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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龙魂-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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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从石台边走下,挪步至水池旁,向云滟招了招手。
戒备地看著对方,云滟走到那人身旁,一模一样的脸倒影在水中宛若双生子,手被对方牵起,一股寒气窜入心坎,身上开始有什麽东西在移动。
低头看了看与对方牵著的手,一条又一条的游龙活过来似的通过对方的手游至他的身上,云滟甩开对方的手,怒视著,可惜已经迟了,那人身上的刺青渐渐退去,全数度与他的身上。
“为什麽要这样做,你究竟想要什麽?!”重新回归到他的灵魂里去了麽?可是还是想不起来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那人依旧面无表情,道:“我就是你,你会知道的。归於一体,心意却不相通,恨也好,怨也罢,你我都累了。”把身上佩戴的东西全都交到云滟手上,又道:“灵魂已碎,但总有聚合的一天,亦是大限之日,或去或留,存灭,怨恨就在一夕之间,你若想和阎雅文厮守必定要战胜余下的残魂。”云滟虽不大明白这个自己在说些什麽,但话语的基本意思倒是明白。
已经到他的大限之日了,在他身上发生过的事情很快就会露出水面,至於去留的意思虽不清楚,但至少他确定他要留在阎雅文身边,不是半鬼之身的他,而是完完整整不再有所顾忌的他。
两人看著水面,一时无言以对,那人双眉微蹙,道:“去吧!我们皆为龙神之裔,只有自己才能真正地掌控自己的灵魂,自己的力量。”云滟还弄不清楚什麽情况,人便向水池里撞去。
白衣已模糊,那人的身影渐次远去,感觉到自己不断地往黑暗处沈去,云滟心里却是一片安然,恍惚间,耳边又传来那首如泣如诉的越人歌,一个翻身,能在水中如常呼吸的他向深渊处游去。
他所希望知道的事情就在前方。
、第一百零四章 又入厂了
静默地注视著床上戴著氧气罩昏睡的云滟,阎仲儒不由得心里泛起无名火,怎麽每次都是这家夥出事儿,每次躺医院的都是他,自己和阎雅文无论怎麽陪伴在他身旁都无补於事,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继续看守著。
夜里的医院一阵骚动过後又归於静寂,推开房门的声音显得十分刺耳,阎雅文在外头打了一通电话走回病房中:“怎麽,倦了麽?那就先回去吧!不是说那案子还没结束麽?”尽量压低声音,以免惊扰云滟。
“啊……那案子本来想息事宁人的,现在那麽一闹,混过去还真难了。哥,云滟他又救了我们,对吧!”石室内满布浓雾时他只是不断地走动呼喊,但真像鬼打墙一般根本没有发现任何人,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石室之中。
“嗯。那家夥就冲著小滟来的,况且石室是他的地盘若是还有其他人被他逮住了,那还真的不敢想。”怪不得小滟会让阎仲儒驱走取证的警员,原来早就猜到那家夥真的会来。
不像在梦中那般不真切,这次阎雅文的的确确是被那家夥逮住了,若不是小滟现在他早就变祭品放上那石台上了。
“现在石室是封了,暂时都不会让考古队的拿回去,对了,还有这个。”阎仲儒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玉佩,“这东西取了下来,还给他,不过变成两块了。”这玉佩见过是见过,但还是不懂怎麽把两块配件合在一起。
阎雅文接过玉佩在手上掂了掂,不一会儿又把玉佩镶嵌好放在云滟手心让他握著,这次云滟的情况不容乐观,明明身上有那麽一点儿擦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伤口了,却昏迷不醒,气息微弱,身体出现不同程度的硬化,更褪去了血色,看起来,就像,一具尸体,可以说云滟是尸化了。
现下也不知道该怎麽去唤醒云滟,只能把尚未完成的事情给办妥当了再另做打算,阎雅文道:“关於那把青铜剑,还有点什麽线索麽?”只差青铜剑了。
瞄了瞄自家大哥,阎仲儒道:“线索……话说,最清楚的莫过於就是躺在这里的这个人呀!”面有难色地瞥了一眼云滟。
阎雅文思索了一会儿道:“亵渎祭坛的都无一幸免,如果青铜剑真的是被卖了出去,那为什麽买主还没死?”
“敢情买这东西的人是个天师?”神鬼有了,半人半鬼的有了,照灵的相机有了,阎仲儒这个人民警察相信有天师也是正常的。
“天师?哼,你还没见识过那家夥的厉害,那岂能是小小的天师能制得住他的?”那家夥散发出的压迫感以及力量不容小觑。
“能一手挖心的,就知道他有多厉害了,那青铜剑的事情,当初是从那些古董贩子嘴里打听出来的,咱们还真的没见过,基本特征还是能说出来的。”这五样东西就数剑的去向最为神秘,竟然没有落到云滟的手中。
“快说!”阎雅文找人找物这方面多的是办法,开财务公司的这些事情还不手到擒来?
