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味道-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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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看见一旁的花花呼吸平稳地靠在小霸左手臂弯中沉沉睡去，知道它必是天生古怪的体质，这点风雨于它完全无碍，这才放下心来，可看见小霸在失去神智的这会儿，忍不住地痛苦呻吟，猫突然觉得心疼如刀绞一般，伸出爪子触及到他的脸颊，发现他严重高烧不止。
“芭比，你好傻，你好傻。。。”猫伏在他的怀中，止不住地掉下眼泪，“何苦呢，为了猫，何苦呢~！你之前不是还好开心地和我说你有女朋友了嘛，说她为了你，可以抛弃家族，抛弃名誉，甚至将自己的名字改成与你相近的‘灞’，这些，难道你都忘记了么？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地维护猫呢？要是你因此死去，她该有多么伤心的啊！芭比，猫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
“不要哭。。。”小霸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我吵醒过来，微微笑笑，“我没事儿，就是喉咙疼得难受而已。。。”他别过脸，不可抑制地咳嗽起来，半晌，又继续安慰猫猫道：“我这么大个男生了，哪能这么容易就死了呢，也不过小病一场罢了。”话音未落，他又开始咳嗽，猫痛苦地闭上眼睛，搭耸着耳朵，伏在他的胸前哀求道：“你别说话了吧，芭比。。。别再说了啊！”
小霸摇摇头，腾出右手抹去嘴角渗出的血丝，“我没事。”他想笑，却被接踵而至的剧烈腹痛猛然打断，惨叫着辗转挣扎，在地上来回翻覆。
猫和花花都给这突如其来的巨变吓得躲闪到了一旁，只见他拼命忍受，却仍然止不住惨叫连连，全身上下迅速渗透出虚汗，肌肉紧绷，面色铁青，嚷嚷道：“好疼。。。猫猫，我好疼啊。。。啊！不要看我，猫猫，我不要你看到。。。。。。”
可是猫却跟傻掉了似的愣在原地一动不动：猫原本想冲上去抱住他的，可现在这么细小软弱的猫的样子，怎么可能抱得住一个人类的身躯呢！再说现在猫自己的身子已经非常虚弱了，也是无法幻化成人形的呀。。。苍天啊，难道你真要斩尽杀绝么！！
终于，恐怖的挣扎与呼喊停止了，小霸疲惫不堪地再度昏死过去，猫走上前，用爪子抹去他脸庞上点点的泪光，却不能自己地哭泣起来，祷告般喃喃道：“谁啊，什么都好，救救他吧~~啊，要是能用猫的命换回芭比的命，我也是愿意的呀！苍天啊，求求你，求求你———！！”
四野寂寥，小亭外的寒风卷起落叶漫天翻飞。
昏惑中，迷乱的眼眸里折射出点点妖异的火光，一名身着赤红衣裳的少年突然在妖光闪烁中凌空而至，猫抬起泪光点点的脸庞，惊异于他魅惑娇艳得比女子更加出众的脸颊与那绝佳的体态，生为舞蹈家族的孩子，猫自然明白他这副身材如果是用来翩跹起舞的话，绝对是倾倒众生，霍乱天下的。
“我能。”少年对猫猫展现出春日艳阳一般的微笑，询问道：“如果我能救他，你真的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换么？”
