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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望流年-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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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薄雾之中,一架马车咔嗒咔嗒由远而近,马车看上去朴实无华,但那木料都是上好,车头一个阎字更是不倒招牌。
说到这阎浮提,掌柜的能跟人说上三天三夜。阎浮提名下的酿酒作坊那提起来只有竖大拇指的份。货好,价格又公道,签订合约的方式多种多样,即便自家没多少银子,只要用自家拿得出手的酿酒方子也能换来绝对实惠的内容。
就好像这掌柜的最擅长的是酿造竹叶青,结果到头来还是换来的剑南春最受欢迎。
谁不喜欢跟这样的商家打交道,真正不坑骗他们这些小户的商家又能找出几家?更何况当初异度魔界乱世的时候这掌柜的一家可是还记得阎浮提放粮又肯借贷银两的恩情。
马车渐近,可是出乎掌柜预料的,这回来送货的居然两个漂亮姑娘。
他们这山野小地方哪里见过这么水灵贵气的姑娘,即便这掌柜的年过半百了也还是难免局促了些。
“老伯。”率先跳下来的是个着青衣的姑娘,背后背着个长条状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您就是酒坊的掌柜的吧。”
“没错没错,怎么不见平时送货的……”
那青衣姑娘笑道:“最近不太平,事务比较多,我帮王伯走这一趟罢了。”
“哦……”老掌柜点点头,这姑娘平易近人的语气让他毫不怀疑这番说辞,赶紧带两人前去他那小酒铺子。
清点货物,交钱结帐,老掌柜的总是有点着急的样子,心不在焉的频频往门口看去。
“掌柜的?可是今日有要事?这对账的事不急一时,你要是有事可以先处理。”
“不不不,没什么急事,只是……”老掌柜欲言又止,最终叹了一声:“唉……你们两个不常来不知道,每月上中下旬的头几天这儿都会来个煞气很重的年轻人买酒,有几次还跟送货的时间撞上过。”
掌柜的说起那人面色不禁有些灰败。
“哈,掌柜的你安心对账吧,要是真来个煞气重的我立马叫你。”那面相稍显稚嫩的红发姑娘从柜台前转过头来,灿烂的笑容配上那头红发更是朝气蓬勃。
被这么一说,掌柜的似乎觉得心里也没那么紧张了,毕竟也不是会那么巧,那人总是月初来,时候却不定。
这样想着,掌柜的放下心来,渐渐专注于帐目,竟是不觉自己在眼前青衫女子有意诱导之下站在了一个看不见前头柜台的位置。
忽而一阵冷风吹入,一道身影显现门口。
那是个一身白衣的男子,白色锦缎大氅边缘镶着厚实的褐色羽毛,深褐色的长发高高束起,眉头微皱着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风烟细细打量眼前人,眉心隐隐发红,板着一张脸却是不容忽视一边脸颊一道轻浅的疤痕。正是跟传回的消息对的上。
思及此,风烟立刻上前笑道:“这位客官要点什么?掌柜的在对账,我暂时帮着看店面。”
那男子更是不耐烦的皱紧了眉头,冷然吐出三个字。
“剑南春。”
风烟没动,面色有些为难:“这位客官,您还没说要打多少呢。”
那男子极为不耐烦的瞪了一眼:“五斤。”
“好嘞~”风烟转身跑回,从刚送来的酒中熟练的找到其中某一坛,无比自然流畅的取来,仿佛刚才的挑挑拣拣只是在确认酒的品种一般。
那人提过酒坛丢下一袋碎银子,也不清点也不要找钱就已经没了踪影。
那人离开,这边帐目也核对完毕,非烟与珠玑对了个彼此了然的眼神,随即笑的更加灿烂。
根据风烟手上的消息,六出飘霙的主人名为南風不竞,生活简单又单调,偶尔买些纸张笔墨并无规律,只有这每月三回定点采购剑南春的习惯雷打不动。
珠玑靠在车壁内盘着腿噼里啪啦打着算盘,她受了一掌昏迷三日,怠工三天,成本加利息,再刨去她主动给玉倾欢出头的过失折扣……
嗯,就让这南風不竞也昏上十天半个月的好了。
要知道,这只是折了她面子的小惩,自家主上要算的帐可还没算呢。
珠玑的估算却是出了些差错,没到五天时间,那南風不竞就已经找上门来。
不光珠玑意外,提供材料的孟婆婆也感到意外,要知道那酒里加的料就算大象也该昏上个把月,她们这已经估算了对方的实力,想不到还是低估了。
珠玑看了看笑意盈盈的自家主上,默默扭头望天……反正她自己那份已经讨回了,自己找上门来……后果自负好了。
面对怒气冲冲举手投足都能让外溢的真气破坏环境的南風不竞,玉流萤只说了一句话。
“知道什么叫声东击西么?”
