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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氏革命-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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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地到处溜达，还半天没见人影。“那就好。没事，让她去逛吧。女孩子活泼点好，哪像我女儿，老窝在家里不喜欢出去，也不知道整天在捣鼓啥。”席妈在方嫂跟前谦虚地说了几句，内心却是骄傲无比。
“大小姐的性子好，漂亮懂事又能干，太太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方嫂聊起席以筝话倒多起来，“我瞧着她可能干咧。好多菜式我见都没见过，啧啧，这手可真巧。
第六十九章 远逸大年（二）
席妈一听方嫂对自己女儿满嘴的称赞，止不住笑意盈盈，“她呀，当时还初二呢，就执意要学厨艺，还特地跑去参加了个培训班。我和她爸一开始谁都不看好，以为她只是一时冲动，谁知她竟坚持了一年多，你说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专业指导，她这手艺能差嘛？哈哈”
“怪不得”方嫂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原来是经过专业培训的。这下自己心里平衡了。谁经过一年多的专业指导会没有这点能耐呢。方嫂想到自己女儿，随即暗叹了口气，沈曼的性子也不知道像谁，以前她爸在世时，也喜欢下厨。可是沈曼对厨艺一窍不通，连看都不愿看。人人都说抓得住男人的胃才能征服男人的心，连下厨都不会的女人，怎么找得到好对象？方嫂心里焦急，然而也明白，这些话，女儿都不爱听。
中午的火锅选的是猪大骨熬的汤底。酱料有辣、不辣及海鲜味三种，供各人自选。火锅菜主料是肥羊、肥牛片成的薄卷儿和海鲜，再是各种丸子：有自己庄子出产的大青鱼做成的鱼丸，玄镯海里出产的海鲜做成的虾丸、蟹棒，猪肉做成的肉丸，以及玄镯里掏来的鹌鹑蛋。再者就是最近才腌制好的酱肉、腊肠。配上各类花色的豆制品：老豆腐、冻豆腐、千张结、千张丝；各类时鲜蔬菜。在长餐桌上铺了满满一桌。看得闻香而来的东方渌鸣和傅宁睿等人口水直流。
“来来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啊。咱家今天中午就火锅自助了。”席爸给大伙儿端上各式酱料，又让席以笛去酒窖挑了坛非常适合烫火锅时喝的米酒。
席老爷子、方老爷子夫妇受到了席**特别照顾，除了火锅外，每人还多了一碗温补的五谷杂粮粥先让他们下肚暖胃，免得胃太受刺激。
“妈，为何你要阻拦我去啊？”沈曼撅着嘴，偷偷瞄了眼餐厅方向后朝方嫂极度不满地抱怨道。
方嫂示意她小点声，“你是什么身份啊？竟然去和太太他们一起用餐。他们再客气那也是主人。你妈我在这里只是佣人，不是客人。”方嫂语带责怪地说道，试图点醒自己女儿不知所谓的脾性，“今年不想回老家过年的也是你，想来那就来吧，反正太太他们也好说话，还另行给你安排了房间。你倒好，还妄图和太太小姐他们搅和到一起去。我看你是犯浑了。不知自己的身份”方嫂忍不住唠叨起来。神情悲怆。
