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灵宰天地-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还请炎老指教。”想不通,索性不去浪费那个脑力,他也光棍得很,直接问了抛出这个问题的人。
“嘿,你这臭小子!”炎之圣者笑骂了一句,转身就是一个暴栗赏去,其动作之快,虚夜只觉得脑门被不轻不重的磕了一下,疼得他不住搓揉,但见炎之圣者仍是那副弯腰驼背的龙钟老态,不紧不慢朝前走着,似乎始终就保持这个姿势没有变过。
“先天真气对气修有实在的作用,而灵魄的饱和度则与体修呈正比。一般人觉醒灵魄越早,先天真气保留得越多,相反灵魄的饱和度越低,从而体现出前期气之修炼的速度相对较快,而后期修炼玄灵之体却步履维艰,后继乏力,甚至十几年几十年也无法突破伐气的瓶颈。从另一种意义上讲,这叫做‘天才的陨落’!”炎之圣者撇了撇嘴,喃喃道:“很讽刺的说法,不是吗?”
噗噗声连响,他拈指轻弹数下,几点火星破空划过夜幕,分别引燃了东南西北四角的草屑残枝,眼前的情景随之一变。
原来,他和虚夜已经走出了庭园。
正前方映入眼帘的是一处奇峰叠嶂的绝壁,三百来丈,笔直的耸入云端,不少凸起的地方都是一片光润,显然是长期被水流冲刷而成。结合雨沫纷飞的景观,稍微幻想一下那飞珠溅玉的情景,便可看到绝壁昔日的雄奇夭矫。
然而,崖壁早断了水源,空有大瀑布的形态,崖底草坪已经枯败。
至于炎之圣者点的火,当然不怕被雨水浇灭,将四下里的情景照得一目了然。
崖壁呈圆弧形,与对面的林木相拥,环绕成趣,形成一座半密封的山谷。壁下方安置了一扇布满铜钉的铁门,大约四五人并排而站的阔度,高将近一丈,生生破坏了天然雕饰的生态美感。每颗铜帽黄光黯淡,各个都有拳头大小,显得气派十足。不过,门的边缘已经锈迹斑斑,极为陈旧了。
风声飒然,炎之圣者纵身跃向瀑布之底的枯潭中央,悄立在一块椭圆的大石墩上,十指交扣,攥握着杖柄,闭上眼睛,深深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沧桑的面容隐隐泛起一抹缅怀。良久才道:“修灵本就是一次矛盾的人生旅途,很多灵者企图一步登天,享誉大陆,却把握不了那个度,最终走上死路。这些人中不乏天才翘楚,可是纵观玄灵大陆,成功者几何?”
“这就看您所指的成功是哪方面了?”虚夜悠悠道,颇不以为然。
炎之圣者回头瞪了他一眼,肃然道:“当然是获得最终的‘主宰’之称!”
虚夜情不自禁的呼吸一窒。尽管炎之圣者所说的目标极其遥远,甚至可谓飘渺无法实现,但是,整个玄灵大陆,又有多少人不是在为之拼命奋斗、全力追逐?念想及此,他体内的热血也跟芸芸众生一样熊熊燃烧起来了。
他同样渴望获得绝顶的成功!
“眼下,”炎之圣者的拐杖在那块坚硬的麻石上点了几下,居然留下几个浅浅的印迹,“你便有这个机会!”舞动拐杖,遥指站在潭边的虚夜。
虚夜道:“你是指我拥有强大的灵魄力吗?”
“不全是!”炎之圣者掩饰不住眼中的激动,声音微微发颤,“你还具备一样东西!”