南風不竞一愣,只见眼前女子满是戏谑之意,漫不经心的挑着自个儿的指甲,悠悠道:“重要的东西,放在无人看顾的地方……似乎不够安全吧?时间不等人啊……”
南風不竞脸色剧变,如来时那般旋风一样飙走了。
玉流萤淡然将视线从手指上移开,远眺了一下那团飓风飙走的方向,转身划开一面水镜,进入了片刻复又回返。
根据风烟传回的消息,那六出飘霙之内什么都没有,除了满山的桃花和一支通天铜柱之外,唯独保护的细致点的只有一座石像,女人的石像。从六出飘霙遍地的废纸上都描绘着同一件事务可以看出,这南風不竞对那石像格外宝贝。
南風不竞心中忐忑,一路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六出飘霙,身形带起的气流卷的一路桃花飞泻。急急赶回居所,第一眼便是望向那石像的所在……
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去,石像安然无恙。
想起在阎浮提见到的那女子所言,南風不竞再度皱眉,仔细的在六出飘霙检查了一圈……
毫无异状?
正在不解,却见他平日作画的那面长桌上有被动过的痕迹。
在他作画的纸上写着一个龙飞凤舞的……‘骗’字,旁边还标注着一行字体娟秀的注解……
‘教教你这个字怎么写,不用谢。’
投喂神马的
啸龙居内,终于恢复了意识但是脸色格外惨白的醉饮黄龙心情复杂的看着眼前的玉流萤。
“单挑妖世浮屠,你脑子被陨石砸了对吧。”现在那姑娘正温柔的笑着看向他,手捧一盅十全大补汤笑眯眯的递到他嘴边……
极道先生用折扇掩着嘴,不住的打量着的醉饮黄龙和玉流萤,啧啧道:“哎呀,想不到好友人缘这么好,真是让人意外。”
醉饮黄龙抽了抽嘴角,看着眼前送到嘴边的勺子,僵硬的开口:“玉……玉姑娘,你你你这是干什么?”
“喂食啊。”玉流萤一脸的理所当然:“养大只一点会比较值钱~”
“…………啥?”
玉流萤怀着期望的眼神,直接一勺子戳进醉饮黄龙嘴:“不,没什么……”
你刚才说了值钱对吧……你刚才说了那两个字对吧!
醉饮黄龙机械性的咀嚼着,一阵阵寒意顺着脊梁往上窜。他恍然间感觉自己好像不是躺在床上而是砧板上,而玉流萤正拎着寒光闪闪的菜刀挑肥拣瘦打量着从哪下手。
醉饮黄龙的脸色更白了一分,求救般的看向极道先生,而后者摇着折扇撇开了头。
“对了,笑剑钝在我手上。”
玉流萤貌似不经意的随口来了一句,惊的醉饮黄龙瞪大了眼珠子。
对面的姑娘这才抬起头来,一脸的无辜:“笑剑钝正在阎浮提修养……”
醉饮黄龙那吊在嗓子眼里的心这才落回肚子里,有必要说的跟绑票一样么……
“还有,医药费什么的记在你头上了,长兄如父,想必醉饮黄龙你不会介意帮小弟背一下债务对吧。”
作为负债者,醉饮黄龙如今面对着债主笑容,心情十分复杂。
“哦还有……”玉流萤猛然转过头,宛若实质化的视线紧紧锁住正在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啸日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啸日猋你还欠我不少钱。”
啸日猋默默的站起来,一脸的正直:“不,其实欠你钱的那个人并不是我,我是啸日猋,而欠你钱的是啸日猋·风、封和锋。”
债主姑娘很认真的思考了一番,脸上的笑容猛然间如百花盛开一般烂漫起来。
“啸日猋,你是想赖账是么?没关系,我可以用强的,我很久没强过别人了,今天能得到这个机会玉流萤甚感欣慰。”
“………………”
啸日猋囧然的后退了一步,他就算精神分裂的时候也没这姑娘这么不靠谱。
“咳,玉姑娘,我说笑的。”啸日猋继续一脸正直,“我说笑的,真的,有了钱马上还。”
待眼前的姑娘将视线移开,啸日猋这才松了那副正经的表情,瞬间飙下两条海带泪可怜兮兮的看向玉倾欢求安慰顺便吃豆腐。
而床边,玉流萤满意的继续盯着醉饮黄龙,再次开始投喂大业。
“来,多吃点,吃好喝好身体好,在伤势痊愈之前,我估摸着怎么着也能再长个十斤八斤的。”
集境·太阴司——
自从阴月石失踪,太阴司的三位祀嬛都整日忙碌起来。白日里三名祀嬛马不停蹄的外出找寻阴月石的下落,夜里则要抓紧一切时间查询太阴司内的资料,试图找寻阴月石的替代物品。
虽然有千叶传奇送给关山聆月的仿制品,但一旦到次年的阴月祭也便无法掩饰。
关山聆月心中自是焦急,那阴月石的仿品三位祀嬛只道是她玲珑心思做出来的东西,但关山聆月自己则对那日未曾察觉外敌入侵导致阴月石失窃一事深感自责。
一边是太阴司上下的存亡,一边则忧心被抓入破军府的千叶传奇,关山聆月这时候顶着三位祀嬛中最大的焦虑。
又是一日搜寻未果,三名祀嬛一回到太阴司就立刻一头扎进书库当中,继续寻找阴月石的替代方法。
关山聆月在高高的书架前一本一本看去,忽而见到一本记载集境上□系的书籍,心念一动,便将那本书抽出,拿到仙殿望夜身边看了起来。
仙殿望夜眼角自然瞥到那书的名目,便道:“为何选这本?你有什么发现?”
