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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流氓和美女-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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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疯了!”
徐冰敢说出来,他就敢做出来。徐冰说:“既然你们公安局管不了他,我就替你们管管他。”
我说:“不是我们管不了,而是我们没法管。”
徐冰说:“他现在都快成黑社会老大了,你们还没法管,难道他再杀个人,你们才能管吗?”
我说:“徐冰,你还不知道我嘛,虽然我向刘长江道歉了,但这并不意味着我放过他,你看着吧,我早晚还得把他抓起来。”
徐冰说:“我不想等那一天了。”
我说:“你可不准胡来,现在刘长江肯定得处处提防着你,你做他不见得能得逞。徐冰,我得事先把话搁这儿,刘长江真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第一个就得把你抓起来。”
徐冰不高兴地说:“你愿意抓就抓。”
见他不高兴了,我劝说道:“你要相信我。现在刘长江已经疯了,他现在连警察都不放在眼里,你看着吧,他早晚得出事儿,出事儿就是大事儿。等到了那时,他妈的,我会亲手……”
《警察与流氓》第五章4(2)
我说话的样子大概挺恐怖,徐冰认真地看着我,见他平静了,我温和地说:“徐冰,刘长江现在就好比得了癌症,如果早发现及时治疗的话,他还有生还的可能,但等癌症到了晚期,那他就只有一条死路了。”
徐冰看着我,“苏岩,你真是这么想的吗?”
我说:“这种事儿,我忽悠你干什么。刘长江我们已经给他机会了,他要是好好地做人的话,他其实等于白白地拣了一条命!既然他不珍惜自己,那就让他作吧!”
为了让徐冰断绝他那残忍的念头,我还说了一句名言。
“上帝要是让一个人毁灭,首先是让他疯狂!”
《警察与流氓》第五章5(1)
没等刘长江疯狂,李贝尔却被整得快疯了。樊丹告诉我:“李贝尔不想在这儿干了,他想走。”我说:“他想到哪儿去?”樊丹说:“他想到南方去。”
李贝尔走了,那徐丽怎么办?
樊丹显得很内疚,李贝尔毕竟是她给徐丽介绍的。我说:“你别多想,李贝尔到南方去
发展,说不定会更好。”
我很理解李贝尔,报纸如此详细地描述自己的妻子与别的男人如何如何,换成谁也都得想不开。
我开车来到了证券公司,想找徐丽聊聊。在三楼大户室里,我没有见到她。我以为走错了地方,大户室并排有好多间。我刚想退出来,一个小子问我:“你找徐丽是不是?”我想起来了,上次找徐丽时,我曾见过他。我点了点头。他说:“徐丽现在不来了!”我说:“为什么?”他说:“不知道。”
走出证券公司,我给徐丽打电话。她还是先问:“你在哪儿呢?”
我说:“在大户室呢,今天来这儿查线索,我寻思能碰到你呢!”
徐丽说:“我好长时间都不去了。”
我问:“为什么?”
徐丽说:“我老赔,现在不愿意炒了。”
我说:“炒股票有挣就有赔,你要是老挣的话,那证券公司不得黄了。”
闲聊了几句之后,徐丽说:“你现在忙吗?”
我说:“还行。”
徐丽说:“我能请你吃饭吗?”
我说:“请我吃饭是好事呀,那有什么不能的。”
徐丽进一步要求道:“就咱们俩,行吗?”
我说:“你请我吃饭当然就咱们俩了,你要是再找别人,我还不愿意呢!”
我让她下楼,我开车去接她。她说:“你不用来接我,咱们俩直接去饭店就行。”她问我:“你想吃什么?”
我说:“吃什么都行。”徐丽想了想最后定在海鲜世界。
中午,我先赶到了饭店。经理徐广泽见到我很热情,他拉着我的手,“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来了?”
我把他的手拿开,“跟谁学的?怎么见面还抓手呢?”徐广泽说:“我是想和你握握。”他又问我:“真的,怎么最近老也看不见你?”我说:“忙呗。”徐广泽知道是徐丽请我,他把我领到了最大的雅间。这个雅间可以容纳十六七个人。我说:“怎么定这个雅间呢?”徐广泽说:“是她点名定的。”这个雅间有最低消费,我不想让徐丽太破费,我说:“给我们换一个,中午,就我和徐丽。”徐广泽说:“她说定这个了,给她换不好。你放心吧,今天中午我替你们买单。”我说:“不用不用。”
徐广泽还坚持,我说:“这么的,你就把房间费免了就行。”
徐丽来之前,徐广泽一直陪我在屋子里说话,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刘长江,从上回在海鲜世界门前把刘长江抓走之后,刘长江对徐广泽很有想法,他认为,是徐广泽给我通风报的信。这些日子,刘长江吃饭不仅不给钱,有两次借着耍酒风把服务生都给打了。我说:“那你怎么没报警呢?”
