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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日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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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钱。
  我不知他报了没报,我不问他,没必要问,如果他要给我钱,他早就给了,如果他不给,我问了还不如不问。
  一直到十点,我才把他支走,他想让我上他的车,我骗他说,我要结帐,事实上,我也是想结帐,我已经有十几个台费没有结了。
  刘歆还坐在十号厢的第三卡,我进去,他的小姐很知趣地就出来了,坐下来,我以为刘歆又要说气话,或是风凉话,但他没有,他表现出少有的诚恳,望着我,“你呀你,你今天算是把我的面子给丢尽了,我刘歆还从来没有这样毛过人,你行啦,还跟别人约好……”
  “我跟谁约好了?”
  “算了,算了,别在我面前嘴硬,才七点儿,人家老K就带着小刘,站在路边等啊等,为了等你,人家两个饭都没吃,可倒好,终于把你等着了……”
  “老K等我?我怎么没看见?”
  “你还看得见我们?你的眼里有没有我们哪?老K在那棵树底下,跟小刘在一起,我站在车后面,我看见你来了,老K准备叫你,我看见那个拿茶杯的老头儿,哎哟!人家激动得像啥子似的,我赶紧拦住老K不让他叫你,好丢人吧,不管怎么说,我刘歆也是一个副局长,为了一个歌舞厅的小姐,跟人家……”刘歆哭笑不得,“难道我还要跟他……去争风吃醋?”
  “不值得吗?”
  “你说呢?”


  “当然不值得。”
  我不是说气话,我是认真的。
  晚上我也没有坐刘歆的车,我让他们先走,我和汪静与别的小姐们一起,等着结帐。
  等了老半天,却等了一句:“现在没钱,过两天结。”我想我以后不会再来了,找到杜老板,跟他说,先给我的结了吧,我以为,凭着潘劲松和刘欲的面子,杜老板木会拒绝我。但社老板也没有给我结。
  汪静骑车子带我,听汪静叙述今晚的情形,我又想笑,汪静说,潘劲松老早就来了,在舞厅里,等啊等,等到舞会开始,他又出去等。汪静见他等得可怜,就跟他说:“潘老板,王小雨今晚有事,可能不来了。”
  “来,得来。”汪静学着潘劲松的口气:“我下午给她打电话了,她肯定来……”
  汪静还说,潘劲松说这话的时候,刘敬就站在他们旁边。
  “我觉得潘书记这人可以,人家在这里,坦坦然然地,不像那个姓刘的,话都不敢跟我说,”汪静跟我说她的看法:“那个姓刘的,他肯定也知道我们是一起的,他肯定也想问我,你怎么没来,嗨,他就不敢!”
  “嗯,是的……”
  我言不由衷地附和。
  7月26日
  到电台找马编辑,发艺术团的一个专题,发现他也配了手提,我毫不客气,不用白不用,拿过他的手提,给刘歆打了一个Call机。
  刘歆很快地回了电话,他在分局办公室,我告诉他,我们下乡结束了,我现在又自由了,他很高兴,说要见我,叫我到他的办公室去。
  “真的吗?”
  我这样问,心里想:他现在怎么这么大胆了,敢叫我到他的办公室去。
  “来吧,真的,我好想见你。”
  马老师旗下新聘用的节目主持人孙小梅,一直在看着我打电话,等我把手机关掉,我看见她一脸意味深长的笑。
  “笑什么?”
  马老师也开我玩笑:“看你那神态,什么人哪?别是……”
  “反正是个男人,行了吧?”
