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堕落中堕落-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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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燃烧起了我所有的意识，却无法昏迷。那样清醒的刻骨的痛楚，用世界上所有的语言，都无法描述。
啊～～啊啊～～撒旦，老娘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小子给我交代清楚啊～～～
从来没有想过，那样的痛楚之后，竟然是虚无缥缈的空荡。感觉整个人，轻飘飘地无从着落，却又这么地……踏实……
感觉有人在呼唤我。
“不思……不思……”
不思？谁是不思？应该是不死才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不思啊……”我靠，是谁这么罗唆，不死就不死呗，干嘛要一直唠叨下去？
我忍无可忍，终于睁开沉重的眼睛，普一睁眼，便立刻陷进了一个蓝色的漩涡。
深邃，宁静，温柔，仿佛五月的夜空。
“你从不曾告诉我，原来你便是她。”
撒旦在跟我打哑谜。但问题是……全身莫明其妙地燥热起来，他温暖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他离我好近。
“撒旦……”我竟然说出了人话。
他轻轻地笑了，温柔淡然如五月的风：“撒旦是魔王的意思，我的名字是路西法，叫我路西法……”
我偏头沉思，一时搞不清状况。
然而温柔的触感却忽然出现在了唇上。微凉，柔软，带着莫可名状的恬淡与缠绵。
铛！！！我惊恐地瞪大了眼。天啊～～撒旦有恋马癖？想象一下，一个帅哥和一匹美马轻吻的场景，樱桃小口和硕大的马口？？
我张嘴，狠狠地咬下去。
淡淡的血腥弥漫出来。撒旦惊讶地望着我。
“你干嘛自己咬自己？”撒旦问我。
我哭得稀里哗啦。咬你下不了狠心，只能咬自己了。如果不咬我自己，肯定要克制不住热血沸腾的自己，干出禽兽的事情了。
现在到了春天吗？动物要发春了，神马也不例外。
令我惊恐的是，我竟然听到一个女声把我刚才想的都通通地说了出来。雷劈！偶怔住。
撒旦忽然间笑了起来，很得意猖狂地笑。
我伸出自己的手举在眼前。不知何时，毛茸茸的可爱的蹄子已经变成了白花花的人类的手。那样纤细柔美的一双手，我情不自禁地把它凑到嘴巴里，狠狠地咬了起来。
呜～～很疼，不是做梦……
偶终于变成人了……偶胡汉三回来了……偶终于又可以泡GG了……
那个“不思”好像是我刚进游戏时取的名字，自从变成马，每天被人小离子，小离子地叫，还真以为自己游戏里的名字是小离子了。撒旦怎么会知道我取的网名？
喀嚓嚓，镜头回放：
魔界某地，火焰山似的场景，撒旦对我（或者是莉莉丝）说：“我明白了，我的一切，都是早已规划好的了，我的生命，我的人生的轨迹。直到……遇到她……”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温柔起来，“是她给了我勇气让我走下去，她鼓励着我，在所有的神都认为我是自取欺辱的时候。她让我知道人生是靠自己来创造的，虽然我知道我们并不是处于同一个世界，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但是……我不后悔。”难道他说的就是当日的我，我对他说：“帅哥，堕自己的天让别人说去吧。”他就对我一见钟情了？不对，这不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见面好像是……我喷血死亡？？不会吧～～～
撒旦是在见了我以后才堕天的，难道是因为我的死亡让他知道了他所见的根本不是等待转世的人而根本是玩家，所以才会认为自己的世界只是一场自欺欺人的骗局？？
好复杂啊……不想了，明天再想。
呵呵呵，偶现在只会傻笑了……
撒旦看着我，忽然间凑过来，轻轻地在我颈边一闻：“等着我，我会真正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尖锐的剑光一闪而过，我只感觉脖子上微微一麻，眼前就一黑。
系统提示：您已经死亡，请退出游戏。
撒旦杀我？他杀我？！！他为什么杀我？还有，为什么我想再进入游戏却进不去？苍天啊，哪个和哪个啊。真是男人心，海底针。刚才还温柔地不得了，一下子又把你喀嚓了？天啊～～～
我郁闷不已地退出了游戏，顺便恨恨地踹了那黑黝黝的游戏舱一脚。狭小的房间挤得我透不出气，我气愤地将门一甩便出去散心了。
四十四　真相（上）
　　　　我郁闷不已地退出了游戏，顺便恨恨地踹了那黑黝黝的游戏舱一脚。狭小的房间挤得我透不出气，我气愤地将门一甩便出去散心了。
每天都热闹不已的街头今天竟然冷冷清清，不，应该说是死气沉沉。整洁繁华的街道竟然空空荡荡，连半个人影都没有。我越走越心惊，猛一抬头，看见在街口立着如此熟悉的一个身影。修长的影子投在长长的宽阔空荡的街上，黑色的衣袂随风飘舞着，飒飒潇洒。
