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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寻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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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哒咯哒’的翘着铁锁的时候，忽然又是一个声音冷冷的传来：“你想逃吗？”
虚碎梦抬头一惊望去，竟然是虚止醉又站在牢门之外的岸上冷冷的看着他。
虚碎梦立马吓得不敢撬锁，咽了下口水道：“师兄。”
“就这么想出来？”
“你来被管着暗无天日好多天试试看，什么外界消息也没有，人都关疯了。”虚碎梦抱怨，他眼神一惊，突然发现碎止醉湿透的衣服与胸口微微的血迹，这么晚的时候他又来拜会，虚碎梦是觉察到了什么惊道：“你！你怎么受伤了！师兄，你怎么受伤了？怎么回事？你跟谁去打架了？有爪印！难道你跟冥灰他们打了吗？”
“哼，那两只该死的畜生。”虚止醉怒骂了声。
“你干嘛又去惹他们！”
“是他们为了救你，每夜都找我出去打架挑战，说若是打赢了我，就让我放你出去！”
虚碎梦听的难过起来：“你这般厉害的都受伤了。打的一定很激烈，冥灰，赤赤狐仙一定都伤的比你还严重，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好好的理解不行吗？为什么非要用自己的道义定夺其它人的幸福标准，你根本就不是在关心我，你是在伤害，师兄，我讨厌你！”
虚碎梦的话让虚止醉愣住，他说讨厌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说讨厌他这个唯一的师兄。竟然是被讨厌了……
看虚碎梦转身靠着牢门的抽搐肩膀，他在哭吗？虚止醉愣了住，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一向坚强豁达的虚碎梦真的被他惹哭了。他不是好师兄吧。
叹了口气，虚止醉默默的出去外面，自己心中也是微凉微凉的。
他是好心为虚碎梦，他还太年轻，不懂什么世道，便是说爱一个男人就真的跟一个男人在一起了。他若是要还俗，该跟个女孩才正常，怎么可以跟狼妖混在一起，人妖从来都是不灰有好结果的，他不希望虚碎梦以后活的不开心。他也害怕失去他，但是虚碎梦有自己的思想，不会在主观盲目的崇拜他，他也许真的错了。
这一夜，伴着微微小雨，虚止醉一直坐在窗前看着那落雨纷纷，他也是思考了一夜的问题。
第二日放晴。
林中赤狐仙摘来果子给雨棚下的冥灰，冥灰却是不接受的摇摇头继续发呆。
赤狐仙道：“吃饱了今日晚上才有力气继续跟那娘娘腔对杀啊！”
“五天了！可恶，不知道碎梦怎么样了。他怎么会有这么个变态的师兄啊！竟然这般软禁自己的师弟！”
“嘿，其实那娘娘强棺材脸算好的了。如果是其它道长，说不定把虚碎梦给清理门户都可能咯。”
“什么？难道要他死！”一听这话，冥灰立马想到不好的事情就跳了起来要往山上跑去道：“不管了！我要去救碎梦！”
“啊呀。你冷静点啊啊啊！”赤狐仙抱住冥灰的腰拦住他。两人是又拉扯在一起。
“碎梦他师兄每日都准时来扁我们，说明碎梦至少还没出事安全的很！你这么一着急跑上山去，万一给不讲礼的道士抓了。我们才都全军覆没了啊。”
便是两人又拉扯着时突听得小狗‘道符’提醒叫喊，竟然是看到虚止醉行了过来，两人吃惊，竟然大白天，今日这个家伙提前就来了。
“怎么，今日提前打架了？来啊，我们不怕你！”冥灰抽出短刀，咬牙切齿，赤狐仙也幻化出长剑，两人又是恶狠狠的瞪着虚止醉。
虚止醉却是今日一点杀气也没有，他浑身散发出的忽然天成的道气让人感觉很正派。
“哪个是冥灰？”他声音冷冷平静的问。
冥灰一听他叫自己名字，而不是‘妖魔’‘狐鬼’的乱骂。又见他今日眼神虽然冷酷，却是平静，不似前几日的杀气腾腾，便是奇怪的问道：“我是，干什么？”
