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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妖 作者neleta-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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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妖 第五章

十一月中,月琼最担心的事很不幸地发生了。皇上派了他身边最得宠的太监赵公公抵达江陵厉王府。说了几声恭喜後,赵公公颁下了皇上的圣旨。皇上感念厉王严刹的忠心和勇猛,招厉王为驸马,将唯一的公主“昭华公主”许配给厉王。成亲之後严刹仍可留在江陵,不必入京。年节过後,也就是来年三月初五,公主下嫁,严刹要亲自进京迎娶。
站在府门口,赵公公笑呵呵地收起圣旨,对单膝跪在地上的厉王道:“奴才在此恭喜王爷了,皇上对王爷的厚爱,奴才看著都嫉妒万分呢。”
严刹站了起来,单手接过圣旨交给严萍,严萍立刻道:“赵公公您一路辛苦了,王爷已经为赵公公准备好了接风宴,赵公公请。”
严刹做出“请”的手势。
“王爷真是太客气了。”
赵公公捂著嘴嘻嘻一笑,跟著严刹一起前往“松露阁”用饭。
饭桌上,严刹并不多言,偶尔敬赵公公一杯以表尊重。李休、周公升等严刹的幕僚同桌作陪,两位谋士和武将董倪替王爷担负了招待的使命,三人把赵公公捧得晕乎乎喜滋滋的。严刹寡言,这在朝中是出了名的,赵公公到也不介意严刹几乎不怎麽说话。其他人则跟著李休等人不停地敬赵公公酒,刚吃了半个时辰,赵公公就晕得快找不到北了。
李休给周公升使了个眼色,道:“赵公公,皇上厚爱王爷,愿把公主嫁给王爷,休作为王爷的手下也是甚感荣耀。”
赵公公呵呵一笑,大著舌头说:“皇上也是,没有办法。不是咱家,不敬,公主,实在是,刁蛮任性。哪朝的公主,嫁过两回都被,夫家哭著,休回来了?皇上气啊,可皇上只有,公主这麽,一个,公主,自然也想,给公主找个,好婆家。呵呵,王爷伟岸,定能管得住,公主。”
严刹放下了筷子,赵公公自顾自地说:“其实啊,咱家偷偷告诉你们,公主,弄死了,皇上的宠君,那宠君,长得最像幽帝(古幽)。那人,嘘,千万不能,说出去。”赵公公凑到李休耳边,“公主让十个人,把他,活生生,做死了。”
赵公公说得小声,可一桌的人除了李休和周公升外都是武将,耳力自然好。周公升坐在李休的左侧,听到了,其他人也听到了。熊纪汪当场就要拔剑杀人,被他身边的董倪拉住。严刹重新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肉冻放进嘴里,似乎没有听见。
“这件事,呵呵,咱家装作,不知道。宫里,知道的人,都被皇上……”赵公公露出阴狠的表情,然後又撇撇嘴,“谁不知道,公主,恨死幽帝了。可皇上,呵呵。”
周公升拿起酒杯:“赵公公辛苦,公升敬赵公公一杯。”
“呵呵,好。”
抿了一小口,周公升问:“赵公公,皇上对四王之事,可有何变动?”
赵公公摇头晃脑地说:“胤大人他们,成日在皇上耳边唠叨,要皇上削王。皇上,到是没说过什麽。”
周公升眉头微皱又松开,这阉货的嘴巴还真紧。
赵公公捂著嘴嘻嘻笑道:“咱家好像,喝多了,咱家不能再喝了。”说著,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严萍适时地出现,扶住赵公公,把赵公公带了下去。
“王爷!您不能娶公主!”赵公公一走,熊纪汪就忍不住了。
李休一脸严肃道:“圣旨已下,王爷不能抗旨。”
“有什麽不能?!大不了咱们杀上京城去!”
董倪拍拍他:“纪汪,你冷静点,要杀上京城也不是这个时候。”
“那也不能让公主进府,这不是诚心要折腾死王爷吗?”
