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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刀客-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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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赌马怎么能作弊呢？”
“这就是你不懂的地方了。”坐轮椅的人拿下自己的帽子，意味深长地看着年轻人笑了笑，“他们在比赛的前两天叫人给马注射一种药物，这种药物能让马在比赛的时候像吃了兴奋剂一样跑在所有的马前面。可是，你要知道，所有的人都是不可靠的，所有的人都会泄露自己的秘密，特别是在和女人做爱的时候。你不要笑，这个帮马注射药物的男人最大的癖好就是和一个叫莉莉的妓女乱搞，而且每个星期他都要去三次，同样，这次这个叫莉莉的妓女在他们做那种事情的时候，顺口问了他，他给哪匹马注射了药物，一般来说，他的口风是很紧的，因为他知道，他的老板不希望有人分享，但是那次也许是他太累了，或者是因为去的次数太多了，他放松了警惕，他顺口说了‘七号’这个数字。哦，年轻人，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你的眼睛里明显有了一种欲望和妒忌的心理，听我讲完这个故事。”坐轮椅的人嘟了嘟嘴，“女人大多不可靠，特别是妓女，她们虽然没有资本去买马票，但是她们认识的人当中不乏一些有钱人，当那个傻瓜干完了睡着以后，这个叫莉莉的妓女马上就打了个电话，将马的号码告诉了一个她认为是有钱人的小老板。其实，这种事情一般说来是十分秘密的，但是人多的地方往往能让人放松警惕，这个小老板在一家饭店吃饭的时候和他的朋友们谈论这件事情，当然，他们都认为这个消息的可信度比较高，但是他们都没有想到，最关键的几句话被一个服务生听到了，然后，这个服务生将号码告诉了他的一个侄子，他的这个侄子工作很一般，虽然有一个六岁的儿子和漂亮的老婆，但是，他还想买一幢大点的房子，然后开一个修车铺，但是苦于没有启动资金，听到他叔叔的这个消息后，他高兴得发狂，对，就像你刚才的样子一样。”
“比赛开始那天，他开着自己的老爷车，带着儿子一起来到赛马场的外面，他儿子想跟他一起进去，他没有同意，他认为赌博是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能参与，你看，这个父亲还是十分称职的不是吗？最后，小孩子同意在车里等他，他将自己的手表交给儿子，约好了最多十五分钟就会来。”
“比赛开始的时候，2号马跑在前面，父亲的手里攥着马票焦急地观望着，在最后一个弯角，7号马一马当先从后面杀了上来，父亲高兴啊，兴奋啊，好象他左边的口袋里放着的房屋广告就已经成为了他的财产一样，他手里的马票好像已经变成了大把大把的钞票。”
“但是意外发生了，7号马竟然摔倒在终点前最后五十米的跑道上，瞬间，父亲的血液凝固了，他所有的希望，他所有的美好的想法，都像是一个肥皂泡美丽，但是碎裂了。他想起了自己在马场经理室里的情景，他向经理借钱的情景，是的，他没有钱，他的赌本是借来的，他想买二十张7号的马票，因为经理说了赔率是10比1，但是经理很怀疑他的还债能力，经理以为他疯了，马场经理劝他买两张算了，但是他执意要二十张，这就意味着他欠了马场近3万美元，他以为这次的赌博是百发百中的，但是在最后关头他输了，这就是他的侥幸心理，更可怕的，是他回到停车场的时候，他找不到自己的车，找不到自己的儿子了，为什么？你一定想知道，因为老板不想让自己的利益被人知道，自己的利益被人分享，他们抓走了他的儿子，拷问他，到底是谁告诉他这个号码。”
“最后呢？”年轻人想知道最后的结果。
“最后？老板用一个塑料袋闷死了被绑在椅子上的他，杀了他的老婆，他的儿子。”坐在轮椅上的人说。
“哦。”
“这就是侥幸心理带来的可怕后果，就好像这个人一样。”坐在轮椅上的人指着年轻人的身后。