“。。。。。。”猫往后退了一步，回头望了望处于深度昏迷中，神色依然痛苦不堪的霸，缓缓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可是，我一定要亲眼看见芭比康复才可以的。”
“这是自然的。”少年走过来，用一种妖魅异常的眼神注视着猫，自言自语道：“就是它了，多美的眼睛啊。。。”还未等猫反应过来，他突然出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猫登时如被迷惑住了一般，酥软地倒在了地上。
眼睛。。。他想要猫的眼睛么？我承认，拥有一身金色皮毛，一双如宝石般璀璨耀眼的冰晶紫眸的猫并不常见，甚至是绝迹天涯的。可是，这并不妨碍我成为一只顽皮的小笨猫啊，外表的华贵终究只是一层虚幻的色彩，内瓤的淳朴憨厚，幼稚痴傻才是猫的本性的说，啊，你要我的眼睛干嘛啊？要了它保管你也会变成傻瓜的哦。。。。。。
身躯上那足以致命的潮湿与冰冷的感觉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舒适的柔软感，被褥的熏香味儿，烤肉的香味，还有。。。猫呻吟着睁开双眼，只见眼下没有洋娃娃可抱的花花在沉稳的睡梦中正紧紧拥着猫猫，嘴里还不时流出传说中的‘哈喇子’，自热而然地‘延伸’到猫的小脑袋瓜上。。。
“哇呀呀呀呀~~~~~~~~~！”我的妈呀！！猫急忙跳开，在床上来回蹭蹭，顺便用爪子和牙齿轻轻地教训一下这个没教养的小娃娃。（哦，舍不得使劲，555，偶果然是软弱的动物啊~）
花花突然睁开双眼，不依不饶地哭喊道：“猫猫咬我。。。。。。”
是呀，偶咬的就是你，哼哼，咋滴？！
“咬回来。。。”说完，这死娃子居然扑上来抱住偶，对着猫的小脑袋一口咬下去——
我哭啊，刚才蹭干的脑袋又湿透了~~~~~~~~~~！！！T_T（55555）
第二十七章　南柯一梦　之　软禁
　　　　猫猫一旁同花花胡闹玩耍，一旁留心观察了一番周围环境：这是一处由数座古色古香的多层楼阁合并而成的四合小院。猫与花花同床共枕，大约处于偏房位置，抬眼望向外面，可以看见敞开的门楣外一片古松白梅，远远有石阶往上延生，中立一座带有鲜明寺院庙宇气息的香炉，香炉为青铜所制，结构复杂精致，镶嵌宝镜，雕琢佛像，不时有青烟冉冉而升，袅袅婷婷盘旋飞舞。再往后退，能看见主殿居所隐隐约约的轮廓构造，气势颇大，估计应该是进献贡品，祈福祭拜的神圣祭祀场所了。
收回目光，猫打量着厢房中身旁简易而不失典雅的各色装饰，那淳朴敦厚的桌椅，美观大方的柜橱，巧妙新颖的窗棂，虽都不是美轮美奂的制作，可其大方朴实、灵巧轻便的样式却深得猫的喜爱，忍不住跳下床来，伸出爪子一一抚摩玩赏。
“你醒了。”一名少女的声音将猫从自我陶醉的幻觉中惊醒，猫抬起头看了过去，只见她一身丫鬟装扮，手中漆黑的托盘上放着两碗香气四溢的花生酪汁，笑脸怡人地放在桌上，少女柔声说道：“三少爷吩咐奴婢送来的，听说姑娘冒雨出游，不幸染了风寒，少爷亲自为姑娘调制良药服下了，又千万关注我们小心侍候，奴婢已吩咐厨房调制了人参姜糖，一会就为姑娘端上来，两位先喝点花生酪汁解渴吧。”说完，她将其中满满一碗端上递来，叮咛道：“小心，还有点烫。”
猫轻舔着茶几上的甘醇酪汁，装作漫不经心地模样随口问道：“这位姐姐，猫猫一同的还有一位男孩子，不知。。。”
“姑娘你放心好了，你那位朋友他就在隔壁，少爷也吩咐着一视同仁地服了药，现在估计还没有醒来罢。姑娘若是放心不下，奴婢带你过去看看。”她将另一碗花生酪汁端送给花花，花花却微笑不接，轻轻抬起细嫩的手臂挡了回去。
