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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犯将军-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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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同样味道。
  夷为平地的村落,凄惨冷清,活的全挪到草棚底下,微弱发出疼痛的啜泣,死的全草草挖了坟,将尸首安葬,至少不让他们曝尸荒野。
  “这实在是好惨……”小兵官擤擤鼻,胡乱抹掉滴出眼眶的咸珠子。无论见识过多少这样的场面,他每见一次都仍会热泪盈眶。“东邻国和西邻国根本是串通好一块累死咱们的!我们哪有办法顾得了这边又顾得了那边?!”
  “你不觉得他们的攻击开始变得密集吗?”零星之战就先甭提,敌军开始刻意攻击村落,要屠村根本花不了多少时间,就算他们救援得再快,也比不上刀起头落的杀人速度。虽然从以前每个村落就派遣一队士兵驻守,但那些士兵的下场和村民如出一辙……
  “嗯,同感。”
  “好像就是打算让我们两头奔波,趁我们累得半死之际——”
  “将军的意思是……敌军打算展开突袭了?”
  伏钢摸摸许久末修齐的胡碴,“直觉认为——没错。”而且另一个更强烈的直觉是大战要开始了。
  “那是否要向穆宰相请示?”
  “不然你放心全交给我吗?”伏钢咧嘴笑,带点恶意的玩笑。
  “呃……我看还是快请寻山修封急报送回城里去!”寻山是队里的书记。
  对他这么没信心呀?
  “还不快去。”
  “好!”小兵官半刻也不敢拖延。
  伏钢的直觉没出错,接下来的两个昼夜里,总计十二个小村遭袭,他们救下九个,其余三个赶到时,只剩下一堆焦灰和伤痕累累的村民。
  众士兵都累得两夜没睡,只有在天快亮之前小眯片刻,有人抱著长枪也能睡沉,有人则是直接躺在泥地上闭目养神,争取得来不易的珍贵睡眠。
  伏钢还醒著,他没松懈精神,专注地留意方圆百里间的风吹草动,聆听耳边呼啸的风声是否挟带任何动静。他的听力极好,在宁静的环境里,远远马蹄踩著地的声音,他就能分辨出来者的数量甚至马背上敌将的身型。
  他闭眼,是为了让听觉更敏锐。
  风声里是没听见啥不对劲,但是他听见了女人的低泣声。
  残存下来的村民当然也包括女人,所以听到女人因伤或是痛失亲人而哭泣是相当合理的,但是——方向不对。
  伏钢循著细不可闻的微泣方向走去,在倒塌的屋舍里挖出一名尚存气息的女人。
  见到那张血污的脸蛋,伏钢吓了一大跳,惊呼出来。
  “李淮安?!”
  但他也马上思及李淮安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前方战线,冷静下来之后,才发觉只是一个眉宇间有几分神似李淮安的年轻姑娘,她的脑后破了个不小的洞,断断续续发出无意识的呻吟,他准备将她扛回草棚,但小小草棚里躺满了伤患,挪不出空位,他只得将她带回他的临设营帐内,吩咐军医快些救她。
  而年轻姑娘似乎将他当成了救命浮木,在昏厥之际,被泥泞弄脏的柔荑好牢好牢地揪住他的衣袍不放。
  或许是她拥有令他熟悉的容颜,伏钢静静瞅著,也不挣开她的手,索性就盘脚坐在长布折叠成的榻边,看著军医替她治疗伤口。
  她比李淮安丰腴一些,肤色也更黑一些,李淮安的嘴唇小一些,下巴尖一些,李淮安的黑发又长又亮,两颊带著淡淡脂红,不像这名姑娘鼻尖有淡褐色的斑点,真要仔细打量,方才乍见之下的惊讶实在说不过去。
  还是……他有点想念李淮安,才会将这名姑娘看成是她?
  两年没回去,李淮安的气不知道消了没?额上的伤不知道有没有留下疤痕?她说的那句“还如当初不相识”,是不是还像当日那么坚定?
  他不是没想过悄悄趁夜溜回皇城去见她一面,看一眼就好,可是又临时退缩,害怕去见了,她怨怼他,用冷淡的神情对他,想著想著,连最后一丝丝的勇气都用尽。
  一回想起他推开她、让她撞伤额角时的景象,他就有股剁手剁脚的冲动。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还如当初不相识……”两年来总是不经意反反覆覆念著这阕词,他几乎已能倒背如流。没想到他这辈子头一次背得出口的文谒话,竟是这么苦涩的玩意儿,而且——他竟然有些懂了那种心境。
  相思苦,长相忆,无穷极,绊人心,他都尝到了……
  “将军,您在嘀咕什么?”军医已经替年轻姑娘包扎好伤口,听见方才一直沉默的伏钢低低开口,以为伏钢是在同他说话。
  “没什么。她的伤势还好吧?”
