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游花丛 (全本)作者:赤雪-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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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来了……”良久，华夏大帝才转过头，看着静王低声问道。

　　　　“是啊，我来了。”相比之下，静王爷就显得比较镇定了。虽然他面对的是华夏大帝，但是脸上的神色依旧是那么的平静。那双眸子的神情，就像是个注视着老朋友一样。

　　　　事实上华夏大帝就是他的老朋友。这一点，从华夏大帝对他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出来。进入上书房之后，静王爷并没有向一般的臣子那样对着华夏大帝行礼，而出乎意料的是华夏大帝也没有在意静王的‘无礼’。

　　　　华夏大帝微微一笑，问道：“你不是不舍得离开江南那片园子吗？怎么今晚这么好的兴致跑来看我？”

　　　　静王淡然一笑：“我在江南听说了很多事情。我有些担心，所以就想来京都见见你。民团，我还是要回去的。”

　　　　华夏大帝微微皱眉，随即又叹息了一声，幽幽道：“这么些年了，你还是没有想开啊。”

　　　　“你错了，我是想开了，才决定继续留在那片园子。静王爷的声音很淡，但是那语气中却透着一股坚定。

　　　　“好了，先不说那些事了。”华夏大帝走过去，坐在龙椅上，目光一转，紧紧注视着静王问道：“老朋友，说说看，你在江南都听到了一些什么？”每次和静王爷在一起，老皇帝都觉得有些不自在。浑身的不自在，唯有坐在那张椅子上，才能把心情平静下来。

　　　　“很多。”静王爷开口道：“而且都是一些很不好的传言。”

　　　　“说说看，到底是哪些不好的传言？”华夏大帝神色一凛，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比如说刺杀，比如说闹鬼……比如说你最近性情大变……”静王爷淡然说道。

　　　　“是吗，你就是为了这些事情才甘愿离开那座园子来找我？”华夏大帝眉宇之间涌出一丝笑意：“你觉得为了这些离开那座园子，你值得吗？”

　　　　静王笑着说道：“无所谓值不值得，只是我觉得有必要来一趟。”

　　　　“看来这些年，朕被帝国的言论约束有些放松了……”华夏大帝面色一沉，不悦道：“最近帝国的谣言是多了一些。”

　　　　“是吗？”静王爷双眸看着华夏大帝，微笑着问道：“真的全都是谣言吗？老朋友，你就别再骗我了。空穴不来风，既然我今晚能来，那就意味着我已经证实了那些事情。”

　　　　华夏大帝闻言，面色一缓，似乎有些欣慰：“你还当我是老朋友？呵呵，很好，不错……”

　　　　“原本我以为你已经忘记了我们之间的友谊，但是你的眼神却告诉我，你没有。所以，我也没有忘记。”静王爷淡然道：“杀手真的是甜儿指派的？”

　　　　华夏大帝缓缓摇头，面色有些暗淡：“证据不足，现在也不好说。不过我想应该不是她。”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彻查户部应该是为了试探东宫的反应吧？”静王爷突然问道。

　　　　‘

第十一集　第二章　与静王密谈

　　　　“恩。”华夏大帝意味深长地说道：“我就知道，什么事情都瞒不了你。试探的结果让我很满意，也打消了我之前的猜测。”

　　　　静王沉默片刻后说道：“太孙是我们看着长大的，那个孩子的秉性你我都知道，其实你本就不该怀疑他的。”

　　　　“我知道，但是甜儿却是一个有心计，有野心的女人。”华夏大帝叹息一声，道：“甜儿已经不再是以前的甜儿了。这一点，就连皇后也觉察到了。老朋友，你说我应该怎么处置甜儿？”

　　　　“那是你的家事，我不想发表意见。”静王爷沉声问道：“你真的在修炼采补之术？”

　　　　“不错。”华夏大帝淡淡说道：“朕的身体你也知道的。当年在战场上就受过伤害，如果我现在不进行采补的话，恐怕我活不了两年。你知道的，我并不怕死。只是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我不想死。”

　　　　“可是你却为此害死了很多无辜的女子？”静王爷微微皱眉。

　　　　“哼。”老皇帝不屑地说道：“老朋友，在江南的园子里待了几年，你的血性都没了……为了延续我的生命，死几个宫女又能如何？”也就是静王爷，若是换了另外一个人，说出这样的话，老皇帝早就下令拉下去砍头了。在华夏大帝看来，供他双修的宫女纵然是死上一千一万也算不了什么。

