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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主-嘉靖皇帝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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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萼看看陆炳道:“恰恰相反,我那一口子是温顺到了家,就是缺点柔媚,看来是训练不过来了,只好将就喽。”
说说笑笑间,酒菜已经上到桌上。店小二看着张孚敬年长一些,便从他开始斟酒。
陆炳坐在那儿很少和他们说话,只顾闷头喝酒,听他俩说话,不一会儿便喝得满脸通红。张孚敬见此,举起杯子对他说:“陆大人,慢慢喝。来,我敬你老弟一杯,不介意吧?”
陆炳端起酒与张孚敬碰杯道:“多谢张大人抬举。”随后一仰头将一杯酒喝下去。张敬孚看陆炳已经喝完,自己则稍稍咂一口说:“陆老弟慢慢喝,何必那么急呢?”
陆炳突然站起来说:“你们慢慢喝,我先走了。”
张孚敬连忙站起来劝阻道:“陆老弟今天怎么了?是不是有心事?说出来,你这两个兄弟都可以帮你想办法。”
陆炳又端起酒杯把酒一口喝下,哭泣着说:“我……我……我对不起皇上……”
张孚敬忙劝道:“陆大人是喝醉了,躺着休息一会儿吧。”
陆炳摆摆手说:“我……我没醉,是……是你们醉了,皇……皇上遇……遇刺那天晚上,我……我在张皇伯母那儿喝……喝酒……”
张孚敬和桂萼都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他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来,张孚敬又安慰他道:“陆大人休息一会儿,有话好好对皇上说,啊。”


章十九 千里觅道 醉酒失言(4)


桂萼神秘地向张孚敬摆摆手说:“陆大人,有什么话你就说吧,说出来心里痛快些。”
张孚敬指责桂萼道:“现在不能引导他乱说,懂吗?这是在宫外,说漏了嘴是要丢命的。”
桂萼凑到张孚敬的耳朵根悄悄地说:“你还没听清楚?他是说在皇上遇刺的那天晚上,做了对不起皇上的事,一直不敢说出来。要不是今天喝醉了酒,也许他一辈子不会说出来的,难道你不想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吗?”说完,又喊来店主道:“麻烦你给我们换个单间,行吗?”
张孚敬听后,觉得桂萼说得有道理,同意转入单间里去。


章二十 皇嫂发威 侍卫解难(1)


这一喊不打紧,却把庄肃皇后的火气给引爆了。她突然后退几步,躲过五大三粗的陆炳,奋力地向嘉靖皇帝冲去,嘴里还喊道:“我今天和你拼了!老祖宗啊,您看见了,朱家的子孙在迫害我呀!”
陆炳吃完饭回府时已快三更,他来不及洗脸,倒在床上就睡。不一会儿,他突然大声叫道:“救命,救命啊!”
喊声立即惊动侍从,他们喊道:“陆大人,陆大人醒醒……”
陆炳从梦中惊醒过来,出了一身冷汗,自言自语道:“我向他们说了什么?好像都说了。不行,我要去向皇上说清楚。”
侍从们听到他说的不明不白的话,也不便多问,只是安慰他说:“大人安安静静地睡吧,离天亮还有一会儿哩,有事等上朝了再说。”
东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陆炳穿衣起床,快速洗漱完毕,急匆匆地前往乾清宫。
此时,嘉靖皇帝已经坐在龙案上,正聚精会神地批阅奏折。陆炳跨进大门向皇上行跪安礼道:“臣陆炳祝皇上早安!”
嘉靖皇帝看见陆炳来到,疑惑地说:“你怎么来这么早?昨天晚上到哪儿去了?”
陆炳如实地说:“禀报皇上,臣昨天晚上和张大人、桂大人在一起喝酒。微臣来这么早,是想向皇上禀报一件事的。”
嘉靖皇帝脸上一惊道:“哦,是关于张桂两人的吧?”
陆炳低声说:“不,是微臣自己的事。”
嘉靖皇帝好奇地说:“你自己的,你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吗?”
