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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事录-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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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不知道。卢老爷是老爷的好朋友,但是柳家落难后,就没见过他了。”柳阿婆说着,拳头紧紧地握了一下,便不多说了。
劳鹭觉得柳阿婆好像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柳家的变故,柳池恒已经全部告诉了自己,如果真的和卢家有关,那……
“闺女,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阿婆先回去了。”柳阿婆不说什么直接走了。
燕十一在外堂帮着切药,一看柳阿婆走了,朝劳鹭看去——怎么样?
劳鹭摇头,然后朝柳阿婆看了一眼——跟去看看。
两人和李大夫告别,然后暗自跟在柳阿婆后面,只见柳阿婆走的方向应该是家里,但是路过清水楼的时候,停了下来,朝着二楼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
等她离开,劳鹭和燕十一走到那个位置,抬头一看,只见卢员外和燕老大、燕老六坐在二楼靠窗的地方。
燕老大对着燕十一做了个手势——看到了,分头跟。
燕十一点头,带着劳鹭跟在柳阿婆后面,等柳阿婆进了巷子里,燕十一伸手握住了劳鹭的胳膊,往上一跃,直接跳到了屋顶上。
最后柳阿婆回家,劳鹭窝在柳阿婆家对面的屋顶上,燕十一到处查看了一圈,确定柳阿婆要从家里出来,只能走正门,守在对面的屋顶上正好。
就这样,一守就是几个时辰,天慢慢变黑,然后全黑,慢慢到了子夜,全部的百姓都回了家,灯也灭了。除了勾栏青楼那些寻快活的地方,只剩下打更人在街上穿梭。
劳鹭昨天一觉睡得好,也不困,再加上燕十一下去买了好吃的蟹黄包和点心,在屋顶上窝着监视,感觉也挺惬意的。
正好子夜,柳阿婆终于动了,只见她提着一个白灯笼,穿着一个褐色的斗篷,出了家。
果然么,应该就是去见卢员外了。劳鹭和燕十一悄悄跟在后头,一路出了居住区,往荒野去了。
再说卢员外,等李大夫诊治完之后,燕老大便送他回了卢府,为了不让他觉着奇怪,等到了晚饭前才离开。不过他们可不是真的走了,而是出了卢府之后,潜在暗处监视着卢员外。果然到了子夜,卢员外也是神神秘秘地一个人提着灯笼往荒野去了。
劳鹭他们跟着柳阿婆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在一个小土包那里停了下来。
燕十一伸手往前一指,劳鹭借着柳阿婆灯笼的光芒,顺着燕十一的手看去,只见大土包前面好像立了块牌子,而旁边还有另一个小土包。
劳鹭辨认了一下,抬头看燕十一——这是两座坟?
燕十一点头,然后拉着劳鹭的手,往树上一跃,两人坐在衡出来的枝杈上。劳鹭往后一看,才发现远处卢员外也提着灯笼来了,心说,燕十一竟然可以听到如此远处的脚步声。
再看更远处,有两个黑影,悄无声息地一窜一窜,跟在卢员外后面,应该就是燕老大和燕老六了。
“阿芙。”卢员外看见柳阿婆,殷切地上前一步,喊道。
柳阿婆往后退了一步,躲开,冷冷道:“卢老爷。”
卢员外一脸受打击的表情,道:“阿芙,你就在孟州府,为什么不来找我?”