　　　　“当年，你我在战场上，哪一次不是砍下万人头颅。看来你已经不适合在江南的园子里继续待下去了。”华夏大帝突然正色道：“原本，我是打算让你参加远征的。”

　　　　“你打算御驾亲征？”静王爷似乎听出了老皇帝的意思。

　　　　“不错。”老皇帝沉声道：“别人不知道，你应该知道我对高丽和扶桑的厌恶。尤其是那些高丽棒子，那是一个龌龊的民族，我有生之年毕将其覆灭。”

　　　　“御驾亲征固然是好事。可是你的身体？”静王爷有些担忧地说道。

　　　　“身体没问题。”老皇帝自豪的笑笑：“只要我每天都坚持采补，我的身体不会出什么问题的。老朋友，远征战场上必将再现你我的黄金组合。让那些小辈们都看看，你我当你的风采，不过……我担心你的杀伐之心已经没了，已经不再适合征战了。

　　　　“你错了，我的杀伐之心并没有消失。”静王爷站起身来，双眼看着老皇帝，认真地说道：“如果在远征战场上，我的杀伐之心未必就会输于你。”说着，一股淡淡的杀气从那苍老而又深邃的眸子中射出。

　　　　老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老朋友，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那就让我们再现‘死神黄金组合’的辉煌。让我们的威名传遍天下。”当年老皇帝和静王爷联合带兵作战，几乎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所到之处，皆是杀伐四起，血腥滔天，故被人灌以于死神的名头。又因为两人带兵打仗配合默契，加以黄金组合的称号。

　　　　‘死神黄金组合’便是由此而来。

　　　　“老朋友，你若御驾亲征，须得准备一个万全之策，以免祸起萧墙。”静王爷无比担忧地说道。

　　　　“你是说有人会在朕不在的时候造反？”老皇帝面色一沉，不悦地说道。

　　　　“难道你以为不会吗？”静王爷再次站起身子，走到老皇帝面前：“不管是东宫，还是燕王都在等待机会。而你御驾亲征就是一个天大的机会。如果处置不当，或许你的远征大业将因为祸起萧墙而不得不中断……”

　　　　“有肃王在，东宫和燕王府未必就敢出手。”老皇帝似乎早就考虑过这些问题。

　　　　“肃王……”静王爷想了一下，道：“你将肃王调回京都，莫非就是为了营造三足鼎力的局面？”

　　　　“正是如此。”在静王爷面前，老皇帝并不想隐瞒什么：“我打算把破军军团交给肃王，加上军部副帅岳子麟，想必他也应该能有一番作为。”

　　　　静王爷微微一惊，随即问道：“这样做，固然能稳定一时的局面，但是你可曾想过将来帝国的局面会因此而变得更加的混乱。”

　　　　“管不了那么多了，等到军饷一到，先解决了高丽和扶桑的事情，别的事情，等我得胜回朝之后再慢慢梳理。”

　　　　静王爷微微叹息一声，道：“为什么不早点把储君定下来。这样的话，会免去很多麻烦的。”

　　　　“储君？”华夏大帝突然冷笑一声：“怎么定？你觉得是太孙合适还是燕王合适？”

　　　　静王爷似乎并没有听出老皇帝话中的深意，而是煞有介事地分析道：“从礼制上来说，太孙是最合适的人选。不过从能力上来看，四小子燕王不错。至于肃王……肃王有野心，不过他的能力和威望都不足以做一国之君，如果加以引导，可以做个不错的辅臣……陛下，我记得，当年你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将皇位传于太孙，为何现在突然又有了别的想法？如果不是你的想法变了，我想燕王的势力也不会发展的如此壮大……”

　　　　“不错，我的想法的确是变了，但是你相信我，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如果老天师没有死的话，想必有些事情也应该有了结果。可惜现在却是……算了，先不说这些事了，远征才是当前最重要的事情。”老皇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

　　　　……

　　　　“咳咳……”静王爷突然咳嗽起来。随着那剧烈的咳嗽，静王爷的脸颊顿时变红，看上去似乎很严重的样子。

　　　　“你的身体？”华夏大帝微微一惊，急忙从面前的桌子上端起一杯参茶，递过去道：“先喝口水。”