阎仲儒道:“嗯,那帮家夥怎麽说,说什麽剑身完好,铸有翔龙腾云纹,剑茎刻有卷云纹样,剑并没有任何装饰物,也没有剑鞘,尚可舞动,大概六七十厘米左右。就这样。”
“还能用?!有没有刻字?”若还能供人随意舞动,这剑还真的是精品。
“刻字……貌似有,但那字,没人懂。”说什麽大概是南方蛮族的东西,春秋战国时期尚未统一文字,不认识也不奇怪。
“罢了,我去查查。”线索还算明确。
阎雅文头发凌乱,衣服稍脏,双眼略带血丝,看起来精神萎靡,容貌憔悴,但阎仲儒并没有打算让哥哥离开:“哥,我先回去,这事情算上我一份,你若是撑不下去,就回去吧!”
依旧温柔地看著云滟,阎雅文只是点了点头:“这事情我告诉老爸了!你安心回去吧!”小滟……
阎仲儒悄悄地离开了监护病房,在电梯里偷偷地抽起烟来,长舒一口气:“但愿云滟没事才好。”
、第一百零五章 苏醒
是夜,医院内因为早已过了探视的时间,所以安静无声,值班的医生呆在办公室内闲著没事干,护士则在护士站内玩玩手机上上网,但愿今晚病患们能老老实实没出什麽状况。
阎家兄弟得完成手头上的工作也就不能像前几天那般陪著云滟在医院里过夜了,但两兄弟也是最晚走出医院的探视人,幸好云滟的情况稳定,要不然阎雅文肯定赖在病房里寸步不离地守著云滟。
请来的看护看云滟也就一个半挺尸的状态,就关上大灯,早早地休息去了。
滴滴嗒嗒,不知不觉时针指向十二点,不过对於值班的护士来说,这只是工作的开始,特护病房楼层的护士站里,年轻的护士正刷微博刷得不亦乐乎,目不转睛地盯著小小的屏幕完全进入忘我状态,时不时掩嘴而笑。
长时间维持一个动作,集中精力看著还没有巴掌大的屏幕,自是筋骨疲乏,双目酸疼,护士慵懒地神了伸懒腰,揉了揉太阳穴,抬起头活动活动脖子,目光不经意地瞄到护士站对著的走廊窗户前站著一个人。
见那人穿著病员服,护士急匆匆地跑了上去,心里不知是紧张还是恼怒好,走到窗边,又发现这根本没人,皱著一张脸转过身去走回护士站,心里有点发毛。
难道是眼花?但是她确定自己没累到会出现幻觉的份上呀!算了算了,这医院本来就不是什麽好地方,什麽都有,权当看不见,看不见,她什麽都看不见!
嘴里嘟囔著看不见,拽著手机的手有点发抖,她深吸一口气做回位置上,更为投入地玩手机去了。
但眼睛还是不自觉地向窗户方向瞄去,她这会儿还真的是想哭了,窗帘下有一双脚,病员服白色的裤管特别明显,她绝不会看错!
怎麽办?!护士心里是急得快要哭不出来,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同值班的同事的电话,反正半夜三更的,医生都没什麽吩咐的了,让同事上来陪她壮壮胆都好。
抖著声音让同事上来,对方不耐的声音真想让她破口大骂,但是这种情况她真的还骂不出,又瞥了一眼窗帘处,发现那双脚又不在了!
整个楼层都是寂静一片,唯有她身旁的机械锺秒针滴滴嗒嗒的响著,她瞅著锺,五分锺过去了,快十分锺了,同事还没上来,她又拨了一通电话,可是电话里连电流声都没有,只有沙沙的声音。
等,只有等,她不敢走开护士站,就这里有灯光,只感到心里一寒,连著背脊都发凉,强迫自己不要想不要看,认认真真玩手机转移注意力去,奈何这里好像越来越冷,灯光越来越暗,最後连信号都没有了。
她上辈子做了什麽孽,怎麽这辈子要撞鬼!闭上眼睛瑟瑟发抖,她感觉到自己冷得连呼出来的都是雾气了,过了许久也没什麽动静,她微微睁开双眼,眼前就是黑漆漆一片,窗户那儿也没什麽,护士站还是亮堂堂的。
呼!走了麽?
