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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唐后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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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程不听这套,又是一斧子。刘宝林大怒,用枪往里一架:
“开!”“嘡啷”一声把斧子就崩出去了,紧接着把大枪抖开,“啪啪啪”下了绝情。今天老程一生气,把三斧子半也忘了,光剩下胡抡了,累得他通身是汗,手忙脚乱,扯开嗓子他就喊开了:“我说大老黑,你小子损透了,还不快点救驾等待何时?”
其实,尉迟恭也真有点冒坏,有意不过来,叫老程受点苦。后来他一看,老程真顶不住了,这才催开青骢马,抖动蛇予枪,冲了过去:
“程老千岁,不必担忧,某家来也!”
刘宝林恐怕有失,忙舍了程咬金,把尉迟恭迎住。老程如释重负,一拨马回归本阵,大口大口地喘粗气。
再说尉迟恭抖矛便刺,被刘宝林用枪架住:“呔!来将何人?”
“小娃娃,某就是皂袍大将尉迟恭。”
“噢!你就是尉迟恭啊?”
刘宝林想到父亲被打之仇,不由得圆睁虎目,咬紧钢牙,厉声吼道:“尉迟恭你拿命来,小爷誓报一鞭之仇。着!”
抖枪便刺,尉迟恭接架相还,与刘宝林战在一处。
这时,老程也歇过来了,瞪着眼往阵上看着,他一看刘宝林果然厉害,比刘国祯还高出一筹,就好像一头刚下山的小老虎,枪急马快,凶猛异常。一眨眼,三十多个回合过去了,尚未分出胜负。刘宝林暗自焦急:我父和全城文武俱在城上观战,我又在父亲面前夸下海口,若不能战败尉迟恭,有何面目回城交令?哎,有了,我何不用宝鞭赢他?刘宝林想罢,舞动大枪,加紧进攻,正好二马一错镫,刘宝林把大枪交到左手,探右臂抽出紫金鞭,使了个反背藏花,“呜”一鞭奔尉迟恭后背便打。耳轮中就听见“嘡啷啷”一声,火星迸溅。为什么?原来尉迟恭也想用鞭胜刘宝林,利用战马错镫的机会,反手一鞭,正好两条鞭碰到一处。刘宝林和尉迟恭都是一愣,各自擎鞭在手,盯着对方。刘宝林喝道:
“姓尉迟的,有种的不用大枪,光用鞭斗,怎么样?你敢不敢?”
“娃娃,俺岂能惧你?来来,就用鞭斗!”
说着一抬腿挂上长矛,刘宝林也把大枪挂好,两个人各抡金鞭杀在一处。二将这一更换兵器,很快就分出胜负来了,原因是尉迟恭没有刘宝林的力气大,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刘宝林越战越勇,趁尉迟恭手忙脚乱之际,突然使了个左右插花。尉迟恭一个没注意,被人家的金鞭正扫到左肩头上。“啪!”把他疼得一咬牙,差一点摔落马下,只好败阵而走。
刘宝林不舍,催马摇鞭在后边赶来。程咬金急忙命弓手开弓放箭,把尉迟恭救回本队,一窝风败回大营去了。
刘宝林本想乘势攻破唐营,刘国祯怕他中了埋伏,忙命军兵鸣金,刘宝林听见锣声,不敢抗令,也率兵回城去了。他在帅府外下了马,径直来到厅上向刘国祯交令。刘国祯乐得两眼眯成了一条线,笑着说:“我儿立了大功,也给爹爹出了气,真是可喜可贺,为父一定上报狼主,替你加官请职。”
宝林道:“是儿一时大意,竟没把那黑鬼打死,可恼可恨。”
刘国祯道:“你这是头一次出阵,就能打伤大唐名将,已经很不错了,赶快下去休息去吧。”
刘宝林答应一声,一转身退出帅厅,奔内宅去了。内宅距帅厅约有半里之遥,是宝林生母、梅氏夫人居住的地方,现在城中很多人都知道,刘国祯与夫人不和,老夫妻已分居多年,刘国祯从来也不到内宅去,夫人也不到前厅去,为这件事刘宝林非常苦恼,但劝又劝不了,只好暗中叹息。刘宝林每日三次向母亲问安,今天因为开仗的缘故,早上和中午都没到内宅来。此刻,他迈步走进母亲的寝室,恰好梅氏夫人在堂上闲坐,丫鬟婆子围在两旁。刘宝林紧走两步,来到母亲面前,躬身道:“母亲在上,儿宝林给您问安了。”
梅氏一把拉起宝林:“我儿免礼,快起来,娘要问话。”
“是。”
宝林站起来,垂手站在母亲身边,梅氏夫人望着儿子,十分关切地问道:“一天了,也没见到你的面儿,真叫为娘放心不下,你到哪里去了?”
