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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三哥传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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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妖狼道:“可以。”
曹阿元与杨香香骑着马,沿着滏阳河两岸查看,他们看不出有哪些可疑的迹象,当他俩人疲马乏,心生退志时,曹阿元口渴难耐,见堤上有座土坯房,想去讨口水喝,这时土坯房走出一个老头来,他下马一揖,道:“老伯,可否给口水喝?”
那老渔夫道:“可以嘛,进屋坐一下嘛。”
说的竟然是武汉话,一口地地道道的武汉口音,朝阿元觉得分外亲切。他朝老渔夫瞥了一眼,觉得有些面熟,却总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两人进屋落座,老渔夫取出两只粗瓷碗,提起茶壶给他俩斟茶。便露出了左臂的蝎子刺青和一条蜿蜒的刀疤。
他面不变色,边喝茶边与杨香香谈笑风生。老渔夫也不客套,道:“二位随便用茶,我去河边看一下渔网。”管自走了。
曹阿元的眼前出现了十几年前的一个人,那人五十来岁,叫蝎子哥,高大强悍,左臂有一只张牙舞爪的蝎子刺青,还有一条可怕刀疤,据说,那人是老龙头的贴身保镖,他左臂的刀疤,就是在与盗贼拼杀时,为了保护老龙头,冲了上去,硬生生替老龙头接了那一刀留下的。
对,他就是蝎子哥,十余年前,他见过几面,那时虽不年轻,却还是雄纠纠的一条汉子,如今,竟变得难以辨认的佝偻苍老。
蝎子哥肯定是老龙头布下的暗线,老龙头不出城便罢,出城肯定要从蝎子哥这儿走。而且,这四周芦苇丛生,人迹罕至,河上备有小船,距码头有十来里地,是捕快监视的盲点,那是一个再理想不过的逃遁地点。
曹阿元对杨香香道:“我记起来了,老渔夫叫蝎子哥,曾是老龙头的贴身保镖,走,看看去。”
这对狗男女,走到河边,老渔夫在船头垂钓,曹阿元突然用武汉话喊道:“蝎子哥。”
蝎子哥听到乡音,心头一喜,以为碰到了老乡,喜道:“哪一个嘛?”
曹阿元飞身上船,出指点了老渔夫的命门、神道、肩贞穴,道:“不认识老乡啦,忘得好快。”
蝎子哥已周身软倒,坐在船板上道:“本大爷还以为是遇上老乡了呢,这就叫老乡见老乡,背后捅一枪,真是防不胜防啊。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曹阿元道:“鬼头鳄曹阿元。”
蝎子哥道:“原来是心怀鬼胎,企图杀主夺位的鬼头鳄呀。你这票货色,做这等事再合适不过了。”
曹阿元道:“蝎子哥,不怕我杀了你么?”
蝎子哥道:“我是这种人么,笑话。”
曹阿元道:“只要你说实话,我就不杀你。我问你,老龙头在哪儿?”
蝎子哥道:“你曾也是三十六条水道的人,你应该知道规矩,老龙头能告诉我么!”
曹阿元道:“我问你,是老龙头派你来这儿的么?”
蝎子哥道:“我已退出江湖了,爱上哪儿上哪儿,谁也管不着,跟老龙头没有关系。”
曹阿元道:“别嘴硬,惹翻了我,我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那比死,更可怕。”
蝎子哥道:“你就不怕报应么?你不信举头三尺有神明么?”
曹阿元道:“我不信。说,是老龙头派你来的么?”