　　　　静王爷接过水，老皇帝急忙站在静王爷身后为他轻轻捶背，好让他顺气。

　　　　静王爷轻抿了一口参茶，急忙道：“陛下，使不得，使不得，我已经没事了……”当朝天子为其捶背，换做是谁，也不会心安的。

　　　　“有什么使不得的，你别忘记了，朕这条命还是你救的。”老皇帝似乎想起了当年的一些事情，神色顿时暗淡了不少。“当年如果不是你，把我从冰窟窿中救出来，哪有现在的我。也正是那一次，你的肺被冻伤了。每次想起这件事情我心里便内疚的很……老朋友，朕这一生最对不起的就是两人。其中之一就是你……你救了朕的命，跟着朕打下了大好的江山，但是朕却给了你一个空名，让你解甲归乡……你怨恨我吗？”世人都道是静王爷自己放弃了一切，主动待在江南养老。却不知道，静王爷的主动放弃背后，有着华夏大帝的暗示。否则，以静王爷的脾性，哪会真的在家闲下去。

　　　　静王爷似乎也想起了往事，幽幽叹息一声，道：“怨恨？你是陛下，你是天子，你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功高震主，千百年来，哪个做皇帝的能容得下比自己还厉害的臣子。说实话，华夏大帝当年没有杀他，已经算是仁慈了。况且在他解甲归乡的这段日子里，皇帝对他的恩宠也算不错。

　　　　最关键的是，他今天已经表示，和他一起远征。

　　　　对于静王爷来说，上战场杀敌确实是一件很向往的事情。

　　　　“来，过来坐下，让朕再帮你捶捶背……”华夏大帝亲切地拉起静王爷的手，拉着他坐在了象征皇位的龙榻上。这一刻，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清澈，那么的和蔼，就如同一个慈祥的老人一般。

　　　　静王爷有些惶恐，几欲挣扎着起身，但是都被老皇帝给阻拦了：“老朋友，朕让你坐你就坐，除非你心中有鬼……”

　　　　静王爷闻言，身子微微一颤，急忙道：“陛下，老臣惶恐。”

　　　　“哈哈，和你开玩笑的，看你紧张的。”老皇帝微微一笑，低声道：“没人的时候不要叫我陛下，我更喜砍你叫我老朋友。”

　　　　静王缩着身子，半晌后说道：“老朋友，看来是我多虑了，你还是当年的你。”

　　　　华夏大帝沉默了片刻，淡然说道：“你错了，你我都不再是当年的你我。我变了，你也变了。如果你还是当年的你，就绝对不会惧怕坐在这张椅子上。如果我还是当年的我，也不会暗示让你解甲归乡。”

　　　　‘

第十一集　第三章　鬼殿

　　　　“是啊，是人总是会变的。”静王爷突然问道：“远征的军饷都是刘峰出的？你打算将来如何对他？”

　　　　华夏大帝沉默了，很明显他也没有想好。

　　　　刘峰是个人才不错，但是他同样也是个危险的人物。这一点，从刘峰最近的表现来看，已经是毋庸置疑的。老皇帝甚至接到过秘报，说刘峰狼子野心，意图造反。

　　　　老皇帝原本是没有在意的，他从来都不认为刘峰有造反的资格。整个帝国，有资格造反的不过三四家，但是个个都是皇族子弟。他刘峰区区一个伯爵，除了有点银子之外，要人没人，要威望没威望，凭什么去造反。

　　　　但是，这段时间经过真龙卫的调查之后，老皇帝还是吃了一惊，刘峰一直都在暗中发展势力。

　　　　虽然，他现在依旧没有那个势力，但是却已经有了那个心。他的行为，已经证实了他确实有野心。

　　　　一切危及到帝国利益的力量，华夏大帝都是不允许放过的。若是换做别人，单凭着真龙卫发现的那些证据，他就能下令抄家。但是放在刘峰身上就不行。其一，他还指望着刘峰的军饷。其二，他的背后有凤园，有缥缈谷。其三，刘峰救过他的命。人得讲理啊，老皇帝虽然不是圣人，但是做人的基本原则还是有的。其四，刘峰的个人实力太过强大。华夏大帝不想也不敢轻举妄动。否则，打蛇不死，反遭蛇咬就不好了。

　　　　当然，老皇帝已经把刘峰定为危险人物。

　　　　不过目前阶段只是观察为主。

　　　　“对帝国有功的臣子，朕自然是奖赏了。”老皇帝的话说得有些言不由衷。

　　　　静王叹了口气：“听说有人密报刘峰意图造反？我可以为他担保，他不是那样的人。”