劳鹭和燕十一对视了一眼——阿芙应该是柳阿婆的闺名,两个人可是很亲密啊。
“哼哼,卢员外家大业大,还会在乎我一个下人么?”柳阿婆厉声问道。
“阿芙,这二十多年我是怎么对你的,你是知道的。对了恒儿呢?”卢员外提起了柳池恒。
“少爷前几日已经走了。”柳阿婆明显又心疼又恨。
“怎么?”卢员外闻言,都快站不住了,捂着心脏,一脸不相信地看着柳阿婆。
“怎么会?少爷先天不足,再加上这三年里东躲西藏,不能治病。”柳阿婆责问道,“都是你,从头到尾都是你害死恒儿的。”
劳鹭听着听着,晕了。柳池恒不是柳家少爷么?
ps:
小台:刚刚家里的网抽风了,以为要断更了,吓哭小台了
022 秘密中的秘密
“怎么会?少爷先天不足,再加上这三年里东躲西藏,不能治病。”柳阿婆责问道,“都是你,从头到尾都是你害死恒儿的。”
劳鹭听着听着,晕了。柳池恒不是柳家少爷么?
燕十一朝跟着卢员外身后的燕老大和燕老六招手示意,两人马上也上了这棵树的另一个枝杈,燕老大朝燕十一挑了一下眉毛——听听他们说什么。
卢员外站在那里半天不说什么,在灯笼火光的印照下,好似非常伤心。“阿芙啊,是我害死了恒儿,害了你一辈子。”
听到这里,燕十一觉得糊涂朝劳鹭看一眼,想要知道她听懂没有。抬头着实把自己吓了一跳,只见劳鹭趴在树杈上,专心致志地盯着下面,两眼金光闪闪的,一副“不要来打搅我听八卦”的表情。
燕十一摇头,好气又好笑,女子么,果真会比较喜欢知道人家的八卦事。
“不,不,不是你。”柳阿婆又反驳卢员外,转身朝墓碑走去,从篮子里拿出一些香烛来,替两座坟墓点上。
“是我,是我天生煞命,克死父母,小小年纪沦落青楼。二十五岁遇上你,以为遇到了真正的归宿,你也真的把我赎了出来。”柳阿婆语气平静,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劳鹭却听得心酸,可能都是女人的原因。
“阿芙……”卢员外想要说什么安慰的话,可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因为亏欠太多么,劳鹭想着。
“可是你不敢娶我啊。我也不图什么名分,一直藏着也无所谓,直到恒儿出生,那段时日,我真的快乐。”柳阿婆脸上露出了笑容,里面的确有幸福。
可是卢员外不敢看。将头扭向了一边,看到了那座小小的坟墓,是座新坟,上面几个红红的大字,清楚地写着“柳池恒之墓”。卢员外步子发颤,慢慢地走了过去。
“后来你的妻子知道了。派人来把我打了出去,你也不敢再见我。我一个刚刚生产完的女人。带着个还不足月的孩子,哪里有活路。去投河,幸好被柳老爷夫妇救了,他们膝下无子,便收了恒儿做亲子,看我可怜。又不忍我离开儿子,便同意我做了奶娘。”
柳阿婆转眼看着卢员外,眼里出现了恨意。“他们都是好人呐,救了我和恒儿的命。可是你后悔了,为了找我,便去结交老爷,无意间得到老爷的秘密后,便出卖了他,柳家灭门,只有我和恒儿逃了出来,现在恒儿也死了。你说,一切是不是我这个煞命女人的错,我注定了要一生孤老,身边不能有亲人。”
柳阿婆越说越激动,冲过去拉住了卢员外的衣领,拼命摇,拼命问。
燕十一听完,觉得世事无奈,转头去看劳鹭,只见劳鹭一手握拳,一手死抓着树干,咬牙切齿,眉毛竖起,杏目怒睁,满脸恨意,看着前面的景象,好像要去帮柳阿婆打卢员外一样。连忙拉住了劳鹭扬起拳头的手,“鹭子,别冲动。”