宝林非常得意地说:“回母亲的话,儿奉命出兵打仗去了。”
“啊!”梅氏吓了一跳,忙问道:“但不知,你与谁开兵打仗?”
宝林道:“娘深居内宅,一心拜佛,对外界的事一无所知。眼下大唐发来人马,要攻打咱的白狼关。昨日,我父领兵出城抵御唐兵,却打了个败仗,他老人家还被唐将打得抱鞍吐血。儿一怒之下,讨令出战。结果鏖战了一天,大败唐军,奏凯而回。儿怕母亲惦念着我,特来禀母亲知道。”
梅氏吃惊地盯着儿子问:“你战的唐将是谁?”
宝林道:“提起此人,大有名气,官居熬国公之职,绰号皂袍大将,复姓尉迟,名恭,字敬德。”
“他叫什么?”梅氏睁大了眼睛。
宝林赶快说:“他叫尉迟恭、尉迟敬德。”
梅氏又问道:“我儿可知他是哪里人氏?”
“他和咱们一样,也是山西朔州人,可能是马邑县吧,儿记不清了。”
梅氏又问:“此人有多大年纪?”
宝林笑道:“娘,您问得太细了,儿怎知他多大年纪,看样子四十六七、五十来岁吧。”
梅氏低头不语,停了片刻又问道:“宝林,你和尉迟恭可交了手?”
宝林笑着说:“娘,您怎么还没听清楚,儿主要战的就是他呀!”
“胜负如何?快快讲来,”
宝林道:“尉迟恭人高马大,臂力过人,别看年近五旬,精力充沛,马快枪急,不愧是大唐的名将。儿与他大战三十多个回合,未分输赢,万般无奈,儿想用金鞭胜他。谁知,他也有把紫金鞭,因此我二人又用金鞭大战了多时,仍然不分上下。”
刘宝林见母亲非常注意地听着,讲得更起劲儿了:“后来,儿急中生智,先使了个盖顶三鞭,左右插花,把尉迟恭逼得手忙脚乱。儿利用这个机会,对准他的脑袋‘啪’就是一鞭!”
“啊!”梅氏夫人惊叫了一声,身子一晃,几乎摔倒,被宝林用手扶住:“娘,您这是怎么了?”
丫鬟、婆子也慌了手脚,乱作一团,梅氏夫人晃晃头,颤声问道:“后来怎么样了?”
“这……”
宝林吓得不敢往下说了。梅氏急了,一再催促说:“你倒是往下说呀!”
“是,是这样的,儿本想打他个脑浆迸裂,却被尉迟恭躲过去了。这一鞭正打在他的肩头上。结果,到嘴的肉,又被他逃掉了。”
梅氏夫人听罢,长长地呼了一口气,闭目摇头,不住地叹息。
宝林摇晃着母亲的肩头问:“娘,您怎么了?不舒服吗?待儿去唤郎中。”
“不必了,娘心里烦乱,休息片刻就会好的,你到下面去吧。”
夫人说罢,晃晃悠悠站起身形,在丫鬟的服侍下,回奔内室去了。
宝林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心中七上八下,好不是滋味。万般无奈,耷拉着脑袋,回到自己房中。往床上一躺,唉声叹气。他不住地回忆着刚才的情景,母亲是很少过问军前事的,她这次却为何如此热衷?她对尉迟恭问得为何这样详细?特别是当自己讲到打了尉迟恭一鞭的时候,她的脸色都变了,这是为什么?按理说,我是第一次出征,又打了大胜仗,母亲应该替我高兴才对,为什么她却闷闷不乐,满面忧伤?难道说其中有什么隐情?
