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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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掌门，龙惊万里，道龙。
蜀山掌门，剑扬八荒，剑骨。
蓬莱掌门，碧海惊涛，枝寒云。
金山掌门，猎妖除魔，法海。
罗浮掌门，寂寞流光，原天衣。
慈航剑斋，苦鱼山樱，明尘。
青城掌门，一剑裂山，冷雨蕉。
招摇掌门，北疆黑龙，炼九云。
烟雨楼主，商会大亨，宁财神。
八大掌门，加上江南烟雨楼的老板宁财神，目光和处在木台上的许仙一一对撞，中间似乎有火花闪过，气氛更加压抑。
许仙脸上的严峻消失了，原本的阳光和灿烂再次浮上脸颊，他看着那九个绝世高手，只是淡淡点了点头，便转头走了。
空中。
昆仑仙门掌门道龙的眼中精光一闪，看着许仙离去的背影，缓缓道：“韬光养晦，西川峨眉，云散此人果然高明，竟然能够培养出这般弟子。”
“他不过双十年华，怎么可以承受我们九大高手的无形压力？”招摇掌门炼九云奇道，“法海掌门，你确定这个少年曾经和你一起大战无情？”
法海点了点头，他看着许仙的目光中，不只有和其他掌门一样的惊奇，还有一丝他也说不出的感觉，他的印象里，许仙淡然洒脱，他曾经和自己说过峨眉没有驰骋天下的心思，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的目光，穿过层层阳光，看着并肩走动的四人，目光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定在了那个青衣女子身上，他的目光忍不住的一滞，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一动，似乎这个女子的身影他曾经很熟悉，甚至在这一瞬间他几乎脱口而出她的名字。
青离。
便在这时，他身边的道龙又道：“可是我想不明白，一个峨眉弟子，怎么会和两个妖界女子混在一起。”
道龙果然不愧是昆仑掌门，修为高超到了极点，只是一眼，他便看出了白素贞和青离的身份。就算白素贞是千年大妖，极为擅长隐匿气息，在她的帮助下青离也不用担心身份被人看透，但是道龙何等修为，只是一眼，便洞穿表象，直达本体。
“妖界。”
其他人有的是一愣，有的是恍然大悟，很显然他们的修为没有道龙强大，有的虽然看出来了，但是并不确定，毕竟一个妖怎么会这么大胆地在人界行走？
“是一个千年大妖。”法海点了点头道，“和一个五百年的妖。”
许仙和两个妖一起走动，这个信息让八大掌门有了各种各样的猜测。峨眉虽然低调，但是在人界中，从来没有人敢小觑它，百年之前云散的壮举已经成为一个传奇的所在。
“此人不简单。”道龙淡淡道，“这一次云散直接拒绝了我们的提议，没有前来，但是我们却发现了一个更加惊人的峨眉弟子。无情便在附近，诸位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全力寻找忘情珠的下落。”
听到忘情珠这个名字，其他的掌门再次微微一颤。几日前蓬莱仙山的忘情珠被人偷走，导致魔主无情出世，虽然有十大仙门的掌门一起出手，但是却无法封印无情。
而当时的青离不过和十大仙门的掌门打了一个照面，是以现在竟然没有人认出这个身穿青衣的女子，便是人界这一次所有祸端的导火索。
当然，除了曾经和青离交手的法海。他已经隐隐猜出了青离的身份，但是却并不想说出来，忘情珠牵涉甚广，谁得到忘情珠，便是得到了很多东西。
不然的话，蓬莱仙山怎么会崛起的这般迅速？

许仙几人缓缓来到了那个宫殿前面，这一次的灵药大会真的是有很多人，经过了很长时间的排队，几人才拿着许仙的灵药来打了鉴定的地方，看看是否有资格进入宫殿内进行拍卖。
鉴定的是一群老头子，一看就是浸淫灵药之道几十年的人物。他们只是略微看了看许仙的灵药，眼中就是精光大绽，讶声道：“青云一丝、三竹薄荷、金石散、青花露，四种灵药！”
几个老头子的眼睛直接放光了，看着面前站着的四个人，激动道：“终于看到极品灵药了，四个灵药，可以有四个人免费进去。”
