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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涉道-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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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娶了你娘,却终究对蓝儿念念不忘,你娘年轻不懂事,一气之下也说走就走,带着你兄弟二人离开短刀谷,却在半路丢了你,说来也巧,当时金人围攻你娘,很多江湖人士都在场,可是还是亲眼看着你失了踪影,救下你娘之后,你爹没有办法……那时她就改嫁他人,远离江湖,那一年鹤去走了,我也万念俱灰,宁愿做尉迟府的下人……”
    “那么,哦,易盟主的妻子,冷冰冰,现在也在金国?她为何也要降金呢?”吟儿问。
    白鹭飞叹了口气:“她不爱迈山,她……爱着我……我对她说,只爱蓝儿一个,她于是,也走了……”
    “想不到上一辈的情事,竟然这般纷繁错乱……”胜南轻声道。
    “你们都是情痴啊,为了感情,就动摇,可见你们立场不坚定……”吟儿小声说。
    白鹭飞一笑:“那是因为你还没有了解情爱之事,这无关立场,情到浓时,什么武功,什么江湖,整个世界,都会被抛在脑后!”
    吟儿摇头:“我不觉得啊,我倒是觉得,男人家就该功成名就,不要把情爱放在第一位。”
    胜南无奈,看着这两人对此争论,叹了口气,这两个问题,怕是自古及今都在争辩的,可是,胜南也没有想过,如何真正地面对这个问题。
    正文 第九章 牺牲
     更新时间:2009…12…21 10:25:48 本章字数:5312
    九月初六,秦府张灯结彩,敲锣打鼓,舞龙奔狮,好不张扬。秦府门前车马不绝,尽数豪华,秦府家丁们守在大门外,恭恭敬敬地迎接着缤纷繁饰的老爷少爷和太太小姐们,全是达官贵族之类,好些女子衣冠华丽鲜亮得刺眼,佩戴首饰沉多混杂,脂粉涂的比脸皮还厚,自是江湖之外的热闹场景。
    凤箫吟、满江红和胜南站在人群之中,见到这情景,明白这与江湖格格不入,却仍旧紧挨着江湖的边缘,可是,为何川宇要面对着两种截然不同的路和环境?
    也许,这环境,真正创造出了他的性格。
    今天,是秦川宇十八岁的生辰。
    吟儿看了一眼身边这个男人:也是他的十八岁生辰啊。可是,胜南自己,却是一次也没有过过自己的生日,差一点,被命运遗忘。
    宴席的铺张程度可想而知,川宇坐在最显眼的位置,这些事情,他从小就习惯,也不表露自己的喜好或者厌恶,假如可以,是不是就这么算了,四年前支撑徐辕,四年后支撑林阡?
    所以这半个月里,一直在文坛树立自己的威信?
    这就是真正的林陌的使命吧……川宇叹了口气,享受这觥筹交错。
    一个长须小官坐在秦向朝的身旁敬酒奉承:“秦大人秦夫人好是福气,大少爷不仅一表人才,也是远近闻名的文武双全,少爷以后前程似锦。前途无量啊!”
    玉紫烟看了一眼川宇,她来自江湖,自是明白近日来的一切,眼神里带着怜惜和肯定。
    也许儿子大了,自己也不了解,他对什么在意,对什么不在意,这句赞扬并没有使得他神情有任何的改变,他一贯的保持微笑,似乎对一切都包容。
    她轻轻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做母亲,最抓得住的,就是儿子的胃口。
    另一个官员更加厉害地夸奖:“向朝,我听说川宇的能力已经超过你了!建康城上的盗贼,半个月少了九成!”
    秦向朝哈哈大笑:“有一个帮会聚众闹事,好几次镇压我都不得力,川宇回来不久,就平息了事端。”四周一片惊疑声,众人眼光集向川宇,之中官员纷纷议论道:“这个帮会似乎是小秦淮吧?”
    “可不是,这几年来小秦淮闹得很凶!”
    秦向朝转头向另一个官员:“卓大人两年前是平江府的知县,应该最深受其害吧!?”卓大人撇了撇胡子:“是啊,小秦淮多年前创立于平江,和慕容山庄一唱一和,三天两头地闹事,还说自己是反金组织,明明和朝廷对着干!”“对啊,我去过临安,临安也有!这小秦淮无法无天,根本镇压不了!”“少爷是怎么镇压的?”
    川宇一怔,轻声道:“小秦淮虽然和朝廷相敌,也是朝廷先起了矛盾,对于他们,当然不是镇压而是安抚,难道众位为官,把民众当仇敌?”
