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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枪王-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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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将张一平身上的覆土趴开,把张一平拉了起来,他感觉到背后有一阵微风吹过,张一平擦去面具上的水汽,看清楚原来是方君宜和土根,他们的面具上一样充满了水汽,人在面具里屏着气疏缓地呼吸。

一阵微风轻轻地从沟壕掠过,沟壕背向南方,挖筑沟壕的时候也都考虑了毒气预防,在沟壕的后面挖了许多通风的缺口,地中海吹来的海风从这些缺口吹进沟壕里,释稀了芥子气的浓度。并渐渐地把毒气吹散了张一平看见到不远的地方一条毛茸茸的大腿竖插在浮土上面,套在上面的长统靴还很新,一些戴着防毒面具的外籍兵团的士兵挥动着小铁铲,气喘吁吁地挖土,想把埋在土里的战友挖出来,他们呼吸喷出来的水汽在凝结面具上,迷迷糊糊的一片。

过了一会儿,张一平看见有人已经摘下防毒面具了。

张一平一直走出沟壕,到了高处的空旷地里,才摘下面具,脱掉密封闷热的防护服。

咕噜作响的海风吹走了毒气,过滤了空气,空气便如凉水一般汇入人体内,让人觉得无比畅快。

炮火再次激烈起来,昏暗的天空被呼啸而过的炮弹的闪光的轨迹照亮,炮弹撕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嘶叫,撕裂了人的耳膜,让人觉得血气翻滚,异常难受。

天上无数的流星划过来,但一点也不美丽一点也不浪漫,因为这炫丽的背后,是鲜血飞溅,大量的生命逝失、是人间地狱。

这样的炮击,持续了三天,第四天,进攻的号角吹响了。

106师和外籍兵团从东南和西南两侧向奥尔良发起了进攻,如同尖刀一样,迅速切入奥尔良城区。

英法联军仗着人数以及地形熟悉的优势,利用错综复杂的城市街巷,顽强抵抗,与中国军团进行惨烈的巷战,以消耗中国军团的兵力。

战斗进行了三天之后,进入炽热的相持状态,双方的兵力在城市中互相渗透相互割据,打得难解难分。这个时候需要新生的力量注入,才能够打破缰局。

在106师的指挥部里,在巨大的城市沙盘的面前,师参谋长刘品纯拿着一条长长的木棒,指着卢瓦尔河以南的城市,在上面划了一个大圈,说道:“这里是鲁特长街,一直通向卢瓦尔河岸,这里是我们106师和外籍兵团的边界,无论是我们106师和外籍兵团投入进攻的兵力都非常少。这种情况自从进攻发起之后,就一直是这样。当然,这是我们刻意营造的假象。

两军交界的地方,由于协调的问题,出现兵力相对空虚,这是不可避免的,这样很容易让敌人相信,他们碰到这样的情况,自然会想到这是106师和外籍兵团协同作战和兵力部署上出现的问题,这种问题,在他们协约国军内部,我相信也非常普遍,见怪不怪。”

张一平笑了笑,这个刘品纯不简单。这样的陷阱,恐怕自己也会上当。

刘品纯的指挥棒在鲁特长街上空比划着,有一点得意地说道:“这几天来,我们放松了在这条街道的进攻的同时,还加强了在两侧其它地方的进攻,让敌人认为鲁特长街,被我们两支部队互相推诿的假像。经过观察,敌人果然上当了,这两天来,鲁特长街这里的敌军兵力抽调了大部分到别处防守…因而相对来说,鲁特长街的防守比其它地方空虚了许多。”

“接下来,我们要集中优势的兵力,从这里一举突破,直达卢瓦尔河畔,占领或者炸掉卢瓦尔河上的桥梁,将这座城市切断成南北两半,让它们彼此不能够互援助,打乱他们的部署。”

张一平点点头,觉得这个方法很好,值得一试。

“你打算调用哪支部队来执行这一计划?”张一平问道。

“我准备从预备队抽调两个营,来执行这个任务。”刘品纯说道。

“战争才刚刚开始,现在就动用预备队早了一点。”张一平沉吟道。

“预备队有一个团,加上辅兵,总人数一万五千多人,抽调两个营后,还剩七千多人,应该够用了。”刘品纯说道。

“这样吧,106师抽一个营,再让曾大娃那边出一个营,由我亲自带领,两个营再加上我的警卫连,足够了!”张一平说道。

“这…”刘品纯犹豫了,说是也不行,说不是也不行。

“除非还有其它的人能够将106师和外籍兵团的部队揉合在一块,否则,我就是最好的人选,别说了,就这么定了。”张一平不容置疑地说道,“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打仗,刘参谋长,你不是枪手,你体会不到一个枪手,看着外面枪炮隆隆,自己却无法加入其中的那种焦虑感…心底里的难耐,比要了你的命还要难受…你看你们的陈大师长,他已经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了…哈哈!”