“要说这事有很长时间了,藏在微臣的心里一直不自在。今日说出来,任由皇上处置。”陆炳说,“那是微臣和张皇太后的事……”于是,陆炳就将皇帝遇刺那天晚上,张皇太后强留自己喝酒吃饭的事一股脑倒了出来,特别是身份不明的胡小五,好像是有意缠着自己似的,不准自己回到皇帝身边。说罢,他又向皇帝问道,“难道他已经知晓有人行刺皇上?”
嘉靖皇帝听得目瞪口呆,不相信在大明的皇宫中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皇帝又想到皇伯母一心想杀掉刺客的事,愈来愈觉得那次行刺案件的复杂。嘉靖皇帝气愤地拍案而起道:“好,这事就在早朝上了结,免得越拖越被动。”
陆炳好奇地问道:“皇上要了结什么?是不是要处罚张太后?”
嘉靖皇帝压住火气说:“你想到哪儿去了,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不能当任何人讲。”
天大亮的时候,上早朝的臣僚们陆续来到乾清宫,大家按照官职顺序自动排队,等候皇帝坐上龙位,开始例行早会。
不一会儿,嘉靖皇帝出现在众臣面前。守候的臣僚们立即跪下,高呼皇帝万岁。礼毕,是各主事大臣禀报事宜。其中一臣引起了皇帝的注意,那就是兵部给事中夏言。他向皇帝禀报道:“微臣夏言记得,皇上登基不久,即开展对庄田的清理整顿。这几年来,围绕庄田的废留问题,皇亲国戚、勋爵重臣暗中进行了多少较量,搅得朝中政事无法落实。臣以为已经清理的庄田应该悉数归还农民,民有地种,归其主业,这样才能实现皇上以礼教化民众,实现天下太平、社会和谐的愿望。”
夏言本来只是一任小官,但在早朝时敢于直言一些重臣回避的问题,可见其胆识非同一般。
嘉靖皇帝当场准奏道:“夏言所奏极是。朕经过反复思虑,痛下决心,从即日起,所有非法占有的庄田全部退还给农民,违者问斩。”
这时从大臣队列中走出一人,面朝龙位跪禀道:“皇上,臣以为前朝庄田都是先帝赐封的,什么叫非法,什么叫合法,很难界定。如果不分青红皂白统统‘一刀切’,臣担心影响皇上与众亲眷的关系,还有勋爵重臣们的情绪,请皇上三思。”众臣看去,说话者乃是左都御史聂贤。
有一人带头与皇上唱反调,就不愁第二人上场。聂贤刚说完,跟着是三四个老臣同时走出队列跪伏于地,齐声向皇帝奏陈道:“皇上明鉴,收回庄田之事非同小可。即使要做,也不能操之过急,必须慢慢追究,以求万全之策。臣等特奏皇上,应慎重思之。”
眼看早朝有被这几个老臣搅黄的危险,嘉靖皇帝用力啪地一声拍案道:“大胆!谁说朕太急了?朕从登基时起就声明要清理整顿庄田,至今已经几年了?你们算算。你们这些有田的人,哪一家不是独霸一方,富倾天下?而今叫你们退出非法占有的田地给农民,比剜你们的心还疼。你们欲想群起而攻朕,是不是?来人啊,将这几个孽臣推出去杖笞三十大板。”
首辅费宏突然站出来求情道:“皇上息怒。那几个大臣只是在廷议时发表奏论,并没有影响到皇上谕旨的实施。如果发表廷议就要杖笞,臣担心这是不是会影响以后大臣们的言论呢?”
