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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帝王后宫私生活之谜-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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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华夫人原想说了这几句不客气话,好叫杨广没意思便走了。哪知道杨广见宣华说话时雪嫩的双颊,轻轻溺上三分怒红,越发显得楚楚动人,怎肯轻意让宣华夫人走路。他拦在前面,笑道:“夫人的话,原不会错,只是父皇风烛残年,夫人所说的不测,是替父皇着想,还是替我着想,或者夫人自己着想,尚需请夫人对答。” 
宣华夫人不禁愤愤道:“替圣上着想如何,替殿下着想便怎样,替贱妾自己着想,又怎样?倒也要请教殿下。” 
杨广道:“夫人若是替父皇着想,那是最可笑的,父皇已是朝不保暮了,夫人替他着想有何益处?” 
宣华夫人听了冷笑不语,杨广接道:“若夫人替我着想,那就对了,替我着想,也就是替夫人自己着想。” 
宣华不禁变色道:“殿下此语怎讲?” 
杨广道:“夫人冰雪聪明,难道还不知此中的妙处?” 
宣华凛然道:“生性愚笨,倒也不知。” 
杨广笑道:“夫人正在盛年,父皇一旦去世,夫人不替我着想,我却要替夫人着想了。” 
宣华不禁失色道:“殿下错了,贱妾忝为殿下的庶母,殿下怎的说出这种话来。要是给圣上知道,殿下的干系,可不小了。” 
杨广笑道:“夫人爱我,怎会使父皇得知。” 
宣华夫人见杨广的话儿,越说越不对了,急想夺路而走。杨广竟动了欲心,见殿上四下无人,他伸手拽了宣华夫人的衣袖道:“我终日在父皇寝宫视疾,每次见到夫人,心中无限向往,只是不是地方,今日难得机会,望夫人怜见,赐我片刻欢乐,以慰我相思之苦。倘蒙夫人错爱,杨广生死不忘。” 
杨广不待宣华开口,竟要将她拽到侧殿的寝室里去。宣华又急又恨,一时偏挣不脱身,幸得急中生智道:“太子尊重,那边有人来了。”杨广慌乱中将手一松,回头瞧时,哪里有什么人来。宣华夫人一溜烟地退出了芙蓉轩。 
文帝这时正昏昏沉沉地睡着,宣华夫人急匆匆地逃进寝宫,不料头上一股金钗被帘钩抓下,巧巧落在一只金盆上面,把文帝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这时宣华夫人已走近龙床,只见她鬓乱钗横,芳喘不止,香汗沁额,两行珠泪,已是夺眶而出。文帝便问道:“爱妃你举止异常,必有什么事瞒着朕?” 
宣华却跪伏在床前道:“圣躬未获康宁,不能多受闲气,增加了不好,贱妾怎能当得。且待圣上安康,再容贱妾奏知,也不为迟。” 
文帝见宣华不肯明白说出,他原是善于猜疑的人,见了这般光景,怎肯不问个仔细。便逼着宣华夫人,定要说出原委。宣华兀是支支吾吾。文帝不禁动了真火,严声道:“宣华究竟有些什么心肠,你真要朕发怒不成?” 
宣华这时已是泪如泉涌,心烦意乱,见隋文帝逼问得紧了,才无可奈何,哽咽着声儿,吐出了“太子无礼”四字。隋文帝猛听得“太子无礼”四字,宛似当头受了重击,晕倒在床上。半天苏醒过来,拍床叹道:“畜生何足付大事,独狐诚误我!”接着命内侍急召兵部尚书柳述和黄门侍郎元岩。 
杨广调戏宣华夫人不成,知道这场祸闹得大了。得知文帝命内侍宣柳述、元岩二人的消息,急命人去请杨素。柳述与元岩,由内侍领到文帝病榻前,文帝命召废太子杨勇。二人将敕谕拟就,刚出殿,便被东宫宇文述的卫士绑了起来。文帝一心待废太子杨勇到来,却不知这时东宫卫队早已满布殿上,守住了各处门户。 
右庶子张衡进来,他厉声道:“怎的二位夫人,还不赶快宣召大臣,面授遗命,不知居心想图什么?” 