    许多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尴尬不已。秦川宇一笑,卓大人赶紧呷了一口酒水,另一官员赶紧岔开话题:“秦少爷不愧是以前闯荡过武林的人,反金当然要放在首位!”
    卓大人随机应变,眼珠转了几圈轻易地盖过了之前的尴尬:“秦少爷明年便是弱冠之龄,是不是应该成家了?”
    众宾来了兴致:“不错啊,苏府的苏玉梅长得亭亭玉立,很配少爷!”
    “尉迟小姐也不错啊!”
    苏玉梅、尉迟雪听见了,都红着脸低头,秦夫人往女子那边看过去,微笑着:“其实,早就已经在准备了……而且,不过几天就可以成亲……”
    卓大人哦了一声:“那就算了,不过我听说,秦淮最出彩的才女陈沦,不仅美貌,还才德兼备,冷艳之名传至姑苏,这许多年在建康都未对谁心动过,却独独欣赏秦少爷一个,其他男子全拒于千里之外……”
    秦川宇似乎并不在意过几日的成婚,轻声道:“可惜,陈沦终究在烟花之地见得多了,沉沦世俗之中,落了俗套。卓大人对她的评价,未免过高。”
    卓大人脸色不大好看,不敢再去惹他,只得物以类聚,与旁人喝酒划拳去了。
    秦夫人微笑地看着儿子:“过几日的亲事,只要你点头,咱们就办了。”川宇点头:“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四处漂流,当然是在建康,先成家再立业,终其一生。”
    她听出话里的一些荒凉,内心更增愧疚——当年她的出走,害了两个儿子……
    川宇握住她的手,轻声说:“你不要担心,我会把这一切处理得很好。”
    
    窗外,天上有一层淡淡的云,掩盖着新月以下的天空,两三颗星极不协调地垂在天幕之上,很亮很夺目。
    川宇听着屋子里的干杯和猜拳声,理会着,微笑着,却压抑着,这是官场么?
    第二次往窗外看的时候,云渐渐掩了月,月胧明,云被割了几层,外层轻,中层薄,内层空虚缥缈。
    鞭炮声音充斥耳边,夹杂着丝竹,优美的音乐出现于此,反倒粗俗。
    第三次往外,云已经移开了,分散得很长,如黑绸上的白缎,星星闪烁在绸上,忽隐忽现,忽明忽暗。
    人们醉成了一片,景象,是杯盘狼藉。
    川宇突然想到了隔绝两三年的江湖,是啊,没有故人在,当时的九分天下,其实没有一个深交,但是,四年前的武林大会,四年前的刀光剑影……还有十多年前父亲牵着他的手走在山路上,问他敢不敢提起的双刀,十多年后,却出现在另一个人的手里了……江湖,曾经走近,却走远……
    可是,那江湖虽然没有故人在,却藏着他心底最深刻的思!
    他知道的那一刻,是不是已经太晚了……
    宴席散了,达官贵族们,醉醺醺地往外拖着自己臃肿的身体,两步一倾,五步一跌,手下仆人胆战心惊,生怕他们酒疯的发作。秦夫人也扶着不胜酒量的老爷走了。
    川宇起身出门,寥寥无几的乐师、技团正在撤离着,再往天看去,云散了,万籁俱寂,天空黑得深沉,月像烙在其中,白玉的颜色,空洞,却珍美。
    川宇转身回到屋子,仆人们正在打扫屋子,屋里的菜大多没吃完,却被污染得不能再吃,尽管如此,还是被仆人们悄悄藏匿在衣袋里一些,川宇装作视而不见,不想再见这些玉盘珍馐。
    转过身,突然听到一阵啜泣声,有个六七岁的小童仆正在一边收拾一边抹泪,川宇怜惜心起,上前道:“怎么回事?”
    小童仆见到他,止住哭,赶紧用袖子揩鼻涕眼泪:“没事,少爷,没事!”
    川宇递了自己手巾去:“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小童仆道:“哥哥病了好多天啦!大夫说要喝鸡汤……家里买不起鸡汤……”一边说,一边不敢接这手巾,川宇蹙眉:“你叫什么名字?”
