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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恩舰哗变-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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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要问一些粗浅的问题。”

“尽管问好了。”

“你刚才说奎格少校像所有的成年人一样也有问题,不过他能调节自己去适应它们。你能说明一下这些问题吗?”

“嗯,大多数这方面的资料都来自临床信任这一论题。”

“是的,长官。你能撇开所有秘密的资料只讲讲一般的问题吗?”

查利大声叫道:“我反对。奎格少校不是在受审。受审的是马里克上尉。所提的问题是在探查与本案无关的医疗秘密。”

布莱克利朝格林沃尔德看去。飞行员耸了耸肩说:“我听凭法庭评断。显然那些干扰奎格少校精神气质的因素的证据对我们的问题是至关重要的。”

布莱克利恼怒地看了军事检察官一眼之后,宣布休庭。不到一分钟,参加庭审的各方便被召了回来。布莱克利说:“这个问题是实质性的,反对无效。医生回答问题时享有做出医学判断的特权。”查利面红耳赤,低头垂肩地坐回了椅子上。速记员重复了一遍问题。

“嗯,你可以说总的问题就是自卑感的问题。”伦丁说,“这种自卑感是由不幸的童年造成的,后来成年后的一些经历又将其增强了。”

“童年的哪些不幸?”

“生活环境受到干扰,父母离异、经济困难、上学问题。”

“成年生活中的增强因素呢?”

“嗯,我不能讲得太多。一般来讲,少校因自己的身材矮小,在他那一班同学中地位低下以及类似原因而烦恼。显然在军官学校受到的那次侮辱是一次痛苦的经历。”伦丁停顿了一下,“这些大致就是我能讲的。”

“他现在的家庭生活怎么样?”

医生不太情愿地讲道:“啊,你开始进入临床领域了。”

“但是还有关于紧张的问题,不讲了吗?”

“我不再进一步回答这方面的问题了。正如我讲的,少校能很好地调节自己去适应所有这些事情。”

“你能讲一讲这种自我调节的性质吗?”

“能,我能讲。他的海军军官身份是非常重要的起平衡作用的因素。这是他个人安全的关键,因此他不遗余力地去维护他的身份。这就是我前面讲的他粗暴和脾气不好的原因。”

“他愿意承认错误吗?”

“嗯,有那种倾向。少校始终对维护他的身份一事感到不安。当然这件事没有什么不平衡的。”

“他是完美主义者吗?”

“这种人格是的。”

“有因小事而整治下级的倾向吗?”

“他以一丝不苟而自豪。他不能容忍下属犯错误,因为那很可能危及他自己。”

“这样的人格,又这样热衷于追求完美,可能不犯任何错误吗?”

“嗯,大家都知道现实不是任何人能百分之百控制的——”

“然而他犯了错误也不会承认。他说谎吗?”

“绝对不会!他——你可以说他在自己心里改造现实,这样他就不会受到指责了。可是有指责别人的倾向——”

“大夫,歪曲现实难道不是精神疾病的症状吗?”

“肯定不是,它自身不是。它是个程度问题。没有一个人是完全面对现实的。”

“可是少校歪曲现实难道不比——比如说——你或其他也处于精神紧张状态的人歪曲得更厉害吗?”

“那是他的弱点。其他人有其他弱点。这种弱点是绝对不会使人丧失能力的。”

“这样的人格是否容易感到大家都反对他,敌视他呢?”

“有些人是这样。这种人有一种本性,就是时时刻刻保持警惕,维护自己的尊严。”

“他会怀疑下属,容易对他们的忠诚和能力产生疑问吗?”

“也许在某种程度上会的。这只是竭力追求完美的一个方面的表现。”

“如果受到上级的批评,他会不会认为他遭到了不正常的迫害呢?”

“嗯,正如我说的,这是多种表现中的一种。全来源于一个基本的假定:追求完美。”

“他会变得很顽固吗?”

“噢,这种人在性格上确实相当固执。内心的不安全感阻止他承认与他见解不同的人可能是正确的。”

格林沃尔德突然改变摸索式的讯问方法,转为明白准确地提出问题。“大夫,你作证说少校的行为有以下症状:性格固执、被迫害的感觉、无端猜疑、脱离现实、追求完美的焦虑、不真实的基本前提以及过分的自以为是。”

伦丁医生大吃一惊,“全都是轻微的,长官,全都调节平衡了。”

“这种综合症状有没有一个概括性的精神病术语——一个称号?”