宣华夫人道:“妾等蒙圣上深恩,恨不能以身代死,要是圣上不讳,妾等也不愿独生。公胡咄咄逼人,妄加罪词。妾倒也须一问我公:不知居心怎样,想图什么?” 
张衡又作色道:“圣上的双目,尚是炯炯开视,夫人怎见得圣上便要不讳?妄加咒诅。如今王公大臣俱在外面等候,二位夫人请从速回避。殉节不殉节,原是没关重要。夫人也需明白,自古以来,只有面授遗命的王公大臣,从来没有面授遗命的妃嫔。只顾留在这里,不要耽误了国家的大事。” 


  

 


第56节:榻前逼奸宣华夫人

宣华和容华两个人,拗不过张衡,只得望了望病榻上挣扎的文帝,含泪退出了寝宫。不多时,张衡出来,朝杨广点了点头。稍顷,文帝杨坚驾崩的消息便传了出来。 
后世关于文帝究竟是怎样死的,说法千奇百怪。《隋唐演义》、《十八史略》、《通历》等认为文帝是被儿子杨广杀害的。正规的史书《隋书》却没有这样的记载。《隋书》、《北史》的记述是:“帝疾甚,与百僚辞诀,握手欷',崩于大宝殿。”《炀帝纪》也仅写道:“高祖崩,上即位于仁寿宫。”但《隋书》中关于宣华夫人那部分却隐约其辞提到文帝死因蹊跷:“素以其事白太子,太子遣张衡入寝殿,遂令夫人及后宫同侍疾者,并出就别室。俄闻上崩,而未发丧也。夫人与诸后宫相顾曰:‘事变矣!’皆色动股栗。”《隋书》此段记载虽未明指文帝被杀,但实际上已给世人留下推猜的余地,即文帝之死具有被谋杀的性质。最早怀疑并直接指出隋文帝死于被杀的是隋末唐初赵毅的《大业略记》。炀帝征辽东还,张衡的妾告他心怀怨望,诽谤朝政,便诏赐死于家。张衡临死,大声喊:“我为人做灭口等事,而望久活!”监刑者吓得捂住耳朵,赶紧将他弄死。 
文帝驾崩的消息是七月二十日发布的,从文帝病倒到死去这段时间里,杨广和杨素两人紧张的策划活动肯定存在。杨广即位,成为隋朝第二代皇帝,就是历史上的隋炀帝。宣华夫人听闻文帝猝然驾崩的宫中巨变,莫不相顾战栗,面无人色。自从那天违拗了炀帝,如今见文帝已死,将来不知要受怎的罪,独自坐在深宫里愁肠百结,又羞又恼。一任云鬓散乱,花容不整。忽见一个内侍,称奉了圣上旨意,赐与宣华夫人金盒一只,立待开视拜受,方能回去复命。宣华以为盒中定是鸩毒,不觉悲自己红颜命薄。当下便含了泪,嘱内侍稍待,便退到里面,更换好了衣服,梳起云鬓,装扮舒齐,原想从容就死,成全了清白。自头上换起,直换到脚下,俱是全新的锦绣,越发显得丰致如画,娇艳动人。宣华接过金盒,盒子四周都是皇封封着,那盒口处,又有御笔画押。她一阵心酸,流下两行珠泪。众宫女见此情景,都忍不住流泪。经使者与宫女的催促,才战战兢兢地打开盒子,待揭开了金盒,众宫女同时拜伏,欢呼道:“娘娘千喜万喜!”宣华夫人手抖个不住,想不到盒中不是鸩毒,却是一个红色的同心结。宣华夫人,弄得娇羞无地。她把盒儿一推,转身去坐在床沿上,低头不语。内侍见宣华夫人既不收同心结,又不谢恩,便再三催促。这宣华夫人原是个风流自赏的美人,便袅袅婷婷地站起来伸着纤指把同心结取出。 
夜静人深的时候,隋炀帝来到宣华的寝宫,宣华低垂着粉颈,由宫女簇拥着和炀帝一同入室。红烛高烧,月色入窗,映在宣华夫人脸上。宣华问道:“圣上有六宫三千,若需佳丽,只要下诏挑选,天姿国色,不难到手,何必定要垂念贱妾,徒遭后人评论。”炀帝笑道:“无他。曾经沧海难为水而已。”这时已是月移斗换,宫漏深沉,炀帝便春心荡漾,再也忍耐不住。一边揽住了宣华,向绣榻走去,一边已在替宣华宽解罗襟。宣华夫人飞红着两颊,任凭炀帝摆布…… 
从此炀帝每日与宣华夫人长夜高唐欢会,宣华亦放开情怀,浅挑微逗,更觉旖旎可人。况炀帝力逾壮年,春秋鼎盛,与其父相比,风流倜傥,胜过十倍。谁知光阴促,欢趣短,世事往往难以预料。 
一天炀帝往宣华夫人处,宫人报称宣华有病在身,不能起迎。炀帝大惊,急忙抢步入室,揭起帘帏,只见宣华病态恹恹,似睡非睡。 
炀帝轻轻问道:“夫人今日如何?” 
