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凉川,爱了你那么多年-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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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温暖的家，却发现还没到季凉川的下班时间，说实在的，到现在还没来得及问他的工作呢。
秀云看见多日不见的我，也变得温和起来
“少奶奶，你回来了。”
“嗯，这几天……季凉川还好吧。”
“挺好的啊。”
“那个……没生病吧。”
“当然没有啊，少奶奶你别咒少爷啊。”
“哦，没有就好，呵呵。”
我上楼将行李放到卧室里，这时就接到了红豆的一通电话
“很悠哉的少奶奶你回来没？”
“回来啦，刚到家。”
“出来出来，本姑娘请你吃顿饭。”
“鸿门宴？”
“那你来不来？”
“去！”
我和红豆订在市中心的一家饭馆里，刚到那就看见红豆一脸鬼笑
“干嘛笑得这么恐怖？”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什么事？”
“你准不准备跟季王子表白啊？”
表白！？我被这个词瞬间雷晕了。
“表……表……表……”
“干嘛啊，紧张成这样。”
“我……我……我……”
“别我了！难道你们俩就一直这么暧昧下去啊，谁都不知道谁心里在想什么，找个时间跟他表白顺便问问他喜不喜欢你。”
“可……可……可…。。”
“哎呀！你怎么回事啊，一点也不像你啊，真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窘态的时候。”
“……”我是彻底傻了，本来知道自己喜欢上季凉川这件事情已经够雷人了，而且他还是我的初恋，再想到表白……奇怪了，明明都已经结了婚了……好多事情在我们身上怎么都是倒着走。先一夜情，再结婚，最后表白……
“啊，来了来了！”红豆一嚷嚷，我从门口看了过去，竟然是杜晓航。
他静静走过来，在我的对面，用一种深远的目光凝望着我，一时之间，一股巨大的悲凉席卷而来，亲爱的小肚子，你都瘦了……
“小肚子……”
“杜晓航，坐啊。”红豆他杜晓航拉到一边的位置上。
“你……还好吗？”他仍旧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仿佛哪个瞬间我便会突然消失一样。
“嗯，小肚子，你都瘦了，最近没有好好吃饭么？”
“我没事，你和他……算了，我们聊些别的吧。”
“呵呵，啊！对了，这家店的水煮牛肉很好吃的，我刚刚点了……呵呵。”红豆尴尬地笑了笑。
“沈檬，如果他对你不好，你一定要告诉我。”
“嗯，小肚子，你要快乐，我才能安心地抛下一切再去重新适应另外一种生活，你懂吗？”
“嗯，我懂。”
“嘻嘻，来来，我们三个今天干杯！”一切释怀，一切归零，一切都是美好的，只要我们不放弃生活，坚持地走下去，按照自己的原则走自己的路，将所有的困难通通消灭掉！
再次看到杜晓航的笑容时，我转过身去抹干停在眼眶边的眼泪，再转过去冲他傻傻地微笑，这一刻的我们好像年轻了许多，我们都回到了那些童真的岁月里，傻傻欢笑。
利用周末的时间，我在红豆家又开了个小型的Party，目的是让我最亲爱的好朋友们都互相认识一下。我，红豆，杜晓航，韩佳莉，当然还有最可爱的张美依，我们围在红豆家的小茶几上，开始热闹了起来。
“杜晓航，我发现就你一个爷们儿。”红豆说着
“哈哈，就是啊，所以罚你去买酒！”
“喂！男女平等好不好！”
“快去！”4个穷凶极恶的女人同时指向杜晓航，杜晓航一脸无奈下楼买酒去了。
“今天太高兴了！你们都是我的啦！”
“沈檬，你又开始霸权主义啊。”张美依笑道。
“诶？美依，你也知道沈檬的毛病？”红豆和韩佳莉同时用敬佩的眼光看向张美依。
“当然啊，高中的时候她总欺负杜晓航，还不让别的女生欺负，说是自己的，哈哈！”
“原来你高中就这样啊！”
“嘿嘿！”
杜晓航很快就拎了一兜子的罐装啤酒进来了。
“姑奶奶们，喝吧！”
“说真的，杜晓航，几年不见你变帅了啊，哈哈！”张美依说道
“我说张美女你这几年都跑哪去了，你害得沈檬那阵子茶不思，饭不香的。”
