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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官贪官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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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世而归家,大肆修建母亲的陵墓,督邮张俭检举上奏侯览贪污放纵,先后夺去他人宅第三百八十一所,田地一百一十八顷,建造宅第十六处,都有高楼池苑,楼阁高堂相连,皆以彩画丹漆装饰,规模宏伟,僭用宫室的形制,又预先修造自己的陵家,建造双阙,有石椁,陵园的房庑高达百尺,破坏他人的房屋,发掘其坟墓;劫掠善良百姓,抢夺良家女子为妻,还有其他许多罪行,请圣上将其处死。而侯览却趁机把上奏在中途截留,使其无法上报桓帝。张俭于是破坏了侯览的寿冢家宅,没收他的家财,列举其罪上报。又举报侯览在母亲活着的时候交结宾客,扰乱国法,仍然无法上达桓帝。侯览因此诬陷张俭为党人,同时还诬告前长乐少府李膺、太仆杜密等,都予以夷族灭家。从而又代替曹节领长乐太仆。熹平元年,有关官署检举奏报侯览专权骄奢,下诏收回他的印绶,侯览被迫自杀,阿谀依附他的人都被免去官职。(刘洪波译)

'原文'

侯览者,山阳防东人。桓帝初为中常侍,以佞猾进,倚势贪放,受纳货遗以巨万计。延熹中,连岁征伐,府帑空虚,乃假百官奉禄,王侯租锐。览亦上缣五千匹,赐爵关内侯。又托以与议诛梁冀功,进封高乡侯。小黄门段珪家在济阴,与览并立田业,近济北界,仆从宾客侵犯百姓,劫掠行旅。济北相滕延一切收捕,杀数十人,陈尸路衢。览、珪大怨,以事诉帝,延坐多杀无辜,征诣廷尉,免。延字伯行,北海人,后为京兆尹,有理名,世称为长者。览等得此愈放纵。览兄参为益州刺史,民有丰富者,辄诬以大逆,皆诛灭之,没入财物,前后累亿计。太尉杨秉奏参,槛车征,于道自杀。京兆尹袁逢于旅舍,阅参车三百余两,皆金银锦帛珍玩,不可胜数。览坐免,旋复复官。建宁二年,丧母还家,大起茔冢。督邮张俭因举奏览贪侈奢纵,前后请夺人宅三百八十一所,田百一十八顷。起立第宅十有六区,皆有高楼池苑,堂阁相望,饰以绮画丹漆之属,制度重深,僭类宫省。又豫作寿冢,石椁双阙,高庑百尺,破人居室,发掘坟墓。虏夺良人,妻略妇子,及诸罪衅,请诛之。而览伺候遮截,章竟不上。俭遂破览冢宅,藉没资财,具言罪状。又奏览母生时交通宾客,干乱郡国。复不得御。览遂诬俭为钩党,及故长乐少府李膺、太仆杜密等,皆夷灭之。遂代曹节领长乐太仆。熹平元年,有司举奏览专权骄奢,策收印绶,自杀。阿党者皆免。

张让、赵忠传

——《后汉书》卷一○八

'说明'

张让,东汉颍川人。桓帝时为小黄门,灵帝时与赵忠等十一人担任中常侍,封为列侯,形成操纵政权的宦官集团,有“十常侍”之称。劝灵帝增收租税以修宫室,灵帝对张让等备极宠信,常说:“张常侍是我父,赵常侍是我母”。其父兄子弟、姻亲宾客遍布天下,贪婪残暴,损害百姓。中平六年,何进谋诛宦官,被张让等人杀死。接着,袁绍屠杀宦官殆尽,张让劫持献帝逃走,途中投黄河而死。