宣华见炀帝亲来问疾,意欲勉强起坐,无如挣扎不住,稍稍抬头,已是晕痛难支,禁不住有娇吁模样。 
炀帝忙温言道:“夫人切勿拘礼,仍应安睡。”他用手按宣华的额上,有些烫热,便道:“夫人如此病重,奈何不速召御医?” 
宣华答道:“圣上,贱妾要和你永诀了。”说着已流下泪来。炀帝大加不忍,几乎也要泪下,徐徐道:“偶尔违和,医治即愈,为何如此说话?” 
宣华且泣且语道:“妾……妾负大罪,无所逃命,别人病原可治,妾病实不可为。”炀帝听她话中有因,便道:“夫人为了何事,便会这般光景。” 
宣华欲言不言,犹豫半天,才泣答道:“妾近日屡觉头痛,不过忽痛忽止,尚可支持,昨天更是饮食无味,夜间睡着,很是不安,恍惚入梦,头被猛击,痛得不可名状,醒来仍然不解,所以妾自知不久了。” 
炀帝惊讶道:“谁敢擅击夫人?” 
宣华道:“陛下定要问妾,妾只好实告。妾梦中实见先帝,责妾不贞,亲执沉香如意,击妾头上,且云死罪难饶,妾辩无可辩,已拼一死,但愿陛下慎自珍重,勿再念妾了!”说毕,哽咽不止。 
炀帝听了,也不禁连打了几个寒噤,勉强支吾道:“梦幻事不足凭信,夫人不必胡思,但教安心调养,自可无虞。”宣华不再答言,惟有涕泣。炀帝又劝慰了数语,匆匆退出,传旨召医官诊治宣华。御医看后回禀说:“病入膏肓,药石无功。”急得炀帝心如辘轳,到了午刻相近,忽有宫人入报宣华夫人危急。炀帝三脚两步,驰往宣华寝宫。宣华却已气绝,年方二十九岁。 
炀帝悲念宣华,写下一篇《神伤赋》,短叹长吁连日不已,好几天不能视朝。 
照《礼记…昏义》所说的,置三夫人、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共一百二十人。其实,《礼记…昏义》的说法,只是古人设想的一种制度,并未真正实行过,而炀帝所做,实前帝王所未有。此外,还有大量宫女充斥后宫,唐太宗即位之初,出宫女三千人,后又出三千人,足见隋代后宫之盛。宣华夫人事迹在《隋书》中的记载与野史传闻基本一致。但隋炀帝与宣华的艳史在后人看来具有太多荒淫之处,但在当时却很平常,并不面临太多道德上的谴责,也没有我们今天想象的严重。因为隋唐皇室的祖先是鲜卑化的汉人,多与鲜卑人通婚,具有鲜卑的血统,又长期耳濡目染鲜卑族文化而深受影响,所以在皇室中多有行鲜卑人以继母为妻、以寡嫂为妻的婚俗事例。到了唐朝,太宗也循鲜卑之俗而收继弟媳。《新唐书…太宗诸子传》云:“曹王明,母本巢王妃,帝宠之,欲立为后。”巢王就是在玄武门事变中被杀死的李元吉,巢王妃就是李元吉的王妃。后来唐高宗、玄宗的事就更不必说了。朱熹说,“唐源流出于夷狄,故闺门失礼之事,不以为异。”隋唐文化本为一体,此说同样可以解释隋朝的诸多“乱伦”事件。更有甚者,还有公卿子孙,嫁卖父祖的遗妾。据《隋书…李谔传》:“礼教凋敝,公卿薨亡,其爱妾侍婢,子孙辄嫁卖之,遂成风俗。” 
