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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三哥传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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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半仙脸色一沉,道:“小二,你可知大难临头了么!”
小二冷丁被他的话一吓,脸色刷地白了,颤声道:“你,你,你这人怎么这样,要不到钱就吓人,我可不是三岁小儿,你蒙不了我。”
蒋半仙不理会小二,对炕上的丁飘蓬起身拱手一揖,道:“这位仁兄,想必就是飞天侠盗丁飘蓬了,久仰久仰,幸会幸会。”
丁飘蓬道:“见笑见笑,在下如今落到这步田地,穷愁潦倒,穷途末路,真是狼狈到了极点。”
丁飘蓬试着吸口气,却中气不继,左手举起,却绵软无力,他流的血太多了;自知恢复尚待时日,如今,捕快四处搜捕,确是危机四伏,不过,他已无数次的面对过死亡,不知恐惧为何物,如今,只能任其自然,听凭天命了。
蒋半仙道:“吉人自有天相,仁兄义薄云天,必有天佑。”他又转过头对王小二道:“小哥哥,千万不要见怪,刚才,只是试着探探你的口风,跟你逗着玩呢。今儿上午,在下去北京城行医,中午返回王庄时,见东直门城门头,还贴着你的通缉令呢,知道么?”
小二吓得面无人色,道:“真,真的?”小二知道,郎七的事已发,刑部也在通缉自己了。
蒋半仙道:“想听听么?”
小二道:“想。”
蒋半仙道:“缉拿钦犯丁飘蓬党徒王小二;王小二,男,现年十七,籍贯,苏州常熟青菱乡莲花村,家中排行第二,中等偏瘦身材,小白脸,操苏州口音与北京口音,其北京方言十分地道,出逃时上着青布直裰衣衫,下着黑布裤,脚穿麂皮软靴。于×年×月×日深夜,伙同江洋大盗丁飘蓬,杀倒捕头郎七,夺走郎七镀金虎头腰牌一枚,金项链一条,郎七随身所带银两均被洗劫一空。并与江洋大盗丁飘蓬一起,掳走双轮轻便马车一辆,逃之夭夭。王小二形相如左图,能提供确切线索者,赏白银一千两。……”
小二扑通一声,坐在炕沿上;两手抱头,道:“这可如何是好。”又摸摸脑袋,苦笑道:“想不到我的头也值一千两纹银了。”
丁飘蓬安慰小二道:“有丁哥在,你怕啥。”
小二道:“不怕不怕,横竖不过一个死,砍头只是碗大个疤。”嘴上挺硬,心下暗道:如今你伤成那样,靠你可是靠不住了,不过,你伤成那样,从头到尾都是因为我,我真搭上了这条命,也是命该如此。
丁飘蓬喃喃道:“也该事发了,想必铁面神捕派郎七去杀王小二,等等不来,没了回话,就派人去探查,便发现了郎七的尸体,因此,便有了这通缉令。”
蒋半仙道:“敝人本不该提这事吓唬小兄弟,只是小兄弟腰间挂的虎头腰牌太显眼了,通缉令上已告示天下,断断不可再用。”
小二惊道:“那倒是。”忙解下腰牌,塞进怀里。
这时,黑山猫窜到门口,喵呜了一声,那黑山猫身腿修长,蹦跳敏捷,双眼碧绿碧绿,绝非凡品。小二看得出神,竟忘了惊怕。蒋半仙一挥手,黑山猫又一窜,没了踪影。
蒋半仙又从怀中掏出金项链,还给小二,道:“适才敝人要金子做出诊费,只是为了证实一下小兄弟是否就是王小二而已,如今,奉还金链子,望小兄弟不以为怪。”