虚止醉闻声便是一眼望着他，只望得冥灰汗毛倒数，感觉古怪十分。
平时都是半夜打斗，月光下看的也不仔细，现在再观察，这两妖怪还真长的都漂亮得出奇，怪不得虚碎梦灰被迷惑。
虚止醉却是此时开口道：“今日来找你们，不是来打架的，我想跟你平静的为碎梦的事谈一谈？”
“咦？”
“咦？”
冥灰与赤狐仙都吃惊起来，这道士脑子被门夹过了吗？竟然转性了？
虚止醉冷酷的站在那里，便是眼神不看他们，若瞭望山景般的平静道：“昨天晚上我想了许多。打下去也没有个了结，我想让你们滚，不杀你们是看在碎梦的面子上，但是你们死缠烂打，不知好歹。”
“你！你竟然又骂人羞辱人！你个娘娘腔！”冥灰暴跳反击。
虚止醉也不生气，只是淡然的道：“今日来，我想跟你做个谈判。碎梦太顽固，死活要出来跟你们混一起，也许他已经长大，我的思想与道义也无法安置在他的生人目标上，人各有志。我说是为他好。却不知道他的心情，对于他来说跟你们在一起就最快乐了。我认了，所以我不想再打了。我可以同意他跟你们离开。随便你们去哪里逍遥。”
冥灰与赤狐仙都是吃惊得瞪他，两人对看怀疑，这娘娘腔道士有这么好？真的不是开玩笑？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决意一搏
“你们两灵力资质都不俗，也脱离了一般的妖物有人型的体态。那就算是人吧。
冥灰，那我就以人的方式来跟你们沟通解决这件事。我们都不想把这事闹大，丢脸没面子的都将是我们太虚观，我的师父与我。
也同样灰对你们与虚碎梦带来杀身之祸。那我们就两个人面对面解决。”
“说吧，你到底要如何才答应放人？”冥灰也沉下了脸，这次两人都是认真的对视。
虚止酒挥手丢来一根红色香烛给冥灰接着，这便是太虚正堂之香殿进贡道香。
“明日上午，你来太虚正上主殿‘奉香殿’上香。你若有本事克服道灵咒气单身来太虚正殿。只要你有胆量一路以人的形态上来，并把这一住香插到香炉中拜点，我就承认你是个正常人，那么碎梦与正常人在一起，我就不再阻挠！但你若是半路在太虚殿上幻化为有一丁点狼的形态，我不保证你的安全，便是被道士们打死在殿上我也不会救你。冥灰！你敢吗？”
“混账！你这不是为难人！明知道我们有妖气！去道法咒气那么重的地方。你要我们死啊！”赤狐仙怒道，太虚重地，特别是道道法咒气最浓厚的香堂之殿，那可是千年妖王都要窒息的地方，进入那种结境之地，没有吐血而死简直就不算妖魔鬼兽了。
“我问的是冥灰，没问你这只狐狸。冥灰你敢不敢接？”虚止醉咄咄逼人。
“不要接！他是故意要你死！”赤狐仙怒道。
“好！一言为定！”冥灰却是捏了香，一口答应，他眼神冷酷的瞪着虚止醉道：“你可不要失言！”
“我不是这种人！我以长老的名义发誓绝对遵守诺言！”虚止醉说完便是转身离开。
留下气得翻眼的赤狐仙抓着冥灰摇着他身体道：“你疯了啊！去那里是找死！”
“没事的啦！你不用去，只要我去！我不怕！”冥灰道。
赤狐仙只摇头：“天啊，你是怎么想的啊，太鲁莽了。他是明摆着给你下套！”
“我跟你不一样，你是完全的兽化之仙，而我有一半人的血统，妖气不若你的厚重，所以我该不怕那种只针对妖魔的咒法，为了虚碎梦，下刀山下火海我也不怕。”
赤狐仙感叹：“妖就是妖，总是带着妖气的，只要有妖灵兽气，便是对那正义道法都有排斥，你若是明日出事，那就是活活死在太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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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碎梦出不来，还不若死掉。”冥灰说的表情坚毅。
“生命固然可贵，但既然已经找到生命的另一半，若是失去，那种痛苦我受不了。
是你设计让我与虚碎梦在一起的，你却没有本事照顾他，但我不像你，你心痛生命，我却更加注重情意。我想碎梦陪伴在我身边，一辈子都不想失去。”
赤狐仙愣了下，终是叹气道：“你说的对，我一直说喜欢他，但是我不会为他去卖命，我太自私了。”
