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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有本事的皇帝-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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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汉认为,苏茂本来是自己的下属,他对刘秀的背叛政治影响十分恶劣,自己也感到灰头灰脸的,不借此机会收拾他实在说不过去,不先扁他扁谁?

二来苏茂是刘永任命的大司马,也就是刘永的最高军事首领,如果上来先把对方的国防部长拿下,无论是政治意义还是军事价值,都是非常大的。

三来最重要的是,从现实军事形势来看,先打苏茂几乎是吴汉别无选择的选择。

道理很简单,广乐在刘秀、刘永势力范围交界处不远,是吴汉东征遇到的刘永的第一个重要据点。

如果拿下它,接下来就好打了,否则让它杵在那儿,老吴深入敌人腹地时就老是要想着别背后挨打,很难放开手脚。

那就先拿广乐祭刀吧!

可是,事情并没有吴汉想的那么顺利。

面对自己的老领导大军压境,苏茂也没有胆怯,带着将士出城迎战。他也知道老领导的脾气,这时候要装孬逃跑也是没用的。

老领导特别擅长追着人砍,在追击中把人灭了,如果面对面过招占不了上风,想逃跑是基本上没戏的。

广乐城外,吴汉指挥大军猛磕,苏茂率领守军拼命抵抗。

在吴汉,拿下广乐是志在必得;在苏茂,要是败在老领导手里必然是死路一条。

经过几轮激战,老吴猛招不断,完全是去年踏平中原时的感觉。渐渐地,苏茂则招架不住,退回广乐城里。

老吴对敌人向来能够下得了狠手,面对此情况并不松懈,督促部下迅速完成对广乐的包围,在城的四周搭起云梯,轮番猛攻,眼看就要破城。

就在这个时候,躲在湖陵的刘永见势不妙,连忙安排大将周建搭救苏茂。

假如苏茂玩完,将是唇亡齿寒,吴汉这把尖刀照直就捅过来了!赶紧搭救苏茂!周建迅速召集十多万将士,救火一样奔往广乐。

这时,吴汉轻敌了。

老吴手握重兵,对这趟出差看得很轻松,因为对手实在不像个对手:刘永不过无名小辈,无非占了个是刘家血统;苏茂是自己过去的部下;周建之流还从没听说过。

老吴很蔑视刘永和他的这几个手下。

骄兵必败,这个规律经常有例子,眼下吴汉也没能免俗。

周建率十万大军赶来援救苏茂时,为了防止周、苏汇集一处,吴汉派出一支轻骑迎击。同时,按照自己的一贯风格,老吴亲自带队,身先士卒,冲在同志们的前面,想亲自一巴掌把周建扇到一边凉快去!

但是,很不幸,周建的人马太多,不是那么好扇的。一番激战,老吴的精锐轻骑并没有占上风,而是很快处于下风。

他的轻骑兵虽然勇猛异常,但撑不住对方人多。

周建带着十多万大军一路赶来,明显占了人数上的优势。

假如周建的十多万人马是摆开阵势在那儿等着的,老吴的数千轻骑来冲阵,以动打静,以他的凶狠勇猛,完全可以在任何地方撕开口子。

而双方都是运动着的,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十多万人往同一个方向运动,本身就有很大的冲击力,几乎就是一股洪流。老吴的轻骑兵每人要砍倒对方几十个人,才能遏制住这股洪流。而且老吴还要时刻提防苏茂从广乐城里冲出来。

这样,一番激战,吴汉渐渐寡不敌众,他的轻骑兵无法阻止这股洪流涌进广乐城。

见此情形,老吴怒火再起,呼号部下拼死抵住敌人,自己则拍马向前,又杀入敌阵。

忽然,不知从哪儿飞来一支冷箭,正中他胯下的马首。那马痛得昂首一跳,把他掀翻在地。左右亲随连忙抢上前去,拼命相救,才把他保护回营。

主帅负伤,诸将只好收兵。

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周建率众冲进城里,与苏茂会合。

吴汉这下坠马摔伤有点偶然,也有点意外。不过没有办法,他摔得很重,回营后躺着不能动弹。

这偶然而意外的一摔,差点改变战局。

冷兵器时代本来就是个人英雄主义的时代,无论英雄还是狗熊,由于因缘际会而成事或者坏事的例子都比比皆是。老吴很懊丧,也很急。当天傍晚,他的膝伤未见好转,疼痛所致,难免要哼唧两声。