“什么东……”
“西”字还没出口,虚夜就看见炎老眼中的激动之色迅速消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强抑后勃发的森然杀气。
一道粗大异常的尖锐蓝光从天而降,破开雨雾,斜插炎之圣者,枯潭方圆五丈范围内所有的呼吸吐纳,似乎都融汇进了这一记凌厉无匹的威势之中,不留给老头子一丝逃脱的退路。霎时间,黑夜里一片蓝装素裹。
炎之圣者反应奇快,枯瘦的身躯向左一歪,拐杖也跟着向左一错,仿若一张绷紧弦的弓,借助腰腹的力量,右手猛地抽动拐杖,那漆黑的杖根径向蓝光迎去,速度似缓实急,自左下方拉至右上方,顿时绞起一阵风暴。
虚夜先是在炎之圣者犹若实质的杀意爆发下感到皮肤一阵刺痛,随后,夹杂着凄寒之意的飓风扑面而来,他的斗笠立即就被吹飞了。
叮铃铃铃铃……
一连串清音响起,伴随着咔咔咔咔的古怪声音。
虚夜如若置身酷寒之地,瑟瑟发抖,好在前段时间受足了寒毒的侵袭,身体勉强有些抵抗力,否认肯定早已神志麻木,身子僵硬了。
而那五丈方圆内,一层一层的薄霜正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凝结。拐杖和那个箭矢形状的蓝光硬碰到一起,杖端顿时炸开一蓬火焰,复又疾速收敛成一点鲜艳似血的精芒。蓝光迅速变淡,那粗大的形体居然在下一刻就分散成了一片又一片的冰晶,如被赋予了灵性一般,瞬间对炎之圣者形成了合围之势,片刻后,老头子的全身结出了一尺来厚的冰晶,兀自反射着眩目的光芒。
瞬间冷却的空气中,雨粉翩飞,冰花飘絮,仿佛在宣告严冬的提前降临。
第十章铜琵铁琶,红牙象板
虚夜的一颗心直沉了下去!
刚才那蕴含万千冰寒之意的一击,使他第一时间想起了那个蒙面的黑衣猎命师。无论如何,现阶段的他是一千万个不愿意和那人再会,光想想那双冰冷彻骨的血眸,他就遍体生寒。但是转念一想,要到这处幽谷,必须穿越那片包罗了七大主阵,十一大辅阵的树林,那家伙未必有这么大神通。而父亲手下虽然奇人异士辈出,也不可能一时三刻就破解得了这玄奥的十八座奇阵。
那么,偷袭炎之圣者的必定另有其人,己方前脚刚到,对方后脚便已跟来,可见对庭园的布置也相当熟悉,会是谁呢?
虚夜抬头望天。
雨雾迷蒙的枯潭上空,一身笼罩在乌黑大氅里的中年男人,正盘腿坐在一方麻黄毛毡上,离地四丈有余,轻飘飘的上下浮动着。由于夜色的关系,那人就像融进了黑暗一般,单借灯笼的微光,若不仔细分辨,根本发现不了。
随着毛毡的缓缓下降,他的模样也逐渐清晰起来——他生得有点獐头鼠目,面色焦黄,唇上留有两撇八字小须。左手执一面精晶打造的无框圆镜,差不多有脸盆那么大,背面是青铜质地,镶嵌的纹理古朴无华,中间一个环扣,用以把手。镜面沾着一点残冰,显然刚才是他动的手。
一声轻咳,从身后传来。
虚夜一凛,愕然回首。
一袭月白的宽大长袍在山风的鼓动下猎猎拂响,袍子边角绣着像是信手胡乱点缀而成的花纹,朵朵黑剑樱于凌乱的排版中又有一种孤傲冷峻,罩在长袍内的华服片尘不染,白中透着清浅的冰蓝色。
他苍白的脸庞带着浓郁的书卷气,相貌英俊,看上去很年轻,两鬓却已斑白,眼梢布满了鱼尾纹。从林间缓步而来,步履矫健而不失沉稳,举手投足间潇洒从容,右边嘴角微微上翘,挂着一丝成熟男人自信的笑意,配合着渊渟岳峙的气度,让人不由心折。
虚夜定了定神,这人无论神态气度,均远胜他寻常所遇之人。
男人显然觉察出了他神情的不自然,颔首朝他淡然道:“想必这位小哥就是虚夜公子了,谢谢你了。”嗓音清越有若龙吟,并不刻意加强,却远远的传了开去,在谷底生出阵阵回音!
