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魔大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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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法力的持久度——或者说阵法力的多少很好理解。
每一名附魔师通过特殊的修炼方法都可以在体内积攒出一些阵法力，随着修炼时间和个人天赋的不同，每名附魔师的阵法力当然会有所区别。
至于阵法力的强度，具体来说会关系到附魔师可控制的元素之力的多少，强度越高的话，当然控制同样的元素之力就越轻松。
如果把阵法力比作人的力气，完成一次附魔就相当于把材料中的元素之力这块石头搬到指定位置，那么每一次附魔所需要的力气都会由这块石头的重量和搬动的距离来决定。
如果附魔师的阵法力够强——也就是这个人的力气够大，那么他搬动一块不大的石头当然不会费什么力气。
就像罗伊在斯卡利和加特那里的工作一样，一级附魔所需要的阵法力强度他可以轻松承受，一级附魔的阵法线也不多，所以他甚至可以连续完成几百次附魔而不会觉得吃力。
但是现在二级附魔这块石头却明显要比一级附魔那块石头大得多，罗伊只是勉强才能搬起来。
而二级附魔的阵法线更是一级附魔的几倍。
想要完成这个附魔，就相当于要求罗伊搬着一块极重的石头走上一段长长的距离。
即便罗伊韧性十足，耐久力极为出色，却也渐渐开始有些吃力起来。
从画到第一百五十条阵法线以后，他就已经开始觉得自己有些控制不住材料上的元素之力。
他之所以能够一直坚持画到二百条阵法线，完全是因为他远超一般附魔师的阵法力耐久度。
但即便如此，罗伊也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
“不！一定要坚持下去！”
罗伊不自觉地咬紧牙关，调动全身阵法力，努力控制着元素之力继续在皮靴表面上一道又一道的画了下去。
第二百三十六条，距离完成附魔只有三十一条了！
……
第二百四十一条，还有二十六条！
……
罗伊体内的阵法力忽然出现一个波动，连带着棒尖一颤，这条阵法线顿时偏出。
还好罗伊对阵法力的控制极为出色，反应也很快，瞬间便重新控制住元素之力，云英石晶棒重新回到了轨道上。
虽然附魔还没有失败，但这个很明显的线路偏差却是跑不了了。
当然，此刻罗伊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
第二百四十七条，还有二十条！
……
体内的阵法力波动再次波动起来，这次罗伊却再也没办法在第一时间控制住。
然而他硬是凭着那几百次的模拟附魔和长期以来通过大量附魔实践积累下来的经验，在波动的阵法力下，依然强悍地勉强控制住着元素之力，控制着云英石晶棒。
云英石晶棒的棒尖一边微微颤抖着一边继续顽强地在皮靴上缓慢前进。
此时如果有别的附魔师看到这副情形，一定会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通常附魔师遇到这种情况，就已经代表着这次附魔根本没办法完成。
而负责引导元素之力的附魔棒居然还能颤抖着画出阵法线，这根本是不可思议！
附魔是一项要求极为精细严密的工作，附魔师在绘制阵法线的时候，手指或附魔棒根本就要求绝不能出现颤抖，因为这将严重影响到阵法线的标准，稍有不慎就会影响到最后的附魔效果，甚至导致失败。
而像罗伊这样，附魔棒一直颤抖着，整个附魔居然还没有失败的，根本是绝无仅有！
……
第二百五十一条，还有十六条！
……
一丝鲜血从罗伊的嘴角缓缓流下，一直蔓延到下颚，最后汇聚成滴。
“啪……啪……”
一滴滴的鲜血滴在罗伊面前的桌面上，砸出一声声清脆而残忍的声响。
罗伊的神情没有半分改变，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太过用力，已经咬破了嘴唇。
他此刻全部精神都放在这次附魔上。
因为他知道，附魔皮靴——速度的材料只有两份，经不起任何浪费。
……
第二百五十九条，还有八条！