“哎呦，哎呦，有人又心疼了！哈哈！”
“来来来，喝酒，咱们干杯，为了伟大的友谊！”我举起啤酒站起来嚷嚷着。
几个人在一起说说笑笑，热热闹闹一晚上，最后剩下红豆一个人送我下楼出来的时候，红豆扬着醉醺醺的小红脸笑嘻嘻地问我
“我说少奶奶，你跟你家老公表白了没有？”
“……还没呢。”
“你怎么这么墨迹啊！一会儿回家直接把季凉川按床上喊‘我爱你’！”
“我又不是女流氓！我走了！拜拜！”
回到家，心头袭上一点点的醉意，季凉川正躺在床上优雅地看着一本书
“回来了？聚会开心么？”
“嗯。”
红豆的话一时间钻入脑海，到底要不要表白呢……他的侧脸在橘黄色的灯光下映出一圈暖融融的轮廓，唇边还停留着淡淡的笑意。
“那个……”
“嗯？”
他转过脸来看着我，目光柔和宁静。突然，我就乱了阵脚，一簇带着点醉意的羞怯在心底瞬间勃发。
“你……喜欢过的那个女孩子，她去哪了？”
他合上手里的书，收住了那丝淡淡的笑意
“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件事了？”
“没……只是好奇。”
“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那你……还喜欢她么？”
他垂下眼帘，幽深的瞳孔亮出凄美的光芒，点点回忆仿佛涌进了脑海里，让一贯阳光温和的他瞬间凸显出了悲伤的阴影。
“早点休息吧。”他将身体缩进被窝里，在黑夜里浅睡的他像沉眠的精灵，神秘而忧伤。
“晚安。”
躺下后，他的声音在空气里带着芬芳的气息，消散成朵朵花瓣。
转天早上刚刚睁开睡眼，旁边已经空空如也，我猛地坐起身来，才发现昨天表白失败了！！
我腾腾下了楼，抓住秀云就问
“季凉川走了？”
“是啊，刚走不久，少奶奶你的早餐……”
看了看手表离上班时间还早，我来不及吃早餐，冲出家门从车库里开出我那辆红色小轿车，一路急行，刚上马路果然一眼就扫到季凉川的那辆高级宝马，很好，反正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工作，今天就跟踪他过去看看。
在车里暗自窃喜，季凉川估计怎么也想不到我会开车跟踪他，远远地向前望过去，季凉川的半颗脑袋就在前面。
一路红灯绿灯走走停停，一直在后面跟着他，但是周围的景色却越来越熟悉了，好像有种平常总是经过这里的感觉。
最后宝马停在一座气宇轩昂的大楼时，我算彻底傻眼了……这么长时间才知道原来我跟季凉川在同一个地方工作！
天域集团大厦！子承父业这个简单的道理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呢，董事长是老爸，总经理就是儿子。
“喂喂，车子不能在这停！”旁边过来一个交警拍着我的车窗玻璃嚷嚷道
“哦，知道啦！”
我将车子又开进了旁边不远处的地下停车场里，关好门，向前走的时候才猛然想起来一件事情，贺总已经把我调到总公司了，我怎么还来这？想了想又折回去取车，刚坐在驾驶座上，又觉得不妥，好想看看季凉川工作的样子啊，说来也真是讽刺，这么长时间竟然不知道我们工作的地方竟然离得这么近，也许就是几层楼的距离，如果哪天能过在天域大厦的其他楼层里转转说不定就能看见他，如果没有这么懒洋洋地呆在办公室里不愿意出去的话，如果……只是，刚知道这件事，我却又要被调到总公司去了。我苦笑了一声，突然间觉得，命运中有些令人无奈的事情只能让你了解什么叫做错过。
犹豫了许久，还是感觉好想去看看他，哪怕只是一眼，不知道工作起来的他也会不会像其他事业有成的男人一样有魅力。
　“季总真的好帅呦！”众女趴在季凉川的办公室门边流着口水道。
这时，一个妩媚妖娆的女秘书扭着屁股端着一杯咖啡穿过层层色女围成的人墙，来到水泄不通的玻璃门。
进去以后，帅气逼人的季总抬起头来微微一笑，瞬间，一道白光从天而降，照亮了整间办公室，趴在门边的女人们被这股刺眼而强烈的白光震得不省人事，一个个坍塌在门口，唯独剩下那个性格坚毅的女秘书，镇住颤抖欲塌的身体，瞪着坚决的眼神说着
“季总！其实我暗恋你好久了！请给我一个机会。”
季总接过她手里的咖啡杯，微微皱了皱眉头，用一种爱怜凄楚的目光深深凝望着女秘书，瞬间，女秘书差点没站稳，晃了晃虚弱的身体。
“对不起，阿花，我已经结婚了。”
女秘书像是突然遭到了雷劈一样，定在原地不动，但是，许久以后，她带着决绝的语气，呐喊