  “看她脑门上这么大的伤,应该是被重物砸破。幸好将军发现得早,她的小命保住了。不过不知道有没有伤及脑内。”
  “军医,要是这里也撞出血口——”伏钢指指自己的右额,“会不会有什么要紧?还是有可能伤得很严重?会不会撞出啥毛病——”
  “将军,您小声点,别越说越激动,会吵到她的。”军医赶快按捺伏钢的情绪。
  奇怪,年轻姑娘明明是伤在脑后,将军怎么会问伤在右额际的伤势呢?
  “您这样说老夫也不确定,但只要是在脑袋上的伤口都有其危险性,弄个不好失明失智失忆都有可能,万一伤势过重,失去性命也——”军医马上识相闭嘴,因为伏钢听著听著,整张脸都狰狞起来,抡握成举的双手跳动著一条又一条的青筋。
  伏钢!你干嘛不自己拿脑袋去撞柱子撞桌角撞墙壁,你脑袋硬得跟钢铁没两样,多撞几下也不会死,你却失手伤了李淮安,你个猪脑袋——
  “将、将军,您不用太担心,我瞧这名姑娘只是外伤,休养几天就能恢复大半,您放宽心……”军医以为伏钢是担忧这名年轻姑娘伤得太重,所以连忙安慰他。
  “也对……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穆无疾应该会告诉我。他明明说没什么大碍……”伏钢与军医鸡同鸭讲。军医说的是此时躺在布榻上的年轻姑娘,伏钢脑子里想的却是远在千里之外的那一个。
  “将军,人就交给你照顾了,她若有任何犯烧现象,赶快通知我一声。”
  “咦?什、什么?!”伏钢看著军医伸伸懒腰往帐外走掉。他也忙了两夜没睡好,现在他得去补眠一会儿,不然若他也倒下,这么大群的伤患如何是好?
  呿,他哪会看顾什么病人呀?!
  不过年轻姑娘实在是捉得他太牢,他也没法子甩开她走人……他现在著实是怕死了“女人”这种生物,她们柔弱得不可思议,他不知道怎样的力道待她们才叫“轻柔”,他以为自己只是轻轻一握,就极可能在那纤细的手腕上留下深深红痕,万一他使力扳开年轻姑娘的手,会不会将她的手指给拗断?!
  叹口气,伏钢认命坐直身,盯著年轻姑娘已经拭去血污的容颜。
  对了,李淮安的鼻子好像比较挺一点,眉与眼的距离远一点,睫毛长一点,唇色红一点,漂亮一点,可爱一点,慧黠一点……
  “我……我是谁?”
  泫然欲泣的美眸充满著不确定的迷茫及惶恐,她来来回回看向军医,再转向小兵官,最后落在伏钢脸上——呀,这张脸她有印象,她在迷迷糊糊里一直都看见他,他极其温柔地坐在榻边看顾了她一整夜,她虽不识得他,但他应该是她很重要的人吧,否则谁会如此有耐心地对待她?
  思及此,她下意识就往伏钢那儿靠得近些。
  “真是好问题。谁知道你是谁呀?!”小兵官听她这么问时,哭笑不得。
  “啧,伤及脑,恐怕是后遗症了……”军医想进一步替她再诊诊脉,她却干脆躲到伏钢宽阔的背后去,只露出那双害怕人的大眼。
  “这是怎么回事?她不会是丧失记忆吧?!”
  “看起来……似乎是。”军医好遗憾地道,先瞧瞧伏钢,再瞧瞧年轻姑娘,“而且她好像把将军当成了亲人。”
  “别开这种破玩笑!你快点将她治好!”伏钢一把将藏在身后的姑娘揪出来,她吃痛抽息,他吓得赶快撤回手——她最神似于李淮安的就是那对微蹙的眉,见眉心皱痕一生,他连带揪了胸口。
  “可她很怕我呀。”军医无奈耸肩。“将军,您问她些什么吧。”她现在似乎只依赖他。
  “问什么?”
  “问她姓氏、家住哪儿、家里有谁、几个兄弟姐妹……随便什么都问,我听听她的失忆情况是否严重。”
  伏钢回头对上她仰视著他的小脸蛋,他觉得额际有些痛——麻烦事呀,唉。
  “你姓啥名啥?”
