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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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眼睛怎么成这样了？”海瑟撑起点身子问道。
丘比特揉揉干涩酸痛的眼睛，“没事，这段时间没睡好。”
“这段时间？”海瑟左右转着脑袋打量，“我住院多久了？”
丘比特盘腿飞在半空中，“脑子也没烧坏，还知道自己住了院。已经半个月了，现在是12月14号。”
海瑟叹了口气，重新躺回床上。
“你不问问考试结果吗？”
海瑟把被子扯过来蒙住头，闷声道：“别跟我说话，让我失落会儿……”
“妮莎因为故意伤害被你爸丢进了监狱，至于动机，还在审查。”丘比特清了清嗓子，“海瑟于危难中仍然能够发挥出实力，经考核，其足以胜任北大洋战斗海女神。”他把被子从海瑟头上拉开，“这可是你爸的原话。”
海瑟双手捂着眼睛，一直没吭声。
“喂。”丘比特拉拉她的手腕。
片刻后，病房里传来惊天动地的尖叫声，一位海族的小护士匆匆忙忙地奔来，猛地推开门，“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海瑟紧紧搂着丘比特在床上蹦跶着，“哦也，我考试通过了，我现在是女神了，女神，女神……！”
小护士当场石化，“女神、女神……”的尖叫声刺激着她的耳膜。
“请您快停下来！”小护士反应过来后，努力安抚情绪激动的海瑟，“您的身体还不稳定。”
睡神修普诺接到消息赶到后，发现病房里鸡飞狗跳。他摘下左耳上架着的罂粟花，轻轻摇了摇，海瑟立马安静下来，垂着头坐回床上，呵欠连天。
小护士擦擦额头，“还是院长大人有办法。”
修普诺走到海瑟面前，用罂粟花的尾端触了触海瑟的额头，那种昏昏欲睡的感觉立刻从她身上消失了。
丘比特望着她，脸上满是担忧，“怎么样？她控制得住吗？不行的话就继续封印吧。”
修普诺摇摇手，接着他在空中比划了下，一行银色的字出现在空中：“封印不是长久办法，不如让她学着自己控制，身体适应了就好了。”
丘比特飞下来一点，捧起海瑟的脸给修普诺看，“你看她现在这副模样，根本抑制不了神力的涌动。”
修普诺的银色字体回应道：“只能慢慢来。她迟早要回归冥界。那天的事已经惊动了冥界的官员，再加上那个预言。我们已经等待了太久。”
丘比特看看海瑟，“那也要看她自己的意思。”
他们俩一来一去的，海瑟却完全糊涂了。他们和自己是一个世界的吗？
修普诺离开后，海瑟开始审问丘比特，“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丘比特把鳗鱼饭端到她面前，“你不是饿了吗，先吃着。我慢慢给你说。你虽然赢了，身体也受了重伤。修普诺是神界各大医院的名誉院长，是哈德斯专门吩咐他过来给你医治的。”
海瑟吃得腮帮子鼓悠悠的，口齿不清道：“伯伯真好……”
“现在你身体里存在两种元素，一种是遗传自你母亲的水元素，还有一种来自于你父亲——火，而且是最精纯的地狱业火。以前你体内的幽冥力量被封印着，不过时间久了，总会有压制不住的一天。具体表现就是水元素主导的神力消耗过度时，你的身体会自动使用另一种元素。拥有多重属性的神族也不是没有，不过，你想要驾驭得当，还得吃点苦头。”
