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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辛酸泪-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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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安河的流域说不上宽广,整个河底城呈一种狭长的形状修建,主干道只有一条,两侧要么是花园要么是低矮的住宅,警报响起的数秒内,刚刚还有零星路人的街道已经完全空了。
这一路上,付然都还是忍不住惊叹,秦始皇简直鬼斧神工,这个河底城用广安河水过滤充当城内的河水、瀑布与河流,无数细细的水流贯通屋前种植蔬果的小面积土地,以数量来看,绝对是可以自给自足了。付然不禁开始考虑起女店员的那番话——神如果真的将人类从这个世界抹杀,秦始皇的做法有什么不对?
李舒跑着跑着突然停下了,“等、等会……好像没人来追我们?”
“咦?”安绫奇怪地四下张望,“真没人来,难道警报就是个警示作用,不会有人来抓我们?”
“这么具有避难性质的河底城,怎么可能。”阮歆站在街道中央往前看,可前面依然是不见尽头的道路,她甚至怀疑这条路比广安河的长度更长。
付然突然捂住了耳朵,“什么声音?”
“没声音啊……”安绫摸着自己的头感到一阵晕眩,“我头有点昏,还犯恶心。”
阮歆摸着闷得发慌的胸口,顿时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你们是不是都感觉到了?”
“是声音,你们听不见的声音!”付然略有点着急,声波对心肺、耳膜都有很大的危害,他得找到发出声音的器械,否则阮歆就有生命危险!
“跟我来。”他扶着阮歆往街道一侧的住宅走,“刚刚警报一响居民们就不见了,他们不可能凭空消失,一定是就近进屋了,这些屋子应该能挡下声波!”
阮歆强自抑制着想要呕吐的欲望,跟着他走到了街前的一个矮屋子门口,对着反锁着的门锁艰难地念出了咒语——咔的一下,付然立刻扶着她走进了屋里。
果然,四个人一走进屋里紧关上门,刺耳的声音就从付然耳中消失了。他估摸,这屋子从门板、窗户到墙壁,在建造的时候一定都设了双层的真空带,用以阻隔声音的传播。
他们在屋子随便转悠了一下,却蓦然发现这个屋子里居然空无一人?
李舒抬头,见客厅天花板的通风口持续有风送进屋里,大概是氧气供给,“河底城的资源应该没有富足到给一个长期无人居住的空屋供氧吧。”
“如果没人住的话,门应该是从外面锁住的吧,怎么会是反锁?”安绫想不通,她在客厅里环视了一周,这里的陈列摆设都相当简单,餐桌上已经积了一层手指能抹下来的灰尘,她拿着自己沾灰的手指向李舒示意,“不过以这个情况看,即便是真人住……八成也是个不爱打扫卫生的懒鬼。”
阮歆却对此抱有不同的意见,她非常认真地表示,“这个屋子里有什么,不一定是人,但一定有什么东西是我们看不见的。安绫,你不是可以把自己隐藏在墙壁里?我感觉这个人也是在用同样的方式隐藏自己。”
“简单。”安绫摊手,“拿你的剑在墙上从这一头,划到……这一头,中间要是藏着什么人,哇哦,就是鲜血四溅的效果了。”
“我倒不是说他一定会藏在墙壁里,何况秦始皇要是真带了个血族进他的河底城里,我也是醉了,把整个河底城的居民都当成冰箱里随要随拿的新鲜食品?”阮歆在沙发上坐下,顺手拿起一本放在茶几上的书翻到尾页,“出版时间2014年,这个神秘屋主至少还与时俱进地买书。”
“等会,我刚刚在卧室里看见一个书柜,摆得满满当当不说还在前头放了一个躺椅——”阮歆立时站起来往卧室里走,“客厅里水杯都没一个,卧室居然摆了一柜子的书和躺椅?”
河底城的光线说不上昏暗,通过大型的灯具进行照明,而灯具光线的辐射范围往往有限,所以室内的采光显然不足,但阮歆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这个卧室的光线给人一种很舒适的感觉,温暖的,不是人造灯具能营造出的温馨感。
付然也意识到了问题,二话不说就向躺椅处甩了三张符纸,锋锐的利刃以非常快的速度割裂空间,却都在一秒钟之内凭空受到了什么阻滞一般地哗啦一下掉落在地。
躺椅上倏然出现了一个人,正合上手里的书,白色袍子的长度大概是过长,已经垂在了地板上,而他火红色的长发搭在肩上,面上是一副不咸不淡的表情。
“这么说起来的话,得有一百余年没见了,真有意思,居然还能再碰上你们。尤其是你……叫什么来着?李大人?我倒想知道,你自成为将臣后裔,是否不靠饮血活到今时今日?”
