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死回来-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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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了一块地皮，葬了叶父。
看到小女孩脸上唯一露出情绪的右眼中的迷茫，苏瑛福至心灵：“你想把大伯的骨灰移回家族墓地？”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叶涵宇原本被整个儿吃了个干净的左眼又重新生长出来，但是眼珠子的颜色是未觉醒异能前的黑色，琉璃一样透彻的左眼对于光感近乎是零。
苏瑛在她还没醒来的时候检查就发现这只眼睛在光线强弱变化下，几乎没有瞳孔收缩放大的应激反应，当时他就有叶涵宇的左眼可能看不到了的猜测。
在小堂妹醒来之后，他仔细做了检查，发现自己的猜测完全正确：叶涵宇新长出来的左眼完全没有视力，对于光线的敏锐度更是接近零。
简直就像是义眼一样的存在。
叶涵宇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不记得爸爸葬在哪里了……”
那个墓地在哪里，叶涵宇只模糊记得一点，毕竟是三年前（对叶涵宇来说，是十三年前）的事了，加上中间有段时间严重自闭，有些事情只有一个非常浅的印象。
她只大约记得爸爸葬下的地方山清水秀，杨柳依依，是个风景绝佳的好地方。
可是现在这世道，尤其是H市接连遭遇地震和泥石流的情况下，想要回忆起那个地方，对叶涵宇来说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
苏瑛也犯难了，他没有参加大伯的葬礼，自然不知道大伯是被葬在哪里的。
准确地说，苏家没有人去参加叶父的葬礼。大概是出于保护他们的考虑，苏家爷爷并没有出面说明自己家与叶家的关系，只是在老家给儿子办了个衣冠冢。
没多久，老人家自己也跟着儿子去了，临终前除了拉着苏瑛的手絮絮叨叨地说着凛丫头去参加什么封闭计划也没什么讯息，说着家里那点家产的分割，最后带着没能看到外孙女的遗憾闭上了眼睛。
他至死也没提叶父葬在哪里。
现在想起来，苏瑛觉得，也许……
也许老人家那个时候，已经知道了夏凛和叶父死死隐瞒着的……夏凉已死的事实吧？
并且……老人家也和夏凛一样，猜测是叶父那边带来的麻烦，所以没有再提叶父，大概是希望苏瑛能避开那边的麻烦吧。
否则，一向把小凉当亲孙子宠爱的苏家爷爷，为什么至死，都没有提到夏凉，而只絮絮叨叨地说着夏凛没有回来呢？
也许，一向睿智的老人，连同外孙女不回来的缘由，也一并知晓了……
叶涵宇心头一颤，忽然感觉到什么危险，连忙集中注意力：“好像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从H市到T市的路上，叶涵宇已经向柳书楠展露了自己强大的预知能力，对于她的警告提示，柳书楠从来都不会一笑了之，立刻提高警惕，注意周边环境。
按照小涵的预知范围，应该还有段距离才会遇……
刚刚想到这里，前方出现了一群行动迟缓的丧尸群。
大约二十多个，在闻到这边活人的气息时，原本动作迟缓的丧尸忽然变得敏捷，冲向卡车的速度足以和末世前的世界短跑冠军相媲美。
“卧槽！”柳书楠一惊，来不及想这次叶涵宇的警示怎么来得那么迟，连忙调转方向盘，避开了大部队。
一只丧尸飞跃，在道边变得高大的树身上借力，猛地一跳，重重地落在了车顶盖上。
整个车身都晃了一晃，柳书楠连忙抓紧方向盘，把七拐八扭的车身导回正轨，免得到时候没死丧尸手底下，反而自己出车祸了。
叶涵宇抬起头，那丧尸正在车头顶上，落下来时的强大动能将整个车头顶的铁皮都冲击得微微凹陷进去。
她并不慌张，没什么好怕的，冰封住就可以了。
这样想着，叶涵宇略略抬手，银色的粒子在她的手心里凝聚，拉长成细长的一条，在即将凝结成型的那一瞬间，仿佛是受到了什么干扰，即将成形的战刀一瞬间溃散成了银光闪闪的粒子，消失在半空中。