他的受伤直接影响到大家的斗志。

这时候,骠骑大将军杜茂等人来如实报告,说是大敌当前,由于吴部长(国防部长)受伤,弟兄们心里都很害怕,下面的仗咋打是个问题。

由此可见,吴汉的军队虽然战斗力很强,但很大程度上来自于他本人的从严治军和先锋模范作用。

一听军心动摇,吴汉顾不得伤痛,立即跃然坐起,裹伤出营帐,安排手下宰牛上酒,犒劳将士。

在这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盛宴上,老吴发表重要讲话,做新一轮拼杀到来的战前动员。

如果有随军记者在场,完全可以像下面这样报道:

广乐城外的田野上,春风吹过,寒冷中带有丝丝缕缕的暖意。军营里外灯火通明,刘秀汉王朝国防部长吴汉先生正在举行盛大的誓师宴会。

在高级将领和骨干指挥人员所在的主宴席上,吴部长裹着膝伤出席,极大地鼓舞了大家的士气。

在有关将军安排了一些具体工作之后,吴汉部长发表了重要讲话。

吴部长说:“敌人虽然很多,但都是结伙为寇、打家劫舍的乌合之众。他们胜利时争权夺利互不相让,失败了就先保自己互不搭救,是不讲什么气节忠义的。现在,皇上派我们东征,正是我们建功立业、封侯拜将的时候。关键时刻到了,让我们同仇敌忾,合力杀敌,努力争取胜利!”

吴部长一席话言简意赅,慷慨激昂,豪气干云,得到广大将士的热烈响应。

大家情绪高涨,摩拳擦掌,纷纷表示要跟着吴部长多砍敌人。

那边,广乐城墙上,合兵一处的苏茂、周建一点也不敢怠慢,时刻观察着吴汉的举动。

夜幕下,一场新的血战,正在紧张地酝酿着。

再说苏茂、周建,在城里合兵一处之后,一边加强城防,一边犯起了起初吴汉犯过的错误:轻敌。

苏茂虽然过去是吴汉的下属,可他一直忙于投降,先后受朱鲔、盖延直接领导,加之刘秀身边与老吴同样风格的将军并非仅有,所以没有机会领教他的厉害,也没有认真学习他的战略战术思想。

周建则还没有跟吴汉过过招。

两人认为,吴汉并不像人们传说的那样是个猛人,自己占据兵力优势和牢固的城防,完全可以欺负,甚至消灭他。

这两个家伙天真地认为自己有十万大军可用。

其实,这所谓的十万大军的构成是很不靠谱的:这是一支为了紧急救援广乐临时拼凑起来的队伍,是一些散兵游勇和成群的饥民,乌合之众。

时间紧,任务重,周建根本来不及对这支队伍进行起码的编排训练。

一般来说,“乌合之众”往往有这样的特点:

一是有数量,既然大家按照很不讲究的方式组织起来,七搞八搞就能弄来很多人。

二是没质量,大家往往为了某种现实,甚至低俗的目的凑到一起来了,谁也不怎么讲究奋斗目标、主义、信义,所以为人处事也不讲究,甚至为世人所不齿。

三是有群胆,仗着人多,遇到什么事喜欢一拥而上,兜头就打,能打倒谁就打倒谁,能吓着谁就吓谁。

四是没孤胆,真正到了关键时候,谁也不愿意站出来挑头承担重活和责任。

苏茂、周建的失误并不在于率领这么一帮乌合之众,而是在于他们根本不了解乌合之众的上述特点,反而认为手下的这十万兵将个个是哥们儿,是一支可用力量。

第二天早晨,天刚发亮,周建指挥手下的乌合之众打开城门,想利用人数上的优势对吴汉的汉军展开反包围,苏茂在城中坐镇。

这一下把老吴的部下给激怒了!

他妈的,这太不像话了!

这太欺负人了!

扁他们!

……

吴汉胸有成竹,立即命令队伍稳住阵脚,迅速组织手中最精锐的将士破敌。

老吴仍然坚持认为,在这个人英雄主义的年代,真正的战斗从来不在于人数多寡。

他的这支最精锐部队大约三千多人,主要由三部分人组成:四部精兵,黄头巾特种兵,乌桓突骑。

这是一支战斗力极强的特种部队。

吴汉亲自作战前动员。他戴盔披甲,跃马挺戟,直接安排了任务和战术。

紧接着,他宣布了这支队伍的纪律,很简单,也很实用,就两条:一是闻鼓而进,二是退后立斩。

趁着晨光微亮,周建指挥下的乌合之众压了过来。

吴汉看看敌人靠近了,突然亲自擂鼓,号令自己的特种部队进攻!

在激越的军鼓声中,特种部队的将士们旋风般冲出,拼命杀入敌阵。

大家早就情绪高涨激情难耐了!

