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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口镜之邪佛-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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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摩诃不缚住进这间小屋后,他就让出了自己的房间,夜夜睡在客厅的凉席上,虽然又可如愿以偿地看着那幅《梨花雪》,但是每晚被蚊子叮得惨不忍睹,跟出水痘似的,时间久了或多或少都是有些吃不消的。
  
  后来,若不是玉杵为他做了一个驱虫的药囊,怕是他这一身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血,都得供蚊子去了。
  
  “还是你好,躺着让人伺候就行了。”轻声喃呢地感叹一句,江云扶起解开衣带的摩诃不缚,让他面对面地靠在自己的肩头上,然后两只手环抱着男子,小心地剥下只有一层的里衣。
  
  现下的日头越来越毒,气温升高了不少,摩诃不缚最近每晚又都要泡药浴调理身体,因此为了省事,从捡到摩诃不缚的第二天起,他就只为他穿了一层便于脱去的里衣。
  
  也就是说,此时在江云怀里的男子,正赤衤果着胸膛与他紧紧相贴。
  
  因此,当江云刚刚完全脱掉那唯一的一层里衣,后腰接近臀部的地方,突然被两只原本静静垂落在自己两侧的大手交错抱住时,江云的第一反应,便是猛地一把推开身上的人,大声叫道:“你干什么!”连声音都走了调。
  
  白皙的脸颊红得好似番茄一样,江云气踹嘘嘘地盯着眼前已经睁开双眼的男子,自己的臀部,到此刻都好似还残留着方才那一瞬间的淡淡余温,上下起伏的胸口中,心脏已经提到了嗓子眼里。
  
  “你……你醒了?”心境渐渐恢复平静,他这才惊诧地瞪大了双眼,看着靠着床头的俊美男子,一双冷淡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赤衤果的胸膛不急不缓地上下起伏着,显然已经全然清醒过来。
  
  而自己,看着这么香艳的一幕,心跳更是乱了章法。
  
  然而,男子的下一句话,却犹如晴天霹雳,瞬间令江云如坠冰窖。
  
  “你是谁?”没有起伏,也没有丝毫多余情绪的声音,就这样淡淡地从男子的嘴里吐出来,与此同时,男子一把扣住江云的手腕,将他扯到自己的身前,好似想要用身上无形的压力,让面前的人原形毕露。
  
  江云的脸色不由顿时变得惨白一片,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面无情绪的摩诃不缚。
  
  他……失忆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哈哈哈哈,昨儿个太高兴了!我和我偶像聊了一宿的天啊~~~~~啊哈哈哈哈!!
我现在开始申请榜单了……潜水的妹纸们,出来按个爪印吧……
话说,谁有cos的经验?



☆、第五回

  “嘭——嗵——”
  
  竹椅被推倒在地,桌上的茶壶也被震动连带着倾在了地上,碎成四分五裂。
  
  “你没事吧?”一旁拿着帕子装模作样地看了许久的江云,见此一幕,连忙走过去,扶起正双手撑在桌上的男子,“有没有被烫到?”茶水是今早刚泡的。
  
  手腕忽而被握住,箍得死紧。
  
  “为什么,我连路都走不了。”清冷的声音,和着面无情绪的表情,看得江云一阵心颤。
  
  “你受伤颇重,再泡阵子的药浴,受损的筋骨就能恢复许多,不用……急于一时的。”忐忑不安地解释着,江云挣了挣手上的力道,挣不开,便也由得他去了,之后顺势扶着男子坐到另一边的竹椅上,才不着痕迹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你说,你叫沧海?”坐定椅上,呼吸有些不稳,容颜好似白莲光洁的男子略有些随意地问道,“我叫不缚?”
  