“综合症状?谁说过综合症状的事情?你用错了术语。因为没有疾病,所以没有综合症状。”

“大夫,谢谢你的纠正。我改用别的措辞来表述吧。这些症状是不是属于神经机能障碍的一种表现形式——一种普通的精神病?”

“当然,我知道你的目的何在。它当然是一种妄想狂型的人格,但那不是一种使人丧失能力的疾患。”

“哪一种人格,大夫?”

“妄想狂型的。”

“妄想狂型的,大夫?”

“对,妄想狂型的。”

格林沃尔德看了查利一眼,然后慢慢地环顾四周,看了看审判员们一张一张的脸,他开始走回自己的桌子。查利站了起来,飞行员说道:“我还没盘问完,我要查一查我的笔记本。”查利坐回座位上,沉寂了一分钟。格林沃尔德在桌旁翻着笔记本。“妄想狂”一词悬在空中。

“大夫,在奎格少校这样的妄想狂型的人格中你如何区分疾病和调节呢?”

“像我反复讲过的,”——伦丁的说话声显得疲惫和恼怒——“它是个程度问题。在精神上没有一个人是绝对正常的。也许你就是轻微的狂躁抑郁症患者。也许我就是轻微的精神分裂症患者。千百万人都带着这些经过调节平衡的病情过着正常的生活。它们在身体上的类似情况为脊柱前凸、心杂音以及只是个别的弱点而不是使人丧失能力的因素。你必须去寻找使人丧失能力的因素。”

“这种使人丧失能力的因素是绝对的东西呢还是相对的东西,大夫?”

“你是指什么?”

“嗯,一个人能有这样一种妄想狂型的人格吗?这种人格不会使他丧失担负次要职务的能力,但会使他丧失指挥能力。有这种情况吗?”

“可以这么想像。”

“那么作为负责通讯的军官,他就没有精神疾病——但作为舰长,他就有精神疾病了,这么说对吗?”

“你在胡乱地、很不准确地使用医学语言。”伦丁怒气冲冲地说道。

“对不起,大夫。”

“在奎格舰长的病例中,我的医疗小组没有发现他丧失了指挥能力。”

“我记得那份证词,长官。你能讲一讲吗,大夫,要到什么程度妄想狂型的人格才会使人丧失能力呢?”

“当这个人失去了对自己及其周围的现实的控制的时候。”

“对现实控制不了的已经丧失能力的妄想狂患者有什么症状?”

“嗯,可能有各种各样的反应。例如变得迟钝、狂乱、精神崩溃——完全取决于环境。”

“这种使人丧失能力的因素会在个人交谈中表现出来吗?”

“对一个有经验的精神病医生来说,是这样的。”

“你是说病人会变得狂乱或迟钝?”

“不,我的意思是说精神病医生能查明使人丧失能力的机制、僵化、受迫害的感觉、摆脱不开的念头等等。”

“为什么需要精神病医生呢,大夫?一个受过教育的有才智的人,像我自己,或军事检察官,或审判员就不能查明妄想狂患者吗?”

伦丁医生嘲讽地说:“显然你不太熟悉他们的表现形式。这种神经机能病的突出表现为表面上极其貌似有理,而且一举一动很正常很有说服力。尤其善于自我辩解。”

格林沃尔德看着地板沉思了半分钟。所有的审判员同时移动了一下座椅上的身子,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大夫,我想提一个关于具有妄想狂型人格的指挥官的假设性问题——假设他做了以下的事情:遭到炮火袭击时不知所措惊呆了,于是逃跑了;他损坏了公物却百般抵赖;他伪造官方记录;他敲诈下属的钱财;他小题大做滥施惩罚。他是不是丧失了指挥能力?”

在全体审判员的注目凝视下,伦丁等了很久之后说道:“这是一个不完整的问题。另一方面他圆满地完成自己的任务了吗?”