嘉靖皇帝对费宏手一摆说:“休要啰嗦。”然后又指着愣在一旁的侍卫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他们都拉出去,朕看见他们就生气。”
费宏气得胡子直跳,呆呆地站在那里不敢动弹。
在对那几个要员行刑的时候,皇帝在早朝上郑重地宣布:将玉田伯蒋伦等两位舅舅所乞请的庄田悉数收回,还有赏赐给大名府陈万言的庄田也归还原主。
皇帝一公布,立即在大臣中引起轰动。“皇上拿自己的亲属开刀了……”等议论迅速在皇宫传开。
早朝在皇帝的怒吼声中结束。大臣们总算松了一口气,急不可待,鱼贯而出。张孚敬与桂萼却故意留在最后,犹豫不定。他们昨天晚上与陆炳喝酒时,从陆炳口中得到了重要情报,本想此时禀报给皇上的,但看嘉靖皇帝刚才大发雷霆,怕他余怒未消,影响情报的效果。两个人心事重重地慢慢走着,不知不觉出了殿门。桂萼说:“不如我们写本奏折吧。”
张孚敬摇摇头道:“听来的东西,本来就口说无凭,可不可靠还有待于调查。何况那是在陆炳喝醉酒的情况下说的,他随时可以反口,我们何必要留下笔墨呢?”
桂萼对此并不服气,对张孚敬道:“俗话说得好,酒后吐真言。陆炳本身对皇上没有恶意,只是张皇太后这一招实在太歹毒,她是要置皇帝于死地呀。如果皇上知道,非要了她的命不可。”
“所以,我们对此事要特别慎重,不要给皇上出难题。”张孚敬平静地说。
桂萼急躁地说道:“这怎么会给皇上出难题呢?我敢肯定行刺皇上的事与她们有关,张太后对皇上太失望了,欲予除之而后快。”
张孚敬疑惑地说:“不会吧。即使皇上再怎么对她有逆反心理,也不至于发展到使剑动刀的地步。皇上也是她朱家的人,她有什么理由要除掉皇上呢?我看这件事对皇上只能客观地说,不能有任何添油加醋的语言。”
他们边走边说,不知不觉到了翰林院。两人看到那阔大厚重的红漆门,并没有想进去的念头。还是桂萼性急,对张孚敬说:“我说写奏折,你又不同意。眼看着时间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地过去,干脆我们再找皇上去。否则,如果陆炳对皇上坦白了,我们这次机会就白白错过了。”


章二十 皇嫂发威 侍卫解难(2)


张孚敬心里乱糟糟的,便毫无主见地点了点头。于是,两人又转身向乾清宫走去。
陆炳正在宫前巡视,老远看见张孚敬、桂萼两人,双手打拱问候道:“两位大人早。有事要见皇上吗?”
“哎,是……是。”桂萼急得语无伦次,接着又悄悄对张孚敬说:“这可怎么办?有陆炳在场,我们怎么向皇上禀报?”
陆炳兴冲冲地说:“待我去向皇上禀报一声。”说完向宫里跑去。
“哎……哎,陆大人……”张孚敬犹豫不定地喊道。
陆炳没有听见,一溜烟地进了宫殿,不一会儿又神奇地出现在大门口说:“皇上同意召见二位,有请了。”
张孚敬和桂萼此时显得局促尴尬,不知所措地愣在门口。陆炳见状,惊讶地问道:“怎么,两位大人不是要见皇上吗?进去呀。”
桂萼心一横,拉着张孚敬便走进宫去。张孚敬故意对陆炳说:“陆大人,你进去吗?”
陆炳摆摆手道:“你们进去吧,皇上等着哩。”
张孚敬和桂萼这才放心,他们一见到皇帝,跪拜在地,异口同声地说道:“微臣叩见皇上。”
嘉靖皇帝稍微欠了欠身道:“二位爱卿免礼。”
张孚敬站起来,桂萼则跪着不起,趁张孚敬站起来的间隙道:“皇上,微臣有一事禀报。”
嘉靖皇帝认真地说:“桂爱卿有话就说吧。”
桂萼瞟瞟张孚敬,看他没有反应,便说:“臣等昨天晚上在宫外喝酒,听人说行刺皇上一事与内宫有关。”于是,桂萼将陆炳醉酒时当他们讲的,有关张皇太后如何设计强留陆炳的事,绘声绘色地向皇上讲了一遍。末了说道:“臣等得此消息,不敢不报。还望皇上明察,以正视听。”
嘉靖皇帝虽然已经听陆炳自述了一遍,但还是耐着性子倾听桂萼的叙述,还不时地点头称是。
等桂萼说完,张孚敬才道:“皇上,清理整顿庄田是有利于天下百姓的大事,但这又与皇亲国戚、权臣勋爵的利益相冲突,皇上不得不防呀!”