在战刀消失的前一瞬间，苏瑛单手护住叶涵宇，右手里抓着一块黄色晶核。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晶核一亮，一个虚幻的黄色影子从晶核里冲出来，并且随着距离晶核越远，那个影子就越发凝实。
等到它冲到车头顶上，把上面的丧尸直接撞下车摔了个稀里哗啦之后，它完全变成了实体，在不知何时云散天晴的阳光下，惬意地舒展开身体，喵了一声。
全身都被黄褐色的皮毛覆盖，尾椎处还有一条几乎是身长一半的斑斓尾巴，头顶两个尖尖的猫耳朵，脸上被绒毛覆盖，鼻子变长了猫一样的黑鼻子。
那竟是一只足有成人大小半人半猫的兽人！
有这样一个兽人守护着车顶，那群丧尸立刻在柳书楠的狂飙之下，被甩得远远的。
车厢里，顾霖呆愣地看着车顶，虽然他看不到上面的景色，但是之前那个黄色影子似幻似实的样子他却是清楚地看到了：“刚刚那个……”是什么？
苏瑛微微颔首，却没有回答，也没有解释。
这世道，没人会乐意给别人完全解惑自己的能力，尤其是并不熟悉的同路人。
然后他注意到了叶涵宇的不同反应：“小涵，怎么了？”
仍然注视着自己的右手的叶涵宇被叫了好几声，才回过神来。
对上三人暗含担忧的眼神，她摇了摇头，没说话。
苏瑛和柳书楠对视一眼，不明白小涵是怎么了。
顾霖皱着眉头，很想刨根问底，但是人家亲堂哥都没发话，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暂时作罢。
只有叶涵宇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指挥刀，无法成型。
她的能力，似乎被什么干扰了。
精神海中，静静燃烧着的金色火焰，似乎壮大了一分。

第78章
“这里是……哪里来着？”吴晔看着眼前似乎有点熟悉的景色；但是又想不起来这里是哪里。
倒是白宁宁一眼看出了这地方：“之前大部队被丧尸群袭击的地方，我记得那一次足足有上万人死亡或者感染；可是……”
她有点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简直让人无法想象的大量尸体倒在了地上；从他们青灰色的指甲和变得狰狞腐烂的身体判断，这些都是丧尸。
仅仅是这一眼望过去，就是无止境的尸山尸海，让人禁不住怀疑，是不是那一场战斗中感染的上万丧尸都已经死在了这里！
这一路走来；他们几乎没遇到什么丧尸，一直沿着那诡异的植物变化痕迹走到了这里，才看到丧尸。
但无论是林远还是叶晨宇；没有人想到，看到的居然会是丧尸的尸体。
“谁干的？这么牛！”江昕咂舌；能看清的范围里的尸体几乎都是没有丝毫挣扎痕迹，这是谁那么厉害，能在这些丧尸反应过来之前就杀死它们？
林远戴上手套，随便找了具丧尸尸体，用力砸开它的脑袋，豆腐渣一样的脑子和黑红色的血管在他的暴力对待下直接被砸成红红白白的混合物，看得令人作呕。
好在现在人的承受能力也不是末世之前的人能比的，五人中最柔弱的白宁宁对这场景连挑下眉毛的反应都没有，更别提其他几人了。
“你在找什么？”叶晨宇看林远砸了一个脑袋，翻了翻，找到了什么，然后继续砸下一个。
“晶核，这些丧尸的晶核有点奇怪。”不知道林远给自己融入了什么晶核，就这么会功夫，他已经砸了好几个丧尸的脑袋，把它们脑袋里的晶核都挖了出来。
随便在草叶上抹掉上面的脑浆，林远把他挖出来的丧尸晶核展示给四人看：“你们看。”
四人的目光同时被他手心里数枚晶核吸引，晶莹剔透好似白水晶的晶核上没有一丝色泽，竟然是和刚刚末世开始时那些行动迟缓的丧尸一样的无色透明。
“这……”白宁宁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在第一场暴雨之后，她就没再见过哪个丧尸的晶核是丝毫不带颜色的。
“我对里面的能量很敏感，我可以感觉到，这些晶核里的能量，都已经消耗殆尽了。”江昕感应了一下，说道，他的特长就是能量感应，看似毫无用处，但是江昕本人对此理解却是与众不同。
本来有听没有懂的吴晔这时候也慢慢反应过来了，基地本来还在搜集这些晶核，哪怕是最低级的丧尸晶核里都有能量，从未见过哪个丧尸晶核里没有丝毫能量，这……他疑惑地看向林远，作为这里唯一的专业人士，他应该有所发现才对。