李舒整个人都懵了,说起来都结结巴巴起来,“你、你是当年的杀人凶手!”
阮歆顿觉这个世界不会好了,赢勾怎么会在这里,在秦始皇修筑的河底城里?!她满头都是硕大无比的问号。
嬴勾,本是守护黄泉冥海的天神;由于帝女女魃尸体坠入冥海之中,而与女魃尸体上残存的僵尸血因融合成为僵尸先祖,是吸食型僵尸的真祖。
——《百度百科》
阮歆一度去百度过赢勾到底是个什么人,然而得到的只是以上寥寥数句记载,赢勾这个名字似乎没在相关史册、杂记上留下任何浓墨重彩,以至于她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接受自己曾经跟上古时期的神族有过一面之缘的事实。
更震惊的是李舒,他已经半天都没再能说出一句话来,死死盯着赢勾,都恨不能把赢勾一张脸盯出个洞来,“你!你为何会在这?”
安绫生怕赢勾跟他们为难,急忙忙地拦在李舒跟前,生怕他又惹怒了这位僵尸祖宗。
赢勾倒不怎么在意他的态度,“你还没回答本尊的问题。百余年了,你能活到现在,想必已经尝过人血是什么滋味,可还说得出当年大义凛然的道理?”
“我从未杀过一人。”李舒照旧脊背挺直,话里没有一丝心虚迷茫,“人命何其宝贵,谁人没有父母、妻儿,兄弟姐妹,单凭一己饱腹之欲就杀害人命,人与野畜又有何区别?”
赢勾似乎心情不佳,没有跟他继续争论这件事的兴致,只是问了一句,“你们在这里做什么?避难?寻人?”
“我们在找秦始皇。”付然实话实说,面前这个僵尸祖宗他们再修炼八辈子也打不过,说谎不划算,“整个世界都在崩溃,他是始作俑者之一。”
阮歆表示,“总而言之,我们要找到他,然后把他吊起来狂抽一顿,让他供出幕后主谋——我们去干掉最终BOSS,拯救世界。”
赢勾的唇角浮现起一丝笑容,“就凭你们?”
阮歆无奈,“虽然这么说很中二,但是……是我们造成了这个结果,如果我们不站出来挽回点什么,人类岂不是因我们而灭亡?”
“无知又狂妄,不要以为你们是神之后裔就可以如此高看自己。”赢勾缓缓站起来,将手里的书丢在了躺椅上,阮歆忍不住伸手瞅了瞅——《女娲的传说》。
李舒蹙起了眉头,“看来你知道的比我们详细?”
“哼……”赢勾看向他,“你居然想从本尊这套话?”
“等会!秦始皇既然让你住在这个河底城里,难道你就是他们口中要灭世的神?”李舒立刻上前一步站到赢勾面前,“你不单滥杀无辜地拿人类饱腹,现在甚至要抹杀人类?你、你你你……人类招你惹你了!”
“哈哈哈哈!”不光是赢勾,连阮歆都已经笑出来了,但赢勾的表情显然更有意思,他先是大声笑了笑,继而又流露出遗憾的眼神,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我替人类感到惋惜,真的。”
付然似乎了解猜测到了一些端倪,“要灭世的是将臣?”
赢勾对此没有否认,连阮歆都惊悟到了,“真是将臣?他跟人类有什么仇怨啊!”
他略微思索了数秒,余光再次瞥过他放置在躺椅的书籍,对阮歆他们说道,“我带你们去见秦始皇,你们帮我做一件事。”
阮歆不禁问,“你……要我们做什么?你可是神,你都搞不定的事我们能帮什么忙?”
赢勾旋转着床头柜上的台灯,大理石的地板忽而出现了一条通道,他缓缓走进去,面不改色地说,“帮本尊杀了嬴政。”
所有人都懵了,这个神跟秦始皇不对付还住在河底城里已经很不科学了,一个神!上古时期就存在的神,要杀一个区区秦始皇还要其他人帮手?
但付然和阮歆交换眼神,觉着这是个好机会,他们是真怕秦始皇和赢勾站在一条阵线上,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们非常不介意短暂的与赢勾进行一下合作。
地道不是一直往下的,而是一条直行通道,两米左右的高度,墙壁用青砖围起来,大概是作为应急使用,里面还安放了数个急救箱和手电,看得出秦始皇对这个河底城煞费苦心的程度。
赢勾在前面带路时一言不发,阮歆实在禁不住自己好奇,还是凑上去问,“我说赢勾大人,在你看来,我们的命应该如同蝼蚁草芥,要捏起我们甚至不用你一根手指头,怎么就忌惮起秦始皇来了?”