“假设说他完成了。”

“嗯,那么,他——他不一定丧失了能力,对,他显然不很招人喜爱。这是你们军官的业务水平问题。如果你们还有别的人跟他一样有指挥能力,那么最好就用别的人。如果是在战场上,而且缺乏指挥人员,那么你们可能不得不用他。这是战争的另一种冒险。”

“伦丁大夫,作为专家证人,你会说应该恢复奎格少校对一艘美国海军舰艇的指挥权吗?”

“嗯,我——这个问题毫无意义。那是人事局的事。这个人没有精神疾病。我反复讲过妄想狂型障碍,不管多轻微,都是一种使人心灵扭曲的疾病,使与其共事的人感到极其讨厌。在战争中你得将就使用。他没有丧失能力。”

“你愿意让你的儿子在奎格舰长的指挥下作战吗?”

伦丁很不高兴地看了军事检察官一眼。检察官一跃而起,“反对,提问者要求的是个人情感的反应,而不是专家的意见。”

“我收回这个问题,”格林沃尔德说,“谢谢你,伦丁大夫。辩护完毕。”

布莱克利上校说:“本庭希望澄清一点。”其他审判员都全神贯注地看着审判长。“大夫,可能有这种事吗——在压力下暂时丧失能力,不是完全崩溃?或者——嗯,我这么说吧。一个有小病的人并未丧失承受通常的指挥工作压力的能力。现在假设由于最严重的紧急情况这种压力增加了很多倍。工作效率会降低吗?会不会使人很容易变得头脑不清,惊慌失措,结果做出错误的判断呢?”

“嗯,有可能。极大的压力几乎使所有的人都那样,长官。”

“指挥官是不能出现这种情况的。”

“是的,但是老实说,长官,他们也是人啦。”

“很好,大夫,谢谢你。”

查利重新直接讯问,并引导伦丁多次地以不同的方式断言奎格现在没有,以前也从未丧失过能力。这位医生是以带委屈的强调的语气讲这些话的,讲话时还常常侧过脸看一眼被告律师。

“伯德医生是我最后一名证人,长官。”查利对法庭说,随后传令兵便出去传唤第二位精神病医生。

“很好。”布莱克利说,看了看钟。这时是2点5分。进来的这位上尉身材极瘦长,一头黑发,肤色灰黄,五官轮廓分明而机灵,显得很年轻。他那深陷的大眼睛为棕黄色,目光十分锐利。眼神中露出狂热。他长得也相当漂亮。

在查利的讯问下,他肯定了伦丁医生所说的关于奎格的每一句话。他以轻快、清楚而又柔和的语气十分肯定地说奎格现在适合担任指挥,过去也从未不适合过。查利问:“马尼拉医生同意你和伦丁医生的看法吗?”

“他同意。”

查利停顿了一会儿,然后说:“你发现过能表明这位指挥官有被称为妄想狂型的人格的迹象吗?”

“嗯,我倒觉得称它为带有妄想狂特点的强迫性神经症的人格更恰当。”

“但它不表明是精神疾患吗?”

“对,不是。”

“你们医疗小组的报告用了‘妄想狂型的人格’或‘强迫性神经症的人格’这样的术语吗?”

“没有。”

“为什么不用,大夫?”

“嗯,在精神病治疗中,术语所表达的意思是很不准确的。即使对同一学派的人来讲,同样的术语可能指不同的事情。‘妄想狂型的人格’听起来有使人丧失能力的意思,但实际上不是,至少对我或伦丁医生或马尼拉医生来说不是。”

“那么从精神病治疗的三种不同的观点来看奎格舰长都是健康的吗?”

“是的。”

“大夫,你们一致同意现在奎格舰长在精神上是健康的,而且在12月18日他被别人以精神疾病为由草率地解除职务时也一定在精神上是健康的,是不是?”

“这是我们一致的结论。”

“没有问题了。”

格林沃尔德走到证人面前,“大夫,在弗洛伊德精神分析法中有一种叫精神疾病的东西吗?”

“嗯,里面讲过有精神障碍的人和经调理的人。”

“但是有障碍的和经调理的这两个术语大致相当于外行所说的有病和没病,对吗?”

“非常笼统地讲,是这样。”

“你会说奎格舰长有自卑感吗?”

“会的。”

“根据什么呢?”

“童年时严重的创伤,但是它们已经得到很好的补偿了。”

“得到补偿的和经调理的两者之间有区别吗?”