林远听到江昕这样的判断，下意识想推一推眼镜，结果看到自己手上还一堆红红白白的东西，干脆地放弃了原先的打算：“我猜测，和之前叶涵宇传送到我们脑子里的画面有关。”
想了想，他补充道：“准确的说，是那个转变巨大黑红色漩涡、吸收气流的丧尸，我总觉得那黑红色漩涡代表的就是丧尸的力量，而那只丧尸就是吸收同伴的力量，从而获得更高一层的力量，或许我们可以称之为……”
他想起在那个画面里看到的，所有丧尸对它的臣服。
“尸皇。”
叶晨宇看着林远手心里的晶核，一向漂亮到让人发颤的眼睛里，深沉得看不到底：“你的意思是，那只尸皇来这里了，还是……又出来一只？”
林远耸了耸肩：“我又不是神，我怎么知道？可以的话我希望这是另外一只，而且我个人也倾向于那种逆天的吸收能量的方式一只尸皇只能用一次。如果尸皇这玩样能通过不停地吸收丧尸能量变强的话，那就太过强横了，完全不符合自然平衡之理啊！”
江昕嗤笑了一声：“现在这世道哪里能说自然平衡？”
林远摇摇头，认真地看着他：“丧尸来了，人类有了异能，动物有了异能，植物进化成未知，这些就是自然的平衡之理，否则人类和动物遇到那些丧尸都没有还手之力，只能变成丧尸。用不了多久，这整个星球上的动物都会变成那一堆堆的腐肉，整个蓝星也会变成死星。自然的平衡之理在于它不会让某个种族过于强大，每一样物种都有其天敌，也许……这一次，万物之灵的人类的天敌，出现了。”
“好吧好吧，就算你这么说，”江昕道，“我可是记得那画面里那些丧尸都没有死啊，有些还获得了气流的反馈得到了进化，我们眼前这一片可是能够称为丧尸的墓地，你觉得这是因为什么？尸皇的出现是踩在同类的尸骨上的吗？”
林远这次迟疑了一下，才慢慢说道：“我不知道对不对，但是我感觉……如果这次确实是尸皇的出现导致这一切的话，可能……只能说明一件事。”
他觉得嗓子有点发干，痒痒的，干咳了一声，咽了口唾沫才说：“那只尸皇需要比原先的尸皇更加强大的力量，所以……它吸走了所有能用的能量。”
因此，眼前这些丧尸脑中的晶核里，才感觉不到丝毫能量。
·
在林远说出这个结论的时候，远离这五人组的这片丧尸的墓地的中心，数个好似大大的蚕茧一样的东西立在丧尸堆上。
除了中央那个特别巨大外，其他几个都是等人高。
拉斐尔站在不远处，脸色稍显苍白。
他低下头，忍不住笑了一下，握在手里的尸皇晶已经变成透明的粉末。
“吸收了一整块尸皇晶的力量，加上那么多丧尸的力量，居然还不够……”还半强制性地进入了茧中，拖延进阶时间。
就连护卫队也是如此。
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四面八方的丧尸正在源源不断地朝这边来，尤其是原先T市中，由那个已经死掉了的NO※※※7制造出来的护卫队，正在朝这边赶。
“这可真是……”
他已经可以预见到那些丧尸的下场了，但是……
他走到最中心那个巨茧旁，手抚上了那只茧子的表面，同为尸皇，而且他是进阶完全的尸皇，这还在懵懂中的同伴即使想吃了他的能量，也办不到。
“你到底要吃到什么时候才能满足呢？”
没有意识回应他，恐怕这新生尸皇的意识，还在意识海中沉沦，尚未觉醒。
·
危机解除，但车顶上的猫人并没有消失，而是像一只真正的大猫一样趴在上面晒着太阳。
在几乎下了一天一夜的暴雨之后，终于放晴了，明媚的阳光透过茂盛了不少的树木枝条照射在坑坑洼洼的水洼里，水波粼粼。
“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觉得那些树的样子……好像有点奇怪？”
柳书楠专心开车注意前方和两边情况，很快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
苏瑛探头看了一眼，缩了回去：“不是你的错觉，不过既然动物都能进化出那么奇奇怪怪的能力，植物跟着进化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他们不是专业研究这些的人，所以看过了，放心上了，除此之外也不知道怎么办。
倒是小涵从刚刚开始就有些不对劲，这比外面大树的变异更加扯动苏瑛的情绪。
看了一眼暂时可以称为同伴的顾霖，苏瑛低头问他怀里的孩子：“饿吗？”