乌合之众一下子蒙了,有的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成了无头鬼。

汉军的特种兵如入无人之境,扁起敌人像砍瓜切菜一般。

一见有更生猛的,乌合之众很快作鸟兽散。

乌合之众掉头就往回跑,特种兵们岂能放手,紧追不舍。追着人打,是吴汉的拿手好戏。

这边乌合之众抱头鼠窜,恨不得一步跨进城门。特种兵们腿脚更快,恨不得半步就抢进城里。

城门的守卒根本没有想到刚才出去的人回来得如此快,根本来不及关门。

这样,逃跑的和追赶的两支人马,几乎是争着抢进城门。

当然,同样是进城,这时乌合之众是逃命,而特种兵们则是砍人砍烦了,要捣毁苏茂的老巢。

眼看吴汉太猛,苏茂唯一的反应就是:跑!

吴汉立即控制了广乐城。

被陪跑陪死的“皇帝”

几乎在吴汉大战广乐的同时,半年多前刚被盖延拿下的睢阳发生了变故:当地老百姓起来造反,迎接刘永。

在睢阳老百姓的欢迎和帮助下,刘永又回到了自己的“都城”。

这次睢阳变故,说明刘秀还没有被当地老百姓认可和接受。

盖延东征刚刚取得初步胜利,光知道在沛、楚、临淮等郡国西汉高祖刘邦的故乡搞祭祀活动,讨好刘秀,而大量稳定人心、恢复民生、安定社会的工作没有做,至少是做得还不够。

作为刘秀普通的粉丝和徒弟,老盖并不是最得刘秀真传的。他只知道攻城略地,并不知道人心之城不仅最难攻,而且也最难守。

现在一看刘永又回到睢阳,老盖才慌了,立即集合队伍,再次包围了睢阳。

再说吴汉,拿下广乐城后顾不得疗伤和休息,留下骠骑大将军杜茂和强弩将军陈俊等守住,自己立即率领大部队追击苏茂、周建。

眼见苏、周与刘永一道窜入睢阳,他随即率部与盖延会合,包围了睢阳。

兵贵神速,穷寇必追,这就是老吴的风格。

睢阳城里,刘永与苏茂、周建等“君臣”别无选择,只有一条路可走:困守睢阳孤城。

睢阳城外,吴汉稳稳地安营扎寨,部署用铁桶战术围困这座孤城。

在研究工作的时候,吴部长充分肯定了盖延将军半年前打睢阳的办法,即:围而困之。

当然,吴部长对这种战术也进行了改进和创新,他只是抓住了两个关键环节,就把这种战术运用得炉火纯青。

一是围,要围得严,打得急。

吴部长安排部队全面包围了睢阳城,每天都要敲打敲打城墙,给城里面的人以极大的压力。

二是困,要困得紧,饿得狠。

吴部长安排部队把睢阳城周围的庄稼以及能吃的野草都全部收割干净。当然,谁想跑进睢阳城给刘永送吃的喝的,也是根本不允许的。

睢阳本来物资就不怎么宽裕,经盖延、刘永这样折腾几个来回就更紧张了。眼前,苏茂、周建的残兵败将又躲进来,粮草供应就更加捉襟见肘。史料称,吴部长围城时间不长,刘永的人就“兵吏皆有菜色”。

但是,吴部长一点也不急,他有的是给养和时间。针对城里敌人的焦虑和惶恐,他下令:先这样围着吧!

就这样,双方僵持了三个多月,睢阳城里的粮食告罄。

刘永很狼狈,实在没有办法,只有使出惯招:跑!

吴汉早就料到敌人会有这一天,他调整战术,决定在运动中消灭敌人。

他把围城的口袋稍微松了松。

刘永抓住机遇,留下弟弟刘防守城,自己带着苏茂、周建瞅个空子逃了出来,一直奔向酂地(今安徽毫州东北)。

吴部长当然不会放手,立即安排盖延等诸将追击。

刘永狼狈极了,连忙丢下辎重继续奔命。老盖收起辎重,仍然继续狂追不舍。

将要到酂地的时候,苏茂、周建已经跑散了。惊恐万状的刘永几乎成了孤家寡人,身边仅有部将庆吾跟随。

庆吾之所以到了这时候还跟着,并不是对刘永太忠诚,而是还没找到更好的逃命方法。

不过,庆吾的方法终于来了。

庆吾没什么太大的名气,在历史上留下的唯一痕迹就是这次陪着刘永逃命。同时,他也因此成为历史上最另类的陪跑——陪跑并把主跑跑死,这绝对是我国历史上一道黑色的风景线。

累得要命,饿得要死,前面没有头绪,身后追兵紧逼,这是一次让人绝望的逃命。

仔细想想,刘永没有刘秀有福。刘秀在河北发展时也常常身临绝境,而身边的徒弟和粉丝仍然死死追随;刘永平安时前来阿谀奉承、蝇营狗苟的人像雨水一样多,像云彩一样挥之不去,而大难来时都立即作鸟兽散。