“我会努力让你喜欢上我的！不管你是不是结婚了！我知道你和星海集团的女儿是政治联婚，所以我不会放弃你的！”
这时，美丽而优雅的季总淡而一笑曰
“这一生，我只爱我太太一个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空旷的停车场里瞬间传来了回音，我笑翻了，直到有个老头在我旁边轻声咳嗽了一声，我才如梦初醒。
诶？刚才我在做白日梦？可是，这白日梦好美啊~~！！
我喜滋滋地走出了停车场，心里还在盼望着一会儿找到季凉川的办公室能看见阿花（幻想出来的第三者）受挫的窘样。
从黝黑深邃的停车场出来的一霎那，白茫茫的世界冲进瞳孔中，抬头仰望，狭长的天空流泻着清逸的浮云，一直乌鸦突然飞过，恍若一时间，天空就被撕裂成了一道深灰色的口子。
季凉川的身影仿佛远在天边，在茫茫的日光中，突然渐隐渐褪，变成一副迷幻的抽象画。
而将脸深深埋在他怀里的女孩，那样凄楚地抽动着身体，眼泪浸湿他的衣衫时，他就那样在逆光的阴影里，紧紧抱住了她。
一个人缩在停车场大片浓郁的阴影里，任凭眼泪在昏暗的光线里坠落，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碎裂出晶莹的分生体。
一道光束穿过这里，映在地面上，小小的一圈光点距离我却是天边一样的遥远，细碎的灰尘在那道光束里缓缓降落，仿佛流年一样的绵长。
原来，心痛的感觉是这样的，被爱情谋杀了，被背叛谋杀了的感觉，心里像被一阵来自北方的冷风呼啸吹过，瞬间冻结了全身的细胞。
只怪我，在和你朝夕相处的岁月里，忘记了对你说出那些爱意绵绵的话语。
你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优秀，你可以猜到世界上所有的事，但是，你却猜不到，我有多爱你。
第二卷：厮守
第47章　爱一个人好难
咖啡杯在刺眼的日光下映出一轮泛白的光芒，转眼望向窗外，瑟瑟秋风吹落片片枝叶，原来夏天已经结束了。
早上的那一幕在脑海里定格，仿佛永远都不愿消逝，一个人坐在总公司偌大简约的办公室里，静静看着窗外发呆，原来，爱情是需要争取的，需要追求的，只要我不说出口，仿佛他就永远不会知道。
也许，那只是一个很喜欢很喜欢他的女孩，早就应该习惯了不是么，他的身边仰慕他的女孩层出不穷，可是……为什么他会紧紧抱住她……为什么……在他的心里，我到底是什么，难道真的只是有名无实的季太太么。
办公室的门打开了，贺总笑脸迎了上来
“沈檬，怎么样，环境不错吧，一切都还习惯么？”
我站起身来，扯了扯嘴角笑道
“挺好的，谢谢贺总，您还特意从分公司那里赶过来看我。”
“嗨，没事没事！哦对了！小孟，进来吧！”贺总扭头说着，门口进来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子，一身职业装，清丽可人。
“来来，小孟，这是你boss，沈檬。”
“老板好！”女孩脆声喊道，我吓了一跳，我只不过刚来翔日没多久，没个一官半职到先来了个秘书。
“好……好……”
“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交给小孟办，端茶倒水的没问题啊。”贺总一脸谄媚，我懒得拒绝这个优待，礼貌地笑了笑。
贺总刚一走，小孟就凑了过来，喜滋滋地贴着我问这问那
“老板，你真的是季家的儿媳妇啊？上次贺总和天域的几个大老板开会，我有幸见到他了耶！真的好帅，老板，你好有福气啊！”
听到这些话，就像轻易被别人重新刮起了伤口一样的疼痛，也许被他抱在怀里的女孩才真正有福气。
“老板，最近公司受理了好多行贿受贿案件，你说说这个社会啊！”小孟还在一边叽里咕噜地说着。
“行贿受贿有什么好吃惊的。”我淡淡道。
“对了对了！老板，听说你们星海公司几年以前出来个泄露商业机密的叛徒？”
我脑子“嗡”的一声，立刻看向对面的小孟，依旧一脸单纯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的？”
“那个……我问的贺总嘛……”小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原来这个贺总早就在背后把星海调查的一清二楚了，包括几年前的那个泄密事件。