劳鹭转头看着燕十一几人,咬紧的牙关里挤出了几个字,“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都坏。”
燕老大和燕老六闻言,一脸委屈地看着燕十一——十一,管管你家媳妇,怎么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呢,我们就是好男人的么。
燕十一一手拉住劳鹭,一手扶额。
鹭子就是这样的,上次清水楼的厨房大婶哭诉说丈夫好赌还打人,被劳鹭听到了,直接拉着大婶,冲到了赌馆,把大婶的丈夫扔到了大街上,对着脸一顿打,打完后顺手掏了自己的钱袋给大婶,让她带丈夫去看病,并且告诉她丈夫,如果还敢赌博家暴,就阉了他。
这件事情把大婶的丈夫吓得,还真不敢赌钱打老婆了,专心干活挣钱。就昨天,厨房大婶还拿了鸡蛋来谢劳鹭呢。
这件事情发生,燕十一也挺高兴,劳鹭掏他钱袋的时候那个顺手,让他觉得亲近了。
树下的卢员外可不知道树上有个打了鸡血一样的女人要打他。
“阿芙,你跟我回卢家吧,我给你名分,再把恒儿迁回祖坟,我好好地补偿你们。”卢员外又要伸手去拉柳阿婆。
“我不稀罕什么名分,恒儿是老爷夫人的儿子,永远姓柳。”柳阿婆愤怒之极,推了卢员外一把,卢员外一个不稳倒了下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阿芙,你真的不肯原谅我?”卢员外觉得自己摔伤了,吃痛,不过心里也不好受,亏欠柳阿芙和恒儿的,一辈子都还不清。
“原谅你?”柳阿婆的声音有些变化,音调上扬,变得古怪。这引起了燕老大他们的注意,燕老大朝燕老六示意,密切注意下面的事情。
“你是不是应该先问问老爷夫人会不会原谅你,恒儿会不会原谅你?”柳阿婆说着突然往卢员外身上扑。
劳鹭再激动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燕老大和燕老六已经冲了过去,拦住了柳阿婆。等劳鹭也下树过去的时候,看到柳阿婆在不住地反抗挣扎,手里拿着一把剔骨尖刀,朝卢员外挥舞。
“你们放开,我要杀了他,杀了他,用他的血来祭奠柳家的亡灵。”
燕老大见柳阿婆实在是太激动了,便伸手点了她的穴道,交给劳鹭搀扶。劳鹭搀扶归搀扶,却一直没有忘记瞪卢员外,一直瞪,一直瞪,企图用锐利的目光教训他。
“卢员外,您先起来,跟我们回清水楼?”燕老大伸手搀扶卢员外,卢员外此时觉得自己身心俱疲,点头答应了。
众人等了一会儿,燕十一便赶着马车过来了。劳鹭安置好柳阿婆之后,坐到了燕十一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功不错。”然后伸手揉眼睛,刚刚瞪得太厉害了。
燕十一听了心里高兴,驾车也勤快些。
马车里的燕老大和燕老六对视摇头,要知道,他们的小十一,平时最懒,打死不肯驾车。
……
到了清水楼,劳鹭将还在昏睡的柳阿婆扶到了自己的房间。
院子里,卢员外坐在石桌前,一手扶额,一副劳累的样子。
“卢员外,请问您有什么想要对我们说吗?”燕老大温和地开口,顺手给他倒了杯茶压压惊。
卢员外抿了口茶,抬头,看到劳鹭之后,便立马低头,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位姑娘,可以不要再瞪着老夫了吗?”
