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燃烧的岁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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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洒，开始变得急躁起来。

　　　　我看着他摇摇头道：“风度，注意一下你的风度，我们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怎么能动不动就像掉进粪坑，暴跳如雷呢？”

　　　　“风度？遇见像你这样的狗皮膏药，谁他妈还能保持风度，靠！”白衣潜川红着眼睛，张手就是一枚火球朝我袭来。

　　　　我愣住了，打交道这么久了，难道他还不明白我这个小侏儒的大能力吗？但见火球呼啸而来，却从我耳旁飞掠过去，击中了密林边的一棵碗口粗的枯树，“咔嚓”一声，枯树应声而折，起了个火苗便熄灭了。

　　　　我口中啧啧有声道：“怪不得游戏公司对环境做了种种设置，要是真弄得跟现实一样，只怕这片林子早被你们这些肆无忌惮的狗屁高手给烧光了……”

　　　　“废话少说！你究竟要怎样才不再骚扰我们？”白衣潜川打断我的感慨，将事情挑明了道。

　　　　“还用我再说一次吗？”我回复平静表情道：“你要知道，不是我愿意纠缠你们。只要你们把夺走的‘建帮令’交给我，我立刻拍屁股走人。嘿嘿，我讨厌你们估计还要夺过你们讨厌我的……”

　　　　“就这些？”白衣潜川冷声道，随手朝我扔出一块铁牌道：“‘建帮令’给你了，你可以滚蛋了！”

　　　　我有些不相信这么容易就把“建帮令”拿到了手，但没见过有听过，仔细检查手中的铁牌，古朴华丽，蔷薇镶边，正中刀剑相交，四边一溜神秘符文，正是“建帮令”不假。

　　　　“令牌都到手了，你还不快滚？”白衣潜川催促道。

　　　　“你很急吗？”我反问道。将“建帮令”随手收入包裹，我又道：“你们今天怎么只来这点来人，我好歹也算是个大人物，有着‘天下第一’的称号呢，你们这样是不是太不尊重我了吧？”对方只来了三五个人，而且中间没有我最恨的七叶飘零，我如何肯走？

　　　　“不只是‘天下第一’吧？”一个沉郁的声音从林中传来，“果然不是只为一枚令牌那么简单。”随着话音，林中转出四人，当先一人高高瘦瘦，黑袍着身，虽然面目狰狞却另有一股冷酷魅力，正是天下第二高手，也是黑帮第一高手，亡灵冰法师凯子杨。后面的三人我也认识，矮人猎手默笛、风间英介和七叶飘零。

　　　　我目瞪口呆惊讶道：“原来传说中的幕后高手，就是你这个黑货凯子杨啊！”不过想想其实也在情理之中，没有这样的高手主持，单凭白衣潜川怎可能造成那样大的声势，现在看来，矮人猎手默笛也被他收在帐下了。

　　　　“呵呵，我这个人一向不苟言笑，但不知为何一见到你就忍不住发笑。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吧？”到得跟前，凯子杨干巴狰狞的面孔突然现出一缕笑意，不知道是不是前后的对比太过强烈，这缕笑意竟让他那食尸者般的脸庞变得和善起来。

　　　　“是啊，好久不见。”我挤出笑容附和道。虽然并不能称得上朋友，但碰上以前认识的人，还是让我有些不好适应。

　　　　凯子杨似乎发现了我的尴尬，不再叙旧，移开话题道：“听狼兄的意思，似乎除了令牌之外，还另有些要求？”

　　　　他的话勾起了我对那一箭的恨意，转过去直直盯住七叶飘零，我沉声道：“不错，确实还有别的事，我需要让他给一个人道歉。”

　　　　七叶飘零显然不明白怎么回事，在凯子杨的询问下摆出了一副无辜的样子。凯子杨沉吟一下开口对我道：“狼兄，既然有所争执，难免会彼此冲撞，就看在我面子上揭过此事如何？”

　　　　凯子杨的面子再大也敌不过女人的威力，我对他正色道：“别的事都可商量，但此事却没有商量的余地。”

　　　　七叶飘零忿忿地摸不着头脑，在一旁嚷道：“我是怎么招你惹你了，你干嘛这么针对我？”

　　　　我阴着脸恨恨地道：“你还记得偷袭我的那一箭吗？当时有一个美丽的女牧师扑了出来，若不是我反应快，只怕她真就伤在了你的箭下……”

