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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帝王后宫私生活之谜-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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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两边的居民驱逐,所有人必须回避,有犯禁者格杀勿论。因此万春门至郊外,周围数百里,几乎没有人烟。有一次他到沈公城,有一个妇女临产而不能走,萧宝卷将她剖腹验胎,辨视男女。还有一次在定林寺,有个僧人老病不能行走,藏匿在草丛间,却偏偏被萧宝卷发现,命左右侍卫用箭射那个僧人,百箭俱发,把个僧人射得像刺猬一般。萧宝卷也亲自射发数箭,箭头贯入僧脑。 
萧宝卷置射雉场二百九十六处,每次去射雉,必先让尉司击鼓,鼓声一响,当役诸人,必须立刻奔走,稍慢的就会中箭。他还喜欢在夜里三四更出宫,鼓声四起,火光烛天,幡戟横路,士民喧走,百姓无不震惊,啼号遍道,萧宝卷而自鸣得意。他的臂力过人,能挽三斛五斗的重弓,又能在牙齿上驾运白虎幢,高可七丈五尺。 
佞臣茹法珍、梅虫儿等为萧宝卷选了美女数十名,充入后宫。有一个潘玉儿的,本是妓女,流落到都中。她妖冶绝伦,体态风流,如雨后冉冉的云雾,腰肢柔媚,似风前柳带纤纤;一双眼秋水低横,两道眉春山长画,肌肤映雪,乌发如缎,最让人销魂的妙处,便是裙下双脚,不盈一握。萧宝卷得了此女,好似天女下凡,见所未见。一宵欢会之后,五体酥麻。所有潘玉儿的服御,极选珍宝,无论如何价值,只要得到潘玉儿的欢心,千万亿亦在所不惜。相传潘玉儿的一个琥珀钏,就值价一百七十万。潘玉儿宫中的器皿,皆纯用金银。内库所贮的金银不够取用,就向民间收买。一时间金银宝物,价昂数倍。萧宝卷令京邑的酒租,折钱为金。潘玉儿也任情挥霍,不知节省,今天要这宝,明天要那珍,驿道上供使络绎不绝。每当萧宝卷与潘玉儿出游。萧宝卷令她乘舆先驱,自跨骏马随后甘愿为奴。 
潘玉儿的父亲潘宝庆,因妃得宠,赐第都中,萧宝卷呼他为阿丈。游至宝庆家,潘玉儿亲为调羹,躬自汲水。安排既就,萧宝卷便与潘玉儿并坐取饮,茹法珍、梅虫儿等依次列席,不分男女上下,恣为欢谑。还有阉人王宝孙,年仅十余,生得眉目清秀,好像处女,萧宝卷号为伥子,非常宠爱。潘玉儿也对他另眼相看。王宝孙巧小玲珑,常坐在潘玉儿膝上,一同饮酒。至夜深还宫,王宝孙在御榻旁留寝,因此恃宠生骄,渐得干预政事。甚至矫诏控制大臣,如梅虫儿、王I之等幸臣,对他也有惧意。王宝孙有时骑马入殿,诋诃天子,萧宝卷也不以为意,依旧日夕留侍。 
从前世祖萧赜筑兴光楼,上施青漆,萧宝卷讥笑武帝太笨,便在楼上覆用琉璃,不料永光二年八月,萧宝卷挈潘玉儿等夜游,还没有还宫,宫禁起火,毁去房屋三千余间。因为宫门夜闭,外人非奉敕令,不敢擅开,等萧宝卷闻火驰归,传谕开门,宫内已付诸一炬。宫女太监烧死无数,萧宝卷也不禁叹息。 
当时宫中嬖幸,皆号为鬼,有个叫赵鬼的能读西京赋,向萧宝卷进言说:“柏梁既灾,建章是营。”萧宝卷就大起芳乐、玉寿等殿,用麝香涂壁,刻为装饰,穷工极巧。其玉寿中做飞仙帐,四面绣绮,窗间尽画神仙。据《南齐书》记载:“玉寿殿刻画雕彩,居香涂壁,锦幔珠帘,穷极纨丽。”工匠彻夜修建,萧宝卷搜剔佛寺,见有玉石狮象,便运入新建的宫殿里,充作点缀。庄严寺有玉九子铃,外国寺佛面有光相,禅灵寺塔诸宝珥,皆剥取来用作宫殿的装饰。萧宝卷凿金做莲花,遍贴在地面上,命潘玉儿裸足徐行而过,花随步动,弓弯纤小,腰肢轻盈。萧宝卷从旁称羡说:“这真是步步生莲花啊!” 