事实上,陈亚德在这三天当中,已经偷偷地进入战场过两次。

刘品纯不是枪手,他当然不会明白,一个枪手对战斗的那种渴望是难以遏制的。

作为一个枪手,枪已经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战斗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没有了战斗,生命就没有了意义。

第三百九十五章 奥尔良之战(五十四)

奥尔良这个城市彻夜枪炮轰鸣,流弹像流星一样在夜空划过,异常绚丽。

接近天亮的时候,张一平才带着警卫连来到鲁特长街的街口,这里原先负责进攻的部队已经被106师323团一营的兄弟替换下来。

在鲁特长街的两侧的建筑物下面,人行道之上,挨着躺下了一排排的士兵,有外籍的也有中国士兵,他们冒着炮火已然呼呼入睡。

在街道旁的一栋水泥建筑的门前,仅有的一杆路灯顽强地闪烁着光芒,玻璃罩下的煤油灯在爆炸的震动中,不停地抖动,但却始终没有熄灭。

张一平的贴身警卫之一的二嘎子背靠在灯杆上,手里拿着一把刺刀,借着昏暗的灯光,细心地修剔着他的手指。

在他的对面的人行道旁边,王一民背靠着墙壁,“二排,你的手真灵活,打完仗之后,你会否重操旧业,去替有钱的财主修脚?”

二嘎子并没有回答,他全神贯注,他的呼吸有是规律的,他手上的动作也是有规律的,他专注的时候没有外力能够影响他,他仔细地用刺刀修理他的指甲,笨重的刺刀在手,像一把小刀一样,很轻柔。

一会儿,王一民接着说:“你有一手好手艺,但是无论是谁,把自己的手和脚放在你的手里让你修,都是一件很需要勇气的事情…我原本打算在法国挣够了钱,回家后就开一间武馆授徒…但是经过这样的生活…”他指了指前线闪光的方向说,“回去还能习惯其他生活方式吗?”

“现在,除了不停地打仗,不停地杀人之外,我们还能够做什么?不能了!”王一民自问自答。

“也许到老的时候,我们能够领取足够的养老金,而后在自家的山林子里自由自在地生活。”话一出口王一民便觉得,这也许是不切实际的痴心妄想。

“一个枪手除了战死在沙场上,我想不出有其它的结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觉得再也离不开战场,离不开杀戮了。”

二嘎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进入人我两忘的境界,在旁边传来呼噜的声音,那个嗜睡的土根,正抓住每一分钟进入了梦乡。

再往里面去一点,混凝土建筑物的门口传出微弱的灯光,张一平和两个中国军官和一个德国军官正拿着一分地图在比划,显然在分配任务。

那个身材高大壮硕的是106师323团一营的营长何大力,名符其实力大无穷。另外一个高高瘦瘦的是外籍兵团的李二苟营长,在昏暗的灯光之下,依然可以看出李二苟晒得很黑,与旁边他和助手—副营长德国人罗尔夫的白色脸庞有天涯之别。

张一平很快合上地图,随手把它递给旁边的方君宜,说道:“好了,各位,攻击将在六点整开始,这是一次关键的行动。要快、快、快,如果你们快不了或者做不到,没有关系,告诉我,并将道路让出来,让我上!”

“保证完成任务!”两个中国军官立刻斩钉截铁地说道。

天空微微发亮,张一平从里面走出来,王一民和二嘎子同时站了起来,两对眼睛星芒闪烁。

土根仍旧叭在地上呼呼入睡,张一平皱了一下眉头,正想用脚踢上一脚,但脚刚伸出去,马上又收了回来,他低声叫了一声:“谁的馅饼掉了!”

“什么?馅饼,肯定是我掉的!”土根马上从地上跳起来,在周围一通搜寻。

张一平再次摇摇头,懒得再说他,说道:“走吧,开始了!”