“。。。。。。”猫‘刷’地一下脸红到脖子根，心下惭愧万分：连花花尚且知道不可乱吃陌生人家的东西，猫却跟傻瓜似的来者不拒，着实丢脸了呢！当下急忙跳开，开口道：“就劳烦姐姐带猫猫前去走一趟吧。”说完往门口走去。
小霸的确是在我们旁边的暖阁里安静地休息，尚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服侍在一旁的是几个大约15、6岁的小丫鬟，见我们进来，规矩地躬身行礼。猫心下古怪，猜不透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想开口询问，却也觉得对方未必肯直言相告，也只好暂时忍耐下来，见机行事。
“姐姐，早些猫见小霸腹痛不止，甚至昏厥过去，是什么原因？可能救治？”猫担心地跳上床边的藤椅，向领路的少女询问道。花花见猫上了藤椅，也一并蹦了上来，硬要和我挤在一起。
“是宿疾。慢性胃炎，受风寒之后突然发作，幸好抢救及时，我已让他服下中药调理，过几日自然便会好起来。”回答猫问题的并非那位姐姐，而是新进门的那名少年。猫抬头看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脸上气血上翻，飞起一抹红霞。他见猫如此娇憨的女孩儿姿态，叹息道：“我救你们本也不求回报的，无奈家姐生产孩儿，羽肜恐有闪失，不得已，非要祭祀生灵灵魂方可解除灾厄。正好你是千载难逢的‘金绒紫魅’雪灵猫猫，取你魂魄祭天必然逢凶化吉、吉祥如意。而且。。。听说那双魅眼恐慌绝望中会变得赤红剔透，色泽美轮美奂，是比精巧上乘的宝石更加珍贵的绝世珍品。待我取你魂魄之后，正好将其剜下赠送家姐，以贺她喜得贵子。”
“。。。。。。”猫抽搐了一下，没有说话。
“你该不是反悔了吧？”少年警觉地问道：“若你敢反悔，我立即杀了他，再取你性命。”
“没有！”猫抬起头，迎上少年的目光，坦言道：“可是我要你先护送他回家，看见他回到家了，我才甘愿献祭。。。你也知道吧，祭品若是心生杂念，必引起天神恼怒，即使你现在杀了我们也没用。”
“别担心，姐姐的预产期在下周呢，足够你们好好调养的了。”少年突然走过来一把掐住猫的脖子将我整个提了起来，威胁道：“你最好乖点，若敢耍什么花招，定要你们两个都不得好死。”
感受到他的手指渐渐收紧，猫叫喊不出声，觉得快要断气一般，本能地凌空挣扎着，四肢往他的手臂上狠命爪了下去。下一秒，身子被抛了出去，猫闷哼一声，撞上后面雪白的墙面，无力地滑倒下去。
“百叶，带她去沐浴更衣。叫几个护卫盯着，将她好生看管，别给溜了。”说完，那名叫羽肜的少年竟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花花走过来，轻轻抱起软倒在地的猫猫，然后它居然面带微笑地伸出舌头将猫溢出嘴角的鲜血舔舐而去。
猫抬头，分明看见它单纯明媚的双眼中犹然多出几分迷离绝尘的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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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息静气地调养2日之后，猫与小霸渐觉身体好了许多，虽然我们并非相处一室，并且两人门口都安排了手持钢刀的守卫日夜看守，可是在我们的强烈抗议之下，每日仍允许我们一同外出‘放风’，话些家常。见他面色红润，气色大好，猫安心许多，悄悄将那日少年的威胁暗地告诉了他，两人私下预谋着逃出这个鬼地方。
