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厮混了,就一定会厮守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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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句话就从我嘴里冲口而出,我说:“我乐意!咱俩又不接吻,你管我矮不矮。”话一出口就触碰到Alawn异样的眼光,炯炯有神的盯着我。
我也感到有些羞赧。
在高中时我们还可以肆无忌惮的开这类玩笑,也丝毫不觉得别扭。
但是此时,在有着诸如百花深处的文化底蕴的街,在随意倾洒着洁白雪花的深浓的夜,在这个连路灯都让人感到异地的陌生而凄美的路口,为何这个玩笑就让我看见他复杂的目光,为何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小鹿乱撞起来。
这算不算成长带来的烦恼。
尽管我和Alawn无话不谈,但这个细微的变化我却深深埋在心里,绝不能自取其辱的告诉他。
Alawn带我去吃的烧烤,果然如他描述的那般好吃,风味独特。不比家乡的燥辣,难能可贵的是入喉还带了一丝甘甜。空气就是个天然大冰箱,啤酒比家乡的清淡许多,冰凉沁脾,我甚至觉得喝这种啤酒,我酒量飙升。寒冷的夜里,整家店就我们一桌客人,老板每每送了菜出来,就快步进内堂烤火取暖去。
我俩边吃边闲聊,三言两语不伤大雅的玩笑,无关风月,我们笑声传到街上,飘出好远,与空中的雪花友好缠绵。
最后,毫无疑问我又是让Alawn背着回酒店的。
那天睡得很沉,做了个长长的梦,梦到我和Alawn又变成了小孩,在同一张床上午睡,他从背后抱着我,两小无猜的纯真模样,我们睡得很香甜。
早上醒来才知道Alawn也住在和我同一个酒店里,只是另外开的一间房。
我摸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告诉他我昨天梦到他抱着我睡的,Alawn夸张的嘲笑我居然做春梦了。但Alawn嘴边一直挂了个诡异的笑,就像一只偷到腥的猫。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开始怀疑昨天那个梦的真实性。
我问他到底在哪间房睡的,他立马指天起誓说绝对不在我房里。然后又不厌其烦的把那套说我没胸没屁股,豆芽的身材豆腐的脑袋和我交往要得颈椎炎的理论重复一遍。
我也就信了。一边暗想他还有点君子风范,不趁人之危。一边怀疑他是不是发育较晚对男女之事什么都不懂。我看着Alawn,他正在倒水冲茶为我醒酒,他洋溢着年轻的脸带着毫无杂质的笑,扭着腰在那哼着麦兜的歌,“大包多整两笼大包多整两笼……”我想他是个多么单纯的男孩啊。
晚上回到熟悉的城市,手脚才暖和过来。
当天晚上收到Alawn发来的短信,他说:“你这个傻女人,从今以后不准和男人在外面过夜。”
我回他:“我就是看你还没发育够不成威胁,我才放心和你喝酒过夜的。”
Alawn的电话马上就打来了,我挂断他电话。
我知道他最受不了别人挑战他男人的尊严,他肯定会暴跳如雷。
于是我一脸贼笑,山高皇帝远,姐不接电话你奈姐何?






3

3、关于木质纽扣 。。。 
 
 
吻过了就一定会爱上吗?
