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味道-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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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孤独地抱着心爱的绒毛熊熊，一个人独自踏破夜色，仰望苍穹。
直到最后一天，不知出于什么缘故，师父竟提出让猫猫跟着狩猎队伍外出，他的理由是：“既然来了，就要学习一下嘛，免得往后还说我这个做师父的没有教育得好呢，是吧，丫头？”
天知道哦~~猫忍不住猛翻白眼。这人说话总是话面一层意思，话里又一层意思的，止不住他现在正打什么鬼主意呢！心里虽然这么想来着，回答倒还算是恭恭敬敬地：“是，猫猫知道了，师父教导得是~”
事实证明猫的预测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原来他们已经狩猎近尾声，此次外出不过是收拾一些散落残党，一路行来，猫根本连躲藏闪避都不用，妖魔鬼怪还没近身便早已被尽数屠杀，这群人居然还一路谈笑风生，自在快活地拿猫猫和懒懒打趣逗乐子呢。偏巧猫就没有让人白占了便宜的习惯，一路下来唇枪舌战，又是撒娇又是卖乖的，杀得是酣战淋漓，你死我活，那个才叫爽啊~~（哦呵呵呵呵。。。^_^）
只是偶尔不经意瞥见师父一脸冷笑的表情，让猫不禁心下玄乎，却碍于人多口杂，不便强问。
末了，我们巡视完一周打算回去的时候，师父一副随便的调调，提出去山脚的画滩临海口瞧瞧，众人见天色尚早，又正好兴致昂扬，吆三喝六地就这么随他去了，唯一异恙的只是夜哥哥眼中那抹急速一闪而逝的恐惧与惊诧。
‘龙眼画滩’的由来，据说是因为形状与传说中古龙的眼睛相仿而得名，在这白雪皑皑，天寒地冻的季节里，那原本应该是金色的沙滩早已埋葬在冰封三尺的素洁琉璃之下，失去了原本的色彩。当我们一行人向此处行来的时候，只觉得风更猛，雪更烈，乾坤逆转，轮回颠倒，天地变色。
“有点不对劲啊？”鸦哥哥停了下来，敏锐地四下张望着，众人也若有所悟，跟着放慢脚步，显得小心翼翼起来。猫正迷惑间，突然听见师父一声大喊：“你们看——”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遥远的天空中飞来一只硕大无比的巨龙，扑腾着翅膀，掀起强烈的气流地在雪地上着陆下来。我们与它的距离相当遥远，可是出于平坦的地势与整片茫茫白雪的衬托之下，两边异样的色调均显得分外岔眼，很容易便轻易分辨出来了。
猫揣测着那只巨龙的大小，初步估计只怕有4、5层楼房那么高大，这还只是保守的预测，近看的话，应该不止。虽说这里妖魔遍布，看见巨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是，反过来一想，却又不寒而栗：这般BOSS级的巨大妖怪，以我们区区人类的实力是万万消灭不了的吧！
“是‘北极星’的‘颠覆’啊！”鸦哥哥惊呼出声，“它不是早在100多年前便消失了么？为什么现在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因为它有留恋的东西。”师父脸上只有肃穆与坚韧，静静叙述起一个传说：“数百年之前，它无意之间爱上了一位人类的少女。昔日这里曾经繁华的闹市早已消失，少女自然也已经早已灰飞烟灭，但是从那以后，这号称‘妖魔七殿下’之一的‘北极星’便从此百年回归一次故地，以悼念它心爱的女子，停留时间约为月余，正好是我们捕捉剿灭其的大好时机啊。”
“啊！”大家不由得吓了一跳，“什么？！剿灭它？你疯了啊~~”也不看看实力差距~~
“它已经活了起码600多年了，早已垂垂老矣，现在不过是外强中干，空有一副庞大的骨架而已，不足畏惧。”师父若有所思地扫视过大家的脸庞，最后将目光落在了猫的身上，点了点头，淡淡地说：“而且，我们并不是依靠蛮力强行正面与其对决，我事先以估计到它的出现，拟定好数条万无一失的计策了，听说。。。因为爱恋那名少女的缘故，这条巨龙非常喜欢年轻貌美、单纯白痴的女孩子。。。的歌舞。我们不是还有猫猫这丫头在么？就让她去做诱饵吧~”