    小童仆抽泣着:“小的叫崇力,这样写……”川宇见他的手在地上抹了几道歪歪斜斜的黑印,抚摸着他的头:“崇力,将这碗鸡汤带回去热给哥哥,少爷这里有些银子,你去买些东西,给哥哥补身体……”
    崇力睁大了眼睛,欢喜道:“少爷……”
    秦川宇将钱放他衣袋里:“今天就早些回家,哥哥还等着吃……”
    崇力呆在原地,他瘦得惹人疼惜,头比身体还大,发育得很不好。
    秦川宇一笑:“回去啊!”崇力涕泪又下,边哭边磕头谢他:“谢谢少爷!”又爬起来,小心翼翼捧着那鸡汤走了……
    川宇看着他瘦小的身影远去,鼻子一酸:若我有个儿子,定要好好地疼爱他……
    突然,想到些什么,是啊,假如一起成长在短刀谷里面,他和哥哥,是不是不会像现在这样,根本没有丝毫的亲情,却要为江湖一进一退!
    他其实,并没有承认林胜南是自己的哥哥啊,那一句“原来是你”,是自己退让,应得的报偿!
    铁了心狠了心,出了秦府,步行于河畔,听得见远处传来的歌曲,依稀是《玉树后庭花》,越讽刺,越流传的广,影响的深远,凉风习习,他看着水中清澈的月影,是啊,越藏的深的人,心里的压力就越大,可是,无人可倾诉,无处可发泄……
    秦淮河边,行人很多,在身后,不断穿梭来回,他本是站在桥边观景的,却听见身后一瞬而过的两个字,“林阡”,一擦而过,他一惊,叫了十几年的名字,林阡,已经深刻在血液里的事实,他转头,去追寻,灯火阑珊处,只留下两个醉汉的身影,他想追,却移动不了脚步,林阡,是稍纵即逝的吧……
    川宇愣在原处,林阡,说的是谁?
    人海里,那个名字,还是扣着自己的心弦,以至于吵嚷的街头,他立刻听见那两个人后来的对话——
    “唉,林胜南,真是幸运啊,本来是个什么都没有的奸细,结果呢,当了林阡!”
    “有什么办法?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的!不过话说回来啊,这个林阡,比过去那个优秀些啊!”
    川宇一怔,不自觉地上前去。
    “过去那个,刀法没有现在的纯熟,虽然也还不错,可是毕竟没有他磨练得多,城府怕也没有他深!天骄的眼光不会错,我听说,天骄在人前人后都夸赞林胜南,说他日后定然会引领短刀谷走得很好。”
    “天骄都这么说了,那就对了!难怪以前林楚江把儿子藏起来,原来是担心儿子没有资格和天骄争锋,那么现在这个,是不是可以……”
    “难说啊,等他进短刀谷之后,再看!反正,天骄是更看重这一个,当然要牺牲前一个!”
    突然明白了这一切,虽然是两个无关紧要的人说出口的。牺牲前一个……是,牺牲,当时,又是谁逼着自己,把手从画卷上移开,去握刀剑,当时,又是谁让自己抛开一切,为了江湖,去金国摸打滚爬?当时,自己什么都不懂,只希望能够坚持自己的理想,等到理想刚刚转移到抗金之上,突然他们,牺牲了自己对江湖的热爱!
    他不知怎么回到家的,推开房门,看见玉紫烟坐在屋里候他,轻声道:“娘。”
    玉紫烟欣喜地上前:“你总算回来了!川宇,你去了哪里?”
    他不知怎么问她,可是,再也不能不问:“娘,饮恨刀,究竟该给谁?”
    她没有发现他眼神中也有无助,微笑道:“你不是已经决定,让给你哥哥了么?”
    秦川宇刹那间懂了她的答案,轻声道:“让给他?所以牺牲我么?”
    玉紫烟身体一震,顿时寒了心:“不,不是这样的川宇,他是没有过上好日子,他……”
    “因为对他愧疚,所以所有的江湖中人都不肯寻求我的意见,把饮恨刀给他,可是,我只希望娘保持中立,不要这样想,不要再对他愧疚。”川宇说的时候,脸上有一种不符年龄的忧伤。
    
    乌衣巷。
    空中偶尔飞过几只燕。
    夕阳把路点缀得微红,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秦川宇叹了口气:“朝代的变迁,实在是太大了。”
    贺思远笑了笑:“堂兄觉得,今后我们国家往什么方向去?”
    秦川宇抚着旧迹:“我总是有一种预感,有生之年,我会看见宋室灭亡。”
    尉迟雪大惊,四处望了望:“秦大哥这句话怎么能说?”
    贺思远轻轻一笑:“尉迟姐姐又何必自欺欺人?”
