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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影天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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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不是他，否则我早就杀了你。但是那又怎样呢，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几乎每一天这一段对话都会重复，心中的恨可以褪去，杀意也可以消散，但是他们两个没有一丝一毫的可能，甚至于连朋友都不可能做成，陌生人和仇人，他们的关系只能在这两者之间选择。
“今日是春节，可要出去走走。”不再纠缠这一个问题，眼中落寞足以让任何感动，可是栾羽对一切始终都没有任何的感觉。
看着窗外，不时的有几道影子闪过，仍然是当初的凤鸾宫，不同的只是外面多了很多人。栾羽沉默了很长时间，久到竹黎以为她要拒绝。
“好。”苍白的唇吐出一个字眼，简单的字，却另竹黎欣喜若狂。
仍然过着白色的狐裘，脚上穿着厚厚的棉靴，将自己裹的密不透风，夜色中，两人的身后跟着持着灯笼的宫人，一切都不同了，她还是栾羽，却不是当初的栾羽了。说她傻也好，呆也好，没有心计也好，曾经的栾羽哪会千方百计的算计一件事，即使是第一次与影阁的对抗，她也不曾委屈了自己。可是今日，哪里见得到以前的一丝模样？
“不要让他们跟着了，我不习惯。”她不是宫中的人，不需要前呼后拥的宫人，每日，身边总围着一群人，压的她透不过气来。
“好。”从侍女手中接过一盏灯笼，“我陪你。”垂头温柔的看着她，竹黎也想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随你。”即使拒绝了，也不会起到什么作用，倒不如省一些口水、省一些精力，来看看这最奢华的地方。
走在寂静的路上，远离了喧嚷的宫殿，天空隐约可见绚烂的烟火。
“熙澈怎么样了？”栾羽开口打破了这份寂静，竹黎握着灯笼的手微微一颤，不知是什么原因。
“你不感觉你不应该问这个问题吗？”竹黎说道。
“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除了你，谁会跟我说话。”伸手感受着凉风的吹拂，用力的捻着指尖。
竹黎沉默，“他很好。”语气里有说不出的嫉妒，两个人都是念着彼此的，那么他又算什么？
栾羽停下脚步，看着他的眼睛，半晌，展颜而笑，“我相信你。”只是短短的几个字却另的竹黎心中一暖。
“秦龙昊对我说真话的时候就是你这一副模样。”一句话，让竹黎心里的暖意霎时烟消云散。
停下脚步，抓住栾羽的胳膊，手中的灯笼掉到了地上，将她揽进怀里，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我不是秦龙昊。”他讨厌她看自己的时候贴上别人的标签，更何况，她那么恨那个人。
“有区别吗？”看着他的眼睛，蓝色的双眸中透着冷漠的疏离，“我习惯了，将秦龙昊的一切加在你的身上，事实说明，我是对的。”弯起嘴角，勾勒出一抹愉悦的笑意，亮晶晶的眸子仿佛聚集了这所有的光彩。
“我不是他。”低声说道，“我叫竹黎。”手上加大了力气。
栾羽皱眉，“你弄疼我了。”伸手想要推开他，无力的双臂怎抵得上竹黎的力气。
松开她的下巴，竹黎伸手扯下栾羽头上顶着的狐裘的帽子，不加任何事物的秀发柔顺的搭在帽子上，散落的发丝被风吹乱，一缕调皮的秀发黏在了她的嘴角，黑与白的交织，更显的那一张脸魅惑之极。竹黎的眸子染上了一层惊艳与迷乱，垂头朝着她的唇吻去。
栾羽偏头，声音冰寒，“竹黎。”森冷的嗓音另竹黎稍稍清醒了几分，却是不愿意放开她，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揽的更紧了几分。
这是缘，还是孽缘？栾羽心中苦笑，她能感觉到，自己在慢慢的放下，对于秦龙昊的恨，对竹黎的恨，慢慢的消散着，不知在哪一天面对竹黎的时候，她就会如同面对陌生人一般。
宫殿内，歌舞升平，紧掩的门扉却挡不住那欢快的笑声以及乐曲声。
“要不要进去？”如同忠诚的骑士，竹黎站在栾羽的身边问道。