　　　　华夏大帝微微一惊，静王爷要为刘峰担保：“老朋友，似乎你很看好刘峰？”

　　　　“不错，我从来没见过像他这么好本事的年轻人。”静王爷说道：“如果好好培养，相信他会成为帝国地栋梁。不管是你皇上万岁也好，还是我王爷千岁，我们这些老家伙终归是会死的。未来是年轻人的，我坚信他会成为帝国的栋梁。”

　　　　“哈哈，说得好。我们的确都会老死。”华夏大帝并没有因为静王爷的话而生气，反而大笑：“每次和你在一起，朕才能听到真话。放心，我已经对他进行暗中考察了。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会在以后的日子里对他进行重点地培养。”

　　　　静王一直沉默着，似乎是在消化老皇帝的这句话。片刻后，他抬起头缓缓说问道：“你对他还是不放心啊。”

　　　　“当然。”华夏大帝冷然说道：“你不是说过吗，空穴未必来风。既然有人说他想造反，我自然会去查地。真龙卫的调查显示，他的确有那心思，所以我不得不防。”

　　　　“可是，以他的力量可能吗？”静王平静地问道。

　　　　“老朋友，这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情。前推几十年，又有谁认为我能做皇帝。”老皇帝冷漠说道：“一切能篡夺我帝国皇位的力量我都不会允许他们出现。目前他的力量虽然不足为虑，但是你别忘记了他的背后还站着一个凤园。”

　　　　“你是说四姑娘？”静王爷微微皱眉。

　　　　“哼，说起那个四姑娘朕就觉得来气。朕几次下诏想见见她，她居然都抗旨未来，实在是叫人生气啊……”华夏大帝恶狠狠的说道。

　　　　“陛……陛下，难道你还想……你应该知道四姑娘是什么人……”静王爷原本是想叫声老朋友的，但是一看老皇帝的那神色。还是改口叫了陛下。

　　　　老皇帝似乎也没注意到静王爷对自己的称呼，叹息一声，道：“我哪能不知道她的身份，只是我始终无法忘记那张天仙般的容颜……”若非张美人的身份，换做别人，他早就派人去抢了。

　　　　“陛下，你别想太多了。四姑娘也好，刘峰也好，都不会起异心的。”静王爷低声说道。

　　　　老皇帝唇角却挂起了一丝玩味笑容：“既然老朋友这么肯定，那我放心就是。”

　　　　“闹鬼的事情解决了吗？”静王爷开始了新一轮的问题。其实宫里闹鬼原本也没什么。因为静王爷知道，宫里原本就有个鬼殿——当年的太子府。

　　　　宫里的老人都知道一件事情，当年太子抱病归天。当天夜里，太子府所有宫女太监，甚至当年追随太子殿下的一些谋士全部自杀殉葬。

　　　　第二天夜里，就传出了宫里闹鬼的事情。

　　　　太子出殡之后，那座昔日的太子府更是变得阴森恐怖，即便是大白天烈日当头也感觉阴森森的，很是诡异。

　　　　那段日子宫里很多人都在说，太子府变成了鬼殿。

　　　　老皇帝在实地考察之后，当即做出了封殿的决定。

　　　　在当年的太子府周围建起了一堵三丈高的围墙，将太子府彻底的围起来，连一道门都没有开。并且加派了重兵把守在四周，平日里谁也不准靠近。

　　　　奇怪的是，从围墙完工的那天起，宫里就再也没有传出闹鬼的事情。

　　　　当时，老皇帝以为那面围墙真的将那些鬼魅隔离了起来。他却不知道，就在围墙完工的那天夜里，有一拨神秘人进驻在其中，并且在府门前加盖了道家至宝太极玄天封印。若非如此，区区几面围墙又怎能阻挡鬼魂。

　　　　当然，事情的真相直到现在还没有几个人得知。

　　　　就连华夏大帝也一直被蒙在鼓里。

　　　　如今的东宫太子府却是事后花费了半年时间选址重建的。

　　　　“刘峰已经去办了，尚未复命，不过我想以他的本事应该没什么问题。”元婴期的修为果然还对付不了区区鬼魅，老皇帝死也不会相信的。

　　　　“陛下，你不觉得闹鬼的事情有些蹊跷吗？”静王爷突然问道。

　　　　华夏大帝冷冷说道：“我知道，你肯定听人谣传，说那些鬼魂都是被我害死的宫女？”

