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之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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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

更恐怖的是，因为到了鬼游的时辰，路上偶尔会飘过手里提着各式各样的南瓜灯的幽魂，一个个脸色惨白、面容憔悴。其中一个转过头来，看着骑着黑熊的两人，正在吃苹果的杜钬淼登时被噎住了。使劲咳嗽一声，捶了捶胸口，迅速缩在夜的怀里，不敢睁眼。

黑熊走着走着，停了下来。因为前面被许多幽魂挡住了，没法通行。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对待~我们？”幽魂见同类被变成黑熊，还是被人骑着，因此愤愤不平。但是杜钬淼手里的青竹琴让黑熊产生的恐惧，他们都看到了，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这话应该我问你们！我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你却要抢夺我们的身体，把我们锁在你们埋葬的地方吗？”杜钬淼嗓门是很大，不过……她本人缩在夜的怀里不敢转身。

“……我们就那么可怜的……”幽魂还想说什么，被杜钬淼再次打断了：“可怜？被你们占了身体的人就不可怜？找什么借口！信不信我超度了你们？”

“真的？”众幽魂听了非常高兴，提着南瓜灯齐齐下跪：“求你帮我们超度了吧！我们真的不想做孤魂野鬼！”

“……”






、把云吹开，月亮出来了！

杜钬淼闻言，疑惑地转过身来，十分无语地看着瞬间两眼冒星星的幽魂们：“怎么？你们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连超度都成了奢望？”话是这么说，看着这么多浑身阴气很重的幽魂，还是感到浑身发冷。于是，拽过夜的胳膊，放在身前抱着。
“我们……”幽魂们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说。

“怎么？你们不说，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杜钬淼一脸的不耐烦：“没什么可说的话，就让开道啊！”

夜的手被杜钬淼死死的抱着，没法动弹。他只好用下巴碰了碰杜钬淼的肩膀：“你有没有注意到，他们手里的南瓜灯，无论怎样都甩不掉的？”

“啊？”杜钬淼定睛一看，可不是吗！说是提着南瓜灯，其实这南瓜灯简直就是长在他们身上的。

“这是我们做的错事，我们在战场中抢功，杀掉了许多妇女儿童。所以，他们的血债让我们没有办法得到超度。”一个幽魂终于开口了：“我们还杀过战俘，本来以为多么好玩，但是最后，还是报应到自己的身上了。”

另一个幽魂也开口了：“就在八千年前，这里本来不叫凌魄之路，而叫凌之路，是个人来人往的繁盛之地，但是后来，我们相信了一个神秘人的话，认为抢夺了别人的身体就可以活下去，得到投胎的机会。没有想到，我们附身之后，仍然是幽魂状态，仍然不能在白天生活，仍然不能投胎转世。反而把本来挺繁华的一条道路弄得乌烟瘴气，于是，这条路后来就改名叫凌魄之路了。”

“你们啊你们，居然相信这样的话？把抢过来的身体全部换回去，乖乖地做好事帮助别人，这样才有办法洗清自己身上的血债，哪有用血来洗血的？”杜钬淼本来打算掐着腰指着他们说教，但是又觉得好像不太雅观？于是又把手放下来了：“比如说，这条路非常难走，你们帮助来往的行人通过，也是善事一件。”

众幽魂恍然大悟地看着黑熊：原来你是在做善事啊！
黑熊内牛满面：我敢说不是吗？

于是，众幽魂用羡慕憧憬的眼神目送着某个想哭不敢哭的黑熊，一步步走过了凌魄之路。

没有幽魂的道路就不是那么恐怖了，黑熊驮着两人一路向前，一直来到了麝月河的河边。它抬头看了看天空，长出了一口气：“你们可真是幸运，今晚是有月亮的。”

杜钬淼和夜都抬着头看着天空，黑漆漆的夜幕上乌云密布，月亮只能偶尔冒出个尖儿。“……这有跟没有有什么区别啊？一点都不亮。”杜钬淼撇了撇嘴巴。

“你可别这么说。麝月河唯一通过的方法，就是走上面的月牙桥。但是月牙桥只有在有月亮的夜晚出现。月亮露出来多少，月牙桥就有多结实。”黑熊晃了晃脑袋：“你们下来吧，我这么个体重，绝对是站在桥头都能塌陷啊！”