小二一喜,嘴上却道:“既给了你,哪有收回的道理,你还是留着吧。”嘴上这么说着,手却接了过来。
蒋半仙却道:“敝人断断不敢收受,若是被查出来,成了赃物,那就成了你王小二的同伙了。”
他复又对丁飘蓬道:“丁大侠还须静养为要,十天半个月,想必便可康复,这十天半个月千万莫与人争斗,若是伤口崩裂,性命交关。”
丁飘蓬抱拳一揖道:“多谢半仙关照。”
正在此时,门口闪进四个捕快,为首的是猫头鹰胡大发,手持铁尺,哈哈大笑,满脸络腮胡髭直颤,笑得连那肥大的肚子都在一个劲儿不停的颤动,一双圆眼笑成了两道缝,他道:“是呀,这位郎中说得一点不错,乖乖的跟我老胡走,免得一个不当心,伤口崩裂,当场命绝。”
另三人是他手下的捕快,个个年轻精壮,手执刀剑,虎视眈眈。
王小二急蹦起,想跳窗逃走,却见窗口站着两名狞猛捕快,手握钢刀,瞪了他一眼,吓得他扑嗵坐下,大脑一片空白,心道:完了完了,看来,这一百来斤要交待了。
、六 父命难违子无奈
原来铁面神捕乔万全发觉郎七被砍后,已时近中午,即派出四路人马,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搜捕丁飘蓬、王小二。
猫头鹰因身上有伤,乘坐一辆马车,带着五名捕快,一人赶车,四人骑马,从东直门方向搜索而来。从城门守卒口中得知,清晨,确有一后生,赶着辆黑色轻便马车,持镀金虎头腰牌出了城门。于是,猫头鹰便沿着驿道一路追查下去,离城三十来里时,却四处打听,没了踪影,起初猫头鹰认为,可能王小二赶着车跑得快,路旁住家行人没留意,所以问不出个名堂来,便命捕快快马加鞭往东追赶,又跑了二、三十里地,再打听,还是没了下文。
猫头鹰是何等厉害的角色,突然一拍脑袋,对捕快道:“回去,那王小二定是害怕追捕,离了驿路,走了小道,回去重新过细巡查,不得腻烦怠惰。每一条岔道都不得放过。”
这一行车骑即刻返程,猫头鹰在车内静坐养神,四骑捕快,一条一条岔道的访查盘问,然后,就追查到了王庄。
王庄是猫头鹰的老家,猫头鹰生于斯长于斯,再熟悉不过。
自小猫头鹰体弱多病,生了张扁圆的脸,一双黄湛湛的圆眼,四、五岁时骨瘦如柴,还不能独自行走,须得扶着墙边行走,平时,不是发热就是拉稀,更有甚者,偶而还来个倒地抽筋,口吐白沫,为此,父母四处求医,不见有效,郎中都道,只怕这娃儿活不过一年半载,劝其父母不必求医问药,靡费钱财,医也是白医,何苦呢。
一日,崆峒空空道长云游到此,讨碗水喝,见小孩胡大发扶墙行走,皮包骨头,却朝崆峒道长一笑,叫道:“你好你好,道长辛苦了。”空空道长摸摸小孩的头,道:“一缘难求啊。”便对胡大发的父母道:“施主,这孩子绝顶聪明,只是病病歪歪,恐年寿不长,若是跟随我去崆峒静养修行,十一、二年后,包他体壮如牛,回归故里,不知两位施主意下如何。”猫头鹰胡大发的父母一核计,也就应允了。光阴荏冉,及至猫头鹰胡大发十八岁时,归返王庄,不仅已成了雄健男儿,而且还练就了一身崆峒功夫,父母见了都有点不敢认了,只有那扁圆的脸没有变,还有,那双黄湛湛的圆眼也没有变。在家住了数月,胡大发便去京城谋事了,几经辗转,到衙门成了一名捕快,又经岁历年的打熬,便成了刑部的四大金刚之一,成了捕快的佼佼者。
今儿,追捕钦犯,竟追到自个儿老家来了。将近村口,猫头鹰眼力尖锐,隔着篱笆,见自家院内停着辆黑色轻便马车,瞧那款式正是郎七的那一款,他知道父母好客,十有八JIU是将丁、王二人当上宾款待了。他命众人离家尚有十余丈远便舍了座骑,悄悄向老家靠近。