只见劳鹭的眼睛瞪得圆圆的,都快要用目光把卢员外给杀死了。
燕十一笑着扯了扯劳鹭的袖子——大局为重。
劳鹭点头,好吧,就是不自觉地想要瞪,实际上一直瞪着也是很累的。
燕十一他们将劳鹭打发去了清水楼的厨房,让她去弄点宵夜吃。一听到有吃的,劳鹭一下子将“行侠仗义”抛之脑后,乐呵乐呵地跑去了。
燕十一不由扶额,真是吃货。
卢员外见劳鹭走了,才觉得自在一些,抬头看了一眼月亮,心中略有所感,道:“实际上阿芙误会了,当年老夫就是为了柳家的秘密才去接近柳老爷的,在柳家遇上她和恒儿,才是一个意外。”
“究竟是什么秘密?”燕老大单刀直入,他不在乎卢员外和柳阿婆之间的往事,只在想,那个秘密是不是和“密文”有关,那个秘密是不是就是小王爷派他们过来查案需要的秘密。
“诸位,知不知道三十年前,吏部惨案。”卢员外压低着音量,一脸神秘的问道。
燕老大点头,三十年前还是刘太后垂帘听政,把持朝政。当时吏部官员谋反,全部被刘太后给抄家灭族了。
“实际上这惨案后面还有隐情,当时的吏部有一份官员的名单,上面有几个没有死,而是守着一个秘密改头换面躲了起来。”卢员外继续道。
“你要那份名单,找到那几个躲起来的吏部官员,找到那个秘密?”燕老大问道。
卢员外摇头,“不是我,是另一个人。我只是一个生意人,要名单去查秘密做什么。”
“那是谁?他拿到名单了?查清楚那个秘密了?”燕老六一口气问道。
“谁我是不会说的。名单他也没有拿到,秘密自然也还是秘密。”
燕十一觉得,还好燕老二不在,否则以他的急脾气,非揍卢员外不可。
“名单在我这里,是一篇密文,我不会破解。”卢员外见燕老六他快要急眼了,慢慢从衣袖里掏了出来。“我本打算还给阿芙的,她现在估计也不会要了,给你们吧。”
“所以说,你拿走了名单,骗了你的主子。而你的主子则杀了柳家全家来灭口?”燕十一道。
卢员外叹了口气,慢慢点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当年也是逼不得已。他说那个被吏部藏起来的秘密关系到整个朝纲,他心术不正,我不能让这个秘密落到他手里。”
劳鹭正好端着糕点进来,听到了最后一句话。“你说的是兵部尚书沈为康吧,我也觉得他不是好人。”
卢员外瞪大眼睛,一脸吃惊地指着劳鹭,“你,你怎么会知道?”
劳鹭转头看向卢员外,然后再看同样吃惊的燕十一他们,“柳公子告诉我的。”
023 尾声,往开封出发!!
劳鹭正好端着糕点进来,听到了最后一句话。“你说的是兵部尚书沈为康吧,我也觉得他不是好人。”
卢员外瞪大眼睛,一脸吃惊地指着劳鹭,“你,你怎么会知道?”
劳鹭转头看向卢员外,然后再看同样吃惊的燕十一他们,“柳公子告诉我的。”
卢员外一听柳池恒的名字,脸色瞬间就不好了,劳鹭叼着一块点心,往燕十一嘴里塞了一块点心,再把盘子递给燕老大他们。这一系列动作之后,转头看卢员外,只见他还是一脸悔恨愧疚心疼之意,现在看上去好像真多了,人看上去也顺眼多了。
“柳公子走的时候一切都释然了,所以你也不要太难过。”劳鹭看着一个老头在自己面前期期艾艾的,有些难受,一把抢过了燕老六手里的糕点盘子,递给卢员外,还顺带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柳公子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柳阿婆,你把她照顾好就行了。”
燕十一嚼着糕点,点头,何谓刀子嘴,豆腐心,不就是自家鹭子。
“可是阿芙根本不原谅我,刚刚还想杀了我。”卢员外一听劳鹭的话,更加难过了。
