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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日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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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那个厂长兼经理兼董事长,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他们厂所处的困境,工行、农行、建行,他们欠了一摞摞债,还莫说那些台老实实的根本不懂什么叫股份制企业的小股东们。
我劝王志强早点儿离开那个鬼厂,另择高枝,他不,他坚信,只要再贷到一笔款,他们厂一定还能行,一定能行。
我长这么大,除了看王志强不准,看别的人,我是一眼就能定乾坤的。我说不行,他们厂绝对没救了,事实证明,我的话对了。
我见过他们的一把手——周士力,周厂长、周经理、周董,党外知名人士,市政协常委。王志强对他即盲崇又盲从,说他是大资本家的儿子,说他父亲在美国,曾给他寄了一百万美元回来。周董这人可想而知,又有钱又有本事,他当厂长经理,什么都不为,就为了干一番事业,而我,却怀疑他们从银行贷来的钱,绝大部分都被这个“大资本家的儿子”化为私有了。
至于那个美国的大资本家,以及一百万美元,我从来就没有相信过。
王志强既善良,又老实,他那点儿心眼,跟着“揍死你”,绝对没有好下场,我力劝他辞去这份工作,我们另辟蹊径,他不。好在没多久,周董就为了一些小事情,一连伤了王志强几次心,当法院将他们的公司贴上封条以后,没过多久,王志强就真正地失业了。
我一直以为,市有关部门会对他们厂进行清查,但一年两年过去了,他们不了了之,工人们做鸟兽散,周董还进过一次班房,王志强狠着心,没去看他,不到半个月,周董从班房出来,照样出席政协会议,照相上电视……
王志强离开他,离并了那个奋斗了八年的地方。他恋恋不舍,长嘘短叹,对新的生活,没憧憬,也没打算。
这个时候,我再和他说离婚,那简直是太不人道了。我开始耐着性子,帮他排忧解愁,帮他为了新的事业而出谋划策,我指给他很多路,那大多是书上看来的,我满腔热血,而他,都—一冷静的否决了。
他慢慢地消沉,我发现,对于男人,还是事业最重要,我那时和他结婚,闹那么凶,也没见他像现在这样,如此消沉,颓废,与以前完全是两个人。
九六年也是稀里糊涂地过来的,这一年,我在文学上不但没有起色,而且。与同层次的人相比,反而还倒退了。我心里急,脸上却没法表现出来,两个人的事业都隐入低谷和泥淖,疲惫的心也就懒得再为爱情婚姻而争吵。
还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才结完婚时,我们还共同存下一万元钱,可是到了现在,我们不但没有再存进去一分,相反还把以往的积蓄全部花光花完。
这没有钱的日子实在是没法过。我已经死了离婚的心,年纪越来越大,越来越成熟,我就越来越清楚地看到,我与王志强这一生不可能离婚。王志强很倔,他认定的事,谁也不可能改变他,只要他不答应离,这一生,我都拿他没有办法。除非,他某一天发达,像许多发达的男人那样,他真正厌倦我,抛弃我——非得等到这种情况,等到他抛弃我。
男人要干一番事业,这是天经地义的,不管我跟王志强是一种什么关系,我都希望他过得比我好,事业比我强。
我没想到的是,父母会在这时候拿出他们的积蓄,让王志强去做生意。王志强做的第一笔生意是花两万块钱买一辆旧的标致504,他原想把这台车翻新,再以较高的价格卖出去,这样,他就可以从中赚一笔。
为了慎重起见,他去咨询陈少华,陈少华不但积极鼓动他,而巴还给他介绍了一个修理厂的朋友刘文才。刘义才帮他预算了一下,说修好这辆车至少还得两万元。我嫌这台车投资太大,风险也太大,想阻拦王志强,但王志强当时好不容易来了点儿雄心,他说刘文才当然要把修理费说高,事实上,修好这台车,根本不需要那么多钱,而且我父亲也极力支持他,父亲知道我看不起王志强,他既然逼着我结婚,又不让我离婚,所以就把很多的期望,连同他自己的血汗钱,一起给了王志强。
这是王志强做的第一笔生意,事实证明,这笔生意没有取得任何一点的成功,甚至可以说是彻底的失败,直到现在,一九九七年四月二十一日,这台害我们负债累累的“老婊子”还在我们手上。
这件事最亏的是我父亲,他的三万块血汗钱丢在水里,响都不响。王志强现在赖皮得也真可以,他从来不说要还我父亲钱,我父多也知道我们的处境,从来不要。