正好嘛。
青离四人没有任何耽搁便进入了宫殿。
宫殿内很大，一共有两层，下面是几十排座位，而上面则是十几个包间。座位前面是一个台子，应该是本次拍卖进行的地方。
许仙四人可是有四种极品灵药，一进门就被烟雨楼的服务人员带到了上面的包间，这样可以保护隐私，是个不错的选择。
进入包间，里面环境还可以，包间内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的景象，但是外面却看不到里面的。
此时人还很少，青离缓缓坐在了包间中，闲聊起来。
“姐姐，原来出现在外面的那几个人就是人界的掌门吗？不是听说都是老头子吗？怎么也没看见几个啊。”青离的问题向来是最多的。
白素贞听后道：“看起来年轻的可不一定年纪小，据我所知那个昆仑仙门的道龙，也有一百多岁了吧。”
许仙点了点头，道：“的确是这样的。人界仙门之中的法诀修炼到极致都是可以永葆青春的，如道家的《问道妙华卷》、佛家的《菩提金华经》。”
原来是这样。
青离眼珠子一转，又问道：“那那个法海不会也是一百多岁的老头子了吧。”
其他三人一听，只觉头顶天雷滚滚。这个青离，还真的是什么都敢说。
许仙摇头道：“法海此人很不简单，修为很高，几乎可以昆仑道龙相提并论了，但是他却是实实在在的二十二岁，整个人界都在讨论，他是怎么拥有这等修为的。”
青离听完许仙的话，眼中忽然闪过了一丝莫名的光芒，问道：“你不也是如此吗？我看你修为比法海弱不了多少，而你今年才不过二十岁吧，你的修为又是怎么来的？”
气氛有些沉闷了，在人界中打听别人的修为是一件很忌讳的事情。虽然许仙和青离很熟，但是设计到修炼的部分，许仙能够从容说出吗？
就在白素贞和初九都微微有些紧张的时候，许仙却是淡淡一笑道：“我是峨眉弟子，峨眉从来都不能以常理而论，这一点你们应该知道吧。”
的确。
今日除了远在万里之遥的南海三清之外，其他八大掌门都来到了杭州城，独独峨眉掌门云散未曾前来。
亦是在百年之前，南海三清纵横人界仙门的时候，峨眉云散力挫强敌，保住中原声名。
如果许仙真的是峨眉弟子，那么他的确是可以拥有很多说不清的事情。现在的许仙在青离和白素贞的眼里更加神秘了，从西湖上的初遇，到和紫风的大战，再到那一日紫风强势横扫白素贞和许仙，重伤青离。
许仙所表现出的修为，强大的令人无语。
“那你觉得现在仙门之中，谁最为强大呢？”青离又问道。
许仙听后淡淡一笑，想也没想道：“自然是昆仑仙门了。”
白素贞听后道：“那金山寺呢？”
昆仑是人界的万年仙门，底蕴丰厚，向来都是人界第一，但是近些年来，金山寺的势头的确是够猛的，法海的独特气质让金山寺以极快的速度追赶昆仑。
许仙摇了摇头道：“半路出家怎么可能和万年大派比？”
青离坐在一边，看着许仙的表情，忽然道：“你似乎很看不起金山寺。”
“我不是看不起金山寺。”许仙听后依旧是淡淡笑道，“我只是看不起金山寺一直宣扬的猎妖除魔的口号。”
听了这句话之后，青离两人都是微微一愣，人界之中，妖魔便是异物，所有的弟子只要见到妖魔便要除掉。像许仙这般思想的人，还真的没有多少。
“人界弟子，不是见到妖魔就必须除掉的吗？”青离问道，“难道峨眉教条，和其他仙门不一样吗？”
许仙微微一笑，他看着青离和白素贞道：“教条是一样的，不一样的是人。”
青离和白素贞沉默。
许仙的确是不一样的，他的思想和人界的很多仙门弟子都不一样，如果这是他可以装扮的话，那只能说，许仙真的城府太深了。
青离、白素贞和虚线没有继续这个问题探讨下去，而是看着下面越来越多的人群，谁也没有注意到，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初九，眼中忽而亮起的两点精光。
以及嘴角莫名的一丝笑意。




章三一、赌局
雷峰塔。
木门还敞开这，三月阳春的阳光淡淡照射，透过那些明媚的阳光，隐隐可见尘嚣的烟尘，上下跳跃。
渡厄依旧是悬在空中，低着头，似乎没有一点生气一般，半晌才抬起头，看着对面的紫风，沉吟道：“听魔主这么霸道的语气，似乎我们人界没有一点翻身的机会。”
紫风眉毛一扬，看着面前的金山寺元老，圣僧渡厄冷笑道：“圣僧聪明的很，难道听不出我话语中的意思吗？”