张让,颍川人,赵忠,安平人。年轻时都在宫中供职办事,桓帝时担任小黄门。赵忠因参与诛杀梁冀的功劳被封为都乡侯,延熹八年被贬黜为关内侯,每年收入本县租税一千斛。灵帝时,张让、赵忠一齐升任中常侍,被封为到侯,与曹节、王甫等人互相呼应。曹节死后,赵忠兼任大长秋。张让有一个奴仆头目为他掌管家务,勾结官府,收受贿赂,声势显赫,令人生畏。扶风人孟佗财产丰饶,他与张让家的奴仆勾结,倾尽家财,赠送礼物,奴仆们都很感激他,便问他说:“你想得到什么,我们可以办到。”孟佗说:“我希望你们给我一拜。”当时,求见张让的宾客乘坐的车子经常有成千上百辆,孟佗那时去见张让,到得较晚,无法进去。那奴仆首领便带领众仆人到路上来迎接拜见他,随即拱卫他的车子进了大门。宾客都很吃惊,以为孟佗与张让关系很好,争着把珍贵的玩物赠送给他。孟佗拿出一部分送给张让,张让大喜,便让孟佗担任凉州刺史。这时,张让、赵忠以及夏恽、郭胜、孙璋、毕岚、栗嵩、段珪、高望、张恭、韩悝、宋典十二人都是中常侍,被封为侯,尊贵得宠,父兄子弟都安置在州郡做官,所到之处,贪婪残暴,损害百姓。黄巾军兴起后,盗贼如同沸汤,郎中中山人张钧上书说:臣认为,张角之所以能兴兵作乱,万民所以愿意归附张角,根源全在于十常侍多数安排父兄、子弟、姻亲、宾客把持州郡,垄断财利,侵夺百姓。百姓的冤苦无处申诉,所以图谋不轨,聚集起来,去当盗贼。应该斩杀十常侍,在南郊悬首示众,向百姓道歉,并派使者布告天下,就可以不用军队,使大寇自消。灵帝把张钧的奏章拿给张让等人去看,张让等人都除去朝冠,光着双脚,伏地叩头,要求自投洛阳奉诏关押犯人的监狱,并拿出家财,资助军费。有诏书命令他们仍然穿戴官服,任职治事。灵帝对张钧发怒说:“这真是个狂妄之人!十常侍中难道就没有一个好人!”张钧再次上书,象前一次上书一样,又被搁置,不给答复。灵帝颁诏命令廷尉、侍御史拷问入张角黄巾道的人,御史秉承张让等人的意旨,随即上奏诬称张钧学黄巾道,将他收捕入狱,拷打致死。但实际上张让等人多半与张角交往。后来,唯独中常侍封讠胥、徐奉勾通张角的事被朝廷发觉,两人获罪被杀,灵帝因此生气地质问张让等人说:“你们经常说党人打算图谋不轨,一概予以禁锢,有的还被处死。如今党人又为国家效力,你们反而与张角交往,是不是该杀?”张让等人都叩头说:“是原先的中常侍王甫、侯览干的。”灵帝这才没有追究。明年,南宫发生火灾。张让、赵忠劝灵帝在全国征收回税,每亩十钱,以便修建宫室。朝廷征调太原、河东、狄道各郡的木材和有纹理的石头,每当州郡押送到京城时,黄门、常侍就吩咐呵责那些不合格的州郡,于是强迫折价贱买,售价只给十分之一,然后再卖给宦官,宦官又不马上接受,终至木材积压腐烂,连年建不成宫室。刺史、太守又把私人征调加进去,百姓大声悲叹。凡是诏书征用官员,灵帝都让西园侍从暗中督促。号称“中使”,他们惊动州郡,大量收受贿赂。升迁除授刺史、二千石以及茂才、孝廉时,都责成这些人交纳助军钱和修宫钱,大郡多达二三千万钱,其余官职要出的钱也各有等差。应该赴任的人,都需要先到西园谈好价钱,然后才能前去。有些人交不足钱,甚至被迫自杀。清廉自守的人要求不去上任,就一律强迫他们前往。当时,矩鹿太守河内人司马直刚刚受任新职,由于他有清廉的名声,便少让他交钱,减为三百万钱。司马直接到诏书,惆怅地说:“为民父母,反而要剥削百姓,来满足时下的索求,我不忍心。”便托称有病,要求辞官,朝廷没有答应。他行至孟津时,上书极力陈述当世的失误和古今祸乱亡国的教训,随即吞药自杀。奏书呈送上去后,灵帝为此暂时不收修宫钱。