  我不想一个人去,刚好孙小梅没事,我就带了她一起。
  刘歆的办公室里有很多人,我们刚站到门口,他就看见了,“哦,来了!”他满脸带笑,又坦然又热情,我也笑一笑,这比我想像中的要自然很多了。
  “小杨!”他走出来,叫了一声。
  小杨从旁边的办公室跑出来。
  “这两个,你先接待一下。”
  小杨偷偷地对我做了个鬼脸,把我们带到一间没有人的办公室里。
  “请坐!请坐!”小杨热情得手忙脚乱。
  孙小梅坐下又站起来,“哎呀,我想洗个脸,好热呀。”
  小杨于是又忙着拿毛巾,我们走出来,在外面的水管底下,孙小梅先洗了脸,我也洗了一洗,小杨一边用清水冲着手,一边用他的大眼,火辣辣地盯着孙小梅的背影,“啊,好美呀。”
  “怎么?看上了?”我说的是玩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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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上了,真的,她走进了我的心里。”
  我笑,后来,给她们做介绍。我介绍孙小梅时,只说了她的艺名——白雪,没有说她的真名字。
  小杨拿了报纸,我和孙小梅看报纸,他又去刘歆的办公室给我们倒冰水,后来,刘欲的客人们全走了,他把我们带过去。刘歆的办公室里,有一个双功能的开水器,小杨不无得意地说:“这是我买的,两千多呀。”
  我心里想,这有什么好得意的,公家的,又不是你的钱。
  刘歆一直是很高兴的样子。小杨要送别的局长们回家,先走了。办公室里只有我们三个人。刘歆的办公室不大,但很清爽、舒适,老板桌、老板椅,没有空调,但却凉爽。
  在这种环境下,跟在包厢里,感觉确实不一样,我很坦然地为他和孙小梅做介绍,孙小梅不失时机地,先是把刘歆给吹捧一通,然后就说起要在她的“苦乐人生”中,给刘歆做一个节目,说到最后,又说起她有广告任务,要刘歆在她们台做广告……
  话就一直是他们两个人在说,他们两个人之中,主要还是孙小梅在说。
  等小杨转回头,已经是快十二点了。他们说中午到“龙华”吃饭。我想起王雪,王雪的公司离此不远,于是我给她打Call机,想让她和我们一起吃。
  我发现现在的女孩子都很善于把握时机,孙小梅尤其如此。才第一次见面,她就有如此表现,我觉得她表现的有点太过份,但刘歆和小杨似乎都很有兴致。
  我要给王雪创造一些机会,尽我的能力,让她也来表现表现,学学孙小梅。
  王雪在幸福小区做宣传,我说接她吃饭,并告诉她,我跟刘歆在一起。
  “……你说个地方,我们去接你。”
  “算了吧,我不想去。”
  我猜到就是她怕见刘歆他们,有什么怕的?都是人。王雪以前跟我说过,她最怕和当官的打交道,见到他们就不知道话怎么说,事怎么做,甚至手足无措。有什么怕的?
  真是,当官的见少了?当官的怎么样?有什么了不起?
  “没有别人,就是刘局长、小杨、我、白雪,带你才五个人。”
  “怎么?她不来?”刘敬问我。
  “她不好意思。”我把话筒递给他:“你跟她说。”
  她们虽没有见过面,但在电话里却已经熟悉了对方的声音,刘歆找我,常常打王雪的Call机,所以,我觉得王雪不应该拘束他,他们之间应该算得上是老熟人了。
  最后,王雪又说要自己骑车过来,这么热的天,放着空调车不坐,要骑自行车,这不是傻瓜是什么?
  我跟她说:“你就在卧龙饭店门口等着,我们马上去接你。”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坐上车,整整十二点,孙小梅主持的“爱心六十分”正是这个时候开播,我鼓励小杨调台,刘歆也跟着起哄,孙小梅更是激动万分,小杨调了一会儿,没调出来。
  接到王雪,王雪明显地黑了,瘦了,冬天风吹,夏天日晒,我看见她脸上的皮肤有些粗糙,想到这是自己唯一的妹妹,才二十一岁,本应该天真活泼浪漫美丽,但是,却被生活被工作折磨成了这个样子……心里真有些替她难过。
  点了菜,我和刘歆唱卡拉OK让王雪唱,王雪又不好意思。我知道她唱歌还可以,我非要让她唱。唱了一会儿,我发现小杨和孙小梅不知到了哪里,把话筒交给王雪,我出去找他们。
  孙小梅在美容厅洗面,我知道,这绝对是她的平生第一遭,洗一次面四十块钱,对于拿工资的她。我以及小杨来说,这实在是想都不敢想的一种浪费、奢侈,我知道,这又是小杨在慷公家之慨,讨孙小梅的欢心。
  真不是个东西!杨文亮!