徐广泽苦笑道:“这么点儿事儿报警又有什么用?今后没事儿的话,你常到我这儿来就行了。刘长江对你还是不敢惹的。”
徐广泽说得很辛酸。我也不知怎么劝他好。从上次向刘长江道歉后,在这些场合,我也尽可能回避刘长江。碰到他这种小打小闹,我看见管也没什么大意思。和徐广泽正说着,徐丽打扮得漂漂亮亮地进来了。
徐广泽笑道:“你怎么才来?你苏哥来半天了。”徐丽赶紧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做头时没看表。”徐丽坐在我的旁边,“你点菜了吗?”我对徐广泽说:“我们喜欢吃什么,你都知道,你出去看着给安排两个就行。别整太复杂了。”徐丽说:“别别别,你把菜谱拿来。”我说:“别点了,你还信不着‘徐大宰’,他保证什么贵给你上什么。”徐广泽说:“苏岩,你这么说,可真没良心,我什么时候宰过你?”他对徐丽说:“你放心吧,我保证给你安排好就是了。”我再次嘱咐他:“你别整多了,两个菜一个汤!”
徐广泽出去之后,徐丽把椅子又向我跟前靠了靠。宽大的房间里显得我们俩十分孤独。徐丽站起把红酒拿过来,她先为我把酒倒上,接着放冰块、可乐。见菜还没上来,又掏出香烟递给我,并要亲自给我点燃。我说:“我自己来我自己来。”徐丽不让坚持着。
我说:“你在家伺候老公,出来了还伺候我,太不像话了。”徐丽微微笑着,没怎么吱声。两菜一汤很快上来了。
刚刚吃上,樊丹就把电话打了过来。她问我:“你在外面吃饭呢?”我说:“对。”
“和谁呀?”
“一个朋友,你过来吗?”
“我不过去了,晚上下班过来接我吗?”
“行。”
放下电话,徐丽问我:“是樊丹吧!”我点了点头。她笑道:“她现在管你是不是挺紧的?”我说:“有点。”
徐丽说:“就得应该把你管紧点儿。不然的话,你就得放羊了!”徐丽虽然和我开着玩笑,但语调十分做作。
我问她:“你现在过的怎么样?”
徐丽说:“还行。”
我说:“你老公对你好不好?”
《警察与流氓》第五章5(2)
徐丽说:“挺好的。”她似乎不想谈李贝尔。我直截了当问她:“我听说,他想到南方去工作,是吗?”
徐丽不吱声了,渐渐地眼里盈着泪水。她说:“他其实想离开我。他知道我不能跟他去南方……”我说:“那你跟他去怕什么?他有技术,到南方更能施展才华。”
徐丽用纸巾擦了擦眼泪,微微笑道:“苏哥,你看我还哭了。”她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但我想搞清楚,“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想和他去?”
徐丽说:“这不是明摆着嘛,首先我哥就不能让我去。另外,我父母也不会答应啊。你说,我要是跟他到了南方,他要是欺负我,我就只能受着。”
我问:“他欺负你吗?”
徐丽停顿了一下,“没有。”
“徐丽,你和我说实话,他到底欺没欺负你?”徐丽笑了,“怎么的,他要是欺负我,你还能把他抓起来?”
也是。他们毕竟是夫妻啊!吃完饭,徐丽看了看表,“你下午上班是不是?咱们走吧!”
我们一起来到门口的吧台。徐广泽过来和我们打招呼,徐丽对吧台小姐说:“买单。”小姐递过来一张单子,“加酒水一共37元。”徐丽说:“你算错了吧,怎么这么便宜?”小姐说:“我们今天是店庆两周年,对贵宾打折。”徐丽说:“是嘛,这么巧?”徐丽算帐的时候,我和徐广泽握了握手,说:“谢谢了。”
《警察与流氓》第五章6
晚上,樊东开车拉着我去接樊丹。从和他姐关系亲近后,樊东和我也越来越近乎。在医院的门前,樊丹在下班的人流中十分显眼,她迈着稳健的脚步一步步向我们走来。雪白的肌肤反射着傍晚的余辉,我问樊东:“你说你家有俄罗斯血统是真的假的?”樊东说:“真的,我三叔有一回喝多了,他亲口告诉我的。”
“那你家算什么民族?”