“不是不明白。”渡厄淡淡道，“而是不相信。”
不相信。
虽然语气淡淡的，但是能够对紫风说出这句话，足以说明渡厄的信心。但是紫风从来都不惧怕什么威胁，听到渡厄的话之后脸色没变，但是语气却是更加寒冷道：“不相信什么？不相信我可以摧毁整个人界吗？”
“的确是不相信的。”渡厄笑了，满是褶子的脸上带着温暖的笑意，他看着紫风道：“如果魔主真的有那个能耐，那么就不会有这百年的耻辱了。”
耻辱。
紫风最引以为耻的事情，便是被人界镇压百年，此刻听见渡厄亲口说出来，如果对方不是有大作用的人，紫风一定会上前将之扼杀。
他深呼一口气，沉声道：“渡厄，你给我一句话，你究竟愿不愿意打开弄魔封印。”
紫风似乎快要失去耐心了。
轻柔的风吹着雷锋塔外面的绿树，绚烂的春色蔓延整个西湖。紫风站在雷峰塔里，丝毫没觉得其实自己才是个外人，渡厄才是金山寺的主人。
渡厄看着语气变冷的紫风，他虽然心里极力否认，但是却不得不承认，这一个绝世的人物，的确是够人界头疼的，当下他淡淡道：“如果不伤害我金山寺高手，那么打开弄魔封印，有何不可。”
紫风眼神一亮，还没说话，渡厄的声音又响起了：“不过，在这之前，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紫风自信满满道，似乎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他做不成的事情呢。
渡厄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看着对面风华绝世的紫风笑道：“久闻魔主无情乃是一个千古难得一见的人物，百年之前人界九十九位高手和魔主大战，虽然魔主遭受百年耻辱，但是人界亦是一蹶不振，足足百年方才恢复往常光景。”
“你到底想说什么？”紫风不耐烦道，这个老头子，到底要说什么？
“听说魔主无情聪明绝顶，所以老衲想和魔主赌一局。”渡厄淡淡笑道，“魔主意下如何？”
赌局？
紫风眼睛一亮，听着外面传来的声响，此时拍卖会应该快要开始了，人界的掌门应该已经前来了。事情不能有变，渡厄这个老和尚掌控弄魔封印，只能顺着他的意思走一步算一步了。
当下他道：“要赌什么？”
“我有三个问题问魔主，如果魔主说对其中两个或者两个以上，就算你赢，否则，算是我赢。”
紫风听后眉头一皱，道：“问题都是你出吗？”语气中有了一丝丝的不确定。
“怎么了？”渡厄笑道，“从来都不会害怕的魔主也会担心这个吗？”
此话一出，紫风果然大喝道：“你出就你出。不过我们的赌注是什么？”
他从来都不害怕，无论是金山寺百年前的掌门，名满天下的赤足圣僧，还是那一场惊世大战，这个世界上，还从来没有什么东西，让他紫风感觉到一点点的害怕！
渡厄的眼中有得逞的笑意，缓缓道：“如果我赢了，魔主不能再打弄魔封印的主意，而且还要退出杭州城。”
赌注似乎对紫风没有一点好处，不过他还是淡淡问道：“如果你输了呢？”
“如果我输了，我就打开弄魔封印。”
这个赌局，似乎怎么算紫风都不占什么便宜。但是他也懒得占什么便宜了，神情平静，看着渡厄淡淡道：“第一个问题。”
渡厄的眼中露出惊讶的目光，笑道：“果然不愧是魔主，我占了这么多便宜，竟然还是选择无视。”
“要知道，无论如何，你都不会赢。”紫风带着无比强大的自信淡淡道，“快说，第一个问题。”
渡厄也不在迟疑，笑道：“第一个问题，魔主认为现在人界之中，谁的修为最高？”
这个问题问的好狡猾。
紫风眉头一皱，看着对面满是笑意的渡厄，心里开始急速盘算这个问题应该怎么说。人界中谁的修为更高？
昆仑的道龙修为早就已臻化境，占据龙脉，百年不见想必精进不少。但是面前的这个老和尚渡厄修为那也绝对不是柔弱之辈，他的佛门大悲大得掌印，百年之前自己就曾见识过很多。
西川峨眉，云散，曾以一只沾满露水的峨眉青花枝桠，逼退南海三清，劈裂莲花峰，如今百年过去了，想必修为应该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的地步。
那么，人界之中修为最高的究竟是谁呢？