  她眨眼的模样天真无邪,尔后摇摇头。
  “家里有几个人?”
  她眨眼的模样年轻可爱,继续摇摇头。
  伏钢望着军医,军医回他一个不容乐观的苦笑。
  “她既然是村里的伤患,应该就是这村子的村民,找个伤得不重的病患问问这姑娘的来历。”伏钢交代小兵官去办这事儿,他说完就准备起身去忙正事,孰料年轻姑娘胆怯地捉紧他的衣裳不放,他才站起,她也跟著要站,但螓首难忍的刺痛让她又双腿一软,跪坐了回去,只是箝握的柔荑说什么也不肯松开。
  “你放手啦!”伏钢想将衣裳从她手里抢回来,但……他还没弄懂得用多大的手劲才适合,偏偏小兵官和军医都是一脸看好戏的态度,让他一脸火大,“你们还看啥?不会过来帮我吗?!”
  该死的,那个年轻姑娘双臂直接从他腰后环来,缠抱在他身上,不愿被他抛下,全心全意依赖著他。
  “将军,我们无从帮起呀。”军医爱莫能助。
  “我帮得上忙。”小兵官就明显有义气许多,不枉费伏钢向来将他当成亲兄弟,他咧开青涩男孩的笑,“我去替将军你问问这姑娘的芳名——”语毕,他一溜烟的跑了。
  “喂!”吼不回小兵官,伏钢挫败低狺。那双小手努力想在他胸前交叠在一块,但却环抱不了。
  “将军,您姑且忍耐片刻,她现在情绪很紧张,失忆会让人惶然害怕,此时我们更应该体恤她、安抚她、关怀她,若是将她从她目前最信任的人身边扳开,恐怕会对她的伤势造成更糟糕的影响。”军医根据行医经验提出说法。
  “你的意思是叫我就这样让她抱住不放吗?!”
  “将军,音量压低,她是病患。”
  “娘的哩……”伏钢咬牙低咆,“总不能叫我带著她去探敌情吧?!”
  “眼下的情况似乎只能如此了。”
  “成何体统!”
  “将军,您这句话用得真好,时机很恰当,您越来越厉害了!”给他拍拍手。
  “过奖过奖——”被夸的喜悦马上清醒过来,“屁啦!这是重点吗?”
  伏钢才一吼,军医要他小点声的手势立刻又摆出来,伏钢只能泄气长叹。
  “将军,我找了个村民来!”小兵官又奔回来,这回多搀扶了一个汉子。“王大哥,你帮我们看看,那个姑娘你认识吗?”
  “当然认识,她是村长的女儿妤兰。原来她平安无事,这真是太好了……只可惜村长夫妇为了守护村民,已经……”那时敌军来临,站在最前头的就是村长,也是头一个被敌军一枪刺死的受害者……
  “她还有其他家人吗?”
  汉子叹息地晃晃脑。
  “没有家人也无妨。她既然是村里的人,相信村民都很乐意帮忙照顾她,所以把她也带去单棚,说不定她看到村民,会突然想起什么事。”伏钢头痛之余还能勉强想到这么做,军医也同意他的主意,偏偏妤兰只巴在伏钢背上,他只能背起她,将她带到伤民休养的草棚去逛一圈。
  毫无成效,妤兰没想起任何事,还趴在伏钢的背上睡著了。
  “这下麻烦大了……”伏钢啥事也不能做,他无法扛著一个大姑娘去办正事,也无法扛著一个大姑娘去军伍里训话,只能叹气又叹气。
  “很有艳福呀,将军。”
  “艳个屁蛋啦!”没看到他已经很火大了吗?!
  “她长得还满像十八公主的,只是没能像公主成天涂抹护肤良方养出水嫩嫩的好气色,但若是她好生打扮起来,应该不输给十八公主哦。”
  “谁说的,李淮安好看多了!”伏钢在心里咕哝反驳小兵官的话。李淮安又不是只美在她的好肌肤和好打扮,她有自个儿的娇美,那不是谁都学得来的味儿。
  “将军,她现在孤苦无依,又全心只依赖你一人,不如直接带她回去吧。”
  “带她回去做什么?”