这夜积极准备明日上山。赤狐仙是到山下小城给他搞了一套百姓衣服，又是把小狗‘道符’的爪子割开流了一点血迹给冥灰做了一件避法狗血马甲。然后又是教他心法定身口诀。
“狗血马甲一定要穿着，上了太虚地界不要随便跟那些看守道士对望眼神，他们都是十分精明的人，就算没闻出你的气息，也会通过眼神认出你。所以千万不要斜视或者蛇头蛇脑的。一定要眼神虔诚。”
“知道了知道了。”冥灰有点不耐烦。
赤狐仙却是继续道：“你不要现在不在乎，到时候气血逆流！这不是开玩笑。我等这般法力，也不敢轻易靠近那里！记住，如果感到身体不舒服要幻化为狼的心态，一定要忍住！在心中默念定身口诀，死撑着都不能幻化身形，不然我都无法帮你收尸！”
“乌鸦嘴！”冥灰骂道。
天暗了下来，又是一天，不知道碎梦在干什么……好想他。
“咔嚓”一声，水牢的门被打开。虚碎梦跳起来只见师兄止醉来开门，他吃惊的道：“你愿意放我走了？”
“出来吧，我们好好谈一谈。”虚止醉面色平静。已无怒气。
虚碎梦出了水牢跟着虚止醉回到了山居小屋，然后梳洗干净换了衣服便是坐到窗前竹排小桌前与虚止醉对面而坐。
月光洒下，映照着这窗前两位道士的身影都是如此的悠长仙气。
“师弟，我们已经多久没有好好沟通了？”
“好几年了吧，自从你当了长老，我长时间在民间修道，都没有几次相遇的机会。”虚碎梦实话实说，他感觉今夜虚止醉有点不同的气息，很平静，很随和。
虚止醉声音悠长的道：“是啊，也许真的跟你说的一般，是我变了。为了功名荣誉，每日知道的就是道法剑术与严厉法则，忘记了许多的亲情，才会使得你都跟我陌生了。想当年小时候，我们是最和睦的师兄弟了。”
“师兄，不要那么说。你现在还是我最亲的人。”虚碎梦道。
虚止醉苦笑的摇了下头：“已经不亲了。小狗道符见到我都想咬我，我还不若两只兽物与它的情意。你也如此，我想得明白，那是我自己的问题，但我很难过。”
“师兄。为什么这样，若是想开了其实问题很简单。”
“恩，你已经长大了。我也该放开你了。毕竟你有你的生活方式，若不想与我一样修炼仙道，你可以寻找自己的幸福，不过与狼妖鬼混，还都是公的，这等事，正常人都是无法接受的。
最终我想通了，我尊重你的想法。我已经跟那个冥灰打了赌，明日我负责大殿看守的时候让他来上香，只要他够心城，能佛拜我太虚祖先之像，我就让你跟他走，因为我承认他是个有能力保护你的男人，而不是一只男妖。”
“什么！师兄！你这是为难人！”虚碎梦惊恐道：“他，他不是妖！是半兽，但你知道他有妖气啊！太虚观布满咒法道符，这对人族无害的道法之阵，整个太虚就主殿奉香殿最浓厚，你要他原形毕露被看守的道士打死吗！你！你！”虚碎梦气得要跳起来。
虚止酒却是不着急的道：“这就看他的信念意志了。若是他真有胆量来，我就承认他！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轻易得到，特别是本就不该奢望的东西。你们已经打破常规，若真在一起，以后你们的路还会遇到更多的坎坷，若是经受不了这般考验，不若现在就止步！”
虚碎梦愣得说不出话来，他知道止醉说的意思，他们若是真在一起，总会遇到人世各种坎坷，那时候都身为男人被天下不容，又该如何一同面对。
虚止醉冷酷，但他已经打破自己信念，给了个微小的机会。
只是，这机会，太微小太小气了！可恶的师兄！
正文 第三十二章拜太虚殿
“明日你跟我一同上奉香殿等着吧。今夜早点睡。”虚止醉说完就起身离开。
虚碎梦今夜自由，却是没有再走的意思，虚止就给他们一个机会，若是逃，他一辈子都欠他，若要在一起，也许就得正大光明的来较量一次！虚醉梦担心的望着露出乌云的月亮，天空雨后若被擦亮一般的干净，月亮又大又圆，可惜冰冰凉凉的，还不若山林狼谷那边月影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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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大清天，太虚观之顶万里无云，许多百姓都提着贡品篮子上千层台阶来山顶拜仙。
在山角下，冥灰也准备混在人群中。