方嫂老公死的早，一个人靠打零工把女儿拉扯大，幸而女儿还算争气，考上了外省一个重点大学，可是她发现自从上大学以后，女儿的心思就没以前单纯了，开始爱打扮，爱跟风。可是也不想想凭着家里的状况，哪里有能力提供她的高标准需求。虽然凭着好成绩，沈曼每年可以领到一笔不菲的奖金，可也从未见她拿出来补贴家用过，想必是给自己买衣服首饰了。方嫂总觉得愧对女儿，经济上无法给予她很好的帮助，她凭自己实力得来的奖学金也就随她去买什么东西，从不追问她什么。
今年寒假前，沈曼特地来电话说不想回穷山沟里的老家过年，想要来北京大都市看看，好吧，方嫂征得了席家的同意，答应了女儿的要求。来就来吧，横竖就只有母女俩了，在哪里过年都一样。可是，自来到远逸庄后，她发现女儿的心思活泛了。
方嫂不止一次看到自己女儿寻机会和席以箫说话，表情扭捏作态，像是陷入恋爱的女儿家。这样的状态让她开始心焦起来。刚才吃午餐时，席妈客气地让她也一同去烫火锅，方嫂还没来得组织，沈曼就忙不迭答应了，而且还打扮地花枝招展地准备去餐厅，被方嫂一把拎进了厨房。
“行了，干什么说得我这么不要脸啊。你只是在给他们打工，现在又不是旧社会，还一口一个太太、小姐的，分什么等级尊卑啊。切，吃顿饭而已，有那么严重嘛”沈曼不耐烦方嫂的唠叨，脱口反驳道。
“总之，我不准你这么没大没小的，不知自己分量。”方嫂见女儿依然听不进她的劝，沉下脸，喝令道：“这是我好不容易找着的稳定工作，你要是不想我丢了它，就给我安分点。”
“妈——工作归工作，可是刚才席太太也说了，让我把这里当自己家不要拘束。你何必这么小心谨慎的。”沈曼不依不饶，“更何况，我又不是他们家佣人。”话到最后，她的声音小了下去，因为看到方嫂已经气到身体发颤了。
“你明天就给我收拾东西回学校。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方嫂丢下话后不想再理她，自己好不容易在北京站稳脚跟，虽说只是私人家里的厨娘，可是席家开出的工资可不低，还给她交足了社保金，一切都是按照章程走的，一点都没有亏待她。平时有什么好吃、好用的，席妈也会给她留一份，席家其他人也从不因为她是佣人而看轻她，相反，都很尊敬她。不曾念过学的她，尤知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可是自己这个名牌大学的大学生女儿却对这方面的礼节愚笨到一无所知，哦，不，或者说是即使知道也从不认为自己该遵循。作为新新人类的她们，潜意识里以为自己就该享受一切的平等待遇。
“哼，老顽固，死脑筋”沈曼朝着方嫂的背影嘟哝了几句，悻悻地回了自己房间。
午后，席以筝和席妈、方嫂一起开始准备起晚上的大餐。
“怎么样？材料都备足可以开始炖了吧？”席妈朝着正专注地切着火腿丝的女儿问道。
“嗯，马上就可以了。”席以筝把切好的材料一一盛放在陶瓷大瓮里。
“大小姐真厉害，连佛跳墙都会哦。”方嫂满眼地赞赏。
“她呀，也就喜欢这些爱好。”席妈笑着说。一边四处溜达了一圈没机会碰到席以箫的沈曼，进来找饮料喝，闻言撇了撇嘴，满心不屑，会厨艺算什么，有什么值得大家如此大惊小怪的。方嫂趁席妈没注意，狠狠瞥了自己女儿一眼，示意她安分些。沈曼不以为然地暗哼了声，踱到席以筝身侧，看她如何做这道佛跳墙。