灵帝又在西园内建造万金堂,动用司农掌管的金钱丝帛充积其中。灵帝还回到河间去买田地住宅,起造府第楼观。灵帝原来出身侯爵之家,过去资财不丰,往往感叹桓帝不能积蓄家产,所以聚积私人财产,还在小黄门、常侍那里分别寄存了数千万钱。灵帝经常说:“张常侍是我爹,赵常侍是我娘。”宦官得志,无所忌惮,一齐起造宅第,模仿宫室。灵帝曾经登上永安宫的了望台,宦官唯恐灵帝望见自己的住处,便让中大人尚但进谏说:“天子不应该登高。天子登高,百姓就会失散。”从此,灵帝不敢再登台谢。明年,灵帝委派钅句盾令宋典修缮南宫的玉堂殿,又委派掖庭令毕岚铸成四个铜人,陈列在仓龙阙和玄武阙。又铸成四座钟,容积都是两千斛,悬挂在玉堂殿和云台殿前。又铸造天禄和蛤蟆,在平门外桥东吐水,把水转入宫中。又制造翻车和渴乌,安设在桥西,用来喷洒南北郊的道路,以便节省百姓喷洒道路的开支。又铸造四文钱,钱上都有四道纹路。有识者私下说,奢侈暴虐过甚,已经在形象上表现出征兆,这种钱铸成后,必然四道而去。及至京城大乱,这种钱果然流散全国。灵帝又任命赵忠为车骑将军,一百多天后免职。中平六年,灵帝去世。中军校尉袁绍劝大将军何进下令诛杀宦官,以取悦天下。由于计划泄露,张让、赵忠等人趁何进进宫之机,便共同将他杀死。而袁绍率兵杀死赵忠,逮捕宦官,无论老少,一律处死。张让等数十人劫持献帝为人质,逃到黄河边。追兵迅速赶来,张让等人伤心哭泣,向献帝诀别说:“臣等被消灭后,天下也就乱了。请陛下自爱!”然后跳到黄河里自尽了。(刘洪波 译)

'原文'