崔慧景叛乱,豫州刺史萧懿入援,平乱后萧懿拜为尚书令。萧懿的二弟雍州刺史萧衍遣亲吏虞安福入都对萧懿说:“兄一举平贼,功高震主,就使遭际清时,尚或难免,况在乱世,怎能自全!计不如勒兵入宫,行伊、霍故事,却是万世一时的机会。否则仍表请还镇,托名拒虏,内畏外怀,谁敢不从!若放弃兵权,徒縻厚爵,高而无民,必生后悔!”萧懿摇首不答,长史徐曜甫也从旁苦劝,又不见从。茹法珍、王I之等忌惮萧懿的威权,密语萧宝卷:“萧懿将反叛,恐陛下命在旦夕。”萧宝卷矍然起座,命茹法珍设法除去萧懿。 
徐曜甫得知消息,劝萧懿出奔襄阳。懿慨然道:“自古皆有死,岂有叛逃的尚书令么?”茹法珍持敕赐毒药。萧懿毫不流连,临死前还告诉茹法珍提防萧衍,然后饮药自尽。可谓愚到极点。 
萧宝卷派人袭杀萧衍,萧衍早有准备,于是起兵直指建康。一路上乘胜长驱,许多刺史太守都从了萧衍。 
而萧宝卷却撤了阅武堂,改造芳乐苑,恣意奢淫。苑中山石,概涂五彩。听说民家凡有好树美石,一概毁墙撤屋,移置御苑间。在池水边筑楼榭,叠石成楼,在山壁间筑房,墙壁俱绘着裸体男女,做猥亵状。又在苑中设立店肆,使宦官宫妾,共为商贩,潘玉儿为市令,萧宝卷自为市吏录事。遇有买卖争斗等,都由潘玉儿决断,应罚应笞,全由潘玉儿一人做主。萧宝卷若有小过错,潘玉儿辄上座审讯,罚萧宝卷长跪,甚至加杖。萧宝卷乐受如饴。开渠立埭,萧宝卷亲自引船,埭上设店铺,他坐在里面屠肉。都下有歌谣云:“阅武堂,种杨柳,至尊屠肉,潘玉儿酤酒。”萧宝卷听到歌,愈觉得意,待遇潘玉儿,与孝子相似。潘玉儿生了一个女儿,不幸百日夭殇,萧宝卷穿上孝服,内衣都为粗布,半月不听音乐,不食荤腥。 
潘玉儿父亲宝庆,与诸奸邪小人勾结在一起,将富人诬为罪犯,所抄没的家产都占为己有。而且一家被诬陷,往往祸及亲邻。萧宝卷对此概不过问。他生性好淫,虽然畏惮潘玉儿,还不免与其他妃子觑隙交欢。若为潘玉儿听到,辄召入萧宝卷加以杖责。嬖臣朱光尚,自言能看见鬼神,日引巫觋,哄诱萧宝卷,萧宝卷迷信益深。 
一天萧宝卷出游,人马忽惊,便回头问朱光尚怎么回事,朱光尚诡词道:“看见先帝_目,不许陛下经常出游。” 
萧宝卷大怒:“鬼在何处?你快导我前去,我去杀了他!”遂拔刀促行。 
朱光尚无法,只得领他寻鬼,盘旋了好几次,才诓说鬼已遁去,萧宝卷用菰草缚为先帝的形状,北向枭首,悬在苑门。 
对萧衍的起兵,萧宝卷视若寻常,仅准备了应付百日的粮草,他对茹法珍说:“待叛众来至白门,朕当与其决战!”不久萧衍军已到都城近郊,萧宝卷这才聚兵议守,赦免囚徒以充配军役。萧衍挥兵直上,一经接触,萧宝卷全军瓦解。萧衍进入石头城,令诸军围攻六门。萧宝卷烧了门内的营署,驱兵民尽入宫城,闭门自守。萧衍筑起长围,把他困住。 
萧宝卷将城中军事悉委托茹法珍主持,此时兵甲尚有七万人。萧宝卷与黄门太监及后宫妇女,在华光殿摆开阵势,萧宝卷佯作败状,在地上僵卧,令宫人用木板抬走,号为厌胜。他又跨马出入,用金银为铠胄,饰以孔翠,昼眠夜起,仍像平时一样。听到外面的鼓噪声,萧宝卷披大红袍,登景楼上,遥望外兵,流矢几及足胫,却也不畏惧,从容下楼,只派遣朱光尚祈祷神仙求福禳灾。 