但我的心里却是要还的,三万块,这不是一笔小数目。
但我没有办法,我们还欠着别的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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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修好了,卖不出去,王志强只好自己学着开。他以驾驶摩托车的经验,无师自通地开起了汽车。
车是去年十一月买的,十二月修好,到了去年春节,王志始把车开回他老家,一家大小就用这台车走亲戚。王志强的大哥王志坚,靠借和贷买了一台九万元的工程车,工程车,小汽车,摩托车,停在他大哥的院子里,他爹妈和大嫂不无得意,“嘿,我们家现在什么车都有了……”
有什么?有个屁!用我爹妈的血汗,来装点你王志强的门面。
我心里恨,不平衡。
一方面,王志强开着我爸爸花钱买的车,四处招摇,另一方面,我被四万多元的债务压得喘不过气来已现在,我们除了沉甸甸的债务,我们事实上还没有一分钱的收入。
文化馆一个月发给我百分之五十的工资,到年终,全部吐出来都还不够缴补文任务,留职停薪,再到南方去打工?不行,王志强不行,单位也不行,而我自己,也没有脸面和胆量再去故地重游。卜一他们都是很看得起我的,他们没有把我当成歌厅小姐,他们是把我当成作家在那里体验生活而看待的。
我现在功不成,名不就,哪还有脸面再去见他们?
我唯一的办法,就是去兼职。
杨老师早就说过我,“你不应该呆在家里,你呆在家里就能出作品?就是能出作品,你没有钱,你怎么过眼前的日子?”
杨老师可是功成名就,都五十多岁了,却还要学年轻人,每天晚上骑把自行车,到歌舞厅去弹电子琴。
我想,这就是生活,这就是现实。
我必须得去面对它,王志强也得面对它。他终于同意我出去兼职。
马按:王雨去坐台,是人性使然,又是环境所逼。倘没有陷于经济的困顿,她也不会去的。经济是基础呵!我是文化馆的负责人,让下属和学生陷于如此的困顿,真感到难堪和内疚,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
王志强这个人也真是的。下岗之后,手足无措,什么都干不成,还死要面子。男子汉大丈夫,养不了家,还要求妻子对自己严守贞节,多么矛盾,又多么可悲!王雨去坐台,他是重要因素。
4月24日 星期四 睛
是的,我必须面对生活,面对现实,索性就拿自己的青春下一次赌注吧!第二天晚上我又到舞厅去“上班”了。
原来“王中王”的包厢并不都是“大衣柜”,今晚我进的是十号厢,十号厢又分“一、二、三”三个卡。
我坐在中间的这个卡座里。看情形,好像是我陪的这个人在请一号和三号的客人。
最开始的时候,我乐得清闲。我要陪的这个人,出出进进地忙得屁颠屁颠,直到把一号和三号的客人安置得妥妥当当,他才得以静下心来陪我。
他陪我?嗬!也不知道是谁陪谁了。
三号的客人可能很刁,不断地换小姐,他换一次小姐,我陪的这个人就紧张一下,他生怕那家伙今晚不开心,他花的钱不能花到预期的效果。
那些小姐也刁,她们一进来,服务员就跟进来,服务员的工资是靠卖饮料来提成的,他们也刁,小姐一进来,他们就跟进来,殷勤周到之极。小姐们点烟、点饮料、点大礼包,甚至还点茶杯。
三号的客人不断地换小姐,那些小姐们一进来就拼命点东西,走时,那些东西就自然而然地随她们一起走了。
一直到良宵一刻时,三号客人才终于选定了一个小姐。
三号客人满意了,我陪的客人才终于长出一口气,不再屁颠屁颠。
良宵开始了,我们出去跳舞。我知道我今晚无足轻重,举足轻重的是一号和三号那两个家伙。
我们一直跳舞,良宵很长,跳累了,我们在小姐们坐的沙发上坐下来,他吸烟,不动我,不碰我,也不理我。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良宵时的舞厅,显得很静、很暗,虽然,有音乐,也有一两点灯。
有人从里面走出来,穿过舞池,从我们面前走过。开门时,门外的强光照进来,我看见走出去的是三号那个客人。
我陪的客人连忙站起来,追出去,三号的客人一脸愤怒,他在找老板和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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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晚才看到我们的老板娘,她使我想起蒋门神和蒋门神的妻子,客人跟老板娘说,他的小姐不见了,小姐丢了。
我在心里直想笑——小姐丢了。
老板娘勃然大怒,她问那些门卫:“杨蕾呢?看见杨蕾走了没?”