“本尊,不是忌惮区区一个嬴政。当年我与将臣曾有一战,但我败于将臣手下,神识被将臣夺取。但只凭将臣的能耐,虽夺了我的神识,却杀不死我。于是嬴政便向将臣进言,说愿替将臣保管本尊的神识,将臣允了他,自此本尊的神识便囚禁于他的魂魄中——若非如此,他早该魂魄消散。不除掉他,他还真当我是奈何不得他。”
赢勾说起这件事来,其不屑的程度让付然一行人觉着秦始皇也是倒了大霉了,“我倒也不是真不能杀他,只是见他将人类兴亡视为己任,甚至隐瞒将臣偷偷建造数个海底城、河底城庇佑人类,不论他目的如何,若然杀他,这世上便又少了一个人来肩负人类命途,留他这条狗命尚且有用,所以到这河底城里暂住。一是我一向不惯于人世喧嚣,二是也想看看这杂碎能做到什么个地步。不过如今见了你们,我还留他做什么?找你们帮忙,是怕他污了本尊的手,鬼不鬼妖不妖的东西,本尊看都不屑看一眼。”
付然简直想给秦始皇点个蜡烛,神识这么个好东西是能随便拿的?给自己惹来个杀生之祸。
李舒对赢勾这一番长篇大论完全没抓住重点,反而一门心思地关心秦始皇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哎,照你这么说,秦始皇就是将臣手下?他好端端的,要你的神识做什么?得罪你的事坐起来似乎也没什么好处。”
“好端端?若非我这神识令他苟延残喘,他早不知道化成个什么东西了。魂魄这个东西,怎么能由得他三番四次的折腾,何况人之魂魄承载强盛妖气,决无可能拿捏住其中平衡。怕就怕,此刻他贪心不足蛇吞象,长生不死已经无法满足他的欲望。”赢勾大手一挥,通道上的出口豁然打开,光线照进地道里,阮歆一下能感觉到这个位置不同一般,静得甚至可以听见书页翻过的沙沙作响。
阮歆让付然牵着走出地道里,环视四周顿时心里咯噔一下,秦翊正站在一个书桌前整理着书册和文件,见他们从地道里出来也没有过于惊慌的表情,反倒是感慨着表示,“警报一响我就知道你们会到这来,倒是赢勾大人,您……有何贵干?”
赢勾不但没答话,正眼都不瞧他,一副完全没将他放在眼里的表情。秦翊不恼不怒,照旧微笑,“虽然不知道大人这是什么意思,但河底城的规矩大人是清楚的,这些人,可否交予我处置?”
“你在本尊面前谈规矩?”赢勾回头看了看阮歆他们,“他们是过来杀嬴政的,本尊便给他们领路,轮到你不满?”
秦翊缓缓走到赢勾面前,阮歆还当他是要做什么,结果他下一秒直接就向赢勾双膝着地低了头,“大人曾经说过,与女娲有过约誓,将人类视若自己的生灵。陛下如今正耗尽心力企图从将臣手中救下人类,还请大人高抬贵手。”
“道貌岸然。”赢勾一声冷笑,抬高了声音说,“嬴政是要救人类,还是想取代我与将臣,做这天下的神,你比我清楚。”
阮歆本来也不相信秦始皇会是一个忍辱负重、心系天下的人,赢勾这么一说,她就更确定了——秦始皇建河底城,一定有他自己的目的。
“我只知道,陛下千年来都意图构筑一个稳固的、繁盛天下,百年之前,我曾经目睹他因国破山河在,百姓苦战祸而长吁短叹,夜不能寐。如果不是人类的肉体凡躯无法承载陛下强大的魂魄,如果不是妖气总压制着陛下无法行动自如,相信这个世界,现在也不会是这样的面目。”
秦翊话里不泛一丝情绪,由始至终都平静而理智,“不论他是要做人,还是要当神,这个世界总需要一个统治者。如果是他,我没有意见。如果大人有意见,我只好替陛下挡住大人前行的脚步。”
赢勾无言,“嬴政,你忠心耿耿的走狗尚且如此有胆识,你藏头露尾如同鼠辈一般,还妄想称神?”
正在这时,他们面前垂下的帘子忽而被掀起,李春……不,秦始皇不急不慢地走了出来,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眼里却是暴怒的。
他走到赢勾面前,微笑显得非常不自然,“赢勾大人,这说的是什么话?”