  “做将军夫人呀!你老是挂在嘴上说不稀罕凭妻而贵,不想成为十八驸马换得荣华富贵,但咱们都知道你是喜欢十八公主那样的美人啦,既然十八公主你不想高攀,妤兰姑娘总不会让你觉得别扭吧?她是个平民百姓,没有公主骄气,又有公主的好容貌,一举两得耶!”小兵官当初一直努力——也带些戏谑——想看将军和十八公主有好结果,但经过这两年的观察,他也开始觉得将军对十八公主真的无意也无心,所以他已经放弃凑合这两个人了。但也不好老见将军孤家寡人,现在有朵小花儿对将军这般依靠,不如直接成就好事吧。
  “放什么屁呀你?!”伏钢忍不住伸手巴了小兵官脑袋一掌。
  好痛!“我实话实说呀!”
  “烂建议!”
  “我觉得挺好的……”
  “你嫌我还不够烦吗?!”他头痛死了,一方面是穆无疾那边还没送来应对之策,他已经想直接冲进敌营猛劈一阵;一方面是睡著了也不肯离开他的妤兰让他手足无措,万一她真的谁也不认,只认定了他,他该怎么办呀——越想头越痛!
  “要是有个姑娘只缠著我赖著我,我一定乐歪了。”小兵官正值血气方刚的年岁,提及这种男女之情还是有无限的遐思。
  “你喜欢的话就直接抱走呀!”请自便,他求之不得!“赶快把她从我身上拔走!”
  “将军,你要挣开她也是很简单的事吧?干嘛非要别人帮忙?一记过肩摔包准将人摔到远远几尺之外——你分明就是舍不得甩开,只是嘴硬怕人笑罢了。”小兵官挂起暧昧的笑,拿手肘顶顶伏钢。
  “谁舍不得了?!我是不懂该拿捏多少力道把她拔下来而不会扳断她浑身骨头!否则你以为我不想这么做吗?女人——脆弱得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对待才好……”最后这句全含糊在伏钢的嘴里。
  女人如花一般,偏偏他这种大老粗最苦手的,就是对待小花。
  “好啦,看你真的很苦恼,我来帮你。”
  “别又只是嘴上说说!”
  “厚,我是那种人吗?”
  当然是。
  小兵官小心翼翼将伏在伏钢背脊的妤兰抱下,她嘤咛一声,双眼没睁开,但双手彷佛有意识地寻找温暖宽肩,小兵官快手塞了一团伏钢穿过的衣裳到她怀里,她才止住了不安的翻腾,伏钢也才终于卸下重负。
  妤兰被放回布榻上,伏钢赶快起身扭扭腰转转僵硬的脖子,长吁一声。
  “我得赶快去看看穆无疾那边有没有消息来!”伏钢像匹脱缰野马,急于奔向自由,随意抛下这藉口,快快乐乐将麻烦事丢给小兵官去收拾善后。
  “喂,将军——”小兵官的呼嚷已经被伏钢甩到脑后。
  呀,空气好清新!
  伏钢踏出营帐,用力呼吸,连吐出好几口鸟气,心情一放松,果然好事跟著来,他走没几步,来自穆无疾热呼呼的军情正巧送达,伏钢咧嘴笑著抢过军情来看,一字一句瞧得仔仔细细——
  字里行间,都是不太难的字,与其说是退敌之计,倒不如说是穆无疾有事交代。
  “伏钢,速回,有样东西要你带去前方战线用。”
  穆无疾和他通信时都不会用太艰涩的字眼,让他读起来不会绕舌。“有东西要我带来这里用?穆无疾有研发出劳什子好武器吗?”
  伏钢困惑低喃,还在想著那“东西”是炮火或是毒药弹,身后营帐里爆出一阵姑娘的大哭声,紧接著是小兵官的呼救声——
  “将军,你快过来啦!她、她、她醒了,她、她、她在找你了——”
  伏钢飙了一句粗话,他当然不会转身回去营帐里去自找苦吃,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第七章
  “听说……伏将军回来了。”
  李淮安正卧在长椅间读著书册,闻言挑了挑细眉,但没从书册间挪开视线,只不过她的唇角多添了一道微勾。
  “公主,您有没有听见?”丹芹见主子没反应,补问了这句。
  “听见了。”
  “您……怎么没反应呀?”
  “我该有什么反应?他回来就回来,不回来就不回来,我有权置喙吗?”李淮安翻了页,书里写了什么全都飞快掠过她眼前,半个字也没瞧进心里。
  “以前伏将军回来的消息您都很在意的呀……”
  现在仍是很在意,只是她在耍小任性,不想让丹芹她们老觉得她一头热。每回伏钢一走,丹芹她们瞧她的眼神里都多了好些怜悯,她们总以为她苦苦追逐著伏钢,所以当伏钢好几个月甚至好些年没消没息也不闻不问时,她们就认为她好可怜,她不爱被这样看待。
  “别吵我读书了。”李淮安挥挥绢,要丹芹别在她耳边嗡嗡叫。
  “公主,您不再关心伏将军了吗?”