刘宝林疑团重重,百思不解,心里堵个疙瘩。掌灯以后,他惦记母亲,难以入睡,身穿便装,来到母亲的寝室,轻轻地叩了两下门。一个丫鬟把门开开,宝林问:“我娘好些了吗?”
丫鬟回头看了看,压低声音说:“没有,夫人一直都在哭泣,连晚饭都没用。”
宝林紧锁双眉,径直来到母亲床边,见娘脸朝着里躺着,似乎还在垂泪。宝林弯下腰,轻轻地问:“娘啊,您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儿子惹您生气了不成?您骂也骂得,打也打得,何苦自己难为自己?”
夫人不答,把宝林急得都要哭了,“咕咚”一声,跪在床边,哀求道:“娘啊,您再要是不说话,儿就跪死在您的面前。”
说罢珠泪横流。俗语说,慈母严父,做娘的心毕竟是软的。夫人把眼泪擦擦,坐起身来,望着儿子说:“宝林,你想不想知道娘为何哭泣?”
“当然,当然想知道。”
“好,我再问你,你相信不相信娘的话?”
宝林道:“儿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是娘用心血把儿拉扯成人的,儿怎能不相信您的话。”
“嗯。”夫人点点头,一摆手把丫鬟、婆子都打发出去,屋中只剩下了他们母子二人。宝林的心更紧张了,忙催促母亲:“娘,您有话快说吧,都要把儿憋死了!”
梅氏夫人长叹一声,这才要说出真情。

第二十四回 对鞭认父

小将军刘宝林跪在床边,追问母亲伤心的原因。梅氏夫人叫儿子站起来,叫他看看门外有人偷听没有。宝林会意,轻轻拉开房门,往四外看了看。但见,夜深人静,万籁无声,宝林又到廊檐下查看了一遍,见确实无人,这才回到房中,将门闩好。
“娘啊,什么人也没有,您就放心地说吧。”
梅氏把儿子拉到自己身边,未曾说话,珠泪横流:“儿呀,你不是刘国祯的儿子。”
“什么!”
宝林大吃一惊,真好像冷水泼头一般:“那,那我爹是谁?”
“你爹就是唐营的大将尉迟恭!”
“不!这不可能!”
宝林霍然站起,连气儿都喘不上来了。梅氏夫人不慌不忙,便把经过讲了一遍。宝林听了,目瞪口呆,如呆如痴,真好像万丈高楼失脚,扬子江心翻船,油烹肺腑,箭穿五脏,身子一晃,栽倒在床上了。
原来尉迟恭和梅氏都是山西朔州马邑县人。尉迟恭自幼家贫,父母双亡,浪迹天涯,成人后学会了打铁的手艺。
梅氏的父亲也是个铁匠,便把女儿许配给了尉迟恭。夫妻二人感情甚好,同心同德,夫唱妇随。尉迟恭白天打铁,晚上练武,学了一身好武艺。后来,他认识一个出家人,名叫紫阳道人。老道赠给尉迟恭铁羊一只,尉迟恭便把铁羊熔化,打造了两把钢鞭,外皮儿镀了金水,鞭把上还镌了字,一把鞭上镌的是尉迟二字,另一把鞭上镌的是宝林二字。夫人问,这是何意?尉迟恭说,我希望你给我养个大胖小子,名字就叫尉迟宝林如何?梅氏笑道:“孩子还没有影呢,是男是女还不知道,你倒先把名字起好了。”