周公升对专心用饭的人道:“王爷,您要进京迎娶公主,这其中我怕有诈。”
严刹似乎吃饱了,放下碗筷,看向周公升和李休:“年节过後,海盗猖獗,本王要去平乱。”
周公升和李休笑了:“是,王爷。”
严刹站了起来:“召月琼侍寝。”然後就走了。满桌的人神色各异,埋头吃饭。
熊纪年突然出声:“王爷怎麽知道年节过後海盗猖獗?”
满桌叹息。
……
圣旨一下,王爷将要在来年三月初五迎娶昭华公主的消息瞬间传遍了四苑。拜黎桦灼散布消息的功劳,所有人都知道了昭华公主是个怎麽样可怕的女人了。不管是夫人还是公子都在担心自己的处境,怕自己被那位善妒的公主弄死。而有一人比任何都担心,都害怕。
“圣旨真的下了?”
“公子。”洪喜欲言又止,过了会,他道,“王爷威严,断不会让公主胡作非为。”
月琼哀怨地瞟了自己的两位侍从一眼,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准备热水吧。行公公估计快来了。”
“公子。”
洪泰刚想说什麽就听外面传来一声尖细的声音:“召,‘林苑’月琼侍寝。”
月琼一副“知道是何意了吧”的表情,起身进了与卧房相对的浴房。洪喜对洪泰摇摇头,喊了声:“公子入浴──”
一路上被抬入松苑,沿路难得地没有出现看好戏的公子。圣旨一下,人人自危,谁有顾得上一个又不得宠年纪又大模样又不好的出气公子?和以往不同,以往月琼都是事後才知道那人为何生气,所以每一次都难免带著侥幸的心理,盼著严刹能放过他,可这回他是实实在在地已经知道那人为何生气了,还不是一般的小气,那是怒气,他完全没了盼头。
到了松苑,低头进了屋,进了那人的卧房,眼角在屋里一瞟,月琼愣了,怎麽没人?回头,房门已被关上。算算时辰,那人现在该是还在陪宣旨的公公用饭,他提到嗓子眼的心快要出来了。那人喝了酒会更可怕。如果不是小命要紧,月琼很想夺门而逃。
站了等了好半天,人还没有回来。月琼站得脚都酸了。想想反正自己今日不死也会去半条命,他破罐子破摔,走到严刹的专属躺椅处坐下。窗子开著,屋里有点凉,月琼又穿得单薄,躺都躺了,他索性拉过王爷专属的毯子盖上。
黑亮的大眼看著窗外随风摇曳的树枝,月琼的紧张慢慢消弭,许久没睡好的他来了困意。最好那人今天喝多了,醉倒不行。默默祈祷,月琼的大眼睛慢慢阖上了。铺了厚厚兽皮和软垫的躺椅睡起来就是舒服。一阵好闻的燃香钻入鼻腔,睡著的人脑袋一歪,失去了意识。
月琼是在後穴的肿胀和疼痛中醒来的,醒过来的他脑袋昏昏沈沈的,身上伏著一座山一样壮硕的男子,不必看他也知道是谁。
“将军。”月琼的意识还在飘忽,他的嗓子怎麽这麽哑?
“唔嗯,将军?啊!”左手扶住那人的手臂,月琼没什麽力气的右手被握著。突然在他身上的人跟疯了似的咬住他的脖子,剧烈地抽动起来。感觉还没有全部回复的月琼如风中的落叶,随风飘荡。当他忍不住连连尖叫时,身上的人发出可怖的低吼,伏在他身上一动不动了。
还没回神的月琼无意识地瞟向床外,天好像暗了。头好晕,他怎麽想不起来这人是什麽时候回来的?而当体内的巨物慢慢撤出去时,月琼的大眼变得更大了。他躺在这人的身下!左手摸摸自己,再用力捏捏自己,太,太震惊了,他居然还活著!