劳鹭一下子手忙脚乱起来,“额,实际上她不原谅你,你也可以好好照顾的。比如,阿婆平时做小生意糊口,你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照顾一下她的生意。抑或和李大夫说,以后阿婆的身体让他多关照一些,诊金药钱你付。还有很多,你可以暗地里照顾阿婆。照顾疼爱一个人。不用一定要她知道的。”
劳鹭说完,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燕十一。
燕十一微笑着朝她点头——说的不错。
卢员外听完劳鹭的话,好像如梦初醒,“劳姑娘。老夫明白了,多谢姑娘开解。”说完就要拱手作揖,被劳鹭直接拦住。“不要谢我,对柳阿婆好就行,我可是受了柳公子托付的,现在这个托付交给你了,我还要谢谢你呢。”
卢员外连连点头,“劳姑娘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阿芙的。但是阿芙现在……”卢员外迟疑地看了一下屋子里面还在昏睡的柳阿婆。
“你就放心回去吧。柳阿婆那里我会帮助劝劝的,虽然不一定有效。”劳鹭道,“至少可以做到不让她这么激动。”
“嗯,密文的事情既然各位已经知道了,那老夫也就先回去了。”
燕老大起身,相送,“卢员外我和六弟送你回去。”
燕十一目送他们离开,转头看劳鹭的时候,发现她一脸迷糊地趴在石桌上,嘴里叼着一块糕点。鼓着腮帮子,一嚼一嚼地看着自己发呆,“十一,我明明要揍那个老头的。”
燕十一忍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伸手去揉劳鹭的头发。
劳鹭转过头去不理他,明明比我小好不好,弄得自己比我大五六岁的样子。
“咳咳咳。”柳阿婆的屋子里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劳鹭和燕十一马上跑了过去。
屋子里柳阿婆已经醒了过来,正看着屋顶咳嗽发呆。好像还没有回过神来。
劳鹭坐到床边。接了燕十一递过来的水杯,伸手扶起了柳阿婆。“来,阿婆,喝口水吧。”
柳阿婆用有些混沌的目光看了一眼劳鹭。笑了一下,泯了口水,顿时看上去清醒了许多。“闺女,我怎么在这里?”
劳鹭刚想回答,又听到柳阿婆问道:“卢赐呢?他在哪里?”
“嗯……你说卢员外?他走了。”劳鹭回答道,已经做好了柳阿婆要闹一闹的准备。
“哦,走了也好。”柳阿婆出乎意料的平静,转头看向劳鹭,“闺女,我刚才梦到恒儿了。”
“嗯,他说了什么?”劳鹭马上应道,心里知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算日子,柳池恒应该已经转世了,所以不会有什么托梦的说法。
“他说,让我不要再找卢赐报仇了,自己平平淡淡地过日子吧。闺女,你说这是恒儿真心的想法吗?我要不要听他的?”柳阿婆紧紧抓住劳鹭的手,急切地问道。
“是的,柳公子是真心的,他孝顺阿婆,不想阿婆有负担地过日子。”劳鹭明白,这是柳阿婆自己的想法,只是这个想法过不了自己的那一关,所以才用柳池恒的遗愿来表达出来,以求得自己对自己的原谅。柳阿婆已经有这样多的苦楚,劳鹭当然要去成全她。
“那我就听恒儿的,再也不去找卢赐了。”柳阿婆喃喃自语,脸色好了许多,喝了些水,吃了点糕点,便又睡下了。
等折腾完这些事情,天都已经破晓了,传来了鸡鸣声,劳鹭走出屋子,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看着燕十一,“十一,你说卢员外真的是坏人吗?”