我和Alawn的关系并没有俗套的因为那一个意外的吻就发生什么实质性的变化,因为我坚信一见钟情才会有恋爱的感觉,而这是我和Alawn永远不可能具备的。
人说看见自己喜欢的人就会有触电的酥麻感觉,我除了被Alawn自恋时的浮夸肉麻到以外,再无别的麻感,而具我观察,Alawn也只有在夺了我初吻的当时略显忸怩,其余时候也没对我产生触电的震撼。
所以我更加坚定,我和Alawn是少有的纯洁友谊。整天勾肩搭背,狼狈为奸,偶尔吵吵闹闹,却也逍遥自在。
但那段不堪回首的初恋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的,它竟然成功的迫使我瘦了。
去年班主任就给我们来了下马威,说他手底下的高考考生要进行的是全方位立体式魔鬼训练,每位考生至少会瘦10斤。但是人说心宽者体胖,能吃能睡的我不瘦反胖,依然长得红光满脸,使我懊恼不已。
本以为自己经受得起风霜的体重已经很顽强不息了,却不想终究还是被失恋的忧伤击倒。
为了追悼我的初恋,我将一头长发剪去,换成了短发。我是自然卷,大家都说短发很适合我。只有Alawn摇着头大为惋惜。
某天在学校走廊上遇到安良,擦肩而过时他礼貌的说了句:“落落苏你变漂亮了。”Alawn立即警觉的挡在我面前,我却没理睬,顶着阳光,像只高傲的猫般走过去。
但一回到教室就冲到Alawn大喊:“哦耶!太太太大快人心啦!”Alawn重重的敲着我的脑门,说你傻不傻。
高三是一个个拧巴而纠结的日子组成的,我们一边被堆积的试卷和沉重的高考话题压得喘不过气,一边叛逆的将心探出敏感的感情尺度,从而释放那颗小小的不堪负荷的心。我们每天都在压迫神经的沉闷气氛下苟延残喘,我们清晨五点就起来撕心裂肺的朗读英文;我们凌晨两点还咬着笔撑着眼皮在题海里挑灯夜战。我们还要在老师家长敏感的眼皮底下,抓紧时间早恋,我们像被上了发条的玩具青蛙,不知疲惫的跳着跳着。我们也会害怕,怕在人生的第一次迈步,就被盖上失败的印章。
很多年后回想起高三下学期,还觉得那是一场被下了蛊的梦,梦里狂风骤雨,我们就如一颗颗从地缝里冒出的年幼的青苗,忍受雨打风吹,只等雨过天晴时,抽个空,在天边那道弯虹下探出依旧爱笑的脸。
班里唯一不受高考的高压气氛影响的只有季茹,她早就打定注意高中毕业后就去上音乐学院。
季茹成绩中上,长像清秀,是我们班文艺委员,生了副亮丽的好嗓子,在声乐方面天赋异柄。最大的梦想就是走在街上被星探拦住,当歌星出唱片。
但星探迟迟不露面,惹得季大姐抱胸哀叹:“吾本千里良驹,奈何伯乐难求,怀才不遇之苦,苦过打铁撑船卖豆腐!”
就这样整日一副文弱小媳妇的可怜样儿的季茹,却在决定自己前程上拿出了惊人的魄力——她第一志愿添了外省一个音乐学院。
在我们心里上大学之前,除了学习就是学习,其余所有的特长那都是兴趣爱好,只能做娱乐消遣之用。但季茹却敢正视她的爱好,毅然用前程一博。
我对她说:“平时在校歌唱比赛里吼两嗓子过过瘾得了,还是前途要紧,再说了,是金子总会发光,如果你真是匹千里马,你就是上了普通大学,也会有伯乐挖地三尺将你挖掘出来啊!”
季茹就说:“千里马的生命都是始于奔跑而止于奔跑的,站原地张嘴等伯乐的不是千里马,是驴。”
人各有志,我兴叹之余,却也对她追逐理想的勇气佩服万分。
季茹家长开明,劝阻未遂,见女儿执意如此,也就作罢。
她选的那间音乐学院不过是个专科,以她的成绩考上容易至极。
于是季茹整天红光满面的瞅着我在题海里几经浮沉,垂死挣扎。时而幸灾乐祸,时而怜悯同情。
高考的日子一天天逼近。班主任找我和Alawn谈话的频率一天天加大,当然谈话内容并不一致。
找Alawn是因为他经常组织班上男生找一班打架,学校已经下了几次处分,效果全然不大。找我谈话的理由则更简单了,因为我成绩直线下滑。由最初的年级前五名,直接落到中等水平,这样的成绩要考进B大,估计够呛。
高考那几天又闷又热,安良那个等待在考场外的货真价实的女朋友比太阳更能灼伤我的身心。我知道高考的重要性,尽量不去想那些风花雪月的事,可天不随人愿,我就是那般没出息。等待在门口的那个女人多妖冶多时尚啊,她才是安良真正的女友,有没有人会拿我的愚蠢事迹跟她说,有没有人会暗地嘲笑我,刚才经过她身边时,她嘴角好象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讥讽了,她在讽刺我不自量力?