猫不是傻瓜，当然没有平白被人献祭的觉悟，自然是想着要偷偷逃跑的了。
这几日，他们所给的食物少之又少，猫自诩体态娇小，食量微薄，却也忍不住觉得每日饥肠辘辘，心知必是要饿得我没有力气逃脱，更是忖量着必须早日妥当想办法回去才是。
第3天，软禁猫的房间中突然来了一名一瘸一拐的男子，猫警惕地瞪着他，生怕他做出什么古怪的举动。看得出来，他的残疾是天生的，可此人不光残疾，并且面相凶恶暴厌，眼神中透出及其厌世自私并且。。。淫荡的光辉。
他见了猫，竟然缓缓皱起两跳麻绳般的眉头，喃喃自语道：“3弟那好小子，弄了这么个宝贝东西回来，居然也不跟我说一声。。。哼哼，他当他二哥我是瞎子么？”说完，他也不理会猫的惊愕，自顾转身往外面走去，一路嘿嘿地冷笑，叹道：“好东西啊，好东西啊。。。”
吓得猫缩回床上，紧紧搂住花花，半天说不出话来。
晚上依然只有汤药和少许食物，花花从来没有吃他们东西的习惯，所以猫有两份食物可以吃，侥是如此，猫依然饿得前胸贴后背，以前我曾同羽肜说过‘愿以己身承受所有痛苦，你们有什么花招只管冲着我来，别动小霸！’希望他真能听进去了，至少不让他挨饿才好。
不知怎地，这日觉得头特别重，浑身乏力，便很早就躺下了。暗自揣度着该不是又病倒了罢？却也无从证实，只得默不吱声。
睡至半夜，突然听见‘沙沙沙’的衣袂破空声响，猫强撑着支起身子，还没来得及开口，脑袋上便莫名其妙地重重挨了一击，登时头破血流地倒了下去，心下惨叫不好：这味道不是白天那可怕的拐子么！他想干什么？
脑海中思绪翻滚如闪电，身体却因饥饿与受伤而无法动弹。就在这瞬间，那恐怖的男子早已将事先准备妥当的破布硬生生塞进猫的嘴里，猫挣扎反抗，却被他一手将我细弱的双手死死按在床上，腾出一手残忍地狠狠甩了猫几记巴掌，然后开始不顾一切地撕碎猫的衣裳。
———强奸！！
这本是猫第一个反应，可是接下来他确将猫反身按倒，伸手在黑暗中摸索着猫的背心，直到那粗糙的手指触碰到猫猫那不可侵犯的胎记为止。
男子嘿嘿嘿嘿地笑起来，用耳语般的音调悄悄地说：“别挣扎了，我早在你的食物中下了迷药，你是没有力气挣脱我的钳制的。。。你就是那传说中的‘金绒紫魅’雪灵猫猫了？果然背心天然带一片致命的胎记啊。。。我听说你还是B4家族的孩子呢？他们没将你卖掉么？现在市价可是相当可观的啊，哈哈哈，今天落到我手上，也是你的不幸，我这就帮你将这致命的缺陷扒皮剔骨地抹去吧。。。然后，你现在还小，我会好好将你养育长大，再转手卖出，你觉得怎么样啊？”说到最后，他几乎是发着恶臭地在猫的耳畔呢喃了。
猫恐惧地死命挣扎不依，他冷哼一声，手指按在胎记之上一使劲——
“唔——！！”猫霎时疼得死去活来，整个人无力地酥软下去，却叫喊不出半点声响。
怎么办？就这样被毁了么？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呀———
啊，猫不要受这般凌辱，不要！！
第二十八章　南柯一梦　之　祭品
　　　　黑暗中，衣衫褴褛的猫被陌生的恐怖分子反身强制按倒在床上，娇嫩赤裸的背部突然感受到一片冰凉。
——那是尖锐的小刀划过肌肤的触感！
他仿佛很享受这种变态的紧张感，缓缓用刀子轻轻地在猫的背部轻柔地游走着，似乎在等待猫哭泣求饶或者恐惧无助的反应。很不幸的是，猫对陌生人是没这种反应的，特别是在这种绝不允许示弱的情况之下，所以便如死去一般静静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喂。”身后突然响起一个轻柔甜美的声音，恐怖分子大吃一惊，回头一看——