门口附近,也停着辆陈旧的四轮马车,那黑马瘦瘦的,拴在树上,啃着树下的嫩草,不知是谁家的车马。他行事慎重,将一袋香囊,用柳叶镖钉在马车的车厢下,一般人不经意是嗅不出气味,看不出蹊跷来的。
蹑入院中,听东厢房有人说话,便使个眼色,做个手势,那五个心腹捕快,跟随他多年,心领神会,三个跟着他夺门而入,两个封住了窗口。
冲进东厢房,猫头鹰乐得哈哈大笑,道:“飞天侠盗丁飘蓬,这回该服输了吧。”
丁飘蓬与小二面面相觑,一时十分愕异,旋即,丁飘蓬便恢复镇静,哈哈一笑,讥道:“老子还从来没有输过,更不懂什么叫‘服输’。”左掌在炕面上一按,却没一点儿气劲,心下道:罢了罢了,今儿个,丁爷这一百多斤要交待了。他突然抓过蒋半仙身边的药箱,伸手掏出一把薄薄的手术刀来,在左手里掂着,冷哼了一声。
蒋半仙道:“丁大侠,不可造次,这可是在下切割瘤子腐肉的手术刀,不是用来打架过招的。”
丁飘蓬不悦道:“这是什么时候,过不了那么多了,丁爷临死时也要拖两个垫背的。若是能过了这个坎,哪天还你个十把、八把的。”又对猫头鹰道:“猫头鹰,你的崆峒无声柳叶镖,丁爷可是领教了,今儿个,丁爷也要你领教领教飞天有声手术刀的威力。”他剑眉一挑,双眼一瞪,杀气暴炽。
猫头鹰等五人心头一寒,神色骤变,退了一步,弓身猫腰,紧握兵器。飞天侠盗丁飘蓬,虽然面色苍白,形容憔悴,毕竟不是等闲人物,多少滑贼大盗,捕快兵将,倒在他的剑下,此人机智百变,鬼主意一个接着一个,千万不可掉以轻心。
丁飘蓬笑道:“也就是这么些个胆子,没出息的东西。丁爷还没站起来,就吓成了这裘样。”他握着手术刀的手,青筋绽起,随时准备奋力一掷,不过,他心里明白,也许就只有这一掷之力了,也许连这一掷之力,都使不出来。
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际,猫头鹰胡大发的父亲进来了,他脸色一沉,喝道:“大发,不得无理,这可全是我的朋友。”
那肥硕凶悍的胡大发见了父亲,竟立即矮了一截,垂下头,退在一旁,道:“孩儿不敢,只是例行盘查。”
王小二见老伯原来是胡大发之父,而胡大发又如此惧怕父亲,既奇且喜,便求救道:“老伯,救救我们,你儿子哪里是例行盘查,他说是要我们性命呢。”
老伯厉声道:“大发,这可当真?”
胡大发嗫嚅道:“他们可全是皇上要拿的钦犯。”
老伯道:“说来听听,他们犯了什么罪。”
胡大发一指丁飘蓬,道:“他便是江洋大盗丁飘蓬。”
老伯一侧头,道:“谁,你再说一遍,丁飘蓬?”
胡大发道:“想必你也听说过了,江洋大盗丁飘蓬。”
老伯道:“错,应该是飞天侠盗丁飘蓬,听说,三年前,湖北麻城大饥荒,赤地千里,野有饿殍,县令却依旧强征暴殓,搜刮民财,丁大侠率饥民造反,烧了县衙,杀了县官,打开粮仓,赈济灾民,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如此侠义壮举,怎能说成是江洋大盗呢!”老伯左瞧右瞧丁飘蓬道:“小哥可是飞天侠盗?”
丁飘蓬笑道:“没错,正是在下。”
老伯抱拳一揖,道:“丁大侠大驾光临,小老儿有眼不识泰山,望大侠多多包涵;小儿吃了猪油迷了心,说些失心疯的话,望大侠不跟他一般见识。”
丁飘蓬笑道:“惭愧惭愧,好说好说。”
老伯脸一黑,对胡大发正色道:“你知道我这辈子最敬佩的是哪三个人么?”