夜很敏捷地从黑熊的背上跳下来，然后把杜钬淼从黑熊的背上扶了下来。两人时而看看头顶上时隐时现的月亮，时而看看忽大忽小的月牙桥，很是发愁。

“如果月亮突然消失超过三秒钟，你们就会掉进湍急的麝月河里。听说凡是掉下去的都没有能回来的。”黑熊如释重负，转身回去，又突然想起来：“等等！你们还没给我解除黑熊的状态呢！”

夜头也不回：“只要到了第二天，你就能恢复原状了。”
“……”好吧，就当是做好事偿还血债了……

“怎么办呢？”杜钬淼指着月牙桥，愁眉紧锁：“粗的时候也不过跟我的腿差不多粗，细的时候简直比我的小指头还细。更离谱的是，这座桥居然连护栏都没有。万一走到中间，月亮没了怎么办……啊！对了，夜，你会不会操纵风啊？”杜钬淼一拍手。

“可以是可以，不过做什么？”夜莫名其妙地看着她：那是最低级的召唤法术，平时基本没有人用。

“把云都吹开啊！”杜钬淼兴奋地拍着手跳着：“只要让月亮一直出现在夜幕中，那么月牙桥不就不会消失了吗？我聪明吧？”
夜的嘴角抽了抽：“会有那么简单吗？”

杜钬淼拽着他的袖子晃来晃去地撒娇着：“就试试吗！有没有什么坏处。”

“好吧。”夜无奈地朝着夜幕鼓了鼓腮帮子，吹出一口气。本来静止的云层开始活动起来，慢慢地从月亮前面移开了，月亮整个露了出来。与此同时，月牙桥瞬间变粗，让两人并排通过都没有问题了。

“你看，我说的没有错吧？”杜钬淼开开心心地在桥上蹦跶了几下。

夜还觉得不可思议，愣愣地站在桥头看着兀自开心的杜钬淼：“这个虽然让你蒙对了，可是，我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喂，你想得也太多了吧？”杜钬淼还在桥上蹦跶着：“快点走啊！”

夜叹了口气：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抬起一条腿，正待踩到桥上的时候，猛然看到杜钬淼的背后，有一个庞然大物出现了，它有一双红色的眼睛，因为月亮比较大，它的影子投在了桥上，刚好把杜钬淼的影子盖住了。

“咦？我的影子呢？”正在开心地跳舞欣赏自己的影子的杜钬淼，突然发觉自己的影子被另外一个影子挡住了，不由得一愣，转过身来，看到了一只庞大的……麝。

“哇！好大的鹿啊！好可爱的！”杜钬淼看了一点也不害怕，扑过去，跳着高想搂麝的脖子：“太可爱了！让我抱一抱！”
夜看得嘴角抽搐：一个个头是你的三倍的麝还能叫可爱吗？

“喂！你小心一点！它伤害你怎么办？”夜急忙跑到杜钬淼的旁边，把已经成功抱住麝的脖子的她拽了下来。
“会吗？”杜钬淼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它不是吃草的么？”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谁说它不吃肉就不会伤人呢？正想着该用什么理由把她劝走，就见麝朝着杜钬淼低下头，然后拱了拱，把杜钬淼往后推了推。
“你看，我说过，这么个庞然大物，不可能不伤人啊！”夜拽着杜钬淼往后走：“你往后退一点，我来收拾它。”

杜钬淼一听，不由分说，张开胳膊挡在了麝的前面：“不行！如果不是被人逼着或者走投无路的话，动物是不会随便伤人的！所以我们也不能随便伤害它们！世界上哪里还有比人还可怕的生物啊？虽然它刚才拱了我一下，你都不问问理由吗？”
“……我是很想问，但是你懂它的语言吗？”

“你们如果想通过这座桥的话，必须等到天亮的时候，跳到那边的桥头上去。天亮之前不可以过去。”麝居然开口说话了。
“啊？为什么？”杜钬淼转过头来看着麝。

“你们不知道就随便走吗？上面是流沙之地，每晚靠着月亮的力量流动，在白天的时候才会停止。你们这么冒冒失失地过去，不被活埋了才怪呢！”说着，麝伸了个懒腰：“真难得有人肯听我把话说完，以前即使有人侥幸走到了这里，要么不听我的劝告，甚至想取我的麝香。要么直接被我的身形吓得掉下了麝月河。你们将成为第一个通过这里的人。”

杜钬淼喜笑颜开地看着夜：“看吧，我说嘛！沟通是很有必要的！”
夜耸了耸肩：武力的确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就由着她去吧。她这个脱线丫头，总是很有傻福。