猫突然瞪大双眼，张大嘴吧却发不出一个音调，只觉得眼前金光闪闪，天旋地转，赫得面色发青印堂发紫，摇摇晃晃地，突然打马上就这么无声无息，硬生生地栽倒下去了。。。。。。
师父，猫猫佩服你啊~~~实在是太佩服你了~！
你果然。。。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过让我活着回去的啊~~~~~~~~！！（哭T_T）
　。cmfu。
第十八章　狩神猎鬼祭　之五　绝望独舞
　　　　传说中什么‘勇者屠恶龙’的故事，‘英雄救美女’的故事，‘恶龙俘虏公主殿下’的故事，偶虽不敢说皆数通读，但是‘就算没吃过猪肉，总也看见过猪跑’，触类旁通还是多少知道一点的。你说这世界上吧，哪有‘师父为屠恶龙让徒弟做祭品’的故事来着？再说猫一来不是公主，二来不是美女，更不是勇士，不过一介小小的丫头，怎落得为‘家族之崛起’而‘献身’的下场呢？
哦~不，幻觉。。。这绝对是幻觉！
可为什么当猫一大早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之后，身边便围满了无数双眼睛和无数只嘴巴，整整叨念了4、5个小时，这一群说客为的就是说服猫猫要如何勇敢地去‘以卵击石’与‘螳臂挡车’，虽措辞无数，礼数周全，但这人命关天的大事儿，猫怎可拿着自己原本就弱不禁风的身子去开玩笑呢！
不理，无论他们说得比唱得还好听，还是吹得牛皮漫天乱飞，猫死都不答应。
末了，众人坑蒙拐骗用尽，威逼引诱使绝，再想不出新招来，只得纷纷放弃。当猫正得意洋洋地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的时候，师父进来了。
“这丫头答应了么？”他盯着猫登时惨白并迅速低下的面庞问旁的哥哥们。
“没呢~猫猫可倔强了，怎么说都不答应啊。”拽拽苦着一张脸向师父告状道：“大家好话歹话都说尽了，她就不理人呢，嗨子哥，我们可全都没办法啦！这主意你出的，好歹你也去劝劝她嘛~~”
“恩。”师父点点头，撇下众人走到猫的床前坐下，伸手轻轻掠过猫垂下的发丝，“你们先出去一会，我想和猫猫单独说说话。”听见他说这话的猫双手突然握紧，忍不住打了个寒噤。众人见他对猫态度温柔和蔼，并无责怪之意，放心不少，都出去了。临走之前，夜哥哥特别还叮咛了一句：“嗨子，你别打这她啊~不愿意就算了，反正我们狩猎活动已经完成，能不能捕杀‘北极星’都没有关系的。”
“我知道了，夜你放心吧。”师父点头答应下来，让猫宽心不少。
目送众人离去，师父回过头看着猫，然后伸出手迅敏地掐住我的脖子，低声念出一段拗口的咒语符文。猫只觉得咽喉处疼痛难忍，几欲呼喊，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只得在床上翻覆残喘，出了一身冷汗。
师父走到门前，将它反锁而上，冷冷告诉猫：“别挣扎了，我暂时封印了你的声音，从现在开始，你可以用点头或者摇头来回答我的问题。。。你最好乖乖听好我说的每一句话，不然一会我叫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猫伏在床上一动不动，双手紧紧抱住我的绒毛熊熊，身子艰难地一起一伏地喘息着。
师父走过来，拖住我的手腕将猫硬拽下床，甩手一个响亮的巴掌，然后才淡淡地问我：“知道师父为什么打你么？”
猫知道他是因为自己总是给家里人添麻烦，悖逆家族的意思才出手打自己的，也不敢哭泣，轻轻点了点头。
“你还记得当日我和你说的是30皮鞭吧。”师父抬起猫的下颌，用手抚摩着猫被打肿的脸颊，望着我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不带任何感情地说：“你是想要我再把你拉到荒郊野外去，扒光了衣服吊起来活活抽死你呢，还是自己乖乖答应去做‘北极星’的祭品？你听好了，丫头，我老实告诉你，你就别指望着能活着回去的了。”猫呆呆望着他，赫得说不出任何话来，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现在想好，否则真被我拖出去以后再后悔求饶，我可是一概不理的。”
猫默默站在原地，觉得眼眶热了起来。
“好，你现在表态吧，愿意做祭品的话点个头，不愿的话你可以摇头。”他的声音依然平静得丝毫泛不起任何波澜。