“救救我……”沙哑的声音不知从何而来,她感到脚下一凉,低头看去,一个老人躲在桌子伸出手抓著护士的脚向她求救,脸虽完好,但她还是瞄到,老人的双眼早就翻白眼了。
吓得牙齿都打颤了,她连动也不敢动,任由那老人伸出毫无温度的手抓著她的脚踝,用浑浊不清的声音拼命呼救。
“你,你,你,你,你……”话都说不清楚了,她心里很明白这种体温,连冰箱都比他的暖,只可能是啊飘了!虽然是很可怜的呼救,但是她更害怕呀!
突然连护士站的的电灯也忽明忽暗,她连的心都吊在喉咙上了,把心一横,噗的一声,把脸埋在双臂,趴在桌子上。
不知自己是不是要结冰的时候,她听到了更多的声音,小孩子的,男人的,女人的,繁杂不清,不知再说些什麽,痛苦地喧嚷著,甚至听到犹如野兽的嘶吼,声音越来越大,脚下那老人突然惊叫起来,吓得她跳了起来。
下一秒,她後悔了,身体动不了了。
“嘻嘻……嘻嘻嘻嘻……”脖子钻心的疼,身体好像被狠狠地举到半空,无法呼吸,连呼救都不可能。
在绝望之际,她看见一只满布刺青的手,那人在笑,身後无数的“人”。
眼前一黑,她浸入一片黑暗与痛苦之中。
、第一百零六章 赠剑
上班前,阎雅文到医院一趟,刚进病房就被看护告知这层病房的值班护士半夜猝死,整个医院都闹得沸沸扬扬,云滟还是安安稳稳地睡在床上,依旧没有半点清醒的迹象,外界对他来讲毫无影响。
但阎雅文还是放不下心来,正想著要不要换病房或换医院,口袋里的手机便震动个不停,他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公司的电话:“喂?”
“啊,阿文,回公司没?有人找你哟!”原来是林致远从公司打电话过来了。
“谁?没预约就少来烦我。”这几天动员公司所有资源都没能找到那把破剑,惹得阎雅文是焦躁不已,加上好友是一派迷糊性格,偶尔就让他见没预约的客人,有时候弄得客户的预约排期乱了套。
林致远不甘被骂:“吃了火药呀你!发什麽脾气!你整天不是嚷著要找那把破青铜剑的麽?这主儿都亲自找上门来了,你还想怎麽样?”
“找到了?”这剑有主儿,为什麽他会找不到?这主儿还真不简单,能不被他们找到并且悠哉悠哉地自己送上门来,是跟他示威,还是另有图谋?若是敢骗他,那人绝对是瞎了眼睛或吃了熊心豹子胆。
“是他自己一大早来的,说有你想要的东西,就看你有没有诚意。”果然是另有图谋。
诚意?小心是与虎谋皮!哼!
“好,我这就回去,你给我把人拖著。”既然小滟没什麽大碍,他就安心了。
匆匆地给云滟办好转房手续,阎雅文便驾车回到公司,在公司内林致远跟他指了指办公室,道:“人就在里头,小安招呼著,脾气好,看来好说话……”
话音刚落,阎雅文就风风火火地走到办公室推开大门,谢必安在招呼著,看见上司回来就转身离开关上门。
是一个女人,浅笑吟吟,优雅地坐在沙发上,有模有样地端起茶杯品著茶。
余光睥睨地扫过女人,阎雅文坐到办公桌前,道:“小姐,详情不必多说,条件是什麽?”开门见山好说话。
“还没见过阎先生如此急躁呢!”那女人放下茶杯,看著阎雅文。
眯起眼来打量著眼前的女人,熟悉的笑容,一成不变的优雅举止,处变不惊的态度,这还有谁?
“是你……”阎雅文对著女人没什麽好惊讶的,“该唤您云小姐呢?还是,孟小姐?”这女人虚伪的假动作著实让人记忆深刻,就算换了一个躯壳,那些动作还是改不了的。
“呵呵,看来你跟云滟关系匪浅,我的名字只向云滟透露过。”孟青眼神一黯,这是注定抑或是你所希望的?
“废话少说,条件!”无论如何,这青铜剑他是势在必得!
“阎先生快人快语,条件不多,只有一个。”
“什麽?”
“关键之时,无论何人,必定要拔剑相向。”
“什麽意思?”