胡大发道:“莫非是这三个人么?”他抬手指指丁飘蓬、蒋半仙、王小二。
老伯道:“你只说对了三分之一,我最敬佩的是当世江湖上冒出来的三个青年英雄。”
胡大发道:“哪三个?”
老伯道:“一个就是飞天侠盗丁飘蓬,今儿个小老儿有幸见着了;还有一个是手到病除南不倒,是个救死扶伤的活菩萨;最后那一个,便是江湖上盛传的当世剑法第一、易容改装第一、聪明机智第一的柳三哥,江湖人称千变万化柳三哥。”
胡大发道:“爹,你怎么象年轻人一样,竟相信那些坊间胡编的传闻呢。”
老伯道:“胡编,人家怎么没胡编,猫头鹰大侠仗义疏财的故事呢!爹多想你也能成为那样的英雄呀,江湖上只知道猫头鹰胡大发是个北京捕快,那双夜眼特别厉害,也没有其他说道,那夜眼还是我遗传给你的呢,靠的是遗传,没什么稀罕的。吓,不说了。怎么,还不出去?我说的话不管用么?”
“爹,他可是皇上要缉拿的大案要犯呀。”
“放屁,皇上要你来抓我,你也来抓我?!皇上要你来杀我,你也来杀我?!若是皇上要儿子杀父母的,那皇上便是个坏皇上。”老伯又道,“皇上说得对,你就听,说得不对,你就不能听,嘴上不能说,你心里不能说么,就给他来个阳奉阴违,装聋卖傻,假痴不颠,拖延不办,大不了咱们不伺候了,回家种地,伺候牲口去,你有没有自己的脑袋瓜子?你长着个脑袋瓜子是做摆设的?还是长着个脑袋瓜子是只管吃喝、骂人、打呼噜的?除了这些外,脑袋瓜子更重要的是让你干啥的?是让你明辨是非的,你别尽跟在别人屁股后头走,人云亦云,做人就该有自己的见地,有自己的想法,就该给自己留个心眼儿!不要活了一辈子,一点没长进,连人头也不识,见了菩萨不拜,见了小鬼乱拜。不识字不要紧,不识人头,赫赫,要苦一辈子,懂么?”
丁飘蓬击掌而叹,道:“哇,好,好极,真知灼见,老伯真乃高人。”
其中有个叫瘦猴的捕快,大约以前来过,跟老伯熟悉,用手指弹着刀口,嘟哝道:“老爷子,你尽护着外人,咱们一撒手,十万两雪花银的赏钱便没了,咱们上哪儿找钱去,你给啊。”
老伯道:“瘦猴,你眼睛里就只有钱,应了那句话:公差见钱,蝇子见血。”
瘦猴道:“见了钱,人都一样,不光是我等公差,我没见过见了钱就躲的。我等公差怎么啦,容易么,上头一句话,我等忙个半死,踩点蹲坑、跟踪盯梢、贴靠格斗,流血流汗的,不都是为了钱么。”
老伯一愣,道:“嘿,瘦猴你还长进了呢,几天不见,说话还一套一套的。”
瘦猴嘻一声乐了,道:“是头儿教的,”他一呶嘴,指的是猫头鹰,又道:“老爷子,是这个理么?”
老伯道:“没功夫跟你歪缠,我问你瘦猴,你要那么多钱干嘛?”
瘦猴道:“嘿,干嘛?买好吃的买好穿的,买房置地,什么好事不能办呀。”
老伯笑道:“是啊,娶个五房、六房姨太太,豪赌滥嫖,造孽使坏,将银子花个精光,才肯省心。”
瘦猴笑道:“老爷子,跟你闹不清。”
老伯对儿子厉声道:“还站着干嘛,都给我出去!”