虚夜不禁莫名其妙,道:“阁下智比天高,说话讳莫如深,恕我不能尽窥其中玄机。”
那人含蓄一笑,“虚夜小哥不必介意,请先受穆某一拜!”
虚夜连自己做过什么好事都不知道,哪敢随便受人礼遇,正欲移步避开,一股奇异的灵气袭来,已封死去路,不容挣脱。
那人微微鞠躬,就此行过了礼。
虚夜身子一松,知道对方已收回劲气,如此强迫别人受礼,实在是奇哉怪也,但又不便详加追问。待把目光转向落后他两步,与他同道而来的女子身上时,脑际轰然一震,一颗心不争气的狂跳起来。
世间竟有如此女子?!
那女子莲步轻移,微微落后于穆姓男人身旁,一头如云秀发,乌黑顺滑,只用一支看不出材质,也没有繁冗花饰雕琢的玉簪穿起,却比那些费尽心思打扮的小姐贵妇都来得清丽淡雅。她并没有用灵气迫开雨丝,点点晶珠沾着发梢,顿时为她的至美增添了几分神秘空灵。一身浅色绿衫,腰间系着一枚指头大小的琥珀环佩,走动时玎玎琅琅,煞是悦耳。约莫二八年华,初看只觉得她的轮廓有着空山灵雨的娟秀,可是目光一旦聚焦在她身上,很容易就会被那种清逸得仿若天际一缕不着痕迹的芳烟的恬淡意态深深吸引。
而在这样夺人心魄的清丽所构成的绝世丽色之下,上天还赋予了她一对清澈无尽的翦水秋瞳,尤其令人心动的是内中蕴含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深远,望着虚夜,就像望进了他的心里。
虚夜喉头发紧,心想:这一辈子我也休想忘记她的眸子了。
那英俊男子行礼之后,正视被冰冻的炎之圣者,朗声道:“师弟,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难道当年的‘红牙’当真已经丧失了利齿么?”
——师弟?
相较二人的面相,刚刚回过神的虚夜又觉得一阵眩晕。
“嘿嘿!”封住炎之圣者的冰块中传出他招牌式的笑声,一点也没有因为冰封过厚而辱没了一贯的猥琐本色,反而将之突显得淋漓尽致。
冰体开始激烈抖动,嚓嚓嚓连响三声,表面的裂纹像蛛网一样蔓延,接着嗤的一声长响,白烟弥漫,冰凌迅速汽化,连同那五丈方圆内的薄霜也一并消融了。
炎之圣者扭了扭脖子,拍掉残留在肩头的冰屑,斜眼乜了下凌空虚浮的男人,眼中射出一丝讥嘲,冷笑道:“毛毡小子,你那面镜子倒挺特别,居然能够反射灵气。嘿嘿,如此人物,老夫却是眼拙认不出来,不知高姓大名啊?”
身子罩着乌黑大氅的男人右足在麻黄毡毯上一点,飞身落下,大袖飘飘,宛若一只巨大的蝙蝠,站回英俊男子身旁,探手一抓,收回那方毛毡,折叠整齐后放入斜挂腰间的包袱里,向炎之圣者作了一揖,尖声尖气道:“在下风隐。”
“风隐,风隐,取名叫‘灵隐’岂不更妙,天生就可以大占便宜。”炎之圣者勾了勾嘴角,“嘿哟”一声,跃上岸来,和虚夜并排而站。
虚夜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不过眼光依旧会时不时向那丽色女子瞟上一下。
风隐的眉宇间顿时现出怒意,分明是那种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的人。
“穆师兄,看来你这些年的功力又进境了不小啊,作师弟的面对你的寒冰灵气,居然连半分反抗的余力都没有!”炎之圣者七情上脸一声长叹,指了指“穆师兄”,阴阳怪气道:“虚夜徒儿,这位就是道德宗的穆大师兄了,嗯——名字什么的,你知道,我从来是记不住的。”又指了指左首的风隐,带着三分调侃道:“至于他,居然妙想天开,能够想到利用镜子反射寒冰灵气倒转攻击,本事不可谓不小,可惜,老夫见识浅薄,终年游历四方,竟没听说有这么一号人物,你说奇不奇怪?”
