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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魔大师-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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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周围几名宾客听到两人的对话，不由对拉姆·肯瑞斯这个名字好奇起来，什么学生居然会引得麦尔会长这样的大人物专程来一趟呢？
待得四方打听后，众人也不由感叹起来。
像拉姆·肯瑞斯这样的天才学生，不仅是芬兰学院的荣耀，恐怕也是整个坎帕斯王国的荣耀，也难怪麦尔会长和芬利院长都这么看重他。
“说起来，拉姆这小子还真是没让我们失望，前些日子我刚刚听附魔分院的老师汇报，说他已经掌握了二级附魔中的饰品系附魔，恐怕用不了多久，他连三级附魔都可以掌握了。”
“真的？”听到芬利开始那句话，麦尔眼睛一瞪，脸现喜色，可是听到后面那句，他却失笑摇头：“芬利，你毕竟不是附魔师，所以不了解三级附魔和二级附魔的区别。告诉你吧，就算拉姆现在已经掌握了饰品系的二级附魔，却也不代表他能够很快掌握三级附魔。”
“这我当然知道，可是再给他一年时间，我觉得他应该可以。”
麦尔再次摇头：“我刚才就说了，你对附魔并不了解。如果拉姆能够在一年时间内就掌握三级附魔，那你们芬兰学院只怕早就留不住他了。你知不知道，就连号称史上最天才的附魔师迈克·帕特里斯从二级附魔师成为三级附魔师都用了接近一年时间，你该不会以为拉姆比他还天才吧？真要这样的话，史蒂芬森学院早就……”
听到“史蒂芬森学院”几个字，芬利忽然轻咳一声，向麦尔使个眼色。
麦尔会意，停了下来，向芬丽挑挑眉询问。
芬利左右看了一眼，见周围人等都在和同伴交谈，没什么人注意到这里，这才压低声音道：“不瞒你说，前些天史蒂芬森学院已经派人来，点名想要拉姆·肯瑞斯转到他们那里去。”
“真的？”麦尔眉毛一挑，脸上现出忍耐不住的惊异。“你答应了？”
“还没。我只说要尊重学生自己的意见，先把这件事压下来了。”芬利道。“说起来，你是我们坎帕斯王国附魔师工会的会长，这件事我还想征询一下你的意见。”
“还征询什么意见！”麦尔甚至有些气急败坏地斥道。“我说芬利，你老糊涂了不成？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这个做院长的还能不知道？送一个学生到史蒂芬森学院对你们芬兰学院的名气多大帮助？再说拉姆进入史蒂芬森学院对他自己的实力提高帮助更大，假如他到时候成为有名的附魔师，甚至成为三叶附魔师……你想想，芬兰学院曾经出了一个三叶附魔师……你们芬兰学院要压过坎帕斯学院成为王国第一学院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芬利沉默片刻，轻轻点头。
“还有，史蒂芬森学院和附魔师工会都是史蒂芬森一手创办的，它们之间的关系有多密切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按照史蒂芬森学院的习惯，你们学院要是能送一个学生进入他们学院，那别的不说，将来你们附魔分院肯定会得到史蒂芬森学院和附魔师工会的大力支持。最起码在附魔分院这一项上，你们芬兰学院绝对可以成为王国第一！”
芬利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微微一笑，恢复为一院之长的气度。
“很好，我本来就有这个意思，现在有你支持，我就更有把握了。”举起酒杯再次和麦尔会长轻轻一碰。“今天下午拉姆的比赛，你肯定会去看的吧？”
“废话！不然你以为我来干什么的？”麦尔翻了翻白眼，旋即像是想起什么。“对了，说起下午拉姆的比赛，我听说他的对手……是个叫什么罗……”
“罗伊·卡特。”芬利补充道。
“对，罗伊·卡特，我听说这个小子前几场比赛完成的附魔都是完美附魔？这是真的么？”