“肯定有。”

“你能解释解释吗?”

“嗯——”伯德微笑着坐回椅子上,“假设一个人有某种自己未察觉的深藏的心理障碍,它会驱使他做出怪异的事,使他长期处于精神紧张的状态中,但是他永远也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他可以通过找到这种奇异的驱动力的出口,通过自己的毅力,通过做白日梦,通过成百上千种的意识方面的手段来进行补偿。不经过心理分析,不弄清精神障碍的所在,他就永远不能进行调理。”

“奎格舰长接受过心理分析吗?”

“没有。”

“那么,他是有精神障碍的人了?”

“是的,他是有精神障碍的人。不过,这种障碍还没有使他丧失能力。”

“伦丁大夫证明他是经过调理的。”

伯德笑了,“噢,你又玩弄起术语了。在弗洛伊德分析技术中,调理一词有特殊的意思。伦丁大夫用它大体是指病人已经对他的精神障碍进行了补偿。”

“你能讲述一下舰长的精神障碍吗?”

“不经过广泛的分析我无法准确地讲述。”

“你不知道是什么障碍吗?”

“当然知道,表面情况很清楚。奎格舰长下意识地感到由于自己刻毒、愚蠢和职位卑微,大家都不喜欢他。这种内疚和敌对的心情可以追溯到幼年时期。”

“他是怎么补偿的?”

“主要用两种方式。一是妄想狂样的方式,既无用又没有好处;一是他的海军职业,既极其有用又极其有好处。”

“你是说他的军旅生涯是他的精神障碍的结果?”

“大多数人的军旅生涯都如此。”

格林沃尔德抬头偷偷地瞥了布莱克利一眼,“请你把这一点解释一下好吗,大夫?”

“我的意思很简单,它是一种逃避,一个回到子宫里再以清白之身诞生的机会。”

查利站起身,“这种毫无关系的技术性讨论还要继续多久?”

“你反对这样提问吗?”布莱克利绷着脸说。

“我要求法庭限制被告律师讯问些令人迷惑的毫不相关的事情来浪费时间。”

“注意到了所提的要求,继续盘问。”

格林沃尔德又问道:“大夫,你曾注意到奎格舰长有怪癖的习惯吗?他用手做的某个动作?”

“你是指转动钢球吗?”

“是的,他当着你的面那么做过吗?”

“第一周左右的时间内没做过。后来他把这事给我讲了,我建议说如果这使他感到更舒服他可以恢复这个习惯。他就恢复了。”

“请表述一下这个习惯。”

“嗯,就是在手上——任何一只手——不停地转动或滚动两个钢球。”

“他讲过这么做的原因吗?”

“他的双手老颤抖。他这么做是为了使手稳定,并掩盖住手颤抖的现象。”

“他的双手为什么颤抖呢?”

“内心紧张。这是表面症状之一。”

“在弗洛伊德精神分析中,滚动钢球有意义吗?”

伯德不安地看了一眼审判员,“噢,这事得用技术行话来讲述了。”

“请尽量用非技术语言来讲。”

“嗯,不对这个人进行精神分析,你只能对表面征象进行猜测。它可能是被抑制的手淫;它可能是摸了有毒的粪便团。一切都取决于——”

“粪便?”

“在婴儿世界,排泄物是一种致命的毒物,因而是一种复仇的工具。那么它会成为对世界表示愤怒和敌视的方式。”审判员们侧过脸交换了一下既感到有趣又觉得可怕的眼色。查利又站起来反对浪费法庭的时间,而布莱克利又裁定他的反对无效。审判长眯起眼睛看着这位弗洛伊德学派的医生,仿佛他是不可信赖的江湖骗子。

“大夫,”格林沃尔德继续说道,“你已经作证说舰长是有精神障碍的人,而不是经过调理的人。”

“是的。”

“那么用外行的话来说,他有病。”

伯德笑了笑,“我记得我同意说‘有精神障碍’大致相当于‘有病’。但是如按这种说法,很多人都有病——”

“但是这次审判只涉及奎格舰长的病情问题。如果他有病,你们医疗小组怎么能给他出具健康证明呢?”