张让者,颎川人;赵忠者,安平人也。少皆给事者中,桓帝时为小黄门。忠以与诛梁冀功封都乡侯。延熹八年,黜为关内侯,食本县租千斛。灵帝时,让、忠并迁中常侍,封列侯,与曹节、王甫等相为表里。节死后,忠领大长秋。让有监奴典任家事,交通货赂,威形喧赫。扶风人孟佗,资产饶赡,与奴朋结,倾谒馈问,无所遗爱。奴咸德之,问佗曰:“君何所欲?力能办也。”曰:“吾望汝曹为我一拜耳。”时宾客求谒让者,车恒数百千两,佗时指让,后至,不得进,监奴乃率诸仓头迎拜于路,遂共轝车入门。宾客咸惊,谓佗善于让,皆争以珍玩赂之。佗分以遗让,让大喜,遂以佗为凉州刺史。是时,让、忠及夏恽、郭胜、孙璋、毕岚、栗嵩、段珪、高望、张恭、韩悝、宋典十二人,皆为中常侍,封侯贵宠,父兄子弟布列州郡,所在贪贱,为人蠹害。黄巾既作,盗贼糜沸,郎中中山张钧上书曰:“窃惟张角所以能兴兵作乱,万人所以乐附之者,其源皆由十常侍多放父兄、子弟、婚亲、宾客典据州郡,辜榷财利,侵掠百姓,百姓之冤无所告诉,故谋议不轨,聚为盗贼。宜斩十常侍,县头南郊,以谢百姓,又遣使者布告天下,可不须师旅,而大寇自消。”天子以钧章示让等,皆免冠徒跣顿首,乞自致洛阳诏狱,并出家财以助军费。有诏皆冠履视事如故。帝怒钧曰:“此真狂子也。十常侍固当有一人善者不?”钧复重上,犹如前章,辄寝不报。诏使廷尉、侍御史考为张角道者,御史承让等旨,遂诬奏钧学黄巾道,收掠死狱中。而让等实多与张角交通。后中常侍封谞、徐奉事独发觉坐诛,帝因怒诘让等曰:“汝曹常言党人欲为不轨,皆令禁锢,或有伏诛。今党人更为国用,汝曹反与张角通,为可斩未?”皆叩头云:“故中常侍王甫、侯览所为。”帝乃止。明年,南宫灾。让、忠等说帝令敛天下田亩税十钱,以修宫室。发太原、河东、狄道诸郡材木及文石,每州郡部送至京师,黄门常侍辄令谴呵不中者,因强折贱买,十分雇一,因复货之于宦官,复不为即受,材木遂至腐积,宫室连年不成。刺史、太守复增私调,百姓呼嗟。凡诏所征求,皆令西园驺密约敕,号曰“中使”,恐动州郡,多受赇赂。刺史、二千石及茂才孝廉迁除,皆责助军修宫钱,大郡至二三千万,余各有差。当之官者,皆先至西园谐价,然后得去。有钱不毕者,或至自杀。其守清者,乞不之官,皆迫遣之。时,钜鹿太守河内司马直新除,以有清名,减责三百万。直被诏,帐然曰:“为民父母,而反割剥百姓,以称时求,吾不忍也。”辞疾,不听,行至孟津,上书极陈当世之失,古今祸败之戒,即吞药自杀。书奏,帝为暂绝修宫钱。又造万金堂于西园,引司农金钱缯帛,仞积其中。又还河间买田宅,起第观。帝本侯家,宿贫,每叹桓帝不能作家居,故聚为私臧,复寄小黄门常侍钱各数千万。常云:“张常侍是我公,赵常侍是我囗。”宦者得志,无所惮畏,并起第宅,拟则宫室。帝常登永安候台,宦官恐其望见居外,乃使中大人尚但谏曰:“天子不当登高,登高则百姓虚散。”自是不敢复升台榭。明年,遂使钩盾令宋典缮修南宫玉堂。又使掖庭令毕岚铸铜人四列于仓龙、玄武阙,又铸四钟,皆受二千斛,县于玉堂及云台殿前。又铸天禄虾蟆,吐水于平门外桥东,转水入宫。又作翻车渴乌,旋于桥西,用洒南北郊路,以省百姓洒道之费。又铸四出文钱,钱皆四道。识者窃言侈虐已甚,形象兆见,此钱成,必四道而去。及京师大乱,钱果流布四海。复以忠为车骑将军,百余日罢。六年,帝崩。中军校尉袁绍说大将军何进,令诛中官以悦天下。谋泄,让、忠等因进入省,遂共杀进。而绍勒兵斩忠,捕宦官无少长悉斩之。让等数十人劫质天子走河上。追急,让等悲哭辞曰:“臣等殄灭,天下乱矣。惟陛下自爱!”皆投河而死。

毛玠传

——《三国志》卷一二

'说明'

毛玠,字孝先,东汉末陈留平丘(今河南封丘东)人。早年为县吏。曹操取兖州,辟为治中从事,因与曹操论天下形势,颇有见地,转为幕府功曹。后为东曹掾,与崔琰共同举荐人才。升任尚书仆射。谏止曹操废立太子之事,被曹操比之汉初周昌。崔琰无罪被杀,毛玠心中不悦,被曹操收捕入狱,经桓阶、和洽相救而免,但仍被免官归家,后在家中去世。毛玠虽居高位,却常布衣疏食,赏赐多救济贫族,家无余财。