茹法珍发兵出战,一再败还,请萧宝卷发库银犒军,以振作士心。萧宝卷道:“叛贼又不是仅对付我一个人?怎么向我要东西!”宫殿后堂贮有数百具大木头,法珍欲移作城防,萧宝卷说留此造殿,不得妄移,并让工匠雕镂杂物,务求速成。 
时已残冬,萧宝卷在含德殿中,与潘玉儿等彻夜欢饮,仍然是笙歌杂奏,美女环佩如云。却不知萧衍已在内应的带领下直趋含德殿。萧宝卷突闻兵入,趋出北门,欲还后宫,谁知宫门已闭,宦官黄泰平用刀刺萧宝卷膝盖,萧宝卷痛极倒地,外兵驰入,手起刀落,将他劈作两段。萧宝卷年才十九,在位仅三年。 
茹法珍、梅虫儿、王宝孙、王I之及妖艳淫靡的潘贵妃,被拘系狱中,听候萧衍发落。萧衍追废涪陵王萧宝卷为东昏侯,太子诵为庶人。杀茹法珍、梅虫儿、王宝孙、王之等诸奸臣。萧衍不忍杀顾盼倾城的潘玉儿,意欲留侍巾栉。与领军王茂商议此事:“这女人促成东昏侯恶政的罪名实在深重,虽然应该加以处刑,但杀了她实在可惜,若是将之纳入我的后宫中是否可行?”王茂说:“亡齐乃是此物!若留居宫中,必然不祥。”萧衍便打算将潘玉儿缢死。将领田安乞求将潘玉儿为妇,潘玉儿对萧衍说:“昔者见遇时主,今岂下匹非类。死而后已,义不受辱。”自缢而死,死后形状洁美如生。苏东坡《和杨公济梅花》曰:“月地云阶漫一尊,玉奴终不负东昏。” 
中国的国粹“三寸金莲”,其典故从潘玉儿一双柔弱无骨的美足而来。对美足的欣赏渐渐成了后世的流弊。虽然潘玉儿不曾缠足,但后世妇女为追求那种回旋凌云之态,遂以帛裹足,屈作新月状,直到“起来玉笋尖尖嫩,放下金莲步步娇”。恐怕潘玉儿没有想到就是自己的一双秀足,既赢得了君王的无比宠幸,又让她命赴黄泉。 


  

 


第46节:北魏宣武帝后宫血案频发

北魏宣武帝(483~515年),即元恪。或称拓拔恪。北魏皇帝。公元499~515年在位。鲜卑族。孝文帝次子。太和二十三年(499年)即帝位,时年十六,由咸阳王元禧、尚书令王肃等六人辅政。景明二年(501年)亲政。疏远宗室,委事外戚。在位期间,朝纲不振,财力日乏,政治腐败,崇盛佛教。吏部标价卖官,贵戚生活奢侈。卒谥宣武帝。庙号世宗。 
有一句谚语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说的是世事难以预料,一个本来胜券在握的人却很可能忽然掉落到无底的深渊,在南北朝时北魏宣武帝元恪的后宫就发生了嫔妃因争宠而互相残杀的一幕。 
北魏是鲜卑人建立的国家,宣武帝元恪本来复姓拓跋,因为当年孝文帝过于偏激地倾慕汉族文化,将鲜卑的姓氏全部改成了汉族的单姓。元恪在太和二十三年即位,当时只有十六岁。 
皇后于氏出生在高门世家,她的父亲是太尉于烈的弟弟于劲。元恪开始亲政的时候于烈是领军,很受元恪的信任。因为当时还没有立皇后,于烈就暗中让左右心腹对皇帝吹风,说于氏如何的绝色。那些人说了一次元恪还不以为然,只是一笑置之。然而三番五次地在元恪的耳边提起于氏,元恪也很好奇到底这个女子有多美。更有几个舌头长的干脆劝元恪将于氏纳进宫里作嫔妃,他们说:“陛下现在身边的美女若和于氏相比就像泥沙比珍珠,都成木雕纸糊的了。”他们的三寸不烂舌吊起了元恪的胃口。他便下旨将于氏召进皇宫里册封为贵人。 