“碰！！”一声巨响，随后是“啊——！！”的一声惨叫，压制猫的力道松开了，于是我敏捷地回过身反射性地一脚踢了出去，将他踹得翻倒在地。
挣扎着坐起身来，猫这才看见原来花花手中竟握着一柄有它半身大小的实木锤子，（想来一开始他用力击中我脑袋的就是使用这把凶器了）无声无息追过去，它再度举起锤子对着正捂住脑袋惨叫连连的这个变态狂的头颅又是疯狂地一下。
只一下，啥声音都没有了，然后我看见他的脑袋如破碎的鸡蛋一般淌出泊泊鲜血和。。。乳白色的脑浆。。。。。。
花花站在他身前没动，几秒钟后，它丢下锤子，转过头来看向猫，一脸恐怖的微笑，眼中尽是凶残疯狂的神情：“猫猫，他死了，我杀的。”说完它伸出一只细弱的手臂放在嘴前，‘嘻嘻嘻’地笑了起来。
猫整个人傻在那里，竟连自己几近半身赤裸也忘记了，然后，听见门外有打斗的声响，猫这才如梦初醒般赶紧拉起被褥遮挡在身前。只见外面有人呼喊：“猫猫，猫猫你没事儿吧？！猫猫，回答我啊，猫猫——”
“我，我没事！”是小霸的声音，我一边说一边急忙套上衣裳，“芭比，你小心啊！”1分钟内，我打理好自己，一把抱起花花冲了出去。
猫门口的守卫，我估计那恐怖分子进来之前就已经轻易地处理掉了，小霸抢夺过他那边门卫的钢刀，刺杀一个，回手一划，又弄死另一个，然后从猫怀中接过花花背上，一手提着刀，一手拽着猫猫，他拉着我没命地向外面冲去：“这会不逃，更待何时！”
我们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早已确认逃离这里的最近出口是在祭祀神殿后方的小别院，可是那里长期守卫重重，硬杀过去是没有办法的，好在小霸有前次狩神猎鬼祭中的实战经验，早就一把抱起猫的身躯从高高的院墙飞檐走壁而去。
我们离开得并不沉默，并且是尽及‘隆重’的，以至于后面松脂火把忽明忽暗，呼喊咒骂之声随风吹来一片。
前面，是杳杳无路的黑暗丛林，危机四伏，仿佛正张开巨口等着我们自投罗网一般。
后面，是杀人嗜血的修罗恶鬼，阴阴惨惨，好像不将我们亲手撕裂，碎尸万段不甘心似的。
什么恐惧，害怕，惊慌，困惑，猫一概都感觉不到了，只知道自己在疯狂地跑着，从一张巨大的食人怪物的口中跑向未知的彼方。握着猫的那只手坚定坚强，从来没有松懈过，却不是懒懒的。。。猫不经意间看见他手上那枚玻璃般透明剔透的订婚戒指，羡慕得红透了双颊。（为什么给我的就是洋娃娃？还要被花花天天抱着流口水，55555。。。。。。）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然发白，后面的喊杀声渐渐远去，我们一直奔跑，却始终在这片丛林中不停地打转。
“为什么走不出去？难道——？”大约又逃亡了数个小时，猫惊恐地四下张望，一股让人窒息的恶寒突然冲上脊背，“是幻境么？非要消灭布置这分虚幻境界的主人才能出去？！”
“不是吧？他们已经这么强大了么？”小霸吃惊地回过头，“到底是什么妖怪啊！我们应该还没有走出‘幻蝶谷’的家啊~为什么会遇见这么强大的鬼魅？”
猫苦着脸摇了摇头，倏忽间觉得脚下一阵震动，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左脚所站的地面突然伸出三重利爪，每重数只，每只均带针头般锋利小刺，就这么一齐围着我的左脚合拢过去。