  江云怔了一下,随后缓慢地点了点头。
  
  昨夜里,摩诃不缚突然醒来,他被吓得不轻。更为骇人的是,醒来的摩诃不缚竟连他是谁都不认识了。起初他以为是摩诃不缚不愿见到自己,因此才那样问他。结果,当摩诃不缚问了一句“我是谁”的时候,江云的脸色彻底变得万紫千红,分外精彩。
  
  如果一个人问另一个人是谁,有可能那人不喜见到另一个人。
  
  但是,若是那个人又问另一个人自己是谁,江云实在是找不到比失忆更为贴切的解释了。
  
  至于……
  
  他为何只告诉摩诃不缚自己的字,而并非江云二字。之后夜里回想起来,江云猜度,自己那时怕是动了一点恻隐之心。
  
  没有告诉男子的全名是摩诃不缚,便是最为有力的证据。
  
  他或许,只是想两人重新认识一下,因此姓名便也要与曾经不同。他是退于俗世的沧海,而男人则是寻常人家不缚,一个连江云都不是,另一个更不会是什么佛国圣王。
  
  也许,就这样,两个人便能重新相识,抑或踏上相知。
  
  因此,前日夜里,江云在这巨大的冲击下,在决定留下来之后第一次彻底的失眠了。
  
  借着窗外的月光,他整晚看着那幅斜对着自己的《梨花雪》,连眨一下眼睛,都嫌可惜,不论看了多久,怎么都觉得看不够,看不厌。
  
  一瞬不瞬地看得久了,画中的背影就好似活过来一般,混合着淡淡的梨香,寂如白莲的随风而立。
  
  只是,令江云有些不解的是,当自己不知不觉间快要沉沉入睡时,耳边忽而产生了一阵幻听。
  
  简单的音调,水质的音色,绵长空灵的清澈,正是白镜上仙最爱用水盏敲出的曲子。
  
  也是在那一刻,江云猛地清醒过来,神色复杂地失眠到了天明。
  
  江云觉得,那曲子,他曾经一定在哪里听到过,有个人似乎也为他演奏过。
  
  可是……他想不起来,就好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久得连他自己是不是江云,他都不能确定。
  
  “你在想什么?”
  
  手中扶起的竹椅被人放平,江云瞬时回过神来,见摩诃不缚淡淡的看着自己,才幡然醒悟自己方才走神了许久。
  
  “你饿了么?我去给你做些吃的。”拂了拂长袖,江云岔开话题。
  
  男子没有回答,只是沉静地坐在竹椅上,身着一层里衣,也不能掩埋男子身上高雅之气。
  
  俯身捡起一地的碎渣,江云抬首看向摩诃不缚,声音很轻地说道:“你先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摩诃不缚始终没有出声,江云起身顿了一下,便拈着碎渣出去了。
  
  为了采药,玉杵每日清晨都出去得早,近日常常带着青冥一道去,因此,自摩诃不缚醒来,除了江云以外,还没有第二个人知晓。
  
  厨房的锅中热着早点,江云看着热气腾腾的药膳,不由面露微笑。
  
  捣药仙子若真是一个凡人,也不失为贤妻良母,真不知谁有这个福份,能得伊人欢心。
  
  看了看厨房中的食材,江云端出药膳放在一边,决定为摩诃不缚做一碗素面,毕竟即使是药膳,也是不能随意食用的,谨慎一点也好。
  
  药膳刚随意吃了两口,江云忽而想起什么,又在素面中加了一个鸡蛋和一两块山猪肉。
  
  摩诃不缚刚刚醒来,身子虚得很,应该多吃些有营养的东西补一补才对,仅仅是素面,怕是起不了多少的作用。
  
  再者……
  
  他忽而想到,为保小命,连自己都破了戒,如果……如果说摩诃不缚也如他一般,真正忘却前尘,从新来过,破不破戒又有何分别?
  
  没有什么钵多罗、丹禅子,只有沧海和江云,一个不再厌恶对方,另一个也不必再那般小心翼翼。
  
  上苍怜悯,佛祖慈悲,也许正是见他江云如斯被恶,所以才给他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忽而觉得,失忆……也好。
  
  如他所料,摩诃不缚并没有排斥他为他做的吃的,甚至出乎意料地吃得干干净净,这令江云有一种摩诃不缚被饿惨了的错觉。
  
  还有一股淡淡的兴奋感,就好似起死回生一般,因为不再强烈的受到排斥,江云愈发的觉得,摩诃不缚的失忆,是老天对他的恩赐。
  
  ◇◇◇
  
  “奇怪,没有伤及头脑,怎会得失忆症?”玉杵收回探脉的手,秀眉微蹙,百思不得其解。
  
  刚一回来,便听到摩诃不缚醒来的消息。一问才知,还是昨晚的事。更为稀奇的是,摩诃不缚竟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好似对于之前的记忆完全空白一片。可是她一一诊断下来,并没有发现摩诃不缚的头脑受过什么严重的损伤,失忆从何而来,若是说伤势太重导致短暂性失忆,也是有些勉强的。
  