蝎子哥道:“不是。”
曹阿元拿出匕首,一刀扎向蝎子哥的心口,鲜血喷溅而出,他懒得再纠缠不休了,事情是明摆着的,他还有许多事要办呢。
阴山一窝狼几乎倾巢而出,在土坯房周围布下了伏兵。要消灭柳三哥、丁飘蓬,不仅可以得到十万两白银的悬赏,也是为了以绝后患;要消灭老龙头,则可趁机夺取更多的地盘,壮大势力。
老妖狼的野心越来越大,他要的是整个江湖,虽然,距离这个目标还很远,但难道就不应该有个梦么,他的梦,便是有朝一日,能坐在江湖老大的龙椅上。
他相信这一天一定会到来。
土坯房、芦苇地、小船上,老妖狼精心设计,布置周详。于是,他便化装成了老渔夫,有了匕首那一下星驰电掣的突刺。
既然,柳三哥易容改扮天下第一,那么,在今天,不管进入这儿的人是男的还是女的,是老的还是少的,都有可能是柳三哥所扮,只有把他当成柳三哥,才不会吃大亏,即便不是,那,今天进入此地的人是自己该死,你本不该来趟这淌混水,只怪你自己时运不济。
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这是一切独夫民贼厚颜无耻的金科玉律。
当时,老妖狼狠狠地将匕首转身反刺了出去,那匕首是淬了剧毒的,只要划破一点点皮肤,就会立即窒息而亡。老妖狼的那张没有血色、没有胡须的脸得意地狞笑着,暴喝一声,道:“去死吧。”
由此同时,船舱内飞出三条人影,他们是独眼狼、白脸狼,迷魂狼一箫两刀,从柳三哥的后背呼哮而至,进是死,退也是死。
、25、26章
柳三哥唱着河北梆子,走得离那土坯房约有两丈远时,发觉土坯房窗口有人影一闪,接着,一片死寂,窗口黑洞洞的,歪斜的门虚掩着,既没有人声,也没有鸡犬声,那一闪已经足够,能骗得过别人,岂能骗得过三哥,土坯房内有鬼。
他依旧唱道:“大姑娘上花轿哭得泪花花,爹和娘真不易把我拉扯大,本成想小金哥能将我娶回家,你打渔我织布生个胖娃娃,……”
他的河北梆子唱得十分地道,嗓门有些沙哑,却字正腔圆,他跳下河堤,向河边走去,两边的芦苇丛沙沙作声,呈纷乱状,看来这儿还藏着不少伏兵。
柳三哥在芦苇丛间的小道上行走,不慌不忙,依旧唱道:“多怪那黑媒婆处处把银子洒,七大姑八大姨都将胖墩儿夸,弄得咱爹和娘一时没主张,将我这一朵花竟往牛粪上插,好鸳鸯竟打散梦想成白搭,……”
这时,他走到了船边,见船上老渔夫坐在椅子上垂钓,一动不动,只有银发在风中飘动,他走上跳板,道:“老人家,下盘棋如何?”
老渔夫没有反应,老渔夫座位下的船板上,隐隐残留着一些没被冲洗干净的血迹,显见得老人家已遇害?
既然身陷重围,不如假戏真做,他要这艘船,这艘船能载着他们远走高飞。
他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笑呵呵走上跳板,伸手便去拍老渔夫的肩头,他以为拍的是一具尸体,船舱内的人一定会暗笑他中了计,会立即现身向他发起进攻,他将突然返身,攻贼人一个措手不及。岂料,老渔夫突然转身,右臂闪电般刺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咻一声,扎向他心脉。
转瞬之间,命悬一线,他只留心背后船舱内藏着的人,对船舱内杀手的突然袭击,他止少有七种办法来进行反击。
那人哪是什么老渔夫,分明是阴山一窝狼的老大老妖狼所扮。老妖狼的那张没有血色、没有胡须的脸得意地狞笑着,暴喝一声:“去死吧。”
那张脸不象活人的脸,白中带青,分明是个索命的白无常。
这个秘密据点,怎么会被盯上的呢?