“若阎先生答应了,这剑双手奉上!”孟青把身旁的木盒拿起,推开盒子,一把青铜剑映入阎雅文视线。
“你也是有求於我吧?”听这内容像是要他做些什麽。
孟青愣了愣,道:“我可以答应阎先生一个要求。”
挑了挑眉,阎雅文道:“哦?奇货可居。”
、第一百零七章 再度开锋
青铜剑终于到手,第二天傍晚阎雅文立即约上阎仲儒赶到医院,迎面而来的是护士和医生诡异的目光以及窃窃私语。
“你看,就是那两个人……”有两个站在门诊部前的护士小声议论着。
“真的呀?那么邪门?”其中一个护士瞄了瞄阎家兄弟。
挑起话题的护士确有其事地道:“阎家的少爷刚替云家的转了病房,结果昨天又死了一个!”
另外一个护士拍了拍她,示意对方别引起注意:“小声点儿!又死了?不会又死了一个护士吧?”
“就是这回事儿!说起来奇怪,云家的小少爷在上面监护病房刚来没多久,在那层值夜班的小娟就那个了,然后阎家的才替他转病房呀!结果……”
那护士半信半疑:“不关人家的事吧?”
“哪知道!反正云家的走到哪都出问题就是了!”
兄弟两人听到各式各样的对话,阎雅文道:“该不会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吧?”
“专门袭击护士?”阎仲儒完全认为护士的话子虚乌有。
“如果,就护士一个人值班,要袭击也只有那么一个对象吧?”阎雅文推开病房的门,正好遇上巡查病房的医生。
那医生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道:“阎先生,云先生的身体状况已经稳定下来,尽可以回家休养,至于醒来嘛,这个需要些时日。”
挑起眉,阎仲儒一声嗤笑,道:“怎么,赶人出院?亏你还说得出回家静养的话,人还在带氧气筒,醒来需要一点时日,你有胆子向植物人的家属说说看呀!你还有没有医德?”为了驱走传闻就随便这样敷衍人的么?
“这……阎先生。”医生突然塌下脸来,刚才那种冷漠的专业架子瞬间荡然无存,“阎先生,这大医院一天死一个护士,虽说是猝死的,拿不出什么证据说跟云先生有关,可是,人言可畏呀!云先生在哪层病房,那层的护士就要遭殃,这,这医院怎么……”
沉默中的阎雅文开口道:“我今晚就留下照看他,如果真如你所说没什么事情,那明天就出院。医生,不是还有很多病人等着你么?”带着不容拒绝的口吻,阎雅文斜眼瞥了那医生,这家伙立刻屁倒屁颠地滚出病房。
看着医生离去,阎仲儒道:“你今晚留在这里?带着那东西?”把木盒子放到病床床头的小柜上,打开木盒。
“嗯,最后一件相关的东西已经找到了,当然要拿来给他看看。”阎雅文把送来的鲜花插入瓶子中。
阎仲儒拿起剑细看,这东西还真的是够新的,不会假的吧?不过这东西极少露面,知道的人也不多,该不会作假的。
抚摸着剑锋,一不留神阎仲儒三根手指头就被划伤了,鲜血溢溢流出,一小部分滴到剑身上。
“嘶!”他立刻抽出纸巾包裹伤口,阎雅文道:“这东西还真锋利!你快出去找个护士给你消毒伤口,这剑都那么久了,不知道有什么细菌,快去!”阎仲儒一溜烟的就跑了出去。
阎雅文一时之间找不到什么来拭剑,也只好抽了张纸巾往剑身擦去。
可是,剑身上的血珠只剩下半干的那么一点血痕了,而上头的腾龙翔云纹似乎注上了什么颜料,看起来更为清晰,鲜明。
青铜剑给人焕然一新的感觉。
阎雅文把玩这剑,看得出神。
、第一百零八章 午夜
回家换了一套衣裳,阎雅文随後又回到医院坐在病床旁安静地看著报纸,但总是坐不住,一会儿给云滟掖掖被子,一会儿给云滟理理头发,一会
儿静坐在椅子上瞅著云滟。
就这麽折腾到半夜,他关上病房的灯,准备在一旁备好的折叠床上休息,云滟的情况并没有什麽变化,气息也总算没那麽弱,不过脸色和手脚僵
硬度却是一直都没有改变。
把装有青铜剑的木匣子就放在窗户旁的椅子上,阎雅文躺到床上睡去了。
刚合上眼一会儿,零碎的片段又浮现在他眼前,杂乱的声音让他无法清楚发生了什麽事情,这几天都重复著相同的梦境,可惜就像弄不准频道的
电视机一般,全是纷繁的声音画面交叠一起,根本是无从入手,但总离不开另外一个云滟,殇,祭坛。
他睡得并不安稳,稍稍有什麽动静便会让他醒过来,就在此时,掀开被子的声音让他猛然醒来。
“嗯……”头还有那麽一点儿涨,视线也还没适应黑夜,阎雅文只能眯著眼睛依稀看见有人打开了病房的门,走廊上微弱的光线刺入伸手不见五
指的病房,直让他眼睛一阵酸疼。
小滟竟然醒了?