我抬起脑袋，祈求似的望着他，眼泪止不住往下直掉，然后猫缓缓摇了摇头。
“那你是要我将你拖去荒郊野外弄死啰？”
猫咬着唇，继续摇头，然后伸出手可怜兮兮地拽住师父的衣角，跪下来，红着脸哭得凄惨无比，拼命地摇着头。
“。。。。。。”他蹲了下来，问我：“丫头，你师父素来脾气怪异，你难道还不清楚我吗？你觉得依着你师父这种神经病似的性格，就算是我徒弟，你对着你师父求饶有用么？”
猫痛苦地闭上眼睛，沉默着，抬手用衣袖拭去满脸泪痕，神志清醒地摇了摇头。
“好，看来你还算明白，起来吧。”师父一把将猫拽了起来，“别跪着了，你师父不吃这一套。好好回答我，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猫垂着脑袋，不敢点头亦不敢摇头。
“。。。好，你不说是吧。”师父叹息地看着猫，决然道：“从今往后，你再不是我的徒弟，我亦不再是你的师父。你永远别叫我，我也权当当没你这劣徒！”他说完便要出门，“好好想想吧，若答应了，你再来找我，否则就永世不用和我说话了。”
猫吓了一跳，就在师父伸手意图开门的瞬间冲上去抱住了他的手臂。
他回过头看着我，什么都不说。
猫眼中的泪水再一次决堤，犹豫半晌，终于闭上眼睛缓缓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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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天雪地之上，猫仅着当日那件冰绿色连衣裙，赤着脚，披着师父的外套，木然地站在角落里，看见家人们前后张罗着布置恢恢天网，连师父同猫说话都没有听见。
“猫猫，猫猫。。。丫头！”他猛然拽起猫胸前红线串挂着的宝贝钥匙，将猫从神游的呆滞中拉了回来。
“啊！”幸好娃娃姐用的红线足够粗实，才不至于被他一把拽断，猫回过神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举起双手抢夺被他握在手中的猫猫的钥匙：“还给我，还给我！不许你碰它！”上帝不公平，为什么男生要比女生高？！
师父不理我，自顾把玩着偶的宝贝钥匙。突然从他紧握住钥匙的手中泛出一道道淡蓝色的柔和光芒，星星点点地飘散了出来，猫大吃一惊，连伸手去抢夺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双眼紧紧地盯着他的举动。约莫一分钟之久，光芒才渐渐淡化隐去，师父将钥匙挂上猫的脖子，念动一串咒语，轻笑一声，不削地道：“猫，你很看重这串钥匙挂件啊~好罢，看在你即将为家族献身的份上，我为你施下一副咒文，只要你自己不主动摘下它，别人是无法从你身上强行抢夺而去的，可是只要你一但摘下了，这个咒语便从此失灵了，明白？”
唉。。。猫都是行将就木的人了，这人怎么还和猫啰嗦这些东西？实在提不起心思说话，猫点点头，算是回答师父了。
“丫头，你还记得我怎么教你一会的任务吗？说给师父听听？”他不再过问钥匙的情况，提起正题来。
“在昨天‘北极星’出现的地方独舞，直到它出现为止，然后想办法把它诱拐到哥哥们布置的陷进中去。”只怕到时候猫早已死在它冰冷的脚丫子下了。
“恩。。。看见他靠近你，你就跑吧，如果你够灵敏，或许还有生还的希望。”听见他说这话的时候，猫第一次看见师父的眼神中居然充满了怜悯。
“。。。。。。”这不正是再次证明了猫非死不可的命运了么？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众人在附近四下埋伏下来，猫面无表情地脱下师父的外套，冻得僵硬地踏上行刑之地。
没有音乐，没有感觉，只有翩跹旋转的姿态与撩动飞舞的衣裙，猫独自在一片苍茫大地上病态地舞着，进入自我陶醉、怡然自得之化境。
刺骨的寒风呼啸着席卷着这具早已失去灵魂的躯体，猫何尝不清楚，如此狂舞的结果只有寂灭，只有消亡，原本穿着单薄的来到冰天雪地中就只有死路一条。。。或许家里有着猫未曾尝试过的灵丹妙药，可那又怎样呢？它能治愈我现在悲痛欲绝的心么？它能消灭我被家人出卖的愤怒么？再退一万步说，它能消除猫现在感觉到的恐怖和逼得我欲为之疯狂的恶寒么？能么？！