在邯郸原本只有分舵舵主一人知道,那是三十六条水道的一个秘密据点,也是逃生通道上的一个重要节点,老渔夫当然是这个秘密节点上的重要角色。他是个外乡人,在邯郸没人知道他的底细,由他来担当这一角色再合适不过了。他一个人居住在这土坯房内,有一条小船,以打渔为生。
老渔夫喜欢喝点酒,但永远不会过量;喜欢孤独,偶而却也会去花街柳巷轧轧热闹,破费几个银子,尝尝腥;这个年轻时的彪悍水手,谁也不知道他的身世,他已老成那个样了,苍白的须发,佝偻的身体,没有人会去注意这么个糟老头子。何况,那个土坯房内除了必须的简陋的生活用品外,没有一件摆设能让人看得上眼。
所以,他那土坯房,连小偷也懒得光顾。
老渔夫可是老龙头的亲信,是老龙头指派来的人,连邯郸分舵舵主对他都要客气三分。每个月,老龙头会将一笔不菲的薪水以他的名头存入汇通钱庄武汉分号,他已七十岁,本来,到今年年底,他将正式退出江湖,回武汉去,好好享用那笔巨款,那笔巨款,足以伴他非常舒适、体面地离开这纷扰的人世。江湖上乱七八糟的事儿,他再也不会去染指了,他累了。
可是,就在今天上午,厄运突然降临了,将他的命运整个儿改变了。土坯房来了两个人,一个是鬼头鳄曹阿元,一个是迷魂狼杨香香。
鬼头鳄曹阿元将回车巷97号的信息透露给乔万全后,清晨便跟随杨香香去城外见了老妖狼,他要求加入阴山一窝狼,老妖狼捻着下颚笑笑,不置可否,反而问道:“还有什么事?”
各个帮会的老大,好象约好了似的,都是这付腔调,鬼头鳄倒也见惯不怪了,谁敢用一个想杀帮主,生着反骨的人呢,除非那帮主活得不耐烦了,人们信这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自嘲地一笑,道:“昨夜,在下已将消息透露给了乔万全,乔万全肯定会派大批人马去97号搜查,如若侥幸被柳三哥等人逃脱,他们不出城便罢,若出城,最大的可能是走水路,三十六条水道的优势就是水路,所以,为了将柳三哥、老龙头、丁飘蓬一网打尽,在下以为,应着重在滏阳河沿线,布置人马,断了他们的退路。”
老妖狼阴恻恻地笑道:“城外滏阳河码头,邯郸分舵的仓库、骡马车大院、办事处,捕头探子密布,本帮主不信柳三哥、老龙头会从这些地方走。”
曹阿元道:“他们当然不会从这些地方走,不过,他们会从滏阳河未曾设防,没人注意的地方走。”
老妖狼道:“本帮主为什么要听你的?”
曹阿元道:“在下岂敢有此奢望,只是想,天下最大的道上帮会,既与丁飘蓬等人结下了梁子,就一定会趁热打铁,把对头除了,否则,等到丁飘蓬伤愈后,又添了一个死对头,今后的日子会不太好过。”
老妖狼格格狂笑道:“这倒是一句实在话,本帮主就爱听实在话。你看,我的人马应布置在何处?”
曹阿元道:“在下与九妹先去探测一番,再来秉告帮主,如何?”
老妖狼道:“可以。”
曹阿元与杨香香骑着马,沿着滏阳河两岸查看,他们看不出有哪些可疑的迹象,当他俩人疲马乏,心生退志时,曹阿元口渴难耐,见堤上有座土坯房,想去讨口水喝,这时土坯房走出一个老头来,他下马一揖,道:“老伯,可否给口水喝?”