“根据附魔分院交上来的报告，好像是这样。怎么？”
“怎么？”麦尔眼睛一瞪。“说你对附魔不了解你还不服气。你知道不知道完美附魔是什么意思？”
芬利坦然摇头。
“如果真的是完美附魔的话，那这名学生也值得观察一下。”
“你不会以为他能赢过拉姆吧？”
麦尔忍不住又瞪了芬利一眼：“你懂什么。就算他赢不了拉姆，但光凭完美附魔也够资格让我好好观察一下他了。”
芬利摇了摇头，对此并不在意。
“反正他的附魔再完美，终究也不是二级附魔，赢不了拉姆……”
“院长阁下，不得不说，您的情报已经落伍了。”
一个声音忽然插了进来，打断了芬利和麦尔的交谈。
两人眉头一皱，谁这么没有礼貌。
转过头去，却齐齐一愣。
“里诺·迈尔顿？”
第六八章 出场
罗伊走出宿舍楼门口的时候，正好碰到从外面回来的坎雷。
“罗伊，你不是想告诉我你连午饭都没吃吧？”坎雷扫了罗伊一眼，没等他回答，又轻咦一声，疑惑地道：“奇怪……罗伊……你遇到什么好事了？怎么这么高兴？”
“高兴？”罗伊愕然摸了下自己的脸，却发现自己脸上不知什么时候起堆满了笑容。
这可不像是他一贯的淡然表情，也难怪坎雷奇怪。
“算是吧，刚才在附魔上有点儿突破。”
坎雷顿时精神一震：“有突破？这么说能搞定拉姆那个变态了？”
罗伊轻轻摇头：“这可说不准，只能说有一定把握。”
坎雷瞪大眼睛，像是第一次认识罗伊一般上下扫了他一遍，讶然道：“罗伊，昨天你说你有三成把握，我还当你是吹牛。可今天你看过拉姆的附魔了还这么有信心……看来是真的啊。”
罗伊不置可否，指了指远处赛场的方向道：“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时间快到了，我们快走吧。”
拿着路过食堂买的两片面包边啃边走，两人来到下午罗伊的比赛场地前时，都吓了一跳。
虽然随着比赛的减少，大操场上的擂台数已经比一开始减少了许多，但却依然还有总计八个。
然而现在这八个擂台下，其它七个擂台下面的观众加起来竟然都没有罗伊即将要比赛的这个擂台下的观众多！
“这……”坎雷愣神了半晌，忽然拍了拍罗伊的肩膀。“罗伊，看来你是沾了拉姆那个变态的光啊。”
罗伊瞅了瞅擂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只能点头表示同意。
这场比赛，如果不是因为有拉姆这个在整个芬兰城都相当有名的天才学生，只怕观众连现在的十分之一都不会有吧。
目光远眺，罗伊发现在大操场周围较为高处留给那些大人物观看比赛的场地里，靠近这座擂台的地方，也有一群人正对着擂台指指点点。
尽管罗伊平时大部分时间和精力都放在学习和打工上，却也一眼能够认出，这些人中，颇有一些都是学院内部的高层。
最显眼的那个，自然就是芬兰学院院长芬利。
看起来，这场比赛不仅吸引了一般的观众，还受到了很多大人物的关注。
如果是一般的学生的话，恐怕会因为即将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比赛而激动，但罗伊却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他的性格本就低调，再加上家庭环境的因素，所以一直也不习惯被人注视。
再说这些人关注的焦点显然是拉姆·肯瑞斯，他也没有什么激动的理由。
实际上，却是罗伊妄自菲薄了。
看到罗伊走近擂台，台下一群观众顿时喧闹起来。
“看，是罗伊·卡特！”
“真的是他！他就是上午完成二级附魔的那个家伙！”
“什么家伙不家伙的，说话客气点儿！他可是我们班的学生！”
“哇！想不到他长得还蛮帅的嘛！”
“花痴一边去……”
……
罗伊有些意外地抽了这些人一眼，想不到这些人见到自己居然也有这么大反应。
他却不知道，自从上午在和芬丽·美杜卡的比赛中完成二级附魔后，原本在学院内根本没几个人知道的罗伊·卡特这个名字，几乎瞬间便已经传遍了整个学院。
以一年级学生的身份完成二级附魔，在芬兰学院接近二百年的历史上，总计也只有不到二十个学生能够做到，最近的一个就是拉姆·肯瑞斯，而现在却又出了一个罗伊·卡特，这如何不让这些学生们反映强烈。
而更让这些学生们激动的，则是拉姆·肯瑞斯早在一开始就已经有着天才之名，自从进入学院后就一直在附魔水平上远远地超出普通学生，让他们在很多时候都会下意识地没有把拉姆·肯瑞斯和自己归为一类。