年轻人回头看看，但是发现什么人都没有，他回过头来，发现轮椅还在，坐在轮椅上的人已经不知去向，这时，他觉得自己的下巴被一只手从身后托住了，然后，一股大力从那只手上传来，他的脖子被拧断了。
原本坐在轮椅上的人将这个已经死掉的人放到轮椅上，脱下自己的帽子戴在尸体的头上，推着轮椅出了车站，直到将轮椅推上一两小型货车。
第二章 倒霉的斯莱温
火车站里，一个年轻男人正在和他的朋友打电话：“是的，我马上就到，我呆不下去了，我被那个女人甩了，她竟然这样对待我，我现在只能先到你这里来，听着托尼，不会很久，是的，就三天，好的。”
两个小时后，这个叫斯莱温的男人坐在客厅里，身上只有一条大围巾，好象刚刚洗完澡一样，这个时候，传来了敲门声，一次比一次来得急。
“来了来了。”他走到门口，打开门，看到一个亚洲女孩出现在门口。
“哦，对不起，你不是托尼？”女孩很惊讶。
“是的，我叫斯莱温，我也在找托尼，刚才你打电话过来说要过来，我还以为你会长的很高，可是现在……”斯莱温看着这个女孩只到自己腋下的身高说道。
“身高的问题是天生的。”
“好吧，你是什么人？”斯莱温看着她说道。
“我叫温妮，就住在你对门的公寓里，我想过来借一点糖，我的糖用完了。”
“好的，我来找找。”
“嘿，托尼不在，你怎么进来的？”
“门没有关。”
“你的鼻子怎么了。”
“噢，别说了，今天是我最倒霉的日子。”
“怎么了？”
“我一早回到我和女友的房间，竟然发现她像一只母狗一样趴在床上，身上什么都没有，她的后面有一个男人正在干她。”
“这又怎么了？这说明她不要你了。”温妮一脸不以为然。
“我发现这个男人用的避孕套竟然是我买的，哦，天哪，这个贱货找个男人竟然还用我的套子。”
“然后？”
“然后我就搬出来了，在我从车站出来的时候，碰到一个黑人，他问我有没有吃的，我说没有。”
“嗯哼？”
“他说我可以把钱包给他，他会自己解决。”
“也就是说他要抢劫。”
“我也是这么说的，然后他就给了我鼻子一拳，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钱包没有了，我的身份证件也没有了，一天碰到这三件倒霉的事情，托尼这个家伙也失踪了，幸好他的门没有关。”
“等等，你说三件倒霉的事情？”温妮调皮地看着他。
“怎么了？”
“你被女友赶出来，被人打，被人抢劫，好朋友失踪了，明明是四件事情。”
“哦，小姐，我没有心情开玩笑。”
就在这个时候，桌上的电话响了，斯莱温拿起听筒：“喂。”对方没有声音，“喂？喂喂！”对方还是没有应答。斯莱温生气地挂掉了电话。
“怎么了？”温妮问他。
“不知道，没有声音。”
“奇怪，嘿，你有没有想过？托尼碰到了什么麻烦事，然后你正好过来，他就把你留在这里充当他的替罪羊？”
“不可能的，我们是从小就一起的朋友。”
“哦，我上班的时间到了，等我几个小时，我回来以后我们再讨论这个案子好了。”温妮看来一个侦探的样子。
“好吧，再见。”将温妮送出大门，斯莱温解开身上的毛巾，可就在这个时候，温妮突然又打开了大门：“对不起，我还要……”
斯莱温赶紧将毛巾包裹住自己的“重要部位”，一脸尴尬地看着温妮。
“哦，对不起，我想到我还没有借到糖。”温妮笑着说。
“我来找。”斯莱温手忙脚乱地翻找着橱柜。
“还是我来吧，你不行的。”温妮很快找到了糖，“我想我们还会见面的。”看到斯莱温一脸的尴尬她补充道，“当然不是见你的小弟弟。”
“我认为你是存心的。”
“我并不认为那里有什么好看的。”温妮在经过斯莱温的身边时小声说道。
看着温妮走出去，斯莱温有预感似地等在门口，他知道，温妮还会突然闯进来的。果然，温妮恶作剧似地突然退了回来。
“怎么了？”斯莱温笑着问她。
“我还以为可以再次看到表演的。”温妮笑着对斯莱温挥了挥手，“再见。”
“再见。”斯莱温为笑着说道，他认为有这样一个邻居很有意思。
斯莱温刚刚走进厨房，敲门声又响了起来，斯莱温差不多要发疯了，托尼这个家伙的邻居还真是难缠，难道说这个亚洲女孩又回来了？虽然这样想着，但是斯莱温还是走到门前，打开了大门。
出现在门外的是两个黑人，一个比较高，比较胖，还有一个比较矮，比较瘦。