　　　　“不……”静王爷摇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果然，听到静王爷这么一说，老皇帝的脸色缓和了许多。

　　　　停了一下，静王爷小心地说道：“陛下，还记得当年宫里闹鬼的事情吗？”

　　　　“鬼殿？”静王爷这么一说，老皇帝第一反应就是想到了当年被自己用围墙封起来的前太子府。

　　　　静王爷点了点头，道：“不错，我听到宫里闹鬼，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座鬼殿……”

　　　　华夏大帝似乎也有些惊讶：“可是那里已经被我封住，而且这么些年过去了，从来都是没事的。”

　　　　静王爷微咪着双目，良久才开口说道：“小心些还是好。”

　　　　“你不是向来不相信鬼神之说吗？”华夏大帝嘲讽似地说道：“记得当初我下旨修建围墙的时候，你还反对过呢？”

　　　　静王干笑一声：“人，总是会进步的吗？”

　　　　华夏想了半晌后，用平静的语气问道：“你是否觉得我应该派人打通围墙去看看？”

　　　　静王爷摇摇头：“还是不要打开围墙的好，你让真龙卫守在围墙周围吧。帝国的局势如今已经够混乱了，再不能乱上加乱。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即将有事情要发生？”

　　　　华夏大帝缓缓说着：“老朋友，是不是人老了，胆子就会越来越小，我怎么觉得，你似乎有些惶恐。”

　　　　静王又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华夏大帝忽然笑了起来：“怎么，难道你真的承认你是胆小鬼？”

　　　　“或许吧。”静王爷轻声道：“我确实老了。不过陛下，你确实应该关注一下鬼殿，还有当年太子的死……”

　　　　“别说了，我都知道。”华夏大帝突然脸色一沉，很上痛苦地说道：“你知道吗？我这辈子对不起两个人。”

　　　　“知道，你刚刚说过。”静王爷平静地说道：“其实，我的身体，你真的没必要内疚。你是主子，我是臣子，这原本就是我应该做的。”

　　　　“知道，我对不起的第二个人是谁吗？”老皇帝突然转过身来，认真地问道。

　　　　‘

第十一集　第四章　封地

　　　　“如果我所料不差，应该是太子吧——！”静王爷依旧淡淡地说道，但是那语气却有些颤抖。

　　　　华夏大帝的神色有些暗淡：“不错，是太子。”

　　　　停了好大一会，华夏大帝才转过头来认真地说道：“太子当年死的离奇，死的蹊跷，你知道吗？当时我赶到的时候，他的眼晴瞪得很大很大。甚至，当他断气了，那眼晴都没有闭上。”

　　　　“我怎能不知道。”静王爷痛苦地叹息一声：“即便是下葬的时候，太子的眼晴依旧无法闭上。”

　　　　“死不瞑目啊。”老皇帝叹息一声，道：“太子定然是死不瞑目，否则的话，又怎会……”说到此时，华夏大帝的语气里终于带上了一丝愤怒。

　　　　“这些你一直都有查吗？”静王爷激动地问道。

　　　　“当然在查。”老皇帝愤然道：“我永远都忘不了那孩子的死不瞑目……可是我却始终查不出什么异常来……”

　　　　“太子身边的人查过吗？”静王爷提醒道。

　　　　“你是说甜儿？”老皇帝想了一下，随即摇头：“甜儿不可能。这样做，对她来说没有一点好处。”

　　　　“不管有没有理由，查一查总是好的。”静王爷建议道。

　　　　“老朋友，有件天大的事情，我一直都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你？”华夏大帝回过头来注视着静王眸子间有些犹豫。

　　　　静王爷从来没见过老皇帝如此凝重的神情，急忙道：“到底是什么大事，让你觉得如此为难，如此慎重？”

　　　　“一件很大很大的事情。”老皇帝叹息一声，最终还是决定暂时不跟静王爷讲。

　　　　顿了一下，静王爷突然问道：“老朋友，依你之见，太孙和燕王谁最适合做这把椅子？”

　　　　“谁来继承皇位，那是你应该去考虑的事情。”静王爷总觉得老皇帝和以前有很大的不同，想来想去，还是不想多说。

　　　　华夏大帝将脸转了过来，平静的对静王爷说：“人人都说你是德王，我想听听你的真话？”

　　　　“朕虽然算不上是盖世明君，但也不不是个昏君。朕要建不世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