几年前星海正是生意兴隆，在市场上冒尖，那阵子突然接了一笔大买卖，由星海代理策划一个建筑规模，如果策划成功被录用将会收益一款巨额，当初签订的合同就是在这份策划没有交出之前不得以任何方式透露给第三方，然后，就快完工的时候公司来了一个年纪不大但却很是精通电脑网络的年轻人李卓，人事部门的经理立刻录用了他，没多久李卓就开始对策划出的建筑方案进行电脑模型生成。谁知，没多久，李卓竟然偷偷将所有策划资料透露给了其它公司，从此以后便消失了，无论怎么找都再也找不到这么个人了。之所以因为这件事情，才导致星海赔偿了一大笔违约金，即将面临倒闭，幸好这么多年来都是天域的季董在支撑着，不然，星海不会走到现在。
“老板，下班一起去喝茶吧！”小孟笑嘻嘻地贴上来又说
“不了，我今天还有事，改天吧。”
“哦……那老板，什么时候有需要就喊我啊。”
“好的。”
小孟离开办公室以后，我却无心再打理手里的案件了，拿起来一份份全是经济案件，贪污受贿，合同违约乱七八糟的一堆，原来世界还在不安分的动荡着。
一整天都无精打采，不愿意打电话像电视里的老女人一样追问老公在外面到底是不是有人了，我是骄傲的女人，不许任何人背叛我，也同样不会因为背叛的人而丧失尊严。下午5点的时候，我草草收拾好东西后，给红豆打了个电话
“喂？”
“红豆，下班了没？”
“刚下，干嘛？”
“陪我去喝酒吧，我心情不好。”
“……出什么事了。”
“见面再说吧。”
“好吧。”
我和红豆约在了她一直都很好奇的午夜花，走进去的时候，依旧人影匆匆，灯红酒绿，劲舞欢歌，百合姑娘又涂上了浓烟的妆容在舞台上雨润芭蕉地嘤嘤歌唱。
这是一个好地方，黑暗的光线弥漫在四周，没有人会注意到你，没有人会听到你的声音，更没有人会看见你的眼泪。
我和红豆坐在吧台上跟前面的一个韩式小帅哥要了两杯啤酒
“这就是午夜花啊。”红豆还在四处观望，显然一副邻家少女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是啊。”我拿过杯子，一通猛灌。
“说吧，到底出什么事了。”
最后一滴苦涩的液滴仿佛长出了尖锐的锋芒瞬间就划破了我的喉咙，那份酸楚更在喉咙里，疼在心里。
“红豆，我宁愿自己像以前一样和不同的男人恋爱，至少没有哪次能让我伤心过。”
“是因为……季凉川？”
“今天早上我看见他紧紧抱着一个女孩，表情很是心疼……”
“那你没有过去问清楚么？”
“我有什么立场去追问？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婚姻根本就不是建立在爱情上的，就算我有意，他呢？”
“都怪你不早点把话说出来！早点说出来也许今天这一幕就没有了！”
“是……都怪我……明明那么喜欢，自己却一直不知道，一直不敢告诉他……”我用手背抵在眼窝处，尽力忍住那一阵阵痛彻心扉的悔恨。
“哎，也许是个误会呢，回家以后好好问问他，或者现在打个电话过去？”
“我不要。”
“沈檬，你其实没有表面那么坚强，有的时候不用那么委屈自己。”
“就是不要！就是不要！凭什么要让我沈檬爱上一个男人！凭什么我爱上的人又不爱我！凭什么！”我开始嚎啕大哭，眼泪再也无法抑制地流出。
“好了好了！咱不打电话，别哭别哭！”
“为什么喜欢一个人会这么难受……明明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红豆一下一下抚着我的背，不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陪伴在我的身边。
“嗨，美女，为了哪个负心汉而难过啊？”对面的韩式小帅哥一脸调笑的表情看向我
我吸了吸鼻子抹干眼泪，突然就笑了
“你们男人有什么好值得让女人哭的？”
“呵呵，可多了，比如背叛。”
“怎么？你也玩过女人？”
“呵呵。”韩式小帅哥还在微笑着，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哈哈，要不要跟我交往试试看谁玩得好？”我大笑道
“像你这样的美女提出这样的要求，我想哪个男人都不会拒绝吧？”
“沈檬！你疯了是不是！对不起，我朋友喝多了！”红豆一急从口袋里掏出钱放在吧台上一把就把我拽走了，黑压压的人影中，红豆拉着我直直向大门冲，我像个死尸一样面无表情地被她拉着走。