这个问题紫风真的是不知道答案，看着渡厄故作高深的表情他就像抽他，但是又不愿意承认自己输，当下只能道：“修为最高的，我看应该是云散吧。”
若论实力和名气，云散的确是更胜一筹的。
岂料渡厄直接摇头道：“魔主第一个问题就答错啦。”他的脸上满是笑意，紫风已经答错了两个，剩下两个是怎么都不能出错了。
紫风听后一愣道：“那你说，人界之中谁的修为比云散高？”
“云散的确是奇才。”渡厄淡淡笑道，“但是他的修为，最多能排到第二位。”
第二位。
没等紫风答问，渡厄便继续笑道：“至于第一是谁，难道魔主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吗？至少我渡厄是觉得魔主无情的修为比云散要高的吧。”
额。
好狡猾的渡厄。
他只问人界之中谁的修为最高，现在紫风也是在人界之中的啊。
紫风也只能无奈苦笑，看着一脸微笑的渡厄，道：“听闻圣僧当年舌绽青莲，说服了蜀山、蓬莱、罗浮、慈航剑斋四大门派前来围攻我，今日一看，果然是名不虚传。好吧，第一题算你赢了。”
渡厄点头道：“多谢魔主。第二个问题，魔主可知道忘情珠在哪？”
这个渡厄……真的是太狡猾了……
忘情珠乃是人界的至宝，和魔主无情有大关系的宝贝，现在的人界之中，恐怕也只有魔主能够感应到忘情珠的所在，渡厄现在问出来，如果紫风不说，那么他变算是输了，但是如果紫风说了，那不是暴漏了忘情珠的下落了吗？
紫风看着仍旧是一脸微笑的渡厄，心里感叹道，这个老和尚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但是紫风亦是何等聪明的人，第一个问题已经疏忽了一次，那么第二个问题便是绝对不会有什差错了。
当下他看着渡厄，笑道：“忘情珠，便在杭州城。”
额。
这一次换渡厄一脸惊愕了，这个紫风的回答，的确是太妙了。
忘情珠的确是在杭州城里，要不然紫风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而当日忘情珠的消失还和一个青衣女子有关，渡厄的问题本来是想打听那个青衣女子的下落，没想到竟然被紫风利用，以一个杭州城来敷衍了。
紫风没错，那么便是答对了。
“魔主聪明，渡厄的确是佩服，老和尚我猜测魔主可能会耍赖，可能会撒谎，但是却没想到会等到这么一个即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的答案。”渡厄淡淡笑道，“那么既然如此，我们算是平手，最后一个问题，如果魔主回答对了，老和尚我将打开弄魔封印。”
气氛有些微妙，这一番争斗虽然没有刀光剑影，但是却带着说不出的森寒冷意，须知每一个答案，可能都关系到杭州城的未来，千千万万人的性命。
“第三个问题。”渡厄忽然伸出了他枯柴般的双手，道：“敢问魔主，老和尚我有几个手指呢？”
沉默。
惊愕。
这个问题，实在是太无厘头了吧。紫风看着对面的一脸笑意的渡厄，和那双虽然没什么肉，满是老皮，但是却依旧是十个手指的手，不知道渡厄的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有几个手指，不是十个吗？
难道是什么阵法幻想？
不过在紫风的眼皮底下，还没有人能够有这个能耐，布下什么梦幻阵法。那么答案不就已经要呼之欲出了吗？
十个手指。
明明确确的是个手指啊，这个渡厄究竟要问什么呢？
紫风在思考，渡厄在微笑，他们都在博弈，都在猜测对方的答案，这个答案，可是关系着这场赌局的胜负。
阳光明媚，紫风沉吟半晌，道：“你有九个手指。”
渡厄听后没有任何疑虑的微微一笑道：“你错了，我有十个……”
只是话音还没落，忽然感觉面前真气鼓舞，如同冷雨低落，直如骨髓！渡厄暗叫一个不好，知道紫风已经出手了，当下便想要伸出手掌，同时丹田一股，滚滚真气就化作一个巨大掌印朝着紫风撞去！
“砰！”
一声撞击，紫风硬生生挨了渡厄这一击，但是同时渡厄也感觉到手指一痛，心中暗叫一个不妙，低头看去，发现自己的大拇指赫然已经被紫风斩下！
鲜血汩汩，那一个手指头，被紫风斩了下来！
一瞬间的功夫，就在渡厄还没来得及说出答案的时候，十个手指，已经变成了九个！