对隋炀帝在文帝病榻前逼奸宣华夫人的故事,也有不同的看法。因为《隋书》是唐初编纂的,有可能诋毁炀帝,即便如此,也只是持怀疑态度,可见并没有找到炀帝杀父的证据,不然,是决不会放过这个充分诋毁炀帝的机会。郑显文在《隋文帝死因质疑》一文中认为,史书载的因隋炀帝逼奸宣华夫人说,经不起推敲:(一)文帝病重,炀帝宫中侍疾,宣华夫人起身更衣,旁当有宫女侍候。其时炀帝尚未继承大统,处于仍受威胁的地位,一向以谨慎著称的炀帝绝不会在众宫女面前欲行非礼而做危及其继承帝位之事;(二)其时宣华夫人二十八岁,已是半老徐娘,若她与炀帝俩人以前没感情基础,炀帝绝不会对她欲行非礼。事实上,炀帝早与文帝二妃宣华有过不正当的关系。而且这种交往使俩人感情发展很深。这从宣华夫人死后,炀帝制《神伤赋》的内容便可得到验证。 


  

 


第57节:隋炀帝杀父淫庶母

隋炀帝(569~618年),即杨广。隋文帝之子,在皇帝位9年。即位后大兴土木,修筑宫殿,开掘运河,开辟驰道。因每项工程均耗人、物无数,国运渐衰。各地起义烽火连天,隋朝覆灭。其在江都被禁军将领宇文化及缢死。一说其是弑父篡位。 
隋炀帝还未出生,怀孕的独孤皇后某夜梦见一条龙从身中钻出来,在天空中飞了十多里,然后坠落于地,尾部折断了。独孤后将这个梦告诉隋文帝。文帝沉吟不语。传说隋炀帝出生的时候,红光漫天,乡间牛马皆鸣。 
隋炀帝三岁时,一天在文帝身边玩。文帝抱着他玩视良久,然后叹气说:“此儿极贵,然而破灭杨家的恐怕也是他。”隋炀帝到了十岁左右,喜欢读书,甚至于方药、天文、地理、伎艺、术数,无不通晓。然而他性子偏急,阴贼刻忌,好猜测别人的心理。自权臣杨素死后,隋炀帝开始肆无忌惮地淫乐。 
炀帝即位后,大兴土木,他造的西苑方圆二百里,役使的民夫超过百万。苑内分十六院,聚集精美的石头堆成山。凿池做成五湖四海的规模。下诏令凡天下所有珍异的鸟兽草木,全部送至长安。西苑十六院的名称都是隋炀帝亲自所起,每院有二十位美女,选炀帝经常幸御的那个为首。院里的树叶冬天凋落后,就剪彩绢为花,点缀于枝条。冬天,杨广所到的宫院,池沼中的冰得赶快凿掉,用彩绸剪成莲叶荷花布置在上。隋炀帝又凿了五湖,这每湖方圆都有四十里。湖中积土石为山,山上有雕刻精美的亭台楼阁,澄碧的湖水四周环绕。接着又凿了北海,方圆四十里。海中有蓬莱、方丈、瀛洲三座山,山上都是台榭回廊。到了大业六年,后苑草木鸟兽逐渐繁息茂盛。炀帝的离宫遍天下,自长安至江都,置离宫四十余所。各离宫都置备大量宫女。炀帝照《礼记…昏义》所说的,置三夫人、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共一百二十人。其实《礼记…昏义》的说法,只是古人设想的一种制度,并未真正实行过,而炀帝却替古人实行了。 
隋炀帝造迷楼,互相连属,回环四合,进入迷楼的无不迷路,连续几天都出不来。隋炀帝对左右说:“就是仙人游在其中,也会迷路。”他在迷楼上设了四副宝帐,分别称为:散春愁、醉忘归、夜酣香、延秋月。接着诏选后宫良家女子数千,住在迷楼中。隋炀帝好御童女,但童女往往因羞涩不能配合。大夫何稠便进了一辆专门御童女的车,这车只可容一人,其中有机关,小女孩躺在里面被机关锁住不能动弹,御女的时候车子会自己摇动。 
隋炀帝大悦,问何稠:“此车叫什么名字?” 