现在,庆吾没有做鸟兽,他要当猎人。

庆吾跟着跑,越来越绝望,越来越感到没意思,也越来越想当猎人。跑着跑着,庆吾趁刘永不备,一刀把他的头砍了下来。刘永猝不及防,死了都不知道这一刀是怎么回事。

随即,庆吾掉转马头,拿着刘永的脑袋向紧紧追来的盖延的手下求降。

这是好事!老盖马上安排专人陪同庆吾去洛阳,向刘秀汇报请功。

为了鼓励敌人反水,在办了一系列的手续之后,刘秀册封庆吾为列侯。

刘永就这么窝窝囊囊地挂了,但他称帝的闹剧并没有谢幕,部分演员还在起劲儿表演,观众还没有散尽。

瓷器店里捉鸡是个技术活儿

说到这儿,可能有的同志多少看出点什么:吴汉部长的表现有点失常,动作有点拘谨。

按照常见的风格,吴部长用兵迅疾,动作凶狠,心机阴鸷,无论是烦他还是挺他的人,对于他的基本动作风格还是意见比较集中的,那就是:快、狠、阴。

但是,东征讨伐刘永以来,老吴的基本动作风格都不是太明显,上述三个特点很不突出,对刘永的讨伐有点拖泥带水,虽然他的个人表现和有的战斗可圈可点,但是总的看来,动作还显得拖沓,不连贯,犹犹豫豫,畏首畏尾。

这样,刘永和他的盟友们虽然老是挨重拳,可是还有机会喘口气,以至于不久刘秀亲自出面才把东边的形势摆平。

为什么?吴部长的动作为什么放不开?

答曰:为了刘秀。

一曰沛、楚、临淮一带,包括广乐、睢阳等地,是西汉高祖刘邦的家乡,一百多年来一直被当做“帝乡”。“帝乡”是不能乱动,不能胡来的。

西汉时期,帝乡的人们享有许多道义上的荣耀,政治上的便利和税赋上的好处。在这儿当老百姓可以以皇帝老乡的身份来吹牛,也可以少缴或不缴税。在这儿做官容易出政绩,但也得处处赔着小心。

刘秀为了彰显自己是刘汉皇室正统,也一直尊奉这一带为“帝乡”。前不久,盖延平定这儿时,首先修刘邦庙,建立祭祀制度,而不是做深入细致的群众思想工作和巩固政权工作,也是这个原因。

二曰刘永是刘汉皇室。

“皇室”是不大好对付的,要比一般的百姓家庭复杂得多,谁和谁关系近一点,谁跟谁关系远一点,都是不靠谱的。今天的敌人有可能就是明天的朋友,不,为了某种目的,皇室之间的敌友关系是完全可以瞬间转换的。外姓的不说,单是刘邦以来刘汉宗室的恩恩怨怨就没谁能扯得清。

所以,吴汉部长奉命收拾刘永,就像冲进瓷器店里捉鸡,得拿捏好动作的分寸,既不能让鸡跑了,还不能打碎瓷器,其实是个技术活儿,而且是个技术含量很高的活儿!

再说刘永的身后事吧。

他这边一挂,睢阳城里,他的弟弟刘防立即率众投降。

可是吴部长一点也笑不出来。刘永虽然挂了,但他的后代和部下人还在,心还不死,随时要做垂死的挣扎。

苏茂、周建本来是打算和刘永一道逃往酂县的,可跑着跑着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刘永的头被人割去了。

他们惊慌之中立即改变主意,带着刘永的儿子刘纡逃往垂惠(今安徽蒙城北)。

在垂惠,苏茂、周建共同拥立刘永的儿子刘纡为梁王。

刘永的横行将军佼彊则逃到他最初发迹的西防,拥兵自守。

第二十三章 御驾东征的强大气场

大凡社会人生的大戏遇到变幻场次的时候,我们总能看到有那么几个演员磨磨蹭蹭不想下台。对此,我们并不说他们敬业,而宁愿说他们浪费舞台资源,耽误大家时间。

这个社会人生大戏的总导演是老天爷。我们虽然没有见过他,但知道他总是按照一定的剧本来安排大戏的起承转合的。这个剧本就是“社会发展规律”。

按照这个剧本,哪个演员上、哪个演员下都应该是有规矩的。

三颗钉子——刘秀心头之刺

东边这帝乡老是摆不平,刘秀十分担忧,他决定自己亲自动手!