嘉靖皇帝正准备开口时,侍卫高声喊道:“庄肃皇后到”
把守大门的陆炳立刻入内报告皇上,嘉靖皇帝手一挥说:“不见。”
“不见也得见!你当了皇帝就六亲不认了,是不是?”庄肃皇后已经冲进大门,直奔皇帝而来。
陆炳慌忙出来阻止道:“皇后稍等,皇上正在议事。”
庄肃皇后大声吼道:“议事议事,都把我们的田产议光了,还能叫他议?”说完就要横着身子往里冲,直将陆炳搅得手忙脚乱。
室内的张孚敬和桂萼听到外面的声音,出来帮助劝说。庄肃皇后哪里肯听,指责他们说:“你们事事迎奉皇上,卖乖求荣,只顾自己,不顾他人,更不考虑我们的利益,还有脸劝我?真是笑话!”
此时,嘉靖皇帝一脸凝重地走出来:“皇嫂说谁是笑话呀?”
庄肃皇后看见皇帝已经出来,撇开他人,对着皇帝道:“你还认得我这个皇嫂?你的皇嫂被人家掠夺得只剩下一个光人了。”说完,呜呜地哭了起来。
陆炳怕庄肃再闹下去惹怒皇上,着力劝慰她早点回去。庄肃皇后偏偏不听,边哭边说:“我要叫皇上说清楚,为什么单拿他的寡嫂开刀?如果他的厚照哥哥还活着,也用不着他这样欺负我了。”
嘉靖皇帝听后道:“够了。朕收缴庄田的决定已诏告天下,皇嫂如果一味胡闹,不听劝告,休怪朕六亲不认了。”
庄肃皇后听见皇上开口,陡然来了精神,愈来愈凶地说:“胡闹?谁胡闹了?你才是胡闹!这天下是朱家的天下,你也是朱家的子孙,为什么偏偏与自家人过不去?”
陆炳听见庄肃说得越来越不像话,便喊来几个侍卫令道:“将她拖出去。”
这一喊不大紧,却把庄肃皇后的火气引爆了。她突然后退几步,躲过五大三粗的陆炳,奋力向嘉靖皇帝冲去,嘴里还喊道:“我今天和你拼了!老祖宗啊,您看见了,朱家的子孙在迫害我呀!”
嘉靖皇帝毫无防备,躲闪不及,本来就孱弱的身体,一下被庄肃皇后撞倒在地。
在场的人大惊失色。桂萼不禁惊呼道:“要行刺皇上了,这还了得。”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庄肃抓起来。庄肃皇后拼命地挣脱,无济于事,早被侍卫绑个正着。
张孚敬扶起惊魂未定的皇帝。只见皇帝脸色惨白,浑身战栗,指着庄肃皇后说:“将……将她打入大牢,给她点颜色看看。”
张孚敬不管庄肃皇后,只是安慰皇帝道:“皇上息怒。她乃妇道人家,大可不必认真,为她受气,伤着身子划不来。”
嘉靖皇帝稍稍平静地说:“长期以来,朕看在她是皇嫂的分上,不管什么事都不对她认真。今天她倒反了,来与朕拼命啦。”
“好,这样好。”张孚敬对皇帝说。
桂萼听后,立即谴责道:“张大人怎么能看笑话呢?出现这样的事竟然还说好,用心何在?”说完看看嘉靖皇帝。
嘉靖皇帝则不解地问道:“张爱卿独说好,好在哪里?”
张孚敬不慌不忙地说:“皇上自登基以来,不遗余力地清理整顿庄田。而在这整个过程中又阻力重重,却并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看了今天的表演,便知道问题的根源了。您说是吗,皇上?”