等到见了于氏,元恪多少有些失望,因为于氏虽然长得美丽,但决称不上什么天姿国色,后宫里的美女比她美艳的随手都可以拢一大把。于氏时年十四岁。世上的女子分两类,一类是初次见面让人失魂落魄,称得上惊艳之美,但是时间长了越来越寡味;另一类是初次看见觉得相貌平平,但是特别耐端详、耐寻味,她的魅力是从里向外地刺穿你一生的岁月。于氏恰恰是后一类,所以她在宫中得到了元恪的宠爱。 
后来元恪对那几个当初极力推荐于氏的大臣由衷而发地说:“你们真是有眼光!”那几个大臣腿肚子直哆嗦。为什么呢?因为他们当初为了巴结讨好于烈昏了头,没有想一想假如皇帝不喜欢于氏的话他们岂不是欺君之罪。当元恪将于氏纳进宫里他们才越想越后怕。有几个胆小的就病倒了。再过了一段时间听说元恪十分宠幸于氏,这才一颗石头落了地,纷纷奔走相贺。不久于氏被立为皇后,她性格静默宽容,对其他的嫔妃也不妒忌,在后宫里很有人缘,而且对元恪体贴入微。正始二年于氏生下一个儿子,取名叫元昌。 
自从元恪即位以后,对尚书令高肇极为信任,将朝政大权委托他处理。所以北朝的政令几全出自高肇的手中。景明四年,高肇的侄女也被元恪纳入后宫封为贵嫔。高家是北朝最显赫的家族,高氏的伯母即高肇的妻子是宣武帝元恪的姑姑高平公主,表兄高猛娶了元恪的妹妹长乐公主。显赫的家世加上高氏美艳的姿色,这样的妃子元恪不能不看重。自从高氏入宫以后,元恪对待于皇后虽然还是十分宠幸,但不像以前那样专一了。 
高氏生下一个儿子,可是生下不久就夭折了,又生下一个女儿。她非常想要一个儿子来巩固自己的地位,但是自从生下女儿建德公主后再也没有生育。她知道女人娇媚的容颜只是一时,若没有儿子的话很可能宠遇衰竭。于是一腔的怒火发泄在于皇后的身上,高氏是个妒忌心极强的女人,她恨不得将于皇后撕成碎片。 
尚书令高肇也不满于皇后一家得势,千方百计要把高氏扶上皇后的宝座。于是高肇与高氏暗中合谋要毒死于皇后。此时的于皇后正沉浸在抚养幼子的喜悦中,根本没有料到自己的危险。正始四年的一天夜里,于皇后忽然得了暴疾去世。宫禁内外都知道是高氏下的毒,但是高氏的阴谋没有破绽,而且高肇左右了朝政,谁也不敢说出实情。元恪虽然隐约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但此时正宠爱高氏,也不想深入调查,只是将于皇后依礼埋葬在永泰陵,谥为顺皇后。 
于后的儿子元昌只有二岁,因为是元恪的长子,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将来很可能会继承帝位。这是高氏最不愿意看到的。于是过了不到一年,趁元昌得病的时候高氏勾结侍御师王显不给好好治疗,不到两天元昌就病死了。元恪只有这一个儿子,幼子忽然夭逝,他的心里十分悲痛。高氏又假惺惺地在一边劝解,慢慢时过境迁,元恪将于皇后和幼子惨死的事渐渐抛到了脑后。于皇后的伯父于烈出镇在恒州,父亲于劲孤掌难鸣,也不敢说什么。 
过了几个月高氏被册封为皇后,总算实现了她的夙愿。高肇恃势骄横,权倾中外,他随意修改先朝的制度,剥夺大臣的封秩,一时间怨声载道,朝野都为之侧目。 
高氏貌美心妒,其他的后宫嫔御都没有机会接近元恪。元恪已经是壮年,自从幼子被高氏谋害以后一直没有子嗣,心里十分焦虑。 