至于罗伊·卡特就不一样了。
在今天上午那场比赛之前，罗伊·卡特这个名字，不要说在整个芬兰学院，整个附魔分院没多少人知道，就算是在一年级四班里问起，恐怕都会让人先回忆一番才能和人对上号。
相比起拉姆·肯瑞斯的光芒万丈，罗伊·卡特显然就如同天空无数繁星中最不起眼的那一颗。
而就在今天上午那场比赛里，这颗毫不起眼的星星，竟然也爆发出如此强烈的光芒，让所有人都不得不注意到他的存在。
“罗伊·卡特这个家伙都可以，我们当然也可以！”
这是大多数学生知道这个消息后的想法。
相比起拉姆·肯瑞斯，罗伊·卡特无疑让人觉得更加容易接近一些。
“卡特同学，加油！”
“对！好好干！争取干掉肯瑞斯那个家伙！”
“罗伊，我们相信你！”
……
尽管没有多少人真的会认为罗伊能赢过拉姆·肯瑞斯，却还是有一些人向他挥手加油起来。
罗伊莫名其妙地瞅了瞅这些人，完全不明白怎么一个中午过去，好像很多事情都变得不太一样了似的。
“嘿，罗伊，看到了吧，你也开始受欢迎起来了！”
走到擂台下，特丽莎笑意盈盈地迎了过来。
罗伊微微一笑，摇摇头：“我可不习惯。”
“不习惯也要习惯。”特丽莎笑道。“要是一会儿你赢了拉姆·肯瑞斯的话，我敢保证你比现在还要更受欢迎。”
“我不需要什么受欢迎。”罗伊淡淡应道。“我又不是为了他们才要赢这场比赛的。”
特丽莎禁不住翻了翻白眼，不过虽然只是和罗伊真正认识了几天，她却已经非常了解罗伊的脾气，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向他挥舞了两下小拳头以示鼓励。
对这个朋友的鼓励，罗伊当然报以笑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忽然听到背后响起一阵惊天动地的欢呼。
这阵欢呼，可比他刚才来到擂台下时要大得多了。
罗伊心中一动，转过头去，目光瞬间被一个人吸引过去。
来人身材极高，体格匀称，即便是被学生们抱怨过无数次，“毫无特色”的学院制服穿在他身上，也能随着他自信的步伐显得非常有风度。
金黄色的微卷中长发随意披在肩膀，在下午春日的阳光照射下，随着他的走动，仿佛是一片细碎的金色光芒不停抖动。
古铜色的皮肤上毫无半点瑕疵，如同刀削出来的硬朗线条包围着整个脸庞，再加上笔挺的鼻梁，浓密的双眉，以及炯炯有神的双目，和一张虽然双唇稍薄却宽阔的嘴，使得整个人都像是雕塑出来的一般。
“靠，每次看到这个变态，都让我想起那些吟游诗人嘴中的主角。”旁边坎雷看了两眼，忽然低声骂道。
第六九章 言辞交锋
坎雷嘴中的变态，除了拉姆·肯瑞斯还能有谁。
刚才罗伊来时，围观的众人还有很多在为罗伊加油打气，可是等到拉姆·肯瑞斯一出现，所有人的目光便立即离开罗伊，全部转投在拉姆·肯瑞斯身上。
不管心中是不是服气，附魔分院所有的学生却也不得不承认，拉姆·肯瑞斯的确是芬兰学院近几十年来最为天才的学生。
自从进入学院以来，拉姆·肯瑞斯便已经显露出远超出一般学生的附魔天赋。
不仅在年仅十六岁的年龄就通过了极其严格的附魔师工会资格考试，还在一年级的时候就能够掌握大量二级附魔，而据附魔分院老师所说，这些附魔的效果极其出色，已经超出了附魔公式上的标准！
这一水平，甚至足以和史蒂芬森学院的一年级学生们相提并论！
而就算抛开这些不谈，光靠他自身的外貌气质，以及出身坎帕斯王国名门的风范气度，都足以让很多男学生们为之心折。
至于女学生们……
“拉姆加油！”
“拉姆！你就是我心目中的王子！”
“拉姆拉姆我爱你！”
……
就像是一点火星撞进油锅，擂台下本来因为罗伊到来而略有些骚动的气氛，瞬间便被点燃起来。
看着周围无数学生的疯狂模样，特丽莎心想罗伊会不会因为这个前后反差自尊心受损呢？
偷偷瞅了罗伊一眼，却见他只是在认真打量着拉姆·肯瑞斯，脸上既没有妒忌仇视的表情，也没有紧张不安的神色。
而他看向拉姆·肯瑞斯的眼神就像……就像是一个厨师在打量着摆放在砧板上的食材。
专注，谨慎，却又自信而坦然。
特丽莎心中一动，这两天和罗伊接触的时候，每次提到和拉姆·肯瑞斯的比赛，以及和托克的打赌，罗伊的神色总是有些不自然——即便今天上午也是一样。
