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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帝歌-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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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商鞅之法,移风易俗,民以殷盛,国以富强,百姓乐用,诸侯亲服,获楚、魏之师,举地千里,至今治强。惠王用张仪之计,拔三川之地,西并巴、蜀,北收上郡,南取汉中,包九夷,制鄢、郢,东据成皋之险,割膏腴之壤,遂散六国之纵,使之西面事秦,功施到今。昭王得范雎,废穰侯,逐华阳,强公室,杜私门,蚕食诸侯,使秦成帝业。此四君者,皆以客之功。由此观之,客何负於秦哉!向使四君却客而不纳,疏士而不用,是使国无富利之实,而秦无强大之名也。

    “今陛下致昆山之玉,有随、和之宝,垂明月之珠,服太阿之剑,乘纤离之马,建翠凤之旗,树灵鼍之鼓。此数宝者,秦不生一焉,而陛下悦之,何也?必秦国之所生而然後可,则是夜光之璧不饰朝廷,犀象之器不为玩好,郑、卫之女不充後宫,而骏马抉提不实外厩,江南金锡不为用,西蜀丹青不为采。所以饰後宫、充下陈、娱心意、悦耳目者,必出於秦然後可,则是宛珠之簪、傅玑之珥、阿缟之衣、锦绣之饰不进於前,而随俗雅化、佳冶窈窕赵女不立於侧也。夫击瓮叩缶、弹筝搏髀而歌呼呜呜快耳者,真秦之声也。《郑》、《卫》、《桑间》,《韶》、《虞》、《武象》者,异国之乐也。今弃击瓮而就《郑》、《卫》,退弹筝而取《韶》、《虞》,若是者何也?快意当前,适观而已矣。今取人则不然,不问可否,不论曲直,非秦者去,为客者逐。然则是所重者在乎色乐珠玉,而所轻者在乎人民也。此非所以跨海内、制诸侯之术也。
    “夫物不产於秦,可宝者多;士不产於秦,而愿忠者众。今逐客以资敌国,损民以益仇,内自虚而外树怨於诸侯,求国之无危,不可得也。”
    第二天我从我住的院落到了嬴政的宫殿的时候,李斯的上书已经摆在桌子上了。
    “阿姊,你怎么看?”
    这份《谏逐客书》简直是公文写作的代表作,以前就看过,不过李斯的真迹倒是难得一见。“博古通今,说明李大人学问挺好的。”
    “阿姊,你全然不介意么?”
    我上前一步,站到嬴政面前,“阿政,我不是你的软肋,我是你平定天下的利器。”
    我当时并没有隐瞒我的样貌,吕不韦府上门客如此之多,有个一两名看到我是谁,知道他的死和我有关并不是什么大事。我想要的不过是吕不韦死了这个事情。他是不是真的死了,谁下的手,怎么死的,又有多少人去祭拜都不关我的事情。
    不过,因为儒生对我的非议就要驱逐门客,还是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
    “阿政,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百无一用是书生。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不过是靠着一张厉喉而已。若是他们喜欢借古讽今就由着他们去好了。你要的是天下,不是天下的书生。”
    我坐在以前的旧居改建成的独立小院里,身边是忙里忙外的绿衣。没想到隔了那么久,她居然还在秦王宫。虽然在刚刚得知我回来的时候抱着我哭湿了我的衣裳,但是有她照顾我让我的生活水平一下子就由贫瘠变成了小康。
    “廷尉李大人求见。”
    李斯极为会察言观色,上次在殿外见到我,叫我尉缭大人,而现在在内宫,立刻就换成了婉夫人。
    夏初是国师,已经死在了骊山。现在在秦王宫的是韩国送来的和亲公主姬婉,新受封的婉夫人。
    “廷尉大人这么说就见外了。再说您现在来和内宫命妇见面也是于理不合吧。”
    我转着手里面的树叶,从食指中指手机指一路旋转过去,在回过来,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
    “李斯是来多谢您的相助的。”立刻学乖了,多说多错,不说不错。
    “廷尉大人见识过人,陛下让您更进一步自然是希望你对国家有益,哪里有什么私人恩情。”
    “李斯甘愿肝脑涂地报答陛下。”
    扑通一声李斯跪在了地上,头埋在青石的砖地上,双手向上,标准的五体投地式。
    “廷尉大人记得就好。由大秦嬴政才有廷尉李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说完,我慢悠悠的进屋子里了,准备回去补眠。刚回来有些认床,这高床软枕的反倒不如以前睡得更香。
    “公主,您终于醒过来了……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公主?我算是哪门子公主?”
