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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裕评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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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听姚绍这么一说,触动了姚兴的爱才之心,决定亲自会见一下慕容超,看看这位传奇家族的成员究竟如何。慕容超给姚兴第一眼的印像是不错,小伙子挺帅也挺精神,但接下来的一番对话让姚兴大失所望,慕容超完全是答非所问,不知所云,他的修辞水平与他的外貌成反比,正如袁本初手下那两员猛将的名字:颜良文丑。会见完毕后,对慕容超大为不屑的姚兴对姚绍说:“俗话说‘妍皮不裹痴骨’,分明是骗人的,今天就见到反例了。”其实慕容超还是很有些小聪明的,只是有意装傻,好打消秦国对他的戒心。他的目的成功达到了,姚兴随后打发他回家,从此对他不再关注。但从后来慕容超到南燕当政的作为来看,姚兴其实也没有看错他,慕容超有的只是一肚子小聪明,真正的大智慧是一点也没有,在本质上,他的确不过是妍皮包裹下的痴骨罢了。
金刀太子 下

 再说慕容超的叔父慕容德,也并没有忘记自己的母亲和胞兄,但因为战乱不止,通信断绝,慕容德一直未能得他们的确切消息。直到南燕建国,慕容德的一个旧日下属赵融从长安来到广固,慕容德方知母兄已死,家人被杀,只有一个兄长的遗腹子流落在长安。虽然对这样的消息,慕容德应该早有心理准备(参加造反,还能指望家人平安吗?),但真正得到证实,还是让这个已经六十八岁的老翁恸哭吐血,大病了一场。

 病体稍愈后,一个严肃的问题摆在慕容德面前:他没有继承人,南燕要传给谁?慕容德的子嗣已经全部死于前秦,之后再没有生育,南燕的帝位只可能传给别的慕容氏宗亲了。此时在南燕,最重要的慕容宗室重臣有三人:桂林王慕容镇、南海王慕容法和北地王慕容钟,此三人与慕容德的亲缘关系都比较远,而且三人的功绩地位相差都不大,不管让谁上,另外两人都很难心服,因此不管从理智上,还是从感情上,慕容德都不愿意从这三王中选择继承人。那么还剩下的选项,就只能是亲兄慕容纳的那位遗腹子了,慕容超虽没什么功绩可言,但在这些候选人中,就他与慕容德的血缘最近,在“家天下”的时代,这一条足够了。

 于是,慕容德派人前往长安,秘密接慕容超回南燕。慕容超见到叔父派来的密使后,害怕消息走漏,连母亲妻子都不敢告诉,便与来使化装潜逃,奔往南燕。慕容超此举,导致他的母亲段氏和妻子呼延氏被后秦扣押,沦为了人质。

 不久,慕容超到达梁父(今山东泰安以南三十公里),进入南燕境内。镇南长史悦寿,向镇守此地的兖州刺史南海王慕容法报告了此事,并夸奖慕容超“天资弘雅,神爽高迈”,不愧是“天族多奇,玉林皆宝”!慕容法听后,大大地不高兴,如果不凭空冒出这么一位“天族”慕容超,他慕容法本来是最有资格角逐皇位的三大候选人之一,现在希望全成了竹篮子打水!因此心绪不嘉的慕容法冷冰冰的回复说:“当年汉朝就有个不务正业的江湖骗子冒充皇子(公元前82年,有个卜者成方遂冒充汉武帝太子刘据,被识破腰斩),谁知如今这位会是什么人?”有这样的想法,慕容法自然对慕容超非常不礼遇,两人一见面便结下了仇。

 不过,对于慕容超身份的真假,慕容法怎么看并不重要,慕容德的看法才是决定性的。当慕容德听说慕容超将要到达,大喜过望,特派了三百名骑兵前往迎接。慕容超到达广固,面见叔父,将已收藏了二十多年的金刀还给慕容德,慕容德见刀,睹物伤情,抱着侄儿痛哭了一场,然后立即给侄儿赐名慕容超,加封为“北海王”,继承慕容纳的爵位,同时任命他为侍中、骠骑大将军、司隶校尉、开府仪同三司,并精选一批人才,当他的左右手。不久前长安街头的乞丐,立马摇身变成了南燕帝国的二把手,人生境遇的变化如此之快,在历史上也算得少见了吧。