那老渔夫道:“可以嘛,进屋坐一下嘛。”
说的竟然是武汉话,一口地地道道的武汉口音,朝阿元觉得分外亲切。他朝老渔夫瞥了一眼,觉得有些面熟,却总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两人进屋落座,老渔夫取出两只粗瓷碗,提起茶壶给他俩斟茶。便露出了左臂的蝎子刺青和一条蜿蜒的刀疤。
他面不变色,边喝茶边与杨香香谈笑风生。老渔夫也不客套,道:“二位随便用茶,我去河边看一下渔网。”管自走了。
曹阿元的眼前出现了十几年前的一个人,那人五十来岁,叫蝎子哥,高大强悍,左臂有一只张牙舞爪的蝎子刺青,还有一条可怕刀疤,据说,那人是老龙头的贴身保镖,他左臂的刀疤,就是在与盗贼拼杀时,为了保护老龙头,冲了上去,硬生生替老龙头接了那一刀留下的。
对,他就是蝎子哥,十余年前,他见过几面,那时虽不年轻,却还是雄纠纠的一条汉子,如今,竟变得难以辨认的佝偻苍老。
蝎子哥肯定是老龙头布下的暗线,老龙头不出城便罢,出城肯定要从蝎子哥这儿走。而且,这四周芦苇丛生,人迹罕至,河上备有小船,距码头有十来里地,是捕快监视的盲点,那是一个再理想不过的逃遁地点。
曹阿元对杨香香道:“我记起来了,老渔夫叫蝎子哥,曾是老龙头的贴身保镖,走,看看去。”
这对狗男女,走到河边,老渔夫在船头垂钓,曹阿元突然用武汉话喊道:“蝎子哥。”
蝎子哥听到乡音,心头一喜,以为碰到了老乡,喜道:“哪一个嘛?”
曹阿元飞身上船,出指点了老渔夫的命门、神道、肩贞穴,道:“不认识老乡啦,忘得好快。”
蝎子哥已周身软倒,坐在船板上道:“本大爷还以为是遇上老乡了呢,这就叫老乡见老乡,背后捅一枪,真是防不胜防啊。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曹阿元道:“鬼头鳄曹阿元。”
蝎子哥道:“原来是心怀鬼胎,企图杀主夺位的鬼头鳄呀。你这票货色,做这等事再合适不过了。”
曹阿元道:“蝎子哥,不怕我杀了你么?”
蝎子哥道:“我是这种人么,笑话。”
曹阿元道:“只要你说实话,我就不杀你。我问你,老龙头在哪儿?”
蝎子哥道:“你曾也是三十六条水道的人,你应该知道规矩,老龙头能告诉我么!”
曹阿元道:“我问你,是老龙头派你来这儿的么?”
蝎子哥道:“我已退出江湖了,爱上哪儿上哪儿,谁也管不着,跟老龙头没有关系。”
曹阿元道:“别嘴硬,惹翻了我,我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那比死,更可怕。”
蝎子哥道:“你就不怕报应么?你不信举头三尺有神明么?”
曹阿元道:“我不信。说,是老龙头派你来的么?”
蝎子哥道:“不是。”
曹阿元拿出匕首,一刀扎向蝎子哥的心口,鲜血喷溅而出,他懒得再纠缠不休了,事情是明摆着的,他还有许多事要办呢。
阴山一窝狼几乎倾巢而出,在土坯房周围布下了伏兵。要消灭柳三哥、丁飘蓬,不仅可以得到十万两白银的悬赏,也是为了以绝后患;要消灭老龙头,则可趁机夺取更多的地盘,壮大势力。
老妖狼的野心越来越大,他要的是整个江湖,虽然,距离这个目标还很远,但难道就不应该有个梦么,他的梦,便是有朝一日,能坐在江湖老大的龙椅上。
他相信这一天一定会到来。
土坯房、芦苇地、小船上,老妖狼精心设计,布置周详。于是,他便化装成了老渔夫,有了匕首那一下星驰电掣的突刺。
既然,柳三哥易容改扮天下第一,那么,在今天,不管进入这儿的人是男的还是女的,是老的还是少的,都有可能是柳三哥所扮,只有把他当成柳三哥,才不会吃大亏,即便不是,那,今天进入此地的人是自己该死,你本不该来趟这淌混水,只怪你自己时运不济。