每天考完,父母都像见腥的猫向我扑来,嘘寒问暖,想知道战场结果,却又怕触击敏感话题。我看着想问又怕问考得怎样的二老,自觉不孝,主动汇报,却说了谎话:“发挥正常。”
只有在Alawn面前我才像烂泥一般瘫软下去:“我考砸了。”
我和Alawn的那两位住对门的的母亲就开始相互较量,我妈问,“亲家,我们落落说考得还不错,你们Alawn呢?”
“唉,别提了,那小子死活不让我问,考试结束后整天整天的不见人影,估计考差了没脸见我。”
然后我母亲就乐颠颠的断定,这次她的小孩肯定能超过Alawn家的。
但是成绩出来后,母亲就绝望了:我的成绩只刚好上了C大的二本,而Alawn则以优异的成绩被B大录取。我妈那段时日每天指桑骂槐说祖坟没埋正。
其实我不用问也知道Alawn是肯定不会发挥失常的,他那脑子天生就是读书的料。但面对我这位毫无生气的高考败将,机灵如他也完全找不到话来安慰,只能转移到别的话题,“我法国的表哥回国了,我带你去玩吧?”“我们去游泳吧?”“晚上去K歌吧!”
虽然没兴趣,却还是通通答应了。因为实在不想呆家里看我妈那阴晴不定的脸色。
那天Alawn家人挺多的,大多是年轻人。Alawn把我拉进屋时跟大家介绍,说我是格格巫,我还没从高考失利的灰暗走中出,也没心情跟他抬杠,冲大家枯涩一笑,便熟门熟路的窝到沙发角落,抱着抱枕发呆。
所有人都在笑,看得出他们是发自肺腑的高兴。其中有一个男人,高高瘦瘦,漂亮得让天下女人无地自容。虽然这么形容男人有些阴柔,但是他映跳入我脑海的第一印象,的的确确就是漂亮!最让人意外的是,那个干净漂亮的男人是混血儿!有着波丝猫一样湛蓝色的眼睛,我从来没见过眼睛如此清澈的男人。金色的卷发,雪白的肌肤和浓密的睫毛,大概刚晒过太阳,脸有些微微发红。他穿着纯白的衬衫,精致的浅灰色纽扣显示着主人的品位,CK牛仔裤,白衬衫领口上干净得找不到一丝汗渍。我以前就说过,我喜欢穿白衬衫的干净男人,Alawn老是不屑一顾,说那是衣冠禽兽,说完穿纯棉体恤的Alawn抓着体恤的衣角胡乱抹着满脸汗水。
尽管我对帅哥有一定免疫力,却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有次被他撞见,他就礼貌的冲我笑笑。
这一笑,便提携着一波蠢蠢欲动的心悸,在我浩瀚的心海,春暖花开。
Alawn勾着混血儿的肩向我走来,神气活现的说:“格格巫,这是我表哥,Leo,中法混血儿,帅吧!”