“不用了。”摇摇头，紧了紧身上的狐裘。
“郡主。”身后传来一个稍微有些熟悉的声音。转头，仍是那日借剑的侍卫。
“我不是郡主了，我叫做栾羽。”
“羽姑娘。身体可好些了？”侍卫没有理会竹黎，而竹黎也明显不在乎。
“好多了。没想到又见到你了。”心情有些愉快，“一直都不知道你是什么职位。”瞥了一眼他腰间挂着的长剑。
“只是一个闲人罢了。是澈陛下新设的职位，平日里倒也没有什么事。”
“澈陛下？”奇怪他的称呼，怎会加上一个字。
“羽姑娘不知道么？”讶异的看着她，又看了竹黎一眼，“看来是黎王没有告诉羽姑娘。”
“小羽，咱们该走了。”竹黎皱着眉头，狠狠的瞪了那侍卫一眼，但是后者显然不在乎。
“如今这熙国是澈陛下的父亲，也就是太上皇掌权。”
熙枫掌权？那么熙澈呢？脑子快速的转动着，蓝眸中染上了一抹担忧。
“羽姑娘莫要忧心，王没事，不过，也仅仅是现在没事。”意有所指。
“你话太多了。”竹黎眸子一暗，出手如电。
“黎王的脾气可不是很好。”轻飘飘的躲过了竹黎的攻击，“羽姑娘，保重。”话落，人已经远去。
“小羽。”竹黎看着她，似乎要解释什么。
“我信你，不会害了熙澈。”正如她的高傲一般，竹黎也是骄傲的，他尚还没有理由说谎。
“又是因为秦龙昊么？”被信任了，他的心里却升不起半点的喜意。
栾羽没有回答他，一阵凉风吹过，她瑟缩了一下身体，“天冷了，回吧。”淡淡的说道，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竹黎，明天带我去藏书阁可好？”
“好。”他始终不能拒绝她的要求，即使最后遍体鳞伤，即使永远看不到她的笑颜，即使被她恨着，他也不想她从他的身旁逃离，或许，真的是一种羁绊吧，恍惚中，就连竹黎自己都认为，他的执着带着秦龙昊的那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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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金丝笼中金丝雀之竹黎
长夜漫漫，当喧哗过后那一份的寂静另人心中酸痛，所谓的乐极生悲，字面上的解释也就是如此吧。
提着灯笼踏在未扫的雪上，我感觉自己的心很乱。第一次的遇见，倾城的容颜上有着灿烂的笑容，透过假山的缝隙，栏杆映出的影子不时的落在她的脸上，有那么一瞬，我的心被蛊惑了，明媚的痛，暗色的光，我将她眼角的恨看的一清二楚，所以，故意弄出了声响，为的只是她能发现。
预料之中，她的确按照我的计划停下了脚步，将女孩儿护在身后的模样再度让我的心颤了一颤，看到了那张容颜，几乎是一瞬间，我就确定了，那将会是我的女人。
只是没有想到，她对我有着那样的恨。我想象不到是怎样的故事，让这个如同神祗一般的女人恨的这样深，那样的杀气，我害怕了，感觉和她的距离是那样的远。我用暗器划伤了她的手，为的只是让她找回自己被仇恨掩埋的神智，我成功了，她不再攻击我，她问了我的名字，那一瞬间我是高兴的，不禁有些后悔伤了她。我告诉她，我叫竹黎，却是没有想到换来的只是一句认错人了，仇恨没有丝毫的淡化，杀意也没有丝毫的淡化，那一双眼，我想我永远不会忘记，像是看仇人，不，比看仇人还要可怕的眼神。她不是宫里的妃子，没有丝毫的根据，但是我相信她不是宫里的妃子。
我猜对了，熙澈对她的态度虽然让我诧异，但是印证了心中的想法，我还是高兴的。开始，她是我认定的猎物，心从来没有慌乱过，所以我将自己的不同寻常定位在了找到猎物的兴奋。
我去了藏书阁，虽然不在乎熙枫的话，但是只要和她有关，我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去了解。翻阅了从前的历史，却仍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线索，关于晴，关于香，关于静，没有一丝一毫有用的线索。
然后，我遇到了她，她安静的看着泛黄的书，美得让人窒息，似乎她身边得时光都是静止的，我不否认，我被她吸引了，那已经不再是对猎物的欣喜，我爱上了她，爱上了这个对我有着敌意的女人。
被她发现的时候，我紧张的忘记了呼吸，在想，她会跟我说什么，是不是对我没有了误会，毕竟只是认错人了而已。
“我不想见到你。”仍然是那么深的仇恨，几乎在那一瞬间，我便将自己的爱打散，什么爱上了这个女人，她只是我的猎物，所以，带着一份戏谑，带着追捕猎物时有的趣味我装出了一副深情的模样——尽管我不知道那是装的，还是真实的。