 不仅如此,慕容德还在皇宫旁边的万春门内为慕容超修建了宅第,以便天天见面,一般帝王就是对亲儿子,也很少有这么亲的。有了这样的有利条件,慕容超充分发挥了他在作表面工作方面的天才,入宫侍奉叔父慕容德,孝顺的无微不至,出宫则虚心待人,礼贤下士,很快,帅哥慕容超便在南燕朝野内外都传出了美名。

 见此状况,早就一心把他当接班人培养的慕容德,自然倍感欣慰。大概是因为日有所思,所以夜有所梦,不久后,慕容德梦见自己的父亲慕容皝给他传话:“你既然没有儿子,何不早立超儿为太子,不这样做,会让野心勃勃之辈有不轨的图谋。”既然连过世的老父都显灵了,还有何话可说?义熙元年(公元405年)十月十日深夜,慕容德病情突然加重,就在病榻上立慕容超为太子,当夜逝世。当时南燕的相关部门制作了十多口棺材,连夜从四门抬出,将慕容德秘密埋葬于郊外的山谷中。

 第二天,只当了几个钟头太子的慕容超便顺利转正,成为了南燕皇帝,距他离开长安街头,才有几个月而已。此时,他年仅二十岁。
祖明乱政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年轻的南燕新皇帝对此可谓有亲身实践。慕容超突然由万人之下,升到万人之上,再没有了约束,可以随心所欲地**纵大权。对于这样一个缺少政治历练的青年,要想管住自己的手脚,不滥用权力,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因此,慕容超登位不久便兴致勃勃地开始了他不知天高地厚的放火生涯。

 慕容超第一把火,烧向南燕原先的元老重臣。为了给自己信任的宠臣公孙五楼腾地方,他刚上台不久便将重臣北地王慕容钟外放作青州牧,段宏外放为徐州刺史,把他们挤出中央,同时任命公孙五楼为武卫将军兼屯骑校尉,参与中央决策。公孙五楼的来历,在历史上缺乏记载,只知道他应该原先便慕容超相识,可能是慕容超的祖母,公孙氏老夫人的娘家亲戚。公孙五楼此人,擅长于溜须拍马和营私舞弊,小有才但德行很差。

 对于这项人事任免令,德高望重的太尉封孚竭力劝阻,但慕容超不听,一意孤行。慕容钟和段宏又恨又怕,与公孙五楼结仇。五楼同志更不是省油的灯,捏造证据,指派人诬告慕容钟犯下死罪,意欲将其铲除。又惊又怒的慕容钟只得联合难友段宏,以及早与慕容超结怨的兖州刺史慕容法一起造反,南燕内乱爆发。危机时刻,幸得另外的重臣慕容镇、韩范(韩讠卓的兄长)仍站在慕容超一边,叛军最终失利,慕容法与段宏逃往北魏,慕容钟逃往后秦。慕容超的帝位稳定了下来,但南燕也因此大伤了元气。

 坐稳宝座之后,慕容超更加“严格”要求自己,向昏君的标准看齐:他不理政事,将日常政务交给公孙五楼,整天游猎享乐,对于韩(讠卓)等正直大臣的规劝,权当东风过马耳,偶尔还施展点暴虐手段,以打击那些过份讨厌的逆耳忠言。不过慕容超到不是个没良心的,自己在南燕享福之余,不由得想老母妻子尚在后秦受苦,心中非常不安,艰苦环境中长大的孩子,可能对母爱体会更深吧,慕容超肯定不是一个好皇帝,但他是一个好儿子。想到痛处,慕容超决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母亲和妻子接回来,为此,他遣使到后秦,请求放还被扣为人质的老母爱妻。

 姚兴听说那位“妍皮包痴骨”的慕容超当上南燕皇帝了,觉得一位低能儿上台,正是他将南燕收为藩属国的机会。接见燕国的使臣后,同意放还慕容超的母妻,但有两个条件:一、是南燕必须向后秦称臣;二、为了证明称臣的诚意,慕容超应将南燕的皇家乐队送给秦国。

 姚兴之所以专门提出索要南燕的乐队,是因为南燕国家虽小,可南燕的皇家乐队却非同一般,它最早是西晋宫廷乐队。西晋亡国后,辗转流离于北方各国,先归汉赵所有,洛阳大战后,前赵衰亡,又为后赵所得。后赵末年大乱,慕容氏前燕入据关东,乐队归入燕国。前秦灭燕后,一统北方,雅乐归秦,迁往长安。淝水战后,前秦瓦解,西燕军攻入长安,得到这支乐队,而后东迁长子。慕容垂灭西燕,乐队又有后燕所有。后燕被北魏打败,乐队又随慕容德一起搬到广固。弹指间,一百余年过去,已经过多少兴亡事,乐师们代代相承,仍被视为华夏的正音。把这样一支乐队送往后秦,这就不是一个和平的文化交流事件,而是一个耻辱的政治事件了。