“你们找谁？”斯莱温一脸惊讶。
“好了，托尼，不要装了，我要你去见见我们的老板。”那个高个子的黑人说道。
“什么？嘿，朋友，你不要弄错了，我不是托尼。”斯莱温说。
“不要跟我说这种话，你的这种伎俩我们看多了，否则老板也不会让我们两个来找你。”那个矮个子说道。
“你们真的搞错了，我不是托尼。”
“那你怎么会在他家里？”高个黑人说。
“听着，我到这里还不到两个小时，我不知道托尼到哪里去了，我发现门是开着的，所以我就进来了，我真的不是托尼。”
“那你知道托尼到什么地方去了？”矮个子的说。
“我不知道。”
“看来我给他一拳他就能想起来。”高个子的黑人看来很不耐烦。
“你有身份证明吗？既然你说你不是托尼，那么给我们看证据。”矮个子的黑人拦住了他的同伴。
“哦，我的钱包被抢了。”斯莱温回答。
“你听着伙计。”矮个子黑人说，“我叫兰德，他是飞利浦，我们老板叫我们到这里来找托尼，也就是说我们要在这间房子里带一个人回去，你说你不是托尼，你也拿不出证据证明你不是托尼，那么，我们就必须把你带回去，否则，我就……”他突然一拳打在斯莱温的肚子上，斯莱温疼的像一只虾米一样蜷缩起来。
“活着我给你的鼻子也来上一下，你就会乖乖地跟我们走了。”那个叫飞利浦的说。
“哦，不，我的鼻子已经被打了。”斯莱温说。
第三章 第一个老板
“喂，我认为，你们车里的空调还是太冷了。”斯莱温蜷缩在一辆黑色的越野车的后座上抱怨着，他的身上还是只有一条毯子，在车子的前座上坐着兰德和飞利浦。
“你给我老实坐着就是了。”兰德回头说。
“哦，你们真没有人性。”斯莱温一边嘟囔着，一边用一块手帕擦着自己再次被打得出血的鼻子，也不知道这只鼻子糟了什么罪，接二连三被打。
黑色的越野车停在一幢大厦面前，兰德和飞利浦夹着斯莱温下了车，在他们的身边，监视器的探头将三个人的身影传送到这幢大厦最高层的一个办公室里，在这个办公室里有着一长排的监视器屏幕，分别可以看到这个大厦的不同部分，包括电梯里也是。
兰德和飞利浦把斯莱温夹在中间，然后走到电梯入口，对着电梯口一个接待桌前的人说：“老板要他来。”那个人点了点头，如果斯莱温能从这个人后面看过去的话，他会发现其实在这张接待桌下面也有一长排的监视屏幕，在这排监视屏幕的边上还有一支威力巨大的散弹枪。
三个人进入了电梯，直达最高层的办公室。
当斯莱温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他发现兰德和飞利浦并没有跟来，而是呆在电梯里。他疑惑地往前走着，在一扇巨大的窗子边上他看到了一个魁梧的身影。
“我说，你们一定是弄错了，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出乎他的意料，这个影子并没有说话，声音从边上的一个旋转楼梯上传来：“哦，不要这么说，我找你来是有原因的。”接着，从楼梯上走下来一个五十开外的黑人男子，他的身材不是很魁梧，但是也不是很瘦弱。
“你是老板？”斯莱温有些不知所措。
“是的，怎么了？”这个老板有些惊讶，斯莱温竟然这么笨。
“我还以为他是老板。”斯莱温指着站在窗边的保镖。
“哦，你觉得他是老板？”老板笑了，这个家伙的确笨得可以。
“我……”
“哦，你不要说话，托尼先生，或者我成你为菲舍（fish）先生。”
“我不是托尼菲舍，我叫斯莱温。”斯莱温大叫，“你们弄错了。”
“啊，你该名字了，我不管你叫什么，反正我找到了你。”老板继续微笑着，可是斯莱温笑不出来，他觉得自己逃不掉了，就听老板继续说，“有一种鱼，叫鲑鱼，这种鱼天生就是被送上餐桌的，他们的味道是如此鲜美，而你菲舍先生，或者说斯莱温先生，你就是我的鲑鱼。”
“什么？什么鲑鱼？”斯莱温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欠了我九万三千美元，而我现在要你还钱。”老板说。
“什么？”斯莱温差点晕过去。
“是啊，我们为什么要谈钱呢？”老板说着，拉起斯莱温在这个顶楼的巨大的办公室里逛了起来，“你知道吗？我失去了一个亲人，我的儿子，他在三天前被人谋杀了。”
“哦，对不起。”