……
罗伊只觉得视线都开始模糊起来，脑袋更是开始变得有些昏沉。
他现在好想立即翻身倒在背后的床上，好好睡上一觉。
但是他依然坚持着。
凭借着那几百次模拟附魔，即便甚至连皮靴都看不清楚，但他手上的云英石晶棒却依然缓慢却坚定地持续在皮靴上画着。
……
第二百六十三条，还有四条！
……
体内最后一丝阵法力也已经透过云英石晶棒传递出去。
罗伊拼命调动，却发现全身上下，根本连任何一点点阵法力都再也找不出来。
就这么失败了么？
罗伊心中一黯。
眼看着只剩下四条阵法线就可以完成这个附魔，却在成功的门前倒下。
我不甘心！
然而他已经无法调动出阵法力，当然也没办法控制住元素之力。
而阵法图没有完成，也就代表着这次附魔必然失败。
眼睁睁地看着云英石晶棒上代表阵法力和元素之力的蓝色光芒越来越弱，罗伊的心也越来越接近谷底。
二级附魔，真的不是自己能够完成的么？
拉姆·肯瑞斯，真的不是自己能够战胜的么？
在芬兰学院的学业，难道就这么结束了么？
忽然，一股熟悉的感觉升起。
罗伊只感觉到从四肢开始，一丝丝元素之力流转进入他的体内，最后汇聚在他的胸口，再沿着胸腔上下左右一条无比复杂的线路流动一圈，最后转到右手，再流入云英石晶棒。
原本因为没有阵法力控制而变得狂暴起来，似乎随时就要消失的材料上的元素之力便像是看到猛兽的小猫般乖乖地平静下来。
罗伊心神一震，也来不及多想，赶紧控制着云英石晶棒在皮靴上画过。
前面几十条阵法线几乎耗费了罗伊接近十分钟的时间，但最后这四条阵法线却只是一闪之间便已完成。
一点蓝光在皮靴上来回闪动了二百六十七次，最后皮靴上比附魔皮靴——初级速度要亮上不少的蓝光闪了一闪，随即黯淡下去。
成功了！
罗伊心神一松，身子顿时一歪，倒在桌面上，径直昏了过去。

第五六章　三层二级叠加式附魔

当罗伊从昏睡中苏醒时，脑海里转过的第一个念头，既不是刚才拼命完成的二级附魔，也不是完成这个附魔会对和拉姆·肯瑞斯的比赛有什么帮助，而是前些天给布隆进行的那次附魔。
在进行那次三层或者是三层以上的覆盖式附魔时，罗伊曾经因为估算错误，导致最后阵法力不足以完成整个附魔。可是就在他的阵法力消耗一空时，却奇迹般地有一些元素之力直接透过他的四肢转入体内，最后在他体内转了一圈后，再从右手透射出去时，就能够影响到材料上的元素之力，最终完成附魔。
这和刚才他昏过去之前发生的事情一模一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罗伊抬起右手怔怔看着，却完全想不到原因。
元素之力不可能直接留在附魔师体内，但阵法力可以。
所以附魔时在修炼阵法力时，的确是通过影响周围的元素之力进入体内，然后通过特殊的修炼方法影响这些元素之力，使它们逐渐转变为可被附魔师控制利用的阵法力。
可是这个修炼的时间都是需要长时间坚持不断地进行，才能一点一点地提升阵法力，怎么也不可能在瞬间就把周围的元素之力拿来作为己用。
然而……
罗伊闭上眼睛仔细回味了那次给布隆附魔和昏迷前最后那一段时的情形，忽然神情一动。
没错，想直接控制周围的元素之力来影响材料上的元素之力根本是不可能的，因为它们完全可以算得上同根同源，互相之间根本不会有什么影响。
罗伊在这两次特异情况中之所以最后能够影响到材料中的元素之力，是因为那些进入他体内的元素之力在体内经过一条无比复杂的线路流转后，竟然……竟然就这么直接化为了阵法力！
罗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推断出来的这个事实。
阵法师在修炼阵法力时，就算是用速度最快的极性呼吸法也需要花费不短的时间，绝不可能在一眨眼的功夫就能转化完毕。
可是现在摆在罗伊面前的事实，就是他的确靠这两次诡异的转化，完成了两次他平常状态绝对不可能完成的附魔。
这是为什么？
罗伊皱眉思考了一会儿，拿过一张纸，闭眼感受了一下，然后伸出右手食指，轻轻点在纸面上。
手指上蓝光闪动，划出一条弧线。
重复了几百次的附魔皮靴——速度的模拟附魔再次出现在纸面上。
一遍绘制完毕，罗伊没有停止动作，也没有再换一张附魔纸，食指直接就在这张纸上再次划出。
双层同性叠加式附魔！
如果被附魔分院的老师看到罗伊现在的动作，一定会骂他是不是疯了。