海瑟慢慢停止了咀嚼，“地狱业火？”她低头，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大口鳗鱼饭，撑得腮帮子鼓鼓囊囊的，“我和*洛斯什么时候结婚？”
丘比特没想到她转得这么突然，愣了下，“你昏迷不醒，婚礼当然推迟了。”
海瑟叮叮当当地收拾餐具，把勺子丢进餐盘里，擦擦嘴巴，“我知道了。……我们出去走走吧？”
两人出了病房，沿着小路慢慢溜达。海瑟从丘比特的口中知道了不少事情。比如梅林被她吓到了，哭得死去活来。比如波塞冬亲自抱着她送到了这里，还吩咐要好好照顾她。比如她开始有了些崇拜者……
“还有呢，还有谁对我示好？”海瑟笑眯眯地摸摸丘比特的脑袋。
丘比特眨眨大眼睛，“没了吧。”想了下，他脸色一沉，“希伦也来过。”
“你呢？”海瑟眼巴巴地瞧着他。
“我？”丘比特迟钝了。
“你也很担心我吧？这段时间你都没好好休息吧？”海瑟笑得很开心。
丘比特呆呆地看着她，半晌，很严肃地憋出一句话，“海瑟，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能太自恋。”他径直朝前飞了一段，故作深沉的回头道，“这种挑逗性质的话该男人说好吧？”
晚上睡觉前，海瑟一照镜子，才发现自己眼角处还忽明忽暗地浮现着火焰纹路。好在丘比特安慰她这种情况过一段时间就会消失，她的心情才好起来。
两人甜甜蜜蜜地盖一条被子睡，丘比特真是累坏了，没多久就睡死过去，还打着小呼噜。
海瑟侧过身子，搂搂他的小肥腰，用头抵着他的肩膀。这么小一个人，靠上去却分外安心。海瑟蹭蹭他，低声道：“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啊。”
翌日，海瑟不太适应地动动身子，怎么回事，一向软绵绵的丘比特变得硬邦邦的了。她摸索着，怎么他还有腰了？
她睁开眼，看清圈着自己睡得正香的男人，猛地坐起身来，“*洛斯！……你怎么会在我床上！醒一醒！”
*洛斯睡眼惺忪，慢腾腾地坐起来。他个子高，躺在不太大的病床上，一双长腿都掉下去了。
他似乎眼睛不舒服，一直在揉眼睛，揉揉揉，两片金色的东西从他眼里掉出来。
海瑟颤抖着手把那两片薄薄圆圆的东西捡起来，竟然是，金色的美瞳！！
*洛斯注意到海瑟青白的脸色，不由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再是又脆又嫩的童音，而是富含磁性的成年男声。*洛斯一愣，低头看看自己，干巴巴地对海瑟说：“你听我解释……”
海瑟把那两片美瞳扔给他，“把丘比特还给我。”
“什么？”
“你走开。”海瑟把*洛斯推下床，把整个床翻了个底朝天，“丘比特，你出来！”
“海瑟，别这样。”*洛斯看到她眼角的火焰纹越发明亮，强行把她拉进自己怀里。
“你别碰我，真恶心！”挣扎中，海瑟在他脖子上划了道血痕。
“你冷静点，控制不好你会被自己的神力烧成灰的。”*洛斯呵斥道。
海瑟不动了，死死咬着唇。
*洛斯伸手要抚摸她的唇，被她避开了。他抬手覆盖住她的额头，开始在她皮肤上蔓延的火焰纹路又慢慢缩了回去。“别这样，”他低头抵着她的额头，哄劝道，“我看了心疼。”
海瑟眨眨眼睛，把脑袋移开。
看她安静下来了，*洛斯放开她，一层薄薄的金光将他笼罩，他变回了小孩子的模样，两只洁白的小翅膀慢慢地摇。
海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洛斯指指自己湛蓝色的眼睛，“只有瞳色无法遮掩，只好用美瞳。和你在一起的一直是我……”