佛跳墙是席以筝当初参加厨艺培训时学会的，不过由于用料复杂、又耗时间，所以还从未如此齐整地做过，平时练手做的虽然也叫佛跳墙，但纯粹是小打小闹，与这次的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佛跳墙，顾名思义，这菜的滋味鲜美到让佛祖闻了都要跳过墙去品尝。可想而知，这道菜是多么的勾人食欲了。光看这架势十足的20多种原料就令人咂舌了：鲍鱼、鱼翅、海参、干贝、鱼肚、鱼唇、花胶、蛏子、猪肚、蹄尖、蹄筋、羊肘、鸭脯、鸡脯、鸭胗、鸡胗、虾仁等，该浸泡的浸泡，该洗净的洗净后，一层一层地码入陶瓷瓦罐里，再撒上冬笋片、火腿丝、绿豆粉丝、娃娃菜心以及各类菌菇切丁，最后淋上黄酒和上汤，撒入盐，盖上荷叶封紧盖子后，先用大火烧开后转文火焖炖，5个小时左右就成了。那滋味，可鲜美了。
“老妈，咱这样中西混餐像样吗？”席以筝完成了佛跳墙的工序，任其慢火炖在那里，等到年夜饭开席时，这道菜也大功告成了。她看了圈厨房里已经准备好的其他菜式，发现既有中式做法，也有西式做法。会不会不伦不类呀？
“这有什么，我们是过大年吃团圆饭，哪个好吃准备哪个了。又不是宴请大客户，还要分什么中餐、西餐的。”席妈不以为然，随即想到霍俊俩兄弟，“对哦，那个霍氏总裁会否比较挑嘴啊？”
“那倒不会，他说只是来感受下过年的气氛，至于吃什么随意的啦。”席以筝头也不回地答道，没注意席妈和方嫂交换的暧昧眼神，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到那人与她的关系不一般啊，连这些话都与她交代了。而席以筝则压根没注意自己话里的语气，她只是重复了下霍俊在电话里说的原话，倘若知道这样也能让自己老妈和席以晴产生误会，肯定选择不说了。
“霍氏总裁是谁呀？”一旁没事做的沈曼则抓住了席妈话里的字眼，饶有兴趣地问席以筝。
“哦，算是朋友吧。”席以筝浅笑了下，回头继续切着来自玄镯的野生鲟鱼片，打算做竹筒鲟鱼。这是上回一家人进玄镯旅行时，发现的新鲜吃法。昨日抽空和席以箫出去掩人耳目地转了半天，回来时带回了产自玄镯的各式山珍海味，其间有席以笛点名要的鲟鱼、大龙虾，席爸下酒必须的三文鱼、大青蟹，席妈吩咐的鸡兔羊，席以箫最爱的鲜美山椿野菜，以及令自己鲜得掉舌的河虾、海姑（富贵虾）。另外，还有藏了好几年的美酒花酿，选了好几种口味。如此大张旗鼓地回了远逸庄，也未见其他人有何反应。想必是以为他们兄妹俩出去大采购了一番。
第七十章 霍俊之意（一）
下午3点的时候，应允来十里庄园过大年的席光之一家四口到了。虽然汪琬如神色看上去不是那么自然，但是该有的礼节没有一丝落下：载来了满车的年货。估计是去超市大采购来的，都是包装精美的送礼货。
席爸席妈客套了两句之后也不再推辞，吩咐席以箫俩兄弟把这些年货搬入了大厨房。反正等他们回去的时候也会给他们送上一份庄子出产的干货、湖鲜，礼尚往来嘛席以晴这回拉了个行李箱过来，说是要留下来住到寒假结束。
席妈让席以筝带他们前去自己房间拾掇拾掇。席光之夫妇住席爸他们那进楼，席以晴则仍然住席以筝的隔壁厢房。收拾好行李后，两人一起来到大厨房帮忙包饺子。