  “丹芹。”李淮安瞟给她一记白眼。
  “不说就是了嘛……”丹芹终于如她所愿地乖乖闭嘴,收拾桌上的各式点心退了出去。
  李淮安独自一人在房里,再也不强锁脸上笑意,任它绽放开来。
  伏钢可总算回来了……
  她数著好久的日子,总算盼见他又回来了……
  他应该会来看她吧?穆无疾说,伏钢时常在写回来的军情信函里向他询问她的情况,代表他仍是关心她的吧?
  搁下书,她触碰髻上的银簪,这支银簪果真不是纯品,它的银泽已逐渐在褪,但她爱不释手。从他走后,她几乎不曾佩戴其他首饰,就是希望哪一天他匆匆回来,见著了她,也能见著他送给她的发簪她是如何的珍视。
  “丹芹。”李淮安本想唤来丹芹替她配些新衣裳,但唤了几声,丹芹没有机伶来应,她又唤了绮竹、凡蓉,同样没人过来。
  李淮安从长椅上坐直身,从窗边看到几名小宫女就在不远的亭边凑在一块交头接耳,她一时疑惑,套妥丝履,悄声挪了身影过去。
  “……最好公主是真的不在意了,那么这件事就无关痛痒,否则公主怎受得住……”绮竹跺著脚,口气好恼。
  “哪可能不在意!要是真不在意,公主就不会将那支破簪子视同宝贝,总是簪著它,任由其他皇女和妃子取笑寒酸也不以为意。伏将军真过分……”凡蓉同仇敌慨,边说边绞紧手上绢子。
  “可我跟公主说伏将军回来,她没反应耶。”丹芹道。
  “你伺候公主这么多年,不知道公主的性子吗?她在独处时一定开心得直傻笑!公主就是这样,不想让我们替她操心……之前不是撞伤了额吗?她明明就晕眩得想吐,也骗我们没事呀!傻公主——”绮竹提及李淮安的性子,又心痛又不舍。
  “绮竹,那这件事,我们该怎么办?瞒著公主不让她知道?”
  “这是当然,怎能让公主知道,知道了还得了?!”
  “什么事不能让公主知道?”李淮安缓缓走来,加入话题。
  “当然是伏将军带了个女人回来的事呀!”丹芹轻啧了声。刚刚大伙不是就在讨论吗?谁一直在状况外呀!
  “伏钢带了个女人回来?”与其说是吃惊,倒不如说李淮安是惊吓。
  “对啦!而且还是一个不比公主美的平民老百姓!那个姑娘可是从头到尾都没将双手从伏将军身上挪开!这消息是城门守卫传出来的,绝对正确!而今早上朝的文武百官全是证人,因为他们亲眼见到伏将军带那女人一块上朝,如胶似漆完全舍不得分开!”
  “原来如此。”李淮安点点头,转身又走。
  丹芹她们这才惊觉李淮安的出现——
  “公主——”完了完了,公主全都听见了?!
  “都别过来,我想一个人静静下盘棋。”李淮安阻止她们跟上,淡淡说著。
  “都是你啦!公主问什么你就答什么!”绮竹和凡蓉各赏了丹芹一记爆栗,痛得丹芹半蹲在闪躲。
  “人家不知道是公主呀……”丹芹好委屈。
  李淮安用尽所有力量,强迫自己平稳地走回房内,她轻轻掩上房门,取来棋盘及棋子,为了要安下浮躁的心绪,她开始下起棋来。
  要眼见为凭,不可轻信谣言。她不相信伏钢那种鲁汉子会明白何谓儿女情长,他不懂的……所以他从不曾在人前让她亲昵地挽著他,他会好别扭、好难为情的。他更不可能为了个姑娘而耽误上朝正事,付钢应该是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的人,公归公、私归私,他很有分寸的。他……
  为了一个姑娘,他变成她认识之外的伏钢了吗?
  一盘棋间,只有白子,她紊乱的心思根本不在棋盘上,不清楚手里拈的全是同色棋子。
  “伏钢,不要这样吓我……”她胸口闷疼著,这著棋杀得她无力招架,她从没设想过会遇到今日这种情况,她不知如何应对,她承认自己好慌……
  李淮安再也端不出冷静自持,棋盘因她突然起身而撞得散乱,她拉开房门飞奔出去。
  她得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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