我想到了她的反应，她回用那种仇恨的眼光看着我，然后甩下残酷冰冷的字眼离开，可惜，我低估了她，没有想到回答我的竟然是一把剑。她想要我的命。心中有些恼怒，将所有的情感都抛到了脑后，她是我的猎物，只能呆在我的身边。
我对她下了毒，是无影之毒，我有那个自信她不会发现，而事实上，如我所料，她的确没有发现，我是高兴的，我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在兴奋。我再次发现，我还是低估了她，当那把剑划破我的皮肤时，我甚至感觉到，这样，死在她的手里也很好，可是，心底却有着一份不甘，所以，我问她，“你会杀我吗？”
我从未见过那样的眸子，种种复杂的思绪在其中纠缠，她最终还是没有动手，我以为她对我的态度有了转机。不曾想到，她只是不想自己的心里有另一份愧疚。我承认，我嫉妒了，为什么她可以对熙澈和颜悦色，对我却只有仇恨。我不想放手，即使是尸体，我也要将她禁锢在我的身边，我告诉自己，栾羽是我的猎物，除了我没有人能够染指她。
让太后赐了婚，只有寻一个由头，才能将她留在我的身边，可是，事情似乎不是我所想的那样。
他们还是想要除去她。当刺客看向她的时候我便明白了，那两个人终究还是容不下她，所以，我只能催化了无影无毒，将她带走。她问我，江山和她，怎么选择。我沉默着，因为我的心里是想要江山的。
她的倔强，有着一份异样的魅力，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女人，比那张爽朗的江湖儿女多了一份王者的桀骜，比皇家的尊贵多了一份轻狂的洒脱，若是可以，恐怕这世间甚少有人能够逃得出她的魅惑。
我告诉自己，她只是我的猎物，我让自己时刻处在绝对的优势上，最终，不知是我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她，我彻底的爱上了她。她总是用那个叫做秦龙昊的人来衡量我的一举一动，她恨他，也了解着他，时间久了，我就会想，那个与我生的一模一样的人是不是后悔了曾经带给她的伤害，所以，让她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一直都按照她说的做，熙澈的命，我保住了，但也仅仅只是现在保住了而已，我不知道熙枫是从时候策划的这一场刺杀，熙澈的生机始终在消逝着，若是不能彻底的根治，不出一年，他一定会死。我没有告诉小羽，接触的越久，我便越舍不得让她离开我，也不想看到，她为别人心伤。最后，还是自己陷进去了，猎人会不会变成猎物？我不清楚了，似乎，那江山与权势，在心中已经没有她重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当真正选择的时候，我是不是会为了她而放弃这江山？
停下脚步，竹黎抬头看着黑色的夜空，嘴角的笑说不出是什么含义，“我会不会活到那个时候，羽，若是真的能为你放弃江山，你会不会不再恨我。”
将手中的灯笼扔出去，烛火熄灭，再也没有了虽然朦胧但却明亮的光亮照着前面的路，“那么，羽，我任性一次可好。”隐约的可以看到他的嘴角那带着疯狂意味的笑容，“咱们赌一把，看看，我对你的爱，是不是有那么深。呵呵。”笑声中抛却了所有的纠葛、犹豫与彷徨，“我从来都不信命，但是这一次，我信了。”双脚落在地上，没有丝毫的声响传出，“我的医术，羽，你还是小看了。既然你想要反抗，那么，我便给你这个机会，人越多，乱了，才越好玩。”高高跃起的身体如同剪影一般优美，天际出现了一抹光亮，驱散了黑夜的昏暗，带来的却还有一丝寒意。这一抹曙光是黑暗的终结？还是一种开始呢？
第五十七章金丝笼中金丝雀之熙澈
换下了明黄色的帝服，散开了被束住的头发，借着灯光，手里拿着书卷仔细的看着。屋子里的暖炉烧的通红，书案上摆着的熏香散着好闻的味道。我叫熙澈，是熙国的第十三任皇帝，有人敬我，有人怕我，有的人热爱我。百姓拥护我，是因为我给了他们安定富足的生活，朝臣拥护我，一部分是因为，我是明君，另一部分是因为我给了他们利益。
人们都说棍子加大棒的政策是最好的，也是最常用的手段。
第一次接触晨翼还是因为影阁，那个在心中一直很神秘的晨翼终于在我的面前露出了它的一角。遇到过刺杀，但是幕后的那个人却始终都是如同一团迷雾，所以，借着这次苏国皇帝寿宴的机会，我早早的一个人离开了熙国，这一次，要么我死在暗杀下，要么，我活着，幕后的那个人浮出水面。