嘉靖皇帝已经平静下来,听张孚敬这么一说,想想也有道理,点头表示赞同。
桂萼不以为然道:“这算什么好?收缴庄田本来就是得罪人的事,她出来大闹干预也就不足为奇了。”
张孚敬显然与桂萼的意见不同。他的想法是,必须引导皇上从尴尬境地中走出来,做到既能挖出主谋,又不至于伤害庄肃皇后。所以他又对嘉靖皇帝道:“微臣想,皇上已经看出来,那庄肃皇后只不过扮演了当头炮的角色,臣以为真正的幕后恐怕连皇后自己都不知道哩。”
嘉靖皇帝不解地道:“张爱卿这是从何说起?你不是在为皇嫂开脱罪责吧。”
“皇上明鉴,庄肃皇后仅是个妇道人家,向来对朝廷事宜不闻不问。为什么在庄田问题上她偏偏出头呢?就是因为这与她有份,正好给人以可乘之机。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我敢肯定她是受人唆使,才与皇上硬拼的,因此,挖出其背后的人比处罚她更为重要。”
“好,好,说得好。朕已经明白张爱卿的意思,一定要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嘉靖皇帝听了张孚敬的话,茅塞顿开,终于改变了处理庄肃皇后的想法。


章二十 皇嫂发威 侍卫解难(3)


转眼已经过去十多天,刑部对庄肃皇后的审讯毫无进展。面对僵局,该怎么办呢?
桂萼说:“不如叫张皇太后先去劝劝再说,庄肃皇后肯定听她婆婆的,婆媳俩应该是同病相怜啊。”
张孚敬道:“不行不行,她们婆媳俩本来就是一个鼻孔里出气,叫她们在一起,不是给她们提供合谋串供的机会吗?”
桂萼不耐烦地说:“那你说怎么办?最好说具体点。”
张孚敬胸有成竹地道:“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要使庄肃皇后松口,还是必须皇上……”
桂萼打断张孚敬的话说:“你是说让皇上去给她道歉?”
“你乱插什么嘴?我是说必须要皇上身边的人才行?”张孚敬加重语气地说。
桂萼追问说:“那是谁呢?”
张孚敬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那个人就是陆炳。”
“陆炳?”桂萼疑惑地说:“这陆炳能有什么用?铃又不是他系的,他怎么能撬开庄肃皇后的嘴呢?我不信。”
张孚敬很有把握地说:“不信?你想想啊,陆炳在这整个事件中是处于中心地位哩。行刺皇上的时候有人请他喝酒,庄肃皇后来的时候又是他在阻拦。只有他才能两边说话两边听,否则,没有谁能化解他们之间的矛盾。”
嘉靖皇帝在张孚敬、桂萼的斡旋下,决定放弃对庄肃皇后治罪的想法,但前提必须是庄肃皇后供出幕后指挥者。
这可急坏了张孚敬呀。劝说庄肃皇后,陆炳虽然是最合适的人选,但他的嘴巴行吗?唉,要是陆炳能说会道就好喽。对啦,不如把陆炳先训练一番。
听张孚敬说此事紧急,陆炳禀报皇上同意,迅速来到刑部大狱对庄肃皇后进行审讯。谁知刑部死活不同意,狱卒说:“必须持皇帝的手谕,小人才敢放行。”
陆炳急躁地道:“本官是奉皇帝口谕来的,如果不信?让你们的尚书来跟本官说话。”
那狱卒皮笑肉不笑地说:“哟,陆大人口气还不小哩,你知道我们的尚书是谁吗?他愿不愿意见你还是个问号哩,你倒一厢情愿地居高临下,要他来跟你说话。”
陆炳早已忍耐不住,哪经得起他这般戏弄?他伸出大手一抓,把那小狱卒提在手中道:“快说,庄肃皇后关在哪里?不说,老子要你的小命。”
小狱卒受到如此惊吓,哀求说:“大人放开,大人放开,不是我不放大人进去,是刑部尚书有话,下令说即使有人拿着皇帝的谕旨,也不让他进来。”