这一切都被那双绿眼看到了。严刹嘴唇一抿,低头狠吻住月琼的嘴。月琼张嘴让这人进来,仍不相信自己还活著。八年来除了初夜的那次他是在严刹的身下,他再也没有用过这个姿势。唯一的那次他差点死了。
下巴被刚硬的胡子扎地生疼,月琼的眼珠子转转,这人是不是还准备再用这个姿势?虽然他现在还活著,也记不起来这人是怎麽进来的,但如果再来一次的话,他肯定会死。这麽想著,月琼的身子不受控地开始发抖。
粗糙的大手在他的身上游移,严刹翻身,把月琼搂坐在了自己的腰上,月琼很不给面子的重重呼了口气。
“八年了!”严刹的绿眸是浓浓的怒火。
月琼不敢出声,再过一个八年他也害怕。初夜的惨状他一辈子都不会忘。最好这人今日就厌了他,给他一大笔银子放他出府。看在他折磨了他八年的份上,最好能再多送他点珠宝玉器,好让他换更多的银子。
绿眸深沈,大掌揽过月琼的头,严刹咬住他的嘴,顶开他的牙关舌头蛮横地闯了进去。月琼不敢反抗,只要不用那个姿势,他要咬要怎麽,都随便他。
“啊!”不专心的月琼突然草容失色,严刹翻身了!
“将军!”不,不,他不要用这个姿势!
“吼!”堵住他的嘴,严刹分开他的双腿。
“唔!唔!”不要,他会死的!
小小的男宠第一次大胆地,不,第二次大胆地反抗威严的将军。双腿说什麽也要夹住,不让这人得逞。第一次反抗是八年前沐浴的他被冲进来的严刹强暴时。
“将军,将军!不要!”
堵住他的嘴来到了他的胸口,一口擒住他左胸的红蕊。那时候他可以两只手反抗,现在只有一只手,根本推不开山一样壮的男人。双腿早就被分开了,月琼怕得脸色煞白。一阵天晕地旋,惊吓万分的月琼连连喘气,心脏从嗓子眼回到原位,他又跨坐在了严刹的腰上。
这回,他是彻底激怒了严刹。害怕地咽咽口水,月琼大著胆子说:“将军,就,就用这个,姿势吧。”
绿眸燃起火焰,就见严刹右手一抬。月琼呆愣地看著他,身子一软瘫在了他的怀里。他直接被盛怒中的王爷打晕了。
三更天,月琼被送回了林苑,和以前相比,这一回他的後颈多了一道被敲晕的印记。
当月琼醒来时,天亮著,身子依旧被折腾地散架,不过比他预想中的要好那麽一点点,他,还活著。摸摸发疼的後颈,月琼撇撇嘴,然後用力扯下脖子上的福符,丢下床。菩萨一点都没有保佑他。
“公子,您醒了。”床帐被拉起,丢掉的福符被洪泰捡了起来。
“公子,行公公刚刚来过了。给您送了三支千年人参、五盒鱼翅、三盒鹿茸、六只龟,还有一盒上好的龙井。”
“人参、鱼翅、鹿茸全都卖了,龟养著,改日放生,龙井咱们自己喝了,给桦灼拿一些过去。”
“公子,人参、鱼翅和鹿茸各留一盒可好?您的身子还是要补一补的,不然会扛不住。龟就听公子的,养著。”
想到自己的出府大计,月琼犹豫了片刻,不忍地同意了:“那就各留一盒吧。”他的银子。

藏妖 第六章

第二日巳时刚过,严萍带了四五位仆从来到赵公公歇息的院落,仆从们的手上捧著一摞摞盒子。
“公公可起身了?”
“起了。”在屋里的赵公公走了出来,眉眼含笑。
“公公昨夜歇息的可好?”