    “公主,小声点。韩国士兵是不会对我们心软的。如果我们没有完成任务,留在新郑的小五他们肯定也逃不掉。”
    梦里的我回到了我刚刚穿越过来的那一天,和乐妹坐在马车上,她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告诉我不要乱说话。
    我寻找了她那么多年,却鸟无音讯,自从那一日我为了她的安全把她推下马车之后,她整个人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有时候我都会在想,我是不是真的遇到过这么一个人,还是说她只是我胡乱的记忆。其实我当时是一个人来的秦国。
    不过,乐妹乐妹……如果她是有意的消失的话,我只能联想到一个家族可以做到。
    名将乐毅。
    既然白胜都可以是白起的后人,那么乐妹又有何不可?
    想了很多年的事情突然的有了答案,就像小时候一直在思考樱木花道为什么会有一头火红的头发,难道是有荷兰血统,却没有想过,他可以染发。
    我总是把一切的前提设定为乐妹是被人带走的,却没有想过当时追我的人或者是她的同伙,是来带走我的。
    只是理由是什么?
    用我挑拨秦国和韩国之间的关系?
    还是用我女娲一族的身份去向天地献祭。

大秦帝歌 【卷四】一统六国天下平 第三十四章 山有扶苏

    我躺在床上瞪着头顶的屋顶,这次不是山河万里长了,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给我用金银粉画的日月星辰。
    那流光溢彩的颜色在西沉的乌金的照射下显得有些赤眼,一股无由来的怒气从胸口冒出来。
    “夫人,晚膳时间到了。”
    晚饭都是绿衣按照我的口味做的,虽然说在目前没有人来招惹过自己住在独立院落里面的我,但是绿衣却每天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
    她在秦王宫呆了那么多年,我不知道时候她是侍奉嬴政的,我回来她又主动提出回来照顾我,因由着各国美人的加入,绿衣总是不停的提醒我要时刻注意美貌。每天在我耳边耳提面命的跟我说什么君王薄情,后宫阴险。
    说什么相思井里相思骨,无定河边无定人。
    我对于这样唠唠叨叨的唐僧式选手是毫无对策的,听得烦了就自己走开。只是最近不知道是天气热得我烦躁还是怎么的,心情越来越不好。
    “我说夫人,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面对低着头专心吃饭的我,绿衣急了,扑过来摇晃我的手臂。本来对她很无奈,却在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冒出莫名的欢喜。
    “绿衣啊,我没兴趣听你就讲给别人听嘛,有人应该很喜欢。你说对吗?阿政。”
    转头对着站在门口的嬴政笑了一下,眉峰一挑示意他看在我身后抓着衣服扭动的绿衣。
    “陛下万安。”
    “绿衣一直缠着姊讲什么呢?”嬴政坐到我旁边,已经有伶俐的丫头跑去取碗筷。
    “说什么?说阿政你君王薄情啊。”我放下筷子,转过身子盘腿对着绿衣,放松的开始调笑。
    既然嬴政过来一会儿还会送别的饭菜,试试秦王宫大厨的手艺也是不错的。
    “绿衣觉得我对阿姊不好?”
    “奴婢……奴婢……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绿衣整个人都贴到了地上,想来是吓坏了,身子在微微的颤抖。
    “阿政,看来这些年你给别人留下的印象坏透了。我还记得当年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不过才几岁,那时候一张脸跟刚出锅的馒头一样,可爱的很啊。怎么,现在连我们可爱的绿衣都开始害怕你了?难道真的是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我笑得一脸的阳光灿烂,嬴政突然伸过手来握住我的手,握紧。当年用剑的手粗粝干燥,这时候却冒着濡湿的汗水。
    热?还是紧张?