何稠说:“臣任意而做,未曾取名。” 
隋炀帝说:“卿以巧意成车,朕任其意自乐,可叫‘任意车’。”又有观风行殿,殿开间为三间,可容纳数百人,饰以珍宝,光辉洞彻,房间可开可合,殿脚设轮轴,行走如飞。 
隋炀帝令画工绘制男女交合图数十幅悬在阁中。大臣上官时铸了乌铜屏风数十面,铜屏风被磨成镜子,环绕在床榻边。隋炀帝在屏风内与女子交合的身影,纤毫不漏地映在屏风上。隋炀帝大喜:“绘画绘得像才好,这是真容,胜绘画万倍。”隋炀帝日夕沉荒于迷楼,与诸女周旋,身体慢慢地就有些吃不消了。他对近侍说:“朕还记得登极的时候,十分辛苦却不瞌睡,只有枕在妇人腿上,才能合目。如今却一睡下就醒不来,一近女色就疲倦,这是为什么?”他身边的弄臣侏儒王义说:“臣是一个废人,不如别人明白事理,但臣听说精气是人的根本。陛下当初处世勤俭,少近声色,精实于内,神清于外,如今陛下数年来日夜声色,以有限之体而投无尽之欲,怎么会不枯竭呢?”隋炀帝连连点头,第二天在后宫选了一间静室养身,宫女皆不得进入。才过了一天,隋炀帝忿然地出来说:“像这样活一千万岁又有什么意思呢?”于是又进迷楼纵乐去了。 
后廷宫女无数,一生都见不到隋炀帝的有很多。侯夫人有沉鱼落雁的美色,一天她以白绫自尽于梁柱下。身上的锦囊里有一篇《自伤》诗:“初入承明日,深深报未央。长门七八载,无复见君王。春寒入骨清,独卧愁空房。飒履步庭下,幽怀空感伤。平日新爱惜,自待聊非常。色美反成弃,命薄何可量?君恩实疏远,妾意徒彷徨。家岂无骨肉,偏亲老北堂。此身无羽翼,何计出高墙?性命诚所重,弃割良可伤。悬帛朱栋上,肝肠如沸汤。引颈又自惜,若有丝牵肠。毅然就死地,从此归冥乡!”内容是在寂寞后宫里无限的幽怨。隋炀帝见此不禁伤感。他看着侯夫人的尸体说:“人虽死而颜色犹美如桃花。”于是急召中使许廷辅说:“朕要你择后宫女入迷楼,你为何独弃此人。”令许廷辅自尽。炀帝欲效汉成帝,可惜侯夫人不是王昭君。 
大业八年,有炼丹的术士进媚药,隋炀帝服后淫思不可抑制,一夜御女数十人。入夏的时候隋炀帝烦躁不安,每天要引饮水数百杯,却仍旧口渴。御医找来冰盘,使隋炀帝望着以治烦躁。从此后,后宫美人都去买冰制成冰盘,希望得到炀帝的宠幸,京师的冰一时涨成了天价,凡藏冰的人家,都因卖冰成了富室。 
大业九年,隋炀帝游江都。有个迷楼内的宫女静夜高歌:“河南杨柳谢,河北李花荣。杨花飞去落何处?李花结果自然成。”隋炀帝披衣起来侧耳倾听,他召那个宫女问:“谁教你的这首歌?”宫女说:“妾有个弟弟在民间,乡间道途儿童多会唱。”隋炀帝默然良久才说:“难道是天意么?”接着取酒自饮,内心不胜悲凉。 
大业十二年,炀隋炀帝再幸江都,命越王杨侑留守。一路上炀帝每天在行走的车里御女,车窗挂着鲛绡网,缀着玉片鸣铃,车走时铃铛摇动发声以掩盖车中的呻吟浪语。长安进贡了一个叫袁宝儿的御车女。袁宝儿年仅十五,隋炀帝极为宠爱。当时洛阳进献了一种不知名的异花,花色殷紫,粉蕊红心,散发着醉人的芳菲,香气粘在襟袖上经月不散。隋炀帝令袁宝儿持花,号为“司花女”。炀帝对虞世南说:“昔传赵飞燕可以做掌上舞,朕曾以为是儒生的文字粉饰,现在得到袁宝儿,方才相信传说的不假。” 