毛玠字孝先,陈留国平丘人。早年在县中为吏,以清廉公正著称。将要到荆州避战乱,还未到达,听说刘表政策法令不明,于是又前往鲁阳。魏太祖曹操占领兖州,征辟他为治中从事。毛玠对曹操说:“如今国家分崩离析,国君四处迁移,百姓的生产废弃,因饥懂而四处流亡,官府连一年的储蓄都没有。百姓没有安心定居的念头,国家在这种形势下是难以持久的。现今袁绍、刘表,虽然手下士人、百姓众多强大,但都没有长远的打算,不是建立基业的人。用兵以遵守礼义者胜,保住地位必须依靠财力,您应该尊奉天子而向不守臣道的人发号施令,整顿农业耕作,储备军用物资,这样,霸王的业绩就可以成功了。”曹操敬佩地采纳了他的建议,转调他为自己官府的功曹。曹操担任司空丞相,毛玠曾任东曹掾,与崔琰共同负责选拔官吏。他所举荐任用的人,都是清廉正直的士人,有些人在当时虽有名望,但行为不正派,结果也不能被他选用。他特别以俭朴作为他人表率,因此全国的士人无不以廉洁勉励自己,即使显贵得宠的臣僚,服饰器物也不敢违反法度。曹操赞叹说:“这样任用人才,使天下的人自己监督自己,我还再费什么心思呢!”曹丕担任五官中郎将,亲自拜访毛玠,托他照顾自己的亲属。毛玠回答说:“老臣因为能够尽忠职守,所以有幸没有获罪,您现在所说的人不应升迁,所以我不敢遵命。”大军回到邺城,讨论合并官署。毛玠请求不要推行,当时人们很忌惮他,都想撤销东曹。于是一起对曹操说:“先前西曹为上,东曹为次,应该减省东曹。”曹操知道他们的想法,因而下令说:“太阳从东方升起,月亮最圆的时候也在东边,人们谈到方位时,也先说东方,为什么要撤销东曹?”因此把西曹撤销了。当初,曹操平定了柳城,分赏所获得的器物,特别以素屏风和素凭几赏给毛玠,说:“你有古人的风范,所以赐给你古人所用的器物。”毛玠身居显要的地位,却常身穿布衣,吃普通菜饭,抚养教育哥哥的遗子非常周到;所得的赏赐也大多赈济施舍给贫困的人家,自己的家中没有什么剩余。迁升为右军师。魏国刚刚建立时。他任尚书仆射,仍然主持选拔任用官吏。当时还没有最后确定谁为太子,临艹甾侯曹植受到曹操宠爱,毛玠秘密劝谏曹操说:“近世袁绍因为不区分嫡子庶子,所以国破家亡。废立太子是大事,我不愿听到有这样的事。”后来群臣聚会讨论,毛玠起身更换衣服,曹操看着他说:“他就是古人所说的国家司直,我的周昌。”崔琰被处死之后,毛玠心中闷闷不乐。后来有人告发说:“毛玠出门见到被黥面的反叛者,他们的妻子儿女被判为官家奴婢,他便说‘造成天不下雨,就是因为这种作法’。”曹操大怒,把毛玠收捕入狱。大理钟繇诘问毛玠说:“自古以来,即使圣明的帝王,对罪犯也要连妻子儿女一同处罚。《尚书》说:‘我向左,你们不一同向左;我向右,你们不一同向右,我将诛杀你们的妻子儿女。’司寇的职责,就是使男人判罪为奴,女人判罪舂米铡草。汉代法律,罪犯的妻子儿女要判为奴婢,在面部刺字。汉代法律中的面上刺字之法,在古代刑典中便有。如今真正的奴婢因祖先有罪,虽然经历百年,仍有在面上刺字为官府服役的人,其一是为了宽松良民的夫役,其二用来宽免多种罪行的处罚。这怎么会有负于上天神灵的本意,而造成旱灾?依据经典,法令急迫会使天气寒冷,舒缓则天气变热,宽松就会使阳气上升,天气干旱。毛玠说的话,是认为宽松呢,还是急迫?若是法令急迫,应当是阴雨连绵,为什么反而干旱?成汤那样的圣明朝代,田地中也干得寸草不生;周宣王是英明的帝王,那时旱灾仍肆虐为害。天气干旱,已长达三十年,把原因归于黥面的刑罚,能说得过去吗?春秋时卫国人讨伐邢国,刚出兵便下起雨来,它的罪恶还未显露出来,上天为什么就已经有了反映?毛玠讥讽诽谤的言论,在平民百姓中流传;对朝廷不满的声音,已传到皇上那里。毛玠说话时,不可能自言自语,他见黥面的罪犯时,共有几个人?黥面的奴婢,与他相识吗?是什么原因使他们相见,说出这些感叹之言?当时是对谁说的?对方曾怎样应答?在何月何日?在什么地方?事情已被揭发出来,不得隐瞒欺骗,要把实情全部讲出来。”毛玠说:“臣下听说萧望之的死,是因为石显的陷害;贾谊被贬黜,是因为周勃、灌夫的谗言;白起在杜邮被赐剑自杀;晁错在东市处以腰斩;伍员在吴国都城自缢;这几个人之死,或是有妒疾于前,或是有人迫害于后。臣下从青年起便负责文册简牍工作,因多年的勤勉而取得官位,职掌机密亲近之事,从而为人们所忌恨。说臣下有私心,不可能找不到理由;冤枉臣下,会无孔不入。人的本性热衷于利益,往往又为法令所禁止,法令禁止利欲,势必要受到利欲熏心者的破坏。谗言横生,诬陷诽谤臣下;诽谤臣下的人,也不可能有什么其他的理由。先前王叔、陈生在朝廷争论是非,宣子评定谁有道理,命令他们立下誓言,是非得以明辩,曲直各得其所,《春秋》对此表示赞赏,因此记录下来。臣下从未说过人们告发的那些话,也不可能有什么一时间及听过这些话的人作证。说臣下有过那些话,一定要有确凿的证据。请求象陈宣子那样为臣辩白,我自己可以同五叔一样对证。如果臣下上面所说确是谎言,受刑之时,我会象乘安车驷马离去一样心安理得;赐剑自杀,如同受到重赏一样的恩惠。请求让我以实情对证。”当时桓阶、和洽也进言救助毛玠,毛玠因而只受免官贬黜的处分,死于家中。曹操赐给他棺木、器物、钱帛、拜他的儿子毛机为郎中。(刘洪波 译)