“你确定这的要这样吗？”冥灰拉长了脸。
“一定要这样！”赤狐仙肯定。
“必须得这样吗？”冥灰更加声音提高。
“必须得这样！好了，完事”赤狐仙把一包胭脂粉丢掉，然后指着小河道：“你照照河水看你漂亮不漂亮？”
冥灰拉扯了下遮挡了脖子的高领衣服，一望水中，只见自己被化妆成一个还算很漂亮的村姑美女。他穿着粉色蓝秀花的裙子，头上插着香气浓烈的香花，手上提着放满鲜花的香篮，脸上是厚厚的胭脂香。真还跟个女人没什么区别。
“为什么我一定要变成女人去上香？”冥灰很不开心。
帮他化好妆的赤狐仙道：“哎呀，你要知道，太虚的道士看人都很厉害的，安全期间，你只有更加像女人，那群带发和尚只有对女人才不敢注目观看，这样你才好混进去，我完全是为了你的安危考虑啊！
反正只要上到香，我顾忌那虚止醉就在奉香殿等你，只要让他看到你上香了！你就没事了。香味可以遮住你的妖气。这些胭脂粉，大裙子都是为了遮挡你身体特征用的，一旦被咒法压迫得忍不住就算露出狼尾巴，在裙子下也不会有人看见！
“丑死，怪死了！“冥灰抱怨上路，但是最后还是回头感激的道：“赤狐仙，谢谢你。”
“去吧，我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我更加怕太虚的法力，我就在山脚等你们。希望你们可以一同下来。”
“一定回来！你等我们！”
望着冥灰离开，赤狐仙看着他的背影，再看看强光照射的太阳，心中还是微微担心，就算他们都没有再下来，他也会跟小狗道符一直等下去！
终于混入了山下百姓的人群中，人群淅淅散散的一同上山而去。
这些奉承的百姓，每个来者都有自己想祈祷赐福的心愿，有的是来求家庭幸福的老者，有的的来求因缘的年轻人，有的是求赐子的朴实百姓。
行道山梯上，身边行过一个老奶奶，见她上着台阶步履瞒珊，冥灰竟然良心发泄的扶了她一下。老奶奶笑的很温和的感谢道：“我是来给孙子求平安的，你呢？”
冥灰学着女声只说了两个字：“因缘！”
“哦。呵呵。我明白了。”老奶奶笑的很慈祥。
便是走上这渐渐靠近的太虚观山道阶梯，那种感觉到的道法排斥之气就开始充斥着身体，每走一步都感觉脚下千金重，道法的咒语在耳中回荡刺痛着大脑，冥灰开始渐渐流汗，呼吸也感觉苦难起来，但还是坚定的一步一步上山去。
当看到太虚观三个大字的时候，门口的两个巨大石狮若有道法一般散发出强大的灵气驱赶着他后退，但是冥灰脚没有退后，他咬着呀若顶着无法抗拒的巨风，依然一步一步的进入太虚观。
四周的道士扫来严厉的眼神，他们手中的，身上背着的太虚剑都散发着吓人的咒光强烈的刺着冥灰的眼睛。场景在他眼中开始扭动，他有点支持不住的要晕倒。
便是困难的若要晕倒一般的时候，猛然间身边伴随的老奶奶却是反过来扶了他一把道：“你不舒服吗？”
冥灰只能流汗的微微点点头。
老奶奶暗暗塞给他一个金色的小花带在胸前，只感觉这花散发出一股幽气，竟然是驱散了那种强烈的咒法。
冥灰猛惊抬头，那老奶奶却是笑的慈祥的小声道：“这是我小孙子做的纸香花，沾了童气阳气，姑娘家阴气甚重者来太虚拜香是会觉得有点不舒服的，带着这阳气之花，你会感觉舒服点。”
冥灰感激的望了眼老奶奶。
上了道观百姓分散去几个香堂烧香。
冥灰默念着定身咒，一步一步独自往高顶上的奉香殿而去。
今日看守主堂的长老是虚止醉，他已经劲量驱散了沿路看守的道士，而奉香殿中只有他与虚碎梦等候在门口。虚碎梦穿着普通道士的衣着，他站在门口，看着稀稀散散的百姓。便是焦急的寻找冥灰的身影。他的着急表情，全部都看在虚止醉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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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等了。他不会来了吧！最终是怕了！”虚止醉冷笑。
便是此时突然听到虚碎梦亲亲的一声呼喊：“冥灰！”
他抬头望去，只见在通往正殿的石阶上，一个满头流汗，表情很痛苦的漂亮‘少女’一步一步艰难的慢慢走来。
那是冥灰，虚碎梦可以一眼就认出。他心痛冥灰的身体难受，又感动他的真的到来！