海瑟看着他，说话的时候微昂着下巴，和她的丘比特一模一样。她还和他一起洗澡，一起睡……她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想起那日，在他的神殿里受到的侮辱。
“你过来。”海瑟冲*洛斯招招手。
*洛斯听话地飞过去。
待他靠近了，海瑟一把揪住了他的翅膀把他甩进了床上，迅速扯过被子盖住，团起来。她冲着那一小团死命地捶打了几下，骂道：“混蛋，变态。你人格分裂吧！”
*洛斯几乎被闷死，海瑟一拳砸在了他脑袋上，他头晕眼花地趴在里面不动弹了。
觉察到*洛斯没了反应，海瑟把被子扯开，看到他撅着屁股了无生气的模样，小心地碰碰他，“你没事吧？*洛斯，你不要再装了，我是不会再受骗的！”
还是没反应。
海瑟慌了，把他抱起来摇晃，“丘比特，你没事吧？丘比特……”
怀里的丘比特突然睁开眼睛，大眼睛坏坏地弯起来，他迅速变大，把海瑟压进了床里。
海瑟的手还搂着他的腰，见他如此，大怒，去揪他还未收起的翅膀。
“别碰它！”*洛斯喘了声，身体某处迅速起了反应。
“你！”海瑟双颊通红，怒视着他，“无耻！”
“跟你说了别碰。”*洛斯撑起身子，低头很认真地看着她，“别生我气了，好吧？”
他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靠得那么近，温热的呼吸喷洒着她的颈项。红晕渐渐从她白皙的肌肤中显露，海瑟的胸与他的胸膛紧贴，她很清晰地感觉到，两颗心几乎是以同样的节奏在跳动。
海瑟慢慢地把头转过来，扣着他肩膀的双手缓缓松开，双臂微微抬起。*洛斯眼中划过失落，她还是不肯接受他么？（下一秒，海瑟圈起双臂，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她的唇紧贴着他耳侧，*洛斯听到一声很轻很轻的、颤巍巍的“嗯。”
许久许久之后，纵然是经历过那么多的伤痛，于幽冥地底，海瑟仍然相信，*洛斯对她，至少有那么一刻是真的动了心。
言语、眼神都可以作假，唯独心跳，是最真实的。
即使那时候她已经失去了*的能力，可是，想起那一日清晨，他悸动的心声，还有将她萦绕的淡淡玫瑰香，她还是觉得，很幸福，很美好……
、15【海瑟】前传
这是一个由众神统治的世界，雷神宙斯、海神波塞冬和冥王哈德斯分别掌管着天空、海洋和冥府。神创五大神在他们的时代覆灭后牺牲了自己创造了这个全新的神盛时代。众神中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等到*神也重生，神族昔日的辉煌才会重现。
对琉珂来说，与其每日殷切期盼着*神重生空虚度日，还不如多花点时间把那些对来海瑟森林偷欢的男女赶出去来的实在。
琉珂：
性别：女，
年龄：2000岁（相当于人类的20岁）；种族：海族；阶位：海森林女神。
居住地：海底东大洋靠海大陆架德馨镇，远离海域中心—王都的偏僻小地方。
海瑟森林位于东大洋大陆架边缘，绵延数千里，是海底规模最大的、最古老的原生态森林。据说这里曾被*神祝福过，所以就成了海族人心目中的情*圣地。
不少海族的年轻男女拍婚照时会来此取景，琉珂也乐得收取些门票费什么的，顺便欣赏俊男美女。只不过后来，她巡查时总会发现些散落的内衣裤，有时候还有破掉的避孕套。直到有一天，她拨开一大片海带，发现里面一对男女正热火朝天地进行活塞运动。从那天起，她就开始了无止境地驱逐过程。
海瑟森林由琉珂和另一位叫菲安的女神守护，一般情况下，琉珂值夜班。不过今天菲安有事，她只好顶替她白日的空缺了。