    吃过晚饭,我和嬴政并排躺在床上,盯着屋顶睡不着的我开始没话找话,出言挑衅。
    “阿政,你今天怎么一手的汗水,这屋子四周都有冰块消暑不是很热啊。”
    本来仰面躺着的人突然翻身压过来,把头埋在我的脖子上,披散的青丝散落下来,扫的我皮肤发痒。
    “我,我今天是真的生气了的。”嬴政的声音闷闷的。
    回想到他对绿衣说的话,“绿衣,是在宫里时间不短了,当知道胡言乱语是要受到割舌之刑的。”
    “我怕你因为她的话又会离开我。”
    全然没有想到嬴政居然这么没有安全感,还有上次我离开去找吕不韦也是。只要我一离开他的视线他就会自己胡思乱想,我是不是又突然离开了。
    只是我自己也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着实不知道怎么给他一种安全感,难道承诺说我不会离开吗?
    这个承诺我还真是给不起,最近时常在梦中惊醒,总是会回忆起过去的时光。有时候是我和楚雁北小时候的故事,有时候又好像是做一个第三人看着年幼的姬婉和别的孩子在新郑的事情,更多的时候却是什么都没有的,只是一片漆黑,无我无他,却又明显知道自己在那团漆黑当中。
    凤天君说女娲一族的血脉有神力,有时候梦境是未来的预兆。
    一个人想得聚精会神,却感到嘴唇一片温软,“阿姊,我们要个孩子吧,像华阳,不,阿姊的孩子应该应该比华阳更好。”
    嬴政的话把我吓住了。
    我不排斥和他欢好,觉得他喜欢我,我也不讨厌他,或者说我们是全身心的信任对方的,是彼此最合适的人。
    可是,我却并没有准备要他的孩子。如果是我的孩子必定继承下来女娲一族的血脉,是个反常,反常即妖。
    嬴政这一生有确切记载的孩子一共有四个,长公主华阳,公子扶苏,公子胡亥,公子子婴。这四个人中华阳因骑马而断腿,后嫁给了大将军;公子扶苏在嬴政死后不听蒙恬的劝告自杀而亡;胡亥就是秦二世,不过是李斯和赵高的傀儡;而子婴更是可怜,胡亥被杀之后,他压根不明白怎么回事就被推荐了上去。
    四个人,四种不同的命运,却都是一样的不得善终。
    嬴政的孩子不好做。
    “怎么了?阿姊不愿意吗?如果是阿姊的孩子,我们可以给他万里江山做礼物。等到我们百年之后,作为我们血脉的延续,他可以替代我们继续看着这个国家。”
    嬴政眼神晶亮,闪耀着一种自信的光芒。
    赢氏从戌边养马的官员出声发展到七国中数一数二的枭雄有几百年,阿政不会以为赢氏会一直作为天下的主人吧。想想他的封号,秦始皇,秦二世……说不定他真的是认为赢家会是永远的主人。
    “阿姊,你在想什么呢?”
    我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人,终究还是忍不住出言提醒,“阿政,没有哪一个王家会真的千秋万代的。月满则亏,水满则溢。”
    “我知道,也没有谁会真正的以为可以一直处在权力的顶端。”
    “那么……”我发现我从来没有理解过这个男人。
    “只是,不能因为那可能的失败就放弃了吧。我不能保证后世如何,至少我想留下一个最好的给他。”
    是的,我的确不能因为不想要一个身世悲苦的孩子就剥夺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权力。
    “阿政,孩子不是想有就有的,不是讲求缘分吗?”
    “好的,阿姊,那么让我妈更努力一点吧。”
    我一直在追寻什么才是历史正道,生怕脱离了轨道。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敢有丝毫的松懈,直到现在。
    越是不想越是破坏,或者我本来就是历史的一环吧。
    阿政说的对,我不能因为害怕未来就逃避开。我也不能把自己的观点强加到别人的身上,谁又会知道“彼之砒霜,吾之蜜糖”。
    平淡如流水一样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的,赢政有空的时候就会过来陪着我吃饭聊天。绿衣经过上次之后倒也改变了很多,不知道是被嬴政的话吓住了,还是因为对他有改观。
    其实说起来绿衣的话也是没有错的,本来就是君王无情。哦,应当说每一个都是无情的,眼中只看得到自己所关注爱慕的那个人,旁边人无论做出怎样的努力也不过是招人厌烦而已。
    就像人总是赞美有如何一个痴情人,做了多少痴情事,坚持不懈,永不放弃。可是,如果那个痴情人是你一个讨厌的人总是缠在你身边,连赶走都不能,又当如何?