“冥灰！”当冥灰吃力的扶着香殿的雕刻大门垮进高高的门框第一步的时候，虚碎梦就上前搀扶住了他。
而一边虚止醉射来鄙视的眼神。
冥灰的手脚冰凉，脉搏错乱，他被这里强大道法咒气压迫着。这般完全就是靠意志一步一步的走进来，随时都有幻化为狼型被咒气逼得兽性暴露的危险，但是他忍了。就是为了与他一起！
虚碎梦满眼中都是心痛感动。
冥灰感觉到了那熟悉的搀扶，抬头看到虚碎梦心痛的就要哭出来的眼神却是强忍着露出微笑。
却是这一笑，那咬破舌头的流血从口边流了出来，他伸手去擦，那袖子口手臂上的道道血痕也映入了虚碎梦眼中，虚碎梦立马明白什么惊道：“你！你竟然自残，为什么，不需要这么拼命的！”
冥灰为了最后的意志不消散，竟然是自残靠痛来坚持走到这里。
“没事，我行的！不要搀扶我！不然我就输了。等我！我会带你离开的。”冥灰强忍着笑容轻轻推开虚碎梦。虚碎梦不想松手，却看到他坚定的眼神知道不能伤他自尊，便是注目着他的每一个举动。
终是吃力的跪在了太虚祖先像那个金光佛像前。这种刺眼的道法黄光，都刺晕得他头痛脑涨得想要裂开一般，但是他忍住了痛楚，胸口老奶奶送的阳气金花帮了他很大的忙。
正文 第三十三章 祈神誓言
第三十三章祈神誓言
靠着坚定的信念意志，冥灰他不认输！
他手颤颤巍巍的从篮子中拿出香，流血的手点好了香供奉胸前。
便是双手和在一起拜了下头道：“我从来不相信什么道仙，若是这有这般神仙，为何却叫有的人出生就不幸福，为何叫有的人不能做个真正的人。为何要叫天下间总有那么多不幸的人。
不过我接受自己的命运，也相信天道轮回终有感动，今日我第一次拜您，也是希望您给与我赐福，人类都相信道法佛祖的神力，我也抱着微小的希望，做次人来请您赐予我幸福，我想与我所爱的人在一起。
不管是人，是妖，便是有真心，总该得到祝福。我希望您能明白真爱，我只取一人之心愿，只恋一人之永恒，希望您成全……”
这话说完。冥灰颤抖着手吃力的把那束道香插到身前香炉中。
然后双手撑地，若其它那些赐福求拜的人们一样，恭敬的弯下了身子，头碰地的拜了一下。
便是到此时，看着冥灰虔诚的请求赐福，看着他满头的血与汗，虚碎梦再也忍不住，他上前而去，展开下摆跪在冥灰身边的蒲团上，也跟着他一同再次叩首：“我也求道祖宽恕，我为不肖弟子，违背人伦常态，但是我依然不怕天打雷劈，不管来世受多少苦，我想与冥灰永结同心，今生今世都在一起！求您成全！”的c3
一扣，二扣，三扣，两人是并排，几乎是同一起对望了眼注视了下那最在乎的对方，然后一同叩首跪拜，便是三下而过后，两人再起身，那袖下的手一冷一热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走！你们可以了走了！”
这时，虚止醉走到他们两身后，虚碎梦是搀扶着表情痛苦忍耐的冥灰站了起来。
“师兄？”
“走吧！立刻就走！再也不要回来了！”虚止醉把帮虚碎梦早准备好的包裹塞给了他，把他的佩剑也推给了他。
“我输了。冥灰，我佩服你的毅力与决心，我输的彻底！你是个真男人呢。虽然不服，但是我会遵守诺言，你们走吧！
祝福你们幸福，你们选择的路前路艰险，你要好好照顾好碎梦，他年级尚小，许多的都不成熟，不管如何，既然选择都要一起勇敢的面对！我就把他托付给你了！”虚止醉说的字字蹲语悲伤却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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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师兄，你怎么跟师父交代？我这这么突然就走吗？”虚碎梦难过。
“我会负责帮你跟师父解释清楚的，但是也许得编个谎言，说你跟拜香的漂亮姑娘跑了。其它门中的交代，我都会帮你隐瞒过去，你们只管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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