我说没想到你还有外国亲戚。
“那是。我姑姑远嫁法国去了,Leo这次回国就准备在中国发展了。”Alawn得意那样,像他自个儿远嫁海外似的。
“Hi,My name is 落落苏,How do you do……”我伸出手,正用蹩脚的英语自我介绍时,手被另一只大掌握住。
“你好落落苏,我会说中文。”然后他用流利的普通话回答我。
“格格巫说真的,我表哥这口京腔比你还纯正,求你就别现你那从不及格的瞥脚英语了,我听着都想哭。”
Alawn在帅哥面前也不忘损我,我冲leo笑笑,然后优雅的走过去,狠狠的踩上Alawn的脚,来回旋转。
Alawn夸张的抱脚尖叫,Leo一直微笑着,说:“你们真有趣。落落苏,Alawn老是跟我提起你。你是Alawn的女朋友吧?”
“不是!”我摇头摆手的说。
“不是!”Alawn也大喊。
我和Alawn这种时候总是难得的有默契。
Leo笑意更深了,是那种无辜的眼睛配上狡黠的笑,他浅蓝色的瞳孔像一汪清澈的海,使人很容易掉进去,潜觅海底,从此迷惑,沦陷。
但我并不花痴,我欣赏帅哥却从不迷恋,所以自我介绍完毕我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发呆。
午饭时,我坐Alawn旁边,那个混血儿Leo坐我对面。他对中餐对筷子并不陌生,也不挑食,什么都吃,这点我很满意,我喜欢能吃的男人。或许国人对白皮肤蓝眼睛的老外天生就好奇心重,我也忍不住多看他几眼,老是被他的眼睛捕捉住,他的眼睛太漂亮了。还有他性感的薄薄的唇,每回见我看他,他就对我毫无恶意的一笑。那天陌生人太多,我认生,话就少了。偶尔说一两句话,就能感觉Leo的湛蓝的玻璃珠子目不转睛的盯着我。搞得我很不好意思。
我最先吃完,放下筷子时Alawn说再吃一碗吧,我摇头。
Leo把汤勺递到我跟前,说喝碗汤吧。
我就鬼使神差的再喝了碗汤,我想,他言语中天生就有强大的气场,使我这个以女强人自居的女人都心甘情愿受他摆布。
我有午睡的习惯,吃过饭我就开始哈欠连天睡眼迷离,老马识途的直径往Aalwn的卧室走去,借Alawn的床睡起了午觉。
正做美梦时,被一个人摇醒。睁开眼朦胧中就看见一双蓝汪汪的玻璃珠子,是Leo。
“小落落,都三点了,你该起来了。你看我衣服上的纽扣掉了,请你找一颗扣子,帮我缝一下。”我强调说我找的扣子可能和你衣服上的不一样,他说没关系。
Leo毕竟在法国长大,那口毫无声调的普通话让我觉得十分可爱,而他相当自然的喊我小落落更是让我又羞赧又欣喜。于是一口答应下来。
大概因为我是这里唯一的女性,于是这种针线活儿Leo第一个就想到了我。他肯定不知道Alawn是如何评价我的女红。所以我含蓄的对他说我缝得不好。Leo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说我相信你。我顿时母性大发的满世界找纽扣,壮志凌云。
我回家翻箱倒柜,几经周折,终于在一件新买的衬衫上,找到和Leo衬衫颜色相近的木质纽扣。
缝扣子是小事,Leo却很认真的坐我旁边,耐心等待着我。尽管我穿针都花了十分钟,他也不催不闹。
我永远不会忘记十七岁那年夏天,在那间贴着鹅黄色墙纸的Alawn的卧室里,天不算热,开着窗户,徐徐的风掀动白色的窗帘。那个有着清澈的湛蓝色瞳仁的男人,穿着Alawn的白色体恤,时不时眨巴着蜷曲的长睫毛,那般虔诚的守在我的身边。手里的衬衫质地柔软,空气中流动着淡淡的洗衣液清香。尽管我和他都不语,气氛却不尴尬。我相信他亦和我有同样的感受,因为每当我抬头看他时,他就对我舒和的笑。
当我将留着粗大的线头的纽扣缝好还他时,他一脸高兴的说谢谢。然后当我面就把体恤脱下来,换上衬衫。
我虽然和Alawn从小玩到大,他光着身子的样子我也看过不少(小时候),像这样在我面前自然的脱衣服也还是有的。但他毕竟不是Alawn啊!所以一见Leo那成年男人的上身,结实的腹部,发达的胸肌,我吓得赶紧撇过眼,脸就红了。
Leo却不以为然,他穿好衣服再次跟我说了谢谢,然后低下头相当亲热的用手来揉我的头发,像抚摸他家的小猫,嘴里说:“你和Alawn形容的不一样,你真是个恬静的女孩子。”
“你知道恬静是什么意思吗?”我怀疑的问。
“呵呵,我中文没你想的那么差。”
我一边惊叹西方人的开放,一边受宠若惊——第一次有人夸我恬静。其实我只是很情绪化,刚好这段时间受高考打击太大,于是沉默寡言罢了。
Leo大我们好几岁,他好象26、7岁了。或者在他眼里,我还只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吧。
猛想起什么,抬头问他:“Alawn怎么跟你形容我的啊?”