专心在想什么的小女孩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苏瑛在和她说话，摇了摇头，可惜咕噜咕噜的的声音直接反驳了她的话。
叶涵宇干脆利落地遗忘了自己刚刚还摇头的事实，点头。
苏瑛轻笑一声，从后车厢里拿出几个肉馍，递给自家小堂妹一个。
肉馍都是用保鲜膜包起来的，当时就是考虑到路上可能没办法太计较卫生问题，所以这样便于拿取也比较卫生。
苏瑛把肉馍分给其他两人，柳书楠头也不回接住递给他的三个肉馍，塞嘴巴里。顾霖则是稍稍迟疑了一下，接受了。
苏瑛也不在意顾霖稍显见外的反应，只是看着叶涵宇慢慢地吃着。
如他所料，啃完大半个肉馍之后，小女孩眼里露出些许迟疑，进食速度虽然还和之前相差无几，但看在苏瑛眼里可是天差地别。
柳书楠几口快速吃完，看他样子虽然不是全饱但是至少也是七八分饱了，顾霖差不多，两个人都是一口气吃掉了三个肉馍。
苏瑛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听研究所那边的人说，异能觉醒之后食欲会变大，少说也是翻一倍。为什么这条好像不能套在小涵身上呢？
虽然说，比起一开始来，小涵的食量确实大了点，上回才吃了半个，这回吃了大半个……
心里有些思量，他伸手拿走小女孩还在慢慢啃的小半个肉馍，弹了弹疑惑看过来的小女孩额头：“说了吃不下就别硬撑，吃坏了怎么办？”
说着他把那小半个肉馍吃掉，收拾了几团团成团的保鲜膜，丢到一边的垃圾袋里，准备时机合适的时候一起丢。
就在这个时候，车身猛的一晃！
柳书楠第一时间抓紧方向盘夺回对车身的控制，车顶上的猫人原本的慵懒一扫而光，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警惕而不安地四下转头，却没有找到袭击的来源。
苏瑛一手把叶涵宇拉到怀里，护住，皱起眉头：“附近没有陌生的气味。”
那只猫人所能了解到的信息都会通过某种神秘的联系传达给苏瑛，以猫人超越人类千百倍的嗅觉都没有闻到附近有什么陌生的气味……
叶涵宇把头埋在苏瑛怀里，闭上了眼睛。
她感觉到附近的空间似乎有点不太对劲的样子。
像是……陷入了什么异度空间。

第79章
猫人烦躁地在车顶上走来走去；尖锐的指甲没有好好收起来，在顶盖上划出一道又一道白痕。
苏瑛皱了皱眉头；顾霖正好看到，问：“怎么了？”
“猫人很烦躁，一直在头顶走来走去，”苏瑛轻声说；“而且有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倾向，他现在连爪子都弹出来了，拿我们的车顶磨爪子呢……我在尝试让他安静下来。”
顾霖哦了一声，回过头去；忽然整个人一僵；猛的转身；死死盯着苏瑛：“你说；他在上面走来走去？而且爪子一直没收起来，在车顶磨？”
苏瑛点点头，一时没明白顾霖忽然大变的脸色是为什么，他再一想，立刻意识到问题了：从猫人反馈回来的信息来看，他一直都在拿车顶的铁皮磨爪子，但是他们在车里的人完全没有听到一丝一毫磨爪子的刺啦刺啦声！
柳书楠同样意识到了不对，一脚踩下刹车，车辆很快停下，但是……他们并没有听到刹车声。
忽然之间，不知从何而来的黑色浓雾笼罩了一切，雾气浓郁，直接遮盖了几人的视野，让人连近在咫尺的人都看不清。
苏瑛在被黑雾侵蚀掉视野的那一刻，努力朝叶涵宇伸出手，想抓住她的手，却还没来得及够到，就被拖入黑雾中。
等到视野恢复的时候，叶涵宇惊讶地看到，苏瑛、柳书楠、顾霖都消失了。
整个车上，只余下她一个人。
条件反射的，叶涵宇就想凝结出指挥刀，但是银色的粒子就像之前一样，刚刚隐约聚集就像是被什么强制打散了一样，消散了。
异能……无法成型。
叶涵宇攀着驾驶座的椅背从后面出来，下车，原本呆在车顶上的猫人也已经不知所踪。
她下意识地抬手，抚上了重新生长出来的左眼。
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这眼睛是哪里来的，在她的记忆里，这只眼睛明明是被尸皇吃掉了啊。
而且她的异能涉及眼睛。所有涉及到异能的肉体部分一旦被摧毁，哪怕是最高级的神术都无法让它重新长出来，这个伤理应是无法复原的才对。
除非……
想起那个唯一的并且也是最有可能的猜测，叶涵宇忽然觉得自己的左眼有些许刺痛。