    尉迟雪一愣,秦川宇苦笑:“南望王师又一年。”
    转过身去,贺思远看着他在夕阳下轻淡的影子,这些天,她跟随他的脚步,经过的地方,只看见秦淮河的烟月、桃叶渡的舳舻、白鹭洲的溪岛,以此体验那建康的兴衰、人世的浮沉,浏览过的风景,全都无关于江湖。
    “堂兄啊,你似乎一直在闲游建康城,走马观花地玩这生活……”贺思远说。
    “玩这生活,你用词不是很恰当,应该叫做,游戏。”川宇笑着说。
    “好,堂兄很喜欢这种生活是不是?”贺思远微笑着看向他,“建康城只剩下一个赏心亭没有玩了……”
    很喜欢这种生活?
    秦川宇叹了口气,轻声说:“这世上,最深刻的感情,不是喜欢,是怀念。”
    贺思远、尉迟雪定是没有理解他心里的念头。
    徐辕站在不远的巷弄角落,听见这句话,终于可以明白,川宇此时的孤寂,和胜南日后的顾忌,夕阳下的风有些伤人,希望,不要两败俱伤。
    饮恨刀,林阡林陌之间的空白。
    有些痛,谁都懂。
    正文 第十章 多舛
     更新时间:2009…12…21 10:25:48 本章字数:4762
    同游乌衣巷之后,尉迟雪和扶风主仆二人下了车往屋里走,梳洗了一番,尉迟雪见到院中绿树亭亭如盖,想到总角之时与傅千秋一同嬉戏之景,心中凄凉:千秋,你去了哪里?
    次日清晨,扶风随尉迟雪在花园中赏景,尉迟雪忽然见到仆人们忙着抬箱子进院子,一箱一箱甚是隆重,便叫扶风去问了。扶风询问了事情,面色惨白地转过身来,声音也颤抖着:“小……小姐……”
    尉迟雪惊道:“怎么了?”
    扶风满眼泪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尉迟雪眼中刹时充满了泪,狂奔进里堂,扶风在她身后气喘吁吁地跟来,从未见她如此快速,不由得惊慌又担心,尉迟夫妇正笑呵呵地谈着事儿,见尉迟雪突然闯入,脸上均是惊疑之色。尉迟夫人笑着问:“雪儿,怎么了?”
    尉迟雪站不稳,扶风一把扶住她,两人踉踉跄跄地挪到尉迟和面前,尉迟雪眼睛一直睁大了,直盯着父亲:“爹!是不是真的!是不是?!”
    尉迟和一怔:“雪儿,你越来越不懂礼节了,有像你一样质问父亲的吗?!”
    尉迟雪一把抓住他衣袖,声音也嘶哑了:“爹,我不嫁,我不嫁!”
    尉迟和大惊,将袖从她手中抽出,起身来,怒气冲冲道:“你说什么!你这个不孝女儿!”
    尉迟夫人赶紧拦住他:“老爷息怒!雪……雪儿……难得秦少爷还没有对你厌弃,不嫌你曾经有过婚约。秦、尉迟两家是门当户对的好姓!雪儿,嫁去是件好事!不会亏待你的!”
    尉迟雪连连摇头:“不……不要……”尉迟和哼了声:“难道你可以自己选择!?我告诉你,你别尽想着傅千秋了!早两年他家还很富,现在败落成如此,嫁你过去岂不是拖累了尉迟家!你也不小了,我告诉你,未嫁从父,出嫁从夫,你也是读三从四德烈女传长大的,别做出什么丢脸的事让尉迟家抹黑!”说罢甩袖而走,只留尉迟雪还站在原地,尉迟和怒气冲冲,头也不回,尉迟夫人忙过来劝慰尉迟雪,见她的泪已似断线的珠子一直往下坠,小声道:“雪儿啊,听你爹的话,趁着年轻嫁个好人家,别再想着千秋了……这么多箱聘礼,傅家拿的出来吗?听娘的话,像秦少爷条件那么好的,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
    月上树梢,近似玉盘。
    微风吹动,树影斑驳。
    尉迟雪站在窗前,呆呆地往窗外张望,看到的只是没有人的夜和一轮默默无语的月,喃喃道:“十三了……十三了……”
    扶风鼻子一塞:“小姐,秦家十五就来迎娶了,怎么这么快啊,这么快,他跟你都没什么感情啊……”
    尉迟雪心弦被拨起,不禁再想起傅千秋来,想起任何回忆,都潸然泪下。扶风过来牵住尉迟雪的手:“小姐,要不,咱们一走了之……”
    尉迟雪一惊,掉过头来充满希望地盯着扶风,但不一会儿,她燃起希望的眼神,渐渐暗淡:“扶……扶风,爹说的对,女子要遵守三从四德,名节最重要……千秋,千秋就……”扶风有些怒了:“小姐,傅少爷怎么能算?那个秦川宇,压根儿不爱小姐,冰冰凉凉的,小姐能幸福吗?!”