能够完成一次二级附魔的模拟附魔对于一年级学生来说就已经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更不要说完成二级附魔的叠加式附魔！
罗伊眉头一皱，食指刚一动，他立即感觉食指就像伸进了一潭泥沼，几乎每一点挪动都需要他耗费全部的精神，动用最强的阵法力。
罗伊不惊反喜，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因为昏睡而恢复了一点点的阵法力几乎眨眼间便全部消耗殆尽，罗伊却像是根本没感觉到体内阵法力的情况般，依然极力控制着食指在纸面上按照阵法图滑动。
“来吧！”罗伊心中默念。
像是感应到罗伊的呼唤一般，当体内最后一丝阵法力也散发出去后，他立即感觉到一丝丝元素之力从四肢涌入，然后沿着他已经有过两次体验的复杂路线流转一圈，再从右手食指透出。
泥沼瞬间消失，罗伊的食指像是没有遇到任何阻碍般已经划出几十条阵法线。
眨眼功夫，纸面上便已经再次出现一个完整的附魔皮靴——速度的阵法图。
看着第二道阵法图上代表成功的蓝光闪过，即便是以罗伊一贯的平和心境，此时也竟不住生出一阵欣喜。
真的可以！居然真的可以！
刚才的实验验证了他心中的猜想，这个诡异的现象只有在他体内的阵法力完全消耗干净的时候才会出现。
而通过这种特殊情况转化出来的阵法力似乎强度要远比罗伊平时体内的阵法力高，正常情况下让罗伊感觉无比艰难的附魔在这些奇怪的阵法力面前变得毫无难度。
“要是自己体内的阵法力一直能有这个强度该多好……”罗伊禁不住想。“真的这样的话，不要说二级附魔，甚至三级附魔我说不定都能完成！”
但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刚才那次实验的时候，罗伊就已经发现了，和昏睡前那次相比，这次故意引导出的诡异阵法力强度已经比刚才弱了一些。
罗伊相信自己再做一次实验的话，强度会更比刚才更弱。
而且他也不敢再做实验了。
在附魔过程中把体内阵法力全部消耗干净，对于附魔师来说其实是相当危险的事情，因为材料中的元素之力一旦控制不住的话，除了会直接消散外，还有可能会透过附魔棒或者手指直接反侵入附魔师的体内。
如果被这些经过提炼融合后显得有些狂暴的元素之力侵入进来，会对附魔师造成什么样的影响非常难说。
最坏的结果，甚至会死。
可是这种诡异情况到底是怎么来的呢？
罗伊沉思半天，忽然想到有一次给布隆附魔时，他在一旁无聊给罗伊讲的关于斗士的一些东西。
“其实人类的潜能非常大，普通人在正常情况下能够发挥出潜能的十分之一就已经非常了不起。但是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下，例如到了生死关头，被危机刺激，很多人都能爆发出远比平时还要强大的潜能。而我们斗士对身体的锻炼其实很多时候就是故意强迫自己处于这种超常状态，如果习惯了的话，能够长期保持这种状态，那么就可以算是一个成功的斗士。至于谁更强？那就要看谁的潜能被开发得更多了。”
“难道这也算是一种潜能爆发？”罗伊盯着因为成功附着上二层附魔皮靴——速度而蓝光大盛的附魔纸，喃喃自语。
可是关于人体的力量、速度、反应等体质方面的潜能爆发罗伊听说过不少，但是关于阵法力这种精神层面上的潜能爆发……有这个说法么？
再回味了一遍布隆关于潜能锻炼的说法，罗伊紧皱眉头，心中非常犹豫。
如果这种诡异的情况的确也算是一种潜能爆发的话，那么如果罗伊持续这样做，肯定会对提高自身的阵法力大有帮助。
就算是现在，他也能够清楚地感觉到，体内缓慢恢复的阵法力虽然并不多，但是强度却明显比之前要提高了不少。
如果坚持下去的话，说不定他的阵法力强度可以迅速提高到进行二级附魔也能轻松完成的地步。
但是万一出现危险……
罗伊猛一咬牙，拼了！
半点儿冒险的精神都没有，凭什么成为强大的附魔师！
罗伊深吸一口气，右手食指一点，三层二级叠加式附魔开始！

第五七章　无形的距离

就像是一个黑洞般，罗伊体内好不容易恢复的一点儿阵法力瞬间便消失得一干二净。
而就在此时，一丝丝元素之力从四肢进入罗伊的体内……
然而这次罗伊却没有在这个诡异的阵法力帮助下完成这次三层覆盖式附魔。