此时正值夏末，海水被太阳晒得热乎乎的，琉珂坐在片海带叶上，随着流动的海水摇啊晃啊，要不是那对躲在暗处的情侣弄得声音太大，她这瞌睡也就打成了。
她摇摇脑袋，从海带叶上跳下来，朝着声源地走去。叠叠嶂嶂的珊瑚丛背后，是女子清脆的娇笑声，那叫一个酥媚入骨。
听起来还没进入正题，琉珂加快脚步，一定要他们滚出这里。上一年管辖东大洋的战斗海女神来此地审查，竟然一脚踩到只避孕套，登时脸就绿了。当时琉珂真有撞树的冲动。结果可想而知，她的年终奖金就这样被罚没了。
“咳，咳咳！”隐约可见那两人纠缠的身影了，琉珂出声暗示。
可惜那对鸳鸯打得火热，完全无视她。
“我说，你们适可而止好吧！”琉珂站到那对男女身后，愤怒道。这是什么世道？那女的腿敞得也太大了吧！
女子四肢缠住伏在她身上的男子的身体，笑着把头埋进他胸前。
“什么人敢打搅……”男子似乎很不高兴被打断，皱着眉回头，看到琉珂后，却哑然了。
“我是这森林的守护女神，不想我把你们抓起来送到监狱，就赶快出去。”琉珂鄙夷地看着他，这男的长得这么帅气，行为却如此不堪。
男子吹了声口哨，抱起身下的女子，“好。”他站起身，把搭在珊瑚枝上的白色外衣扯下来盖住女子的身体，准备走人。
“喂，大叔，麻烦把这个带走。”琉珂叫住男子，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纠结成一团的胸衣。
“你怎么敢这么说话！”男人没说话，他怀里的女人倒开始尖叫了。
“有意思，”男人嘴角露出玩味的笑，朝琉珂走近几步，“你叫什么名字？”
“琉珂。”答完琉珂就暗恼，怎么这么快就应了？
“我记住你了。”男人笑道，“头发很漂亮，扎起来会更好看。”
琉珂一愣，随即沉着脸说，“我保证你这张脸是最后一次出现在这了。”
“哦？哈哈，”男人仰头大笑了两声，“小美人，我们走着瞧。”
这人怎么这么讨厌！他走后，琉珂使劲踩了几脚那件胸衣。
傍晚的时候，菲安回来了。她把这件事说给菲安听，菲安反倒有些担心，“会不会是哪位主神？”
“不可能。”琉珂脑袋摇得很坚决，“主神们哪有他那样无礼的！你是没看到他那个样子，竟敢只穿着短裤到处走，怕是有什么怪癖吧？再说了，主神我们虽然没见过，不过只有我们陛下是海蓝色头发，”她指指自己浅海蓝色的头发，“那个色大叔发色和我们一样呢。”
菲安低头想了下，嘴角浮现丝浅笑，“琉珂，说不定他看上你了呢。你对他那么凶，他还称赞你是美人。”
琉珂骄傲地挺了挺胸，“他看上我我也看不上他。”
菲安看到她的黑眼圈，柔声道：“你回去补个觉吧，明晚上再过来。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琉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趴靠在菲安肩膀上揉揉干涩的眼睛，嘿嘿笑了两声，“我不困。”
菲安算算日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倒是忘了，一到月中你就活力无限。”
“哪有！”琉珂矢口否认，脸上渐渐浮现红晕。
每月月中的夜晚，都会来一个很好看的男人来到海瑟森林。这还是她无意中发现的。那人总是一个人来，然后森林中心千年的海杉木下坐一会儿。
说他好看，也只是一种感觉。她不敢靠得太近，所以至今还没看清过那人的面容。
只知道他的黑头发又长又直，看起来还特别柔软。他总是一身很素雅的黑色衣袍，腰间扎着黑腰带，脚上是黑色镶银边的靴子。有时候角度好点了，琉珂还能看得到他露出的小片胸膛。