    果然,一切都是看待事情的角度不同而已。
    秋意渐浓,朝堂上却是每天都热闹非凡,李斯做了廷尉,主管着秦国的法律审判。我倒也是去偷偷看过的,他对法律的确是有自己见解,《秦律?经过他的编著变得更加的完善。还自己在全国收罗了一些典型的案件,附上说明和观点做成律例。
    赢政对他也是多有褒扬,说李斯不是迂腐书生,是个懂得权谋,又能做实事的人。这样的人才能登上高位。
    听着嬴政的赞美,我突然想到,算算时间也近了吧。灭韩之战,嬴政统一六国的第一步。
    按照远交近攻的办法,韩国国君昏庸,且为王位王室内斗不休。拿下这样一个小国家对于鼓舞士气有很大的作用。
    而且两国接壤,攻下韩国之后也是方便管理。
    只是,李斯。
    那个人也要来了吧。
    是你的故人,也是姬婉以前的故人。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向我这个冒牌的姬婉求救呢?听说姬婉以前和那个人也关系不错啊。
    我刚来的时候听到的那句“宫子菲”其实说的是“公子非”吧。
    韩王的儿子,韩非。荀子的高徒,李斯的师弟,提出了法术势一体的政治家和谋略家。
    我上次还在夸奖李斯的《谏逐客书》文采出众呢,这位可是连李斯都自愧弗如的啊。不过李斯却也是只看到韩非的才华,却从没有想过他行为迂腐,又是韩王室的人,这样的身份又是口吃,根本无法和他李斯竞争。
    算了,算了,人生不如意者八九,这八九足以掩盖剩下的一二了。
大秦帝歌 【卷四】一统六国天下平 第三十五章 灭韩之役

    这日吃过午饭,我慢悠悠的走到了嬴政处理公事的前殿。和以前一样,竹筒按照轻重缓急堆放在一起,用红蓝黄不同的丝带来表示。
    不过,这日有却有一个竹筒独立摆放在中间。
    这是阿政来不及看的?
    本来是出于好奇,我打开看了一眼,只是这一眼便笑开了,把这些小动作都做到了王宫里面来了。
    斜倚在桌案上,我双腿打直的姿势真的不好看。跪在门口的宫女看了一眼,像是有些吃惊,一碰到我的眼神立刻就把头别开了,然后低低的埋下去。
    哟,这是在做贼心虚?
    我轻笑一下,握着竹筒一下一下的敲击地板,“笃笃笃……”
    “阿姊。”不知道什么时候靠着案桌睡着了,醒来就看到嬴政环着我的腰把我抱起来,“我知道你怕热,可是地上寒气重,你怎么在这里就睡着了。”  
    “哦,等了你一会儿。你这殿里的宫女太监太无聊,也没有人陪我说个话解个闷儿,一不小心我就睡着了。”
    “你们怎么办事的!”听到我的回答嬴政的眉峰立刻就聚拢来,“见到婉夫人不知道来通知孤吗?”
    “没事儿,没事儿,我健康着呢。”我笑着牵住他的手,把竹筒捡起来递过去,“看看这个,多有趣啊。”
    嬴政拿过去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这个是谁写的?”
    “阿政不先发表一下对他的看法吗?”想到史书上对阿政的反应的记载,这也太冷淡了吧。这棵树韩非子的代表作《五蠹》和《说难》啊。秦王见《孤愤》、《五蠹》之书,曰:嗟乎!寡人得见此人,与之游,死不恨矣。司马迁那个老小子在始皇本纪里面是这么记载的。意思是我要是能见到此人,和他交往,死而无憾。
    “这是阿姊拿过来的?”嬴政好像也觉得不可能,声音压得有些低。我最近基本每日都呆在内宫,根本没有过问过朝堂上的事情。
    一是因为天气让我整日都不想动,二是内宫干政是嬴政最讨厌的。赵姬和廖艾的事情才过去不多久。
    “我最近只关心吃什么?哪有时间去替阿政你忧心人才呢。这些不都是朝堂的官员该干的,关我什么事!”
    “那,阿姊肯定是知道这书简是谁写的了?”
    “书简是谁写的我倒是不清楚,不过这《五蠹》和《说难》是谁的我倒是清楚。”说话间我看着跪伏着的宫女,果然她听到我的话整个人都在发抖。
    慢悠悠的走过去,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韩公子非是个博学多才的人对吧?”