隋炀帝所乘龙舟上有舞台,台上垂着“蔽日帘”,是蒲泽国进贡的,以负山蚊的睫毛串小珍珠编成,日光不能透过。每条船上都有妙丽的女子千人,手持雕板镂金楫,号为殿脚女。一天隋炀帝见殿脚女吴绛仙滟滟独立,姿色不凡。吴绛仙善画长蛾眉,隋炀帝色不自禁,在她身边一步也不离开。从此殿脚女都效仿绛仙以螺子黛画长蛾眉。螺子黛出自波斯国,每颗值十金。隋炀帝对近臣说:“古人语秀色若可餐。像绛仙这样美色真可以疗饥了。” 
日子就在温柔乡里倏忽而逝,一天,炀帝问萧后:“日月若白驹过隙,今年是哪一年?” 
萧后说:“听说外边群盗蜂起,希望陛下稍以社稷为重。” 
隋炀帝说:“国事一切已托杨素,人生能几何,想也无用,别说那些烦心事了。”炀帝每夜必召幸侍女来梦儿,来梦儿在床上上下迎合,极尽浪态。 
萧后私下对来梦儿说:“帝身体不适,你怎么可以夜夜恣意取媚?” 
来梦儿说:“妾见陛下常在如意车,车摇时女自摇,妾今侍寝帐下,效仿车中之姿态以使陛下不动身子就可愉悦。” 
萧后无词可驳。炀帝在扬州日夜游乐,各地的反叛势力已是风起云涌,隋朝江山摇摇欲坠。炀帝是只图眼前的快活,根本不愿知道外面真实的情况。萧后忧心如焚。一位宫女听说外间情况,便告知了萧后,萧后把这个消息转述给炀帝。不料炀帝竟大怒,将该宫女斩首。自此,萧后不再寄任何希望,其实隋的灭亡已非人力可以挽回了。当有人要报告说宫廷宿卫们也想要谋反时,萧后冷静地说:“天下事一朝至此,势已然,无可救药。不用上奏了,徒令皇上忧烦!” 
一天黄昏,隋炀帝在北海泛舟,月色朦胧,晚风轻轻吹过,波浪汩汩地一层层推过去,恍惚间水上有一叶小舟,只容得下两人,起初隋炀帝以为是十六院中的某个美人。待舟到了跟前,才看见是已经被隋平灭的南朝陈后主,陈后主死去多年,但隋炀帝心意恍惚,竟忘了陈后主已死。隋炀帝起来迎接他。陈后主身边环绕舞女数十,其中一女尤其美艳,仿佛见过,又想不起来,后主说:“不认识了么?这是张丽华。”隋炀帝请张丽华舞玉树后庭花。张丽华起来舞了一曲。后主问炀帝:“萧妃比她怎么样?”隋炀帝说:“春兰秋菊,各一时之秀啊。”陈后主又与炀帝说了一会儿话,临走时说:“我走了,我走了。一年后吴公台下相见。”说着便隐没于茫茫的水际。炀帝这才想起后主已死去多年。不由得十分惊悸。 
明霞院的美人杨氏对炀帝说:“酸枣邑所进的玉李,一夜之间忽然成熟。” 
炀帝沉默片刻问:“这是什么原因?” 
杨氏说:“那天晚上,听见空中好像有千百个人一起喊:‘李木当茂!’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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