 而且与那个平地冒出谯蜀不一样,慕容氏的燕国已有悠久光荣的历史,一向自诩为大国,有足够的理由看不起后秦,现在虽然时运不利,但也还没有落魄到向边鄙的羌人称臣的程度吧?大臣封逞痛心疾首的反对说:“大燕拥有七代圣主的光辉!岂能一下子便向一个小丑称臣!”左仆**段晖说:“当年刘太公被项羽俘虏,刘邦也不肯向霸王屈服,以求赎回老父。陛下如今既然继承了大燕的社稷,就不能因为私情而自降尊号!(那丢得不是你的脸,是大燕的脸!)”

 面对众多的反对,慕容超一概不予接受,对众人说:“我为了太后,宁可委屈自己,你们不用再说了。”于是完全接受了姚兴的条件,将皇家乐队送往后秦,并面向北跪接了后秦使者带来的诏书。义熙三年(公元407年)十月,慕容超的母亲段氏和妻子呼延氏被后秦放回南燕,慕容超亲率文武百官出广固数十里前往迎接,终于得偿全家团聚的心愿。慕容超的这第二把火,虽然接回了自己的母亲与妻子,完成了一个儿子与丈夫的责任,但却让南燕举国蒙羞,进一步降低了自己在国中的威信,更糟糕的是,它成为他点燃第三把火的起因……

 原先为了重见家人,慕容超什么都肯付出,等家人都回到身边后,慕容超开始对当初太爽快的出价感到有些懊丧了。称臣倒也罢了,反正只是个虚名,但把皇家乐队送走这件事,深深影响到了皇家的生活品质,领导的事无小事,你们看看该怎么办吧?

 义熙五年(公元409年)正月初一,慕容超在大殿接受文武百官的新年朝贺,正式指出了这个严重缺憾,打算南侵晋朝,掠夺人口加以训练,来补充皇家乐队(在下不太明白他是怎么想的,南燕虽小,也不缺少补充乐队的那点人啊,难道他认为晋人全是音乐天才?可也不见得啊,起码刘裕就不是。)。

 大臣韩(讠卓)被自己主君这个独出心裁的馊主意吓了一跳,连忙劝阻说:“先帝因为旧都沦陷,才被迫退守三齐,是把这里当成日后反攻的基地,而不是享乐的地方啊!陛下继承大业,不寻思着休养生息,注视魏国虚实,寻找恢复旧疆的机会,反而要侵犯南邻,制造新的仇敌,能这样做吗?”

 经过前两次违背众意,勇敢放火的成功经验,慕容超认为:玩火是一项安全系数很高的娱乐活动,因此毫不在意反对意见,便说:“我已经决定的事,不用你们多说!”总之,玩自己的火,让别人说去吧!

 二月,慕容超点燃了第三把火,他命大将慕容兴宗、斛谷提、公孙归等入侵晋朝。大肆劫掠之后,强行征收了二千五百名青年男女作学员,参加免费的音乐培训班,并且毕业包分配(听起来条件不错)。面对自己加强南燕精神文明建设的斐然成果,慕容超大概没有想到,他点的这把火并没有就此熄灭,而且火势将不再受他控制了……
北伐南燕 上

 给慕容超放的火上添干柴的人,自然是正想扁人的刘裕同志。义熙五年(公元409年)三月,也就是慕容超向晋朝发起挑衅行动的一个月之后,刘裕正式上书安帝司马德宗,请求出兵讨伐南燕。

 此议一出,众朝臣们议论纷纷,多数都持反对意见。有人反对是因为对刘裕的将才无信心,担心北伐不能成功,毕竟从历史经验来看,东晋之前两次最有望成功的北伐,都是栽在慕容家手里的(太和四年的枋头之战和太元十年的五桥泽之战),你刘裕固然是常胜将军,当年的桓温、刘牢之又岂是无能之辈?也有人反对是因为对刘裕的将才太有信心,担心北伐大获成功,比如野心勃勃的老朋友刘毅同志,如果刘裕再通过灭燕增加权势威望,那自己将来真是没戏了。赞同者只有尚书左仆**孟昶、车骑司马谢裕和参军臧熹三人而已(这情景与当年苻坚决意伐晋时多么相似啊,只是结局大不相同)。其中,孟昶是与刘裕一同起事的反桓老战友,谢裕是谢安的侄孙,臧熹则是刘裕正妻臧爱亲的弟弟,三个人背景各不相同,赞同伐燕应该只是见解相同,并非串通好的预谋。