    地上的人明显是吓到了,竟哭出声来。
    我转过身去,看着阿政,“这是韩王安的公子韩非所著的。韩非是李斯的师弟,他们俩都师从荀况。”
    嬴政并没有立刻答话,思索了一会儿,盯着地上的人。
    “抬起头来回答寡人,是谁派你来的?”
    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抬起来,不过是二十来岁的年纪,五官长得非常精致。即使哭起来也没有任何的失礼,反倒是显得楚楚可怜。
    难怪会被选到这里来伺候了,是个美人啊。
    不过奇怪的事,她在回答以前,居然首先看了我一眼。
    “女婢是从韩国新郑逃难来的……”
    新郑来的?心脏好像又有一道细细的电流打过,这人看起来有些眼熟,是谁?是小五?
    “你是小五?”我喃喃的出声询问。
    “阿婉,果然是你。”本来哭泣的人突然抽噎了几下,露出一个笑容来。
    “你起来吧。”嬴政走过来,拉住了我的手,然后从外边整个包住。
    我知道他肯定又以为我要走了,扭头对他笑了一下,慢慢坐了个口型:“我不会离开你的。”
    “阿婉,你不要怪公子非,他,他并不知道韩王把你送来和亲的。你走之后,我们一直都是靠他在照顾。”
    站起来的小五像是忘了礼数,抓着我的衣袖着急的解释。嬴政依旧是面无表情,但是眉头稍稍皱起,飞快的用手拨开了小五的手,力气之大竟把她推到在地上。
    “这书简是你带来的?”
    “阿婉,公子他要来秦国了。听说廷尉李斯要……建议秦王陛下攻打韩国。”小五跪在地上爬过来抓住我的裙裾,“阿婉你知道的,公子他一直不受宠,有满腹的才华却得不到施展,这次明明知道危险韩王却派他到秦国来,这就是想让他做质子换取韩国的安慰吧。”
    “小五,说不定是他自己想来的。”李斯因说秦王,请先取韩,以恐他国。于是使斯下韩,韩王患之,与韩非谋弱秦。
    韩非迂腐,即使知道韩国积弱也要极力保全韩国,应该是他自己主动提出要来秦国的。
    “阿婉,你怎么能这样说公子呢?公子以前……和你……”
    “小五你不知道吧,我在来的途中受到追杀,受了伤,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我说得平淡,因为过去都是别人的事情。
    小五这个名字听乐妹说起过,现在还能想起来应该是姬婉身体的记忆。
    “难怪……难怪……你居然都没怎么变……”小五的话突然揭开了那个没人提起的秘密。
    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变化过了。身体一直保持着年轻少女的状态。按照时间来说我已经二十有余,但是身体还是十几岁。没有长高,没有变老。本来比我年幼的嬴政看起来比去大了好几岁的样子。
    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是鲍蕾给我的这个脸有问题,所以才没有变化。可是身体也没有变化就有问题了。
    但是我们都很有默契的都没有说这个事情。我看得出来嬴政知道了我的不同,他虽然表面上装作不愿意,其实内里却不知道作何感想。
    有时候我自己也觉得害怕,如果他已经老去,我还保持着年轻的模样该如何自处,现在还看不出来,但是过了十年二十年呢?
    我会被人当做妖怪吗?
    小五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也把这个事情摆到了我和嬴政的面前。而那时候我整个人在震惊当中,完全没有想过,我明明换了一张脸,小五是如何知道是我的,还说我没有变化,我明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才对。
    韩非是在半个月之后到的咸阳。
    我坐在院子里,喝着茶啃着鸡爪子,“真的不去看看?”绿衣在一边帮我摇着扇子,小心的问道。
    “我跟他没什么好聊的,看不看都一样。”再说,他都是将死之人了,我看了说不定还会愧疚,不看吧,不看好。
    只是想不定韩非还是个有情有义的主儿,他过来的时候我正吃饱了撑着腰在消食,觉得整个胃都鼓起来,好难受。
    “阿……婉?”我回头看见门边站着一个人,已经不太年轻的样貌,穿着青布长衫,眉间好像总是笼罩着愁云的样子。
    “来了就进来坐吧。”我脚下步子不停,比他先一步进到内院,冲房间里面的绿衣吼:“我说绿衣丫头,泡茶嘞,有客人来了。”
    “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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