尉迟恭笑道:“早准备点还不好?”三年后,梅氏果然身怀有孕了,尉迟恭高兴得成天笑。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战火烧到了马邑县。铁匠炉倒闭了,生活来源断绝了,尉迟恭无奈,毅然要去投军。在临别的那天晚上,尉迟恭把镌有宝林二字的那条鞭留给夫人说:“我走之后,你若生个女孩就不用提了,若生个男孩儿,就叫尉迟宝林。倘若你我夫妻音信断绝,待孩子长大后,拿金鞭前去找我。”梅氏哭泣着点点头。第二天,尉迟恭走了。先到唐营投军,后因受建成、元吉所害,不得已又投靠了定襄王刘伍舟。之后,打三鞭,换二锏,又再次归唐,被李世民封为大将。尉迟恭有了安身之所,这才派人到家乡去接梅氏。哪知,他的家乡早变成了一片废墟,连个人影都没有了。据说尉迟恭走后不久,这就来了土匪,烧杀抢掠,本地百姓无一人幸存。尉迟恭听信儿后,放声大哭,难过了很长时间,以为梅氏惨死在乱军之中了,所以后来才又娶了黑、白二位夫人。其实,梅氏并没有死,为什么?因为她长得有几分姿色,被土匪抓去,交给了头领。这个头领就是刘国祯。他见梅氏年轻貌美,力逼成亲,梅氏本想以身殉节,但想到腹中尚有孩儿,乃是尉迟恭的骨血,为了孩子,梅氏只好忍辱偷生。不过,她要求刘国祯:一、待娃儿生下来再完婚。二、对待孩子不准虐待。三、不准对孩子说知真情。刘国祯样样都答应了,梅氏才成了压寨夫人。
后来刘国祯投靠了赤壁保康王,被封为白狼关的总兵官,梅氏也就成了总兵夫人。刘国祯光知道梅氏有过丈夫,是个铁匠,也没问姓氏名谁。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梅氏生了个男孩,故起名叫宝林。刘国祯没有三房四妾,也没有孩子,所以对待宝林非常喜爱,不知内情的,都认为宝林是他的亲儿子。梅氏夫人爱护宝林像爱护眼珠似的,一天天把他拉扯成人,惟恐泄漏机密,引出杀身之祸。夫人一直把真情埋在心底,从没向儿子透露半句,她只有一个希望:盼着尉迟恭平安,让他父子早日团聚。无巧不成书,梅氏夫人终于盼来了这一天,当她确信尉迟恭真打到白狼关来了,知道全家团聚的机会已经具备,这才向宝林道出了真情。毫无疑问,这个意外对宝林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因此他“哎哟”一声,昏倒在床上。
这可吓坏了梅氏夫人,急忙把儿子抱在怀里,又捏人中,又对嘴呼气,好半天宝林才缓过这口气来,抱住可怜的母亲放声痛哭,娘两个哭得像泪人一般。到了现在,宝林仍不相信这是真的,向母亲又询问了各种细节,梅氏说:
“此事千真万确,你就不用怀疑了。方才娘说过,你爹打造了金鞭两把,你使用的镌有宝林二字。为娘爱它如命,一直保留到今天,拿它作为你父子相认的信物。你父手中的鞭上镌有尉迟二字,两把鞭对在一处,若分毫不差,他就是你父亲尉迟恭无疑了。”
宝林擦干眼泪,手指着前厅骂道:“刘国祯!蠢贼,尔竟敢霸占我的母亲,害得我一家骨肉失散,此仇不共戴天,某岂能容你!”说罢往外就走,被梅氏一把拉住:“我儿哪里去?”
“去杀刘贼,为母亲出气。”
梅氏忙劝道:“我儿不可鲁莽。你想,这白狼关中,都是他的人马,你孤身一人,岂能报仇雪恨?”
宝林咬牙道:“难道就这么善罢甘休了不成?”