他之所以在帝国初创百废待兴之际,大动干戈出这么一趟差,主要是基于下面这样的考虑。

一是帝乡地位特殊,一旦出了问题影响极其重大。

帝乡作为皇室故乡,有点风吹草动都引人关注。换句话说,如果不把这儿安定下来,他刘秀即使定都了,占据了更加广阔的国土,拥有众多的文臣武将,也很难安生。

在洛阳,他一想起这边,就似乎看到有无数个刘永在蠢蠢欲动。

二是将军们投鼠忌器。

在这之前,吴汉、盖延的拖泥带水也好,畏首畏尾也罢,说到底还是在思想上、行动上顾虑太多。

这也不能全怪将军们。

刘家称帝一百多年,在这一块儿特殊的土地上,除了真正的宗室,随便拉过来一个人,都有可能七拐八拐跟皇家扯上亲戚。所以,无论哪朝哪代,在帝乡打仗都是让人头痛的事。

三是这儿的割据势力不仅没有被消灭,反而很快形成若干个政治军事集团,联手抗击刘秀。

这边大大小小的割据势力数以十计,一般的倒没有什么,而偌大的政治军事集团也是很能制造麻烦的。

这样的集团有三个。

一个就是刘永集团。

刘永本人虽然挂了,但他的部下苏茂、周建、佼彊却一边拥立他的儿子为王,一边联络其他豪强对抗刘秀。

另一个是被刘永封为齐王、野心勃勃的张步了。

应该说,这三个地方军事集团论单挑都不是刘秀的对手,问题在于他们紧密联手,互相支持,又占据着帝乡,形成对刘秀新生帝国的巨大威胁。

那边苏茂、周建刚刚拥立刘纡为梁王,张步就进一步打算立刘纡为帝。

当然,张步并不是真的想恢复汉室。他作为王莽的超级粉丝,一直都想实现王莽那样的梦想:搞一番阴谋诡计,涮一把老百姓,毁一批持不同政见者,想方设法把天下弄到手。

他的计划也是雄心勃勃的:打出“恢复汉室”的旗子,立刘纡为帝,做名义上的一哥,自己自封“定汉公”。

他相信武力,觉得如果自己趁着世道混乱,发兵控制一座城市和刘纡,把精心准备的方案宣布一下,再分封百官,事情就成了。

就在这时,王闳劝他说:“梁王(指刘永)之所以受到山东各地的拥戴,正是因为他本人拥戴本朝(更始),现在,您却拥立梁王的儿子为帝,将会使老百姓摸不着头脑。况且,山东这儿的老百姓大多很狡诈,您还是再仔细考虑一下这个问题吧。”

张步一听,觉得有道理。为了当一哥还要绕那么大圈子,不如自己直接干算了!

再一个就是董宪、庞萌集团。

董宪是熟人了,不久前被刘永封为海西王。

他是东海人,早年出身赤眉,后来独立发展,在家乡一带拥兵数万,割据自立。刘永称帝后,封他为翼汉大将军。刘永被灭以后,他成为刘秀东征要解决的头号目标。

庞萌是个刘秀发誓非灭不可的家伙。

老庞是山阳(今山东金乡西北)人,王莽末年,在绿林、赤眉起事的时候,他不甘寂寞,投身行伍,在下江兵头领王常手下混。

在王常的提携下,他逐渐成了个小头目,手下带着几个士卒。春陵子弟与绿林军大联合时,他应该跟着王常,与刘秀兄弟更亲近一些。

但是,这家伙满腹帝王之志,不甘居于人下。

他看看形势,觉得刘秀兄弟正受排挤,就见风使舵,投靠更始,谋了个冀州牧的位子。

当时在更始王朝,投奔刘玄就是投奔王匡、张印、李轶,很时髦,也很能混得开,他实际上归属尚书令谢躬指挥。

在河北,刘秀设个圈套杀了谢躬,老谢手下的全部人马投降刘秀,庞萌就是在这个时候投降刘秀的。

这个时候的庞萌已经尝到了投靠变节的甜头,他觉得还不是自己公开站出来折腾的时候,就在刘秀面前好好表现起来。

他处处表现得谦逊温和,与那些出身草莽的武夫明显不一样。刘秀一时看走了眼,觉得这个干部可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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