首先三层二级叠加式附魔的难度对于他来说实在太大，即便是在这个强度远超正常情况下的阵法力的帮助下，罗伊也仅仅只能划出十几条阵法线便再也支持不下去。
而周围的元素之力进入他体内后，沿着负责线路转化后的阵法力也越来越弱，最后甚至强度只能和他正常情况下的阵法力强度相同。
这个时侯，罗伊知道再进行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收回手后，罗伊看着蓝光乱闪的纸面，心中升起一股明悟。
或许这种状态其实和极性呼吸法有一些相近，都算是一种极限状态。
因为极性呼吸法就是要求附魔师一口气吸入自己体内所能容纳的最大限量的元素之力，然后再以最快的速度转化为阵法力。
这样一来，附魔师不仅可以最大限度地留下一部分成为自身拥有的阵法力，还可以通过这个过程中大量元素之力和阵法力之间的转换来领悟控制元素之力的方法。
而这种状态可能是和潜能有关，但却无法解释为什么在他根本没有使用特殊方法修炼阵法力的时候，元素之力会自动进入体内，并自己沿着那条诡异的线路绕行，然后转化为阵法力。
相反如果把它当做一种修炼方法的话，倒是可以很好的解释为什么罗伊连续几次进入这个状态后，每次的增幅越来越低。
毕竟人的极限状态不可能一直保持。
可是即便是这样那也足够了！
罗伊拿过他第一次进行二级附魔的皮靴，心中仍然充满了欣喜。
如果不是靠刚才昏过去前突然的一下爆发，只怕连这个二级附魔都没办法完成。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对和拉姆·肯瑞斯的比赛根本没有半点儿信心。
而现在……或许还有那么一丝可能。
而如果他能够熟练地掌握方法的话，说不定可以靠这个特殊的方法快速提高自己的阵法力。
罗伊右手在皮靴表面上轻轻拂过，感受着皮靴表面上阵法图中附着的元素之力，脸上现出一丝苦笑。
抛开失败的那些不算，这次附魔，可以说是他从开始学习附魔到现在所完成所有附魔中，最差劲的一次附魔！
二百六十七条阵法线中居然出现了多达六十三个节点！
如此高比例的节点，如果放在正常的附魔中，恐怕早就已经失败了。
但是罗伊硬是凭借着他极强的控制力和经过上万次附魔中取得的实际经验，使得元素之力还能勉强被控制在阵法线内，没有出现崩溃的现象。
而除了节点外，线路偏差更是多达了三十六处！
最大的偏角甚至接近二十度！
当然，这要“归功”于罗伊最后因为阵法力不足而引发的颤抖。
除了节点和线路偏差、偏角这几个最直观的数据外，唯一让罗伊较为欣慰的，就是整个附魔的契合度和比例都很出色。
而这两点能够保证的话，节点和线路偏差、偏角这些问题都可以慢慢经过多次附魔的实践来慢慢调整。
至于罗斯指数什么的……现在只能是浮云了啊……
闭目感受了一下体内正在缓缓恢复的阵法力，罗伊惊喜地发现，自己的阵法力恢复速度似乎都比以前快了不少，而阵法力强度也明显增强了许多。
如果现在让罗伊再进行一次附魔皮靴——速度的话，他虽然不敢说可以轻松完成，但却有足够的信心不会出现刚才那种阵法力不济的情况。
瞅了一眼还剩下的那一份材料，罗伊放弃了立即再进行一次附魔的念头。
一来他体内阵法力还没有恢复好，二来他也需要时间去总结刚才那次附魔中出现的各种问题。
一丝丝阵法力探出，罗伊的右手在皮靴上来回拂过，这次附魔中的问题一点点出现在他的脑海里，然后随着他一次次的沉思，一点点地被化解。
接近五月的阳光随着太阳的逐渐下沉，渐渐由炙热转为温和，宿舍内的光线也随之逐渐黯淡下来。
当罗伊解决掉最后一个问题，抬起头时，却发现宿舍内尽是一片橙红，转首望向窗外，远处犹如一块巨大圆饼的夕阳已经有一大半被芬兰城的城墙啃了下去。
罗伊的肚子发出“咕”的一声。
“该吃饭了……”罗伊醒觉过来，起身准备收拾桌面上的东西时，却发现上面一滩早已经干涸的血迹。
定了定神，罗伊这才感觉到嘴唇处传来的隐隐丝痛。
他禁不住自嘲地笑了笑，心想自己第一次进行二级附魔还真够艰难的，差点儿失败了不说，甚至还出血了。
摇了摇头，罗伊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平静地收拾好东西，再擦干净桌面和自己嘴角的血迹，确认别人看不出什么异样外，这才走出宿舍。