　　　　七叶飘零大概这类的事做得太多，想了许久才恍然大悟，却又叫道：“你搞什么？虽然确实有这么回事，但那一箭我是射向那个牛头战士的，与你有什么干系？”

　　　　“哼！现在晓得招惹我的厉害了？你尽管随意编排。”我冷冷地看着他，心中更为鄙夷。做错了事却不承认，尽另外找些理由，这样的人更不可原谅。

　　　　七叶飘零还待再狡辩，却被凯子杨制止道：“这些已经不重要了。我冒昧地问一句，那个女人可是你亲密之人，嗯，就是那种关系的，你应该明白。”

　　　　这句话倒让我难以回答，脸上一阵五颜六色之后，我勉强答道：“那一箭之前不是，但那一箭之后却是了……”其实我的说法并不成立，真要和小荭牧师结成亲密关系，阻碍还有不少，最少她的老公就不好越过，不过，最起码我们已经开始彼此关心了，那一箭就是她爱我的证明，不是吗？

　　　　凯子杨也不知道是否明白，只是扬声笑道：“呵呵，狼兄，这么说来，还是多亏了七叶飘零的那一箭呢？虽然凶险，但毕竟把两个有情人撮合到了一起。不过，既然老兄执意，就让他道个谦也无妨，也算成就了一篇佳话。”

　　　　在凯子杨的示意下，七叶飘零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我跟前，嘟囔道：“我为……”

　　　　我打断了他道歉的话，说道：“不是给我道歉，你得直接发给小荭牧师，赢得她的原谅。”七叶飘零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莫名其妙的含义在内。我没有理会，只是催促他赶快进行。凯子杨也道：“给谁道歉还不是一样，别耽误时间了。”

　　　　七叶飘零再不再拖延，写了几句话，就将消息给小荭发了过去。虽然我无法知道写得什么，但有凯子杨压场，估计他也不会耍什么花样的。

　　　　事情到此算是圆满了，我满意地点点头，对凯子杨道：“既然我的问题都已经解决，那么就不耽误你们时间了。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再担心我从旁作梗了。”

　　　　凯子杨却无告别之意，阻住我道：“狼兄慢行，我还有事相问？”

　　　　我诧异道：“哦？什么事，不妨说来听听。”

　　　　凯子杨目光一瞬不瞬地盯住我，慢慢道：“我听潜川说，这次的事情有‘美女野兽联合会’的人插手，不知可是属实？”

　　　　我哑然笑道：“呵呵，你们放心，他们只有一个人适逢其会而已，与我只是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

　　　　凯子杨看了白衣潜川一眼，对我笑道：“既然如此，我就不留你了，还祝狼兄以后一切顺利。”这才是真正头领的风范，哪像白衣潜川，跟七叶飘零交头接耳也不知道在议论什么，连基本的礼貌也不知道，好歹我和他也是经常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走了不远，刚才与凯子杨交谈的地方突然传来一阵爆笑。其中白衣潜川的声音最是清楚：“哈哈，看错郎君表错情，这下有他受得！”

　　　　莫名其妙地，我突然感觉到，他们似乎在说我。

　　　　□□□□□□问清风月有情他们的位置，我就匆匆地赶了过去，“建帮令”到手的大惊喜一定会让他们为我大声喝彩的。

　　　　进了诺亚城，我直接来到了最热闹的十字街口。这里商贩云集，有许多玩家摆开了摊位，将自己游历中得到的东西拿出来贩卖，有装备、有材料、有皮毛、有魔法卷轴，叫卖声不绝与耳，十分热闹。

　　　　风月有情他们正在这边挑选合适的装备，看到一个摊位前有三个着白披风的玩家背插数杆大旗，我就知道找到组织了。

　　　　推开外层的处处有余、鲲鹏和风雨争霸，挤过稍纵即逝、混水泥鳅、子檠灿、风月美酒和牛头香水的围拥，我便看到了摊位最前面的风月有情师傅、薇薇安和文静优雅的小荭牧师。小师傅手中拿着一根法杖正和小荭牧师在一块议论，看来是对这件装备很有兴趣。

　　　　不理其他人的搭讪，我上前打断她们的议论，递给小荭一个意味十足的眼色，立刻兴奋地对师傅邀功道：“我拿到‘建帮令’了！”