“好,咱家睡得很好,严管家想得极为周到。”
赵公公捂嘴嬉笑。这时,有人从他的屋里抬出一位女子,那女子头发凌乱,遮著脸,衣衫随意套在她的身上,露在外的身子青青紫紫还有血渍。
严萍看了眼那名女子,很是平静,笑著凑上前低声道:“王爷命老奴给公公准备了几样礼物,都是上不得台面的粗糙东西,还请公公赏脸。”
“哎呦,咱家怎麽能收王爷的东西。”说是说著,赵公公脸上的笑更甚。
严萍急忙道:“公公可别为难老奴了,听说是公公来颁旨,王爷一早就命老奴准备孝敬您老人家的礼物了。不过是些土特产,赵公公您就收下吧。”
赵公公嘻嘻一笑,为难道:“王爷如此有心,咱家不收倒是显得矫情了,还请严管家替咱家谢谢王爷。”
严萍急忙命人把礼物送进屋内,松了口气道:“公公您收下了,老奴也好交差,不然老奴少不得挨王爷的板子。”
“嘻嘻。”
“公公回京後,可别忘了在皇上面前替王爷美言美言。”
“那是自然,自然。嘻嘻。”
待严萍带著人走後,赵公公快步进了屋,关了门。独自走到堆满礼物的桌子上,拿过一个长盒子,赵公公打开,眼睛霎时瞪圆──里面是一支很大的黄金人参。金灿灿的光把赵公公的脸都照亮了。赵公公放下,急忙又拿起另一个方盒子,一打开,他先是震惊,接著高兴地合不拢嘴──雕著金凤腾云的羊脂白玉盘。
赵公公那个兴奋啊,桌上有十几个盒子,这才打开两个里面的礼物就让他双手发抖了。逐一打开盒子後,赵公公独有的尖笑久久不停。若让府里某位不得宠的公子知道赵公公有这麽多价值连城的礼物,他一定会冒险打劫赵公公,然後带著这些宝贝逃出王府,从此逍遥天下。可惜,某人还在床上躺著。
交了差的严萍来到议事厅“青峰斋”,严刹以及他的幕僚都在。严萍禀报赵公公已经收下了礼物,熊纪汪心疼地说:“这麽多好东西能招多少兵马啊,都送给那麽个变态的阉货。”
李休笑笑:“不必心疼,早晚咱们会连本带利地都拿回来。”
“严管家,昨夜送去的女子还活著吗?”周公升问。
严萍摇摇头,屋内的人除了严刹外都叹息一声。严刹略一抬眼,董倪和严铁起身离开了。
第二日一早,赵公公带了礼物笑著离开了。江陵靠海,他将乘船沿海路北上,抵达“栗子口”,再坐五日马车就可回到京城“上尧”。严刹亲自把他送上了马车。赵公公此次前来,严刹可谓是给足了他里子和面子,赵公公极为满意地离开了江陵厉王府。
……
靠坐在床上,月琼听著屋外的雨滴声。这次躺了五日,他就可以下床了,可以说是令他无比惊讶,但他不想下床,只想赖在床上。十一月末的江陵整日阴雨绵绵,就像他的心情。但这不是他不想下床的原因,而是因为冷。
上个月末就入冬了,江陵地处幽国东南方,一面临海,一到冬天就雨水不断。冬天的江陵能冷到人的骨子里去,阴冷阴冷,穿再多都不暖和。月琼从小在北方长大,严刹封王後他才跟著严刹渡过钱江来到南方之地,他的适应力一向不如那个男人。那人早已习惯了南方的阴冷,最冷的时候也不穿棉袄,就是两件单衣。可他不行,在江陵住了六年,每年冬天他都格外受罪。屋内已经夸张地放了炭火盆,月琼裹著棉袄坐在床上,反正外面在下雨,他下床也没地方去。
“洪喜,你家公子醒了没?”
卧房的月琼听到了黎桦灼的声音,扬起嗓子:“我醒了,在床上呢。”
很快,有人掀帘绕过屏风走了进来,啧啧两声:“月琼,这还不到十二月呢,你瞧你棉帘子挂上了,炭火盆用上了,棉袄也穿上了,等到了年节那会你可怎麽办?”