、他掉在河里……饿死了

唉，现在还要等好久才能天亮吧？那我先睡一会儿好啦！”杜钬淼伸了个懒腰，从包里拽出一个睡袋，结果挨了麝一蹄子：“睡什么睡啊！天一亮，桥没了，你们就掉进河里了！”
“啊……”杜钬淼恋恋不舍地望着手里的睡袋：好想眯上一小会儿啊……

“别跟我说什么就闭眼眯上一会儿，就你现在这副样子，指定睡到明天中午。”麝晃了晃脑袋，在原地卧了下来：“必须等到第一束光出现的那一刹那，跳到对面去。跳早了，就是挖出来也基本上没气了；跳晚了，你就变水葬了。”

“……”一听水葬，杜钬淼瞬间精神了，把睡袋叠好放在地上，然后坐在上面等着太阳出来的那一刻。夜抱着胳膊站在她的旁边，看着桥下的水疾速向前流着。连偶尔从岸边掉下去的石头都瞬间被冲得没有了踪影，人掉下去恐怕是一去不回吧？

“又无聊又困啊……麝，你有没有什么故事讲给我听啊？你都是晚上不睡觉的吧？”杜钬淼揉了揉眼睛：虽然怕死，可是真的好困……

“故事？我在这里都两万多年了，平时也只是守着这里的通过的人而已。”麝抬起头望着天上的月亮：“以前我虽然也是夜行的，但是那时候的人是可以自由飞行的，我的任务并不繁重。八千年前的时候，那场战乱差点烧到这里，水族长老就封闭了一切可以在这里飞行的魔法。我就一直守着，引导着能够通过凌魄之路的人。只是，在这八千年里，真正通过的只有寥寥十几人而已。”

“他们都是因为不听你的劝告，所以被流沙埋掉或者被河水淹死的吗？”杜钬淼双手撑着下巴，认真地看着麝。
麝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倒也不是……”

杜钬淼一听兴奋了：“快讲讲，我都要无聊地睡着了！”

麝摇头苦笑了一下：“就在大约三百年前的时候，有一队人来到了这里，两男一女，其中一个男子是个大胖子，走路都是靠轮子托着肚子才可以。我在桥头拦下了他们，但是他们反而想要伤害我，蜂拥而上，此时刚好月亮消失，他们就统统掉进了水里。”
杜钬淼挠着头想象着当时的场景：“这跟你前面说的没什么两样啊……”

麝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朝着河里伸长了脖子：“你看看那是什么？”

杜钬淼小心翼翼地趴在桥边，往河里看着。有一个黄褐色略显发黑的东西在湍急的河水中若隐若现，看不真切。后来，一块掉下来的石头短时间改变了河水的流向，那个东西露了出来：一个骷髅头！

“天啊！吓死我了！”杜钬淼疾速缩回身子，跌坐在地上，拍了拍胸脯。突然，她想到一个问题：“不对啊，这个人如果是掉进水里淹死的，怎么就没有被冲走呢？”

麝抖了抖身上的毛：“他就是当年的那个胖子，掉下河水里，直接把河床砸了一个坑，所以才没被河水冲走。可是他太重了，我怎么也没有办法把他从河床里拽出来，所以他就一直卡在那里了，还让河水上涨了那么一点点。这胖子食量又大，还十分挑食，所以就饿死了。”
“……”别人淹死他饿死，也挺彪悍的……

麝看起来也有些困，眯着眼睛，脑袋开始晃荡起来。杜钬淼赶紧蹦起来，抱着它就是一阵晃：“别睡啊！你就不怕掉下去吗？”

麝不耐烦地睁开了一只眼睛：“以我的个头，河水最多淹过我的后背。”
杜钬淼比量了一下麝的身高，囧了，退后几步，继续坐着发呆。夜仍然抱着胳膊站着，偶尔换一下姿势。一夜无话。

时间一点点过去，远处的天空开始泛白。杜钬淼迅速跳起来，做出立定跳远的预备姿势。夜看了她一眼，走到桥头背对着她说：“过来站在这里，脚的一半在桥上，一半在流沙上就行了。时间一到，往前那么一趴。”
杜钬淼听话过头了，结果天亮的那一瞬间，她趴了一身的沙子。

“……”夜无语了，是自己没说明白还是这丫头是个天然呆？

杜钬淼倒是不那么在意，一脸开心地从地上蹦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终于过来了！”蹦跶着转过身来，想给麝摆个胜利的姿势：“咦？那只麝怎么不见了呢？”麝月河还在，但月牙桥和那只麝一起消失不见了。