猫头鹰无奈,低声道:“是。”又对手下捕快喝道:“听见没有,出去。”
捕快们刀剑入鞘,竟怏怏而去。
、七 月夜半仙显神通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轮月牙挂上了柳梢。
捕快们撤出老伯的院子,却守住了院门,老伯怎么赶,
也不肯离去。瘦猴嘻皮涎脸的道:“这门口又不是你的家了,咱爱上哪儿上哪儿,老爷子,你得讲道理是嘛,是不是管得有点太宽了。”猫头鹰躲在马车内偷偷乐,只是不出来,老伯骂骂咧咧的干着急,却不管用。
胡大发的母亲今晚做了两份晚餐,一份是给儿子与捕快
做的,另一份是为儿子的对头飞天侠盗丁飘蓬等人做的。这两份晚餐做得都很丰盛,她多巴望这两拨子人相安无事啊。
猫头鹰是个大孝子,不敢违抗父命,可他又是点子极
多的角色,立即派了一骑捕快,回刑部请求铁面神捕乔万全增援,自己则坐在马车内打开车窗,隔着矮篱,盯着东厢房。其余四名捕快守着院门。用不了两个时辰,铁面神捕乔万全定会带领大队捕快来围捕丁飘蓬丁阿四,到时候自己不便出面,还是由乔爷去对付老爹为妥。
东厢房内王小二扒了两口饭,便吃不下了,他的心七上八下,象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他在屋内来回踱步,丁飘蓬道:“小二,你把银子收起来。”
小二道:“命都要没了,银子有屁用。”
丁飘蓬道:“说话吉利点好不好,谁说命没了,没命的是那些衙门里的狗崽子,谁死谁活,难说。把银子收起来!”说到最后一句,丁飘蓬突然提高了嗓音,吓得王小二一抖瑟,只得收起桌上的金银。
丁飘蓬又道:“小二,你将马车内我的剑去取来。”
小二应了一声便去了,一会儿空手回转,道:“嗨,被那些贼捕快搜走了。”
丁飘蓬见屋角放着把鱼叉,叫小二将鱼叉拿来,他掂了掂鱼叉,情急时也可当武器使,便支着鱼叉下了炕,道:“小二套马备车,再不走,就走不了了,冲出去。”
蒋半仙道:“丁大侠千万记住,不可使气拼斗,否则,伤口崩裂,凶多吉少。”
丁飘蓬没好气的道:“不拼斗出得去么,莫非在屋内等死!?”
蒋半仙道:“说不得了,在下为了求活路,凭着三脚猫的一点功夫,拼一拼了,若是在下不济,丁大侠再出手不迟。若是侥幸得手,小二,记住了,赶着马车,跟着我的马车走,这一带的大道小路,我都熟。”
小二道:“那最好。”
丁飘蓬只是怔怔的望着蒋半仙,将信将疑,怎么看这蒋半仙都不象是个习武的人。小二也嘀咕道,只怕是活腻了。
蒋半仙道:“不要那么看着在下好不好,小看人可不厚道,在下医术能学得象大仙,功夫学得其实也不赖。只不过没和人真打过。”
丁飘蓬噗哧一声乐了,道:“蒋半仙,一边儿去,家里还等着你养家糊口呢,不是闹着玩的。我丁飘蓬的事,跟你没一点关系,别沾了一身腥,到时候后悔来不及噢。”
蒋半仙道:“是到也是,不过,在下既说出了口,就不能改口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的道理还是懂的。反正,在下打头阵,输了你再上,别争了,要再争,也行,给在下三十两黄金的药费,在下就不管了。”
丁飘蓬哈哈一乐,道:“蒋半仙真能缠,得,你要上就上,可不是我丁大侠骗你去送命的哟。”
小二道:“丁哥,让他上让他上,跟他搞不清。黄泉路上多个人,做鬼也热闹。”
丁飘蓬瞪他一眼道:“呸呸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叫你说些利市话,利市话,偏满嘴放臭屁。”
小二吐了吐舌头,心里道:我看是死定了,一个是疯的,一个是伤的,还有一个我,是两腿发抖的,能出得了大院的门,就不错啦,八成得死在院子里。
丁飘蓬等人辞了老伯夫妇,王小二套上马,扶着丁飘蓬上车,自己跳上车座,哆哆嗦嗦执着马鞭,往院门口赶,丁飘蓬手执鱼叉,坐在小二身旁,双眼充满杀气。
蒋半仙背着药箱,只一幌,已在马车头前,天色已暗,别人没在意,丁飘蓬见了大喜,暗道:点子厉害,好俊的身法。捕快们,今儿够你们喝一壶了。他一颗悬着的心,落了地。
守在院门口的捕快们锵锵锵拔出刀剑,猫头鹰也从车内飞身窜出,蒋半仙的那一幌,岂能逃过他的法眼,他知道今儿个遇上劲敌了,他右手握着沉甸甸的铁尺,左手暗扣着一枚柳叶镖,喝道:“弟兄们,小心伺候。”
“是。”瘦猴等齐声暴喝。
那十万两雪花银,就在此一搏了,这是绝顶好的机会,看飞天侠盗那疲惫万分的模样,正是出手的机会,若是换了平时,就凭现在这几号人,岂是飞天侠盗的对手!