燕十一想了想,“相对而言吧。对于柳阿婆,那卢员外绝对是个噩梦。但是他为了不让秘密外泄,而将密文藏起来,应该对于天下百姓,他是问心无愧的。”
燕十一说完,等不到劳鹭的回应,转头看去,靠在自己肩头的劳鹭已经睡着了。燕十一的心顿时柔情下来,伸手抚了抚劳鹭的脸颊,此时的情景和心境,正是应了那句,岁月静好。
……
等到第二天傍晚劳鹭睡醒之后才知道,孟州府的事情算是全部处理好了。
柳阿婆被燕十一送回了家,以后生活便有卢员外照应着。新来的县官将孟州的事务处理的井井有条,而燕老大已经连夜往开封府去了,要将密文交给小王爷,也就是赵亦筹。
劳鹭伸着懒腰出屋子,就见院子里都是黑马,自家的小二也在其中。怎么说呢,一群霸气侧漏的高大英俊的黑马之中,夹着一只矮小的灰色小毛驴,这本来看着就很诡异了。再加上二丫不知道怎么做到,和这一群黑马相处地特别好,二丫一直张着嘴哼哼,而那些黑马则是哼哼地回应,看上去在聊天。
“鹭子。”燕十一已经全部整装好了,手里拿着劳鹭的斗笠和那个劳鹭用来装干粮的白色布袋。
“我们要去开封了?”劳鹭接过斗笠,看着干粮袋,直反胃,又要啃又干又硬毫无滋味的大饼了,不由泪流满面。
“嗯。”燕十一点头,看着劳鹭一脸苦相,眉头都打结了,眼睛湿漉漉的,不由觉得好笑,将干粮袋打开,“里面的大饼被我扔了,放了些清水楼的点头,还有你最喜欢的几种糕点。这里离开封府不远,所以没有准备很多,你先委屈一下,等到了那里,我在带你去吃好的。”
燕十一安慰完,却没有看到劳鹭欢呼地笑容,只见她还是微皱着眉头,眼睛就更加湿漉漉了,“十一,你真好,蹭蹭。”说罢抓住燕十一的手就蹭蹭,像只猫。
正在准备行装的燕老六看着两人腻歪直瞥嘴,心说,劳鹭实际上挺好骗的,送点吃的就行。
“怎么看着小十一他们,想弟妹了?”燕老二适时地跑出来拍了燕老六一下,朝她报以暧昧一笑。
燕老六看得浑身一颤,嘴里说着,“谁想她了。”却伸手摸了摸脖子里的平安符,不知道这婆娘在干嘛。
等到行装整理完,劳鹭一骑上二丫,才发现悲剧了。二丫身形娇小,骑在它身上,看燕云十一骑,那就真的是仰视了。而且劳鹭严重担心,黑马用走的,二丫用跑的,不知道能不能跟上他们。
燕十一看出了劳鹭的顾虑,矮下身子道:“哥哥们先走,我和凌云陪着你和二丫慢慢走。”
劳鹭马上点头如啄米,这样就好,不会耽误人家么。凌云,原来燕十一的大黑马叫凌云啊,霸气的名字,和我家二丫一样霸气。劳鹭眯眼笑着,拍了拍凌云,凌云也拿头蹭了蹭劳鹭的肩膀,还蹭了蹭二丫,表情友好。
劳鹭很受用,二丫却别扭了,顶了凌云一下,还翻了个白眼——蹭什么,伦家是姑娘,你这是吃豆腐知道吗?
凌云缩回脖子,有些委屈地看着二丫,哼哼了几声。
其他的黑马都转过来看着,眼神怪怪的。嗯……劳鹭觉得这眼神就和他们的主人平时看她和燕十一的一样。
容不得劳鹭胡思乱想了,燕老二的大黑马打了的响鼻带头往大街上跑去,其他的马跟着,只见扬起一地灰尘,就跑没了。
“我们也走吧。”燕十一伸手拍了拍凌云,凌云便体贴地慢慢小步走。二丫则是迈着小碎步,溜溜达达的,好像觉得让凌云等着是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劳鹭观察了两匹坐骑半天,仰头问燕十一,“十一,马和驴子可以成亲吗?”
“可以吧。”燕十一笑着回答,伸手拍了拍凌云的脑袋,凌云腼腆地打了个响鼻,转眼温和地看着二丫。
二丫一点也不买账,转头不理他。
“二丫,厉害啊,找了这么好的相公。”劳鹭开心地直拍二丫的脑袋。
二丫又羞又恼,不停地用力颠劳鹭,还不理凌云,闹别扭呢。
劳鹭觉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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