  “身体状况怎么样?”江云在一旁问道。
  
  “既然已经醒来,就说明没有什么大碍了。再泡两三次药浴,受损严重的筋骨,也可好至七层左右。”
  
  附和着点了点头:“那就好,”又顿了一下,江云接着说,“玉杵你先去歇一会儿,等下我就来帮你捡药。”
  
  疑惑地看了眼江云,玉杵收好药枕正要起身出去,眼角突然瞟到桌上残留的面汤上。
  
  “这是……?”
  
  “刚才不缚有些饿了,所以我给他做了些吃的,”江云打断她的话,清明的双目含着些异样的光彩紧紧盯着女子,“怎么了?我有做错什么吗?”
  
  收起诧异的神色,玉杵摇了摇头,有些复杂地看着江云片刻,才道:“那……我在外面等你。”
  
  点点头,江云替女子收拾好药箱,笑着说:“等一会还要教青冥习字,不知玉杵今日教他的都练会了么?”
  
  心不在焉地接过药箱,玉杵的声音有些低沉:“还好,青冥在那些方面都略有天份,若非性子太过胆小懦弱,学习起来有些畏首畏尾,想必进步会更加显著。”
  
  “恩,我知道了,那你先帮我看住他,我随后就到。”
  
  玉杵回头看了一眼安静地坐在竹椅上的俊美男人,又欲言又止地看了江云一眼,最后终是轻叹一声,转身朝屋外走去。
  
  看着女子离去的背影,江云的眼眸陷入一片幽暗和深沉。
  
  “她是谁?”摩诃不缚突然问道。
  
  江云回头看向他,淡淡一笑:“你的救命恩人,她是位精通药理的仙子,叫做玉杵,号捣药仙子。现下隐居于此,我也是被她所救。”走到男子身旁,“说来,你应当好好谢谢她才是。”
  
  “救我的不是你么?”
  
  江云愣住,看向摩诃不缚,略微迟疑地问:“你说什么?”
  
  摩诃不缚定定地望着他,清冷的容颜未有丝毫改变:“是你把我从河里捞上来,为何把功劳全部推给他人。”
  
  江云的眼神闪了闪,默了一下,坐到一旁的竹椅上:“你……多久醒来的?”
  
  记得这么清楚,看来,事情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你捞我上岸的时候,我就已经清醒过来,若说完全清醒的话,也就是这一两天。”
  
  脸色一沉:“你什么意思?”耍人,很好玩?
  
  男子的目光一直淡淡的追随着江云的神色,清冷的言语听起来随意,却令人捉摸不透。
  
  “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谁,和我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声音一顿,摩诃不缚颇带着点意味深长地说,“你看起来比我自己都还紧张。”
  
  猛地站起身来,江云铁青着脸色,阴沉地说道:“我们俩,什么关系都没有!”说完,一身怒气地便朝着屋外走去,脚步一顿,又折返身,拿起桌上的面碗,一声不吭地转身离去。
  
  悉心照料这么久的人,居然早就醒来,旁观着当他猴一样耍!也就是说……自己照料他时的心情、表情,甚至……甚至偶尔说的几句心话,他也知道得清清楚楚!
  
  可恶……
  
  他到底听到了多少,又知道了多少?
  
  更令江云惴惴不安的是,摩诃不缚会怎样的看待他,自己表现得那么明显,他会不会……感到恶心?
  
  那他所做的这一切,会不会又是白费功夫……
  
  “沧海,”正当江云心神不宁地走出小屋,候在外面多时的玉杵出声叫住心不在焉的他,“我能跟你谈一下么?”
  