“呀——！”猫吃痛跌倒在地，心知必是中了埋伏，抬起头催促道：“芭比，快带花花逃！他们来了！”话音未落，早有凌空飞来蔓藤将犹豫不决的小霸缠绕双腿，一提而上，倒挂在树梢。花花从他背上跳下来，跑到我的身边，我对它伸出双手，示意它靠近我的怀中，它不理，自顾蹲我受制的左脚旁边，用手指蘸起流出的鲜血一口一口地舔舐着。。。
来不急吃惊与它的奇异举动，猫看见旁边茂密的树丛中突然走出几个人来，不正是那名欲取猫灵魂祭祀神明然后剜出双眼赠送给‘家姐’的少年么和他的家丁么！明明已经甩掉了啊。。。难道，我们果真一直在这群妖怪布置的幻境中来回兜圈子么？
“放了他，我随你回去！”再怎么分辨都已经没有意义了，猫望着这名少年尽量平静提出对等条件：“你曾经承诺过我的，让小霸回家，要杀腰要剐，猫随你处置。”
“我承诺的？你们背着我逃跑还要我遵守承诺吗？简直无稽之谈！”少年眼中出现一抹杀意，“要我放了他可以，给我一个充分的理由——给我一个你们背信弃义逃跑的理由！”
‘他果然还不知道那拐子的事，太好了！’猫不理会小霸在旁边的嚷嚷，想了想，回答道：“因为你没有遵守承诺在先。都这么多天了，小霸的病情早已大好，你早该当着猫的面先送他回家的啊，为何一拖再拖？所以猫只好自己护送他回去了，并非出于逃跑。”眼珠转了转，猫又继续说道：“再说杀了他对你没任何好处，你不是说过你诚心救人么？现在护送他回家，猫感你恩德，甘心粉身碎骨，诚心以身献祭神明，于大家都有好处。反之，不是什么都得不到么？”
“猫猫——！！”小霸惨叫道，“不要啊！猫猫，我不要你死——！！”
少年突然反手弹出一颗弹丸，击中小霸腹部，只听得他闷哼一声，挣扎两下，悄然昏了过去。
“。。。那好吧，我送他回家。”示意手下家丁将小霸放下来，然后他抬手凭空划出一个圆圈，将手伸进去再拉出来之间，圆圈扩大为足够并列行走3人的‘门’，而这扇‘门’的外面，赫然是B4家族的轩榭庭院，远远望去，依稀有人影走动。猫张开口刚想呼唤，一旁的家丁似乎早有准备，一把掐住猫的脖子，用胶布轻易地封住了猫不安分的唇。
少年抱起昏倒在地的小霸，趁四下无人之际将他放在一座临水小谢旁边，探出头向前面颇远的地方丢出一颗石子，然后化身为火红色的狐狸，朝着相反的方向躲藏而去。
前方的女子转过身来，猫定睛一看，竟是嘴嘴姐姐！数日来不曾看见亲人的猫挣扎着，好想扑进姐姐怀中大哭一场，无奈身躯早被人牢牢挟持住，越是挣扎越是被抑制得厉害，终于被强行按倒在地，动弹不得分毫。
一双琉璃般透明澄清的眼瞳中，凄然溢出两行冰冷的泪水。。。。。。
姐姐，对不起，猫猫再也回不去了。
师父。。。。。。
嘴嘴姐姐应该是看不到幻境这旁的，猫看见姐姐招呼家里的兄弟姐妹一齐过来，随后他们便有条不紊将昏倒在地的小霸抬回房间去了，却始终没有想猫所在的地方看过一眼。
猫噙着泪水，默默地看着他们远去，最后，只剩下空寂的风声和雪地上斑驳絮乱的足迹。然后化身火狐的三少爷羽肜回到我们身边，眼神中有些微恍惚的神情。他幻化回人形，伸出手轻轻一晃，那扇凭空而造的便‘门’断然消失了，然后，他蹲下来，撕开猫嘴上的胶布，问道：“刚才第一个回过身来的那名女子，叫什么名字？”
“。。。。。。”猫一拧眉，眼中冒出无名怒火，别过脸什么也不说。
“算了，你不说我也会知道的。”他轻轻一笑，站起身来，下令将猫押送回家。
猫冷哼一声：
你笑吧。。。不知道回去看见你死得凄惨的兄弟之后你还能笑得出来么？
猫转过头看了看坐在肩头玩弄着猫的小辫的花花，很想问它为何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