“没走。”
“好!她没走!”老板娘换一副脸,“你先进去吧,大哥,对不起,我马上就找到她,叫她给你陪礼道歉。”
三号客人余怒未消,悻悻地说:“在哪儿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小姐,一进去,就媚媚的,又要烟,又要饮料,把人当猴耍呀,给一百块钱还嫌少,非要两百,动都没动她,小费一到手,人就没影儿了。”
老板娘义愤填膺,“她还找你要小费?好!我叫她一分不少地退给你,还得了!天天告诫她们,不准要小费,不准要小费,还要!得了吧!”
一边说,一边又换了脸,“走吧,大哥,先到里面坐,我马上就找到她,叫她给你陪礼道歉。”
我和我陪的客人也劝他,我很自然地就拉了他的手,“走吧,大哥,我先陪你跳一曲,好不好?”
三号客人板着脸,对我的殷勤也悻悻然。“哼!什么狗屁玩意儿,要不是同情我陪的这个家伙,我才不理你呢。”
老板娘也亲自推着他,把她的丰满的身体贴上去,“走吧,大哥,先坐进去。”连推带扛,把客人弄进包厢。
我们坐进去没多大一会儿,那个杨蕾就回来了。
“行啦!到老板娘那儿去告我状。”杨蕾靠在包厢门口,声音很大,“你说我找你要小费,你好好说,到底是你给的,还是我要的,你真是不凭良心!你摸摸你的第三颗扣子,你摸摸你的良心,你好好说,你好好说,你到底动没动我?你到底动没动我,你摸摸你的第三粒扣子,你凭良心说,你说,你到底动没动我……”
“快进来,小点儿声。”三号客人在低声讨饶。
我陪的那个客人也怕得要命,“小姐,小姐,有话好好说,好好说,来,来,坐下来……”他去拉那个杨蕾。
杨蕾胳膊一甩,理直气壮地,“我就是要好好说,你说,你到底动没动我?不就是一百五十块钱吗?真是可笑,没见过,还要我给你退回去,真是可笑……”
“小点几声,小点儿声……”
杨蕾似乎觉得自己很伟大似的,说话不紧不慢,“不就是一百五十块钱吗?那五十块钱还是你让我买饮料的,真是,丢死人了,五十块钱,买一包烟一罐饮料都不够,是你说的,别人请客,不好意思点那么多,给钱让我自己去买,你给了多少?二十块,买一包摩尔烟,一瓶酸奶都不够,丢死人了,我没有买到,你才又给了我三十,是不是,你摸摸你的第三颗扣子,看我说错了一句没有?还说动都没动我,你好好说你动没动我,真是无情无义,无情无义……”
杨蕾很像是在演话剧,她旁若无人地大声背诵着她的台词,她的那些——让人羞于出口的台词。
“你真是不凭良心,无情无义呀……”
她很有情感的咏叹着,我听见三号客在小声求饶,“好好好,姑奶奶,我对不起你行吧?快,进来坐,进来,坐下来再说……”
“不行!你今天一定要给我说清楚,你到底动没动我,你说,你到底动没动我?”
我屏住呼吸,我有点儿害怕这种女人,看得出,我陪的这个客人,他比我还怕。
一号客这时候露面了,他的语气很威严,“你在这儿胡搅什么?滚!没见过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简直是一点儿脸都不要,你在这儿干什么?滚!”