梅氏道:“当然不是。娘给你出个主意,明日你还讨令出战,指名点姓叫尉迟恭出阵,你想个办法,把他引到无人之处,盘问真情,他说的如果与为娘说的一样,再把鞭对上,这件事就算完全落实了。之后,你与你父约定,里应外合,大破白狼关,待唐军进了城,你再报仇岂不就稳妥了。”
“对,对。”
宝林连声称好,梅氏又嘱咐儿子说:“在大事未成之前,你要一如常态,不可让人看出破绽,切记,切记。”
“儿知道。”
宝林又陪母亲说了一会儿闲话,这才告辞出来,回到自己房中。他从墙上摘下鞭囊,抽出紫金鞭不住地打量,果见鞭把上镌着宝林二字。宝林用手摸抚着鞭身,二目之中又滚下热泪,万没料到,和自己动手的尉迟恭,原来就是亲爹爹。幸好没把他打死,倘若将他打死,后果更不堪想象了。
书说简短,宝林这一夜没能安寝,说梦话,做恶梦,又哭又喊,简直像害了一场大病。
次日,他早早地就起床了,梳洗已毕,径直来到前厅。这时,刘国祯正在厅上端坐,与几个亲信谈论军情。宝林一见刘国祯,不由得火攻顶梁,恨不能一鞭把他砸成肉泥。但他终于克制住了,假意带笑,给刘国祯问了早安。刘国祯见宝林眼泡浮肿,二目发红,气色发暗,不由得就是一愣:“儿呀,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没有睡好?还是哪里不舒服,来呀,快唤郎中。”
宝林道:“爹爹放心,儿没有病,就是没睡好。”
“噢,为什么?”
宝林道:“儿昨天是头一次出战,又打了胜仗,故此高兴得睡不着了。”
“哈哈哈哈。”刘国祯笑道,“是啊,这不奇怪,为父当年也是这样。记得我第一次杀人时,足足有三个晚上没有睡好,动不动就被恶梦惊醒,习惯了也就不以为然了。”
宝林见瞒过了仇人,这才把心放下,拱手道:“儿斗胆再向爹爹讨令,出城战唐军。”刘国祯道:“你昨晚没有睡好,今天就罢兵息战吧。”
“无妨,爹爹不是常说,兵贵乎神速,当断不断,必留后患嘛!趁我军新胜,士气正旺之机,何不一鼓作气,大破唐营!”
“说的好,有志气!”
刘国祯大喜,马上传令,让宝林带领三千人马出战,他率阖城文武,给宝林观敌瞭阵。
再说宝林,披挂整齐,在辕门外操枪上马,背着紫金鞭,三声炮响,杀出白狼关。宝林命军兵一字摆开,讨敌骂阵,指名点姓,叫尉迟恭阵前受死。
再说尉迟恭,昨日败阵回营,赶快把军医找来,调治鞭伤,经过检查,光是皮肉受伤,并未伤筋动骨。尉迟恭又羞又恼,发誓要报一鞭之仇。程咬金劝道:“刘宝林年轻有为,武艺高强,你不是他的对手,干脆派人向皇上搬兵求援吧。”
尉迟恭摇头道:“且莫性急。”
第二天,早膳毕,尉迟恭和程咬金正在商量破敌之计,忽见探马跑进大帐:
“报——启禀二位国公,敌将刘宝林讨敌骂阵,口口声声叫尉迟将军出阵。”
“娘的!”
尉迟恭大怒,喝令军兵抬矛鞴马,他背着紫金鞭,带兵两千,来到阵前,老程仍然给他观敌瞭阵。尉迟恭见了宝林,怒不可遏,用矛一指,厉声喝道:“娃娃,昨日是某偶然失神,被尔捡了点便宜,你再要把我战败,才是英雄好汉!”