“想那么多做什么？怎么说也是个两万多岁的麝，还能出什么差错吗？它自己也说过自己是夜行的吧？”夜把杜钬淼的身子扳着转过来：“该出发了！不要为这点事情磨磨蹭蹭的。”

“哦。”轻车熟路地把素素从包里捧出来，变大，爬上去，然后捏着地图。一边看一边眯缝着眼点头，点着点着，往前一冲，瞬间进入梦乡。

“……”好吧，看来我是不能睡了，想象一下，一个大鸟可怜兮兮地驮着两个睡死睡活醒不来的人，行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太丢人了……

拿过杜钬淼手里的地图，引导着素素一直往北走。走过一大片黄沙之后，迅速进了一片茂密的林地。脚下是白色碎石铺成的小路，上面长着厚厚的青苔。两边长着各式各样的树，松柏、桦树、枫树相间生长，树与树之间则长有翠竹、万年青以及各式各样的一丛丛的花朵，芬芳扑鼻。

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其他的小昆虫也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鸟儿在林间歌唱着，声音婉转悠扬、引人入胜。树梢上偶尔会闪过一只松鼠的身影，草丛中隐藏着小兔子的身躯，半空中荡过一只调皮的小猴子，坐在树枝上啃着自己找来的水果……如此美丽热闹的情景，让杜钬淼怎么也睡不着了。醒过来一看，顿时来了精神，坐在素素的背上兴奋地左右看着。

“喵呜~”一只雪白的小猫咪不知道从哪里跳了出来，刚好落在了杜钬淼的怀里。“咦？小猫？”杜钬淼开心地把小猫抱起来，让小猫的脸对着自己：“好可爱啊！”

“猫？”走在前面的夜停下了脚步，折回来，看了看杜钬淼手里抱着的小猫：通身雪白的毛，一尘不染；身形娇小而轻盈，脖子上系着一个琥珀色吊坠项链；一双漂亮的蓝色大眼睛，无辜地眨巴着。长得是很可爱，不过……

“很奇怪吧？这么干净的小猫不可能是野猫，野猫也不可能脖子上带着这么精致的项链。”夜盯着小白猫打量着，杜钬淼把小猫往上一带，让小猫站了起来：“耶？是个小母猫呢！”
夜直接给了她一个爆栗：“你到底听没听见我说话？”

杜钬淼一手抱着小猫，一手揉着脑袋，委屈地说：“家猫又怎么样？肯定是水族人的家猫呗！我们反正要去水凌阁，还怕路上碰不到小猫的主人吗？你看这个项链这么别致，肯定挺贵重，随便经过一个水族的人，应该都能认出这是谁家的小猫的。”

夜无奈地再次给她一个爆栗：“你见过丢了半天的猫在林子里还这么一尘不染的？刚才经过的小白兔也几乎跟一只小灰兔差不多，突然冒出这么干净的一只小白猫，你觉得正常吗？”

他这次用的劲有点大，杜钬淼疼得眼圈都要红了：“大白天的，不正常又怎样啊？这么可爱的一只小白猫难道能要你的命吗？”

“他这么凶，你居然还嫁给他？”这时候，怀里的小白猫舔了舔自己的小爪子，居然开口说话了。





、人间仙境——水凌阁

“你会说话？”杜钬淼好奇地把小猫举高：“声音还那么甜那么好听！再说两句吧？”
小白猫拨拉开她的手，自顾自地舔着身上的毛：“才不要。”

夜见了，直接用一只手拎着小白猫的脖子提起来：“如果你是个人的话，就不要装神弄鬼；如果是就是只猫的话……”夜把头转向杜钬淼，嘴角抽了抽：“难不成昨天我们见到的那个人是一只猫变的？”

杜钬淼挠了挠头：“你是说那个银色头发的男的？为什么这么说啊？”

夜本来想抬手再给她一个爆栗，瞥到小白猫鄙视的眼神的时候，就把手放了下来，长叹一口气：“你是记性差还是反应慢啊？在这里，知道我们是夫妻的还能有谁？”

“对哦！”杜钬淼恍然大悟。于是，小白猫鄙视的眼神从夜的脸上慢慢转移到杜钬淼的脸上，然后定格。
“……”被一只猫鄙视的感觉真不好……

“好了，我们还要继续赶路呢。你要睡觉的话就先睡一会儿，到了有人的地方就不要睡了。等找到了住的地方，你再好好休息一下。”夜伸出了手，杜钬淼以为他又要给自己一个爆栗，连忙双手捂头，闭上眼睛。夜无奈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就是想揉一下你的头而已，不用那么紧张吧？”