等他完全适应过来,云滟已经离开了病房,并且房门大开,外头的灯光闪烁,四周也是冷得不像话,走廊上泛起熟悉的雾气。
披上一件外套,阎雅文摸黑抄起青铜剑和随身携带的手电筒往外走,该死,他刚才怎麽没喊住小滟呢!现在相机搁在车上了,他只能拿这东西防
身了,这剑也是那家夥的,说不定有机会牵著对方鼻子走。
走廊变成一条看不见终点的隧道,阎雅文打开手电筒向前走,时而感觉到有什麽拉著他的手,小声地说话,时而听见小孩子诡异的笑声,老人浓
重浑浊的喘息和咳嗽声。
脚上一阵湿意,他照了照地面,再向前方照去,水光一直延伸到深处,这水大概是那家夥身上流出来的。
他又想起石室里的水池,手捏紧了剑茎。
恐怕这次连水池里那帮家夥也带上来了,莫非,那两个护士真的是被这家夥杀死的?
“呃……呃……”倏地,断断续续的呻吟从前方传来,越来越接近。
甚至听到骨头摩擦的声音,阎雅文注视著前方,不久两个女人出现在他面前。
白色的护士服早已脏污不堪,那两人像扯线的木偶,喀拉喀拉,一拐一拐地向他走去,双眼翻白,流下两道黑血似的东西,嘴张的大大的,发出
意味不明的声音,胸前同样地穿了两个大洞。
不等这两个怪物动手,阎雅文抄剑向两人刺去,不知管不管用,反正相机不在只能凑合著用了。
被刺的护士发出宛如野兽般的吼叫:“呜啊啊啊!”当剑刺入护士的体内时,剑身竟然受到了阻力,就像是刺入人的体内收到骨骼,肌肉阻碍,
还能听见剑与血肉相磨的声音,被刺的那个护士并没有流血,只是嘴里吐出黑雾,像是极为痛苦似的捂著腹部倒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悲鸣,渐渐化为一
滩黑水,最後还消失不见。
果然是那家夥杀了值班的护士,阎雅文快步向前方冲去,不再理会身边形形色色的恶灵,可惜另一个护士紧追著,行动速度并不快,但总是在墙
中窜来窜去,让人摸不清她的行动。
他也管不了那麽多,手里挥动著剑,驱赶那些挡在前路的恶灵,剑锋扫过那些恶灵身上时,尽管没有一滴血溢出,穿刺皮肉的感觉还残留在他的
手心,恶灵一波未停,一波又起,相继欲阻断他的去路,毫不厌倦地接受剑锋的洗礼,倒下,站起,倒下,站起,就像是受人控制一般。
突然一个趔趄他差点往前摔去,提起手电筒向身後照去,原来是落单的护士从墙角处爬出拽住了他的脚踝,眼看自己要被恶灵吞没,长剑一挥,
剑身从护士的天灵盖上刺入,再抽出剑一脚把她踢开。
脚踝上一圈黑印,令他的右腿疼得麻痹,无数双大大小小的手直往他身上窜,丢下手电筒,双手握剑,强忍著被恶灵穿过身体所带来的恶心感,
用剑向恶灵拦腰横扫而去。
又一帮家夥被他击退,可是他身上也负了伤,五脏六腑像是结了冰,让他呼吸也感到困难,没有云滟的帮助,无法驱走身上的黑印以及寒意。
呼出失去暖意的气息,拖起略感无力的身体,阎雅文抖著手捡起手电筒站了起来,迈开步子向前进发。
走廊上归於平静,恶灵大军悄然不见,但弥漫的薄雾却泛著黑色,地板上的水也越来越深,快要漫过膝盖,前方出现微弱抖动的灯光,忽明忽暗
的灯光中,一双金色的眸子投射出无限杀意,犹如攫取猎物一般注视著他。
、第一百零九章 陷阱
那人踏水而来,金色的眸子从不移开目光仿佛要在阎雅文身上烧出个洞来,三步之遥,他没有任何行动,仅仅注视著阎雅文。
反握剑茎,青铜剑挡在身前,阎雅文严阵以待,心中却是半点把握也没有,相机不在身旁,长剑是对方的所有物,尽管对恶灵奏效亦难保对那人无效,况且现在对方正使用云滟的身体,更不可能伤害云滟。
“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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