 虽然反对意见居多数,但此时刘裕的上书,实质上就是让左手提交报告,由右手来盖章通过,他决定什么事,其实是不用人批准的。所以,最终结果自然还是多数服从少数,北伐建议顺利转变成了北伐行动。四月十一日,刘裕率大军从建康出发,乘船沿长江入中渎水(连接长江与淮河的人工运河,后来成为大运河的一段,即邗沟),经淮水,至泗水,于五月份到达下邳(今江苏睢宁),正式开始了他的第一次北伐。

 这次北伐,在历史上是颇为有名的,研究、记述它的文章不计其数,大部份的内容大同小异,只有很重要的一点,在不同的文章中南辕北辙,差异颇大,这就是:刘裕此次北伐究竟动用了多少军队?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史书中没有记录。古史中对战役的记载,常常对交战过程的叙述比较详尽,而对参战兵力这样的重要数字,往往不是粗心大意,就是三心二意,不但大多数战役都没有明确记录,即使有记录的,也不一定很可靠(近现代的战史记录一般不会漏记兵力数据,但可靠性还是与古史差不多)。虽然没有记载,但也不妨碍后人通过各种方法,对此数据进行推测。因为是推测所得,而且使用的方法各不相同,得出的结论自然也差异巨大。在下看到过的各类文章中,对刘裕伐燕兵力的最高推测数字为十五万,最低为三万,相差竟有五倍之多!显然,这并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问题,这样大的差异,都让人搞不清楚刘裕伐燕究竟是以弱胜强还是以强胜弱?

 既然要写文章,对此问题避无可避,在下也只好硬着头皮,用自己方法,进行一番粗略的估算:

 史书虽然没有提供明确的军队数量,但还是提供了某些线索,其中最值得注意的一条,是刘裕在与燕军交战时,动用了四千乘兵车作为大军的两翼,以阻止燕军骑兵从侧面突击。虽然在下查不到晋军的兵车究竟是何种结构,但从后来刘裕大举北伐后秦,布“却月阵”于黄河北岸的记载来看,晋军每乘兵车的定员编制为七人,在战斗激烈的情况下可以增补二十人,达到二十七人。就让我们都以七人计,那么光那两翼的四千乘兵车就应有车兵二万八千人。作为晋军的主力,军阵中央的步兵数量不大可能少于掩护用的两翼车兵,再加上用于机动警戒的少量晋军骑兵和沿途留驻的部队,刘裕伐燕的总兵力至少不低于六万。

 东晋领土最小的时代在淝水之战前,那时共拥有正规军约二十万人。刘裕伐燕前的晋朝与之相比,虽然丧失了广州,但又增加了襄阳、淮北、南阳等地,这些地方在当时远比广州富庶,国家的总体实力应强于淝水战前。晋军数量虽然在讨灭桓楚的内战中有所损耗,但此时距离桓氏的灭亡毕竟已过去了三年多,而且备战北伐是刘裕的既定方针,刘裕政府也算晋朝较有效率的一代政府,晋军在数量上的损失应该已经得到弥补,估计此时晋朝所拥有的正规军数量,不会少于二十万,从其中抽出六到十万人北伐,应该问题不大。而且就每一位军事家而言,以少胜多只是一种迫不得已的选择,如有足够条件调集更多的兵力,决不会去刻意追求以少胜多。综合上述,在下猜测,刘裕第一伐北伐的总兵力在六至十万人之间,与南燕军的总兵力相差不大。
回中天兄,推算古史中的兵力数字,本就是个极困难的事,很难得出大家都认可的数字,因为古史提供的资料彼此矛盾的地方太多了,所以才会从三万到十五万都有人提出。

中天兄是以桓温北伐为对比,认为刘裕伐燕兵力不超过五万,假如我们另换一个参照系,以稍后卢循、徐道覆北伐来比比看:卢、徐占有的地盘不过当时还很荒凉贫瘠广州一隅,出兵北上,连下荆、江大批郡县,等到第二次桑落洲之战前,已有“戎卒十万,舳舻千计”!这个数字记录虽然可能有所夸大,但卢、徐军队在长沙、豫章、桑落洲等数次会战中兵力均有优势应当属实,并且实战也证明,这并不是一支徒有数量的乌合之众。