要说意外，也仅仅只是碰到小羽吧。开始的时候，我甚至怀疑她是杀手，也是因为迷路了，所以，开口叫住了她，但是当我看到她的那副模样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搞错了，或许从一开始，我认定她是杀手的这个理由，就是将她留在身边的一个借口。不管真也好，假也好，是不是给自己的行为找个理由也罢，结果，我和她不再是路人。
我不相信一见钟情，她很美，但是还达不到爱的程度，仅仅只是抱着想要和美女接触的念头，当时，我不曾想到，自己居然会陷进去。
在庄子里的那段日子是我最开心的日子，虽然很多时候都是狼狈的，但是能看到她，我就满足了。说真的，我很诧异她有那样好的身手，与影阁的交易，我听说了，本来以为她会让我去，可是，结果出人意料，似乎她做的每一件事情我都猜不到。“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小人记仇百十年，女人记仇千万年。”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真的很吃惊，这是一个爽朗的女人，她的心思却又如同一个迷宫。她是善良的，但是杀人的手段却又令人胆寒。我看不清她，她几乎就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那双眸子，不管何时都是淡淡的神色，吃惊也好，高兴也好，惊慌也好，害怕也好，懊恼也好……所有的情绪都只是流于表面，在她的心里，我想不出，有什么能让她真正的记住。
第一次见到晨翼的主人，那个可以和传说媲美的男人，我承认我自卑了，他和小羽站在一起像是天生的一对，没有人可以挑的出瑕疵。
作为皇族，而且还是皇族的掌权人，对于这个四国鼎立的时代，我要比常人了解的多出太多太多。三百年的和平，三百年的太平，对于这个分裂的时代实在是太不寻常了，似乎莫国一分为二之后，在四国之间就没有什么大型的战争，即使打仗也只是边境的如同玩闹似地小打小闹。
我是一个年轻的皇帝，我的父皇尚还在壮年，我不知道为何一向健朗的父皇会突然染上了棘手的病，他对我很好，母后对我也很好，可是在那好之中我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一抹疏离，所以，继位的第二年，我制定了一条新的法律——“无字牌，与玉玺地位相同。见无字牌者，如面见圣颜。”父皇责备过我，为何这样的大事不与他商量，我对他说，是为了预防玉玺有失而未雨绸缪。他相信了，也幸亏他相信了，在他的心中，我这个儿子是非常听话的吧。
幕后的人，我始终查不出来，线索全部都断了。就在那一天，母后给小羽赐婚，我受伤的那一天，一个自称是冷钰的人找到了我，他告诉我，影阁最开始的掌控者是我的父皇——熙枫。
我真的愣住了，是我的父皇千方百计的想要杀了我，我终于相信了，在大殿上，自己的父皇露出的那一抹笑容是真的……
“还没休息么？”一道嗓音响起，已经见怪不怪了，是冷钰，那个他看不透的男人。
“烦，睡不着。”放下手中的书卷，挑亮了烛焰。长的可以称之为美得男人，公子冷钰。
“呵呵，是想羽姑娘了吧。”径直走到大床便，掀开紧紧拢着的狐裘，露出一个粉雕玉琢的孩子。
“他是谁？”惊讶的看着冷钰，又看看那个孩子，好奇了凑上前，“好可爱的小孩，你的？”
“不要用那种眼光看着我家的宝贝。”冷钰不悦的瞪了他一眼，细心的将孩子放在床上，“借你的地方用用。”
“额，请便。”挠挠头，“你成亲了？”
“没有，小沫不是我的孩子，我相当于，唔，他的师父吧。”替小晨沫盖好被子，他自己也大大方方的坐在床边，“来，我看看你怎么样了。”拉起熙澈的手，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抬眸看了他一眼，“你父皇对你还真是好啊。”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连这样的好东西都舍得用在你的身上，知足吧你。”收回手，侧头在小晨沫的脸颊上蹭了蹭，看着那张可爱的脸庞，露出了一抹笑意。
“你什么时候把小羽带出去？”熙澈揉揉自己的手腕，开口问道。
“不是现在。”摇摇头，“羽姑娘那里的守卫可比你这里还要多，若是我一个人自然有把握如入无人之境，若不是你这里有着密室，我也不能把小沫带进来。”俊美的脸上露出一抹凝重，“只有等王来了。”