他抬头对我一笑，深蓝色的眸子荡漾似水华。温柔在阳光下融化，带着无以言语的诱惑柔情，仿佛最深最柔的魔咒，一陷下去便只能是缠绵地溺毙……
我呆呆地看着他，已分不清身在游戏中还是现实世界里。
他大步跨来，将我拥在怀里。
“撒旦……”我言不成语。
“跟你说了叫我路西法。”
“路西法……”我完完全全地震住。他不是NPC吗，怎么会出现在我的世界中？
“那是因为你们所谓的现实世界其实也是一个虚拟世界，简单来说，你也是NPC。”一个清越的女声传来。
我抬头循声望去，看见了一个漂亮的MM，不知何时站在我的身旁笑眯眯地望着我。
好熟悉的容颜啊，我在哪里看见过她？她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为什么，我会觉得，这么害怕？
“这么快就把我忘记了吗？”MM仍旧笑得虚伪，“还记得你刚上游戏的时候……”
哦，对，我刚上游戏的时候，看见的那个女性NPC。我第一次看见的是撒旦，第二次看见的就是她了。撒旦在堕天，我很想在帅哥面前炫一把，结果很没形象地被她甩进空间之门中。说不定偶变成马就是她在捣鬼。可为什么……难道……
我甩甩头，将心中那恐怖的想法甩开。那种想法，轻轻一触便只觉的好可怕，这怎么可能呢，太荒诞不经了。
“不错不错，终于反应过来了。你之所以变成马，是我们的一项试验。包括你遇见撒旦，也在我们的计划之中。我们故意让你与撒旦邂逅，故意露出纰漏，让撒旦察觉自己是一个NPC，然后……”MM向我解释。
“住嘴！”我愤怒地打断她的喋喋不休，“我是说，你说我也是NPC，这到底是什么回事？你肯定是真人NPC吧，别玩这种公司的测验了，会吓死人的知不知道。”我直感觉浑身冰冷，竟然开始瑟瑟发起抖来。撒旦觉察到，轻轻地握住我的手。他的手，竟然比我还要冷。
“那个啊，你们这个世界是我们那个世界里用来消遣而创造的虚拟世界。简单说来，你的世界就是我们世界的《堕落》。但是是科技型的，只是没想到，科技会发达到这种地步。”
“发达到自己创造出属于自己的虚拟世界的地步吗？也就是我，我，我们，只是你们的玩物？我，或许根本没有自己的思想，只是一段程序，一段早已设定好的程序？？竟然如此，你现在在我的面前干什么？看我的笑话吗？”我理该愤怒，该暴跳如雷，该怒不可遏，可为什么，我只感觉到浑身的冷呢？
“稍安毋躁，雪儿。”淡然宁静的声音传来，我抬眼，竟看见联想走来。脱下那一套万年不变的黑袍，换上了现代的服装，联想显得那么地文弱书生气，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渊博而沉静，“我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你们，我们在向联邦政府要求，赐予你们独立的平等的身份，因为，你们跟我们一样，拥有自己的意识。”
“沧溟？你怎么在这里？！”那个NPC花容失色，“你到底是在干什么？你……”
“够了！你们的愚蠢的试验可以结束了。不必再寻思是否把安暮雪的程序格式化了！你已经知道了这个世界对我们的世界是不会造成任何伤害和影响的，放手吧，赐予这些灵魂和我们一样的权力吧！”联想，哦不，是沧溟，怒斥那个MM。
可是……唇角泛起一丝苦笑，我脱力般向下滑去。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我的经历会这么狗血，还以为自己到底是与众不同的，没想到只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可笑的试验……
路西法扶住我，惶急地说：“不要怕，没事的，还有我，不要担心……”那么空虚无措的语句，与其说是安慰我，不如说是安慰他自己，嘿，NPC的NPC，那是什么东西？？
“闭嘴！联邦政府已经在把是否把这个虚拟世界取缔的方案在议会中提出，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个世界最顶端的科学家，早已敏感地发现了自己世界的虚拟，他们想要反抗！知道《堕落》是怎么开发出来的吗？他们是想通过研究《堕落》这个世界而来解开自己世界的枷锁！”
哦，窝里反。我冷眼看着他们。到底谁是真人，谁是NPC，似乎不重要了。我只是这个世界的普通人，从没怀疑过自己世界的虚拟性，既然有人比我聪明千万倍，你们，为什么，要针对我？我从来都一无所知啊……
“那只能说明他们拥有的独立意识和超常的智慧，从某种角度说，他们比你高贵千万倍！”
“你……沧溟！！我们研究所的课题被你彻彻底底地破坏掉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只是想人道地请求你们，请求联邦政府……”
“够了！”我打断他们。浑身颤抖着，跌跌撞撞地走到他们的面前，“不用再在我的面前炫耀你们的与众不同，告诉我，你们想要干什么？”
四十五　真相（下）大结局
　　　　“不用再在我的面前炫耀你们的与众不同，告诉我，你们想要干什么？”