一次又一次地摔倒，续而又一次又一次地爬起来，如果‘北极星’不来的话，我是否要这么跳到失去知觉或者死亡才停止呢？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舞蹈持续30分钟之后，我手足被冻得伤痕无数，可是体内的血液还未流出便已经干涸，我跳舞的地方，冰雪堆积而成的那块，早已经是一片血痕狼藉，煞是刺目。嘴唇逐渐发白，眼神涣散，连呼吸都急促起来，绝望中我仰首望天，却没发现任何巨龙的影子，一抹淡然惨笑涌上嘴角，猫已经在这一瞬间明白了自己永恒的归宿。
正当猫吃力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挥舞出死亡之舞的时候，隐隐约约看见遥远的地方走来一名身披纯黑色曳地披风，衣着华丽，容貌端庄，神色间浮现出变幻莫测感情的男子，猫疑惑地停了下来，呆呆看着他走近，才得以仔细打量他超凡脱俗的容貌。
这名男子显得非常年轻，大约20岁上下，一头银色的长发微微泛出幽蓝的光彩，容貌俊秀飘逸，只是那对碧绿秋水似的双眸中眼神太过哀伤，除此之外，他的容颜英朗潇洒，无可挑剔，随着身体的移动，两耳垂挂着的古代华贵耳饰悠悠荡荡，发出单纯好听的声响。男子身着深红底，外卷金边花饰衣衫一套，另配一件古代阿拉伯民族黑色天鹅绒图腾纹饰背心，显得雍容华贵，尽显优雅。
不过，这一切对濒死的猫来说都毫无意义了，就这么静止下来的一小会，我的脚已全然失去知觉。为什么我还没有死呢？我已经这般痛苦了，上帝啊，你怎么还不让猫猫解脱呢？我现在甚至连用什么表情去对待这么一个突然出现的陌生男子都不知道了呀。。。。。。
“你再跳下去会死的。”男子脱下披风很自然地为猫冷得直颤的孱弱身躯披上，问我，“你愿意到我家来休息一下，取取暖吗？我或许能有办法为你疗伤。”一边说，他一边抬眼望向猫身后一片幽然虚空。
猫牙齿一直在打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不知怎麽的，看见他向猫走来的时候，我竟然连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傻瓜似的受罪的缘由都忘记了，听见他关怀备至的话语，猫冰冷绝望的心涌进一丝暖流，半晌，挤出一句话来：“猫猫好冷。。。好冷啊。。。。。。”
男子叹了口气，怜惜地伸手一把抱起猫猫，说道：“那么，来吧，可怜的孩子。”他再次意味深长地望向猫的身后，然后回转身，向着来路走了几步，接着又轻快地跑了起来，倏忽间，纵身一跃，竟从背上伸展出一对巨大的红翼，扑腾着居然就这么飞了起来。
“你。。。你是。。。难道你就是——”猫声音沙哑，也不顾自己现在依靠在对方臂弯之中，忍不住嚷了起来。
男子看了我一眼，淡淡道：“对，是我。你们家族全力猎杀的红龙神——‘北极之星’就是指我了。”他笑着，好像在说一个十分可笑的神话一般。可是说完这句之后，他的脸上居然出现一抹愤怒之色：“你们B4家族的人，果然是享誉全国，非同一般之厉害啊！连逼迫你这么个小女孩身着单衣，赤裸手足在冰天雪地上独舞近40分钟的事儿都做得出来！说句实话，你们一开始来到这个地方就引起我的警觉了，今天我躲在远处，可是亲眼看见你的家人们从头到尾布置陷进的‘盛况’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他疯狂地笑，很久。。。然后他说：“我一直看着你在那里跳舞，看着你摔倒，又爬起来，再摔倒。。。一直，看到最后连我都心疼了，都不忍心看见你再这么悲惨地跳下去了，你知道吗？可是即使到了这种地步，你的家人们在干嘛呢？猫猫。。。你被当做祭品了，你知道吗？！”
猫瞪着他，不可思议这一席话居然从他的口中吐了出来——从那只‘会活生生吞噬掉猫’的‘恶龙’的口里说出来！可是，猫已经来不急多想了，极度的倦意席卷上来，我挣扎一会，抵抗不住，倒在他的怀中沉沉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猫已经安然躺在一张温暖舒适，漫天幔帐的圆形大床上了。
或许是动物受到伤害之后的天性使然，猫在昏迷不醒之间居然又难道一见地恢复出原形，虽然蓬松着一身金色的柔软皮毛，四肢却无一例外地包裹着涂抹上名贵中草药的白色纱布，显出可笑的模样。