“哎呀，晴晴这样的打扮好看多了。”席以晴脱去厚重的羽绒服后，露出里面白色的长款毛衣和牛仔裤，清新大方，席妈禁不住笑着赞道。没有化妆，反而比化的那什么烟熏妆红润多了。这样才有大学生的样子嘛“婶婶，以前是我不懂事，以后不会了。”席以晴轻声说道，她当然懂席妈话里的意思。这几天来，在家里她反省又反省，决定和五专那些狗肉朋友们统统再见，哦，不，是决不再见。自己走到如今的地步，和那些人脱不了干系。当然，与自己的意志不坚定也有极大的关系。爷爷当初说得一点都没错：斩断和五专的任何联系，自己可以光鲜地开始新生活。一点都不假。
“好。婶婶相信你。”席妈点点头。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
待夜幕降临时，雪停了。霍俊和他弟弟也踩着饭点赶到了。
“你小子不是吧？把霍园仓库给搬空了？”东方渌鸣看到塞满整个后备箱的年礼，笑着朝霍俊打趣道。席以筝也愣神了片刻，不是吧？她疑惑地看向一边正指挥霍煜帮忙把年货搬下车的霍俊。
“放在那里占地方，你家人多可以帮忙消耗点。”顺手间，霍俊塞了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给席以筝，“新年礼物。”
“谢谢。”席以筝浅笑着接过他的好意，自己倒是忘记给他准备年礼了。心想到剩余的羊绒线还很多，有空给他织件羊绒大衣当做回礼吧。
进门后，在席以筝介绍霍俊兄弟俩给大家认识后，席家上下对霍俊兄弟带来的年礼有片刻的呆滞。席爸席妈面面相觑之后，忙不迭地上前阻止霍俊霍煜继续往家里搬年礼的举动，“霍先生，这太贵重了。”夫妻俩异口同声。
“是呀，霍小子，无非就是顿年夜饭，犯不着把家里的宝贝都搬来嘛”方老爷子也在一旁打趣道。惹来众人善意的哄笑。
“这些搁在家里也是浪费。今天和霍煜有幸到这儿过年，怎么的也得请你们帮我消耗掉一些。”霍俊闻言，素来严峻的脸上也柔和不少，泛着笑意朝几位长辈解释道，这些东西在他眼里还真指不值多少钱，更遑论和自己心仪女孩子的家人能共度除夕、共聚晚餐了。
顿时，气氛比他初进门时自然了不少。席爸席妈也无奈地先收下了这堆大礼，并示意两个儿子帮忙搬到了库房，免得让人看到就晃眼。
是啊，一对长白山野山参，一大盒金丝血燕窝，两盒冬春夏草，三箱被炒得极其昂贵的五粮液，四箱产自法国真宗的卡斯特庄园极品红酒，六只正宗金华火腿，八罐顶级普洱茶。外加好几麻袋的产自长白山的野生木耳、红菇等野生菌菇。真正是财大气粗。
看得一旁的琬如嫉妒不已，这还不是毛脚女婿拜见岳父岳母呢，场面就如此轰动了。倘若是正式拜访或是结为亲家，那岂不是要送金山银山了？
席以晴则是心泛酸涩：如此长相俊朗、举手投足风度翩翩的绝品男人不属于自己。让自己掏心掏肺死心塌地对待的男人却是寒了自己的心。
蹲在一边听墙角的沈曼则是既惊心又惊喜：若是能跨进席家的大门，这些昂贵的年礼岂不都有自己的份？
众人心思各异地迎来了大年三十除夕夜。
席家的大餐厅内，两张由当初迁入远逸庄新居时方老爷子派人打造的龙凤呈祥12座团圆大桌已经齐整地摆放在中央，每桌的玻璃圆盘上都已摆上了四荤四素共八道做工精致、引人食欲的凉菜：姜酥皮蛋、酥炸杂鱼、法式田螺、卤味拼盘、手剥玉笋、酱汁萝卜、糯米蜜藕，就等大家入座后开席上热菜了。