陆炳一听,放下狱卒道:“刑部尚书真的这样说?如果尚书有令,本官就不怪你。”
小狱卒跪下磕头道:“陆大人明鉴,这话千真万确是颜尚书说的。”
颜尚书就是颜颐寿,时任刑部尚书。他追随杨廷和十多年,凡朝廷诸事都与杨廷和密切配合。杨廷和的致仕使他一百个不习惯,总盼着有朝一日杨廷和能重返朝廷,与他共谋大业。
陆炳听信小狱卒的话,找到颜颐寿,说明来意道:“陆某人奉皇上口谕,特来审讯庄肃皇后,还请颜大人高抬贵手。”
颜颐寿不屑一顾地说:“皇上口谕?老臣怎么没听见?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哎,颜尚书,我是皇上的侍卫,还能假传圣旨欺骗刑部?你要是不信,就将我立刻捕获好了。”陆炳没好气地说。
颜颐寿漫不经心地说:“陆大人别拿圣旨吓人,本官见得多了。你如果再在这儿撒野,别怪本官不客气。”
陆炳气愤地将桌子一拍说:“谁在撒野?你身为刑部尚书,故意与皇上作对,该当何罪,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说,是让我审还是不让我审?”
颜颐寿也不示弱,他并不正面回答陆炳的问话,而是高声喊道:“来人啊,给我将这狂徒轰出去。”
五六个领命的狱卒跑过来将陆炳紧紧围住,做出捕人的样子。陆炳突然抽出随身宝剑,呜呜地不停挥舞,早有一个狱卒撞在剑尖上,倒地不起,鲜血直流。
颜颐寿见状,大声叫道:“反了反了,快给我上,把他抓住,关进牢房。”
陆炳舞剑冲出包围,急忙向锦衣卫跑去。
颜颐寿指挥着狱卒道:“给我追,打死他,这个野蛮的南蛮子,竟敢与我作对。”
不一会儿,陆炳带着一百多名锦衣卫兵校快速地开了过来。在陆炳的指挥下,迅速包围了刑部。陆炳走到颜颐寿的面前道:“颜尚书,我倒要看看是你狠还是我狠。说,听不听皇上的口谕?”
颜颐寿作为老臣,哪里受过如此鸟气,硬着头皮说:“不见皇上的亲笔手谕,本官是不会让外人插手刑部的,量你也不敢抢监劫狱吧。”
陆炳没有与他搭话,而是指挥手下的兵校道:“把这个抗旨的贼臣捉拿归案,打开狱门,提出庄肃皇后。”
陆炳一声令下,锦衣卫兵校闪电行动,但遭到颜颐寿的顽强抵抗。陆炳利用人多的优势,将颜颐寿逼到一间小屋里,使其失去指挥能力。众狱卒发现尚书已经销声匿迹,再也不敢抵抗,听从了锦衣卫的指挥,看管狱卒乖乖地带着陆炳去见庄肃皇后。
陆炳惊喜地道:“庄肃皇后,你受苦了!我是代表皇上专门来解救你的。”
庄肃皇后一脸茫然,呆呆地看着来人,一句话也不想说。陆炳以为她变成了痴呆,用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还是没有丝毫反应。
陆炳令人抬来一乘花轿,将庄肃皇后送到她的宫中。待护送的兵校走后,陆炳又吩咐宫女侍候皇后梳洗,以使她安心休息。
第二天,陆炳又到庄肃的宫中。他一入宫门,看见皇后正在与宫女们说着什么,顺口说道:“庄肃皇后安康!”
庄肃皇后提提眼睑,欲言又止,宫女们则亲热地招呼他坐下。
陆炳态度诚恳地说:“我知道皇后对我有意见,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呀。皇后想想,即使再亲的人也不能随便冲撞皇上,是不是?那时只怪我没有将皇后拉住,否则,就不会出现以后的事情了。”
庄肃皇后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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