正当猫神智清醒，却依然畏惧寒冷地在色调柔和的大床上翻滚胡闹着撕咬被子床单的时候，那被家里人视为‘宿敌’的男子却抱着一堆漂亮的衣裳笑盈盈地走了进来，见猫醒了，他眨巴着眼睛冲我抿嘴一笑，将和煦的春风涤荡在那英俊漂亮的脸庞上：“猫猫，你原先的衣裳实在太单薄啦，这不，我特意去好远的地方帮你挑选了几件合适的，你试着穿穿看？上次抱你的时候，突然发现你虽说体质单薄，却亦不是平板没有曲线的呢。。。”说到这里，他吃吃地笑起来，羞得猫满脸通红。
男子将衣裳放在床头，转身出去，突然想起什么，又回过头来补充道：“猫猫你别听那些人胡乱叫我什么‘北极星’，什么‘颠覆’的，这都是他们自己取的呢。你叫我‘玡’哥哥罢，小时候母亲便经常这么叫我的。”
“额。。。”面对温婉绅士的‘恶龙’，我实在没办法对他产生任何敌意，犹豫片刻，猫开口向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传说中罪无可赦’的‘魔鬼’呼唤道：“谢谢你，玡。。。。。。哥哥。不是你救命的话，猫猫只怕早已丧生雪地了~”说完，猫支撑起身子低下脑袋向他深深鞠了一躬。
玡没有回头，只是伸出手比划了一个‘不用’的姿势，然后带上房门出去了。
猫在他抱进来的一堆衣物中翻找半天，见其中居然从贴身胸衣底裤到最外面的衣裳，一应俱全，在佩服他细心周到的同时却不由得羞得一张脸红到耳根子去了，恨不得立刻挖个洞钻进去躲藏起来。
好不容易变幻成人形将衣裳穿好，出门到房间外面，只见眼前突然开阔，居然是一处华贵精美的欧式大厅。猫惊讶之下随意打量四周，偶然发现窗外浮泛着一丝丝棉花般柔软的白云，好奇之下跑过去趴在窗前向外一望，吓死我了————
这里居然是临空居于半天之上的一座城堡！猫意识中的重力学似乎完全无法在其质地上产生任何作用，这么庞大恢宏的一座城堡，它居然就这么漂浮在空中，并且仿佛还在往某个方向不经意地移动着。
正当猫目瞪口呆地傻在窗前的时候，大厅中鱼贯而入一群婢女，手上拖着各式精美的食具，上面或盛满热气腾腾的各色菜肴，或装饰着精巧美丽的点心，或重叠着大大小小的水果，将这些东西放在中央的一张茶色古木凤纹桌上之后，她们退居两旁，束手待命。这个时候，猫才注意到她们虽身着长裙，体态轻盈飘逸，却一个个目光呆滞，面无表情，并且裙摆低下也没有双脚，只是一团幽灵般的的雾气。
“别看了，她们不是人类，只是被我用咒语支配的灵魂罢了。”玡的声音在猫的身后响起，猫回过头，只见他一身休闲的纯白宽松衣裳，手上捧着一碗看上去很好吃的酸奶果冻，里面还点缀着葡萄、杏仁、花生、核桃和猫最最心爱的巧克力，诱得猫一个劲地暗自吞咽着口水。
“哎，瞧你这孩子眼馋的，这可饭后的糕点，你得先吃饭。”玡投来一个责备的眼神，拉起猫的手手将我安置在放满食物的桌前坐下，“饿坏了吧，多吃点~”然后他也不老实坐在椅子上，而是斜着身子翘起二郎腿优雅地坐在宽大的桌面上，一边看猫挑三拣四地选着食物，一边掂起几个松软的果子轻轻咬着玩，“你果然是猫猫呢，动作神态，举止，无一不透出猫咪的灵气，呵呵~”
“。。。。。。”猫抬起嘴里衔着抹满糖汁的油炸酥鱼的脸，不满地瞪着他：这家伙明明就是说猫挑食挑得厉害，偏又文绉绉地说什么‘灵气’，哼，猫就是挑食嘛！本来这么多东西就吃不了多少，当然要选好吃的吃了啊，不然多对不起自己~见他又吃吃地笑，干脆无视，自顾酣战偶的喷香酥黄诱人的可爱鱼鱼去了。
由于知道饭后有酸奶果冻可以品赏，所以一顿饭吃得是精挑细选，少之又少，留下半个胃预备着那碗糕点。玡一脸感叹地摇了摇头，将那碗甜食推到猫面前的时候，问我：“猫猫，哥哥拜托你个事儿好么？”
“唔？”心满意足地舔舐着我的酸奶果冻，猫已经处于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状态了。
“哥哥。。。曾经有一个非常心爱的女孩子，可惜她红颜薄命，芳龄18便香消玉损，去了另一个世界。。。”猫抬起脸，却看见玡两眼出神地望着遥远的地方，脸上萦绕着淡淡的苦涩，“明天就是她的祭辰了。。。整整300年的祭辰。哥哥一直以来的夙愿，就是找一位能歌善舞的可爱妹妹，陪哥哥一同去她的坟墓前好好祭奠一番。我希望猫猫能为她跳一支安魂曲，这样，我也能放心地让她的灵魂归天了。。。”
“。。。。。。恩。”已经没有任何语言可以安抚眼前这名男子心灵的哀伤了，猫垂下头，乖巧地不再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