与之相比,刘裕握有的人口资源比卢、徐大出何止十倍,执政能力也不见得会不如卢、徐二人,只要刘裕达到卢、徐一半的动员程度,那么在下对伐燕军队在六至十万人的估计还是保守的。

另外,古史中对兵力记述中常常有偷换概念的现象,比如在淝水之战中,如按双方总兵力算,应该是88万对18万;如按双方在淝水主战场的兵力算,应该是约30万对8万。可留给大多数人的数字却是各取所需,成了88万对8万,以显得格外悬殊,但它只是经过包装的“真相”。

因此,在下怀疑桓温第三次北伐出动五万人这个数字,很可能没有包括豫州刺史袁真的军队,证据如下:一、“夏,四月,庚戌,温帅步骑五万发姑孰。 ”袁真的军队并不是从姑孰出发的,应未算在其中;二、桓温本部先后在湖陆、黄墟、林渚三战中连败前燕军队,后又慕容垂麾下悉罗腾、染干津两次小战失利,军力不可能没有损耗,然后襄邑大败,折兵三万多,谯郡再败,又损失了一万多。三万多加一万多,再加上前面数战的损失以及少量逃回的部队,已经够五万了,而这些战事袁真军均未参与。所以,桓温第三次北伐出动的总兵力,其实是超过五万的。中天以此数字来做为刘裕动员的上限,恐怕不够客观。
北伐南燕 下

 晋朝此次出动的北伐大军不但兵力较为雄厚,参战的各级指挥官也称得上人才济济,有刘裕的第一心腹谋士刘穆之,老友刘敬宣,还有一大批资历较浅的职业军官。由于京口举义的老同事们,如刘毅等人正渐渐变成刘裕眼中的异己力量,为了给将来摊牌做准备,刘裕的有意提拔忠于自己的新人,建立自己的班底。这其中有前文已经提到过的檀韶、胡籓、朱龄石等人,还有北府将领孟龙符(孟昶的族弟)、向弥、蒯恩等,以及一位刚刚离任的临澧(今湖南桑植)县令王镇恶。

 王镇恶,是前秦名相王猛的孙子,生于五月初五端午节,按当时的观点看,这个出生日期很不吉利,因此他的父亲王休打算把他过继给远亲。祖父王猛知道后阻止说:“当年孟尝君田文也是恶月出生,后来却成为齐国的相国,这个孩子将来也可能兴旺我们王家的门楣。”并亲自给这个男孩取名“镇恶”,以毒攻毒。年纪稍长后,王镇恶虽然不擅长骑马,且**箭的准确度堪比国足**门,但熟读诸子兵书,谋略过人,果决善断,志向远大。前秦败亡时,他流落到渑池人李方家,曾对李方发下大言:“我若遇英雄主,必取万户侯!再回报今日的大恩。”而后,他与叔父王曜一起,南投晋朝,寄居于荆州。

 在此次北伐开始前,有人向刘裕推荐这位王县令有将帅才干,刘裕便特意召见,一番交谈之后,大为欣赏,当晚留他住下彻夜长谈。第二天一早,刘裕对左右感慨说:“我听说将门出将,如今见到王镇恶,方知此言不虚!”当即下令:王县令不用回湖南了,留在自己幕下担任中军参军。王镇恶终于遇上了他所等待的“英雄主”,开始了“取万户侯”的历程,只可惜最终的结局,他此时还预见不到……

 再说刘裕带着这批精兵良将进抵下邳后,面临的问题是选择哪一条进军路线,打进南燕的腹心地带。这并不是件很容易的事,因为南燕中部偏南,有一系列东西向的山脉,通常称作鲁南丘陵,成为南燕防备南方军队进攻的天然屏障,它由泰山、鲁山、蒙山、沂山(此时叫作大岘山,岘字的读音为“现”)等组成,其中蒙山和沂山绵延较长,又彼此衔接,经常连在一起被称为沂蒙山。早在春秋第一霸齐桓公时代起,齐国为防备南方各国可能的进犯,沿着山势修筑了绵延六百多公里的大型防御工事,这就是著名的齐长城。

 有不少文章称:传说在春秋时,齐国将军杞梁战死,他的妻子孟姜(按春秋时代的命名习惯,“孟”在这里是老大的意思,所谓“孟姜”,即姜家大女儿是也,并非姓孟名姜)来寻夫,哭得是天昏地暗,结果嘻哩哗啦一声巨响,齐国的这项重点国防设施被她哭倒了一大段!按这种说法,齐长城可算中国历史上最古老的豆腐渣工程之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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