高氏当了皇后没有多久,宫中又来了一个叫胡充华的嫔妃,她是司徒胡国珍的女儿。胡充华不仅姿色倾城,而且秀外慧中。据传说胡充华出生的时候家里笼罩了满室的红色光芒,胡国珍向术士赵胡询问吉凶,术士说这个女孩儿的前程不可限量,当为天地之母,生天地之主。好像史书记载所有的皇后出生时都有一些奇异的预兆,不知是真是假,也可能是当了皇后之后被敷衍上一层神秘的色彩,或者一些高官显宦为了自己的女儿将来当皇后故意编造荒诞的故事来为自己造势。 
宣武帝元恪听说了发生在胡充华身上的这个神秘预兆,便特意将她召入掖庭,册封为承华世妇。高氏见胡充华纤丽动人,很顾忌她得宠。而胡充华十分机敏,善伺人意、行止乘巧,一颦一笑都自成风流姿态,就是女人见了也不自禁地喜欢她,因此貌美性妒的高皇后也觉得她楚楚可怜,更别说元恪这样的血肉之躯。胡充华宠冠后宫,元恪被她引得昼夜颠倒地在床帷间销魂。几天下来胡充华竟然怀了身孕,真像一颗一碰就淌水的葡萄。 
六宫嫔御都各自祈祷,但愿只生诸王公主,不愿生太子。这里有一个原因,北魏从道武帝拓跋*开始立下两条制度:一是立皇后必令皇后的候选人亲手铸造一个金人,铸成的就预示着吉利,可以当皇后,铸造不成的就不能立;二是立子杀母,儿子被立为皇位的继承人,母亲必须被立即杀掉,可能仿效汉武帝杀钩弋夫人的故事。北魏先后有八位帝母做了这种制度的牺牲品。胡充华对此毫不在意,她慨然对元恪说:“依照国家的旧制,儿子为储君,母亲应赐死,但妾却不怕一死,宁可让皇家有可以继承的人而不愿贪生!”这就是胡充华聪明的地方,在她的曲折辗转提醒下,元恪一定会考虑胡充华注定不幸的结局怎样绕过去。 
胡充华怀孕后与她亲近的宫女都劝她赶快服药堕胎,胡充华没有听从。她在夜里焚香对天发誓说:“只要生下一个男儿,就使我灰飞烟灭也在所不辞!”十月后分娩竟真的生下一个男婴,取名为元诩。元恪怕高氏嫉妒再害死儿子,特意另外选择乳母严密看护起来,不仅高皇后不能过问,就是胡充华也不允许探抚。虽是如此,高皇后依然暗自高兴,因为元恪只有这一个儿子,不久必然立为太子,到时候依照惯例胡充华一定会被处死,无形中消解了她的心头之患。 
元诩三岁的时候被立为太子。这次册立皇储,元恪变易了旧制度,不让胡充华自尽。高皇后与高肇一场希望落空,心里十分不服,反复劝元恪要遵从国家制度。元恪不仅不听他们的,反而进封胡充华为贵嫔。从此延续了一百余年的野蛮习俗遂告废止。高皇后更加愤恚,私下图谋下毒手置胡充华于死地。 
不过胡充华不比没有心计的于皇后,她听到了这个消息后向中给事刘腾求救,刘腾转告了左庶子侯刚与领军将军于忠。于忠是于烈的儿子,对于皇后被害死一直耿耿于怀。他们告诉元恪胡充华面临的危险,元恪将胡充华迁居到另外一座宫室,命士兵严加守卫,连一只蚂蚁都不许进去。高氏无法可施,胡充华暂时保全了自己的性命。 
高肇在朝廷为所欲为、任意滥杀引起了元恪的反感,但是天不假人,延昌四年,元恪得了重病,三天以后医药无效去世。太子元诩连夜即位,胡充华指使元诩尊皇后高氏为皇太后,这样轻轻巧巧就架空了她的权力,胡充华被尊为皇太妃。 
当时高肇出兵远征在外,高阳王元雍和任城王元澄裁决庶事。当初害死于皇后的王显想操弄权柄,他与高氏商议后下旨令高肇回朝录尚书事。领军将军于忠等先发制人,在王显入殿的时候将他杀死。高肇在函谷关接到元诩的诏书令他入朝,才知道皇帝已死,他恐怕内廷有变故对自己不利,又想不出什么办法,只好匆匆赶回来。当他穿着哀服进入太极殿后被卫士抓捕处死。 