那么是什么原因让罗伊现在真正看到拉姆·肯瑞斯的时候，却又变成这么一副神态了呢？
没有时间让特丽莎多想，因为拉姆·肯瑞斯竟然直接走到了罗伊身前。
“你好，我是拉姆·肯瑞斯，你就是罗伊·卡特么？”拉姆·肯瑞斯的语调平淡，但爽朗的声音却让人不自觉地就想回答他。
罗伊轻轻点头。
“第一百三十七条阵法线和第一百三十八条阵法线的交叉点距离第三十七条阵法线和第三十八条阵法线的交叉点距离非常接近，很容易互相受到影响，导致元素之力受到吸引导致外泄扩散，不知道卡特同学你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拉姆·肯瑞斯顿了顿，忽然问道。
周围学生们都是一愣，两个人马上就要开始比赛了，拉姆·肯瑞斯怎么突然向罗伊问起这种技术问题了？
罗伊也是一怔，看了一眼拉姆脸上真诚的表情，想了想，答道：“这个简单，只要在交叉点分出一部分异属性阵法力作为隔离，就能避免元素之力互相之间的吸引。”
“哦？这么简单？”拉姆有些意外。“可是这样一来，在绘制这两条阵法线的时候就需要突然提高阵法力的输入，而为了不影响后面的绘制，阵法力的输入必须重新降回去，再加上在本来只有一种属性的附魔过程中突然添加异种属性……这对阵法力的控制要求未免太高了。”
“降低那一时段的元素之力控制就行了。”罗伊又道。
“可是这样一来……哦，我明白了。”拉姆忽然眼睛一亮，大笑着拍了拍罗伊的肩膀道：“说实话刚开始知道卡特你完成了二级附魔时我还有些不信，现在看来，只怕他们对你的评价还太低了。卡特，你的确是个天才！”
此话一出，周围学生们齐齐一惊。
两人之间关于技术问题的讨论就已经让他们非常惊讶了，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拉姆的附魔水平和天赋都比一般学生高上一截，所以很少会和同学们讨论关于附魔的问题。
而现在，罗伊不仅能和他讨论，而且看样子他的回答连拉姆都觉得很棒，甚至于到最后，拉姆·肯瑞斯居然……居然称赞罗伊·卡特是天才？
明明这家伙自己才是芬兰学院最天才的学生好不好。
罗伊看了一眼拉姆拍在自己肩膀上的地方，心想这个家伙倒真是自来熟。
“那你是怎么处理这个问题的？”罗伊没理会拉姆的称赞，追问道。
“我？我可不像卡特你对阵法力的控制这么精确，我用的方法嘛……”拉姆应了一句，忽然转头瞅了一眼擂台上。“这个问题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现在恐怕来不及，比赛马上要开始了。”
罗伊转过头去，发现此时评委老师已经上台，而相关的装备和材料也搬上了台。
不出意外的话，比赛肯定会马上开始。
罗伊只好点点头。
拉姆转头向对面不远一年级三班的学生堆里走去，走了两步，忽然又掉头向罗伊道：“我本来不想参加这次的比赛，因为觉得太无聊，可是现在有卡特你的出现，我觉得似乎也没那么无聊了。卡特，希望你一会儿不要让我失望。”
这话的口气极大，但听在周围的学生们耳朵里，却也不觉得拉姆狂妄。
毕竟，他本来就有这个实力，有这个资格说这句话。
罗伊看了拉姆一眼，忽然道：“如果你输掉比赛，会不会失望？”
所有人都是一愣，想不到罗伊居然如此自大！
拉姆也是微微一怔，歪着头想了想，耸耸肩答道：“或许会，毕竟谁都不喜欢失败不是么？”
罗伊点点头：“那恐怕你要失望了。”
周围学生们看向罗伊的脸色顿时怪异起来。
这个罗伊·卡特，不过就是上午完成了一个二级附魔而已，凭什么觉得自己会击败拉姆？
要知道，拉姆可是已经掌握了很多个二级附魔，附魔水平绝对不是一个刚刚掌握二级附魔的人能比的。
除非……除非他依然隐藏了实力？
想起以前罗伊在学院内的名声不显，又想起前几场比赛罗伊一场比一场精彩的表现，众人心中却又有些动摇起来。
第七十章 远超标准
拉姆听到罗伊的话后，原本一脸的轻松却变得认真起来。
和其他人不一样，他更多的时候则是在观察罗伊的表情。
在罗伊说这两句话的时候，脸上既没有狂妄自大的嚣张，也没有给自己打气强撑的勉强，就像是在述说每天太阳都从东边升起一般自然平和。
拉姆虽然很欣赏罗伊的附魔水平，但却从没有想过他真的会胜过自己。
只是这一刻，他觉得罗伊似乎并不是在开玩笑。