虽然这人每年都如此夸张,黎桦灼还是忍不住感慨。
“我又不是你,我怕冷。”月琼毫不脸红得裹紧被子。黎桦灼大笑,把手上提的食盒放在月琼床边的矮几上:“喏,我让安宝一早出府给你买的灌汤包,还热著呢。”
月琼拿过食盒放在腿上,迫不及待地打开,汤包的香气散出,他深深闻了闻。“桦灼,等我出府了,我一定要拽上你一起走,你真是我的大恩人。”
接过洪喜递上的勺子,月琼直接在床上享用起来,咬下一口汤包,他美美地舒口气:“美味,人间美味。”这下就连安宝、洪喜洪泰都忍不住偷笑了。
黎桦灼叹息:“月琼,王爷是不是连你的吃食也克扣了?我听说这回王爷赏了你不少好东西呢。”
月琼扭头瞪他一眼:“那些东西哪能和汤包、辣鸭头比。如果不是我不能出府,又没银子,我一定天天在外头吃小吃吃到饱。”
说完,他感激地看向安宝:“安宝,每次都劳烦你。”
刚满十六的安宝羞涩地笑了,嘴角顿时出现两个酒窝,摇摇头,表示没什麽。安宝有点口吃,除了在自家公子面前敢於开口外,在其他人面前他都很少说话。
哪知,月琼刚感激完人家,就立刻对人家公子说:“桦灼,既然你都让安宝出去了,怎麽没顺便让他给我买点辣鸭头。”
黎桦灼当即气愤地伸出一只手:“银子。”
月琼马上转头专心於那笼灌汤包。
“财迷精。”
某人假装失聪。
吃完了汤包,月琼和黎桦灼躲在屋子里品味上好的龙井,顺便听包打听说说这几日府里又发生了什麽事,那位公子夫人又被送出了府,哪位公子夫人被送进了府。安宝和洪喜洪泰去小灶房准备午饭。
“我听说赵公公走的时候带了一车的礼物呢,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月琼被茶水呛到了。
“咳咳咳……”
黎桦灼急忙去拍他的後背:“你喝慢点,这麽渴啊。”
“咳咳咳,一车,一车的礼物?”月琼哀怨地问。
黎桦灼安抚地拍拍他的後背:“就是一件也跟你无缘,你只当听听好了。”
“那你干嘛跟我说。”月琼顿时没了喝茶的兴致,“一车的礼物……他送的东西查不到哪去,可惜了,可惜了。”
黎桦灼翻个白眼:“可惜什麽?你知道了还能去抢不成?”
“一车的礼物……换成银子那得有多少哇……”月琼沈浸在深深的扼腕中。黎桦灼仰天长叹,这个财迷精。
……
如果抛开侍寝、公主要来、银子太少这三件让他极度烦恼的事,月琼的小日子其实过得还算不错。他不喜欢绫罗绸缎,只喜欢朴素的棉布;他不喜欢山珍海味,只喜欢江陵的各色小食;他不喜欢亭廊楼阁,最喜欢窝在他安静的林苑。
虽然他是个不得宠的公子,可王府的规矩森严,掌管东西苑的两位公公也是严谨之人,再加上他入府的年岁最长,也不曾有什麽公子夫人来找过他的麻烦。洪喜洪泰也不像其他公子夫人的仆从,会惹是生非,爱嚼舌根。把他里里外外照顾得是妥妥帖帖不说,还特别让他省心,更是做得一手符合他口味的饭菜。更何况他还难能可贵地有黎桦灼这位患难好友,他的日子真的不算难过。
但是……看著洪泰交给他的五两银子,月琼的手在发抖。
“就,就卖了这麽点?”不敢相信地抬起头,月琼的声音都发抖了,“两支千年人参、四盒鱼翅、两盒鹿茸就只卖了五两银子?”