“王？北辰轩？他是一个怎样的人？”晨翼的主人，是最神秘的存在，甚至于在江湖中，他就如同神明。
“既然是咱们是盟友，那么，似乎我就没有瞒着你的必要。”冷钰说道。
熙澈竖起耳朵，他是真的好奇。
“王是我们之中最强的，没有之一。他的谋略和智慧我都感到十分惊讶。你知道莫离吧，被称为杀神的人。”
“嗯。”熙澈点点头，杀神莫离，是晨翼中最恐怖的人物。
“你若是见过王杀人，就不会的莫离杀神的名号名副其实了。王以前杀过很多人，他就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你不会想像的到那时多么的困难。王的实力，没有人知道，因为晨翼之中最强的我们三个都没有让他用全力的资格。”冷钰的嘴角浮现一抹若有若无的苦涩，“在我们的心中，他是无所不能的，虽然已经过了那个崇拜的年代，但是不可否认，只有有了他，晨翼才会存在，我们几个人能够聚在一起，全部都是因为那个男人。”
“你对他的评价很高。”熙澈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嫉妒？羡慕？他不知道，晨翼这几个人哪个不是天之骄子，且不说北辰轩的身手如何，单单是能把他们聚集到一起，就是了不起的本事了。
“你的无字牌，在墨瑾手里？”冷钰问道。
“嗯。制作无字牌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倒是不曾想到真的会派上用场。”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军部的人，只听有无字牌印记的诏令，玉玺，对于军队是不管用的，我曾经跟他们说过，若是我出了什么事，在无字牌出现之前，听从新国主的命令。我父皇刚刚掌权，还不宜动他们，但是若是时间久了，就不敢肯定了。”
“嗯，我知道了，再有四五日王应该就会来了。”映着烛光的眸子闪烁着兴奋的色彩。
“我的身体……”
“无碍。那个竹黎，有几把刷子，我倒是想要见见他了。小沫就交给你了，我去看看羽姑娘。”站起身，“不要对我家的小沫有非分之想哦。”
“他只是一个孩子，我能有什么非分之想。”没好气的说道。
“呵呵，最好是这样。”扬起一抹满意的笑容，冷钰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凤鸾宫中，灯火通明，栾羽盘膝坐在床上闭眸调息。耳朵微微一动，紧闭的双眸乍然睁开，“谁？”调整了一下坐姿，略微有些红润的脸颊也迅速变成了苍白。
“羽姑娘。”熟悉的声音，似乎曾经听过，栾羽松了一口气，放下了戒备，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冷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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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金丝笼中金丝雀之熙国
一道阴影投在床上，冷钰站在床边看着栾羽有些苍白的脸色，脸上浮现一抹愧疚，“羽姑娘，对不起。”
“呵呵，为何要道歉？”心里暖洋洋的，是他的人来了。
“王曾经让我保护羽姑娘，可是在雾竹林里却让羽姑娘遭遇了那样的事，虽然影阁让我有些头疼，但若是能在羽姑娘身边，羽姑娘也不会变成这副模样了。”愧疚的低垂着头，声音中也带上了一抹自责，可是……
“别演了。”抓起一个枕头朝着冷钰扔去。
“哈哈哈，果然骗不了羽姑娘。”抓住飞过来的枕头，冷钰抬头，脸上露出明媚的笑容，“羽姑娘的毒可解了？”药圣的弟子哎，纵使没有怎么钻研过医术，哪怕只知道皮毛也比那些名医要厉害的多吧。
“还差一些。”懊恼的挠挠头，“你说为什么在山谷的时候我没有跟着爷爷好好的认真的学习呢？”书到用时方恨少啊，栾羽十分悲催的想到。
“那个竹黎，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我想羽姑娘已经略微恢复了一些内力的事情他想必已经知道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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