宝林望着尉迟恭,心里一阵难过,暗中叫道:爹爹呀,爹爹,您怎能想到,我就是您的亲生骨肉?说来也怪,血缘关系高于一切,当宝林知道尉迟恭就是他父亲时,从心里就感到亲近得不得了。他真想一头扎到爹爹怀里,好好地亲热亲热,然而眼下却做不到。宝林尽量克制着,假意发怒道:“尉迟恭,既然你不服我,咱们就再战一次,休走,拿命来。”
宝林说罢抖抢便刺。尉迟恭用矛往外一架,接着一翻腕子,奔宝林前心便点,宝林在马上一闪身,将矛躲过,抽招换式与尉迟恭战在一处。要论枪法,两个人不差上下,斗三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败。宝林“唰”一声掣鞭在手,尉迟恭不敢怠慢,也把紫金鞭取出,以鞭替矛,打得更激烈了,宝林见爹爹如此凶猛,非常高兴,斗了十几个回合,他假意不敌,拨马败走,尉迟恭不舍,摇鞭追来。宝林不回本队,奔东北方向跑去,一直钻进深山密林之中,看看此处离军阵已远,这才把马停住,时间不大,尉迟恭就追到了,不容分说,抡鞭就打。
“慢着。”宝林一面躲一面说,“请将军先不要动手,我有话说。”
尉迟恭一瞪眼:“两国仇敌,有何话讲?”
宝林不慌不忙地从马上下来,把金鞭放到地上,躬身说道:
“敢问将军,您到底是哪里的人氏?”
尉迟恭疑惑不解,仍然持鞭严阵以待。宝林又说道:“小将决无歹意,请将军放心好了。”
尉迟恭往四外看了又看,见果然没有埋伏,这才把心放下,朗声问道:“娃娃,你问这些有什么用?”
宝林道:“当然有用,难道这点事您还不敢说吗?”
尉迟恭见他说得至诚,遂答道:“某自幼生在山西朔州马邑县。因家中贫寒,浪迹天涯,后来学会铁匠手艺,靠打铁为生。”
宝林一听有门儿,又问道:“请问老将军,您的原配夫人是谁?可给您生下一男半女?”
尉迟恭吃惊地望着宝林,猜不透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一时触动心事,伤感万分,好半天才答道:“我的原配夫人姓梅,名叫梅凤枝,我们成婚刚刚三年就遇上了战事,为生活所迫,我们分手了。临别时,梅氏已经身怀有孕,是男是女还不知道。”
宝林又问:“您没给她留下什么当纪念吗?”
“我给她留下金鞭一只。”
宝林急切地追问:“鞭上可镌了什么名字?”
尉迟恭听了惊讶万分,遂答道:“上面镌有宝林二字。”
宝林又进一步问:“您对夫人是怎样交待的?”
尉迟恭含着泪说:“若生下女孩,另外起个名字;若生个男孩,就叫他尉迟宝林,若干年后,孩子长大成人,可持此鞭前去找我,我父子好对鞭相认。可叹,我的夫人已死在乱军之中,人和鞭都不存在了。”
宝林闻听,流泪道:“眼下人鞭俱在,我的爹爹呀!”
说着扑倒在尉迟恭马前,放声大哭。尉迟恭不解,忙说道:
“莫非你认错了人?”
宝林哭着把鞭呈过去,尉迟恭接鞭在手,仔细观看。“哟!”的确是自己亲手打造的那把鞭,再看鞭上果然镌有宝林二字,真使他惶恐万分。他盯着马前的宝林问道:“你是何人?”
“我就是梅氏所生,您的儿子宝林哪!”
尉迟恭睁大眼睛,呼吸急促,心脏猛烈地跳动:“你……你母亲还活着?”
“是,她老还活着。”
“现在何处?”
“就在城中。”
“难道,难道,这是真的?”
宝林道:“千真万确,一点不假。”
尉迟恭又问道:“你既是我的儿子,因何不去找我,反倒管刘国祯叫父亲,这是怎么回事?”
宝林大哭道:“爹爹呀,一言难尽哪!”
宝林哭着,就把母亲被抢的经过,以及母亲如何忍辱教子的经过说了一遍。尉迟恭恍然大悟,他再也坐不住了,一个跟头滚下马来,把宝林抱在怀里:“我的儿呀!”
父子二人抱在一起,哭了个痛快。尉迟恭道:“都怪为父无能,让你们母子受苦了,好在苍天有眼,保佑咱一家人重新团聚,这还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就在这时,突然树林外面有人喝道:“你们的话我都听见了,一个也跑不了!”
尉迟父子大吃一惊,各操兵刃在手,原来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鲁国公程咬金。因为他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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