赢勾慢悠悠地走到了一个椅子前座下,对着阮歆和付然叮嘱,“你们不是要杀他?把他的眼睛挖出来,将臣把本尊的神识藏在他的右眼里,没了神识,他连个完整的魂魄都维持不了。”
付然没懂,“可……他不是夺取了长越公主的三魂七魄,现在的魂魄相当完整?和神识有什么关系?”
“没有神识,他是如何能把一具完整的魂魄操控在自己的意识之下,你们也不想想?”赢勾不着意地说,“三魂七魄便是魂魄构成,你们要是拿回了神识,他自然就无法将他人的魂魄困在自己的体内。”
阮歆突然间脑海里如遭雷击,就是说,秦始皇没了神识,长越公主的魂魄就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秦翊,你敢叛我。
秦翊的神色变了变,秦始皇显然没有留意到这一点,笑意狂妄,“神就是这么蔑视人命的,我一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你们以为赢勾是你们的后援,哈哈哈哈哈——失去了神识,他奈何不得我,所以要依仗你们!他可不在乎你们的生死!”
阮歆看了看赢勾,他没反对,“所谓神识,便是当年与我相融合的犼的魂魄,没有犼,我体内的尸气上行下蹿,无法自行操控。没有神识,他便无法将其他魂魄与自己的魂魄融合一体,必死无疑。”
“只要能救长越公主,还废话什么?就是干!”阮歆二话不说提剑就上去砍,刚往前垮了一步就让什么东西钳制住了双手,凭感觉她就知道这是秦始皇恶心巴拉的触手。安绫一个掠步冲过去,以她敏捷MAX的速度,秦始皇完全抓不住她,但秦始皇立刻用触手挡住了自己的几处命门,安绫接连刺了三五下都感觉自己的利刃刺在什么软塌塌的东西里。
“草!”安绫忍不住爆粗口,一脚冲着秦始皇踹上去,立刻就被一只触手抓了脚踝,幸好她一秒钟挣走,回头看了看还被秦始皇钳制中的阮歆。
付然喊了一声,“阮歆,还傻站着做什么?放火!”
阮歆即刻回过神,将手中跃动着的火苗一股脑引到秦始皇的触手上,从秦始皇的表情看,火焰的热度强烈地灼痛着他的触手,但他毫不犹豫地自断了触手,燃烧的火焰只将他的数个触手化成了灰烬,没有对他的本体产生任何损害。
就在同一秒,付然连着掷出三枚符咒,秦始皇没有触手挡住利刃的攻击,又无法立刻闪避,索性用双手强行挡下,两枚扎在了她的胳膊里,一枚刺入了他的左肩。
赢勾用余光瞥过,“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赢勾大人,虽然我无法杀死你,但这个河底城里有一个深五十米的浸水囚笼,我不知道您是否有兴趣在里面呆个三至五百年。”秦始皇的触手已经再生,他不再隐藏触手的存在,十几个颜色漆黑的触手从他的背后生出,看起来尤其难以接近,“至于你们,H市的情况你们也知道,是时候上去收拾残局了。”
付然权衡着,他除非能一次性控制住这十几只触手,否则这些触手会对他的魂魄造成损害——他对此印象深刻。
他紧捏着手里的两张符咒,试图寻找时机,他走上前两步对阮歆说,“我需要你进行一轮佯攻,我来戳瞎他的两只眼睛。”
“我来!”李舒一股脑冲上去从背后抱住了秦始皇,谁也没有想到他会有这样的行为,连秦始皇都没能预料得到,就这么一眨眼的时间,大概半秒都没有,他确确实实从背后钳制住了秦始皇!
所有的触手都在同一刻伸向了他,但付然已经抢先一步,两支利刃狠狠地戳入了秦始皇的双目,一声惨烈地嚎叫震动了所有人的耳膜。
“你们,休想杀朕!”秦始皇操控着他的触手将李舒抓起,狠狠地甩到了地上!而同时,其他触手在同一时刻向着他们伸出,先是勾住了阮歆的双手,又扼住了付然的咽喉,李舒刚刚爬起来,再一次整个人被触手卷起来吊在半空中。
局面陷入了一个非常糟糕的地步……
秦翊从角落里走了出来,阮歆觉得情况糟糕了!
可秦翊站到了秦始皇背后,突然用一把利剑刺入了他的体内,剑尖站着黏稠的血液从他的前胸贯通出来,付然整个是惊呆的表情。
秦始皇回过头,以无法理解的眼神紧盯着秦翊,而秦翊却面不改色,将那把剑从秦始皇的体内抽出,挥手将他从背后生出的触手连根砍断。
阮歆虽然不知道他突然这么做的目的,但直觉告诉她,好机会!