关山聆月摇摇头,状似不经意的答道:“并无,只是这书记载了集境上下各个部门成立的经过,我想或许有阴月石相关的记载。”
仙殿望夜嗯了一声,便不再多问,继续埋首于眼前书目。
一边翻着书页,关山聆月一边暗自注意身边仙殿望夜的动作,翻过数页,才在其中的某一页停下,轻轻咦了一声。
这一声虽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明显。仙殿望夜和玉蝶遥星皆是有所期待的注意过来。
“这本也并无有用的信息,不过……”关山聆月小心的斟酌着,轻声道:“这典籍中提到,阎浮提对集境内的情报无一不知,多年来对客户的消息也甚为保密,我想……或许我们可以从阎浮提那边买些消息,总比我们三人寻找来的要好。”
“嗯……”仙殿望夜听闻此言,却是若有所思。
“这主意不错啊。”玉蝶遥星立刻眼前一亮凑过来:“那阎浮提一直只遵从圣帝决议,多年来都跟破军府那些人不合,这笔交易想他们也是不会泄露的,这么多年阎浮提的信誉一向很好~”
关山聆月本是想着,阎浮提多年来一直与破军府之间暗潮汹涌,已经确定与破军府不合,定不会做那告密之事。千叶传奇手中的玉字铜牌想必与记载中阎浮提失踪的主人玉流萤有关,若真是玉流萤的朋友,那么那位阎浮提之主必不会置之不理。若此事可成,她便争取由自己去与阎浮提交易,借此机会透漏些消息过去,那么阎浮提必定有所举动。
可是此时,仙殿望夜面上的思虑之色反倒是更浓了。
关山聆月敏感的察觉到这一点,顿时心生疑惑。她加入太阴司是在仙殿望夜之后,那位传说中的玉流萤她并未得见。但见仙殿望夜的神色,绝不止信任度的问题,只怕这背后还有什么她并不了解的事。
“这……我只是有这个想法,当然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关山聆月出言试探。
“不,我并非担心这个问题。”仙殿望夜面色复杂的摇了摇头,接着道:“那阎浮提……唉,还是少来往最好。”
“咦?为什么?”玉蝶遥星从来都对集境的传奇人物很有兴趣,这位玉流萤的消息本就稀少,今日听仙殿望夜讲起便立刻来了兴致:“望夜姐姐,我可是听说当初阎浮提的那位主人一直是圣帝这边的人,跟破军府斗得死去活来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看可行啊。”
“唉……你们这是只知其一……”
听仙殿望夜这一句,玉蝶遥星立刻两眼亮晶晶的凑过来坐在仙殿望夜另一边,那期待的眼神都能冒出光来。见玉蝶遥星如此,深知她个性的仙殿望夜只得无奈的叹了声,便又道来:“我们太阴司成立在圣帝一统集境之后,我对那人的消息也知道的并不清楚。”
“这我们知道,但是我们当上祀嬛的时候那位阎浮提的主人就已经失踪了,望夜姐姐你怎么说也是见过真人的吧,讲讲嘛~而且听说那阎主还是个女子呢,她是不是长的很漂亮?”