“他说……”Leo突然大笑起来,“说你是猛虎下山。”
我几乎能感到我的脸出现几条黑线。
从那以后经常能看见Leo穿那件有木质纽扣的白衬衫,每每看见其中一颗颜色别样的木质纽扣上系着一个粗大的线结时,心里就暖忽忽的,觉得自己就是那颗纽扣,自己贴在他身上。随时随地。
我开始沉思,然后问Alawn该用一句什么词来形容“他衬衫的纽扣是我亲手缝上的”,这微妙的关系,他想了半天说:“穿过你的衬衫的我的线?”
“俗!”我白了他一眼。
然后他再想:“猛女手中线,表哥身上衣?”
“Alawn你认真点!”
“那——衣有千千结?”
“心结吗?”
“线疙瘩。”
“滚——”
阳光偷偷溜进来,洒Alawn亚麻色的头发表层,洒在他捉弄的亮眼睛里,洒在我们傻忽忽的青春之上。





4

4、关于成长 。。。 
 
 
十七岁那年的暑假经常可以看见Leo,所以过得并不算多煎熬。
KTV里,Leo那带着浓厚的蓝调爵士曲风的英文歌唱得我春心荡漾,他唱:“They are really saying I love you ,I hear babies cry ,I watch them grow……”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老觉得Leo喜欢看我,用他那双非常能抓挠女人心的蓝色瞳仁。每次我看他的时候总会被他发现。我是个藏不住话的人,特别是对Alawn,我把这个秘密告诉Alawn,他不负众望的狠狠将我打击一番,然后说我自做多情。
“真的,而且我每次唱完歌,他都会鼓掌呢!”我不甘心的自我解嘲。
“得了吧,人家那是有礼貌,谁唱完了他都鼓掌。”Alawn轻蔑的眼神看得我自形若惭。但是后来我发现,其他人唱时,Leo都只是淡然的坐着,或和其他朋友喝水聊天,我唱,他才会关注,并鼓掌。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太敏感了,但有了安良的教训,也不敢冒然多想。
大家约好第二天去海洋公园游泳,可惜Leo公司有事就没去。
Alawn依然兴趣高涨,在水里扑腾来扑腾去。小麦色的身躯溅出白色的浪花。我坐在岸边,无精打采的喝着柠檬水。Alawn向我泼水,我也只是懒懒的躲开,无心还击。
Alawn看出我的心结,说我不够意思,帅哥不来就不想玩了。
我嘴上否认,其实心里的确蛮失望,我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也怕去知道……
那时夏天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但其实已经立秋了吧。
那时每天的快乐与不快乐都简单到一目了然,简单到我从来没去奢望结局。
开学了,残酷不仁的军训将我脑海里的象牙塔蓝图毁得支离破碎。我本就低血糖,每天要在太阳下晕倒好几次,一星期下来就又黑又瘦了。到最后教官索性一练军姿就叫我去休息。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就喝着柠檬水吃着软糖,坐绿荫底下,看其他同学纹丝不动的站在太阳下杀菌,听教官用令人瞠目结舌的普通话认真的教大家唱《严守纪律歌》,“……啊,ji女(纪律),ji女,啊,ji女,ji女,ji女中有我,ji女中有你,ji女中有无穷的战斗力……”