安绫首先反应过来,一个前滚翻上去,直接拿利刃扎进了秦始皇的膝盖内侧,阮歆提剑砍下了阻拦她前进的触手,接着一剑砍下了秦始皇的左右手。付然甩出一张符咒,利刃正中秦始皇的眉心。
“有点……惨烈。”阮歆看着秦始皇睁大着双眼倒在地上,虽然不确定他是不是已经死了,但这个画面也着实是太刺激。
就在这时,赢勾缓缓站了起来。
阮歆很好奇神识是个什么东西,于是专注地盯着秦始皇血淋淋的眼睛,心想着神识是不是什么闪闪发光的东西,结果她是看见了一个也不知道是什么怪兽的魂魄从秦始皇的体内冲出来,直接跃入了赢勾的体内。
顷刻间,屋子里如同刮起大风,所有书卷、籍册的纸业都被这强风卷起,发出刷刷地声音在屋内盘旋,赢勾白色的长袍翻飞,猩红色目光中的锋锐压迫感,使得所有人都心生出一股不由自主的畏惧。
阮歆问付然,“刚刚白色的是什么玩意?”
付然斜瞅着她,“你不是把有关赢勾的百度百科都背下来了嘛?”
“我只看了百科的前一段,再说了,谁有兴趣关心他啊……神话剧里跑龙套情节都没一个的神仙,不值得我在看百科的时候转滚轮。”阮歆压低了声音免得让赢勾听见,拿手肘戳了戳付然,“跟我说说呗。”
“赢勾是僵尸始祖你是知道的,怎么变成的僵尸始祖你也知道。上古时有一凶兽名犼,赢勾意图击杀犼的一缕残魂,没料犼在危难之际侵入了赢勾的体内。后来,犼的一缕残魂与赢勾的魂魄融为一体。”付然以感慨地眼神看向倒地不起的秦始皇,“秦始皇寻寻觅觅,找的就是这魂魄融合的秘密,否则,长越公主的魂魄他是无法据为己用的。”
秦翊站在秦始皇的“尸体”前,信手将一张青色符纸贴丢下,符纸缓缓落在秦始皇的背后。转瞬间,长越公主便出现在他们面前,而令人惊诧的是,她正被秦始皇的魂魄钳制在手里。
“秦翊,你敢叛我……”秦始皇扣住长越公主的双手反绑在她背后,“爱情。秦翊,你是何其自私、无知而怯懦的人,你居然叛我?你居然以为你能得逞,英雄救美?换取她的原谅?”
长越公主对着阮歆喊,“杀了他,不要管我!”
秦翊站在原地,忌惮着秦始皇会吞噬她的魂魄,迟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与他怀抱相同心态的,还有阮歆和付然,互相交换着眼神,表情都显得小心谨慎。
唯独赢勾,连用余光瞥过秦始皇都不屑,只是一声冷笑,秦始皇的魂魄顷刻间四散——灰飞烟灭,不留痕迹。
长越公主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怔怔地回头,只对上了秦翊一双黯淡的眸子。
李舒和安绫看不见魂魄,所以自始至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见阮歆和付然的表情完全呆住,略微好奇地凑上来问说刚刚是什么情况,赢勾则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转头就走。
“等、等等……赢勾!”阮歆跟上去,一把拉住赢勾的胳膊,“你是不是去找将臣?带我们一起!”
赢勾俯视她的眼神里尤为倨傲,“谁告诉你本尊是要去找将臣?”
阮歆答得理所当然,“他夺了你的神识,你不找他报仇?”
“我自然要去找他报仇,但如何报仇,与你们无关。如果你们要找将臣,他在圣赫利尔。”赢勾说完这句话就凭空从阮歆面前消失了,但既然已经收获最重要的消息,付然也觉着此行目的达成,且完成度200%。
“圣赫利尔,是这个名吧?”付然说,“出了H市可以上网找找这个地怎么去,听名字应该是欧洲城市。”
“我知道。”阮歆的表情显然没有他轻松,“圣赫利尔是暗巫的大本营,除了将臣之外……我们还得对付一群比奸诈狡猾的老巫婆。”
安绫和李舒相当不客气地翻阅着秦始皇桌上各种文件的时候,秦翊正和长越公主相顾无言。
长越公主摊手,有什么东西从她掌心一下蹿进了秦翊的体内,阮歆看得清楚,是秦翊缺失的两个魂魄——长久以来被秦始皇当成筹码的两个魂魄。
“你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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