紫风轻轻一吹，一团紫气喷吐而出，包裹着渡厄的那个手指，片刻之后，手指化作了一团灰烬，紫风的脸上是淡淡的笑意，看着渡厄道：“你有九个手指，我说对了，这场赌局算不算我赢？”
渡厄半晌都没有说话，他缓缓缩回了手掌，过了很久才淡淡道：“魔主果然好手段，这一场赌局，老和尚我败了，三个时辰之后，我将打开弄魔封印，不过也请魔主记住自己的承诺，不要伤害我金山寺弟子。”
紫风笑了，因为他赢了。
“我早就说过，人界中没人能赢得了我的。”




章三二、拍卖
人越来越多了，青离几人坐在包间里，看着外面不断涌进来的人，都是沉默着不说话。这一次的灵药大会的确是比前几次要热闹很多，想必那颗九阶的妖心，起了很大的作用。
一楼的座位上，已经坐满了人，而二楼的包间中，也在不断走近一批批的人群，当然这群人，不是大富之人，就是大有权势的人。
过了半晌，下面的拍卖厅中便做坐满了人，而台上也慢慢出来了一个身穿金色锦服的中年人。
这个中年人身材略胖，脸上总是带着微笑，但是那双眼睛中还是能够看出一丝丝的精光，那是属于商人独有的智慧。
他一出现，下面的人群中便爆发出一声声的惊呼。
烟雨楼的老板，江南第一有钱人，宁财神。
他竟然亲自主持这一次的灵药大会，看来也的确是够重视的了。
等到人群安静下来，宁财神和善的笑道：“今日灵药大会便要开始拍卖各位的极品灵药了，欢迎各位能够赏脸前来，尤其是人界八位仙门掌门的到来，宁某表示热烈的欢迎。”
人界的八大仙门掌门。
宁财神并不是在炫耀什么，须知灵药大会聚集了很多的极品宝贝，这除了可以带来巨大的商机之外，当然也可以招来很多想要不劳而获的人。
抢夺灵药的事迹，屡次发生。
这一次宁财神抬出八大仙门掌门的身影，便是要用他们的名声压住那些蠢蠢欲动的小偷，这一招的确很好，人界的八大掌门，在人界中的威慑力，那是不容置疑的。
宁财神看见效果达到了，便继续笑道：“知道各位时间宝贵，那么我也不在拖延时间了，接下来就是我们的拍卖大会了。”
其实所谓的拍卖大会，也就是买卖。只不过是一群有钱人，看着一堆很极品的宝贝而已。反正青离不过看了几个拍卖，便有些索然无味了。
除了那些在她眼里看似普通的灵药竟然能够卖出这么高的价钱这点比较能引起她的兴趣之外，其他的不过是一群人疯抢灵药。
人界之中金钱度量的单位是金银两，一金等于百银，而一个普通家庭一年的开销，也不过是五十银两而已。但是就在刚刚，青离发现，不过是一棵很普通的三花青莲，竟然也卖到了一千个银两，十金的恐怖价格！
“那些灵药也没什么好的啊，怎么卖的那么贵，下面的人都是疯子吗？”青离好奇问道。
此话一出，许仙和初九都是一愣，而反观白素贞，虽然没有青离这般不解，但是很显然，她也是没把这么灵药看在眼里的。
“青离，你说这些是普通的灵药？”许仙摇头苦笑道，“可是，这些在人界中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为什么？”青离好奇问道，她明明记得在西湖竹林中的时候，这些灵药经常能够看到的。
许仙听后徐徐道：“要知道，但凡灵药，都长在天地之间灵气充足的地方，而这样的地方也往往是洞天福地，在人界中，洞天福地也已经被人界大大小小的仙门占据了。”
青离一愣，似乎有些明白许仙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果然，许仙随即道：“这些灵药都被仙门垄断了，寻常的修士要想得到灵药，就必须接受仙门的价格，而一个仙门想要得到另一个仙门的灵药，也必须接受看似很高的价格。”
果然是这样。
这个人界中的仙门还真是有无数的好处，青离心里冷哼道，人类果然是自私的，灵药在妖界中从来都是共享的。
过了这么半天的聊天，终于轮到许仙的灵药了。
宁财神的面前，摆着一个金色的盘子，里面放着一颗青碧色的灵药，正是那个吃了可以百毒不侵的峨眉灵药青云一丝。
下面的人一听说是峨眉的灵药，情绪顿时高涨起来，要知道峨眉虽然常年偏安一隅，但是其名声却丝毫不比昆仑、金山寺这等仙门低落多少。
无论是百年之前的云散，修为超绝，又或者是百年之后的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