土根兴奋起来,“好呀,只要有仗打,我可以三天三夜不睡觉不吃饭…”

“只要你连续三个钟头不想着吃的睡的,我就奖励你一头烧鹅。”张一平说道。

天开始亮光了,太阳还没有露面,街道上还飘着昨晚残余的烟雾,参杂着硝烟和汗臭味。昔日车水马龙充满生机的城市。现在整个城市都陷入一片灰暗。到处都是烟火烧过的痕迹,到处都覆盖着黑色的烟尘。

大炮又重新轰鸣起来,伴随着房屋倒塌的声音。爆炸的火光照射建筑物的墙上,一阵沉闷的爆炸响过之后,震得街道旁边的那些松动的房屋都跟着颤动。

十几架飞机从远处的云层冲了出来,不停地向下面的城市投掷着炸弹,但是它们不敢飞得太过低,炮弹大都投入民居之中,隐约会听到有人叫喊着从冒火的建筑里跑出来。

防空的火炮打响了,曳光弹像扫把星划过天空,一架飞机中了弹,冒着浓烟尖叫着冲了下来,掉在了卢瓦尔河的北岸,只听到远处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

张一平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他能够上战场的机会越来越少了,即使他身边聚集中了十几个顶尖的枪手,也不能够改变这个趁势。

张一平的警卫连只能够跟在后方,在前方,机关枪哒哒地响个不休,撩动了他们的心弦,但是目前只能够忍住。他们走过的地方,都是前方的部队已经过初步清理过的地方。

“没有关系!”刘亚民像是安慰自己,也像是安慰他的战友,“我们现在也是在战场上,打仗嘛有先有后是很正常的事。只不过这一次,他们打先锋,咱们打后卫而已。”

“那是!”土根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说道:“只要碰到那些难打的硬骨头,最终还得靠近我们,他们这些人准没折。”

在前面带头的二嘎子和殿后的王一民却没有出声,他们全神贯注,感觉的触角向四方伸延开去。

这里虽然被前方的部队清理过,但是巷战的复杂处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互相渗透。在哪里残砖瓦砾之中,随时会有敌方的枪手甚至狙击手冒出来,给他们致命的一击。

沿途的路边,有一所遭受炮击的学校,倒塌了的墙壁,露出里面的的课桌,脱落的黑板,地上散落着书籍,书籍上面的布着一些血渍。

旁边有一栎两层高的教室比较完整,从破落的门窗望进去,里面堆满一具具的尸体,用白布简单地包裹着,血水从白布里渗透出来,流在地上,顺着门槛流入外面的排水沟里,教室里面,绿头的苍蝇胡乱地飞翔。

如张一平事先所料,鲁特大道周围的地区的确是英法联军防守的薄弱所在,这里是106师和外籍兵团的边缘地区,开战以来,一直不重视这里,这里的进攻比其它地方相对比较弱,这给敌军造成一个假象,以为这是两军的结合部。中国人不会投入太多的兵力。

何大力的营是一个超满编的营,光中国籍的枪手就有一千多人,再加上每个枪手带两个辅兵,总人数达到三千多人。在一千多中级及高级枪手的带领下,势如破竹,像一把砍刀,顺着鲁特大道,将奥尔良的南岸城市劈开了两半。

从鲁特大街的出发点到卢瓦尔河畔,只有不到二公里的路途,中午十二点的时候,何大力和李二苟营已经先后突破到达卢瓦尔河畔。

但是,张一平知道,真正残酷的战斗这时才算开始。

部队突破到卢瓦尔河畔,他们的目标就是为了夺取卢瓦尔河上的桥梁。

卢瓦尔河从奥尔良城中心蜿蜒而过,将奥尔良城分为南北两半,河面上有主要桥梁两座,分别在鲁特别大街的两侧不到两百米的地方。

中国军团的两个营抵达卢瓦尔河畔,威胁着这两座桥的安全。更威胁着南岸守军的生命安全。

整个奥尔良开始沸腾起来了。

双方的炮火肆无忌惮地轰炸,已经顾不得平民或者是民居,只要哪里有需要,炮弹就砸在哪里。

奥尔良城仿佛置身于一个铁笼之中,人们在里面提心吊胆地等候各种难以预测的事情,炮弹交错在城市顶上编织成一个个弧状的巨网,而生活在城市里的人们,包括交战的双方,只有无可奈何地等待着末日的来临。