“漂亮……”仙殿望夜思忖片刻,表情很奇怪的缓缓开口:“她是一个会经常让人想起的人,那个人身上有种特质,见过一眼就会印象深刻,就好像天生会吸取别人的视线一般。”
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仙殿望夜顿了顿,才微微撇过头,一对眼中波动着难以言明的光泽,半隐在阴影中的面容似乎笼罩了一层恶趣味的光泽。“至少见过她的人都会称赞她的美貌,如果不想连累整个部门被断粮断水缺衣少食的话……他们最好那么做。”
“呃……”玉蝶遥星立马消音。
其实同为女性,而且是身处集境不寻常地位的女性。仙殿望夜是曾经有过那么一次机会与那位阎主交谈来着。那是个跟她相当不同的人,如果说仙殿望夜是用对自己的严格要求以及时刻板着脸的威严来保持一个女性在这个男人世界中的地位,那名玉流萤的做法则相当随意。
或许可能做低伏小,或许可能唯唯诺诺,但最终的结果永远是相同的……
谁让她不痛快一时,她让谁不痛快一世。
玉蝶遥星就是一旦来了兴致追问到底的那款,见她提起话头,关山聆月暗自松了口气,由她来问个中缘由比她自己来问要好很多。
仙殿望夜含笑看了眼更加满怀期待的玉蝶遥星,合上手中书本,靠在椅背上微垂双目,开始搜索着过往的记忆。
“太阴司成立的时候,军督和阎主是圣帝最为器重的左右手……军督辅佐圣帝平定集境,手握兵权,圣帝有所忌惮而处处听从军督的建议。而阎主则辅佐圣帝收服武皇旧部,统管集境商务,商务乃是一个国家最重要的命脉之一,加上阎主本有合作之意,圣帝当初让破军府和阎浮提在当时几乎地位相当也是多少有互相牵制的打算。也正因如此,阎浮提才得到并不加入三仪三司内部编制的特许,也只有这样才能与破军府相互制衡……”
关山聆月略为思考,开口道:“若只是如此,那阎浮提与破军府显然并非一脉,姐姐对阎浮提多有忌讳似乎别有原因。”
“不错。”仙殿望夜用一种很复杂的表情回道:“当初,我总有一种感觉,似乎军督和阎主早就相识……虽然并无证据,但是,怎么说呢?或许这是女人的第六感?”难得开玩笑的仙殿望夜嘴角扯出个轻微的弧度,随即消失。“……总之那两个人之间给人的感觉十分奇怪,分明斗得你死我活,却又似乎……甚至阎主的失踪可能也……算了,总之若是阎浮提的主人还在或许这件事确实有商量的余地,但是如今……不可能。”
“阎浮提主人的失踪与破军府有关?”关山聆月十分震惊,因为多年来阎浮提放出的消息可是那个人只是事务繁忙而已,多年不见也只是被隐隐怀疑是失踪,却不想居然跟破军府有所关联。
如此一来,就能解释为什么当初阎主失踪的谣言开始传播的时候圣帝并未作出举措。若真是如仙殿望夜所言,阎浮提的作用是牵制破军府,那么这一助力消失,圣帝没可能毫无动作。
看来当初阎浮提的主人一定是与圣帝达成了某种协议,或者在策划着什么举措,而这项举措一定对破军府不利……
这么说来,圣帝知道阎主‘失踪’的原因,但是……
这件事有一点太过不合理,若真是破军府出手,以破军府的地位完全没必要对此默不作声,更加大的可能是光明正大的直接给出处分再派人接手阎浮提,绝不可能放任不利的谣言继续。
那么是什么原因让破军府放弃这个吞并阎浮提的大好机会?
关山聆月迅速的开始思考,脑中忽而涌现一种可能。
唯一的可能,就是当初破军府确实出手,但最终的结果却让他们不能确定。
心思已定,关山聆月试探道:“那位阎浮提的主人,不是只是失踪么?”