“我——联邦虚拟世界研究会的研究员顾怡然，倾向于你们，你们这个世界的危险论。而他，民间的一个虚拟世界的爱好者——沧溟，要求你们与我们一样获得同等的权力并为之奔走。呵，这次我们研究所随即抽取了一个NPC在其好不知情的情况下测定其危险指数，虽然不能以偏概全，不过也得到了一系列的数据，数据现实……”
“数据现实这个世界的危险指度为0。001。”沧溟迫不及待地接上。“至于路西法跟你之间的接触，是玩家于NPC共处的最典型案例，说明，玩家与NPC完全可以安全和睦地相处。而且，你们有谁，在乎过他对于你们世界来说是一个NPC，还不是疯狂一样地追星。”
我冷笑地看着他们，看着他们自认为是救世主的嘴脸，却不知到底该说什么。我的命运呵，我的所有的朋友的命运呵……
“既然虚拟世界可以缔造虚拟世界，那么一个世界是真实世界的概率是几百亿分之一，那你们凭什么说，你们就是真正的人呢。说不定，你们也只是NPC而已，真的的人类，正在讽刺地看着你们自鸣得意呢。”
顾怡然呆住了，沧溟苦笑着开口：“早已经有科学家提出来这个可能性，只是自傲的人们不相信罢了。这一点，还真不如你们。我希望你们拥有和我们一样的权力，实际上，只是给自己，和自己的世界留一条后路罢了。没想到，被你点破了……”
“那么，我的生活什么是属于我的？我的爱情？我的事业？包括我的失恋，都是你们筹划的？”
“在莫天为你购买游戏舱后。”顾怡然回答，“那之后，我们为你设定好了一切。可是……现在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们，都认为，你跟路西法应该在一起，所以……”
“你们把他带到我的世界中？让我们，两个NPC在一起，显示你们的仁慈？宽宏大量？”我讽刺。
“不！”沧溟打断我的话，那样坚定而决绝，“让你们创造你们自己的世界，自己的生活！”
我不解地看着他，他是什么意思？
“你们将会获得幸福，你们都已拥有自己的独立意识，我们可以左右你们的环境，但无法左右你们的意识！你们选择的，是你们自己的道路，从头到尾，我们，都只是一个旁观者，旁观着你们的快乐和悲伤。”沧溟看着我的眼睛，那么地严肃，那么地郑重。“你们，你们的世界是你们自己的。我们的世界是我们的，没有任何人，任何事物可以破坏我们的自由和思想。我们的世界，是自己创造的！”
“就算我们曾经是NPC，我们必将成为真正的人类，而绝对不是一段程序。如果我们不幸也是NPC的话，我们会让自己的世界独立！不会有任何人成为我们的创世神！”
我看着沧溟，莫名地相信他，他一定会成功的。那么冷静沉默的一个男人，在关键时候，总是整个队伍的灵魂和头脑，慎重稳重地采取最理智的措施，我相信他，相信他所说的一切。
路西法走过来，握住我的手，不知何时，他的手已变得温暖，正如我此刻的心。
我抬头望着天空，轻轻叹了一口气，是啊，我们的世界，是靠自己创造的。
沧溟对我微笑，顾怡然对着我无奈地苦笑。不知何时，大街上又熙熙攘攘起来，层层的人群围着我们，准确地说，是围着路西法，开始沸腾起来。
我惊恐地拉着他的手，开始狂奔起来，天知道，那群人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沧溟的笑声传来，他说：“谁都不知道这个世界曾经是虚拟的，因为现在，它是最真实的。”
我一边狂奔，一边抬头看着天空，那片碧蓝色的梦幻，一朵朵雪白的幻想，灿烂的阳光把整片天空镀成明亮的希望。
“喂，小心啊。”路西法焦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一怔，却发现我的面前霍然伫立这一根庞大坚强的电线杆。
啊啊啊～～～伟大的惯性啊，饶了我吧。
就在我以为我又要重蹈覆辙的时候，身后一股大力传来，我终于止住了前冲的姿势，倒在了一个温暖坚强的怀抱里。
是啊，我忽然明白，不管彼此曾经是谁，现在，我再也不是孤单的一个人了。会有人陪伴着我，用他自由的思想，自由的灵魂，爱着我……
我们的世界，是靠自己创造的。就算曾经它是虚无的，我也必将将它变为真实……
阳光，将世间的每一个角落，都照耀地如此温暖。
（偶终于写完了，咳，大家千万表打我，很短是吧，结局很唐突是吧？偶觉得也是。可是偶必须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中去，不可能再更新了，又不愿意自己的文章太监，变成万年坑，就这样完结吧，以后如果有机会再改呵……呵呵呵，爬走，如果以后有机会，偶肯定会把这篇文章修改一下的，至少中间要加它个一大堆。偶的网游没有其他一般网游的创造人物——练级——称霸世界的一般套路，而是太狗血了，不知大家习惯否？最后，某湮像一直对支持我喜欢我的朋友鞠躬，虽然没有多少人看我的书，不过，偶自恋地认为偶写得还是不错的，至少比许多混饭吃的小说强。我的第一部小说，偶的处女作，嘿嘿嘿……此为，某湮建议大家去晋江看看，起点文的质量实在是太差了，根本没几篇写得好的。有些小说的质量那个恐怖啊，估计语言都是我还在读小学的表弟写的作文精辟了，情节老套，千篇一律，那个可谓平铺直叙啊……嘿嘿，某湮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