他的口气一强硬,马上就把杨蕾的气焰给打下去了。看来,这年头,人人都是吃软不吃硬,包括我自己在内。
二号和三号客这时候群起而攻之,“是呀,是呀,哪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滚……”
我和一号的小姐赶紧拉杨蕾,“算了,算了,走吧走吧。”把杨蕾拉出去。
我陪着杨蕾出去,老板娘看见了,开口就骂:“你个婊子的,咋这么不要脸呢?告诉你,你在”王中王“的所有台费,一分钱你也别想拿了,你现在就滚,把刘老板的一百五十块钱给我吐出来,吐出来……”
马上门口那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也跑了过来。
“怎么?没听见?吐出来,然后给我滚,以后,你再也不准来我这里,你想砸我‘王中王’的牌子?简直是……太不要脸了!”
杨蕾起初不想拿出那一百五十块钱,可能是看到情形不对,她乖乖地,把钱掏了出来。
老板娘一接过钱,跟着就又骂:“滚!以后不要叫我再见到你!”
杨蕾走得有些狼狈,她前脚走,老板娘跟后又骂:“婊子养的,我看她只能到火车站去,鸡,十足的鸡……”
我看着嘴唇翻动的老板娘,发觉她也很可怕。
马按:“这就是风尘。她们跟老板商讨分成的比例,不愿干了,立刻转到另一家。
这个行业是流动性最大的行业,房间还是原来的房间,小姐却换了无数个新面孔,‘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门口永远是闪烁的灯火。“
4月25日 星期五 睛
“王中王”的生意真是好,一连三天,我都没有空过台。
汪静今晚也坐了台,我们没有在一起。今晚,我坐的又是“大衣柜”。
我陪的客人,他们一起来了两个,都是铁路上的,一个在铁路招待所,一个在铁路大酒店。我陪的是铁路招待所的这个。
铁招的这个,不潇洒,也不英俊,穿的是铁路制服,皱皱巴巴。铁酒的那个,西装革履,领带笔挺,即英俊,又潇洒,还风度翩翩,一表人才。陪他的是一个妆化得很浓的少妇小姐,后来报台时,找才知道,她叫兰兰。没有姓,就叫兰兰。
没有陪铁酒的那个,我略略觉得有些遗憾,好在,理智告诉我:你来这里是干什么?
你又不是为了找一个喜欢的男人或者情人,你又不是为找情人……
陪谁都一样,在那两个半小时里,一个是客人,一个是小姐,就两个半小时的交道,一个花钱,一个赚钱。
不过,花钱的花的多,赚钱的却赚的少。
铁招的这个人很健谈,是个舞场老手,他的内在跟他的外表截然不同。交谈中,我知道他是承包了整个招待所,他自己有舞厅,但他从不在自己的舞厅里跳舞。铁酒的那个人是酒店餐厅部的经理,酒店没承包,可以想象,铁招的这个人一定比铁酒的那个人有钱得多,可是谁知道?谁能真正相信他说的话?
不过有一点儿我可以相信,他的确是舞场老手,他跳舞、说话,都显得很自然、很大气,即设有卖弄,也没有拘谨,更没有像有的那些人,没有钱,却装出很有钱的样子,却以为钱能买到欢乐,买到笑,买到一切的一切。
他像长辈对晚辈,像大人对小孩子,像过来人对一个涉世不深的青年人那样,他起初问我,多大了,在哪儿上班,为什么要来跳舞?
我信口开河,流利地撒着谎,我说我十九岁,中专毕业,因为分配需要很多很多的钱,所以我一直在家待业,待了两年,想到自己应该赚点儿钱,而伴舞,又能赚钱,又不需要走后门,所以我先伴舞赚钱,等钱赚够了,我再找一个正当职业。
“那你晚上伴舞,白天里做什么?”
“玩啦,睡睡懒觉,逛逛街,时间嘛,还不好混,一眨眼儿,一天就完了。”
“嗯……”他笑着,直摆头,“这样可不行。”
“你要是我女儿呀,我早就……”
“早就怎么了?”
“早就一巴掌给你打好了。”
“那你打我吧。”我把脸凑过去,“我做你的干女儿,好不好?”
“那可不行!那可不行!”他摆摆手,最后说了一句话,可真让我生气——我女儿睑皮可没这么厚——他说。
我脸皮厚?哼!哄你玩儿的,谁给你做女儿?哼!