  我的心理很不平衡,看美容小姐忙忙碌碌,看杨文亮痴迷的眼神,看孙小梅的一张黑脸上,白白地涂满了清洁膏。
  按摩膏,孙小梅闭着眼,花白的脸上满是惬意……
  “好哇!”我嚷,装得毫无城府,“你们躲在这里!也不跟我们打个招呼,我还以为你们丢了呢。”
  洗完面,美容小姐又给她做面膜。孙小梅的惬意中似还含有骄傲,小杨痴痴迷迷地看着她,我老站在那里显得很不合时宜,我说:“得,给王雪也做一个。”


  回到包厢,我大声嚷嚷,跟刘歆说,“小场带孙小梅做面膜……”
  “也要给王雪做一个,王雪才真正需要做面膜。”
  “好吧,你带她去。”
  王雪也想做,但也有些忸怩,正忸怩着,菜上来了,小杨说:“吃完饭再做行吧?”
  征询的口气。
  “好吧,那就吃完饭做。”
  可是吃完饭,小杨根本就不提这件事,看来,他对孙小梅是很上心了,一见钟情?
  我不放过他,“小场,带王雪去洗面啦。”
  “好,我去看看。”
  他去了很久,回来,说:“小姐们吃饭去了,等一会儿,行吧?”
  我借着上厕所,出去侦察了一下,美容厅的小姐都闭着……好哇,杨文亮!
  王雪在她们公司还是个小组长,手下还管着上七八十个人,她惦挂着他们,也顾不上洗面。我知道,小杨对她是没有心的,即使有我的面子在此。
  “那你先送她去吧!”我假刘歆的威风,吩咐小杨。
  小杨送王雪走,包厢里就只有我、刘歆和孙小梅。孙小梅不断地使用她的廉价的恭维,说刘歆唱歌唱的好,说刘歆年轻、英俊,根本就不像四十四岁的男人,还说刘歆随和、平易近人,不摆局长架子,“让人感到好亲切哟……”
  是人,谁不愿听奉承?更何况,我跟刘歆认识那么长时间,什么时候说过他一句好听的?
  刘歆高兴得笑眯了眼,孙小梅更是风情万千。
  我只是觉得他们有些好笑,却没有一点儿吃醋的感觉,我满含笑意地看着他们,好像在看一场演得很丑的话剧。我只对小杨给孙小梅洗面而没有给王雪洗面这件事,有点地微微地忿忿然,对刘歆和孙小梅的表演,我觉得好像跟我完全无关。
  等小杨回来,我看见他在刘歆面前那副老实巴交的模样,觉得他又可恨,又可怜。
  刘歆唱那首没完没了的《长相依》,我最讨厌听这首歌,还有一起流行的《杜十娘》,几乎全大街小巷个个歌舞厅个个包厢,都在“长相依杜十娘”,我特讨厌听这种歌,没有一点点健康或是向上的东西,尤其是《杜十娘》,听那里面的歌词——郎君呀,你是不是冻得慌,如果你冻得慌,对我十娘讲,十娘我给你穿衣裳……
  简直是叫人恶心死了,到底是“郎君”?还是儿郎?真跟人家那个谁说的“八辈子没见过男人!”一个男人,他连衣服都要你穿,那你还嫁给他干什么?真是,世界上的男人都死光了吗?即使死光了……难道真的是离了男人就活不成?
  贱!真是贱!贱女人!这才是践女人!
  唱完“长相依”,跟着就是“社十娘”,两首歌在一个碟上,而且还挨着。刘歆情切切意绵绵地唱着,很认真很投入。本来就是一首很令人作呕的歌,又是由一个男人来唱……他越认真,我越打岔,“哎呀,好难听!”
  刘歆终于把它们唱完了,小杨马上鼓起巴掌,孙小梅也跟着鼓掌,“哎呀,刘局长,你唱歌真的很好。”
  她那B县牌普通话,我听得肉麻。
  “难听死了!”我才不跟他们客气。
  “那你唱。”刘歆笑着,把话筒给我。
  唱就唱,我挑了几首粤语歌曲,它们把我带回了一九九四年,带回到遥远的三千里外的卜一身边……我知道我这几首歌唱得决不比刘歆逊色,半年多的卡拉OK生活,从很多方面练就了我。
  即使你离开,我热情未改这漫长夜里,谁人是你所爱花不似盛开,爱渐如大海假使你怀念我,为何独处感慨我想起那时候他教我唱歌,教我学粤语,在湛江的大堂里,他非要让我唱歌,他说在大堂里唱歌和在包厢里唱歌,是完全不一样的。当然不一样,在包厢里我不紧张,在大堂,那么多人,服务员,客人,唱得好没事,唱不好,人家不笑死我。但是卜一非要让我唱,我知道,他在给我机会,锻炼我的胆量,也锻炼我的顺应环境的能力,和自我表现的能力,我不敢在广东人面前唱粤语,就唱了一首烂熟于心的《我用自己的方式爱你》。
  那是我一生中,最难忘的一次表现,一曲终了,认识我不认识我的人,他们都鼓掌,我问卜一,我唱得好吗?他说:“好!真的很好!”