  江云立在原地,见女子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手中的面碗,沉默了片刻,终是点了点头:“厨房没有收拾,一起去吧。”



☆、第六回

  “为什么沧海,你能告诉我,你这样做是为什么?”一踏进厨房,玉杵迫不及待地追问。
  
  将面碗里残留的面汤全部倒掉,江云一边清洗,一边沉稳地回答:“就像你看到的这样。”
  
  “沧海啊,他是佛国的圣王,是出家人,你怎么能……”
  
  “我知道他是出家人,难道我就不是?可现在,还不是一样为了活命破了戒。”江云打断她的话,将洗好的碗放回碗橱。
  
  “那不一样,”玉杵挡在他身前,“摩诃不缚是注定要成佛超脱凡俗的,有一便有二,你今日说是为了保命才诱使他破戒,以后呢?沧海,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你还会不会又以其他的借口,令他破了其他的戒?”
  
  “会又怎样?”猛地抬起头来,江云紧紧盯着女子颤抖的双眸,“他现在是不缚,不是摩诃不缚,为什么就不能像普通人一样?”
  
  然而,言语刚顿,女子便激动地一下扣住了他的手臂:“你知不知道诱使佛国尊者破戒,会被万人唾骂,经受轮转盘碾压十世之苦?沧海,你到底有没有想清楚!”
  
  缓慢地拨开女子纤长的手指,江云淡淡地说:“我知道这些,但是他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你怎么知道,他就是摩诃不缚?”
  
  玉杵的脸色顿时铁青,望着面前如此执着的男子,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劝服他。
  
  再往前就是无底深渊……她其实不想的……不想……
  
  只要江云不再往前,那么……就可以避过……而她,也不用两面为难……
  
  “沧海,玉杵自知对你虽不是全然了解,却也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凡事不会将自己逼得太紧。我也从来没有问过,你和他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你要想清楚,这一步踏出去,就不能回头了。”
  
  “回不回头又如何,人生在世,又有几次能回头重来。”轻叹一声,“这一次已是万幸,你说回头,这次我不就回头了?所以,玉杵你说我自私也好,痴傻也罢,总之我都要拼一拼。没有做过的事,又怎能全然预知结果?是好是坏,等走到头时,再论其厚薄吧。”
  
  颜色泛白的嘴唇略微开合了两下,女子终是没有吐出话来,她一瞬不瞬地与江云对视着,珠玉般温润的眸子好似一块出现裂纹的琉璃,碎得七七八八。
  
  “你真的……想清楚了?”低不可闻的声音,颤抖的音色带着一点支离破碎的错觉,玉杵此刻给人的整个感觉,就好似碎了一般,摇摇欲坠。
  
  轻缓地点了点头,江云沉稳地回道:“就算天打雷劈,五雷轰顶,也是我自讨苦吃,若是之后真要怨的话,就怨自己吧。”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玉杵不解地问。
  
  淡然一笑,江云看向窗外:“一场赌局罢了,有舍……才有得……虽然不知晓结局究竟是何,我想,我一定不会输。”
  
  这意味深长的话语,更令玉杵深蹙起了眉头。
  
  沧海无疑很聪明,可是他的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呢……
  
  为什么这一刻,她竟觉得眼前的沧海,陌生得就好似另一个人,隐隐带着一点若有似无的高深莫测。
  
  垂下眼帘,玉杵失神地望向碗橱。
  
  也许,真的是她没看透。
  
  ◇◇◇
  
  不着寸缕地泡在温泉中,江云趴在石头上,手里拿着一根树枝,拨弄着岸边的淤泥,偶尔写出一两句话来。
  
  “……两生花开离魂乱,屈指劳生愁肠锁。奈何桥前奈何水,三生石边……”
  
  树枝顿了许久,才又缓慢地动起来:“……三……生缘……”然而,写完之后,江云突然闭眼轻叹了一声,扔掉树枝,翻身靠在了石头上。
  
  三生缘?就算算上前世也不过两世而已,第三世的缘又在何处呢?
  
  清明的双目出神地望着天际,他的手缓缓攀上自己的脖颈,细微地摩擦着红绳缠绕的棋子,眸子中思绪万千,却叫人看不懂分毫。
  
  不知过了多久,江云才回神垂下手,收起了远眺的目光。
  
  “龙口镜……到底在哪里……”低沉喃呢一句,双手拢住散开的发丝,缓慢地清理起来。
  
  然而,动作忽而顿住,江云略有些失神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移到鼻前轻嗅了嗅,挥之不去的异香简直令他头痛欲裂。
  