　　　　师傅正眼也没看我一眼，只是淡淡道了句：“哦。”便继续拉着有些惊慌的小荭讨论法杖的色泽问题。

　　　　不会吧？我将“建帮令”掏出来，拿到风月有情直晃，加大了声音道：“我拿到‘建帮令’了呢！”风月有情似乎不耐烦了，把我的手拍开叱道：“知道了。你鬼叫什么？没看到我们正在给小荭姐挑装备吗？再说，你的本事谁不知道，能拿回“建帮令”也是理所当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一阵愕然。这算什么？是对自己的同伴漠不关心呢，还是对同伴充满信任？期望与现实落差太大，我一时反应不过来。看着我的呆样子，薇薇安在一旁咯咯笑个不停，她也没有如往常过来表达对英雄的爱慕呢。

　　　　风月有情不再理会我，转身问摆摊的玩家道：“你说吧，这根‘祈祷者之杖’最低是多少钱？要是价钱合理我们就要了。”

　　　　那个玩家是个侏儒法师，闻言苦思一下，貌似忍痛猛然开口道：“这样吧，给我五十个金币，这根法杖你立码拿走。这可是挥泪大甩卖了，没得再低了。”

　　　　风月有情一撇嘴道：“你真当我们是大头凯子啊。五十个金币！哪值得了这么多？依我说，最多四十个，你卖不卖？”小荭一扯她衣服轻轻道：“四十个也贵了……”

　　　　侏儒法师一副舍不得的样子，好半晌才好似丧气道：“好了，四十我也认了，谁让我遇上一个这么会侃价的买主呢。”他看着法杖的眼睛流露出的神情，是那么的依依不舍，好像随时可能改变主意的样子。

　　　　牛头香水上前拍了风月有情一下，却被她将手甩开了，待要说话，却又犹豫着咽了回去。

　　　　风月有情乐滋滋地掏出钱袋，数了四十个金币给了侏儒法师，然后拿着法杖离开了那个摊位。走了几步，将法杖递给小荭道：“小荭姐，这个法杖正和你用，呵呵，我的侃价技术不错吧？四十个金币，我还真怕卖主改变主意呢。”

　　　　我们都已经跟了过来。听到风月有情的话，牛头香水终于忍不住说道：“其实，四十个金币还是很贵的。依我看，二十个就能买下来，毕竟这只是跟级别联系在一起的过渡装备。”大家听了也说有理，只有我自己琢磨道：“便宜，实在是太便宜了，再贵点才配得上小荭的气质呢。”

　　　　风月有情愣道：“是这样吗？”见众人都在点头，就转身朝刚才的摊位看去。但见那里空空荡荡，哪里有半个人影，卖主早已经拿钱跑了。

　　　　我们以为她会暴怒，谁知她看了我们一眼，却爽朗笑道：“只要法杖小荭姐喜欢，就是多花几个冤枉钱也是值得的。”松了一口气，我突然想到：“为什么对别人师傅总这么大方，而对我却似吝啬鬼呢？难道只是认为我不需要钱吗？唉，搞不懂啊。”

　　　　我只顾想心事，没注意已经跟着他们走到了一条小巷里，慢慢地，大家的步伐变化，我已经被围在了当中。刚察觉到不对，大家已经面朝我露出了狰狞的表情，风月有情一声令下：“上！”大家立刻朝我扑了过来。

　　　　十多个人分出了四个拽住我的手脚，猛然将我朝空中抛去。半空之中抓不到凭依，我正手舞足蹈，就听见下面的同伴发出一阵阵欢呼：“阿狼，好样的！”到了下面，我刚想问话，却又被抛了起来，就这样来回了几次，我都快给弄昏迷了。

　　　　终于，这种恐怖的拥戴方式终于停了下来。我扶着风月美酒的胳膊问他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风月美酒看看大家，乐呵呵地对我道：“你别怪刚才大家对你那么冷淡，其实以一个人的力量能将“建帮令”夺回来，我们又怎会不佩服你呢？只是大家已经商量好了，要给你一个惊喜……”

　　　　我抹了把汗道：“这哪里是惊喜，这简直是惊吓！”话一出口，顿时引起大家一阵哄笑。

　　　　接下来，大家一个接一个的到我面前表达敬意，这让我很是受宠若惊。轮到小荭牧师过来，我刚要趁机握一下她的小手，她却轻笑着跑开了。薇薇安经典的一句话也终于出现了：“阿狼哥哥，你真厉害，我真的在考虑嫁给你哟。”我只能苦笑着拍拍她的脑袋，眼睛却看着小荭道：“小家伙，这种玩笑可不能随便开。”

　　　　最后上场的是师傅风月有情，她来到我身边也不说话，只是将右手伸到了我面前。我正期待她的褒奖，见她如此，不由得诧异道：“什么意思？”风月有情白了我一眼道：“‘建帮令’啊。装什么傻，还不给我？”