要让涉及异能部分的肉体复原，只有两个办法，第一，找回原先失去的部分，借助强大的神术力量让两者重新长回去。
但叶涵宇的眼球是被尸皇直接咬碎了吞肚子里，这一点完全办不到。
第二个办法，找同一部位的、同样拥有异能的肉体移植，肉体来源可以是人类也可以是魔兽，唯一的要求是必须是具备异能的。比如，如果一个人的右手能吸引火焰并控制住用来攻击，某次战斗中他失去了右手，原先的右手拿不回来了。这个时候，如果说看到一只魔兽，这只魔兽的异能是把大地的力量聚集在四爪上用以攻击，那么，把魔兽的右前爪砍下来之后，按在这个人类的右臂上，这个人类不但不会对魔兽的肉体产生排斥反应，反而能继续用自己的异能作战。
不知道是不是异能者的免疫系统非比寻常的缘故，这种一般来说足以让人去半条命的异体移植排斥反应，在异能者身上却是几乎为零。
叶涵宇猜测过自己的眼睛是夏凛移植给她的，但是……
就像刚刚举的那个例子一样，获得魔兽右爪的人可以使用属于自己的火系异能，但他不会获得那只魔兽的异能。
可是，在叶涵宇这边，别说是使用异能了，她连眼睛最基本的“看”的功能都没有。
难道是移植失败？但是精神海里的那个金色火焰又是怎么回事呢？
那明明就是凛姐姐的异能啊……
叶涵宇胡思乱想了一会，干脆闭上了左眼。
既然暂时没用，那就不用好了！
虽然视野没有原先的大，但是用来侦查周边的异常却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唯一正常的右眼中，银灰色的视野里，世界被银灰色所占据。
唯一的色彩，来自于空中。
叶涵宇瞪大了眼睛。
她看到自己周围有无数条血红色的“线”。
不是一般意义上的“线”，而是那种，仿佛是曾经撕扯开了空间之后，又将其缝合回去、因为没有对接好而泄露出后面那个空间的色彩的“线”。
从那些“线”中透露出来的气息，叶涵宇忽然意识到失踪的人去了哪里。
也就是这个时候，叶涵宇忽然感觉到，一直在她的精神海里安静燃烧的火焰，连同它附近的精神力，突然之间变得极其活跃！
黑发，黑眼，娃娃脸，穿着白衬衫和牛仔裤，衣服干干净净的。
如果不看她漆黑的指甲颜色，单就粉嫩粉嫩的皮肤，所有人都不会意识到，这个十多岁的少女居然会是丧尸。
“厌胜，你在做什么？”明明是男子，却蓄了一头半长发的青年疑惑地回头。
“那边的召唤越来越强烈了，裴言，你还能抵抗吗？”厌胜说，却没有解释青年的疑问。
“暂时还可以，但是这么下去……我觉得我会控制不住自己。”青年皱着眉头看向自己的手，他的手正在微微颤抖，连同身体一起。
作为之前受到尸皇恩惠而产生的护卫队，在他们所直属的尸皇死亡的那一刻，他们就感觉到来自上面的信息断绝了。
但很快，那个信息像是被谁接收了一样，继续催促他们去某个地方迎接他们的皇。
可是……
护卫队之间互相有神秘的联系，可以让他们交流信息，就在之前，率先赶去的同伴传回信息：尸皇，饿，吸食，茧化，驱赶丧尸，供食，不服从，死。
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传达回来的信息只是零零落落的词语，但是仅仅是这些词语，裴言也基本可以猜测到是怎么回事。
新的尸皇正在进阶，但是进阶的能量不够，正在以茧化来拖延进阶进度，让他们驱赶更多的丧尸过去，好让进阶继续进行。
这种情况下，他们这些护卫队如果没带上足够的丧尸的话，到时候被吸食能量的，就是他们自己了。
新的尸皇的意识似乎还没苏醒，所以那种本能的召唤他们过去的是尸皇晶，但尸皇晶又无法判断此刻尸皇的情况，两者同时进行的结果就是护卫队一边要抵抗来自尸皇晶的召唤一边去驱赶丧尸。
如果没有抵抗住尸皇晶的召唤、直接过去的话，结果就如他们之前的同伴一样，被进阶中需要巨大到恐怖的尸皇直接吸食死亡。
……虽然，现在的他们也不能算是活着。
厌胜和裴言算是护卫队中对尸皇晶的召唤抵抗最顽强的两人。
在周围的丧尸几乎都已经被搜□净的情况下，他们硬生生地顶着尸皇晶的“夺命连环CALL”一步步远离了那边进阶的尸皇，前往更远的地方召唤丧尸。
但在这路上，厌胜忽然停下了脚步，并且发动了她的能力：噩梦空间。
这个能力相当于幻觉和空间的结合体，使对方陷入自己编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