“户口上写着是汉族,但其实不是。怎么的,我姐不像中国人是不是?”
这时,樊丹已经走到了我们车前不远处,她的背后是一片灿烂的晚霞。
我由衷赞道:“樊东,不服不行,你姐真是漂亮!”
樊东笑道:“漂亮嘛,送给你当保姆要不要?”我说:“你说话好使吗?”樊东说:“好使儿,一会儿,你就领回家让她给你做饭收拾房子。”我笑了。樊东说:“你笑什么?你不太愿意是不是?”我说:“不是不愿意,我是担心我真领回去,我就得给她当保姆了。”
我们嘻笑着,樊丹开门上了车。她问:“你们碰到什么美事儿了?”
樊东说:“我没什么美事儿,苏哥有美事儿了!”樊丹把头移向我,“苏岩,什么美事儿呀?”我说:“没什么美事儿。”
樊东说:“姐夫,你怎么还害羞了,你就告诉她呗!”
樊丹说:“樊东,你管他叫什么?”
樊东说:“姐夫呀!怎么了?”
樊丹说:“你喝多了?”
樊东说:“我没喝多,刚才,苏岩已经决定做我姐夫啦!姐呀,这个事儿,你同意吗?”
樊丹大方地说:“他要做你姐夫,还用得着我同意嘛!”
说笑间,到了樊丹家小区门前,樊东对樊丹说:“我晚上有事儿不回家吃了。”
我问他:“你干什么去?”
樊东说:“赵民晚上有饭局,他让我帮他把孩子接回来。”
我说:“今后,他再找你别答理他。”
这些话,我说也是白说。樊东特别好说话,谁求他办事儿,他都可痛快了。樊丹下车前,拍了拍我肩膀,“想什么呢?下车。”
我随着樊丹走向小区的大门,还没到,她说:“先别回去了,你跟我去买点儿菜。”她拉着向附近的市场走去。边走边说着她弟弟,“樊东变化可真大,他在家里什么也不干,现在到了你们单位什么都干。”我说:“这说明公安机关可以把懒惰变成勤快。”樊丹说:“那你肯定也勤快了?”我说:“还行。”
“你会做饭吗?”
“不会。”
“不会没事儿,你这么聪明一学就会。”
“够呛。”
“你别气馁,我可以一点一点教你!”
刚刚到了市场,徐冰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他问我:“干什么呢?”我说:“没事儿。”徐冰说:“你能到我儿来一趟吗?”我说:“好,我马上过去。”
樊丹问我:“怎么了?”
我说:“徐冰找我,可能是李贝尔的事儿。”
樊丹说:“那你赶快去吧!”我说:“那晚上我不能陪你吃饭了。”樊丹说:“现在让樊东回来接你一趟吧!”我说:“不用。”
樊丹和我一起向路边走去。我说:“你别管我了,你自己买点儿菜回去吧。”樊丹说:“你们都不回来吃了,我自己对付一口就行了。”我逗她,“要不,给哪个帅哥打个电话,让他过来请你吃饭吧!”樊丹瞪着我,“你再说这个,我可跟你急眼!”我笑了笑,挥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我说徐冰找我是李贝尔的事儿仅仅是猜测,但没成想徐冰找我真就是李贝尔的事儿。徐冰很气愤,他说:“他妈的,李贝尔想要把我给他买的车卖掉。”
徐丽结婚时,徐冰给李贝尔买了一辆奥迪1。8T高级轿车。虽然名义上送给妹夫礼物,但奥迪的车主仍然是徐冰的名字。这辆车办完手续将近四十万,李贝尔现在只要三十万就卖。
买主是飞天广告公司经理王威。李贝尔和他说:“我看好了一辆奔驰,想把这辆奥迪卖了买奔驰。”王威看了行车执照见车主是徐冰,就要求过户。李贝尔说:“咱们签个协议就行,你过户着什么急?”王威知道李贝尔是徐冰的妹夫,就打电话向徐冰问了这件事儿,徐冰听了火冒三丈。他找到李贝尔询问这件事儿,李贝尔说:“我和王威开玩笑,四十万的车,我卖他三十万,那我得喝多少酒啊!”