我在暗中撇嘴,他却谈起了他女儿,他说他女儿和我同岁,在武汉上大学,还说他女儿今天从学校回来了,他充满父爱地谈了一会儿他女儿,说:“今晚我要早点回家,陪陪她。”
“她一个人在家里……我看看几点了。”
他从裤兜里掏出手提机,“唉哟,快九点半了。”
她的女儿真幸福,令他这么地牵肠挂肚。我不无嫉妒地说:“哦,让她妈妈在家里陪她不就行了!”
“她妈妈?哎呀,别提了,你不知道哇,我那老婆,一上麻将桌,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他开始打电话,给他的女儿。
正是“良宵”,灯关了,音乐也微弱得像是停了。我想听听他跟他女儿说什么,但是隔壁的包厢里,却传来了更吸引人的声音。
“……别急嘛,你叫我一声‘妈’。”
“妈妈,妈妈。”
是铁酒的那个人,和他的小姐。
小卡座“叽叽丫丫”,小姐“咯咯”地低声地浪笑。
“唉哟……哦……乖儿子。”
“……”
我听得脸红心跳。
铁招的这个人,拿着手提出去了,我准备跟着他一起,但人家是在打电话,我像个跟屁虫似的,也不知人家讨厌不讨厌。这样犹豫了一下,等我再拉开“穿衣柜”的门时,外面一片漆黑,只有机房里有一点点光,根本照不到这里来。
我在黑暗里站了一会儿,又重新拉开门,回到原位。
“人家都说会玩的玩嫂子,不会玩的玩婊子,哎呀,真是!”
这是铁酒的那个人的声音。
不知为什么,心里有点……铁酒的这个人,我起初见到他时,我觉得他……好有风度,好有魅力,没想到,他原来……这么坏!这么下流。
小卡座又在“叽叽丫丫”,连木板隔成的墙,也被他们弄得“吭吭”地响。
小姐似乎很陶醉似的——做为一个结过婚的女人,我完全能够想像……
不知道别人,会不会听见。我真想敲敲墙壁,提醒提醒他们。
真是色服包天,真是够大胆的了。
“哦……哦……好乖乖……哦哟……哦哟……快了吧……哦……哦……”
“浪妇!浪妇!我X死你!哦!哦!哦……
我听得气不敢出,我这是第一次……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
虽是过来人,虽是结过婚的女人——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一种什么心情,他们似乎很快乐,很满足,似乎……我觉得我自己的呼吸也急促了,不知道应该是厌恶他们,鄙视他们,还是……还是什么?我是应该厌恶他们鄙视他们的,但是……我摸摸我自己,我发现我自己……我觉得羞耻,很羞耻。
终于,他们结束了,我听到系裤子的声音,听到皮带扣儿和钥匙相碰的声音,听到“哧溜”一声,很微妙的、很容易让人感到温馨的拉拉链的声音。
“啪!”是开打火机。打火机的光从他们那里漫过来,我听到了,更微妙的一种声音,我猜测,是铁酒的那个人,在清钱。
果然,我又听到了拉链的声音,这种拉拉链的声音,不同于衣服上的那种塑料拉链。
我看见许多小姐们,都是那种包,包很大,拉拉链的声音,也很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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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仿佛听见了,一张长方形的纸片,无声地落进那个大包里的声音。
“谢谢!”
还谢!谢什么?谢他给你钱?还是谢他给了你肉体的快乐?
她的肉体真快乐吗?真快乐吗?那么她的心呢?她的心?跟一个陌生的、认识只有几十分钟的男人,会快乐吗?
会叫?
那么她跟她的丈夫呢?
我没有太注意过那个小姐,只知道她结过婚,年龄很大,决不在三十岁之下。
好不容易,“良宵”完了,灯光亮起来,灯光亮起来,强劲的迪斯科也开始了,我的客人回来,服务员也跟进来,服务员跟进来是找他买单,我看那单上的钱数——四百八十元,我三个月的工资。
就两个人,才玩了一个多小时。
“怎么这么多?”没用我一分钱,我却十分心痛,要知道,四百八十元,我能干多少事情呀。
“可能是他们那边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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