　　　　我嘟哝道：“都不说两句赞美的话，这个师傅是怎么当的？”见风月有情瞪大了眼睛，我连忙将“建帮令”递过，顺口问道：“我们现在要干些什么？”

　　　　师傅一边翻看那令牌，一边答道：“有了这个令牌，我们现在的第一任务当然就是建我们的老窝了。哈，我决定将帮会住址选在城外，一定要有山有水，风景秀丽，这样才配得上我们的身份。”

　　　　大家互相看看，均感觉有些不可思议。稍纵即逝最有发言权，为难地对师傅道：“在野外建房风景固然秀丽，但是免不了会有野兽侵扰的……”师傅秀眼一横道：“怕什么？到时候薇薇安在四周设一圈陷阱，还怕那些野兽不来呢。”

　　　　稍纵即逝仔细想想，觉得似乎真有点可能性，便不再吭声了。师傅兴致已经被引起，兴奋地招呼大家道：“走，正好闲着，我们出城选地方去……”说完，一马当先朝东门走了过去。

　　　　大家无奈，又觉得这个创意还有点精彩，终于不再反驳跟在了后面。

　　　　□□□□□□天空中朦朦胧胧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将整个世界浸染的潮湿起来，空气中有了一种缠绵悱恻的味道。

　　　　出了东门，大家四处寻找合适的建房地点。我不动声色地放缓了步伐，磨蹭到了小红牧师的身边，悄悄问道：“收到那个七叶飘零的道歉了吗？”

　　　　小荭正将注意力集中在四周的景色上，被我突然动问，惊了一下，待听清楚我的话，脸上又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像细雨中的红果，柔美极了。那种美是恬静而温柔的，像陈酒绵醇却又比它新鲜，像静夜花蕊却又多了一分悸动，使我完全迷失在里面，浑不知身在何处。

　　　　小荭觉察到了我的失神，在我的注视下，脸颊更增了几分红润。她低下头期期艾艾地道：“嗯，收……收到了……”

　　　　话音虽小，却将我从恍惚中拉了出来。看看前面不远处的其他人后，我将目光整个地投注到她的双眸之中，柔声地道：“任何对我的伤害，我都可以忍受，但是，我决不允许任何人对你有一丝的伤害，你明白吗？”

　　　　小荭脸上的潮红倏地整个退去，神情中出现了一丝慌乱。她躲闪着我的目光，低声道：“你……你不要……”

　　　　我没听清楚她的言语，只是对着潮湿的雨幕，向往道：“看这雨，看着细雾，我觉得它们都不是偶然的。也许，它们是听懂了你我心底的密语，在需要的时候，它们便出现了。就像你在荒芜之地表现的一往深情，都不是偶然……”说着，我缓缓伸手去握她一双修长的柔荑。

　　　　小荭的神情似是很恐惧，双手交扣于胸前，瞪大了眼睛不住地后退。她不相信我的话吗？我向前又迈了一步。

　　　　小荭声音颤抖地道：“我……我们是不可……不可能的，你以后不要……不要再这样好……好不好？”我整个地呆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小荭，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就见小荭一咬银牙，转身朝前面的众人跑去，在缥缈的雨雾中，她奔跑的身影也变得缥缈起来。

　　　　那缠绵的雨悄悄地洒落下来，洒落到我身上，洒落到小荭身上，也洒落到所有的身上，不知淋湿了多少浓烈的爱念和回忆。
卷四【寂寞低手的悲哀与荣耀】节一　那一双握不住的柔荑
　　　　那宛在眼前的动情一纵令我从未开封的心，动了，而就在眼前的决绝和推拒，又将这已经火热起来的心，抹上了一层严霜。小荭跑开的一刹那，情绪的急剧变化让我内心的世界整个塌陷了。

　　　　乐于在游戏中消磨时光的我，因为所选角色的无能，本已经打定主意要最辉煌的谢幕，但对风月有情的无力拒绝又使我勉强地留了下来。但是，我明白自己已经没有可能在铁与火的挑战中活得精彩，所以我选择了不加节制的戏谑，这像是一种对自己的嘲笑和讽刺，也像是对所有人的嘲笑和讽刺。

　　　　幸运的是，虽然理想中的冒险者团队几乎变成了垃圾收容站，但所有的人却很快乐。透过每个古怪的表象，你能看出背后纯粹的美好和对信念的坚持，另类的也是简单的，简单的又是纯粹的。渐渐的，我开始真正的接受这些伙伴，愿意为了他们而改变自己。