'原文'

毛玠字孝先,陈留平丘人也。少为县吏,以清公称。将避乱荆州,未至,闻刘表政令不明,遂往鲁阳。太祖临兗州,辟为治中从事。玠语太祖曰:“今天下分崩,国主迁移,生民废业,饥馑流亡,公家无经岁之储,百姓无安固之志,难以持久。今袁绍、刘表,虽士民众强,皆无经远之虑,未有树基建本者也。夫兵义者胜,守位以财,宜奉天子以令不臣,脩耕植,畜军资,如此则霸王之业可成也。”太祖敬纳其言,转幕府功曹。太祖为司空丞相,玠尝为东曹掾,与崔琰并典选举。其所举用,皆清正之士,虽於时有盛名而行不由本者,终莫得进。务以俭率人,由是天下之士莫不以廉节自励,虽贵宠之臣,舆服不敢过度。太祖叹曰:“用人如此,使天下人自治,吾复何为哉!”文帝为五官将,亲自诣玠,属所亲眷。玠答曰:“老臣以能守职,幸得免戾,今所说人非迁次,是以不敢奉命。”大军还鄴,议所并省。玠请谒不行,时人惮之,咸欲省东曹。乃共白曰:“旧西曹为上,东曹为次,宜省东曹。”太祖知其情,令曰:“日出於东,月盛於东,凡人言方,亦复先东,何以省东曹?”遂省西曹。初,太祖平柳城,班所获器物,特以素屏风素冯几赐玠,曰:“君有古人之风,故赐君古人之服。”玠居显位,常布衣蔬食,抚育孤兄子甚笃,赏赐以振施贫族,家无所馀。迁右军师。魏国初建,为尚书仆射,复典选举。先贤行状曰:玠雅亮公正,在官清恪。其典选举,拔贞实,斥华伪,进逊行,抑阿党。诸宰官治民功绩不著而私财丰足者,皆免黜停废,久不选用。于时四海翕然,莫不励行。至乃长吏还者,垢面羸衣,常乘柴车。军吏入府,朝服徒行。人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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