李贝尔不承认,徐冰就把我找去,他让我去问问徐丽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说:“你可真有意思,他是你妹妹,你直接问呗!”徐冰说:“我问了,可我妹妹和李贝尔说的一样,我不相信。”我心里怀疑李贝尔卖车的事儿是确有其事儿。但我也不好说什么。我说:“既然李贝尔是和王威开玩笑,这个事儿就算了吧,你当哥的别跟着瞎搅和。再说,你这台车本来就是送给李贝尔的,他就是卖了不也正常嘛!”我劝了徐冰半天,他总算把气消下去。
《警察与流氓》第五章7
徐广泽给我打来一个电话,他说:“刘长江还要和你谈谈。”
我问他:“谈什么?”
徐广泽小声地说:“不知道。”
我问:“他在你身边是不是?”
徐广泽说:“对。”
我说:“你让他等着,我现在就过去。”
我独自驾车来到海鲜世界饭店。我问吧台服务员,她告诉我徐广泽在他办公室。我们这里开饭店自己很少有办公室,徐广泽穷显,饭店开业装修时,他把一个雅间布置成了很讲究的办公室。
我推门走进他的办公室,刘长江坐在办公桌的后面,他把脚放在桌子上,正得意洋洋地打电话。他见我进来像没看见似的。
徐广泽见我进来和我打了一个招呼就出去了,我来到刘长江的跟前,直接坐在桌子上。刘长江的脚几乎贴在我的裤子上。刘长江放下电话,我问他:“你找我谈什么?”
刘长江看着我,“苏队长,这么严肃干什么?”
他的目光令我难受。曾经被我收拾得屁滚尿流的刘长江,现在竟然冷峻地凝视我!
我说:“你找我谈什么?”
刘长江说:“检察院把我说了一顿,说我出而反尔,一会儿告你一会儿又不告你的。”
我说:“你要是后悔的话,你可以接着告。”
刘长江抽出香烟向我示意,我摇了摇头,他自己点燃了一支香烟说:“苏岩,你还真别跟我叫号。上次,我要是不撤诉的话,他们就准备把你拘留了。”
刘长江说的也确实存在这个可能。我没有表情地看着他,他继续说:“苏岩,这个事儿,我也不是吓唬你,只要我告你,就算检察院不能把你怎么的,你最低在公安局是呆不下去了。你想想吧,你要不是警察了,你一天都混不下去!”
我没有吱声,现在我也说不出什么来。刘长江站起来走到我的跟前小声地说:“苏岩,你我之间无恩无怨,何必弄得像仇人似的。”他抽出一支香烟递给我,我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他给我点燃,接着做起我的思想工作。
“你苏岩在单位要人缘有人缘,要水平有水平。只要我不告你,我敢说,刑警队长还是你的。”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苏队长,我不是说你,过去你太认真了,何苦呢,我又没抱你家孩子下井,干吗要那样收拾我呀!”
我说:“刘长江,你今天找我来到底什么意思?”
刘长江吐了一个烟圈,慢腾腾地说:“我和樊东之间有点个人私事,我想找他谈谈,我希望你不要介入。”
我问:“什么私事儿?”
刘长江傲慢地说:“你别问了。”
我说:“你找他想干什么?”
刘长江说:“你放心,我不揍他,我就想和他谈谈。”
“那你就找他谈呗!”
“他不理我!”
“既然他不理你,就拉倒呗!”
“拉倒的话,我找你干什么!苏岩,我让你和他说。”
“我说也没用,他就是临时给我开车的……”
“苏岩,咱们别说没用的了,你答应就答应,不答应就拉倒。”
“好吧,我给你试试!”
《警察与流氓》第五章8
樊东说:“朱慧最近情绪不太好,她没事儿就到我家来让我姐陪她喝酒。前天晚上,她们俩在我家都喝多了。我就开车把朱慧送回去。上楼时,朱慧晃晃悠悠地,我怕她摔倒了,就搀着她。在她家门口让刘长江看见了,他就说我想勾引朱慧。我就和他骂了起来。”
我批评樊东,“既然没勾引,你就好好和他解释解释不就完了,你为什么要骂他呢,你没看见现在连我都躲着他吗?”
我很少说樊东,他浑身不自在。我说:“刘长江想找你谈谈!”樊东看着我的眼睛,没出声。
我说:“要不,你就和他谈谈?”
樊东说:“好吧!”
当着樊东的面,我给刘长江打电话:“你想在哪儿见樊东?”