    尉迟雪却软弱着,只是哭,扶风抱住她,主仆二人相互依靠,均泪湿前襟。
    尉迟雪只是在叹气,泪如真珠,双双堕明月。
    
    朝中日日升歌舞,民间夜夜鸣乐鼓。
    街上,冷漠的人,构成热闹的世界。
    九月十五,所有人的视线都不得不盲从,被那喜庆所吸引。
    发生了什么事?沈延、吟儿随波逐流到目的地,抬眼一看,已经到了秦府。
    亲临现场,顿觉震撼,气势上简直盖过了沙场秋点兵,群众们知趣地让出一条宽道来。秦府上下似乎经过一番打扫修饰,显得富丽堂皇,高深莫测。
    秦府门口,站着秦川宇的近侍阿财、崇力,崇力焦急地往远处张望,脸上带着满满的喜悦和憧憬,他们均穿着量身定做的礼服,乐曲声响了,鼓锣鸣起,热闹得使人们全都融入了这样的节日气氛里,看情形,似乎是娶妻。
    吟儿转身问身后之人,那人点点头:“对,今儿是秦少爷娶妻之日,秦府和尉迟家联姻啊……”
    “尉迟?”吟儿一惊,“哪个尉迟府?”
    “除了尉迟雪尉迟小姐,还有谁冰雪聪明、美貌可人,配得上秦川宇啊!”
    吟儿一惊更甚:“什……什么?!秦川宇?!”
    沈延奇道:“他才回来几日,他和尉迟雪很熟么?”
    那群众说:“熟不熟有什么关系!反正门当户对,男才女貌……”
    吟儿像是被打懵了,喃喃道:“可是,那天,那个傅少爷,不是尉迟小姐的心上人吗?”
    沈延见她沉思,小声道:“想什么啊?”吟儿缓过神来:“想他们两个又不是两情相悦。”
    沈延一愣,随即笑起来:“他们这些达官贵族,才不讲求这些,门当户对就行……”
    秦川宇终于从府中出得门来,身袭长衫,披着件白色鹤氅,十分英俊帅气,吟儿远远看着他高挑的身材、俊朗的外型、忧郁的气质,叹了口气:“也许,真的只有尉迟小姐能配他吧……”
    可是,秦川宇的脸上,没有一丝喜悦和激动,相反,还有些许心不在焉,他和胜南一样,外表里就透着一种,令人想要探索和了解的感觉,他比胜南还要深邃,他的世界,似乎相当的冰冷,比胜南还要孤僻,也许,没有人走近过,没有人走得进去!
    
    喇叭,唢呐,鞭炮的响声,不绝于耳。
    隔着几条街,也同样热闹。
    尉迟家虽然没有放鞭炮,但引人注目的是十几车嫁妆。尉迟雪母女二人早已泣不成声,尉迟和虽心里忧伤,也不表现在脸上,还仍催着女儿上轿,等女儿真的上轿,拉下了轿帘,才暗自落泪。
    众人目送花轿以及后面长长的送亲队伍远去。
    该发生的事情终究要发生。
    快了,再一会儿就会到秦府,然后,故事结束。
    尉迟雪悲观地想着,左手紧紧握住右手。
    心里还念叨着她的千秋。
    就在这时,轿一颤,很微妙的变化。
    她身子开始颤抖,心中像有一块巨大的石头猛烈地压了下来……她手中紧紧地攥着一张方巾,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已经停滞了,她似乎在期盼,可是,心底有个声音,像钳子一样,夹住她喉咙使她窒息:“你也是读三从四德烈女传长大的,不要做出什么丢脸的事来!”可是内心却又在不停挣扎着、纠缠着,想到扶风的话,她呆住了,欲哭无泪。
    轿帘外,一阵喧哗声。
    她又惊又喜又急,几乎就掀了头盖站起来了!
    轿停了。
    尉迟雪故作镇静,却掩饰不住激动:“什么事?”
    轿外扶风也略带振奋的声音:“小姐,是……是傅少爷……”
    她却将近崩溃,她不知所措。
    人群像炸开了锅,声音直穿入帘中。
    轿外,有个人直冲过人群,横在路中央拦住了轿子——傅千秋,他是鼓起勇气来抢亲的,不,尉迟雪是他的,本应是他的!
    围观者纷纷议论:“那不是傅千秋傅少爷吗?”“听说尉迟府和付府原来是有指腹为婚的,后来尉迟老爷毁了婚……”“那这傅少爷不是来抢亲的吧?”
    送亲队伍中,尉迟府的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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