  他总是不断地鼓励我,从各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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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点了一首《信自己》,这是我们两个共同欣赏的一首歌:信世间,始终会美;信战争,有天枯死;信四海,许多正气;信这些,不变的真理……
  我知道,我在这里不会有知音。我让服务员放了原唱,我听了一遍,然后,把话筒递给孙小梅,“白雪,该你唱了。”
  孙小梅娇了一会儿情,也选了一首《长相依》,她“长相依”时,小杨两眼痴迷迷地望着她,刘歆也是很有兴味地样子,望着她。
  “唱得好!唱得好!”刘歆率先鼓掌,“我看你唱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很投入哇。”
  又转向我,说:“人家白小姐就是比你好,好温柔哇。”
  “说清楚啊,”我微笑着,“到底是白小姐唱得比我好,还是白小姐比我好。”
  “都比你好。”
  “好哇,见异思迁,喜新厌旧。”
  “别!别!”刘歆眉开眼笑:“你看人家白雪,脸都红了。”
  六
  7月28日
  王志强很不高兴,一脸的阴云,不用问。他笔试没通过,一百二十块钱算是白交了。
  他还一脸不高兴,自从买了车,我就一直在鼓励他,叫他考驾驶执照,他倒好,花两千七百多块钱,托人走后门弄了个学习证。光是学习证顶屁用?走在街上被交警拦着了,还不是照样要罚款?
  我老早就让他去考证了,他不去,眼看着学习证要到期了,两千多块钱要作废了,他这才慌起来。
  我知道在这时候不能跟他讲理,更不能翻他的老底儿,那样,他会狗急跳墙恼羞成怒。我泡了一杯茶给他,用温柔的,关心的口吻,问他:“怎么样?”
  “能怎么样?不及格!”他悻悻地,身子往沙发上靠过去,两只臭脚就毫无顾忌地放到了茶几上。
  “那潘书记呢?他没去?”
  “潘书记潘书记!潘书记是你爹还是你爷!”
  他忽然地咆哮起来,两脚一蹬,把我刚泡给他的茶水蹬到地上。
  地上是玻璃的残片和水渍……就像我们的婚姻,只有残片,只有水渍……
  我没理会了,关上门,拿上我的手袋。外面是炎炎的烈日,很晒。我来到电话亭,打刘歆的Call机。
  中午在龙华吃饭,还有老K和小刘。
  小刘原是“皇宫”的小姐,做小姐没几天,认识了老K。老K真不愧为采花高手。小刘长得很美,很纯,她的那种纯美,是汪静和我和孙小梅都无法比拟的,她就像一只含苞待放的花,不艳,不鲜,不招蜂引蝶,只有独具慧眼的人,才能感受到她的独特魁力——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这样一比,就觉得皮肤黑黑的白雪小姐很是做作,她的并不标准的普通话,那软软的腔调,听起来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和老K喝啤酒,小杨也喝了一点点,其余的人都喝饮料。我喜欢喝生啤,喜欢那种凉凉的、轻轻爽爽的感觉……孙小梅当着我们的面,和刘歆眉来眼去,小杨睁大眼,看起来有些可怜,我却无所谓,今朝有酒今朝醉。
  我忘了我说了些什么话,反正,我就是想放纵我自己,我想念南方,想念胸襟宽广一直给我信心,给我鼓励的那些朋友们,我想离开A市,离开这里的一切,这里的一切都不值得我留恋,我想过那种自由自在心随人愿的生活……我好像说出来的话是我还想去伴舞、去坐台,去跟一个有钱的男人……,我好像说,我宁愿给一个有钱的男人做情人,做妾,也不愿给一个穷人做妻子……
  刘歆用更难听的话说我,说我贱,说我自甘堕落,说我虚荣,说我就是那种女人——为了钱,不顾一切。
  老K很认真,他说:“王雨,你可不能再去坐台,你要去坐台,我就要替我们拐子教训你。”
  “我凭什么教训人家?人家愿意坐台,愿意给有钱的男人当情人,当妾,愿意为了钱……关我屁事!是不是?哪怕人家为了钱,随便跟哪个男人睡觉……”
  “是呀,我就是那种女人。”我狞笑着。


  我想我可能是狞笑。
  刘歆在某些方面跟王志强一样,心好,胆子小,但是对自己的亲人,却无比苛刻,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更是苛刻。
  狭隘到让谁也受不了,他们猜忌你、挖苦你、打击你,对你的一切都只往坏处想,而绝不肯把你往好处想。
  我觉得很伤心,一颗受伤的心,在哪里都找不到安慰。
  我不想回家,家里有一个被世俗称为“丈夫”的男人,世俗和法律,都赋予他至高无上的权力,你不可能让他不和你住在一起,不可能让他不和你面对。
  如果我们的家不在我们单位,如果我住的是他的房子,那我就可以在任何时候昂首挺胸地离他而去,但那是我们的家呀,是我的房子,他不走,他赖在那里,倒是我没有地方可去了。
  孙小梅回去上班,刘歆和小杨也要上班,我不上班,我也不回去,可是我到哪里呢?