头儿猫头鹰对弟兄们绝对够哥们,说什么也能分个千儿八百的。
这是这些捕快愿意为猫头鹰卖命的原因。猫头鹰办事公道,有好处从来不私吞,不会忘了弟兄们。
别看猫头鹰掂着个大肚子,却身形敏捷,一跃,便窜到众捕快跟前,众捕快将大门围了起来,一场恶战看来已不可避免。
老伯夫妇看着干着急,一个劲儿跺脚,一迭声叫苦,却没有办法。
江湖郎中蒋半仙来到院门口,笑模悠儿道:“各位长官,借个光。”
瘦猴持剑,另一名捕快握刀,分从两侧攻了上去,那一刀一剑虽非出自名家,却十分实用,那剑连刺带撩,直袭右侧胸颈,那一刀连劈带剁,直捣左边腹部。并同时喝道:“回去!”
猫头鹰瞅准稍纵即逝的瞬间,抖腕发镖,那镖在暗影里无声无息地直袭蒋半仙左胸天池穴。
蒋半仙身形略幌,闪过刀剑,右手出指一弹,弹落飞镖,身形闪电似的在捕快间疾幌,掌指飞动间,四名捕快已全被点了穴道,有的扬刀站着,有的俯身削剑,有的撒了兵器,弯腰去捡,有的箭步挺身刀臂华山,形态各异,却动弹不得,只是喊“捕头救我”,猫头鹰瞬间错愕,人影已来到跟前,蒋半仙出指如风,连点他的天突、玉堂、灵墟、膺窗、天府、尺泽、太渊七大要穴,猫头鹰竟咣当一声撒了铁尺,兀自瞪着黄湛湛的圆眼,莫名惊诧,不胜愕怖,动弹不得。
五人竟全成了异形怪状的动态木偶了。
飞天侠盗赞道:“吓,好帅的如风点穴拂柳手。”
王小二拍手欢呼,道:“哇,真的成了狐狸大仙啦,五个捕快全完啦。”驾,马车出了院门。
老婆婆见了,哭喊着跑了过来,道:“儿啊,你这是怎么啦?”
猫头鹰只是叹口气,也不说话。
老伯见自己儿子傻了,以为被害了,老泪横流,道:“蒋半仙,你也下手太狠了,还我儿子命来。”
毕竟是自家儿子,人非草木,哪有不心疼的道理。
蒋半仙道:“两位老人家息怒,晚生怎敢加害令公子呀,令公子再有不是,晚生也不敢无礼,晚生只是点了他们穴道,这些捕快全没事,两个时辰后,他们全都会恢复如常。”
老伯破啼而笑道:“真的?那就最好。”
蒋半仙正色道:“晚生断不敢欺骗老人家。”
老婆婆还在抱着儿子啼哭,老伯道:“听见没有,蒋半仙是闹着玩的,这些人全没事。一会儿,就全好了。”
他摸摸瘦猴的心,好好的跳着呢,只是不能动弹,对老伴道:“你摸摸儿子的心跳不跳,跳的就没事。”
老婆婆道:“跳倒跳的,怎么人不动呢?”
老伯道:“跟你说不清楚,过两个钟头人就动了。”
瘦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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