仙殿望夜的瞳孔有一瞬间的缩紧,这细微的变化并未逃过关山聆月的注视。同时也让她确定了另外一个消息……
当初一定发生过什么,而且,仙殿望夜是知情者。
“这件事……多说无益,只要记住那位阎浮提的主人大概要永远失踪下去了就好。”仙殿望夜顿了顿,才接着说:“更何况……那个人的位置,随意的一句话能杀千万人,能站在那种位置依旧整天笑着的人,哪里会是良善之辈。”
玉流萤是个利益至上的人,而时至今日,仙殿望夜也没想明白,当初主动提出那种建议,究竟是玉流萤的失算,还是……
别的什么。
火宅使者
玉流萤一页一页快速的翻阅着手中交上来的厚厚一沓资料,那样的速度让人很难相信她是在认真的看上面的内容。虽然她确实在认真的看……
殿上寂寞侯悠哉的开始喝他的第七杯茶水,而大殿之上,一道异常华丽的身影闪着紫色珍珠扇似乎并未对玉流萤怠慢的举动生恼。
殿上只有哗啦啦翻动纸张的声音,而那厚厚一沓的资料显然还未过半。
手持珍珠扇的紫发男子轻笑一声,摇着扇子自顾走到一边的檀木椅上坐下。
“相信这些资料雪座不会不知。”
“哦?”玉流萤干脆的将那一沓纸张扔到一边,同样笑意盈盈的看过来:“那么龙首把这些东西给我看究竟是什么意思?特意告知的话……玉流萤心领了,但是这一手有些多余。”
“非也。”珍珠扇遮住了儒门龙首的大半张脸,那对褐色的眼眸由于已经成为嗜血者的缘故而隐隐有些红色的光彩。“吾是在告知汝,吾知道的有哪些。”
“龙首如此坦率,想要交换什么呢?”
玉流萤心知疏楼龙宿此举不单是告诉她他手上了解了哪些,另外一层原因则是在提醒她能被外界所知的会有哪些。
儒门天下,立足苦境相当长的时间,情报系统不容小觑。儒门龙首此番亲自释出善意,除了今日的目的,之外……
“‘今日’拜访只为一事……”隐隐的重音,疏楼龙宿三分深意注视一眼,随即摇扇道:“梵天因无执相调换越行石而亡,听闻无执相被阎浮提所擒,吾来问一个答案。”
“儒门龙首的面子玉流萤岂敢不给,官方说辞和实话,龙首可以有一次选择的机会。”
“哈,那便官方说辞吧。”
疏楼龙宿回答的毫不犹豫,不禁让玉流萤感慨这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时省力。
“那么官方说辞便是……无执相已经死了,我并没在他身上发现什么越行石。”
儒门龙首点点头:“多谢雪座告知,除此之外另有一事……妖世浮屠与阎浮提已经结怨,如今梵天身亡,阎浮提会成为妖世浮屠下一个必除的目标……”
言至此,龙宿骤然起身,抬步便向外而去。
“雪座不必马上给出答案,三日之内,龙宿在疏楼西风恭候,请。”
这回玉流萤可以确定疏楼龙宿另有别的打算要与她私谈了。且不说这一番试探龙宿每每答得滴水不漏,单论……
哪怕只是为了那一身养眼的闪亮珍珠,玉流萤也会很乐意走一趟疏楼西风的。
阎浮提专用的高级牢房乾闼婆,一半是各种器具齐全的拷问室,另一半,则是玉流萤的个人豪华寝宫。
当初设计的时候荻少将对此表示十万分的疑问,毕竟很少见到姑娘家把自己的寝宫摆在监狱旁边的,而他的顶头上司玉流萤给出的答复是……
‘你难道不觉得,听着哀嚎入眠格外香甜么?’
如今近距离靠近玉流萤卧室,每晚承担着吟唱哀嚎催眠曲任务的壮士……正是无执相。
在对方还不能暴露自己身份之前,无执相的性命玉流萤会好好保存,当然,越行石什么的,早就被玉流萤当场收缴转入了自己的腰包。
夜色迷蒙,翻飞的纱帐之中一人影沉眠于内,青紫长发流泻床边,在月光中流动着清冷的流光。
榻上之人呼吸沉稳绵长,显然正睡得香甜,恬静的面容精致的五官如同工艺品般令人欣赏。而正在此刻,杀机骤起。
无声无息之间,一切尽失去色彩。
转为黑白的空间之内凭空旋起片片白絮,白絮愈见增多,飞旋而上直扑床上那人身影,不过片刻便将人掩埋。
肩披狐裘,手持红伞,不速而来的女子出现在露台,上挑的美目注视着床上那被白絮包围的人。眼一凝,红伞急旋。
“你是个好运气的姑娘……”
一声称赞,耳边被恶趣味的轻吹入一口气。身披睡袍的玉流萤笑意盈盈已然站在来者身后,纤长指尖上锋芒闪动,极为亲密的贴在不速之客的脖颈间。
“如果你是个男人,你现在已经死了,你的性别救了你的命~记得要感激生养你的父母。”
玉流萤继续不紧不慢的说着,而被制的来者短短时间内已是冷汗涔涔。
“你……怎么会!”
“这嘛……”
玉流萤歪了歪脑袋,认真的思考了片刻才一本正经的开口。
“是商业机密来的~”
手腕一转,手刃变为扼制,同时步履轻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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