  刘敬让我到老K的美容店里,老K真好,为了小刘,他专门在“金城”开了一家美容店,让小刘做老板。小刘的命真好,她才十七岁,她才真正的是“中专毕业,没找到工作,所以来舞厅是伴舞……”
  小杨把我们送到老K这里,刘歆犹豫了一下,也不去上班了,他让小杨一个人回去,“有什么事,让他们呼我机。”
  小杨在刘歆面前很温顺,真的就像是一只小绵羊,而且还是一只很听话的、善解人意的羊。
  “有人要问我在哪儿,知道怎么说吗?”
  “我就说,你在市局……”
  “那怎么行?人家要到市局找我……”
  “那我说,你在B县。”
  “跟谁在一起?”
  “跟……王县长”
  “扯球淡,你这娃子,怎么越学越笨?”
  我看小杨很可怜,刘歆呢,简直是在滥发淫威,你当局长的,有班不去上,让人家司机帮着撒谎,还有理了!
  “那你到底要人家怎么说嘛,你说呢?”我帮小杨解围。
  刘歆自己想了想,也是,怎么说?他扳着脸,又堆上了笑容。“是个问题,怎么说?”
  “可能不会有人问。”小杨小心地说。
  “就还说在市局,或者说在B县,这都没什么了不起,难追究你呀?离了你这地球上的人都不活了?”我轻巧地说。
  “也是,”老K笑道:“我们拐子太累了,天天哪想这么多。”
  刘歆踉小杨挥挥手,“好吧好吧,你去。自己想到说。”
  小杨走了以后,刘歆跟我说:“我从来没有在上班时间,叫人家找不到我,我要到哪儿,都给办公室打招呼,哪想到,为了你王雨小姐,哎呀……”他叹口气。
  “王雨,你看我们拐子,为了你,连工作都不要了……”
  我虽然不以为然,但心里还是高兴,有人陪着,这当然好。
  闲谈了一会儿,美容小姐们来上班了,客人也陆陆续续地来了。老K把我们让到里间,怕我们无聊,他拿出扑克牌,陪我们打拖拉机。
  “打拖拉机没意思,要打就打七,十块钱一级。”刘歆说。
  “打七就打七。”


  男人们见了赌都稀奇,我无所谓,我说:“十块钱一级呀,我只有三十块钱怎么办?”
  老K笑嘻嘻地:“那我就不管了,我只管小刘,赢了,是她的,输了,我替她出。”
  刘歆也跟我说:“行,赢了是你的,输了是我的。”
  不到三个小时,刘歆输了将近三百块钱,我反正是净赢了一百二十块,其余的,全到了老K和小刘那里。
  我赢了他的,那是该,小刘赢了他的,我就有点替他心痛,但看他那笑眯眯的样子,输三百块钱好像不当一回事儿,他是做官的,又不是做生意的,哪有那么多钱输?
  老K倒是有钱,我想赢他的,赢他的再多,我都不会心痛,但人家老K运气好,我赢不到人家的。
  还想接着再来,小杨进来了,打牌时间真是快,不知不觉,就下班了。
  小杨像个哈巴狗,乖乖地站在刘敬后头,他先汇报了下午局里的情况,然后,刘歆问一句,他答一句,不问,他就不开口。
  老K把他赢的刘歆的钱还给刘歆,刘歆笑着笑着,也就收起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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