“你!”风隐被他一再讽刺,终于恼羞成怒,可惜,又似乎很忌惮炎之圣者,不敢发作,只是咬紧腮帮,别过头去闷声不吭。
“这位姑娘嘛,嘿嘿,”炎之圣者歪了歪眉毛,露出几分疑惑,“请问‘千山暮雪’跟你是什么关系?”
虚夜心念一动,目光灼灼的朝她望去。
姓穆的涵养极佳,他踱步而出,温文尔雅道:“师弟记性不好,穆之虔便来做一做介绍吧。风隐先生一手冶炼技艺独步大陆,绝对称得上炼金界的顶尖人物,又因最擅药炼之法,所以人们给他起了个‘黑巫’的绰号。至于这位姑娘,她家令堂便是‘千山暮雪’,她也有‘昙云仙子’的美誉。虚夜小哥,这下大家算是见过了。”说着微微一笑。
炎之圣者对他不加理会,连声大叫道:“怪不得啊怪不得,连气质都如此神似。二十五年不见,想不到‘千山暮雪’调教出了这么一位出众美丽的女儿,真是令人羡慕!只是不知姑娘姓曲还是姓洛呢?”
本来这样问很是唐突,但他语出真诚,显示出不拘于物的自然,令人不觉得他是倚老卖老,没有礼貌。
绿衫女子并不着恼,微微欠身,不卑不亢道:“小女子洛芸。”声音甚是清美婉转,犹若清风流泉。
虚夜心想,即便天籁,也不外如是吧。
风隐碍于穆之虔颜面,不便把关系闹得太僵,而今天到此也绝不是为了争执口角,于是忍气恭谨道:“当今天下,各路豪杰并起,搅动风云。可是,比起五十年前叱咤大陆的‘铜琵铁琶,红牙象板’,却是远远不及了。今日得见其中二位的风采,当真是三生有幸!”说到“红牙”时,语调明显有个上扬,泄露了内心的激动。
炎之圣者打了个哈哈,“老夫孤陋寡闻,只知道眼下大陆东、南二地各有两名绝世强者,西番听说也出了一位年轻高手,至于什么的‘铜绿铁锈,红口白牙’,却实在没听过。”
虚夜心下嘀咕,刚才那风隐先生提到“铜琵铁琶,红牙象板”时,语气郑而重之,显出对炎之圣者的恭维,可是这老头古怪之极,只是一味装傻乔痴,全不领情。环目一瞄,果然见到风隐眉间怒气更盛,明显为讨了个老大没趣心生怨怼。
这时,炎之圣者又瞧着穆之虔道:“穆师兄,你知道我的脾气,不喜欢拐弯抹角绕圈子。我就直接问了,你从北陆跟到这里,又找来两个帮手,是想以多欺少,为难我吗?”一直笑眯眯的眼睛里,猛地腾起一丝犀利的寒意。
穆之虔那张英俊的脸上,笑容仍然温醇如沐春风,“当年‘铜琵铁琶,红牙象板’四人决战幻魔妖山之巅,连斗七日七夜不分胜负,最终依年岁大小排名定论先后。事后为兄返回道德宗,因事务倥偬,也无暇细想其中关节,很久之后才偶然间想到一些关节问题,觉得实在值得推敲。”
炎之圣者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
那风隐扬起眉毛,恰合适宜的插话道:“哦?到底是什么值得推敲的问题呢?穆兄,风某洗耳恭听。”
第十一章展露的獠牙
穆之虔仰起头,任由雨水淋下,冲洗他干净的面庞,良久之后,才抹了把脸,正色道:“炎师弟以中年之龄,带艺投入我道德宗门下,修行八年下山历练,虽投入地下世界为本宗不忿,但区区两年就崭露头角,也算为道德宗争回了颜面。又用五年时间苦心孤诣,整合了那群桀骜不驯的散兵游勇,组建大陆第一支团队性质的猎命师组织,并规定只接玄级中品以上的高难度任务,再在五年间闯出偌大名头,名慑玄灵大陆,因擅使火术,加之姓炎,故而得了‘炎之圣者’的雅号。十三年后,决战幻魔妖山,几乎站到了世界之巅,随后却突然人间蒸发,几十年音讯全无。人人都道他死了,只有我知道,他,依然活着。”
说到这里,他深深的看了炎之圣者一眼。
两人的目光顿时交击锁缠在一起。
“他的天才绝能,实在不是我能及,”穆之虔继续以那种苍凉老调道:“铜琵、铁琶、红牙、象板既然齐名,功力自然都在伯仲之间,那么反过来推敲,虽然不知什么原因,但是我认为,当日决战他很有可能未尽全力,其实力,或许才是‘四霸’之冠!哪像我,自七岁被掌教至尊收养,历时四十九年,才有幸得此薄名。”
“哼!”炎之圣者道:“什么‘四霸’之冠,简直是狗屁,狗屁之极!”