刚一走出宿舍大门，远远地便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罗伊！”丝黛尔一见到罗伊，立即兴奋地向他挥了挥手，几乎是小跑着来到他身边。“听说你下午第一场比赛赢了？”
罗伊微微点头，心中奇怪。
因为昨天的事情，上午离开城主府的时候丝黛尔在罗伊面前还很拘谨，怎么现在就这么自如了？
“罗伊你真厉害。”丝黛尔向罗伊伸出一个大拇指晃了晃，露出俏皮的笑容。“托尼哥哥还跟我说什么进入三十二强的学生水平都很高，怕你有可能输掉比赛呢。哼，我可是对你有信心得很。怎么样，罗伊，拿第一名没问题吧？”
“第一？”罗伊禁不住苦笑。
就算是刚才成功完成一个二级附魔，而且还因为自己到现在也不明白的原因使得阵法力获得了极大地提高，足够他驾驭二级附魔，但是他也对战胜拉姆·肯瑞斯没有任何把握。
他不过是今天才勉强完成了一个二级附魔，而拉姆·肯瑞斯却早就已经掌握二级附魔——并且不止一种。
两人的差距不用说也是相当得大。
如果没有特殊的办法的话，罗伊不认为自己能够获得这场比赛的胜利。
想到特殊的办法，罗伊心中一动，转向已经来到身边的托尼问道：“托尼，我今天晚上还能去你们家的藏书室看一晚上么？”
托尼一怔，微微皱眉。
上午母亲大人说的话在他脑海里快速闪过。
托尼瞥了一旁笑眯眯盯着罗伊的丝黛尔一眼，心里暗叹，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
“这个……罗伊，恐怕……恐怕不行。”
“为什么不行？”没等罗伊表示惊愕，丝黛尔已经反问道。“托尼哥哥，罗伊昨天都还在里面待了一晚上的，怎么今天就不行了？”
“因为中午约克通知我，藏书室从今天开始要进行每年一度的整理工作，一直持续三天。”托尼向罗伊露出一个充满歉意的表情。“罗伊，实在是很不好意思。藏书室每年的整理工作是从很久以前就定下来了，就连我父亲大人都很难更改，所以……”
“我明白。”罗伊轻轻点头，脸上掠过一丝无法掩盖住的失望之色。
他本想在城主府的藏书室里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方法能够帮助他获得这场比赛的胜利，却没想到托尼竟然拒绝了他的要求。
罗伊虽然面对女孩子的时候很多时候显得有些木讷，但这只是他不善于和女孩子交往而已，其实他在察言观色方面拥有相当出色的能力，不然也不会在昨天轻易看出特莉莎心中所想。
而现在，他却敏锐地感觉到，托尼的拒绝里，似乎夹杂了一些别的意思。
“他们果然和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罗伊并没有去深入思索其中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只是在心里叹息一声，瞬间恢复了平静。
一旁的丝黛尔却不像罗伊反应这么平静。
“托尼哥哥，藏书室每年是要整理，可我记得都是从六月份开始的吧？怎么今年提前了？我怎么没听说过？”
扫了一眼丝黛尔，托尼脸上掠过一丝尴尬，强笑道：“我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可藏书室一直是约克他们负责的，既然他们觉得要开始整理了，那一定有他们的道理。”
“是么？”丝黛尔皱眉想了想，转向罗伊笑道：“罗伊，没关系的，今天不能去，等整理好了，你什么时候想去都可以。”
罗伊也只是勉强一笑，并没有回答。
“好了，丝黛尔，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家了。罗伊，这两天我估计你也没空，等学院大赛结束，我随时欢迎你来我们家做客。”
“嗯，一定要来哦。”丝黛尔也用力点头道。
罗伊轻轻点头，面无表情。
托尼这才拖着丝黛尔一起离开。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罗伊轻叹一口气，心中多少觉得有些可惜。
本来还以为真的能够多交两个朋友的，可是今天一看，却原来也是他痴心妄想。
旋即又自嘲地笑了笑，在昨天之前，他在学院里本来就只有坎雷一个朋友罢了。
最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