霍俊陪着席老爷子、方老爷子夫妇聊了几句家常后，婉拒了和他们同桌共餐的邀请，带着霍煜坐到了席以筝等小辈所在的另一桌，挨着席以筝右边的位子坐下，霍煜也跟着坐到了霍俊右侧。开玩笑，若是坐到了席家长辈们的中间，自己还能吃得畅快琳琳才怪咧。
于是，龙桌以席老爷子、方老爷子坐主位，其余依次是方老太太、东方渌鸣、席家大伯夫妻俩、席爸席妈、林伯、方嫂。凤桌则以霍俊俩兄弟坐主位，席以辰、席以箫、傅宁睿、席以笛、席以晴、席以筝、沈曼依次围坐。
待大家基本都上座后，经过大家一致投票，决定先开一瓶五粮液给在座的男士们品尝，然后就喝席以筝酿制的三年陈百花酿。女士们则都喜欢喝果子酒，所以开了一坛樱桃酒，一坛蜜桃酒。各自选择喜欢的美酒品尝。
霍俊曾在东方渌鸣处喝过席以筝孝敬他的百花酿，当真称得上是绝品。在他看来完全胜过被国人称之为贡酒、国酒的五粮液、茅台。于是这次，他毫不客气地问席以笛要了一坛百花酿，打算喝不完也要打包走。霍煜未曾见过如此痞子模样的大哥，止不住暗自偷笑。席以筝则扶扶额头，至于嘛热菜接二连三地由方嫂从大厨房端上桌：蟹黄鲜菇、干锅土鸡煲、百合虾仁、北京脆皮鸭、素味大龙虾众、串烧野兔、芥末三文鱼、木耳山药、青蟹炒年糕、酱肉荸荠、八珍海鲜汇翠、竹筒鲟鱼、火腿清蒸娃娃菜，荤素搭配，营养全面，众人看着一盘接一盘上桌的美味佳肴，开始大肆举箸埋头开吃。
待到席以筝的压轴大菜“佛跳墙”从厨房端出来时，尚未上桌就闻得阵阵鲜香扑鼻。
“唔，好香啊筝筝，这就是妈说你准备了好几天的佛跳墙？”席以笛“噌”地起身扑到方嫂跟前，差点没贴着瓦罐，调皮地用力吸吸鼻子。
“哇真的好香啊”
“你做的？”霍俊挑眉朝身边浅笑吟吟的席以筝问道，这小女人居然还深藏不露，连“佛跳墙”这道大菜都能做得出来，就算味道不算好，光工序也实属不易。
问题是，这味道还不是一般的好。容纳了各种海鲜、野味的佛跳墙，让在座各位都连连称赞，果然能鲜得令人连瓦罐都想吞下去。眼明手快的人譬如席以笛、席以晴早就扒拉了舀了好几碗吞下肚，连对席以筝的手艺诸多不屑的沈曼，对此不得不暗暗佩服，连带着她都想学上一手，以便日后抓住自己丈夫的心。
一顿酒香菜美的年夜饭吃得大伙儿尽兴十足。饭后呈上的10多种水果大拼盘更是让众人侧目。此前哪有人想到水果还能花这心思，最多不过是三四种瓜果切成片。如今，席以筝倒好，找齐了冬季可寻的十多种时鲜水果，削皮切片，去籽挖球，果盘边缘还点缀上鲜花、柠檬，把个大果盘做得如此精致丰盛，大大惊奇了众人一把。
席以晴从前几年的羡慕嫉妒恨，到如今的淡定加欣赏，期间经历了不少事，心态也陡然好转了不少。
然而沈曼就不同了。
她见满桌子满厅的人都三句不离席以筝，佛跳墙也就罢了，她自认确实不会做。但是这水果拼盘算什么呀，不就是把水果洗洗切切挖挖装装，然后点缀些鲜花、柠檬的，至于让众人如此赞赏有加嘛换做自己，说不定还能做出一盘更加漂亮精致的呢她偷偷瞥了眼席以筝身旁为她夹菜、斟酒的霍俊，虽然面容清冷，但是眼神里的温柔是掩饰不住的。
沈曼顿时内心嫉妒不已。再回头看看离自己两个座位的席以箫，虽然外表没有霍俊那般俊逸，事业也还没有霍氏企业那般显赫，但是放到外面，已经足以让众女生放声尖叫了。倘若把席以箫带到自己死党跟前，介绍给她们认识说是自己的男友，她们的眼珠子都会掉下来沈曼开始天马行空地幻想自己与席以箫的浪漫恋情。压根不知道她在席以箫心中压根没有地位。纯粹是奢想。