炮弹密集地炸开,伴随着混凝土块,砖瓦石砾以及不可预测的弹片在人们的头顶上穿梭着,呼啸着,发出慑人心魂的尖叫声。

有经验的老兵,可以凭借呼啸声,在炮弹飞来时就率先俯身躲藏,但是天空中的炮弹是如此的密集,炮弹它到底会青睐哪里,没有人能够准确获悉,更不可能定夺。如果炮弹注定砸在你的头上,就算你再机警,动作再快也没有用,因为在这一瞬间不可能跳得多远。炮弹在近身处爆炸,巨大的冲击波会把人的内脏震碎。没有人可以逃脱,一切全凭天命。

张一平对于这种难以预测的事情已经司空见惯了,他同样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上天来决定。

张一平的警卫连也不得不投入战斗,不过他们和任务不是夺取桥梁,而是协助守住左翼,防止联军的反扑,给夺桥的部队争取时间。

张一平眼看着一发大口径炮弹落在街道旁的一处瓦砾当中,隐藏在一堵残存的墙壁后面十几个辅兵和几个中国士兵,马上消失不见,浓烟过后,那里已成了一片空荡荡的废墟和一些炸得粉碎的弹片,以及一个深深的弹坑。

弹坑就是最好的躲避所,因为根据统计,炮弹不可能同时砸中同一个地方。张一平从他隐藏的地方跃起来,向那个弹坑扑过去,但是忽然双是一发炮弹飞来,带着尖锐的啸声,这发炮弹落在刚才那个弹坑的周围,爆炸掀起了混凝土块和泥土瞬间掩没了刚刚的那个弹坑。

张一平跳入新的弹坑,回头一看,他刚才隐藏的地方,已经被炸成了一片土坑。

第三百九十六章 奥尔良之战(五十五)

联军展开了强烈的反攻,企图趁这支刚刚渗透的部队立脚未稳的时候,将他们赶出卢瓦尔河畔的危险地带。

一发炮弹将张一平面前不远处的一座房屋夷为平地,留下一堆堆的石砾和一个深深的弹坑。

流弹、弹片和碎石四处飞射,一阵爆炸引起的浓烟吹了过来,弥漫在一片残砖瓦砾之上,挡住了人的视线。

风吹走了浓烟,眼前忽然现出联军士兵的身影,在瓦砾之间忽然出现在警卫连的面前,激烈的搏斗在瞬间发生,枪手神奇的枪法难以起到作用。

在这个堆满了砖石、冒着火的木梁的地方,长长的步枪根本周转不开,张一平不得不丢下了手中的步枪,从掩体里面跳了出来,扑向眼前的敌人。

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紧急情况,敌人忽然出现在他面前,他引以为傲的枪法没有丝毫用处,他视为生命的步枪成了他的累赘。

张一平拔出一把枪刺,挥动着,枪刺的刀刃所过处,飞起一连窜的血珠,他的枪刺是经过特制的,钝的一面经过加重,而且有锯齿,非常趁手。

旁边的二嘎子、刘亚民和其它的警卫战士,则挥动着小铁铲,相对于枪刺,铁铲更具有方便灵活的特点因而更多的为大家所接受,它既可以直刺对方下颏,又适于挥舞打击,一铲子下去,若正中脖颈与肩头中央的部位,那就很可能会把敌人前胸都劈裂了。

而枪刺的不便在于很容易被卡在骨头里,又不好立刻拔出来,很可能你就会因此而被对方刺倒。

这时,张一平的身后响起了清脆的枪声,这是殿后的王一民的枪声,他精准的一连十枪,子弹准确地打中了张一平身边的联军,让张一平的周围有了十多米的空地。

有了足够的空间的,张一平就可以开枪了,他脚上一挑将步枪勾了起来,伸手接住的同时也扣动了板机,在十来米远的一个联军士兵挺着刺刀向张一平刺刀,刺刀在距张一平胸部还有几步远的地方,就停住了,张一平枪口里喷出的子弹穿透了他的脑袋,终止了他所有的努力。

张一平一阵“砰砰砰…”一直打掉弹仓里的所有的子弹之后,二嘎子、刘亚民等人也被他从肉搏中解放出来。这时,这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忽然冒出来的联军的命运也就决定了。

警卫连这一次损伤不少,大多数人身上都挂了彩。二嘎子、刘亚民和土根等张一平的贴身警卫全身血迹,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张一平身上也溅满了鲜血,不过他自己知道自己没有受伤,身上的血迹不是他自己的。

