武功比他高的人,也一样着了道儿。”雷卷道,“至于英绿荷,是九幽神君九名徒弟中最难缠的一名。”
唐晚词道:“他们来这儿干什么?”
雷卷长叹一声,捂胸,咳嗽,皱起了眉头。
唐晚词扶着他,看着他,柔和的笑道:“不管他们来做什么,你都要把伤还有病养好了再说。”
雷卷点头,用手轻轻搭住她挽扶他肩上的手背,苦笑道:“你的伤也还没复原。”
唐晚词道:“已经不碍事了。”
盾卷望着她,问:“还痛吗?”
唐晚词一笑,收回了手,道:“我们来比赛,看谁好得快些?”
两人正在吃饭的时候,忽然问,楼下传来一阵嚷嚷,唐晚词侧耳要听,雷卷道:“楼下可能来了不速之客。”
不一会,即听到有人大步走上楼来的声音。两人以为来人是冲着他们来,但步子走过他们房间,进了隔壁房间。随而还听到伙计们被大声斥喝的声音,伙计只敢唯唯诺诺,不敢反驳,唐晚词悄声道:“这人步子好重,他一个人走,比三个伙计份量还重!”
雷卷聚精会神地道:“还有一个人,步子好轻,使人完全察觉不出来。”
唐晚词“哦”了一声,微觉诧异。听了一会,忽听到隔壁房多了一个女子的声音:“滚出去吧,拿上好的酒菜来,省得教人生气!”唐晚词听了,向雷卷点了点头,表示还是他的耳力好。
只听“劈拍”几声,接着是“哎唷”夹着“叭登”连响,敢情几名伙计,都给这一男一女打下楼去。
唐晚词低声道:“那有这么霸道的人!”肩膊微微一起,雷卷的手即按在她的肩上,用手指凑近唇边,轻“嘘”了一声。这时两人站得极近,雷卷见唐晚词眉目姣好,一双俊俏的眉和一双多情的眼,教他看了心里一荡。唐晚词用舌尖舐了舐微干的红唇。
这时,隔壁传来那豪壮的男子语音:“看来,铁师兄和狐师哥刚去不远,咱们为何在这间小客栈停留,不赶路去?”
那女音说话十分的轻细,要不是雷卷内力精深、唐晚词耳力极佳,根本不可能分辩得出她在说什么。可是那男子的一番话,令雷卷与唐晚词大力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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