刘长江说:“地方你选,但不能在你们公安局。”
我说:“你见可以,但不能动手。”
刘长江说:“我保证不动手。你要是不放心,你可以跟着来。”
我说:“那好吧!咱们晚上还在徐广泽的办公室见吧!”
放下电话,樊东愣愣地看着我。
我说:“既然他想见你,你总躲也不是个事儿!”
樊东说:“我自己去,你不用跟着去了。”
樊东的声音酸酸的。我问他:“你不高兴了?”
樊东稳定了情绪,他说:“苏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吧,我会给刘长江这个面子。”
晚上,我们一起来到徐广泽的办公室。刘长江还是坐在椅子上,又把脚放在桌子上。他乜斜着樊东。我问刘长江:“你要和他谈多长时间?”
刘长江没答理我,我说:“二十分钟够不够?”
刘长江牛逼道:“你走吧,完了,我给你打电话。”
我走出办公室,徐广泽站在走廊里。他担心地问:“不会出什么事儿吧!”我说:“不会的。”徐广泽还要说什么,我说:“你给我拿把椅子来。”徐广泽让服务生拿来一把椅子,我把椅子放在办公室的门口,我坐在椅子点燃了一支香烟。徐广泽看着我,屋子里隐隐约约传来刘长江骂人的声音:“你个小逼崽子活腻歪了是不是,你以为你谁呀……”
声音时高时低,但没有樊东的任何声音。徐广泽紧张地看着门,我问他:“最近生意好吗,我看好像没几桌!”
徐广泽说:“对付吧!”
我问:“怎么搞的,以前多火呀?”
徐广泽指了指屋子里,“他总来,别人知道他来就都不敢来了!”我说:“你也是,少和他来往不就完了。”徐广泽哭笑不得,“我能惹得起他嘛!”
我见和他也没什么谈的,就对徐广泽说:“你去忙你的吧!”
徐广泽离开了。我用鼻子深深地吸着气然后慢慢地用嘴吐出来。我一共做了十次,做完之后,我敲了敲门,刘长江在里面喊:“苏岩吧,我没锁门!”
我推门走了进去,樊东没有看我,他的头发和脸湿漉漉的。桌子上放着一瓶启开的啤酒,瓶里所剩无几。
刘长江对樊东说:“操你妈,我看苏岩的面子,才给你洗洗头,要不然,我一瓶子就让你脑袋开花。”
我说:“行了,让他走吧!”
刘长江对樊东说:“滚。”
樊东转身向外走,他像没看见我似的。刘长江说:“樊东,你记住,你今后要再出贱,我就对你不客气了。”樊东没有吱声,我对他严厉地说:“你听没听见?”
樊东小声地说:“听见了。”
樊东伤心地看着我。刘长江满脸得意。我对樊东说:“你把钥匙给我,你自己打车回去吧!”樊东的眼泪下来了,“苏哥,我把你送回去吧!”我不耐烦地说:“不用不用。”
樊东把车钥匙从兜里掏出来,递给我。他出去之后,我叹了一口气,对刘长江说:“他毕竟给我开车,你对他别太过分了,就算给我一个面子。”
刘长江大度地说:“你放心吧!我不能把他怎么样。”我说:“那你在这儿玩吧,我走了。”刘长江说:“你干什么去?”我说:“我回家。”刘长江说:“别回去了,咱们找个地方去玩玩。”
《警察与流氓》第五章9
窗外的月光被路灯的光芒隐去了,斑驳的光影投在风档玻璃上。
顺着大坝向里,光影渐渐地消失了。
我把车开进了黑暗里。通过车窗,明显地感觉出郊外的月亮比城里要明亮许多。
我把车一直开到了江边。
江水哗哗啦啦地流淌着,整个江面撒满了月光。
我和刘长江先后下了车,看着月亮,我说:“我给你出一道题?”
刘长江说:“出吧。”
我说:“比太阳小的是月亮,比月亮小的是星星,比星星小的是什么?”
刘长江说:“是路灯吧!”
我说:“不对,比星星(猩猩)小的是猴子!”
刘长江大概想笑一笑,可他还没笑出声,我就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刘长江被结结实实打了一个跟头。
过去我收拾刘长江,他就是瞅着,现在可倒好,他竟然反抗了。他从地上站起来,拣起一块砖头向我扑来。好在我已有准备,抬腿一脚踢在刘长江的裆部。
刘长江叫唤了一声,蹲在了地上。他说:“操你妈,你往这儿踢!”
我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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