  自从决心留在梨园小境之后,江云已不是第一次发现周身的香气愈发的浓郁了。
  
  就好像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他的身份,令他无所遁形。
  
  他曾记得,佛经中有过片语的记载,钵多罗初生时,身上根本没有花香之气,有的只是一股清泉一般的淡淡水香。
  
  直到后来,邪佛临世,钵多罗的花香才一夜之间,如同洪水泛滥,香飘三万里。
  
  佛说钵多罗是七情之花,花香欲浓,便是七情|欲重。而今身为凡人的他,身上的异香就已经如此扰乱心神,不知是在提醒他逃不掉,还是逼迫他立地成佛。
  
  闭眼将头靠在石上,江云的脑子有一点点的混乱。
  
  白镜上仙叫他面对该面对的,因此这些日子来,他紧盯着《梨花雪》看,回想着过去的种种,心绪却是愈发的不能安定下来。
  
  他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就是钵多罗,可是不承认,难道真的就不是……
  
  离摩诃不缚醒来,也已经过去四五日,昨天开始他便不再需要泡药浴,江云也就没有再服侍他。何况近日来,悉心的照料加上玉杵的药物,他早已可以下床走动,前一两天更是拒绝了江云亲自服侍他泡药浴。说起来,恢复的速度是十分理想和迅速的。
  
  只是,他对江云的态度非常模糊,并没有比失忆前好,仍旧不冷不热。但是江云却觉得,摩诃不缚如今的态度,已经出乎他的想象,甚至比之前好了不止一两倍了。
  
  虽然他们之间,除了一些必要的简单交流,什么都没有。
  
  “呼……”无奈地吐出一口气,江云转过身,伸手正要拿起一旁换洗的衣物,衣服堆里却突然迸出一条细小的赤色影子,指尖刺痛,他蹙眉快速收回手,便见中指已是鲜血淋漓。
  
  远处,一条红火的小蛇正游走进一旁的树丛中。
  
  没来得及叫痛,江云连忙将手指含在嘴里吮|吸毒素,吐出几口毒血。待吸不出后,原本打算上岸穿上衣服,却不想眼前一花,登时倒在了岸边的衣服上。
  
  “没这么倒霉吧……”这是江云昏迷之前想到的最后一句话——
  
  他连衣服都还没穿上……
  
  ……
  
  不知过了多久,江云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眼前早已是伸手不见五指,而自己的周身却热得犹如当初被三昧真火灼烧一般。
  
  “怎么这么热……”江云挪动着四肢,摸黑从温泉中爬出来,期间只感到浑身犹如灌铅一样沉重,好几次都险些又摔回水中,等到全部爬出来,自己已经累得快要虚脱。
  
  然而很快,他就发现了更大的麻烦。
  
  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雨了,夜色有些阴沉,月黑风高。
  
  在这样的环境下,又离开了温泉的浸泡,江云却没有感到浑身的热度减轻,反而觉得皮肤更加火辣辣的烫,甚至被微凉的清风抚过,简直惹得他想要呻|吟出声,明显比平日里敏感百倍。
  
  另外,身体上那处难以启齿的地方,正酥麻着兴奋不已。他甚至偶尔不受控制地抚|摸起自己的身体,来减轻那股磨|人的燥|热。
  
  抓在手中的衣物没有一件全然穿在了身上,只有里衣松松垮垮地套在臂上,其余的全部搭在腰间。江云脱力地靠在岸边的大石上,微微张开着嘴,剧烈地喘息不停,若是稍微有些月色,便能清楚地看见他的脸颊上,是一片不正常的驼色。
  
  吃力地擦去嘴角结瘀的血迹,江云喘息着想要穿好衣物,奈何浑身无力,就好似喝了几坛子的烈酒一样。
  
  思绪虽有些混乱,可他仍旧难看地扯了扯嘴角,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
  
  蛇毒倒是吸|出来了,之前沾了唾液的毒素却慢慢转换成了淫|毒,现下真是有得他好看了。
  
  “沧海?”
  
  就在这时,江云忽而听到一个耳熟的声音,顿时令他浑身一震,猛然回头看去,便见不远处一盏灯笼缓慢靠近自己。
  
  “别过来!”压抑的声音突然拔高,混合着剧烈的喘息,连语调都扭曲了,与此同时,江云愈发地蜷缩起来,好似想要将自己缩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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