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这是一切独夫民贼厚颜无耻的金科玉律。
当时,老妖狼狠狠地将匕首转身反刺了出去,那匕首是淬了剧毒的,只要划破一点点皮肤,就会立即窒息而亡。老妖狼的那张没有血色、没有胡须的脸得意地狞笑着,暴喝一声,道:“去死吧。”
由此同时,船舱内飞出三条人影,他们是独眼狼、白脸狼,迷魂狼一箫两刀,从柳三哥的后背呼哮而至,进是死,退也是死。
当时,柳三哥进也是死,退也是死。
船头地方本就不大,柳三哥进退不得,急切间他稍一颔胸,堪堪避过老妖狼的匕首,呲溜一声,匕首尖将胸前衣襟划开一道口子,却丝毫未伤及肌肤;既然退是死,那就不退了,脚尖在船板上一拧,身形如陀螺一般,的溜溜急转,转到了老妖狼的身后,他袍袖一拂,一股劲力激荡而起,老妖狼先是以为这一刺,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柳三哥是在劫难逃,任你是大罗金仙,也难逃这近身一袭。
岂料柳三哥武功实在了得,转瞬间,攻守异势,背后一股劲风袭来,他以为柳三哥是一掌拍向自己,大惊,运足全身功力,转身拍出一掌,蓬,一声巨响,柳三哥真气沛然的衣袖与老妖狼的掌力相击,柳三哥纹丝不动,老妖狼却退了三步,气血翻涌,内心烦恶,匕首撒手一松,卟一声,扎在船板上,接着,哇一声,竟喷出一口鲜血来。
独眼狼、白脸狼、迷魂狼的一箫两刀,本来是冲着柳三哥招呼的,转眼间见帮主与柳三哥换了个位子,眼看要击向老大了,大惊失色,急忙变了刀剑走向,闹了个手忙脚乱。
独眼狼、迷魂狼忽又见老大着了道儿,发声喊,刀剑齐出,逼退柳三哥,白脸狼忙将老大扶住,背起就跑。
芦苇丛里发一声喊,突然站起四、五十人,为首的是瘸腿狼、大色狼、谋财狼、笑面狼等人,他们有的虽然有伤在身,却也包扎停当,前来狙击,阴山一窝狼的八条恶狼,今儿全部显身,若是能将柳三哥、丁飘蓬、老龙头全做了,当今江湖,还有谁敢跳出来与阴山一窝狼作对!
这叫一战定乾坤,老妖狼的江湖霸主位子那就坐定了,这是老妖狼打的如意算盘。
嗖嗖,瘸腿狼与笑面狼也窜上船,瘸腿狼、独眼狼、迷魂狼、笑面狼四刀齐举,站成一排,狼窝刀阵,将要催发。
四人踏上一步,劈出一刀,便“哈”一声狂呼,那气劲阵势,使这艘小船摇摆不定。刀刀凌厉,真气决荡,小船本就不大,柳三哥的闪避腾挪功夫根本无法施展,身下是奔流的滏阳河水,退无可退。
要么跳河水遁,放弃这条船,要么决一死战,将群狼击退,夺船而走。在狭窄的小船上,技巧根本无法施展,只能凭真功夫来个硬打硬碰。
柳三哥微微一笑,退了一步,提一口丹田真气,袍袖一甩,一式“拂袖打坐”,真气磅礴,飙风骤起,袍袖挟着真气,如刀剑般遒劲锋利,将四把弯刀俱各荡在一旁,接着,身形晃处,掌影翻飞,只听得一迭声惊呼四起,四条恶狼从四个方向飞出,两个击落岸边,两个击落水中。
再也没有人敢上那条船了,柳三哥抽上跳板,拔起船板上的匕首,割断缆绳,又举起竹槁,在岸上一点,柳三哥槁头的力量有多足,那条小船立时船头犁开两排浪花,如箭一般向下游驰去。
老妖狼在岸上观战,看得连连叹息,不过他还有一着棋,能不能生效,连他自己也有些吃不准了。
他声嘶力竭地狂呼:“追上去,追上去。”只有追上去了,那一着棋,才有些希望。