“不，在三个保镖的保护下，竟然有人从楼顶用狙击枪把他打死了，哦，太可怕了，而且，你知道吗？我不管你是托尼菲舍还是什么斯莱温，你都没有办法证明你不是那个欠我钱的人，你看看这里。”说着，老板走到一扇门前，“你看看里面。”
在里面是一个身材臃肿的白人男子。
“他是我的放债人。”老板说，“只有他知道谁是那个借钱的托尼菲舍。”
“哦，他在里面肯定很冷。”斯莱温看到这个人的眉毛上有冰凌。
“他已经死了。”
“死了？”
“对，三天前在停车场被人杀了，所以，你看，不管你是谁，你都欠我九万三千美元，谁让你在那间房间里。”
“可是我没有钱。”斯莱温就要哭了，“我的确不是托尼菲舍。”
“哦，我的孩子被杀了，于是有一个人的儿子也必须死。”老板自顾自说着，“他跟我作对已经十年了，十年前我们还是朋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全都变了，他成了我的敌人，我的死对头，我们都想杀死对方，所以我的儿子的死，肯定是他干的，我要让他也尝到同样的味道。”
“和我有什么关系？”斯莱温说。
“而你，孩子。”老板笑了，“就是那个刺客。”
“我？”斯莱温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我作刺客？”
“是的，”老板说，“你是最佳人选。”
“可是为什么不找更专业的？你应该知道……”
“哦，那还要花钱，而你欠我的钱，也就是说我已经给了你钱了，剩下的就是你怎么为我服务了。”老板阴森森地笑着，“除非你想还钱了，否则，你就是刺客。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放心，兰德和飞利浦会照顾你的。”
监视器上可以看到斯莱温被两个人架着回到车里，然后，越野车消失在屏幕上。
“你认为真的可以吗？”老板看着面前的人说。
“一切都在我的计划当中。”这个人说，如果有人能认出他来的话，就会知道，他就是那个在汽车站扭断了一个年轻人脖子的坐轮椅的人。
“我相信你，因为你是专业的，鲍里斯可是从十二年前就是天才的少年杀手。”老板说道。
“错了，是十四年前。”这个叫鲍里斯的人纠正道，“我现在刚刚三十岁而已。”
“可是像他这种人怎么能……”老板还是有些担心。
“所有的人都不是天生的高手，他一定可以的，只要你逼他一下。”鲍里斯说。
第四章 另一个老板
斯莱温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可怜的家伙一整天身上就只有一条毯子。他坐倒在沙发里，什么事都不想做。
“嘿，你在干什么？难道说你洗了整整一上午的澡？”温妮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客厅门口。
“不，我的遭遇太奇怪了。”斯莱温几乎都没有力气说话了。
“怎么了？”温妮很好奇。她缠着斯莱温让他讲述自己遇到的事情，于是，斯莱温没有办法，只能将她离开后，自己如何被两个黑人带去见他们的老板以及那个黑人老板怎么威胁他还钱，又如何让他去做刺客的事情告诉了温妮。
“我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温妮又开始发挥她侦探的思维，“我们可以认为这一切都是托尼的圈套，他让人在车站里抢劫了你，让你没有了身份证明，然后让你来顶替他还钱。”
“哦，不，这不可能，托尼这个家伙不可能这么做。”斯莱温说。
“那你认为是什么让人对你有抢劫的欲望？你难道看上去很有钱？”温妮问他，突然，她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嘿，你手上的手表挺不错的，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让那个家伙对你有了抢劫的想法。”
“手表？”斯莱温看着自己手上的手表，“这是个赝品，不是真的。”
“抢劫的人可不这么认为。”温妮说。
“那么托尼的嫌疑可以排除了？”
“也不对，他接到了你的电话，可是他还是逃走了，这里有问题。”