穆之虔不以为忤,叹了口气道:“如今我步入百岁之龄,理应安养静心,反倒起了争雄之心,期望能在红牙象板之间,见个真章。当然,带这孩子回道德宗,也是起了爱才之心,希望能收个弟子承我衣钵。”说着朝虚夜意味深长的望了望。
“哈!哈哈哈哈!”炎之圣者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大笑起来,听在耳朵里阵阵刺痛,“穆之虔穆师兄,你很好,很好!”
笑声倏止,他立即换了张脸似的狰狞道:“穆之虔,论资排辈,我叫你声‘师兄’,但是你别忘了,我长你十一岁三个月零二十七天!”
“确实如此。”穆之虔闭上了眼睛,不无感慨。
炎之圣者瞪着双目,那二七一十四圈紫纹仿佛活了过来,缓缓旋转。虚夜站在他身侧,只觉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在微微凝缩,潜伏着莫大的杀机。
“难道你不懂‘先来后到’的道理吗?!”炎之圣者声色俱厉道:“掌教利用‘擎天寅卦’推算出这天玄王朝将有一名大才出世,希望就此将他——”指着虚夜,“带回道德宗悉心调教,以望培养出一名巨头来重振道德宗雄风。你以为这些我都不知道?”
虚夜这才隐约猜到一些穆之虔先前感谢自己的原因,只是不明个中还有这么一层复杂纠缠的关系。
“别忘了,炎某人对元灵波动的感应,或许比不上掌教,但也差不到哪里去!”炎之圣者紧握着拐杖,关节处都因用力而略微发白。
“可是,谁也没想到,周边各势力居然因此闻风而动,还以为道德宗这次突然出山又相中了什么好宝贝,哈哈,岂料只为寻找新一代门人,风隐啊,你这趟可是白来了!”
“你……你说什么,我才没有,没有……”风隐不经意被他点中心事,一时又想不出反击之词,闹得支支吾吾。
“只不过风隐先生的组织也算厉害喽,要知道德宗行事素来隐秘,能够捕风捉影到一些信息,绝非一般的三脚猫角色能够做到。”炎之圣者这句话似褒实贬,逼得风隐很是难堪却无从反驳。
目光射向穆之虔,他继续道:“炎某不才,连穆师兄这种淡泊之人都起了爱才之心,难道我就不该找个人传承衣钵?嘿,我不分昼夜奔赴星峰,将他带到这片隐世处所,为的就是要抢在道德宗其他门人之前。”轻蔑的笑了笑,“现在你一来就张口要人,哪有这么好的事?”
风隐一度拿他没有办法,又因和穆之虔同来,自然起了帮村之意,此刻抓住机会,连忙插口,阴恻恻的道:“那你想怎样?难道我们不辞辛苦赶到这里,便这样灰溜溜的无功而返吗?”