杜钬淼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咬了咬嘴唇，犹豫着，慢慢地把胳膊放了下来，夜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她眯着眼睛在他的手上蹭了蹭，表情就像一只满足的猫咪。揉完之后，杜钬淼舒舒服服地趴在素素的背上，马上睡着了。

夜转身准备继续前进，顺手把小白猫往路旁那么一扔。小白猫半空一个翻身，稳当地落在地上：“喂，你做什么？”
“你哪里来的就哪里回去吧。”夜示意素素继续前进：“我们有事情，不能陪你瞎玩。”

小白猫脑袋一扭，鼻子一哼：“要知道，如果你真的到了水凌阁，那你的老婆就不一定是你老婆了！”
夜正抬脚往前走，听了这话马上停了下来：“你说什么？”

小白猫嘻嘻一笑：“你碰到的可是我们水族的王子哦！叫水凌寒。他色艺双绝……啊呸不是，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身形矫健，箭法如神，静如处子，动若脱兔……balabala……”以下省略数千字的拍马屁的话。
“哦。”夜淡淡地回应了一声，转身示意素素上路。

“喂！不听我的话，吃亏在眼前啊！”小白猫赶紧跑几步，蹦到他跟前挡住：“你们千万不要去水凌阁啊！要是去了水凌阁，你老婆还不就变成王妃了？到时候，你哭都没有地方哭！”

夜不耐烦地用脚把小猫拨拉到一边：“她不是那样的人，而且，我们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小白猫明显对前面那句话比较有反应：“什么？不是那样的人？也就是说，她不会对王子动心吗？”夜头也不回地往前走：“怎么动心？第一次见面就被他吓得往我身上爬。”

“耶！”小白猫欣喜若狂，在树林里像发疯一般地跳跃着。夜嘴角抽了抽：这只猫是犯病了么？
“那我带你们去水凌阁吧！”小白猫兴奋够了，朝夜蹦去，被夜一巴掌甩到了路边的树上，于是站在树枝上，还是一副亢奋的样子：“我可以给你们带路的！”

“你是水族的人？你会这么好心？”夜明显不相信她，还是在看手里的地图：为什么这张地图在杜钬淼的手里总能读到更多的信息，而自己就不行呢？

“我不是水族的人，不过，我对水族的了解比你们多。”小白猫坐在枝头，优雅地舔了舔爪子：“既然她不会成为王妃，那我就放心了。”

夜这下明白了：原来这个小白猫喜欢水族王子，所以才跑过来阻拦自己。

“你倒是挺有自信的。”夜扔下这句话，直接走了，不打算和这只猫计较。但这只猫显然不这么想，一路跟着他跑，一边跑一边叽叽咕咕地说话：“当然自信，自信的女孩子最美丽！别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变化的时间到了，我也是一个美女啊！……balabala……”

夜停下脚步，头不回，斜视着看着小白猫：“你会把她吵醒的。再不闭嘴，我就把你扔得远远的！”小白猫撇了撇嘴，蹦上素素的背，被素素用翅膀拍了下来：我的主人只有一个，只要主人不说，你就休想骑着我！

小白猫没有提防，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变成了一只小灰猫。它委屈巴拉地站起来，使劲用两只前爪拍着身上的灰，还招呼夜，让他帮忙。但无论它怎么喊，夜都不回头。小白猫见夜不搭理自己，而自己已经弄得太脏了。于是，自己去找湖水洗澡去了。

夜引导着素素走出了林子，见到眼前的情景，不觉有了短时间的呆滞：

整个水族的城市好像是嵌在一个被劈开的山峰的峭壁上似的，这里处处都是悬崖和缓缓流下的小型瀑布，还夹杂生长着各种各样的树木花草，而水流之间则是一座座精致的房屋，错落有致地排列在峭壁上；每个住所仿佛都是自然形成的那样，美观而又不哗众取宠。

每个房屋看样子是就地取材，颜色和峭壁是一个色系，颜色略浅，而房屋上的雕琢花纹各有不同：有的雕刻着时钟，有的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小动物，有的雕刻着精致美丽的花边纹饰……潺潺的流水从房屋的房顶和旁边流过，叮咚作响，声音十分悦耳动听；而到处生长的花草树木，给空气中平添了清新的香气。所有的房子的窗户都没有玻璃一类的东西做遮挡，只有各式各样的窗帘。

整个水族城市的房屋呈阶梯状分布，越往上，房屋也就越少，不过相对着，越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