斯莱温突然看到了桌上的报纸，上面的一张照片引起了他的注意，报纸上的标题说《放债人离奇失踪》。
“我见过这个人。”斯莱温指着报纸上的照片说道。
“什么？”温妮也凑了过来，“放债人？你怎么会见过他？”
“我今天上午见到的，他已经死了，被放在一个冰柜里，就在那个老板的办公室里，这个家伙见过托尼，只有他能证明我不是托尼。”
“也就是说，现在没有人能够在老板面前证明你不是托尼了？”温妮担心地看着斯莱温，“那你怎么办？”
“看来我只能做一次杀手了。”
“哦，可怜的家伙。”温妮说道，“哦，我午休的时间到了，我们明天晚上能一起吃晚饭吗？”
“好的，没有问题，说不定我们可以发现一些什么东西。”
斯莱温终于穿好了自己的衣服，但敲门声也响了起来，说实话，斯莱温已经害怕听到这个声音了。
“你么找谁？”斯莱温问门口的两个人。这是两个白人，他们的脸上有着明显的犹太人特征，他们都穿着条纹的西装，戴着帽子。
“我们老板想见你。”其中一个说道。
“老板，又是老板，我又不去的权利吗？”
这是一辆舒适的轿车，车上，斯莱温看着坐在驾驶座旁边的人说：“看来你的搭档不太喜欢说话。”
“是的，他很少说话，但是只说必要的话。”这人说。
开车的人对着他的同伴说了一串阿拉伯语。
“他说什么？”斯莱温问。
“他说，他很抱歉刚才打了你的肚子。”这个人回答。
“哦，没有什么。”还好不是鼻子，斯莱温摸着自己的鼻子想到。
“我们是不是……”斯莱温非常惊讶，车子开到了上午那两个黑人带他来的那条街上。
“不是，我们去另外一幢楼，就在他的对面。”副驾驶座上的人回答。
几乎是同样的监视器，同样的电梯，同样的电梯接待柜台，斯莱温有些头晕。
“他们两个以前是搭档，不知道为了什么互相对立，就好像这两幢楼一样，对立在这条街的两边。”一个人说，同时对着电梯接待柜台的人做了个手势，电梯门打开了。
这时候，在门口一个隐蔽的角落里，一辆车上伸出了一幅望远镜。
“这个人是什么身份？他和两边都有关系。”有人问。
“不知道，要把照片传回总部才能得知他的准确身份，听说鲍里斯回来了。”这个拿着望远镜的人说。
“好了泰德，你别吓唬人，鲍里斯，那个天才的少年杀手会是他？除非他三岁就开始杀人，否则不会这么年轻。”
“我知道，唐纳，但是这个人真的很可疑，我们需要技术小组的配合。”这个叫泰德的人说。
斯莱温走出电梯，见到了这个同样巨大的办公室里有一张桌子，桌子对面坐着一个光头的白人男子，年龄应该在伍拾到六十之间。奇怪的是，这个人精穿着神父的外套。
“你好菲舍先生。”这个人说。
“可是我最近不想工作。”斯莱温说。
“看来你不工作不行了。”
“为什么？”
“你知道你为什么到这里来吗？”
“首先，我运气不好。”
“不，你很幸运菲舍先生。我要说，你非常幸运。正因为你是幸运的，所以你见到的人是我。不幸的是，幸运的人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拿你打个比方，昨天的你没有意识到生活有多么安宁，直到今天。但是，今天到了，所以已经太晚了。人们对拥有的东西永远不感到满足。他们总想得到他们得不到的东西。”
“我应该怎么称呼你？老板还是神父？；你看上去更象一个神父而不是黑社会的老大。”斯莱温有些不知怎么开口。
“我是林格神父，也是这里的老板。”
“哦，神父，你的工作是拯救人，可是作为一个老板，你的工作是杀人，你是怎么讲这两种人格统一在自己身上的？”斯莱温又开始多嘴了。
“我不回答你这个问题，一个坏人不用浪费时间去想，我是什么人，我要做什么，我不要做什么。想象一下，菲舍先生，在你面前其实是两个人，其中一个你应该非常害怕，他在想，我的钱在哪里。”神父说。
“听着，我……”斯莱温想说什么。
“你最好考虑清楚，第一次有人惹你，你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第二次，你骂他是白痴，第三次，就应该做一个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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