菲安看到琉珂神往中带点痴傻的模样，笑得弯了腰，“喜欢就去追呗，你不是一向大胆么？”
琉珂支吾着哼了两声，索性转身跑掉了。
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心情，每次见到他出现，琉珂都会在心里欢呼雀跃下。然后一直等他离开，她才回家。遇上心情很好的时候，她会放点小礼物在树下，看到他拿起它们，她都能乐上好几天。
午夜，那人如期而至，不过他看起来很累。琉珂等了好久，他都保持着倚坐的姿势没有动，她终于确定—他是睡着了。
看着他优雅的侧影，她突然有种无法控制的冲动，想靠近一些，仔细看看他长什么样。
她真得慢慢靠了过去。
一片厚重的云彩飘过，遮挡了月华。琉珂趁黑又往前走了几步。
月亮挣脱云层，重新洒下光辉。
琉珂呆呆地看着面前阖眸小憩的男子，紧张地几乎无法呼吸。
好美。
她痴痴地望着他。衣袍摆掀起至膝盖，露出包裹在黑色紧身裤的一双小腿，笔直而颀长，一条腿随意地搭着另一条；长而直的黑发垂在胸前，襟口微敞，露出一小片如玉肌肤；瘦长脸型，高挺鼻梁，粉薄唇瓣，两条英挺的眉斜飞入鬓。
看着看着，琉珂忍不住，吞咽了口唾沫。静谧如斯的环境里，任何声响都显得很突兀。
毫无征兆的，男子睁开双眼，对上她掩不住惊慌的眸子。
在他双眸的注视下，琉珂发现自己全身僵硬，竟不能动弹了！
琉珂试着动了下，诧异地发现不是错觉，她真是不能动弹了。她被那男人施法定住了！
她被他的冰冷眼神看得心里直犯怵，却还是嘴硬：“把定身术解开。我是这里的守护女神！”
男子扫了她一眼，琉珂觉得自己舌头都要打结了，磕磕绊绊道：“我……你不是我们的族人，外人不能随意进出这里的！”
男子垂眸，捡起身旁放着的一只饱满圆润的大苹果，“我以为这个是欢迎的意思。”
琉珂的脸涨得通红，结巴道，“这个，不是……是我不小心丢下的……”不对，他怎么知道那是她放的？陆地的果实可是很贵的，那还是她想着他不适应海族的口味，傍晚特意跑到岸上的小镇去买的。
男子看了她一眼，“好吵。”
下一秒，琉珂发现自己连话也说不出来了。他，他竟然封住了她的嗓音！琉珂心里憋了一股气，简直要气炸了。这人怎么这种性格，好讨厌！她又气又委屈，红着眼眶，瞪着大眼睛无声地谴责他。
男子轻叹了口气，起身。
琉珂顿时被他的身影完全笼罩住了，她瞪着他宽平的肩膀，吞咽了口唾沫：好高。
男子低头看了眼保持着一个比较可笑的姿势的琉珂。眼中闪过一抹促狭的光芒，抬手，揉弄了几下琉珂的头发。
“噗！”的一声，琉珂的脸炸热，绝对可以煎熟一只海龟蛋了！他的手指插^入她的长卷发里，指尖磨蹭过她的头皮，那么冷冰冰的一个人，指尖却温暖而干燥。有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传来。如果不是被定住了身，琉珂绝对腿软地站不住了。
突然，头上一沉，有个硬硬的沉甸甸的东西被放在了她头顶上。
男子拍拍手走了，剩下琉珂头顶着苹果默默迎风悲戚……
翌日清晨，前来交接的菲安左右没找到琉珂，一路寻到了森林中间，看到姿势怪异顶着个鸡窝头的琉珂，惊讶至极，忙跑过去：“你怎么成这样了！”她踮起点脚看了下，琉珂被揉的一团乱的头发中间竟然躺了只大苹果！
菲安把苹果拿下来，“天啊，我还以为海龟把卵产到你头上去了。”
琉珂欲哭无泪，用眼神示意菲安救她。
菲安试了几次，“怎么办，你得罪了什么人啊？我解不开他的魔法。”