“附魔分院一年级组八强赛第一场比赛，参赛选手，一年级三班，拉姆·肯瑞斯，一年级四班，罗伊·卡特，请两位同学在一分钟内上台。一分钟后还未到场，将视为自动弃权。”
评委老师的声音从擂台上传下来，打断了拉姆的沉思，以及周围所有人对罗伊这两句话的震惊。
拉姆回过神来，向罗伊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和罗伊并肩上台。
“两位同学，请在一分钟内挑选好你们需要的装备和材料。”
罗伊没有迟疑，第一时间走向了装备架和材料堆。
虽然后挑选装备和材料可以先观察一下对手的情况再选择，稍微有一些益处，但附魔师之间的比赛毕竟不像是斗士之间的比赛有机会后发制人，而更多的是依靠本身的水平。
再说罗伊想要战胜拉姆·肯瑞斯，一级附魔显然不够，而他会的二级附魔有且仅有一个，自然没有什么可供选择的。
罗伊不出众人意料地挑选了一双皮靴，然后挑选了一份附魔皮靴——速度的材料。
台下的观众们没看出什么异样，台上的评委老师和拉姆却互相看了一眼，同时看出对面表情中的疑惑。
以他们两人的水平，当然很了解附魔皮靴——速度这个最简单的二级附魔，可是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觉得奇怪。
罗伊选取的这一份材料，明显要比正常的附魔皮靴——速度所需的材料多了不少。
而附魔是一项要求极其精细的工作，每一条阵法线上所附着的元素之力虽然也能有一定的波动，但这个波动范围却极小，所以使用更多的材料并不能帮助附魔师更好地完成这次附魔，反而有可能因为需要控制更多的元素之力，而让附魔师更加难以完成附魔。
一般来说，附魔师在掌握一个附魔后，每次选择的附魔材料分量都是固定的，就算多一些，也只是非常少的一部分。
评委老师想了一下，觉得罗伊可能是对附魔皮靴——速度的掌握并没有多么精确，所以选择材料有些错误。不过这时候正在比赛，他当然不会说什么。
拉姆却心中非常奇怪，刚才他和罗伊的交流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句话，但是只是通过这几句话，拉姆便已经确定，罗伊对于在附魔的精确性这一方面绝对不会差。
而他既然能够完成附魔皮靴——速度，并且还能对其中的小细节还那么清楚，那么就决不至于连材料的分量都弄不清楚。
他这是要做什么？
想不通的拉姆干脆暂时放下自己的动作，专心观察起罗伊。
他这一个动作落入下面围观的学生们眼中，却变成了他强大自信的体现。
“咦？拉姆怎么不动了？他在等什么？”
“笨，拉姆肯定是觉得自己赢定了，就让卡特先表现下呗。不然他三两下完成高级附魔，那卡特还拿什么和他比。”
“原来是这样啊，拉姆他真温柔，对对手还这么客气。”
……
特丽莎没好气地瞪了旁边正在发花痴的一群女学生一眼，心想这帮家伙眼里只有拉姆，完全看不出罗伊……罗伊其实也是很有信心的么？
又扭头望向左边，却看到托克正和几个学生指着台上的罗伊大声讥笑着，特丽莎心中更是不舒服。
这个托克因为也闯进了八强，在班上便更加神气起来，每天都在同学们面前大肆吹嘘自己，让特丽莎觉得他更加面目可憎。
而今天罗伊和拉姆的比赛更是关系着两人之间的打赌，所以尽管托克和罗伊是同班同学，却还是在台下不遗余力地诅咒嘲讽罗伊，期望他尽快输掉比赛。
“根本是个人渣！”特丽莎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转头看向台上正在聚精会神调制材料的罗伊，心中暗暗祈祷：“罗伊，你一定要赢这场比赛！别忘了我还欠你两顿饭呢！”
而在大操场周围的主席台上，刚才罗伊看到的那群大人物此刻却也都在关注着这场比赛。
“你们说，拉姆一会儿会用什么附魔来赢得这场比赛？”附魔分院的副院长指着台上没什么动作的拉姆道。
“我觉得他应该会用胸甲系的附魔吧，反正罗伊·卡特只会一个附魔皮靴——速度，靠胸甲系附魔足够获胜了。”一旁的附魔分院院长接口道。
“我倒觉得他会用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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