独眼狼虽被击落岸上,断了两根肋骨,却是个悍匪,他提着弯刀,跟着船,在岸边飞奔,柳三哥见他跟得近了,手一扬,那柄浸透毒汁的匕首,咻一声飞出,不偏不倚正中独眼狼大腿,独眼狼眼睛一定,一个筋斗,栽倒在地。他的整个脸立即发黑了,四肢不停地抽搐。
这柄匕首,可是笑面狼用湘西的五步蛇、竹叶青、蝎子、蜈蚣,化了整整三天时间,淬制成的,是专门用来对付柳三哥、丁飘蓬这种厉害角色的,只要划破一点皮肤,见血封喉,那就只有死,谁也救不了他,大罗金仙也不能。
只有笑面狼才有解药,笑面狼是个玩儿毒物的高手,他既能制毒,当然也能解毒。不过,若是过了一刻钟,那就连笑面狼也爱莫能助了。
众人见了,俱各停步,有谁还敢再去惹祸上身呢。
柳三哥手一扬,就是一个倒下,掌一扬,就是一个飞出,这是怎么了?在柳三哥面前,那些不可一世的人物,怎么显得那么脆弱,那么经不起一击呢。
老妖狼叹息一声,道:“快,快快,老七呀,救老六要紧。”
老七笑面狼跑来,取出药丸,捏着独眼狼的鼻子,将药丸送入他口中。
独眼狼缓缓醒转,哇一声,吐出许多秽物来,恶臭之极,众人莫不掩上口鼻,纷纷闪避,他大口大口地吐着,吐得黄黄的苦水都吐了出来,才喘着粗气,坐在地上。笑面狼道:“好了,好了,没事了。”
老妖狼见小船已经远去,好似在岸边一停,大约是在接丁飘蓬上船吧,接着张起帆来,正好顺风顺水,那小船如箭般向下游驰去。
迷魂狼追着船影,她刚才被击落河中,浑身湿淋淋的,左边胳膊脱了臼,软绵绵地挂在身边,右手提着弯刀,踉踉跄跄地向船儿追去,老妖狼示意瘸腿狼、笑面狼带领十余名帮徒跟了上去。
对于这此惨败,他是认了。对最后的一着棋,他已根本就不存在丝毫希望了,柳三哥竟能逃脱一死,他说什么也想不通,也许刺出的匕首再快一点,再狠一点,那就大功告成了。
可惜的是,江湖上没有也许……
老龙头与小龙头抬着丁飘蓬,跳上小船,就将丁飘蓬安置在船舱内。
老龙头见柳三哥的衣襟划破了,心疼道:“哇,这是刀拉的口子吧,好险。”
柳三哥道:“去鬼门关走了一遭,是淬毒的匕首划破的,还好,没伤着肌肤。”
老龙头道:“阴山一窝狼的气焰是越来越嚣张了,看来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他们是不会消停的了。”
柳三哥道:“对,等丁大侠的伤好了,咱们一起去狼窝会会这些狼崽子。”
老龙头对柳三哥道:“刚才,泊船处一片鼓噪,想必打斗得十分激烈。”
柳三哥道:“还好。阴山一窝狼的人全到齐了,有点热闹。”
老龙头道:“老渔夫见着了没有?”
柳三哥道:“没有,估计凶多吉少。老妖狼扮成老渔夫,率先向我发难。”
老龙头叹道:“哎,我以为将他放在这儿应该是安全的,哪知道还是遇难了。我想不通的是,97号与老渔夫,怎么会全被盯上了?我化了装出去过一次,去吕仙祠烧香,97号也许是那一天被盯上的;老渔夫怎么会被盯上呢?”
老龙头陷入了深思。
突然,船底传来了砰砰声,老龙头叫一声:“不好”,冲进船舱,船舱底部被凿了个洞,河水正哗啦啦倒灌进来,丁飘蓬躺在担架上动弹不得,老龙头一边脱下衣服堵破洞,一边向小龙头喊道:“河中有水鬼,快下去。”小龙头从裤腿拔出一把匕首,冲到船头,一头扎入河中。
河面上随即恢复了平静,河底却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格杀。
小龙头潜入河底,见一蒙面汉,穿着水上紧身衣靠,贴着船底,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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