洪泰为难地说:“公子,这些东西不能拿到当铺和有钱的大户去卖。可普通的百姓人家一辈子都难得吃几回这些稀罕物,也不会花太多银子来买。这是府里的东西,拿给那些村里的富户我又担心他们当做贺礼来送,万一送来送去又送到王爷手里就麻烦了。这次我拿到村子里的药铺去卖,老板以为是咱们偷来的,一开始死活不肯收,我求了他半天,他才收了,但只肯给五两银子。”
月琼郁卒地把银子揣到衣襟内,说:“是我太贪心了,不怪你,你的顾虑是对的。这些东西拿到当铺去自然能卖个好价钱,可惜……五两也是五两,总比没有好。洪泰,刚刚对不住了。”
“公子,您别这麽说。是洪泰无能,只卖了五两银子。”
“洪泰。”月琼难得板起了脸。
洪泰立刻道:“公子,是洪泰说错了话,洪泰给公子煮鱼翅汤去。”
月琼这才展颜。
把五两银子宝贝地放进盒子里,月琼在无人时才露出浓浓的沮丧,这样下去他何时才能攒够银子逃出去?
……
坐在船舱里,赵公公把跟来的人都赶出去,摸出怀里厚厚的一沓银票,数一数有五千两银子,这是昨日离开厉王府时严萍偷偷塞给他的。
环视一下四周的宝贝,赵公公眉开眼笑,四王中厉王严刹最大方,每一回他到江陵颁旨,都收得盆满钵满。可是皇上这两年削王之意越来越明显,今後严刹被削了王或被杀,他的财路也就断了一条。
树大招风,严刹太厉害,手下的兵马就有四十万,超过其他三王。皇上这几年虽然沈溺於男色,可睡著的狮子也不会允许身边有只虎视眈眈的老虎。严刹就算没有谋反之心,皇上也不可能留著他。不过严刹对他真是大方,还送了他一个女人让他随便玩,拿人钱财,他自然会在皇上面前替他美言。
把数了好几遍的银票藏好,赵公公嬉笑两声,严刹的块头比他前年见时还壮了两分,公主嫁过来可能受得了?嘻嘻。

藏妖 第七章

船在海上行驶了两天,最多三天就能到栗子口了。一路上风平浪静的,赵公公坐在舱里美滋滋地喝著小酒。今天在後舱躺了一天,他的骨头都酥了,想到那晚在严刹派人送来的女人,赵公公就心痒难耐。出宫就是好,回到宫里不仅无趣,还得整日看著皇上如何想著法子地折腾那些侍君。他知道旁人会说他变态,喜欢玩弄女子,更喜欢把她们玩死,可他哪有皇上变态。
整个幽国怕是谁都知道他们的皇上喜欢自己的亲侄子,而且不止是喜欢,更是到了疯狂痴迷的地步。皇上原本计划著夺了幽帝的江山,便可独霸幽帝,哪知皇上带兵攻入皇宫看到的竟然是幽帝的宁死不从。貌美无双却又无能懦弱的幽帝一生做得最勇敢之事想必就是在皇上的面前引火自焚了。站在高高的角楼上,幽帝点燃浸了油的柴火堆,火势之快之猛,不给皇上半点机会。
幽帝死之前,皇上对他仅是痴迷,幽帝死後,皇上对他就是疯狂了。他是个公公,自然无法理解皇上怎会喜欢上自己的亲侄子,幽帝美是美,那容貌就是他不小心瞟了一眼都心肝乱跳,可天下间的美人多了去了,皇上贵为天子,要什麽美人没有?皇上是疯了,疯狂地搜寻天下所有神似幽帝的男子,只要那人身上有一点像幽帝,哪怕仅是嘴角略微勾起的模样像幽帝,皇上也会不则手段弄到手。可弄到手了,在床笫间皇上又总是把那些侍君们弄得只剩一口气,要不就是直接弄死了。
先皇只有皇太後一人,他一死,大权落入皇上之手,孤儿寡母只能任人宰割。身为帝王又如何?先皇死後才三年,天下就到了皇上的手里,幽帝只有两条路:死或者成为皇上的禁脔。只是就连皇上都没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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