高肇被诛死后,高氏心绪忐忑不安,却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室内转来转去,没有一点办法。胡充华比她还要狠,勒令高太后剃发为尼,徙居在瑶光寺,除非大节庆日不得再进宫。高氏在青灯泥佛下打发孤寂无聊的光阴。 
胡充华不久被尊为皇太后,入居崇训宫。朝臣讨好胡充华奏请太后临朝听政,于是胡充华开始垂帘称制。胡充华不仅善于诗文,而且习于骑射,射箭能穿针孔,可以说是一位女中豪杰。她起初临朝听政的时候,还假借皇帝的命令行事,不久群臣上书称她为殿下。又过了一段时间称她为陛下,胡充华便自称为朕,公然当起了皇帝,并养了许多面首满足自己的性欲。鲜卑原是游牧民族,不像汉朝那样注重礼教,所以北魏称胡充华为陛下、朕,并不是一件不可接受的事情。 
胡充华专权之后一心扑到了两件事上:一是四处建奢丽的佛寺,二是想方设法满足自己的生理需求。清河王元怿风姿绰约,是一位翩翩美男子,胡充华看上了他,授元怿以重要的职位,不论大事小事都要请元怿入宫商议。她多次对元怿暗送秋波,只是元怿好像没什么反应。一天她实在欲火难耐,在夜里将元怿召入寝宫。元怿奉诏进了胡充华的寝宫,不料她与元怿谈起了房中术。元怿敷衍了几句,双目相对,欲火腾腾烧起,二人拥抱在床帷间度过了一个销魂的春宵。从此元怿日日入宫与胡充华宣淫,开始还偷偷摸摸,渐渐地也不回避他人,朝中大臣都知道了这件事。 
胡充华奢淫无度,神龟三年被骄恣不法的宦官刘腾和宰相元爰幽锢在北宫,并杀了清河王元怿。北宫门昼夜长闭,内外断绝。刘腾亲自掌管钥匙,连皇帝元诩都不能去见胡充华。元诩几乎成了一个傀儡,后来在元诩带领文武百官看望胡充华的时候,胡充华轻轻巧巧将权力又夺回来。 
再度临朝执政后胡充华依然放纵无度,她父亲胡国珍的参军郑俨容仪秀美,甚至超过了清河王元怿,胡充华将他引为中书舍人,每天夜里同睡一床。郑俨又引进了徐纥、李神轨轮流与胡充华通宵狎亵。虽然面首很多,但是胡充华特别钟情于郑俨。有时郑俨偶尔回家一趟,胡充华必然命内侍跟着去,只允许郑俨与妻子说话,不许有肌肤的接触,纯粹是霸占了别人的丈夫。 
北魏名将杨大眼的儿子杨白华风姿隽朗,确有其父的英雄气概。胡充华暗中痴情于杨白华,经常召他入宫一叙床底之欢。杨白华孔武有力,床上功夫让胡充华欲仙欲死。但杨白华感到十分羞耻,出门几乎抬不起头来,他不甘心就这样作为一个面首浑浑噩噩度过一生,便趁夜率领部下逃出洛阳投奔到了南朝。胡充华对杨白华思念不已,每夜都暗自垂泪,她愁肠百转,谱成《杨白花歌》一曲教宫女时时歌唱,以表达对杨白华的思念之情。《杨白花歌》以暮春时节的杨花缥缈、难觅踪迹象征自己对杨白华的一片痴心。其词如下: 
“阳春三月,杨柳齐作花;春风一夜入闺闼,杨花飘荡落南家;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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