“关我鸟事!”
炎之圣者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身旁烧得正旺的火焰呼的一下摇摆,下一刻他人已欺到风隐跟前,右手食中二指出击如风,直插风隐双眼。
风隐甚是警觉,连忙抬手护住眼帘。
蓦地炎之圣者手腕翻转,手形突变,手心手背挟着两股厉风,“啪啪”两声,分别在风隐左右脸颊上掴了两个大耳刮子,在细雨中很是突兀清亮,随即飘身而回。
虚夜只觉察到自己的衣袂动了动,眼中的炎之圣者却仿佛根本没有动过。
风隐的脸颊顿时高高的肿了起来。
炎之圣者双手环胸,“嘿嘿”冷笑,“我这两巴掌叫做‘象牙掌’,虽然比不得穆师兄的绝技,但是,风隐先生,你觉得滋味如何呀?”
风隐吐出两颗和着血的大牙,怔了怔,马上醒悟对方是在用反话讥讽自己“狗嘴吐不出象牙”,顿时怒极,大骂一声“他妈的”,抄起腰间一把金光灿然的匕首,就要冲上去找炎老头子拼命。
穆之虔伸出右臂挡在前面,回瞪他一眼,他立刻唯唯诺诺的退了回来。
炎之圣者嘴角勾起一个刻薄的弧度,冷冷道:“穆师兄果然好威风,好煞气!”话锋一转,“如果你当真没有私心,只为光大门楣,行,隔个三五年,我将虚夜带回宗门便是。另外,还请大师兄转告掌教,在此之前,不要派任何门人来骚扰我和我徒儿,否认别怪炎某人辣手无情!毕竟,像‘无声谷’这种一年半载也无人能够擅闯的好去处,天底下除了七大魔森、迷失水坞、冥海、殷墟、雷池那些凶险之地,恐怕还真找不到第二个了。而它对道德宗的真传弟子,却是绝对开放的。”
尽管穆之虔很有风度的保持着嘴角的微笑,眼色也有些冷冽了,“别忘了,你也是道德宗门人。”
“不错。”话是这样说了,可是炎之圣者显然没有那么高的觉悟,“但是你也别忘了,我早叛出了道德宗。”
穆之虔为之语塞。
而虚夜则是匪夷所思,炎老不是自称道德宗门人吗?他此刻如此说,到底是什么意思?那我成了什么?人人争夺的香饽饽?思虑及此,一股怒气勃然而生。
胡思乱想之际,炎之圣者下面一段话就漏掉了,赶忙沉住气凝神倾听。
“……我一直感激和敬重太师叔他老人家,一直不敢忘记道德宗的好。可是,这不代表我苟同掌教的做派,他驱逐太师叔,以此完成一人独尊的美梦,可见用心之险恶。他贵为掌教,不尊师长,不爱护座下门人,行事处处小气多疑,道德宗五十年来的衰败,就是因他排斥异己而起!”
“住嘴!”穆之虔终于动怒,喝道:“师尊一直为振兴本宗殚精竭虑,你五十年都不在宗内,又知道些什么?”
一直漠然的洛芸见越闹越僵,淡淡道:“今天我来这里的目的,只为见证二霸之争。至于你们门派内的事务,还请私下解决。”
风隐的嘴角残留着一丝血迹,眼中怨毒之色越来越盛,听洛芸这么一说,心里拍手称快,暗想正好来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至于这“利”是什么,他倒没去细想,反正不是虚夜。于是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正义姿态,道:“正是!”
“那敢情好啊!”炎之圣者沉着脸道:“我们就用输赢来决定谁做虚夜的授业之人,反正老夫也是技痒很久了。至于输的人,请自行离开,并发誓永不泄露穿越庭园的密径或帮助他人来到此地。”见穆之虔颔首认同,转头问虚夜道:“你同意吗?”
虽然虚夜并不了解道德宗内部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但是从炎之圣者激愤的言语之中,感受到了他对师门深切的敬重,知道先前错怪了他,心里蓦然对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