“恐怕你是在玩弄字眼吧。我们没有发现他丧失能力。”

“他的病,如果极度加重,会使他丧失能力吗?”

“要是极度加重的话,会的。”

格林沃尔德突然尖锐地问道:“还有另一种可能性吗,大夫?”

“你是什么意思?”

“假如对指挥能力的要求比你想像的要高许多倍——这种轻微的疾病也不会使奎格丧失能力吗?”

“这是荒谬的假设,因为——”

“是吗?你在海上执行过任务吗,大夫?”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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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过海吗?”

“没有。”伯德渐渐失去了自信的神气。

“你在海军服役多久了?”

“5个月——不,6个月,我想,现在——”

“这个案子之前你和舰艇舰长打过交道吗?”

“没有。”

“你根据什么来估计指挥任务的压力呢?”

“嗯,我的一般知识——”

“你认为担任指挥需不需要一个天赋极高的、杰出的人呢?”

“嗯,不——”

“不需要吗?”

“不需要天赋很高的人。只要反应灵敏、有相当好的智力以及足够的训练和经验即可,但是——”

“这样的要求对一个,比如说,医术高明的精神病医生就足够了吗?”

“嗯,不完全如此——就是说,那是不同的领域——”

“换句话说,当精神病医生比当海军舰艇的舰长需要更多的才能吗?”这位律师朝布莱克利看了看。

“它需要——就是说,需要不同的才能。是你在进行使人反感的对比,不是我。”

“大夫,你已经承认奎格舰长有病,你比伦丁大夫讲得更明白。剩下的惟一问题是,病情如何,你认为他还没有病到足以使他丧失指挥能力的程度。我认为由于你显然不太了解对指挥能力的要求,所以你的结论可能是错误的。”

“我不同意你的看法。”伯德看上去像个受了欺侮的男孩,他的声音在颤抖,“你故意替换有病这个词,它是一个意义不明确的、有偏差的词,正确的——”

“对不起,打断你一下,哪一类词?”

“有偏差的、含蓄的、令人讨厌的——我从未讲过他有病。我充分了解对指挥能力的要求,不然我自己会认为我没资格参加医疗小组——”

“也许你应该这样认为。”

查利大声叫道:“证人受到了纠缠。”

“我收回我的最后一句话。没有问题了。”格林沃尔德大踏步地向座位走去。

查利费了十分钟试图让伯德收回‘有病’这个词。这位年轻的医生不高兴了,他开始发牢骚,固执己见,说了一长串医学术语。他拒不放弃‘有病’这个词。查利最终原谅了这位执拗的、抱敌视态度的精神病医生。作为证据,他引用了医疗小组的诊断报告、乌里提环礁的医生的诊断报告、奎格的几份体检报告以及“凯恩号”的各种各样的航海日志和记录,他的陈述便结束了。

“现在的时间是3点,”布莱克利说,“被告律师做好陈述案情的准备了吗?”

“我只有两位证人,长官,”飞行员说,“第一个证人就是被告。”

“被告要求获准作证吗?”

看见律师点头,马里克站起来说道:“我要求允许我作证,长官。”

“速记员将肯定地把所提的法定要求记录在案——被告开始陈述案情。”

马里克讲述了12月18日早上事情的经过。它是威利·基思的说法的重复。格林沃尔德问道:“你接替舰长的时候军舰是不是到了极其危险的最后关头?”

“是的。”

“你根据什么事实做出这样的判断?”

马里克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嗯,有几件事,像——嗯,我们无法保持航向。我们在一个小时内三次突然横转。我们倾斜得太厉害,连倾斜仪都无法记录了。我们的驾驶室里从船舷涌进了很深的水,发电机的供电快中断了,灯和陀螺仪时灭时明,军舰对应急舵和轮机的调整都没有反应,雷达受到海面反射信号的严重干扰,看不见信号。我们迷失了方向,失去了控制。”

“你向舰长指出了这些事态吗?”

“反复向他讲了一个小时,我恳求他压舱和顶风行驶。”

“他的反应是什么?”

“嗯,大多数时候是目光呆滞,一声不吭,要不就是老说他自己的想法。”

“什么想法?”

“我想是保持舰队的航向直至我们沉入海底。”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写舰长的医学日志的?”

“向夸贾林环礁发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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