　　　　小荭的出现更让我激烈的情绪变得缓和，她不怎么开口说话，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你，一颦一笑都是那么优雅而恬淡，像拂面的微风轻轻地安抚你劝慰你。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却最惊心动魄地为我诠释了爱的真谛，使我已经安静的心又不安分地跳动起来。

　　　　我不相信一见钟情，但那一箭却真的体现了某种情谊，我终于动心了，不求真的能够拥有她，只希望能在这个虚幻的世界里，挽着她的双手陪她说说情话。

　　　　但是这是怎么了？是我太冲动了，还是她的内心还有着挣扎，我分不清楚。

　　　　混乱的思绪随着翻飞的雨丝随意飘散，恍惚中，我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推我。转头一看，却是风月美酒，他有些诧异地看着我道：“你怎么了？叫了你好几声都没有回应，有心事？”

　　　　我摇摇头勉强笑道：“没有。对了，什么事？”

　　　　风月美酒来回看了我一阵，像是有些不明白，他道：“我们找到建造驻地的地方了，一起去看看吧。”说完，欲言又止地又道：“心事这种东西，说出来就不是心事了，有了苦恼，别藏在心里……”突然又拍了一下自己脑袋，失声轻笑道：“呵呵，你吃的盐都快比我吃得饭多了，我怎么开导起你来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表示感谢，道：“能说出来的就不叫心事了。不过，这些不说了，我们过去吧。那边在叫我们了。”

　　　　远处，我看见同伴们正在朝这边招手，心里突然感觉到，自己或许并不如想象的那么孤单。

　　　　□□□□□□

　　　　大家选定的地方在一处清流边上，后面是茂密的丛林，流水与林地之间正好有一片空地，野花娇艳，绿草青青，确实是个绝佳的落脚之处。

　　　　我和风月美酒走到跟前，就有稍纵即逝迎过来道：“这个地方不错吧？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是，丛林中的一些通臂巨猿不时窜出来，可能会对我们有些骚扰。”

　　　　小荭和牛头香水、风月有情站在一起，不知在说些什么，时不时发出一声轻笑，知道我过来也没转头看上一眼，心中不由气苦，随口道：“你们自己看着来就行，我没有什么意见的。”

　　　　稍纵即逝一愣，朝风月美酒发过去询问的眼神，见他也是不明所以，遂摸着脑袋转身而去，边走边嘀咕道：“怪了，真怪了……”我淡淡一笑，为他们能继续在游戏中简单的生活而感到高兴，也羡慕，因为我已经失去了简单的资格，不能再回到以前了。

　　　　其他人凑在另一边，对周围的环境指指点点的，议论得很热烈。间或也有些争执声传出来，每个人都希望按照自己的意思设计这个共同的家，似乎这是一种需要坚持的梦想，不想他偏离。

　　　　稍纵即逝走到师傅面前不知说了什么，让师傅终止了和小荭夫妇的谈话朝我这里看来，眼神中似乎也是出乎意料的惊讶。牛头香水也咧开大嘴朝我招手打了个招呼，只有小荭似乎仍然不愿将双眸转向这边，看着葱郁的丛林有些出神。

　　　　我心里一阵别扭，又听见师傅叫我，索性拉拉风月美酒，有些赌气地朝他们走了过去。

　　　　小师傅风月有情在我身前转了几步，不住上下打量。我刚有所不适，却又见她将一只手贴到我的额头，停了停不解道：“没发烧啊。你一向话最多的，怎么这样重要的事情却不发表一点意见了？太反常了，是不是你老板找你麻烦了？”

　　　　我看着小荭心里却想，要是老板找麻烦还好办，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而现在却是即便能离开，也有些留恋不舍得离开。见小荭仍然似乎旁若无人的远眺，我压抑自己的心情，勉强对师傅笑道：“这是大家的事情，自然以大家的意思为主。我这个人，一向天当棉被地当床，驻地随便建成什么样，对我都是很大的享受了……”

　　　　小师傅风月有情摇摇头，嘴里喃喃道：“不对，不对……”见哥哥风月美酒也是一头雾水，遂转身问牛头香水道：“你觉得正常吗？”

　　　　牛头香水也摇摇大脑袋，走到我身边，拍着我肩膀鼓励道：“老兄，有什么事情别闷在心里，说出来大家或许可以帮你参详参详的。”

　　　　我想起他的名字，思念香水的味道，这味道或许就是小荭的味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