琉珂可怜巴巴地看着她，传递着讯息：我也不知道。她只不过被看了一下，就这样了。那人的神力是有多高强！
菲安绕着她走了两圈，“你等一下，我去找镇长，说不定他可以。”
她还未离开，清晨的第一道阳光越过海水，穿越过层层叠叠的海底植被，照射到琉珂的身上。
琉珂立刻就能动了，只不过是直直地栽到了地上。
等到琉珂彻底僵硬的身子稍微和缓，就开始用各种侮辱性词汇诋毁昨夜的那个男子，表达她的愤恨之情。菲安看她越说越过分，忙捂住她的嘴巴，“你少说两句吧。那人就算不是主神，阶位肯定也比我们高得多，你以后别招惹他了。像昨晚那种情况，万一他对你做什么……”说到这，菲安面上一红，没再往下说。
琉珂虽心有不甘，却也没办法。决定以后只要那人不在海瑟森林搞破坏，她就当他是空气。以后再也别想从她这里得到任何礼物！
是夜，万籁俱静，甚至连海水的流动也缓慢至极。海瑟森林里却来了不速之客。
听到异响，琉珂警惕地从她惯坐的海带叶子上起身，跳下来。拦住了五个衣着华丽的女人，“对不起，这里夜间禁止来访。”
五人皆是白绸长裙蓝色腰带，与她们的发色相得益彰。她们都生得很漂亮，尤其是为首的那一个，脖颈上垂挂着一串月白色的珍珠项链，看起来华贵异常。
“就是她！”为首的那个看到琉珂，一指她，另外四个立刻把她包围了。
琉珂突然看到了她们腰间垂挂的腰牌，竟然是王都海王宫的侍女官！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脸上就挨了一巴掌。她长这么大，还没人打过她，条件反射立刻反手回了一巴掌。
被打的侍女官呆愣了。带人的那个眉毛一拧，怒喝道：“好大的胆子，一个小小的守护女神也敢动海王宫的人，真是不要命了。”
琉珂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不知琉珂犯了什么事？”
“哼，”被她回打的侍女官扬起了手臂，“敢坏我们陛下和茜茜的好事，不该打么？”狠狠的一巴掌落下，琉珂被另外三个捉住了胳膊，硬生生地又挨了一下。
琉珂看了那个叫茜茜的，难怪觉得眼熟，不就是那天和那个大叔在珊瑚丛后面翻滚的女人么？那人说是和陛下，难道说……
“啪”，又是一巴掌。
琉珂感到自己的脸颊胀痛的厉害，无奈却挣脱不得，“你们凭什么这么做。依着海族律法，你们也不能动我。”
茜茜恨恨道：“跟你这种乡野小神讲律法，你听得懂么？”她怨恨地看了一眼琉珂，那日她好不容易得到波塞冬的宠幸，竟被这女人搅黄了，更让她酸恨嫉妒的是波塞冬临走时看琉珂的眼神，她在波塞冬身边留了这么多年，不能容许有任何人破坏她的*情！
琉珂被打得厉害了，抬脚，死命踹了打她的人一脚，那人惨叫一声捂着肚子跪倒在地。趁着几人有些发愣，她弯起双臂肘往后撞去，很准确地撞到了后面拽着她胳膊的人的胸部，在一阵哀嚎中逃出包围圈。
没跑两步，有什么缠上了她的脚踝，低头一看，竟然是一条细长的海蛇，吐着鲜红的舌信子，攀绕着她的小腿往上爬。
琉珂吓得不敢动了。茜茜得意地拍拍手，“你的皮肤那么好，要是让小宝贝咬上一口……小宝贝可是很久没喝过神族的血了啊。”
琉珂冷汗涔涔，真是作孽。菲安来救救我啊！
几个侍女官突然尖叫着后退了几步。
琉珂觉得小腿上热乎乎的，还有些痒。低头一看，吓得几乎尖叫。那条海蛇竟然被火焰包围住，痛苦地扭动着，顷刻间化成了灰掉落在她脚边。
而那五个侍女官个个如石雕般定立在原处，茜茜的脸色无比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