年夜饭最后的主食就是秘制馅的饺子。席以筝学着西方人的做法，在面粉团里入了青菜汁、胡萝卜汁、红苋菜汁，做成了绿色、橘色、玫红的水饺皮。里面的馅儿也有好几种：有普通的蔬菜香菇馅儿、萝卜丝牛肉馅儿、梅干菜扣肉馅儿，也有生猛海鲜做的鲍鱼馅儿、水晶虾仁馅儿、干贝鸡丁馅儿，还有野趣味十足的荠菜馅儿、姜汁香菜馅儿等等。大大满足了口味各异的众人。
第七十一章 霍俊之意（二）
热热闹闹地结束了口齿留香的年夜饭，几位长辈在室内喝茶话家常，席以笛则带着傅宁睿及与他们同年的霍煜在宅子大门口的空地上开始燃起五彩烟花。烟火窜起升空，在静谧的夜空中四射直至消散，这是个唯美的过程。席以筝靠着墙，看着小哥和傅宁睿两个大小伙子像个孩子似地上蹿下跳的地为众人绽放各色烟花，笑意吟满嘴角。
“这样的大年夜才令人向往，对吧？”霍俊的声音幽幽地响在她耳侧，吓了她一跳。
“嗯。是呀。没人能抗拒得了如此热闹、满足的除夕夜。”席以筝见是他，也就安心地继续靠着墙看不远处席以笛等人的玩闹，同时也为他话里的落寞不免难过。
“呵。想必你听东方提过我的身世了吧？所以今天，我很感谢你们一家，能给予我和霍煜如此一个令人难忘的幸福大年夜。”霍俊倚着墙，抬头望着远处的星空，大雪过后的夜空星星布满，清新可见。
席以筝看着他眼里霎时展现的迷蒙和落寞，不自禁地心里刺疼了下。她伸出手，踮起脚跟，想学席以箫经常的做法，笨拙地拍了拍几乎高出她一头的厚实肩膀，偏着头说道：“如果你们愿意，以后的每年都可以过来呀。”话毕，她才发觉自己说了句会能让人产生误会的话。刚想开口追加解释，却听得霍俊发自喉咙底的低沉笑意，“好。”他应诺道。确实好，他正有此意。只是不曾想她会因为怕他继续难过而如此安慰似的脱口而出。自己当然要抓住机会了。
午夜时分，众人散尽。回家的回家，休息的休息。
几位老人抵不住困意，早在席以笛等人堆雪人、玩烟花之际就早早去歇下了。而席爸席妈则陪着东方渌鸣、席家大伯夫妻俩喝着茶磕着核桃、杏仁等干果，总算熬到了午夜的新春钟声敲响。随后，众人聚在一起喝了碗甜汤暖胃后，霍俊俩兄弟和东方渌鸣告辞回了各自的家。其余众人也回房各自洗漱准备休息。
“唉，可真累死我了。”席妈垂垂酸痛的腰肢，靠躺在软榻上，席以筝见状上前给她松松肩膀，席妈舒逸地叹了口气，随即想到那一库房的昂贵年礼，遂问女儿道：“筝筝，你说霍俊送我们这么大礼，收了妥当吗？”
“妈，收都收了，现在想这些岂不是自寻烦恼。”席以笛正在暖气里惬意地啃着汁多皮薄的大西瓜，听到席**问话，忍不住插嘴道。
“唔，妈。既然收了就别多想了，我们也找时机还了他这个礼就好。”席以筝安抚着席**不安。
“我看那个霍俊貌似对筝筝有意思哦。才见了几次面啊，就把筝筝照顾得像他女朋友似的。”席以晴也尚未离去，听到席**担忧，忍不住将方才饭桌上及大门口两人的互动描绘了一番。
让席妈也忍不住连连怀疑起他的动机了。“对哦，那万一他真想追咱筝筝，我们收了他那么重的厚礼，岂不是和卖女儿无虞了？”席妈开始焦急起来。
“唉哟妈，你别听堂姐瞎说啦。哪有这样的事”席以筝无奈地瞥了席以晴一眼，这个女人，刚安分了没两天，又开始瞎起哄了，真是见不得别人安耽嘛莫说霍俊没这样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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