“你到底是怎么了！我告诉你，你要颓废可不能乱颓废！你都已经是已婚的女人了！”喧闹的大街上，红豆戳着我的脑门子大喊道。
“结了婚又怎么样！你以为结了婚就能把一个人的心绑一辈子了！？”我瞪着赤红的双眼反唇相讥。
“你这死丫头！你现在赶快给我回家去好好问问你们家那口子到底是不是有外遇了！我不陪你在这发疯了！”
我冷静下来，放轻语气
“对不起，红豆，我没事，你先回家吧。”
“哎……要不我陪你一块回去问问？”
“不用，我没那么脆弱，还不就是个男人。”我摇了摇头，苦笑道。
“那你别再去找别的男人发疯了啊，我走了啊？”
“嗯。”
目送红豆离开以后，一个人开着车在马路上漫无目的地行驶，速度越来越慢，我在等待，等待他的关怀，已经这么晚了，会不会看到还没回家的我会打个电话过来问问我怎么了，会不会发条短信，亲昵地喊我季太太？
只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手机安静地一动不动，终于，平息一阵的眼泪再度划过脸庞轻轻低落在胸口，那一阵轻微的冰凉，让我想起了我和他之间的好多好多回忆。
我在马路边撒娇地摇晃着他温暖的大手，他不生气，只是微笑，我拿着他的卡在超市里买了好多好多零食，他不生气，只是微笑，我在日本的街头迷路转天醒来还是他的笑容，温暖了我的整颗心，所有的不安都消失了，所有的慌张都消失了。在阳光铺满的街道上，他曾经安静地从身后拥着我，那么温柔，那么温暖。还有每晚那句好听的“晚安”，只有听到他说的晚安，我才能安然入眠。
抹干汹涌不断的眼泪，我不要为男人哭，狼狈的爱情不值得用眼泪结束。
回到家的时候，反而是秀云一个箭步迎了上来，满脸焦虑地问我
“少奶奶！你去哪了啊！不回来吃饭也不打个招呼啊！”
我呆呆地看着她焦急的脸庞，却觉得越来越讽刺
“季凉川呢？”
“……少爷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晚饭也不吃，在外面叫门也不答应……少奶奶，你去上楼看看吧，我怕少爷出事……”
出事？事到如今抱得美人归的他还能出什么事。
第48章　婚姻是个繁华殆尽的结果
走上楼，来到卧室的门口，轻轻敲门，里面静如死灰，许久都不见动静。我突然心里没来由一阵剧烈的心慌，种种不安袭上心头，没有多想，带着一股巨大的冲劲一下子打开门冲了进去，看见他挺直的背影好好地坐在床头上，那颗悬着的心在猛然下落，没想到这个时候，还在关心他的安危，也许爱情真的会让人变得廉价。
橙色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身上，使他的另一边蒙上了一层浓郁的阴影，他居然没有听到这么大的开门声，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像一尊被风化的雕像。
悄悄走到他的身边，只见他的目光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只是没有焦距地盯着拿在手里的照片，像是时光在他的世界里停顿了许久许久。
当我看到相片中的女孩时，瞬间，全身都失去了支撑的力量，我只能瘫在地上，一样眼光不再有任何焦距，发出了一阵沉闷的声响后，他终于机械般地转过头来呆呆地盯着我看，我笑了，放声大笑，笑得胃部抽痛，笑道喉咙沙哑，笑道眼泪再度肆意横流。
“沈檬。”他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晴色彩，像是机器发出来的声音。
“这就是你一直喜欢的女孩，你怎么忘也忘不掉是不是！？”
“……”他呆滞地看着我，不再说话，我勉强支撑起瘫软的身体，站起来大声地喊着，任凭眼泪飞扬在面颊上。
“你原来不是说你恨我嘛！我知道！你一定恨透我了！因为我把你的第一次抢走了！因为我跟你结婚了！因为这些你想给的人全不是我！而是张美依！”
轻轻浮动在空气里的尘埃仿佛也夹杂了凄楚的泪光，在昏暗的光线里缓缓漂流，时间在这一刻猛然骤停，心里那份巨大的疼痛化成一把把锐利的刀刃一刀一刀蹂躏着我，让我无法言语。
原来早上被他拥在怀里的女孩竟然是我最好的朋友，张美依。
他睁大双眼，疑惑着，迷茫着，许久幽幽道
“……你认识美依？”
美依……这样亲昵地唤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