“赶快伤员,二排长,刘亚民,有没有受伤?”张一平叫道。

“没有。”二嘎子冷静地回答道。

“擦破了一点皮,不碍事!”刘亚民也大声回答道。

“我也没事…”土根也回答道。

“找一下,看有没有地下通道,弄清楚这些洋鬼子是怎么冒出来的。”张一平吼叫道。

张一平环眼四顾,却没有看到方君宜方十二妹,心里一紧,连忙叫喊道:“方十二妹…方君宜…方中尉…”

“我在这里…”一个微弱的声音从旁边的废墟里传出来,张一平走过去,看到一只白晰的手从一具尸体下面伸出来。

张一平吓了一跳,他不是怕鬼,而是这具尸体的旁边有一枝步枪插在地上,刺刀深深地插入地下,位置刚好是只手的身体的上方。

张一平将这具尸体拉开,果然刺刀刺在方君宜的胸口的偏左的位置,上面冒出血迹已经当染红了她的衣服,方君宜全身布满了灰尘。只剩下一双眼睛是明亮的。

“我要死了!”方君宜说道,“这下可好了,没有人在你眼前晕你的眼,你安心啦!”

“嘴巴还像鸭子那么硬,还有力气说人,证明你还死不了。”张一平看她身上流的血并不多,不像是刺中心脏的样子,再打量了她的身材比例,觉得这把刺刀是刺中了他,但最多只是刺中腋下靠近肋骨的地方。

张一平掏出匕首,割开方君宜的上衣服,果然刺刀只是挨着皮层对穿过去,并没有刺入胸腔。

“你死不了。”张一平说道:“叫卫生员包扎一下,很快就好…”

方君宜小声道:“你能不能顺便给我包扎一下?不用麻烦人家卫生员了,今天受伤的兄弟一定不少…而且,卫生员是男的,有一些不方便。”

张一平犹豫着,因为替她包扎的话,可能会要碰到她胸部旁边的一些敏感部位,刚刚割开她的上衣,已经隐隐看到一些不应该看到的东西了。

“之前我做了这么多面条给你吃,现在我只是求你帮一点忙,你也不肯吗?”方君宜恼怒地说道,“早知如此,那些面条我还不如喂狗去了…”

“我不知道面条原来是你做的,否则我宁愿饿着肚子也不吃…”张一平说道。

“你是怎么打死这个白人的?”张一平问。

方君宜在泥土里抓了一下,抓起一把左轮手枪,在张一平面前晃了一下,“姑奶奶不是吃素的…哎呀!”

趁她说话的时候,张一平一下子把刺刀拔了起来,痛得方君宜打了一个哆嗦。

张一平掏出急救包,往她的伤口上撒上消毒粉,再包扎起来,包扎的时候,绷带要绕过她的身体,从衣服下面绕了两圈,这个动作有一些尴尬。方君宜紧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行了,等一下,跟伤员一起撤到后方去吧!”张一平说道,把她拉起来坐在地上。

这里,那边的土根叫了一声,“找到了,这里有一个地道…”

“我去看一看,记住了,撤到后方的医院去…”张一平对方君宜说完,就向土根那边跑了过去。

废墟的残砖瓦砾之间有一个地下室的入口,二嘎子和刘亚民先是每人扔了一个手雷,爆炸过后才冲了下去。

里面传出一阵沉闷的枪声,直到下面传来“安全”的叫声,张一平才从台阶走了下去。

地下室有一点暗,除了出口处之外,四围还有一些采光的窗口,眼睛适应一下,就可以将里面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地板上有十几个联军的尸体,血液流了一地,几只老鼠在血渍上面贪婪地吸食,样子很肥硕,长得奇丑无比浑身灰不留秋的,眼睛里闪烁着阴险狡诈的目光,那裸露着的长尾巴让人感到很恶心、很讨厌。

二嘎子报告说:“那边有一个通道,通向那边的街道的另外一栎建筑物,刘亚民已经带领一个班的兄弟赶过去了。他们将从那出口出去,配合外籍兵团的进攻,争取拿下那条街道,这样我们在这里就安全了。”

“总指挥,这个地下室应该是一个防空洞,非常坚固,我建议把这里作为临时的指挥部。”二嘎子说道。

张一平看了一下四周,这个地下室还算宽敞,通风透光还不错,于是点点头,说道:“好是好,不过,我可不习惯窝在地下室里,跟这些尸体和令人讨厌的耗子为伍。”

一个战士在入口处大叫了一声:“毒气,小心毒气,英国人打毒气弹了!”

张一平连忙掏出防毒面具面具戴上,一连跑出地下室。因为英国人有可能施放的是芥子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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