心想,教官真是个龌龊又可爱的人。
我以“装晕倒”之名一夜之间闻名于全年级,每天晚上都有同学前来毕恭毕敬的请教晕倒的技巧,越逼真恐怖越好。
于是原本低调的我,一不小心就出名了。
正式上课后,大学生活不再像书本里描述的那样生动明媚,校园里也没我想像的那样富有浪漫气息。课程表排得很壮观,但实际上的课又很骨感。食堂的饭菜很难吃,教文言文的男老师很猥琐,班里同学很陌生……开学一个月了,我心里依然觉得空捞捞的。唯一的亮点是C大里植物茂盛,让秋天的天空特别明净。
每到夜里,躺在寝室的床上,心里感到莫名的寂寞。我从小就特别独立,离了父母照样能活得多姿多彩,所以绝对不是想家。但说不上为什么,就觉得身边少点什么。
高中时就爱坐足球场边看男生们在场上争先恐后的挥霍青春,大学里的球场更大更多,却觉得没看头。天更蓝了,我的心却更灰了。
我从来不知道我的适应能力居然这么差,还是这座熟悉的城市,换了个学校而已,人就变得沉默寡言了。
直到那天,才找到失落的原因。
别人说上了大三大四就会频繁逃课,我大一上学期就开始逃,因为下午上课时间和我的午睡有冲突。十月中旬,正是天高气爽,从寝室的床上就能看见天空,白云大朵大朵的,飘飘游游的挂在眼前,不知不觉就进入梦乡。刚睡着就被寝室另一个跟我一样勇敢逃课的姐妹推醒,悦悦推醒我,说:“落落快起来看,楼下有个男生一直喊你名字!”
然后我就听见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一遍一遍的在大喊:“落落苏——中文系一年级的落落苏——中文系一年级午睡的落落苏——中文系一年级逃课午睡的落落苏——”这个声音打扰了我十八年,如今又如噩梦般钻进我耳里。我不用看就能勾勒出他此刻的形象,穿体恤,随意的外套,为了耍酷双手闲闲的插在牛仔裤里,白色NIKE鞋,白色鸭舌帽,遮盖着亚麻色的乱发,明亮漂亮的双眼皮儿,神色带着揶揄的笑意,站在绿荫下,扯着青筋叫唤我。
我立马跳起来,扑到窗台上就喊:“你给我闭嘴!站好,不准动!”
他打了个马蹄袖,“喳!”
我几乎是飞奔下楼的,跑下楼就看见在女生寝室楼下,那个吊尔郎当挑着浓眉的身影。无论过了多少年,无论那些关于青春的往事在我心里已经模糊成什么样子,但只要一回想起我的大学时代,那天Alawn站在寝室楼下大喊我名字的情景就会生动而果敢的蹦跳进我脑海。阳光透过高大的桂花树叶泻在他脸上,一切都那么明朗。感谢Alawn,在我纯真美好的少年情怀中刻下一抹生动的印章。而他站在阳光斑斓处灿烂的笑着向我挥手的身影将永远伫立在我灵魂深处,遥远,却又抬眸可见。
“王八蛋!”我喊他。
“小爷在!”他也喊我,“格格巫!”
然后他向我摊开双臂,我便毫不犹豫的扑到他怀里,紧紧相拥。
那是我们这辈子第N次拥抱吧。毫无男女之情,毫不做作,毫不别扭。
“这个学校有人给你买早餐吗?”他低头问。
“没有。”
“这个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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